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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 第1节

作者:之赫蓝 字数:15048 更新:2021-12-20 10:49:42

    书名交出名单

    作者之赫蓝

    文案

    拔刀

    拔你的刀

    尽管在杀了我之后潇洒转身

    只留下你口哨的轻佻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将我的骨灰做成一只炭笔,画一幅荆卓明的素描,落上三年前的日期。

    让我在三年前,和他永远在一起。 方束珺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束珺 ┃ 配角荆卓明,司启刚,俞槊 ┃ 其它

    、chater01

    头,沉沉的,昏昏的。

    屋子里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环顾四周,除了一张床以外,再也没有任何。

    这是个屋子与外界隔绝的所在,至少我不走出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觉得这里面还住人。

    透过碎了一半的玻璃窗,我看到了外界湿漉漉的雨意。

    一点一滴,润物无声地滴进大地,泥土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转眼连带着我的视线也清晰少许。

    春雨贵如油。

    如果不是这样的湿气慢慢将腐烂带给我的右腿膝盖,或许我会有兴致去雨中走一圈。

    然而现在,我只能木然地躺在床上,闻着满鼻子的血腥和腐烂的气息。

    连支烟也吸不上。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方束珺会狼狈至此。

    我猜自己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一定是死了一样。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该来的总是会来,无论我藏得多好。更何况,我其实藏得一点都不好我藏在以前和他寻求刺激经常来的地方。

    这就是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的原因。

    原本连床都不想要,但是荆卓明对我说“随便在地上会铬到你,束珺,你受伤,我会难过。”

    虽然听着肉麻,但我却很受用,高高兴兴地置办了一张双人床,端正地摆在屋子中央。

    当初和他躺在这里的时候,总觉得应该买张更大的床,那样就可以翻云覆雨肆意寻欢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寻欢之事要做到极致才算不负一腔热爱;然而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躺了这么久,才觉得这床还是太过大了些,显得我孤单到可笑。

    总算,终于有人找了过来,不管这人会给我带来幸运还是招致灾难。总算有个人,让这个屋子不再那么空。

    我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去看来的是谁,总归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外加一张嘴。

    所以,说句话吧,随便说点什么。

    我闭着眼睛,等着对方。

    长时间的沉默,我自以为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观察我的惨状,但他迟迟不开口,却是卖的什么关子

    “方束珺。”

    眼皮猛地一跳,来的,竟然是荆卓明。

    脚步声在床前停止的同时,我睁开了眼睛,和荆卓明对视。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瞧着,我看他依旧意气风发,西装笔挺,姿态完美到无懈可击,扮足了一哥派头,他看我困兽犹斗,妄图挣扎。

    人就是这般奇怪的存在,我分明记得不是太久之前我们还在这里上过床,浓情蜜意,转眼间就换作了一副敌对嘴脸,相对静默。

    在这静默中,荆卓明弯腰,俯视着我“不逃了”

    “逃”我开口,由于长时间滴水未进,故而声音干哑难听,我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逃”

    荆卓明,你该是知道,方束珺向来不屑于任何逃避。

    他不再看我,转身出了这屋子去。我顿感全身松懈,躺在床上对着空白的屋顶,一如思绪的空白。

    也对,混合着腐烂血腥味的地方,他向来不喜,在这里屈尊多待一分钟,于他而言,已是对我极大的恩赐。

    我知道他的秉性,也猜出了接下来会有他的手下把我抓回去,锁回小黑屋,当然,如果他们足够仁慈的话,会抬来一副担架。

    却不想,他竟然再次回到了这里。

    折回来时,手上拿着瓶装水。荆卓明坐到了床沿,小小地倒了一瓶盖水,凑近我的嘴唇“你看,嘴唇都干裂了。”

    声音轻稳,似是惋惜。

    特有的体香冲淡了血腥味,我轻轻嗅,似是熟悉又是陌生。

    我想,我会感觉陌生,定是混了俞槊味道的原因。

    我闭上眼睛,小口啜饮。

    很快喝完了一瓶盖。

    他没有再倒第二盖,而是打量着我膝盖处的伤“至少,你该把伤口先处理一下。”

    “废了,不正如你所愿”我不得不惊叹于他的伪善,面对着我,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关心的话。

