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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春[剑三同] 第1节

作者:生为红蓝 字数:41965 更新:2021-12-13 11:22:14

    第01章

    沈辞安知道自己不应该往这处来,道子的衣袍化开浓重夜色,深秋露水沾shi他的肩头,虫鸣微弱,星月皎皎,十几米开外的暖阁里藏着让李君澜和郭燃同时魂不守舍的人,背上的雪名剑刃微颤,神兵通人心,他反手轻按剑尾,染血的袖口不见本色,素白纤长的五指带着剑茧,沈辞安推门进屋,暖阁里昏黄的灯光混着青年喑哑的低喘声悄悄的渗进了他已经混乱许久的心间。

    入夜回来的郭燃并不在暖阁里,沈辞安撩开轻薄的纱帘步入内室,清甜的熏香安神怡人,他血污一身,额前分开的两撇墨发也没能幸免,不离身的长剑随手放置一边,床上的人想必是赤身裸体,乌发凌散,他这样想着去伸出了手,床帘浅紫,一边的烛火稍稍跳跃了几下,沈辞安并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屏住呼吸,陷在床榻里的洛笙如他所想那般玉体横陈,内衫散乱的挂在身上,只是多了几样东西。

    从手肘到手腕有几道束缚的红绳,技巧xi,ng十足的捆缚让他无法自己起身,浅红的ru尖被夹子和金链玩弄的红肿,异于常人的雌x,ue里花唇外翻y蒂凸起,粘稠的阳ji,ng从被撑开的小口里慢吞吞的淌出来,一半和y 液一起弄shi被褥,一半则尽数干在了苍白的大腿上。

    洛笙的呼吸急促,浅褐色的眸子迷茫失焦,沈辞安如自己无数个夜晚里期许的那样抱了他,暗红道袍满是血渍,尚未凝固的血迹理所当然的弄脏了洛笙的肢体,他吻了洛笙的唇,薄唇温热,津液甘甜。

    青年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似痛苦又似欢愉,沈辞安摸上他藏着泪的眼尾,青年的腰肢被他大力拥住狠狠箍进,刚接纳过一人的窄x,ue被他强硬的破开,前一个人留下的j,,g液倒成了润滑的东西,洛笙瑟缩着单薄的腰身,僵硬的舌根让他说不出有意义的字句。

    沈辞安顶开他的雌x,ue用力将自己送入深处,似乎回过神的洛笙做出没有任何用处的反抗,细瘦的小腿不住的蹬着身下乱成一团的被褥,沈辞安粗不及郭燃,长不及李君澜,只是rou刃经络盘亘,伞头带弯,洛笙慌不迭的偏过头去试图摆脱一个过于甜腻的亲吻,只是未等他有什么动作,道子便已经勾住了他胸口的细链。

    郭燃的手笔总是最恶劣的,洛笙被疼痛折磨的弓起身子,却又被欲望驱使着去更好的裹住了体内的xi,ng器,他叫不出声,床边的烛火越跳越快,俨然是快要熄灭了,雌x,ue里酸软饱胀,沈辞安身上有很重的血气,可他又总能闻到些许属于纯阳山巅的冰雪味。

    这不是他和沈辞安第一次欢好,洛笙昏昏沉沉的受着,后脑随着道子愈发激烈的动作不停的蹭着苏绣的枕面,红绳束着他的两只手,本是郭燃对情事间隔的一番情趣,此刻倒便宜了沈辞安,洛笙的雌x,ue与女子无异,他是被好生开发过的双儿,情欲是根深蒂固的知觉,沈辞安第一次那般对他也将他肏出了甜头,更何况眼下这样。

    y蒂被进出的柱身磨蹭得发麻,一个深吻到底是结束了,洛笙侧过头去半合着眼,散乱的黑发遮去他温润如玉的眸子,他半身斑驳,被夹子扣紧的ru尖边上就是郭燃嘬出来的红印,颈上那个稍浅一些的是李君澜走前留下的印子。

    沈辞安的眼尾有一颗红痣,他有一副极好的皮相,星眸如漆,往日里匆匆一瞥就足以唬住成群结伴的姑娘少侠,他修太虚剑意,不合群不清修,提剑迎战杀意成魔,战事终了之时必定道袍血染,他痴剑痴武二十年有余,唯独栽在洛笙身上。

    道子张开薄唇露出犬齿,他以一种幼稚到小肚ji肠的方式在洛笙心口留下了齿印,细嫩的皮rou光滑白皙,齿印深到渗血,洛笙闭口合眸,只有痛苦到颤抖的身体昭示着这份几近烙印一般的异样,沈辞安后知后觉的松口去摸了摸他的手腕,他知道洛笙的手不能执笔了,和他变成哑巴的原因一样,都是他先前的那个情人做得。

    “疼吗”沈辞安的声音很好听,xi,ng器被雌x,ue收绞的舒爽,略带沙哑的音色掺着零星的无措,他抵在洛笙花径的尽头,只需再往里一撞就能叩开更为销魂的地方,伞头跃跃欲试的磨蹭着shi润的甬道。

    洛笙并不看他,又或者说是不敢,沈辞安硬扳过他的下巴,熟悉的动作险些惊得他渗出泪来,雌x,ue瑟瑟的咬着内里的凶刃,洛笙慌不择路的摇了摇头,细短的xi,ng器垂在身前跟着他一起可怜兮兮的晃了晃,白玉一样的东西被沈辞安的道袍弄脏了,他底子单薄,李君澜和郭燃再怎么给他养都养不好。

    手臂被红绳勒出了印子,原本只是情趣的东西时间一长就束得洛笙两条手臂都没了知觉,沈辞安呼吸愈发乱了,他闭口不言,眸子里的光亮却黯淡了不少。

    他和洛笙的第一次并不愉快,那两个养着洛笙的势力主不在谷中,他受托勉强照顾他几日,李君澜的仇人贼心不死,洛笙被那种人抓到便免不了一番挣扎,他提剑挡着洛笙的面将那些暴徒残杀殆尽,洛笙被灌了药,瘦弱的万花燥得将自己的指骨啃咬出血,他从未对任何人心生怜悯,洛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沈辞安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洛笙解了药xi,ng,多出来的雌x,ue似乎可以解释李君澜和郭燃的倾心,但沈辞安总觉得绝对不止如此,洛笙很好,温润秀气,沉溺情事的时候像是懵懂的幼鹿,总是用水光融融的眸子望着他,浅褐色的瞳孔没有一丝妖冶的气质,可就是能勾得他无法自控的越做狠。

    那时他不知道洛笙是哑的,混乱之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洛笙并不是第一次相见,他试图逼问,伞头闯进宫口大力鞭笞者柔软的内部,他将身下人肏干得用手去扣地砖的缝隙,逼得他用双膝撑起身子直至被地面硌伤,问不出来结果他就一时脑热卸了洛笙的下巴,青年生生被他做得晕死过去,等到另两个人赶回来的时候洛笙还在高烧,郭燃忙着照顾只给了他一掌,而李君澜抄着枪硬是将他小腹捅了个对穿。

    沈辞安没脱道袍,他腹间的伤也只是将将痊愈,郭燃若是回来可能都不需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解开洛笙身上的事物,xi,ng器避开宫口转而继续攻略shi热的花径,洛笙似乎是不能再高潮了,他面色潮红的战栗着,嘴里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声,郭燃夜里回来要了他两次,潮吹过的雌x,ue还能体会到绵软入骨的快感,但已经无法再jian出水渍了。

    他让洛笙环住了他的颈子,瘫软无力的青年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他被养在这暖阁里,从头到脚用得都是最好的物件,昔年的伤痕都已经平整,沈辞安兜着他的腰胯将他按在自己身前,房门推开的声响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被ru尖折磨已久的rou珠一碰他的衣衫就痛痒难忍,洛笙终究是在郭燃进门的时候落了泪,哑声的哭泣一下一下的凿在沈辞安的心尖上。

    热稠的阳ji,ng尽数浇灌进洛笙体内,雌x,ue被迫的高潮使得洛笙几乎没了呼吸,他虚弱不堪的被沈辞安抱着,隐隐发抖的身形被柔软的长发尽数盖住了,郭燃没说半个字,他只是一掌劈向沈辞安的肩头试图将洛笙夺回来,道子身形一垮口中溢出些血来,手上却半分都不让。

    “你转告李君澜,要么你们两个生死局来打,要么就别想我抽身。”

    他想起来自己何时见过洛笙了,那是三年前的扬州擂台,现在想来,应当是洛笙的旧情人邀他一战,他从不避战,输赢的赌局早已开到了天价,扬州三月春暖花香,他执剑上擂,战至酣时有一个惊慌失措的青年出声提醒他有暗器。

    他避开想要他命的暗箭打赢了对手,他记得那个战败的人是气急败坏的离开高擂的,人群中一个单薄瘦小的万花被他抓住了手臂硬拽着离开,他不甚挂心的随意一瞧,只看到那人窄瘦的身子和苍白的下巴。

