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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 第13节

作者:之赫蓝 字数:16280 更新:2021-12-20 10:49:50

    我忽然又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我收养了一只半大的土狗,黑色的脑袋和尾巴,白色带点橙色和黑色小点点的身体,四只爪子却是灰黄色的。

    毛色相当搞笑,我为它取名方小明。

    一天后,阿乾带着方小明去打针。

    三天后,我拿到了另外一项不算太大的工程,铁背龙称这是他的诚意。

    接下来的时间,我除了多次查探这项工程有没有问题之外,另外还花费很多时间,打理公司。

    至于娱乐城,我实在没精力再去多管,全部交给了阿乾。

    七月份很快就到了。

    在这期间,我每每忙得昏天黑地,也每每想着那一晚,荆卓明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娱乐城附近。

    想来,荆卓明还真是可怕。

    以前我被他囚禁,无法逃脱,每日只顾着怨他恨他,现今我回了方家,事务缠身,却还是逃不开他,每日工作之余,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和一年前一样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一年前我还会时常幻想着和他重归于好,现在我已经不再在规划未来的时候还带上他,或者说,我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

    总归得过且过。

    也总归,思念他成了一种习惯,我无力改变,只能放任自流。

    我不止一次地问我自己,是不是想回到荆卓明身边。

    以前的答案很明了不想,思念他和不再想要他,并不冲突。

    现今不然。

    如果没有俞槊,如果荆卓明心中没有隔阂,或许我还是可以逼自己忘掉那些伤害,或许我还是愿意回到他身边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有在荆卓明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

    真的这情感到了绝路,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深究。

    他若是回来,我可以忘记从前,从此以后细水长流,只求每天能看到他就好;他若是永远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念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妨碍任何人。

    最近阿沁每天都会跑来,扎一束马尾,充满活力,指导我做复健。

    “二少,我师父说,你这个膝盖,好好做复健完全没问题要加油啊”

    她这个丫头,鬼灵精怪得很,每每出其不意说出些话,总能逗得我捧腹大笑,也算是给生活添了好多色彩。

    不过今天,阿沁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了,她说“听说二少夫人后天就回来了我好想见她我好喜欢她的画”

    二嫂褚雪裕是个画家,极具冒险精神,嫁给二哥之前,经常一个人背个画板,一声不吭就跑到某个地方写生。

    为此,曾经的二哥很是头疼,经常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去找人。

    二哥向来只是担心二嫂的安全,从来不去过多干涉二嫂的兴趣。用二哥的话说爱一个人,不是绑她在身边,而是尽你所能去支持她、保护她,她开心,我就幸福。

    只可惜,从此以后,二嫂失了曾经那个默默守护的二哥。

    “又是画家,又是美女,我真羡慕二少,能娶到这么棒的媳妇儿”阿沁眉飞色舞,异常开心的样子,“二少你要是腿不方便,我替你去接机吧”

    两天之后,阿沁和阿乾兄妹俩去机场接机。

    而我,则等在家里,准备面对二嫂的质问。

    听阿乾说,方家出事前,二哥夫妻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别扭,二嫂负气出走,走后一个电话也没往回打。平日里都是二哥主动联系,这次出了事,二哥人死不能复生,就造成了双方互相不搭理的表象。

    我等了三个小时,不见他们回来,临近中午的时候,阿乾电话告诉我,说是二嫂临时决定又飞三亚,暂时不回方家。

    挂了电话,我喝着铁观音,站在床前看着庭院。

    半是庆幸,半是失望。

    庆幸于死期延长,我能再得几天轻松日子,失望的是二哥那样好的一个人,死了这么久,二嫂却一点也不起疑。

    或许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的观点很难做到真正的正确,又或者,二嫂是见二哥没去接机,才又负气飞了三亚。

    谁知道呢。

    方小明蹲在我的脚边,时不时地蹭蹭我。

    也罢,不多想。

    我抱起方小明,发现它又重了很多,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讨好地看着我,这还不够,还小心翼翼地伸出半卷舌头舔舔我的手,半响,又小小地摇了摇尾巴尖。