    荆卓明拧眉“你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我豁然狠狠地看着他。

    我没有坐以待毙,我曾经拖着右腿,为了膝盖上的枪伤和卡在骨头里的子弹,奔走了整整一夜。但是拜他所赐,我走不出他的控制范围,他不弄死我,却也不让我有任何得到医治的机会。

    荆卓明,他恨我,所以他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一天一天废掉,或者跪在他的脚下,求他救救我的腿。

    但是,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将尊严扔给他们践踏

    没有得到预期效果,所以他追了过来

    似看透我的想法,荆卓明低头,深深望我,目光之中竟是沉痛。

    我不明白他的目光究竟是何含义,第一次他这般看我的时候,说爱我,将我捧上了天堂,倒数第二次这般看我的时候,亲手将一枚子弹打进我的膝盖,送我到了地狱。

    现在,他又这般看我,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不知道。

    枉我这辈子血河打滚刀林横行,也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办鬼事,怎奈到了他面前却是半分精明也拿不出,一肚子坏水统统没了去处。

    “俞槊失踪了,凶多吉少。”过了许久,他才道出了来这里的原因。

    我侧耳听。

    我猜,这个时候,我的嘴角一定是微微上扬而愉快的失踪了凶多吉少

    “哦我当你荆卓明有多大能耐,你一心一意护着的人竟也会从你眼皮子底下失踪”

    心情渐渐愉悦,我强打精神,尽量兴致勃勃地去观看荆卓明的表情,但是荆卓明的目光似乎又在一秒之内恢复了沉静如水,任我左看右看再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在伤心或者是毫不在乎

    伤心做了那么多,却还是守不住你那位情人或是你那个情人也在你心中占不到什么分量

    我考虑着任何一种可能性,不过,不管是哪样都足够令我愉快,我越来越雀跃,忍不住笑出声,笑得近乎岔气。等我笑声渐止,眼前阵阵发黑时,荆卓明说出了来找我的目的。

    “所以,你回来。”

    笑声戛然而止,我愤然看向荆卓明,我当为什么要兴师动众来抓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原来是要抓我回去做老本行和他轰轰烈烈相爱三年,他告诉我,我的眼睛很像他的旧爱俞槊。

    当时我问他,何为旧爱,他回答我,他爱上了我的眼睛。

    那段对话之后,方家发生剧变,我和他彻底决裂。

    荆卓明,你是不是看看我的笑话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吃定了你,到头来却不过是个替代物,毫不知觉欢欣鼓舞地扮足了替身的戏份,在你那位旧爱俞槊回归之时被告知一直活在戏里。

    你陪我演了一场大戏,助我完成使命。你给了我当头一棒,打得我脑浆迸裂,生机全无。

    现在我已狼狈逃奔走投无路,你竟亲自抓人

    “你做梦。”

    俞槊不在,你爱上我的眼睛。

    俞槊回来,和我一刀两断。

    现在俞槊失踪,你又来找我。

    这算是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想着俞槊整日对着我想着他,床上床下,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也该顾忌一下你那位俞槊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既是瘸子又是瞎子的话,我倒是可以跟着你回去。”

    “方三少,你似乎弄错了一点。”荆卓明骤然沉了声音,目光阴鸷,“你当我抓你回去做什么你要记得,我们早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

    断得干干净净

    你抽身得彻底,又可知,我还未来得及撤退

    我闭了闭眼睛。

    “哦那你要我回去做什么”

    “和你将这笔账算清楚。”

    我忽然觉得,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就算我缩进了衣服里,还是不敌寒意。

    他在怀疑,怀疑俞槊的失踪和我有关。

    但是,怎么会有关呢我这两天死人一样躺在这个屋子里,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思考,想来想去想不通,想不通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不通我怎么会输给俞槊那种人。更何况,我这么怕疼,膝盖的剧痛让我疼得死去活来,俞槊失踪了怎么却怪到我的头上

    但是荆卓明的目光真是讨厌啊,一副笃定的模样,死死地盯着我,迫我承认和我无关的事情。

    “我以为你清楚,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动他的能力。”我从床上坐起,尽量小心翼翼,生怕动到了卡在膝盖里的那颗子弹,让我白白再受一次疼,看着我已经算是废掉的右膝盖,伤口已呈青紫色,丝丝白脓混着血液往外冒。

    这样的伤口,竟然是在一个活人身上的。

    真恶心。

    我倒吸一口凉气“否则我这一条腿不就白废了”

