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这小兔崽子要跟一个男的在一起!我真是对不起他死去的爸妈!”
提到爸妈,翟晓天浑身颤栗了一下,咬了咬下唇道“爷爷,爸妈如果在一定会喜欢启文的!”
“你还敢说!”翟爷爷没了拐杖上前空手就要揍他“我们翟氏家大业大,哪里允许一个男人嫁进来?要是被骗个精光,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怎么对得起你爸妈?”。
“爷爷!启文不是那样的人!”翟晓天反驳道。
“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你都敢为了他顶你爷爷的嘴了!”翟爷爷气得要死,冷哼一声坐在太师椅上。
翟晓天抿着嘴唇,怕自己说多错多。不管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得等爷爷气消。
“爷爷,小心身体。”翟晓天颤抖着声音说道。
“身体?你还关心爷爷的身体!?”翟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
“现在给你选,你要是肯乖乖地和海仪订婚结婚,我不追究这段时间你在外面养的野男人,但是你如果要护着你的蓝颜,那你这翟氏家主就不要做了!”翟爷爷过于激动,干咳了几声,福伯福婶侍奉左右,十分担心。
翟晓天闭了闭眼,随后又睁开,面无表情,磕了三个头“孙儿只要启文一人。”
“少爷!”福婶大叫一声,不敢相信翟晓天的决定。
“你,你,好啊!滚出去!滚出去!”翟爷爷大喊道。
翟晓天又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就听到福伯福婶惊恐的声音。
“老爷!”
“老爷!”
“快叫医生过来啊!老爷昏倒了!”
翟晓天瞪大眼睛转过来,赶紧冲了过去“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福伯快叫医生!”
翟晓天一把把翟爷爷横抱起来,怀里的人轻得让人心疼,翟晓天快步走到卧室,额头上除了磕了六个重重的头而淤青的一小块,就是腾腾的细汗,翟晓天一边把翟爷爷轻放在床上,一边朝着外面喊“快点把爷爷的医生叫过来!”
…………
林安瑞最近经常失眠,很难才能睡着,感觉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李学明,怎么样也睡不着。
客厅突然好像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林安瑞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有小偷?
妈呀!我家有什么好偷的啊!
要出去?还是装作在睡觉?
“砰”外面又有什么撞到的声音。
林安瑞有点受不了了,偷偷站到房间门边,手里拿着个空的瓶子,觉得空瓶子好像没什么威慑力。
于是丢掉一边,心想自己可是个男人,而且还学过柔道,不用怕,不用怕。
完全没想起来自己的柔道才学了不到一周。
林安瑞靠在墙边,等着外面的人进来,突然门轻轻地开了,一个头探了进来。
林安瑞一拳头捶在他头上,对方没有防备,头直接撞到门上“哎呀!”
“小贼!小贼!居然敢偷到我家里来!我都那么穷了你还偷到我家里来!”林安瑞一脚一脚踹着坐在地上的人,地上那个人用手臂挡了挡,听到林安瑞声音后就算被踢到也只是闷哼一两声,没有说话,然后看准时机一手把林安瑞的脚拉进了怀里。
“啊!”林安瑞直接扑倒在坐在地上的人的身上。
那“小贼”抱住林安瑞,托住他的后背,一个翻身,林安瑞便轻轻躺倒在地上了,“小贼”单膝跪地,一条腿跪在林安瑞两条腿中间,林安瑞被翻下来的时候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瞪大眼睛看他。
这时候一个闪电在窗外耀眼地闪了一下,“小贼”下意识地两只手捂住林安瑞的耳朵,然后一阵雷鸣响了起来,轰隆隆隆。
林安瑞呆若木鸡地看着“小贼”,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硬是没放开。
闪电闪了一瞬间就消失殆尽,可是这一瞬间也够两个人看清彼此的样子了。
雷声停了,“小贼”在黑暗中勾唇一笑,却十分心疼地用大拇指抚了抚林安瑞眼睛下的一抹青色。
“怎么有黑眼圈了?经常失眠吗?”李学明双手撑在林安瑞两边,低头吻了吻林安瑞的眼睛。
林安瑞下意识闭了闭眼,便感受到眼皮上的一抹冰凉,李学明的一点没刮干净的胡渣磨到林安瑞的脸颊上,有些刺痛,却让人觉得很安心。
李学明舔了舔林安瑞的眼睛,林安瑞一阵颤栗,托着他的脸推到一定距离。
“今天的梦挺真实啊……”林安瑞瞪大眼睛把李学明的脸左右晃,大拇指磨了磨他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地说“原来这张脸长了胡渣是这个样子的啊……”
李学明哭笑不得,心里却心疼不已。
——原来心疼是那么难受的感觉。
就好像心脏骤停一样,呼吸困难,疼完左心房疼右心房,却又没有药去缓和,只能让它疼,只能该死地让它受到该有的惩罚。
李学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林安瑞大拇指拭掉他的眼泪,嘴唇颤抖着,重复地说“别哭,别哭……”
他轻轻地将李学明的脸托到自己面前,抬了抬头,舔掉他咸咸的眼泪,然后勉强地笑了一下。
“梦里的眼泪也是咸的啊……”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真的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