    我放下方小明,随它钻到沙发后面藏起来。

    闹不明白,我怎么就救了这样一只胆小的狗。

    最近方家的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正轨。先是铁背龙送的那项工程进展顺利,再是换掉一批管理层之后,方家公司也慢慢地恢复了以往生机。而娱乐城那边,更是一如既往地繁荣。

    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找这种趋势,相信用不了多久,方家就能恢复到以前大哥还在时的景象。

    日子慢慢变得安稳,但早上起床,晚上睡觉,我都每每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太不真实。

    不久之前,我还在为一笔小小的资金头疼,怎么才短短一月余,一切都变得这般容易

    我并不是一个精通商道的人,如果我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企业救活,那么这世上最起码六成的人都能在商界大有成就了。

    不寻常。

    我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什么在背后无形地推动着,否则,不可能这么顺利。

    我查了很久,却终究什么也查不出来。就算与我们公司合作的企业,也丝毫查不出任何。

    我屡次查问阿乾,有没有觉得顺利得不寻常。

    对此,阿乾却总回我一句“自然是二少的本事。”

    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开始疑惑莫非是之前输惯了,偶尔让我这只瞎猫逮住回死耗子,我就惶惶难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曼尘尘投喂一颗地雷

    染白投喂一颗手榴弹染白也是位写耽美的作者,笔名叫静候晨曦,喜欢灵异耽美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哦qaq,我会说窝一看灵异就吓得睡不着觉么

    么么哒╭3╰╮

    今天还是感觉有什么忘记说了,还是想不起来越来越蠢,真的很怀疑我这智商能不能坚持到把这篇写完qq

    、chater29

    极不真实地,又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到了以方家公司为首的、半年一度的百社总结社大会。

    说是总结大会,其实不算什么太过正式的会议。一堆公司,分为老牌公司和新兴公司,前辈和晚辈,一群人,定个酒店,聚在一起,上午下午开两场会,各自讲话,介绍自己公司的新产品、新技术,寻求合作或扩大销售。

    晚上有个晚宴,名媛汇集,继上午的公司之间的合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人与人的交际。

    俗称,强强合作的相亲大会。

    无非是为了扩大人脉圈而定制的一种活动,我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二哥已经组织过三次,但是现今的二少已然被替换,对我这个假二少而言,这样的会议还是头一回。

    我甚是不安,问阿乾“被认出来怎么办”

    阿乾答“白天的总结报告自然有专人,不需要二少去。至于晚宴,你不需要坚持到最后,只要席间装作不胜酒力,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我再问“以前二哥就是这样的吗”

    阿乾看着我,不作答。

    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身为方家三少,对方家的事务一概不知,也对自己的亲哥哥没有任何的关注,试问这样一个人,怎能被扶得上墙,就算被扶上墙了,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我讪讪闭嘴,阿乾却在沉默过后,又开了腔,却只一个字“嗯。”

    我知道,我又戳了他的心窝子,伤口上撒了把盐。

    沉默。

    丽日大酒店的九层,专门为各个公司商务用,设有会议室及宴会大厅,我早早地来到了九层,却见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