    第02章

    洛笙被沈辞安折腾半晌,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他总是经不住情事,李君澜和郭燃两人都回来时往往会因此约法三章,洛笙底子单薄,娘胎里带出来的亏损很难在短短半年里就补回来。

    薄被遮去半个下巴,洛笙有个一睡着就爱往被子里缩的习惯,郭燃把被角往下拽了拽省得他把自己憋到,熟睡的青年因而有些不满的呢喃出声,带着红痕的颈子和胸口被软绸盖着,被角一低便使得里头的风景露了出来。

    ru尖和雌x,ue都上过药了,沈辞安一个杀胚半点轻重没有,郭燃昨晚上了一半药按不住怒意又出去揍到他吐血,洛笙皮rou嫩,往日里稍稍用力搂一下都能硌出个红印,他和李君澜起初也没分寸,一晚上折腾下来弄得洛笙半身都是淤青,纵使用顶好的药膏来抹也得五六天才能完全消下去。

    沈辞安啃咬过得的地方渗了血,洛笙缓缓转醒,稍一动手臂就带得软绸下滑,凝血的齿印留在他心口,离红肿的ru尖约莫就隔了一指宽的距离,郭燃下意识的俯身去抱他起来,洛笙满身温软,过于瘦削的身形几近女子一般柔弱无骨,他拢住青年的长发轻轻拨到一边,洛笙倚在他的肩头,因为困倦而迷茫的眸子飘乎乎的转了两圈,落在他脸上的时候才略带惊惧的缩了一下。

    洛笙还是怕得,就伦理道德来讲,他理应是怕的,沈辞安初次迫他合将他伤得几日不能下床,那些天里他就得怕要死,生怕李君澜和郭燃怪他不知廉耻,而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责怪他,两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势力主都百般温柔的照顾他,帮他上药,帮他退烧,还会在他因为恐惧而瑟缩的时候主动出言宽慰。

    这回也是一样,郭燃撩开他细软的额发往他眉心上落了个吻,洛笙习惯xi,ng的闭上眼睛,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苍白的有些可怜,他后脊微微颤了两下,郭燃察觉到便更为用力的圈进了他的身子。

    “别怕,阿笙没事的,你别怕,乖啊,别动,还伤着呢。”郭燃收敛了对沈辞安的怒意,唯恐再把洛笙惊着,他吻上怀中人过于惨淡的软唇,横着划过鼻梁的狰狞长疤因为他眼底的柔情而和缓了一些,他揉了揉洛笙的后腰,舌尖顺着唇线勾勒几分再顶开齿关试图给予些许安抚。

    洛笙却慌不迭的侧过头去,清瘦的身形还妄图从他怀里挣开,被里的软绸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了不着寸缕的腰间,使用过度的雌x,ue至今还肿着,花唇外翻,浅处的嫩rou被沈辞安弄出了血,止痛的药膏融在里头,微微一动就是一片粘腻。

    郭燃嗜酒嗜烟嗜赌,百无禁忌,看对眼的人就往床上带,无论男女敌友,他只对洛笙上了心,知道他鼻子灵闻不惯烟酒味所以每次都洗干净了再来,后来他撞见洛笙手足并用的拥着侵占李君澜,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吃了味,再后来他断了乱七八糟的情人关系,一股脑的把自己素日的手段和心眼全都用在了洛笙身上。满

    许是因为粘腻的感觉太过异样,洛笙单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确实不敢乱动了,他是个很矛盾的人,在床上总能被肏弄出温软动情的坦诚模样,他浑身上下都被李君澜和郭燃吃透了,本没有半分羞耻的地步,可他清醒时又往往会手足无措。

    洛笙天xi,ng乖顺,前些年被旧情人调教得太过凄惨,原本有得那么点小xi,ng子早就烟消云散,他总是很乖巧的待在暖阁里,谁也没有规定他不能出屋,然而他半年中走出院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郭燃活了快三十岁见着他之后才头一回知道舍不得三个字怎么写。

    洛笙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郭燃顺其自然的又抱了他,这回是彻彻底底的掀开被子将他兜进了怀里,他取了床边搭着的外袍将洛笙一裹,鸦黑的万花长袍去了上头的零碎挂饰,洛笙垂眸兀自夹紧了腿间,他以为腿间粘腻的东西还是沈辞安留下的j,,g液,所以根本不敢漏出来。

    红豆沙煮出的酒酿圆子甜腻可口,郭燃从前是师门里的大弟子,十几岁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串小尾巴,搞得他只会做一些甜口的小点心哄孩子,等到他越走越偏混迹进恶人谷的时候这门手艺就成了丢人的秘密,他只能藏着掖着谁都不说。

    洛笙喜甜食,兴许是因为他吃过太多苦头,甜腻的东西总是让他不舍得停嘴,郭燃第一次给他带点心的时候他红着眼睛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还险些噎着,从此郭燃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捡起了自己旧时的手艺,并且乐此不疲,李君澜再怎么嗤之以鼻有时也会偷他几块刚出锅的糕点先一步去给洛笙献殷勤。

    他单手将洛笙拥进怀里抱牢才舀了一勺红豆汤喂过去,洛笙被他抱着不敢乱动,光裸的臀rou贴着他穿着粗布的腿面,泥泞的药膏顺着腿根慢慢溢出去,洛笙臊得耳尖泛红,一双眸子到处乱飘就不是不敢看他,郭燃索xi,ng撂下勺子端过碗自己含了一口渡给他,洛笙仓皇不已的张口接了,并拢的两腿贴着他的腿面一个劲的发抖。

    郭燃耐xi,ng不好,他本xi,ng顽劣,无论床上床下,洛笙越怕他就越愿意招惹,简直是十成十的劣xi,ng根,红豆汤溢出了一些,洛笙嘴巴小再加上舌根僵硬,所以吞咽很慢,郭燃轻扯他的长发蓄意去舔,青年仰过白皙的颈子近乎啜泣出声,ji,ng巧的锁骨恰好盛住两三滴甜汤,深红的豆沙衬着他半身吻痕异常艳丽。

    他躺上软榻,一手捏着瓷碗一手拍上了洛笙的软臀,洛笙本能的分腿在他身前跪坐好,长袍笼着他窄瘦的上身,没束住的衣襟敞着,有些嶙峋的肋骨很突兀的显现出来,郭燃将眼前的风景经受眼底,洛笙落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不是雏儿了,被玩弄过几年的双儿早已被调教出懂事的模样,几乎是挨了一巴掌就知道趴过去跪好,乖巧到让他这种人都有些于心不忍的地步。

    受伤的雌x,ue自然是不能贸然进去,没拿碗的那只手明目张胆的伸进腿间,洛笙撑在他小腹上怯怯的抬起了腰,水光一片的地方被他带着护掌的手肆意亵玩,软膏的药香让洛笙稍微放松了一些,郭燃又含了半口红豆汤,手指划过shi软的缝隙直直抵在肿起的y蒂上,指甲刺入娇嫩的rou珠。

    洛笙哭也似的哀叫出声,纤弱的腰肢濒临极限一般剧烈颤抖了两下,受尽折磨的地方已经是连裤子都不能穿了,他眼前泛白,汁水从窄小的花径里涌出来,他每每事后都异常敏感,往日里最多叫他腿软的行径在此刻几乎能要了他的命,郭燃半身深色花绣,黑龙狰狞的腾在云上,似乎是想将他拉扯过去拆吃入腹一般。

    洛笙脑子里迟钝得很,他只能将这种行为理解为惩罚,换到先前那人,他多看旁人一眼便是不由分说的一巴掌,久违的记忆让他慌不择路的咬紧了下唇,又是一番刻意的碾压,郭燃只想诱使他俯身来把这口甜汤喝了,见他未动便越发恶劣的揪住那处可怜的rou珠用力一拧。

    这一下干脆迫得洛笙几乎惨叫,泪珠接连滚落眼眶,郭燃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他慌忙将手里的碗搁到一边,赶紧翻身将洛笙往身下一压,青年出了水的腿间异常红艳,半硬的xi,ng器垂在一边,外翻的花唇里又渗了血丝出来,肿起的y蒂也没能幸免,沈辞安那根东西经络太多,洛笙昨晚被他磨得难受,眼下又挨了郭燃一揪自然是承受不住。

    洛笙瑟瑟的颤栗着,说不出字句的口舌笨拙的发出含糊的呜咽声,郭燃用手掌将他下身抚住,洛笙以为他要进来便忍住抽噎自己抓过了脚踝将腿打开,凌乱的黑发在他身下铺开,郭燃心尖都叫他弄得一片酸软,只得赶紧俯身以口代手给他宽慰。

    洛笙在说对不起和我错了,郭燃认得他的口型,李君澜从地牢里将洛笙带出来之后,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有时候明明是他们的疏忽过错。