    说完这句,迎来了一记狠狠的耳光,我只感觉一股冲力袭向脸颊,眼前一黑,头随着力道撞上了床头。

    似乎是过了很久,意识才慢慢回笼,嘴里弥散着血腥味,而额角则有液体淌下。不知道是嘴里流出的血多一点,还是头上的多一点。

    舌头顶住被打到的那侧,我试图伸手稍微压住额角的伤口很难受,我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多流一滴血都是极其不妙的。

    我已经流了太多的血,经不起再折腾。

    然而,手却抬不起来,我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地摁住额角伤口,眼前已经完全漆黑,胸口越来越闷,胃里翻腾。

    想吐。

    却吐不出任何。

    只是干呕。

    “我知道你的手段。”荆卓明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床头。

    姿势暧昧,氛围却是杀气四溢。

    啧,不枉我们上了两年的床,还算是彼此了解得透彻,竟还记得我的手段。

    胃里似有刀绞,口鼻之中混合着血腥和胃酸的味道,衣领卡住脖子。

    太难受。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荆卓明,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几乎吐出了胆汁。

    “是你做的吧。”虽然呕吐得厉害,但是他的话却一字字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像一只不大不小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头,慢慢绝我生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废你一条腿”

    我以为

    不知为何,听到这三个字,我竟伏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

    我以为所有人都可能伤我,杀我,唯独你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希望多多支持onno。

    2014年10月22日,修改于2014年10月26日

    、chater02

    我觉得,我大概算是一个失败者。

    在我五岁的时候,由于家族纠纷,被偷出了方家,送到了7。

    从此与少爷生活绝缘,沦落成为夺人性命的杀手。

    7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四个字:人间地狱。

    第一次踏进那里,一个孩子死在了我的脚下。

    死之前,他正向着我的方向,仓皇逃窜。

    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疯狂。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恐惧,才能有那样绝望的眼神。

    他没能逃出去,一声枪响后,他倒了下去。

    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艳红的血混合着不知名的白色物体的血溅了我满脸,血腥味在我的鼻翼间无限放大。

    他试图从那里逃出去,于是他被一枚子弹穿透了脑壳,死在了刚刚踏进7的我的脚下。

    杀鸡儆猴。

    一众孩子面面相觑,面露惧色。

    我吓得拖着眼泪,找不到双腿的感觉。

    从那天起,一切皆被血红笼罩,无论怎样都逃不开铺天的绝望;

    也是从那刻起,我知道,7这个地方,没有实力,即意味死亡。

    我接受着所有训练,从五岁到十九岁,用了十四年,成长为7仅次于司启刚的杀手。

    为什么会次于司启刚我觉得,体位是一大因素。

    爱上荆卓明之前,我曾经对司启刚情根深种。

    对司启刚的感情,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并非留恋,仅仅是回忆。

    刚进组织的时候,我虽有觉悟,却不够勇敢,个头矮小,经常沦为众人欺压的对象。

    每每被揍得头破血流,却苦于势单力薄,只能处于被动,直到那一天,长我五岁的司启刚挺身而出。

    他挡在我身前,嚣张地撂狠话这小鬼我罩了,以后谁要有胆子动他一下,刚哥我弄死他

    因为这句话,我恍惚觉得遇到了守护神,从此不再需惧风雨。

    他教我各种格斗术,不分日夜地对我进行各种训练,看着我一天天进步,然后看着我把切磋对手打得鼻青脸肿。

    嘴角微翘,一脸欣慰。

    我几乎有七成的格杀本领都是司启刚教的。

    但是,司启刚却不是个纯粹的保护者,他脾气暴躁,行为放荡,经常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不高兴了还会踹我几脚。

    谁让他是救命大爷我只能揉揉被踹疼的屁股,满脸愤懑地瞪着司启刚,然后再被一脚踹翻在地。

    “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该做的不是瞪着他,而是扑上去,弄死他”

    司启刚说完这句话,我朝着他扑了过去,然后,又一次被踹翻在地。

    “你还太弱。”