    一番寒暄。

    对于方家这次事故,深表遗憾的也有,祈愿日后的也有,我一一答谢。

    好容易到了早上九点,一群人一个个步入会议室。

    会议开始。

    白天的会议果真很是枯燥,一溜排人,轮番上讲台作报告,或拿着几张纸,干巴巴地介绍产品;或脱稿演说,讲到激动处振臂高呼,惹得群情高涨;或配合着t,声情并茂。

    新老企业,各有各的特色。

    国企、外企应有尽有,种种专业术语晦涩难懂,但是翻译的同声传译很是精彩,全程流利地应对自如,这种专业素养,令我很是佩服。

    但我却开始昏昏欲睡。

    于是整场会议,都开始显得那么无趣。

    一分一秒都很漫长。

    我因为是轮椅,特殊情况应当予以特殊照顾,于是坐在第一排最右边,其实也是方便我提早退场。

    好容易坚持到了中午。

    在会议结束前五分钟,我早早地摇着轮椅,谎称去洗手间,离开了会议室。

    若我不提前出来,一散会难免被很多人围住,早上种种寒暄我还能接受,但是现在,我头昏脑胀,只想睡一觉,实在是周旋不来。

    没有胃口,我喝了半杯橙汁,不再进食。

    短暂的休息过后,又迎来了下午的会议。

    还是那个会议室,还是那群人,继上午没来得及完成的报告,继续来。

    新一轮的会议,同样难熬。

    唯一不同的是,我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就开始浑身难受,大夏天的吹着空调觉得是被丢进了冰窟里,冷到骨子里,阵阵发寒。

    我好像发寒了。

    看来对这种会议深恶痛绝的原因是身体不适,我还是没那么冥顽不灵的。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我又觉得口干舌燥,忽冷忽热,冷汗出了一层。

    难受。

    特别难受。

    阿乾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粗糙的手掌搭上了我的额头。

    “二少,你发烧了。”

    发高烧,烧到385c,这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这会议室了。

    庆幸万分。

    阿乾替我拿了药,嘱咐前台为我开了一个房间,将我送了进去。

    一番忙碌后,我敷着冰袋,吊着点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说话。

    阿乾忙前忙后,将一切收拾妥当,最后倒了杯水“想喝水吗”

    我摇头。

    阿乾将水杯放上床头柜“那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喊醒你。”

    我点头。

    临走之前,阿乾对我说“心里有事才会多病,若是有什么放不下的,躲起来好好哭一场就好了。你是方家领头羊,你不需要懦弱,你只需要永远挺直脊背,永远向前。方家顶梁柱都已经走了,但是三少,你还是没有那种一人挑起担子的觉悟,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如果再沉溺或者逃避,就没有意思了。趁着这个机会,三少你好好想想吧。”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说得对。

    没有父亲、没有大哥、没有二哥,只有我自己撑起一片天。

    以前失了司启刚,我肆意妄为,那是因为我身上没有担子,年少轻狂,闲得发慌,天塌下来有父亲和哥哥。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再沉迷、再逃避,真的就不像样子了。

    我该是藏起退缩。

    阿乾叹息,半响又道“或许这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你唯有坚韧,别无选择。”

    唯有坚韧,别无选择。

    我知道,我都知道。

    道理我都懂,实践却那么难。

    “自己心里的事,谁也帮不了你,只有自己消化。”

    这我更清楚了,自己想不开,什么都白搭。

    阿乾的话说得太对,我深深认同之余,发觉真的太过残忍,只是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你睡一觉吧,点滴吊完了,会有人帮你处理,不用担心。”

    我点头。

    “那我出去了。”

    阿乾的声音变得遥远,异常飘渺,我再点头。

    隐约间听见门关的声音,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陷入黑暗,无知无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黑漆漆的,身体疼得动弹不了。

    我不知道吊个点滴也能累成这样。

    我转动着眼睛,试图适应这样的黑暗,想伸手去开灯,却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

    陌生的酒店房间,构造不甚清楚,我摸了半天没发现开关到底在哪里。

    窗帘太过厚实,连一点点光也透不进来,我完全看不见。

    我不禁感叹,这窗帘真好。

    等我回到方家,房间里也要挂个厚厚的窗帘,那样当我夜里辗转难眠,临近早晨终于能够睡着的时候,也不会再次被窗外的阳光扰得不能安眠。我可以当早晨作黑夜,那样不就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