    前些日子谷里闹了习作,他和李君澜都带着闷气提前回了暖阁,刚好碰到洛笙抱着一个小包裹往床里塞,李君澜起了疑心他也没压住火气,他擒着洛笙的手腕将他按到床位,李君澜杀气腾腾的翻出布包一看,里头都是他们落在暖阁里的东西,李君澜的腰带、手甲,他的铜钱串、护腕,再有就是他们给洛笙带回来的东西,一根玉簪、两本闲书。

    打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对洛笙有过半点疑心,渐渐地也将各自将藏在犄角旮旯的柔情和真心统统赋予,畸形的关系让他们对洛笙萌生了最大的依恋和爱护,人生在世无外乎是想有一个值得自己倾心以待的人,洛笙之于他们两个,都是最好的选择。

    郭燃吻上洛笙窄小的雌x,ue,娇嫩的地方已经许久没有受过罪了,他和李君澜惦记洛笙双身体弱,每回都万分小心,他手段恶劣有时愿意见血也刻意压制收敛,洛笙身子干净,体液没什么味道,透明的水渍混着药香,郭燃伸舌去舔,舌尖分开两片充血的花唇,艳色的小口暂时合不上,郭燃因而愈发怜惜,他抚上洛笙紧绷的腿根,鼻尖小心翼翼的蹭着可怜的y蒂,舌头试探着去进入了半张的小口。

    洛笙抓着脚踝的指骨发白,郭燃不由得愈发唾弃沈辞安不是东西,顺带着也愧疚了一番自己不该捉弄,再多的言语都没用,他了解洛笙的xi,ng子,他张口完全含住了娇小的花x,ue,洛笙身子一僵随即抖得愈发厉害,短小的xi,ng器没有立起来,被他乱蓬蓬的额发搔得极痒。

    汁水本没有味道,郭燃却觉得甘甜,他顶开柔软的花径浅浅抽送舌头,循序渐进的吮吸将红肿的花唇好生安慰着,洛笙的腰臀很好看,介于男女之间,腰间窄瘦小腹平坦,屁股上却有点rou,一掌裹上去能有细小的颤动,郭燃和以往一样揉上他的臀部,娇嫩光滑的软rou被他趁机玩弄成各种形状。

    洛笙下身被他吸着,两腿战战的使不上力气,雌x,ue不知疲倦的流出液体,郭燃舔得愈发放肆,配合吮吸故意弄得啧啧水声来摧毁他的心智,洛笙终究是松开了自己的脚踝,他转而狼狈不堪的去揪郭燃发顶,十指笨拙而僵硬,细瘦的两条腿用力夹着郭燃散着乱发的脑袋。

    长袍凌乱不堪的挂在臂弯,洛笙又一次被郭燃玩弄到了主动求欢的地步,他挺腰去蹭郭燃的面颊,shi乎乎的腿间弄得丐帮满脸是水,他绷着上身混乱不堪的晃了晃,眼看就要高潮的雌x,ue紧紧收绞着,郭燃却先一步将舌头撤了回来,转而将长袍一角塞进了他的腿间。

    “忍着点,不能去了,不然你明天都下不了床的。”郭燃气息也乱,但他还有点理智可言,他吻了洛笙的耳尖慢吞吞的吮吸着,青年混乱的抽泣声让他眼底带了点笑,等到洛笙夹着腿根昏昏沉沉的用手砸他后背了他才彻底放心的低笑出声。

    “都和你说了,没事的,就算李君澜他犯浑要和你生气阿笙,阿笙,好了,别怕”

    洛笙是被李君澜救出来的,所以李君澜对洛笙而言总是特殊一些,郭燃看他刚刚柔软下来的眼底又多了几分惶恐心里不免有些吃味,“不怕,他敢犯浑我就替你打他,打到他不敢阿笙,阿笙,你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怕。”

    红衣银甲的男人刚好推开院门,他同郭燃身形差不多,只是重甲在身,所以脚步声要沉重一些,暖阁门扉紧闭,李君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郭燃那厮又趁着洛笙心绪乱占足了便宜,他y着面色去踹了隔壁的房门,沈辞安面色发黑,估摸着是因为听了墙角,腿间那根东西还有心思顶起来道袍,郭燃的一顿揍换到常人身上足够挫骨断筋,也亏得道子内功深厚才没什么大事。

    李君澜皮笑rou不笑的嗤笑出声,他卸了背上长枪直挺挺的扎进沈辞安眼前的地面,“滚出来,四十军棍,剩下的,等阿笙缓过来,由他处置。”

    第03章

    洛笙蜷在郭燃怀里补了个午觉,他瘦瘦小小的,郭燃手臂收紧不需费力就能将他兜住,洛笙在他怀里睡得安稳,仓皇和胆怯暂时烟消云散,郭燃摸着他瘦弱的脊背,一遍遍的摩挲着那些骨节,他最终还是摸上洛笙的两个手腕,旧伤变成平整的两道疤痕,被挑断的手筋误了最好的医治时机,洛笙最多只能笨拙的握着毛笔写出孩童一样的字迹,至于穿衣吃饭等旁的事情就更吃力。

    他很心疼洛笙的身子,最开始他和李君澜为了办那档子事方就把洛笙留在他们驻军的地方,日子一久洛笙就吃不消,军帐、伙食、鄙夷他的旁人、那段日子洛笙暗地里吃了不少苦头,可无论怎样也不会知会他们,后来是他瞧着洛笙越来越不经折腾才找来大夫给他诊脉,这一诊才知道洛笙这幅身子骨早就被摧残的坏了底子。

    暖阁是李君澜腾出来的地方,远离城镇,从他们常驻扎的地方过来要个把时辰,阁外依山傍水算是个世外桃源的去处,他们留一队信得过的人手,定期让负责补给的人送来吃穿用物,洛笙胃口很小也不喜欢荤腥,郭燃帮着把暖阁里置办妥当之后在院里洒了两把菜种,而今青菜长势正好,洛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跟个兔子似的煮点青菜当饭食。

    不会有人像洛笙这样乖巧安生了,他不是刻意的讨好,也不是那种让人心烦的娇弱,洛笙身上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他容貌清秀,并不是让人移不开眼的漂亮,眼睛也不是很大很亮,他只是五官匀称,眉眼温润,僵掉的舌根可以发出有些喑哑的单字,细白的指节比文人的手还要单薄纤弱,柔顺的发丝蓄到臀下腿根,总是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郭燃用下巴蹭了蹭洛笙的额头,他很喜欢抱着洛笙,男xi,ng骨子里的征服欲得到了很好的满足,他有时一只手就能拖着洛笙的腰臀将他举起来,青年会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小鹿一般的眼睛里一半惊喜一半期待。

    洛笙很少露出那种特别开心的笑,他连情绪都是淡淡的,随遇而安,不闹不作,不会因为被他们两个强占了而闹得寻死觅活,更不会因为他们事务忙不回来而心生怨气。

    郭燃待到天色暗下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去准备晚饭,他将熟睡的洛笙放进床里盖好被子,裹着外袍的青年迷迷糊糊的循着他的气息想要再钻回他怀里,郭燃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让他不至于滚下来。

    洛笙只有没什么意识的时候才会黏着他们两个,就本能而言他是想要依靠的,可兴许是xi,ng格和过往的经历让他不敢表现出来,郭燃看在眼里不敢点破,只盼着日后能让他慢慢缓过这道坎。

    李君澜深夜进了暖阁,他卸甲卸枪,声响惊动了吃过晚饭又犯困了洛笙,青年揉着眼睛撑起身子,郭燃喂了他一肚子热乎的饭菜,他嘴角还有点没擦干净的油星,睡迷糊的眼睛带着点点水汽。

    李君澜脱干净铁甲才去抱他,肩头深可及骨的伤口不包不缝,凝干的血迹黏在衣料和皮rou上,洛笙被血腥味熏得打了个哆嗦,他刚清醒过来想看是怎么回事,李君澜便手上用力将他按倒在了床里。

    墨发在床上铺开,洛笙无力的推搡几下,酸痛的腰胯被李君澜箍了扣牢就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李君澜持枪手劲臂力都大,洛笙哪能遭得住他这种力道,不消片刻就软糯无助的呜咽出声。

    李君澜来时郭燃嘱咐过洛笙身子疲不舒服,他也瞧见洛笙面色确实不好,但心里那股火却是怎么都消不下去,沈辞安留下的齿印扎眼得很,他想也不想的低头吻上结了痂的地方,当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下来那块皮rou。

    洛笙全身猛地瑟缩了一下,李君澜于他到底是特殊几分,他早就被人里里外外的肏遍了,从前那人更是什么下贱事情下贱话都逼着他做了说了,他心中本没有什么廉耻可言,但一想到这件事会让李君澜对他有什么不满甚至厌恶,他整颗心就拧着疼。

    洛笙别过头去将脸藏进了烛光照不进的床里,他冲着李君澜打开了细瘦的双腿,白皙的腿根因为吃力而隐隐发抖,睡前又被郭燃上过药的雌x,ue已经不再那么红肿了,融化的膏体变成透明的水渍,他其实很想问眼前人伤在哪了严不严重,但他终究是不敢的,