    说司启刚是个人渣也不为过,但是就是这样的人,给了我最好的保护。

    除了从小被司启刚压迫,我从来没有吃过别人的亏。

    那个时候,我最厌恶的便是初次登场扮演好人、随后露出本来面目的司启刚,但同时最依赖、最相信的人也只有司启刚。

    没有司启刚,也就没有活着的我。

    我拿司启刚当做最重要的人看待、依赖。

    他告诉我,之所以在几个小鬼中唯独挑了我罩着,是因为我的长相。

    够漂亮,足够引起他的兴趣。

    为此,我庆幸父母给的这张脸。

    司启刚各方面都出色的不像话,是我奋斗和努力的目标。

    我总觉得,我要是有他那么厉害,有朝一日一定能踏出7回到方家。

    就算不回到方家,一辈子跟随司启刚也可以接受。

    但有一天,组织里来了另外一个漂亮孩子。

    同样的事情发生,漂亮孩子被人欺负。

    司启刚重操旧业为其解围,扬言要罩着那个孩子,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心里不舒服。

    当司启刚一天天地放养我而去指导那个孩子的时候,不舒服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后来某一晚他指使我帮他倒杯水,我鬼使神差将整个杯子扣到了他的头顶。

    结果,被他打昏了扔到了屋外,第二天随着晨曦自然醒。

    那个时候司启刚十七岁,正好是暴躁的年龄。我也到了记仇的年纪,死活不愿意和他再多说一句话。

    再后来,又过了一年,他罩着的那个孩子被别人弄死了,他只是叹了几口气,也没见有多伤心。

    司启刚曾经说过,死亡随时会来,来来去去,身边的人不用多,也不需要上心。

    我不理解就算死亡随时会来,但至少现在,我们是活着的。

    为什么要用短暂生命的短暂温暖,去为无际的死亡埋单

    简直愚蠢。

    对于那个孩子的死亡,我抱着既惋惜又欣喜的心态。我想,那个孩子都死了,他总该回头,不至于不理我。

    然而,他没有。

    一次次地出任务,赚很多钱,然后飞快地花掉。

    纸醉金迷,尽情地及时行乐。

    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我。

    就这样过了四年。

    那时,我俨然有成为7第一的势头,司启刚却已经走出了7,去了更厉害的总部。

    我隐约知道,7的巅峰并不算什么,总部那里才是卧虎藏龙。

    我尽管在7坐井观天,却从不曾真正见识过总部的修罗场。

    我开始没有道理地、满心满脑子想着司启刚。吃饭、睡觉、训练,没有一刻能够将他踢出我的脑子。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如果真的形容,可以说成是丢了魂。

    我想见他。

    我想见司启刚。

    我想去总部。

    直到我十七岁,个头抽高了,实力变得更强了,得到了总部的认可,我才能再次和司启刚遇到。

    站在总部的训练基地,只穿了短裤和背心的司启刚尽显阳刚的帅气,着实晃花了我的眼。

    他看着我,似乎并不惊奇,而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许你永远地在7,接一点小任务,才是最快乐的。”

    但是司启刚,没有你的7,怎么会快乐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使得我喜欢上他。

    我只知道,当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被汗水打湿的样子时,心里却无端开始安宁,雀跃到想笑。

    我花了一瞬间明白自己喜欢司启刚,没有花任何时间就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想法。

    我对司启刚说:“我想你。”

    司启刚愣了愣,随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这么说,我还真捡到宝了”

    当晚司启刚就把我给上了。

    他说:束珺,你和别人很不同。拥有你,有一种撕裂美好的快感。

    我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别人快感

    我只记得第一次很痛,痛到我几乎昏死过去。

    第二天天明,司启刚据说又出了任务,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跑得不见踪影。

    我处理了满床的狼藉,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参加早训。

    他一走,走了两年。

    再后来,没有后来。

    我如何一心一意对他,他就怎样朝三暮四地对我。

    以前一个孩子和我分享他的教导我都会不舒服,何况我亲眼看到了他和别人滚成一团

    我抽出了,恨不能让他血溅当场,手却抖到扣不动扳机。

    除了“司启刚”三个字,我再也说不出别的。

    能说什么

    司启刚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安定下来的人,在我十七岁之前,并不是没有听过关于他的传言。

    他太渣,他的世界里有太多奢靡堕落亦或精彩绚丽,唯独没有一种叫做对伴侣忠诚的信条。他从不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的伴侣,总是随心所欲的生活。