    方法可行。

    我又继续摸索,寻找着电灯开关。

    忽然,我顿住了。

    慢慢地,一股不安渗入心脏。

    我记得,白天我睡觉的时候,窗帘是没有拉的,为什么现在却无缘无故拉得严严实实

    那是有人把窗帘拉起来了

    我一向浅眠,不会有什么动静我完全不知道的。

    仅仅一秒,我又想到,可能是我发烧了睡得太死,阿乾后来又进来为我拉了窗帘,但我却不知道。

    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总觉得有股不安笼罩在头顶,而且越压越低。

    隐隐约约,我似乎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很不对劲。

    现在我急切地需要开灯,我需要光这该死的黑暗,会让我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让我异常不安。

    灯呢

    开关呢

    该死的,都去哪了

    我胡乱摸索,越来越焦躁。

    啪

    终于,我摁到了开关。

    一瞬间,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房间,暖暖的,我盯着那盏灯,试图松口气。

    然而,这灯光也没能带给我安心,那股冷意愈发地钻进心里,钻进骨子里,方才那股隐隐约约的腥味愈发浓了。

    血腥味。

    我并不陌生,从我五岁开始,我就闻惯了这种味道。

    我并不惧怕这样的气味。

    但是这次

    似乎有预感般,我慢慢转动着头,一眼就看到了床下,那里有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

    暗红的血和惨白的脸,橡根针一样,直直扎进我的眼球。

    我看出,她已经死了。

    浑身衣衫不整,或者说,衣物有被撕开的痕迹,衣服碎片散落一地,而她的身体,有大片的青紫,定是生前遭凌虐所致。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绝望。

    她很美丽,可是她死了,表情狰狞,死不瞑目地看着我。

    她还很年轻,可是她死了。

    死了。

    背后发凉。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慢慢地,血液温度降至冰点。

    床上也有大片的血迹。

    我裸着上半身,胸膛上有几道抓痕,渗出血来。

    而我的双手,甚至指甲缝里,都有一层厚厚的、凝固了的血液。

    我没有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粗事儿了,粗大事儿了

    么么哒顶着锅盖爬走

    、chater30

    不用想,也不必去翻查确认,床下躺着的女孩的指缝里,必定也有我的血肉。

    我看着死去的女孩,有些难受。年龄与我相仿,着了些淡妆,眉宇间还是略显一丝稚气这般年轻美丽,却是这般死法,如何不教人难受。

    不知道家里又有些什么人,若父母在世,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该如何排解;若有相爱之人,一夕之间阴阳相隔,却教对方如何接受得了

    红颜命薄这四字,果真最殇。

    我不知道这又是谁设的套,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能在方家包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这一切的,放眼整个g省,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但无论是谁,这般做法,实在下作

    我以为一个人,比起有尊严地活着,更需要有尊严地死去。那人若要害我,直面我就是,为何要去令这死去的女孩蒙受这般

    我想不明白。

    并非我怜悯心泛滥,实在是我已麻木到极致。一个杀手,什么都该有,唯独不该有对生命的惋惜与敬重,但是我却真真实实有了同情与怜悯,化作利刃,伴随着女孩瞪大的眼睛,刀刀往我眼睛里逼。

    刀尖抵着眼睛,血泪齐流想逃。但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妄动,不知道伤势还会以何种程度加深。

    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尽快通知阿乾。我打电话给阿乾。

    关机。

    眼皮一跳,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冒爬出来,争先恐后,然后势如潮水,原本那点点大的出口,瞬间被撕出一道巨大的豁口,朝着我狰狞大笑。

    那豁口撕到极致,忽的“彭”一声巨响,门被踢开,随后进来几个人。

    我猜过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猜过7,猜过司启刚,但没想到为首那人,竟是俞槊我以为,他一个在荆卓明的保护之下存活的人,不会有这个能力。又或者,他只是借用了荆卓明的势力。

    四目相对。

    仇人相见,不说分外眼红,俞槊竟然对我笑了。这笑容愈发灿烂,我就愈觉得,定是带了十成十的鸩毒。

    “方束珺,是不是方二少的位置坐得太过舒坦,让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俞槊盯着我,目光像是在冰雪中浸泡过。一扬手,身后四个保镖中走出来一个,对着我捧起相机。