    俯在他身上的天策怔了片刻,英挺成熟的面上明显有了些焦躁的情绪,李君澜很清楚一切都是沈辞安迫得,先后两次洛笙都不是自愿,他一个时辰前打了沈辞安足足四十军棍,半分力没留,理应已经消了火气,但他此时此刻面对着这样的洛笙,心里不知不觉的就有了绝对不该有的情绪。

    指节沾着雌x,ue的水渍没入后x,ue,洛笙后面窄,本不该拿来承欢,但也是被好生的调教过几年,内里会收绞流水,情动到时候吞下他和郭燃两根也不成问题,李君澜黯着眸色将指节没入后x,ue,柔软的x,uerou下意识将他包裹,洛笙的腺体生得又偏又深,他第一次的时候足足找了一刻才顶到。

    只是一根手指就让洛笙眼前发黑,他近乎狼狈的颤栗了一阵,冰凉的指节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贴身的袍子柔软单薄,散开的长发成了除去衣袍之外唯一的这样,他并不关心李君澜想对他做什么,细瘦的左手笨拙的拽过小块被角,他只是试图盖上被沈辞安留下痕迹的上身。

    他记得沈辞安,记得这个曾经跟他一步之隔的纯阳道子,俊逸出尘的像谪仙一样的青年并没有回报他救命的恩情,但对他而言却已经足够了,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能胜过那个困了他数年的人,这是没什么用处的希望,可足够给他一点光亮了。

    洛笙昏昏沉沉的跑偏了思绪,李君澜往他后x,ue里送了第三根手指,被打开的x,ue口shi软温热,他枕着脑后的枕头仰过颈子,代替手指的xi,ng器灼热坚硬,慢吞吞的撑开窄小的x,ue口挺进深处,刻意放缓的动作让他不由得绷紧了肩颈。

    因为没有被触碰到腺体,洛笙蹙着眉头除了疼和涨之外没有太多感受,李君澜是故意的,xi,ng器挤进后x,ue蓄意研磨娇嫩的x,uerou,他后头没有前头敏感,从前经常含着玉势做扩张的经历总让他本能的抵触,李君澜尺寸傲人,cha雌x,ue可以不费力气的破开宫口,洛笙任由他强硬的侵入体内,痛楚和不适都被他咬着牙强忍下去。

    洛笙就是太乖了,李君澜真有火都舍不得往外撒,他有过几个旧情人,无一例外都是男xi,ng,有的善战好斗,有的内敛儒雅,他脑子里天生缺一根弦,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不懂暗示不通情趣,他想要他这个位置上最难求的安稳,原本就是奢望。

    有的情人怪他古板不肯花心思,有的情人嫌他不温不火就故意作些乱子出来引他注意,还有的自一开始就想借他的身份地位往更高处爬,李君澜被烦得焦头烂额,甚至一度不敢再招惹什么人,直到那日他去地牢提审新俘获的战俘,洛笙倒在乱草铺成的垫子上从木制的栏杆中伸出一只血rou模糊的手,他低头去看,青年虚弱不堪的瘫在那,唯有一双眼睛还有些许光亮。

    他喜欢洛笙的眸子,总是干干净净的,无论被他和郭燃欺负到什么地步都会保留最后一丝澄澈,他欺身将自己送进深处,藏在一边的腺体被他故意忽略掉,洛笙闭着那双好看的眸子,惨白的脸上满是细汗,半张的薄唇带着一处自己咬出来的印子,他用还沾着水渍的指节顶开洛笙的齿关,翻搅不停的手指蓄意欺负着僵硬的舌根,李君澜脑子里一半的情绪是怜惜,可另一半确实想要将他再次弄坏的冲动。

    洛笙舔过李君澜的指节,过于恶劣的手指搅得他头晕脑胀,舌头被带着枪茧的指节肆意捉弄,他被药坏了嗓子和舌根,舌头迟钝到至今都没有办法给李君澜和郭燃口jiao,但这两个人却总爱捉弄他这处,不是吻就是用手指,非得弄得他跟个三岁孩子似的控制不住口水才肯罢休。

    雌x,ue渗出透明的汁液,洛笙自觉的绞紧了后头的软rou,根深蒂固的东西已经没法改变了,他被玩弄得不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羞恼、抗拒、耻辱、所有被男人侵犯时应有的情感他都体会不到了,他用腿攀住了李君澜的腰身,天策的腰身比郭燃的还要ji,ng悍有力,洛笙闭着眼睛用手去摸索,他想偷偷的摸一摸李君澜伤在哪了,但他的手很快就被擒住了。

    抬手的动作被李君澜理解为邀请,他扣着洛笙的左手十指交错压到枕畔,又用嘴代替了手继续再接再厉的去欺负洛笙的唇,xi,ng器破开软rou顶到深处,囊袋贴着入口的褶皱,耻毛搔着流水的雌x,ue。

    李君澜大开大合的去撞,隔着一层血rou奋力去肏洛笙雌x,ue里的子宫,伞头压过隐秘的腺体,洛笙挨了一下就颤抖着落了泪,极致的疼痛和极致的快感,他后x,ue经不住李君澜那根畜生一样的玩意,几乎顶到腹脏的xi,ng器每一次都能要去他半条命。

    雌x,ue里的水越流越多,洛笙混乱之中还记得用另一只手去捂,他被调教成了一吃痛就会流水的下贱模样,身体吃了太多次苦头就开始拼命的试图缓解,y 液浸过内里的破口,细微的痛痒不算难熬,但总归是蔓延在太过敏感的地方,李君澜连着动了十几下,他雌x,ue里泛滥成灾,花唇被耻毛蹭得主动往两边充血绽开,隐秘的雌x,uey 乱的淌着清液,慢慢的润shi了他的指节。

    后x,ue里的xi,ng器加重了鞭笞的力道,李君澜似乎是不想磨他太久,抽cha动作比起往日要草率许多,洛笙浑噩的呻吟着,温软的尾音千回百转,蜷起的脚趾和瘦长的脚背贴着男人麦色的腰背,他出了一身的虚汗,愈发剧烈的心跳撞得他胸口闷痛,竭力遮掩的地方到底是被发现了,李君澜挡开他无力的手指笼住了他水光淋淋的雌x,ue。

    大力的揉捏使得花唇和y蒂愈发兴奋,黏糊糊的y 液越流越多,混着腺体被大力碾压的快感,洛笙险些直接昏厥过去,他哀叫着睁开涣散的眼睛,目光落在李君澜肩头那处缓缓蔓延开的血红,因为情事而崩裂的伤口渗出血渍,洛笙皱起好看的眉眼,满脸尽是被情欲被迫调动起来的潮红。

    李君澜爱惨了他这副模样,他吻上青年shi软的额发,细心的吻过他泛红的眼尾,亲吻让洛笙的身子彻底崩盘了,收绞剧烈的后x,ue死死的咬住了他的xi,ng器,雌x,ue溢出的水在他掌心里蓄成浅浅一汪,李君澜脑子发热,他低头咬住了洛笙的ru尖用力嘬出声响,又含糊不清的斥了洛笙一个sao字,三分宠溺七分情动。

    情事以洛笙的昏厥收场,李君澜缓过来了才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洛笙瘫在他身下几乎没了气,潮红褪去面无血色,后x,ue被撑开嫣红的小口一时半会合不上,又被玩弄的雌x,ue再次可怜兮兮的绽开,他连体温都低了不少,李君澜慌不迭的拥着他渡去内力,洛笙不适的哽咽出声,浑身上下也只剩两片唇瓣还能勉强开合,被吻着又渡了两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呼吸。

    李君澜捂了洛笙一整夜不敢撒手,天亮时洛笙倚在他肩头像是梦魇一般的含糊呜咽着,手还慢吞吞的往他肩后摸,李君澜满心酸涩,只得赶紧去翻了屋里备着的药箱把伤口包扎上,洛笙枕在他腿上怀里抱着被子,长袍挂在臂弯,腰臀上还沾着小片未干的水渍。

    郭燃特意细心做了早饭,一进屋看见李君澜靠在床头没睡就知道出了事,郭燃气得抬手对着李君澜的后脑就是一掌,他三下两下的把一夜未睡的天策拽离床头,洛笙睡得不安稳,一被他拥进怀里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郭燃一摸他脉就恨不得腾出手去再揍李君澜一顿,他原以为李君澜还有点脑子,可这么看来他和沈辞安也没差多少。

    洛笙不肯看他们,只是用两只细瘦的手腕磕磕绊绊的比划着要洗澡,郭燃和李君澜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赶紧去烧水准备,浴桶搬进来了洛笙自己脱了袍子,他脚底发软的走到屏风后面踩着凳子埋进浴桶,长发在水中散开,热水漫过他的腰胯,洛笙扶着桶壁破天荒要求他们出去,许是他脸色太差了,李君澜踌躇了一下本想拒绝,郭燃则赶忙直接扯着他亵衣的后领将他拽到一边。