    这样的人,心中连自己都没有,更不会有别人。

    我竟然不自量力到想要做他的伴侣。对这样的人付出真心,不知道是件愚蠢还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在我面前,一件件将衣服穿回去,神色淡定,抽了一根烟,对我说“回去吧。”

    我不走,我需要一个交代。

    司启刚笑了笑,掐灭烟头,用刚刚亲吻过别人的嘴唇吻上了我,用刚刚抚过别人身体的手试图扒掉我的衣服。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不可置信。

    我发疯似的踢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巴厘岛豪华的酒店。

    我感到恶心。

    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将我送回了方家,我没有异议。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煞费苦心想要回去却始终回不去的,他勾勾手指头就办的妥妥当当。

    在我十九岁时,我做回了方家三少方束珺。

    许是青春年少有着恣意放纵的特权,我借着从司启刚那里受到的不能排解的所谓忧思,将少爷这一职位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感受着司启刚奢靡的世界。

    然而,我却无法得到慰藉,抱着酒瓶夜夜买醉,然后被大哥揪着耳朵拎回方家,家法伺候。

    第二天还是会照样跑到酒吧,如此反复。

    然后,在某天夜里喝到不知道今夕何夕,出了酒吧吐得天昏地暗,抬头我就看到了荆卓明。

    那个时候,他一身肃整的西装,拧着眉递给我一方手绢。

    路灯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深刻的轮廓。

    浸满酒精的思绪或许不是太灵活,但我仍旧能够找到形容他的词语一眼惊鸿。

    那是多遥远时候的事情啊。

    有多久呢我想想久到我看着现在的自己,已然想不起那时候的我。

    那时候的我,热烈得灼眼,接了手绢擦了擦,借着酒疯就吻到了荆卓明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萌哒哒的春卷投喂一颗地雷  萌萌哒

    、chater03

    荆卓明由着我放肆,亲完左脸亲右脸,亲完右脸再亲左脸。

    得寸进尺,直到我不知好歹,试图吻住他的唇,他才双手扳正我的脑袋,将我格开,拧着好看的眉看我。

    我不依不饶,手脚并用跳腾着往他身上扑。

    醉酒时身体协调不能,平时格斗技巧全部抛到一边去,只像个八爪鱼一样死缠烂打,毫无章法。

    “喂,醒醒。”

    我不知道荆卓明是如何做到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占据了主动地位,将我拍到了墙上。

    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力道掌控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我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他温润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好温柔。

    无端地,鼻子开始发酸。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以目光询问我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我趁机吻住了他的唇。

    有点凉,有点温,让人沉醉,舍不得放开。

    我知道那时候自己一定很小人,但我实在并非精虫上脑,那样的人就在我眼前,在我喝醉时递给我手绢,他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他比司启刚温柔太多。

    为了这温柔,我想吻他。

    如果不亲他一口,我怕晚上会抱着酒瓶睡不着觉。

    他并没有立即甩开我,因为吻住他后,我开始哭。

    眼泪从第一滴开始掉下来后就收不住,我将额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也许是我哭得足够惨烈,他不忍心抽走一个酒鬼的救命稻草,就那样随我哭湿了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直有一只手在我的背部轻轻拍打。

    太温暖。

    我想,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能对我那么宽容,而司启刚却对和他相识十四年的我那样残忍

    我没在他面前哭过,但却在第一次见面的荆卓明面前哭得像个白痴。

    我和司启刚的关系已亲密到身体交融,却从来没有和他接过吻,但是,我见了荆卓明的第一面,就借着酒疯吻了上去。

    甚至不知道荆卓明是不是对陌生男人的吻感到厌恶。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难道所谓情伤能让人变得不可理喻,我竟然当街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我不知道,亦无暇顾及。

    只记得我哭完后就拽着荆卓明的领子,告诉他我的名字,告诉他我喜欢男人的,然后拖着他去了酒店。

    我不记得自己后来到底是怎样的失态,混乱的记忆中,唯有他无奈又略带包容的跟随的脚步。

    一夜混沌。

    不停地做恶梦,极不安稳。

    直到天亮我醒来。

    一个人躺着,早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冒着热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愣怔地环顾四周,极力搜索关于昨晚的片段,意识回笼后哑然失笑。

    他没有动我。

    他已经走了。

    我慢慢地爬起来,进了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压下了头脑里一阵阵的胀痛。

    若是哪个酒鬼胆敢当街耍酒疯吻我,我必定让他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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