    咔嚓咔嚓

    罪证定格。

    窥探隐私不说,还将其永久保留,说不清赖不掉,我真是烦透了录像、拍照之类的手段

    “你以为,司启刚想保你,就真的保得了了”

    我虽恼火,却还是清楚的,这话说得不对凭他的立场,为什么他说的是司启刚,而不是荆卓明

    俞槊逼近我,以只有我和他听得到的声音“我早就说过,我不允许我们的感情出现丝毫污垢。但是既然出现了,我只能让这个污点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能看出他的恨,那种真正的、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挫骨扬灰的恨意,先前还像寒冰,这回却像一把野火,陡然向我呼啸而过。我在这一瞬间,几乎有种灵魂都被灼穿的感觉。

    不对,有什么不对。

    我飞快地思索,脑子运转到极致,却每每在快要接触到真相的时候,无力错过。

    “你是谁”我想不通,只能问。

    “我是谁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

    “那你那份名单可真是歪打正着。”俞槊转身,从身后手下手中接过一支针筒。

    歪打正着什么歪打正着

    关键时刻,脑子又不大转得过弯来,我得再努力地想想。

    “不管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总算被你蒙对了。”

    那就是说,他真的出自7或者总部的暗部怎么可能我陡然瞪大眼睛,如果俞槊是总部的,以荆卓明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呵”俞槊低笑,“每个人,都总会点必须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有些人隐藏得好就安安稳稳地过了一辈子,而另外一部分不幸暴露的”

    我真想嘲笑他啊,这世界上的所有秘密,本无非就是隐藏或者暴露两种结局,此外并无其他。

    俞槊没再接着说,用针筒抽取了什么药液,缓步向我走来,但是震惊于他来自7,又或许,我真的是被人下了套,脑子不灵光,竟然无暇去想他手上的针筒、针筒里的药液。

    这般被动的局面。

    “方三少,你介入我们之间不说,还凭着一句话让我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这样吧,新仇旧恨一起算,试试这个,如何”活塞往上推了点,针尖一线透明的液体溅落,那四位手下走上前来。

    我不大听得懂,但我知道,这回可能真逃不了任人鱼肉了。

    我大体是作了些反抗的,无奈一比五,双方力量悬殊太大,纵使我知道那针管里的东西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也没能激发出些潜能,创造出点奇迹。

    我被死死地摁住,亲眼看着针刺进了右腿膝盖,一点也不痛。确实不痛,俞槊推进去的药量很少,很小的范围,冰冰凉凉的,很快,右膝盖那片失去了知觉。

    俞槊似乎很是惋惜“真是可惜呀,从此以后,你真的是个瘸子了。”

    惋惜是假,幸灾乐祸是真,俞槊接着说“不过没关系,方三少将死之人,瘸不瘸其实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总归一死,万事空。”

    奇怪的是,将死之人并没有任何伤心或者愤怒,而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这份平静,连我自己都不解“你最好能现在就弄死我。”

    最好能斩草除根,一次性解决,不要让我逃脱,不要让我有翻身的机会。

    最好别为你自己留有后患。

    俞槊收起针筒,目光一扫死去的女孩,冷了面孔“会的,但不必我亲自动手,自会有人替我来收拾你。”

    不亲自动手,那你出现在这里作甚为了废掉一个你眼中的将死之人的腿么

    实在不明白。

    俞槊看着地上那滩血“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吗”

    我不知。

    “她的父亲,道上几乎没人敢惹,就算荆卓明也是要忌惮三分的。”

    真真血光四溢的一句话。

    我笑,定比哭还难看“那俞少胆子可真是不小。”

    “哈哈哈。”俞槊也笑,张扬肆意,带出一点风流,“和我有什么关系人是你杀的,胆大包天的是你。”

    第一次知道,自己不仅胆色过人,还功夫了得,竟能在昏睡之中杀人于无形,并且醒后记忆全无“既然这样,俞少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多此一举”