    李君澜被郭燃逼着想了快一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说错了话,洛笙总是很乖得任由他们搬弄,但唯独受不了床榻间的荤话,哪怕只是被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都能蜷缩着难受一整天,李君澜不用郭燃动手就自己朝着自己脑袋上又捶了一下,他没郭燃沉稳,这半年里洛笙但凡有事就几乎都是他惹得。

    洛笙一个人洗到水凉,郭燃怕他再出什么事隔着屏风一连问了几遍要不要他过去,洛笙扶着桶壁脚底发软站不住,他栽了一下弄出些声响,惊得郭燃赶紧过来看他。

    洛笙在洗雌x,ue,僵硬的指骨撑开有伤的内壁,热水激得伤口又疼又痒,他近乎自虐一样的清洗被沈辞安碰过的地方,可笑的是他自己并不觉得恶心,他甚至对沈辞安还抱有几分好感,他只是怕李君澜再因为这件事情跟他犯浑。

    洛笙上身未沾水,连头发都只有发梢被润shi了,郭燃搂着他不敢放开,只能扯着嗓子叫李君澜过来握着洛笙的手腕让他把手指抽出来,洛笙睫毛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单薄的身子连着打了两个寒噤,他胆怯又惶恐的望了李君澜一眼,清润的眸子满是近乎畏惧的情绪。

    但他又很快讨好似的主动吻上了天策缠着纱布的肩颈,郭燃看不过去径直将他抱出浴桶放回软榻上擦身子,洛笙自然而然的蜷在他怀里实在是难受得厉害,李君澜坐到软榻边上一言不发的抓过他的脚踝,洛笙想缩却强忍着没动,只能任凭男人耷拉着脑袋拿过一边的药膏往他腿间抹。

    第04章

    洛笙长发一直蓄到臀下腿根,他发质软且细,暖阁里常备桂花油和香膏用来保养头发,不过时常会被用到其他的地方,他手不方便,通常洗澡都是郭燃和李君澜谁有空谁帮他,自己则很难把头发拢起来,所以一直披散在身后,最多用簪子扭扭歪歪的固定一下。

    李君澜手指沾上浅黄色的桂花油,他伸进洛笙发间轻轻梳理,带着香气的发油浸润半干的发丝,洛笙乖乖的坐在软垫上,两只手虚撑在身前,李君澜手指成钩仔细的梳开长发的中段,怡人的香气缓缓蔓延开。

    他腾出一只手去环了洛笙的腰,披着墨袍的洛笙极为配合的放松身子侧倚到他肩上,长发因而尽数倾泻到一侧,李君澜笨手笨脚的取下嘴里叼着的梳子帮他梳开发尾,还沾着些发油的手由于太过生疏而往自己浅色的亵裤上留了个印子。

    洛笙最初被他带出地牢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脆弱的很,个把月的囚禁让他瘦得不成样子,头发枯黄杂乱,他要了桶热水让洛笙自己清洗干净,半个时辰之后磕磕绊绊扶着浴桶站稳的青年不着寸缕,洗去的血污没有办法再遮掩苍白单薄的rou体,他起初还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恰好进帐找他的郭燃才得了个便宜。

    半身花绣的丐帮健硕ji,ng悍,被他压在身下的双儿瘦弱到一只手就可以掐死的地步,两个人的合其实不会有太多美感,将近月余不见天日的洛笙已经几乎没有人样子了,他发出微弱之极的啜泣声,瘦削的肩颈战栗着,带着伤痕的两只手无力的垂在地上。

    令李君澜吃惊的是郭燃的反应,他记得郭燃吻了洛笙,在他眼里没什么吸引力的双儿同他一样惊愕,他看到洛笙睁开泛红的眼眸,没什么神采的瞳孔小幅度的缩了那么一下,烛火映进本不能看强光的眼底,他看见洛笙被晃得本能闭眼,但又很快睁开。

    苍白的青年被压在地上,顽固又执拗的像是一只扑火的蝶,李君澜透过幔帐的缝隙很没形象的觊觎着里头的春色,直到洛笙被郭燃撞进宫口哀叫出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最初的桌案后面走了十几步过来,肿着下身偷窥着床上的场景。

    洛笙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吻过,这是他的第一个猜想,很快他就魔障似的掀开幔帐去跟郭燃分了一杯羹,他硬挤进被一根xi,ng器占满的雌x,ue,碾着不属于男xi,ng的y蒂让洛笙放松,几乎被他们肏死的青年惨叫着承受了第二根xi,ng器的入侵。

    如他所料,被调教数年的雌x,ue只是淌着血接受了他们,该收缩的地方收缩,该流出的水仍旧不知廉耻的流着,他吻上洛笙不肯合拢的眼眸,失去光彩的眸子在一瞬间触动了他心底死寂已久的地方。

    郭燃先嗤笑后跟他较劲,但很快就难得慌张的骂了娘,床铺的血迹让他们两个草草收场,洛笙被他们夹在中间早就没了意识,除去那双像琉璃一样的浅色眸子还睁着,他没了别的还能证明自己活着的反应。

    之后就是接连数日的高烧,郭燃出战,他守主营,顺便处理了洛笙的伤,枯黄的发丝有些地方已经打结了,他没耐心干脆直接剪掉,洛笙醒了之后便顶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连笔画带写字的跟他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个娈宠的洛笙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被旧主舍弃,而旧主为了不被出卖也以防他大难不死说出事情让他颜面扫地就废了他的手和口,李君澜永远记得洛笙强撑着跟他解释自己真的不清楚机密的时候,青年摇摇欲坠的靠在书桌边上,手中的毛笔因为拿不稳所以在纸上染出了大片的墨迹,他很快就拥住了洛笙的身子,他承认只是源于最简单的怜悯罢了,可他就是没能松开自己的手。

    他至今都没有和洛笙挑明过喜欢或是爱,一切都是顺水推舟,细水长流,洛笙乖到了他心坎里,他和郭燃生死之交,虽然共享洛笙一个是荒诞到了一定的地步,但他却接受了这个处境,冥冥之中他很清楚单靠他无法对洛笙面面俱到,郭燃在情爱之事上比他心细体贴,李君澜打入恶人谷的第一天就对生死释怀,他不惧死,也能接受随时随地殒命的结局,多一个郭燃在,即使他身死命陨的结局到了,洛笙也会安好无恙。

    连续的激烈情事让洛笙歇了两日身子缓过来一些,洛笙一点都不记恨他,这两日郭燃气他莽撞没脑子,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连饭食也不做他那份,他自作自受,倒是心甘情愿的饿着全当赔罪,洛笙却趁郭燃不注意把自己的点心和零嘴都分给他,不仅偷偷摸摸的喂到他嘴边,还用两只手拿着小茶壶给他倒水怕他噎到。

    两夜都是他和郭燃一起陪着洛笙睡得,他们一左一右,一个搂腰环着,另一个就圈着胸口箍着,洛笙睡一会就会被闷醒,他们明面上连亲带哄着怀里的人,暗地里还要摸黑互相拆两招。沈辞安一直在隔壁,郭燃记得给他送个饭,洛笙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惦记,李君澜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让洛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讲,洛笙比划的时候郭燃在一边剥着糖栗子,剥着剥着就把一把栗子仁往洛笙嘴里一塞,风风火火的要出去再揍上沈辞安一顿,洛笙跟个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来不及咽,只能赶紧伸手去拽郭燃,他在一旁看着好笑抬手一戳,洛笙满脸焦急的没绷住,嘴里的果仁一股脑的全都蹦了出来。

    玉簪挽起长发,他吻上洛笙的眉眼,辗转留恋一阵才去床下帮他套上靴袜,他要带洛笙去见沈辞安,这件事情他和郭燃都完全交于洛笙解决,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合计好的。

    沈辞安无父无母,因为杀心太重不堪点化而早早辞别华山师门,他和郭燃没那么多讲究,与沈辞安相识之后看他年岁小便收在麾下,这样的杀胚有不少人眼热,想要利用的也大有人在,郭燃遇事靠己不靠人,他没那份野心,沈辞安在他们麾下算是自由,勉强算是半个属下半个弟弟,先前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们的信任才闹出来的,

    洛笙很少出屋,院子里的青菜和花草被郭燃浇过水了,只是短短几步路李君澜也坚持抱他,洛笙耳尖发红的推门进屋,临迈步之前又被凭空冒出来的郭燃拥着吻了几下,满屋的药味熏得他鼻尖一皱,他仓促的迈过门槛转身关门,门扉合上之前还有暖黄的阳光洒在他墨色的靴面上。

    沈辞安趴伏在床上起不了身,亵衣掀到肩上露出血痕斑驳的腰背,李君澜下手半点情面都不留,乌青淤血都算是好的,皮开rou绽的地方刚结血痂正是痛痒钻心的时候,洛笙慢吞吞的走到床边,道子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只是面上少了几分血色,嘴上多了点破口。

    他还在睡,眼尾的红痣差一点就能被纤长的睫毛盖住,洛笙本能的俯下身跪到床边去看他的伤,洛笙心底很好,若非纯善到有些呆傻的地步他也不会被旧人欺凌那么多年头,没合上盖子的药膏在床头,一看就是草草擦拭。

    他撩起袖子沾了点药膏想帮沈辞安抹,悉索的衣料声引得道子睁开眼睛,视线相接的时候洛笙有些尴尬的回避了一下,沈辞安起初是发懵,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可背上和屁股的疼痛半点都不掺假,几秒钟过后他猛地起身抓住了洛笙的身子,瘦削的青年很快就被他拉起来箍进了怀里,伤痕叫嚣伤口崩裂,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脊背弄脏床褥,他却半点都察觉不到。

    慌张到狼狈的拥抱让洛笙僵住了身子,他任由沈辞安抱着,道子身上浓重的血气使得他蹙起眉眼,刺鼻的血腥和药味混杂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因为行动不便不能洗漱而憋出来的汗味和体味,洛笙伸出被抓疼的手臂轻轻摸了摸道子的伤口,粘稠的血污染脏了他的指节。

    他不恨沈辞安迫他,郭燃和李君澜养着他,待他很好,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娈宠之类的存在,或许有一天沈辞安立了什么战功,他还会被这两个人当成奖赏来赏过去,畸形的关系里他不奢求什么太过美好的东西,更何况沈辞安还曾是他生命里的一点光。

    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径,沈辞安抱上一会就回过神来,他慌不迭的松开手,洛笙的发簪被他弄歪了,他想伸手去扶却被洛笙指尖的血色吓了一跳,等他弄清楚那是自己的血时,他也摸上了洛笙的手腕,淡色的伤痕y损之极,整整齐齐的挑断了内里的经络。

    沈辞安低头一一去吻那两道伤痕,洛笙坐在床边垂首看着,他并不能理解这些事情,至少现在他理解不了郭燃和李君澜的做法其实是尊重他的意愿,更理解不了沈辞安为什么会试图扶着床柱跪到地上,他赶忙扶住了脚底踉跄的道子,不算灵便的两只手隐隐作痛。

    不知道为什么,洛笙想起来郭燃给他的第一个吻,只是来泄欲的男人眼里有他熟悉的欲望,赤裸而热切,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郭燃没有带着恶意去玩弄他怪异的下身,只是单纯的享受情事和快感,他浑浑噩噩的承受不住,仰过头去快要昏厥的时候,郭燃就吻了他,起初是渡气,而后是深吻,缠绵悱恻,带着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洛

    这份温柔是很荒谬的东西,存在于郭燃在泄欲时给他的第一个吻里、存在于李君澜在桌案旁给他的第一个拥抱里、还存在于此时此刻沈辞安的眼底。

    洛笙莫名的惶恐,他想松手又怕沈辞安栽下床铺,他无措的试图把沈辞安扶回床上再赶紧跑开,道子忍着剧痛将他硬扯回自己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洛笙能看清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血气愈发的浓了,沈辞安抚着怀中人手腕的内侧,洛笙本可以不受这么多折磨,只要他当时多看一眼多走一步,洛笙就不用受这些折辱。

    “阿笙阿笙,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迫你,只对你好,你就让我留下,好不好”沈辞安呼吸之间都承受着莫大的痛楚,李君澜没伤他筋骨,但这种程度的皮rou伤是肯定会结疤的,稍不注意就会感染恶化,他自己的头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蹭到了血rou模糊的地方,冷汗很快布满了他的额头,可他不敢松手。

    他等着洛笙的回复,青年在他怀里低着头,带着花香的乌发和白皙的耳尖占据着他的视线,他不能再放开洛笙了,很多年前他就该抓住他,漫长的一刻钟让他痛到视线发黑,鲜血随着他翻腾的气海争先恐后的溢出嘴角,沈辞安脚底发软最终还是栽回了床上,黑暗将他侵袭的时候他听见洛笙含糊不清的喊叫,那些模糊的字句不是回答,但其中惊慌和紧张也足够他心满意足。

    沈辞安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他侧卧着,郭燃和李君澜七手八脚的帮他重新上药包扎,有洛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也没好意思对他再下什么狠手,烛火昏黄映亮床边的椅子,洛笙蜷在上头,偏过头靠着床柱,手里还拿着个白净的瓷瓶,里头应该是装了药。

    沈辞安本想屏息去看洛笙的睡颜,但他绷不住闷咳了两声,洛笙因而一边揉眼一边坐直身子,他从瓷瓶里倒出两颗黑溜溜的药丸送到沈辞安嘴边,他拿不住小东西,只能放在掌心里盛着,沈辞安问也不问的张口就吃,没有半点防备,唇舌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洛笙的掌心,洛笙微微一缩脖子抬眼看他,幅度很小的微微颔首。

    洛笙喂他吃完药后又蜷回了椅子上,沈辞安欣喜若狂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傻愣愣的看着洛笙困极的合眼睡去,烛光笼在他瘦削的身上,玉簪歪歪扭扭的斜在一边,青丝三千披散而下,发尾贴着腰背被压到了屁股下头,他目光灼灼肆无忌惮的看着床边的青年,狂喜之余甚至有了眼眶发热的错觉。

    只是这份喜悦没有维持太久,郭燃很快就推门进来将洛笙抱起,洛笙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一窝进他怀里就很自然的枕上了他的肩颈,沈辞安转瞬黑了面色,他黯下目光本想出言制止,但又怕把洛笙吵醒,郭燃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将洛笙打横抱走,临出门之前还故意吻了洛笙的嘴角,缠绵的亲吻让洛笙在梦里呜咽出声,满是示威的架势。

    第05章

    郭燃煮了甜汤给洛笙当夜宵,红枣薏米小火细炖到香甜入味,半锅甜汤盛出来两碗,洛笙一份他一份,就是没有李君澜的。

    屋里烛火通明,洛笙被李君澜抱着待在软榻上,瓷碗瓷勺都在郭燃手里,他舀一勺去喂洛笙就乖乖的张口接着,李君澜搂着洛笙的窄腰还故意长吁短叹的装可怜,弄得洛笙不得不红着耳尖去分他一口,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再露骨的事情都做了,李君澜扳着洛笙送上门的下巴就是一记深吻,郭燃只能捏着瓷碗骨节噼啪作响的暗自吃醋。

    李君澜和郭燃很少同时出现在暖阁里,他们总得留一个人去坐镇军中,洛笙咽下最后一口甜汤,唇角的汤渍被郭燃抢在李君澜前头用力吻去了,两个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牢牢困住,肢体纠缠起来的时候洛笙眼底闪过了零星的仓皇,郭燃顺势吻上他的眉心将他抱于自己怀中,一举一动都是极尽温柔。

    “别怕,阿笙,不怕,你放松就好,乖乖,我们不乱来,就看看你的伤。”李君澜的嗓音要比郭燃稍微亮堂一点,他放任郭燃将恋人从自己怀里抱走,洛笙的长袍有些凌乱,他摸上眼前人细瘦的小腿慢慢扶住他的膝弯,烛火映亮了他眼中藏匿的欲望。

    洛笙被郭燃兜着腋下箍进怀里,宽厚的胸口成了他最安稳的依靠,论身材而言,郭燃比李君澜要壮上一些,丐帮讲究强硬的外家功夫,郭燃半身花绣云龙翻腾,常年裸露的上身每一块肌rou都是ji,ng悍有力的。

    郭燃将洛笙的玉簪抽走,三千青丝披散而下,撩起一缕就能看见苍白如纸的后颈,他和李君澜一起褪了洛笙的墨袍,衣物再怎么ji,ng细柔软也比不上洛笙的皮rou,欲望在洛笙踏进沈辞安房门的那一瞬就已经燎原了,他和李君澜再怎么随xi,ng也不能容忍洛笙被别人觊觎,可他们又偏偏不忍心真的将洛笙囚起来。

    郭燃低头吮了洛笙的耳后,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李君澜摸向洛笙腿间的时候毫不示弱的抚上了胸口的软rou,他和李君澜都明白洛笙的xi,ng子,逆来顺受,卑微到极尽没有自我,所以他们才竭尽所能的给洛笙最好的。

    沈辞安第一回 强迫洛笙时,他们除了气急败坏之外,更担心的是洛笙会不会钻进死胡同里,等到他们知道了洛笙与沈辞安还有段渊源,郭燃承认自己是庆幸了一下的,他吻上被自己吮红的地方嘬出些许水声,洛笙倚在他怀里偏过了头,极低的喘息声是断断续续的,他指尖用力捏住了小巧的ru尖,洛笙隐隐颤栗了几分,两腿则被李君澜彻底扣着腿根打开了。

    雌x,ue和后x,ue一连涂了几日的药,红肿的地方已经全都消下去了,艳红的两个小口即使不被触碰也会带着盈盈水光,洛笙被调教数年,肢体的敏感度远高于常人,可他又偏偏体虚气弱,正常的高潮能有两三次就已经是极限,过了这个程度就是折磨。