    俞槊但笑不语,使了个眼色,摁住我的四人将我放开,退至门外。

    “你的身份,荆卓明知道吗”

    我很想知道答案,就算是慰藉自己,我也要知道答案。

    这个答案最好是不知。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丝毫平衡。

    俞槊不答,但我发现,当提到荆卓明这个名字时,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变化。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了答案,荆卓明定是不知道。

    真是个愉快的发现,不知道荆卓明知道真相后,又会作如何想法。就算荆卓明原谅了俞槊的身份,但他却招惹了这么个惹不起的角,荆卓明也保不了他,我很乐意看他自掘坟墓。

    约莫几秒钟后,外间传出了拳脚声,俞槊脸色一变,向门外看去。

    我抬头,毫无准备地看见了荆卓明。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chater31

    荆卓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时间真的凝固了。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光看着他,一颗心就跟着揪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一瞬间袭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我只想站起来,只想走到他身边抱住他,只想告诉他他的俞槊不过是个和我一样的杀手,他所憎恨的7杀手。

    你看啊荆卓明,你是不是错怪我了当你发现你错怪了我时,你是不是应该原谅我我和司启刚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年少轻狂,不作数的;我朝你开了那一枪,也不过是还你的那一枪。

    荆卓明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只要你原谅我,我就原谅你;或者我先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荆卓明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了俞槊。

    不行,看着我荆卓明你不能看着别人看着我

    “出来说。”

    我急急出声“荆卓明”

    不要走。

    仿佛他这一走,这辈子就再也难以相见。

    荆卓明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我看不大清,唯一能看清的是他踏出主卧的背影。

    俞槊跟着他走了出去,门关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间套房,我在主卧,他们此刻必然是在客厅,挥退一众手下,然后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一明说。

    荆卓明有点是非常聪明的,窝里斗的时候,从不会让外人瞧到半分。以前和我如此,现今和俞槊同样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扇门阖上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只挣扎着下了床,一片毛毯将盖住女孩的一生。

    不小心碰到了女孩裸露在外的胳膊,僵硬、冰冷的触觉。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罪恶将我勒紧,那种怎么也逃不出了的感觉。

    若谁告知我,方束珺余生能做的,只能在罪恶感中沉溺,这辈子都无法逃脱,我会深信不疑。

    怎么还会怀疑呢被血和肮脏浸泡过的灵魂,怎配逃离,怎配拥有所谓未来

    女孩的视线似乎还能穿透毛毯,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知道她死得冤,对她说“闭眼吧,别再不甘心,我替你报仇。”

    但谁又知道呢

    和二哥的死一样,虽不是我亲自动手,总归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没有亲手杀人,但我手上确实沾了血,我也是凶手,又谈何报仇。

    或许很快,没能替她报仇的我,只能在黄泉之下亲自向她赔罪。

    谁知道呢。

    很久,可能也没那么久,荆卓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的目光被他牢牢抓住,不由自主。

    他的身后,没有俞槊的影子“俞槊做得太巧妙,没有任何证据对你有利,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嗯。”我脱口而出,“你准备放弃谁呢”

    许是我的回答太过突兀,荆卓明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不对,这不关荆卓明的事,但我却无理取闹,非要荆卓明作出个所谓抉择。

    仔细想想,又是何种立场

    就算得到想要的答案,苦中作乐,又算哪种快乐

    “俞槊也是7杀手,你是不是也准备换了他”

    荆卓明拧眉,看不出他的情绪,他说“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大白天下等到我死以后等到你到我墓前告诉我”

    荆卓明沉了声音“你不会死。”

    “怎么不会死”我忽然疯了,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荆卓明,你是不是以为我只要还有口气就算是活着你是不是觉得我无心无肺再怎么都能忍受得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关系我可以就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你总说我不会死,可是我为什么凭什么不会死”

    忽然之间泪流满面,哭到背过气。

    “我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死,哪天才是个头可是我还在做梦,幻想着你回到我身边,那样我就可以活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哭得语无伦次,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筋紧绷着,随时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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