    郭燃同李君澜交换了一个眼色,洛笙的脊背僵着就说明他还心存胆怯,李君澜索xi,ng直接埋头去吻了窄小娇嫩的雌花,洛笙两腿一绷立刻慌不迭的哑叫出声,两只手在半空中抓挠了几下,非但没有抓住李君澜的发顶,反倒还被郭燃捉去十指交握。

    花唇柔软水润,有些厚度的软rou不似女子那般丰腴,洛笙的花唇有些小,遮不住被开发已久的x,ue口,曾经被穿过环的y蒂也收不回去,有时候穿裤子都会磨到,李君澜每次看到这处都是怜惜大于欲望。

    洛笙的下体其实很漂亮,几乎没有毛发,肤色白皙,皮rou光滑,总给他一种能掐出水的错觉,他和郭燃强占了洛笙之后才想起来仔细观察他的女xi,ng器官,那时的洛笙在病中神志不清,一被碰到下体就紧张的连气都换不够来,他找来玉势只是想帮他往深处上药,洛笙却被他吓得几乎绝望,硬是撑着酸软的肢体起身要替他口jiao。

    舌尖分开两片花唇将顶端的y蒂完全包裹,洛笙胡乱挣扎了两下,被长发遮去的眉眼间染上了两分艳丽的春色,郭燃伸手去摸他前段的xi,ng器,这处物件原本是几乎残废的,洛笙起初根本无法靠这里高潮,被他ji,ng心养了半年多才稍微能派上点用场。

    雌x,ue里慢慢渗出透明的水渍,李君澜撑开洛笙的腿根,五指贪婪的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印,郭燃与他泾渭分明的伺候着洛笙的下体,xi,ng器和y蒂同时被掌控逗弄的滋味让洛笙陷入了混乱,可他无法起身,郭燃的另一只手就捂在他的ru首上,比寻常男人柔软一些的部位最是敏感,浅红色的ru晕将郭燃粗糙的指骨衬得愈发粗犷,能执竹木奉劈断刀剑的右手足以将他整个人拎起来。

    洛笙喜欢这样被仔细对待的感觉,可他又打心眼里的害怕,他在牢里去抓李君澜靴子只是希望得到个些许体面的死法,旧人是个极其矛盾的人,一方面执念于双身带来的舒爽,另一方面又总愿意辱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洛笙并没有接触过太多人,他害怕被狱卒发现身体的异样而被轮j,i,an到惨死,所以在李君澜带他出去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贸然行刺,至少能死得痛快一些。

    可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郭燃吻了他,李君澜抱了他,最初的几个月里他不敢合眼,生怕醒来就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郭燃会给他做ji,ng致的点心,李君澜会帮他束发盘发,甚至是最y 乱不堪的情事,这两个人都会稳稳的拥着他,哪怕是畸形的下体也会被他们小心对待,被夸奖说很好看。

    洛笙每次在情事中尝到甜腻都觉得美好得不真实,情欲在神经里流窜蔓延,他也知道自己挣扎是白费力气,郭燃和李君澜在情事上要比日常起居强势得多,可无论怎么样这两个人都不会对他有什么恶意伤害的行径,最多是用些不痛不痒的道具将他逼到哭泣求饶的地步。

    y蒂被舌尖卷着吮吸,y 液像是永远都流不完一样打shi了李君澜的下巴,xi,ng器根部被稍稍束紧,顶端的伞头被拇指按着故意研磨,洛笙不消片刻就抖起了腰,他咬住自己的浅色的下唇,无法控制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弄shi下巴,张开的两条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又是一阵衣衫悉索的声响,郭燃不知何时脱了下身的衣服,bo起的rou刃大大方方的贴上了他的脊背。

    细瘦的指节被郭燃惩罚似的箍得更紧了,李君澜蓄意吮弄出更多的水声,鼻尖贴着他的雌花上上下下蹭动,洛笙蹙紧了秀气的眉心,没什么血色的面颊染上诱人的潮红,郭燃蹭上他的耳尖哄着他转头,自行咬出齿印的下唇被含住亲吻,缠绵之间李君澜将舌头送进了他的x,ue口,灵活柔软的逗弄着水红的软rou,洛笙绷紧腿根哽咽着将腿夹紧,郭燃揪起他的ru尖故意往两边大幅度的扯动,指尖故意刺进了小巧的铃口,三下两下之间就让他痉挛着彻底shi透了身子。

    不需要言语的要求,洛笙顺从的将瘫软的两腿收起跪好,郭燃扶着他绵软的身子让他趁着高潮的余韵摆好姿势,李君澜同样起身将他抱稳,执枪的手摸进他收缩shi润的花径仔细扩张,洛笙散着发,眼底茫然的失了光亮,雌x,ue被李君澜的xi,ng器缓缓顶开没入,郭燃吻过他打颤的后脊,沾着他雌x,ue的y 液扩张后x,ue,长发垂在臀下腿根,郭燃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吞入李君澜的下体,扩后x,ue的手指还很不老实的往花唇上戳了两下。

    洛笙叫不出声,李君澜慢条斯理的将自己送进水汪汪的深处,他顶替郭燃封住了洛神的唇,昭然若揭的xi,ng欲和体贴备至的温柔交织在一起,洛笙很喜欢被人亲吻爱抚,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假若熟睡时被搂抱轻拍他就会下意识的舒展眉头满是眷恋,李君澜自从发现这一点之后就总是愿意在情事中多给他一些甜头。

    舌尖纠缠彼此,洛笙的吻技很差,僵硬的舌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几乎没有接吻的经验,李君澜不算各种老手,但好歹也是早早开荤,洛笙在自身的欲望上生涩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和他被肏干或是帮人口jiao腿交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后x,ue的扩张比雌x,ue要艰难一些,洛笙后头的伤刚好利索,郭燃扩到四指又用了脂膏才敢将自己的xi,ng器送进去,李君澜耐着xi,ng子等他,洛笙喑哑的呜咽着,单薄的脊背随着第二根xi,ng器的闯入而彻底垮下了,李君澜绕到他身后摩挲他的脊骨给予安抚,郭燃取下随身的云幕遮将他长发尽数扎起,云龙盘绕的胸口真真正正的挨紧了他瘦弱的脊背。

    洛笙气血不足所以体温偏低,他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温暖,肏干他的两人修得都是外家路数,肢体温热强劲,雨雪y冷的时候只要这两人有一人在他就不会被冻出寒症,两根xi,ng器隔着一层rou膜一并闯进深处,洛笙软在李君澜怀里,维持跪姿的身体被两根xi,ng器严严实实的顶住了,分开的两腿绵软无力,短小的xi,ng器蹭着李君澜轮廓分明的腹肌,零星的腺液将浅红的xi,ng器映衬得愈发稚嫩。

    说是不会乱来的两个人早就把先前的承诺抛去脑后,洛笙腹间被撑起了隐约的形状,前后同时被填满的滋味让他心尖酥涨,郭燃压低声音唤他阿笙,此时征求同意的言语已经成了调戏,他闭紧眼睛沁出两滴泪来,咸涩的水渍很快被两人一一吻去。

    洛笙没有正常人的心智,他一贯没有脾气,软弱可欺,在他的认知里,他不值得李君澜和郭燃对他这样好,所以这两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他第一次被郭燃抱进暖阁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帮他们泄欲罢了,可后来郭燃告诉他这是属于他的屋子,所有的陈设摆件都由他自己挑选,洛笙承认从那一刻开始他就陷进去了,他想一直停留在这个美梦里。

    他埋在李君澜的颈窝里点了点头,又下意识抖着手臂去摸自己的小腹,李君澜早已箭在弦上等得心焦,见他神情恍惚的做出这种动作,自然是野火燎原,理智崩塌,埋在雌x,ue里的rou刃狠狠得往深处一撞,过长的顶端不费力气的叩到柔嫩的宫口,洛笙连肩颈都狼狈的战栗起来,郭燃随着李君澜的动作不甘示弱的碾上他后x,ue的腺体,隐蔽的凸起被伞头完全压住,前后同时被肏到死x,ue的滋味让洛笙近乎哭喊出声,短小的xi,ng器贴着李君澜的腰腹隐隐跳动,连同胸口的两颗ru粒都愈发红艳。

    洛笙的y蒂被先前那人穿过环,很难养好的地方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很容易充血红肿,也无法再缩回花唇里,他雌x,ue的尿孔也一并被伤到了,高潮迭起的时候这处小孔时常会漏出腥臊的尿液,有时候y蒂被玩弄的过分了他还会哭红眼睛用雌x,ue尿出来。

    郭燃进出几下就觉得还是有些过分,洛笙的身子刚缓过来,可能遭不住这样的侵犯,但他们也是在按耐不下心底的情绪,紧热的后x,ue箍着他粗硬的xi,ng器,洛笙瘫在李君澜怀里一时连呻吟的动静都小了许多,他只能尽可能的放轻动作,“再放松些,别急,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你再再放松些,别夹那么紧。”

    洛笙听不清郭燃的言语,他依偎在李君澜怀里,暂且放松神经去眷恋着情事中温存的情愫,承欢的地方敏感之极,xi,ng器肏弄着两个温软的地方,宫口也好,腺体也好,都能带给他铺天盖地的快感,与凌辱似的侵犯截然不同,所有的知觉都是自愿的。

    他睁开迷茫的眸子,生理的泪水夺眶而出,指节被李君澜捉去握紧,他并没有做到郭燃想要的放松,李君澜仍旧堵着他的唇奋力耕耘,宫口被叩开的疼痛混着舒爽在他腹间蔓延开来,洛笙咿咿呀呀的挺起了腰胯,说不清是想要逃离粗长的rou刃还是想要自己去磨蹭求欢,李君澜揉上他的臀瓣将他牢牢困住,动作幅度大到让郭燃的xi,ng器都滑出了一截。

    郭燃扛不住的咒骂出声,洛笙迷蒙之间瑟缩着夹紧了下身两个窄x,ue,y 液和肠液顺着经络毕显的两根xi,ng器流淌出来汇集到一起,他搞不懂眼下的情况,只是听见脏字就反s,hexi,ng的蜷缩颤抖,李君澜心口一紧立刻加快速度去撞他的花心,洛笙哽咽着哭出声来,瘦弱的脊背可怜兮兮的抖着,郭燃也恨自己嘴瓢说错了话,只能重新挺身进去,狠狠的碾过腺体逼迫得洛笙丢掉还有空去害怕的闲心。

    短小的xi,ng器可能连个发育的少年都不如,郭燃绷着嘴角小心去摸,李君澜被他抢了先就只能转而去摸合处被磨蹭肿大的y蒂,洛笙紧绷着腰腹狼狈的拼命摇头,散下来的青丝如瀑,束在上头的云幕遮还滑下了一小截。

    他咬住了自己的指骨,津液早就染得下巴上满是水光,洛笙垂着脑袋将自己混乱不堪的表情掩饰住,用力咬合的齿关勉强阻止了愈发y 乱的呻吟,每每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失语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他不会脱口而出那些被刻意调教出来的荤话,不会在他们面前流露出最放荡的一面。

    xi,ng器颤得厉害,烛火依旧明亮,他能看见自己的xi,ng器被郭燃搓弄着淌水,也能看见李君澜的ji,ng囊卡在他的腿间,床褥上蔓延开的水渍愈发刺眼了,洛笙只能闭上眼睛去感受被肏弄出的液体飞jian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躯壳里什么都不剩了,只有y 贱饥渴的情欲在膨胀泛滥。

    埋在体内的两根xi,ng器不约而同的加重了动作,洛笙呼吸断了一瞬,紧接着就是代表责罚的疼痛,臀rou被掴上,滑嫩的皮rou翻出细小rou浪,y蒂被两指揪住往外拉扯,胸ru被手掌裹着揉搓,xi,ng器被搔了顶端剥开嫩rou露出铃口,在他身上作乱的四只手全都带着厚茧,有力的指骨透着不容抗拒的强硬,洛笙却较劲似的咬紧了自己的指节,犬牙将皮rou硌出红痕。

    到底是脱离了理智,李君澜粗暴的拽过了他的手腕,郭燃扯下他发间的云幕遮将他两手反捆到背后,一前一后两根xi,ng器同时抛去了克制,齐头并进的往他体内深处撞击,一个侵占宫口一个肏弄肠道尽头。

    洛笙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下身都快被撞碎了,s,he不了j,,g液的xi,ng器只能淌出腺液代表高潮,y蒂被李君澜的耻毛一遍遍扎过,天策饱满的ji,ng囊撞得他花唇绽开,没入子宫的伞头蹭着高热的宫壁恶狠狠的将他往绝路上逼,他只能瘫倒在郭燃怀里让李君澜掐着他的腰胯撞入深处,隔着一层rou膜就是郭燃那根能将他后x,ue撑满的硬物,如此姿势使得郭燃也能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他肏到后x,ue痉挛。

    李君澜抽离xi,ng器大开大合的重复着破开宫口的动作,郭燃手上忙活他的ru尖,捏揉扯抠无一不用,下身也不甘示弱的反复碾蹭,洛笙张着嘴却只能叫出气音,李君澜撩开他凌乱的长发在欲念翻腾中吻上了他的眉心,几乎是与此同时,郭燃压在他的腺体上吻住了他的后颈,洛笙仰过颈子发出凌乱的气音,起伏剧烈的小腹被李君澜隔着肚皮压住了宫腔,雌x,ue的尿孔因而潮吹出透明的液体和腥臊的尿液,后x,ue涌出汁水也将郭燃的xi,ng器又浇了一轮。

    谁都没有内s,he,洛笙趴在床上还沉浸在过于激烈的高潮里,瘦弱的身子还在一个劲的打颤,郭燃打了热水和李君澜一同帮他擦拭,洛笙合眼偏头,眼角的红潮一时半会褪不下去,云幕遮被李君澜解开,酸软的两条手臂被他们分别捉去亲吻,洛笙哭红的眼底又有些酸涩,他只能偷偷的咬紧舌尖按耐住翻腾的情绪。

    他很快就倦得昏睡过去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将他护在怀里,洛笙睡到天光大亮,睁眼就是披挂整齐的李君澜,他迷糊了半晌明白过来李君澜这是要走了,特意等他睡醒才出发的男人目光温和,他软着身子被抱起拥紧,他们又交换了一个深吻,李君澜抚上他的发顶哄着他可以再睡一会,洛笙摇了摇头坚持要起来送他出门。

    洛笙走不了路,他两条腿软得发抖,得郭燃扶着才能勉勉强强的走到院门,李君澜红衣银甲,阳光在他的甲衣上反s,he出好看的光亮,院外有李君澜的亲随等候,洛笙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些,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

    李君澜却主动将他抱进怀里,又沉声让他听郭燃的话好生休养,英武的天策将军隔着手甲轻轻捏了他的面颊,洛笙僵着身子第一次在阳光下当着别人的面被这样温柔的亲吻拥抱,直到李君澜上马离去他都没回过神来,郭燃装模作样的叫唤着自己吃了醋,洛笙怔怔的回头看他,也被他拥进怀里给予了一个吻。

    郭燃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去,洛笙迈过门槛就听见沈辞安在喊他,道子一瘸一拐的从院外的山路上朝他走来,道袍沾了些泥泞像是一大早就上山去了,他左手细白的指节抓着一捧野花,右手则拎着一只肥嘟嘟野兔。

    “阿笙阿笙,你看,我在山上抓到的,中午烤来给你吃好不好”沈辞安眉眼含笑,素来面无表情的纯阳道子笑起来也算是有惑人心智的清俊,他无视了一旁的郭燃,直接将手里的花往洛笙怀里一塞,面上还流露出那么几分等待夸奖的神情。

    郭燃绷着嘴角别过头去,洛笙呆滞了两秒,然后直接神色慌张从他手里把兔子抢了过来,临近的山里有不少野兔,偶尔会窜进院子里的小菜地吃些菜叶,郭燃上次抓到两只想着炖了,洛笙不忍心,给喂了些东西之后又放了,后来野兔时常会拖家带口的往暖阁里来,洛笙只有这时会走出房门瞧瞧他们。

    郭燃憋不住笑意,洛笙唯一会有些情绪的时候就是他和李君澜受伤的时候,他们刀光剑影的过惯了,哪怕是内伤都不以为然,洛笙心里异常的柔软,见不得他们受伤,每回都要仔细帮他们上药处理,偶尔托大加重伤势,洛笙会气得边哭边跺脚,咿咿呀呀的说着他们听不清的字句。

    他抱起洛笙往暖阁里走,沈辞安玲珑心思,瞧见洛笙眼底的情绪便明白自己做错了事,他只能硬着头皮瘸着步子赶紧跟上去,完全不知道他带着伤进山已经犯了洛笙的大忌。

    第06章

    沈辞安身上血气太重,野兔被吓破了胆,洛笙抱着它手足无措的摩挲了好一会才让它从装死的状态里出来,郭燃见状去院子里薅了些菜叶来喂,沈辞安学着郭燃帮洛笙倒了杯水,灰扑扑的野兔蜷在洛笙怀里打颤,长耳朵贴着洛笙的袖子一抖一抖的,洛笙沾了点水喂它,他和山里的兔子还算熟络,野兔胆战心惊的嗅了一会,似乎分辨出他是那个时常会喂它们的好心人,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开始舔他的指尖。

    洛笙长发散下,新换的外袍是淡紫色,内里纯白的亵衣露出小片领子,他低头垂眸认认真真的对待着怀里的小东西,这幅画面放到旁人眼里可能只会被看出些许温软和纯善,可落到沈辞安和郭燃两人眼里便是别样的光景了。

    沈辞安盯着洛笙的指尖,纤弱白净的手指修剪整齐,因为偏瘦的缘故,所以洛笙的手指骨节分明,唯有指腹有一点点rou,能看出一个圆润的弧线,野兔毫不客气的舔着他的指尖,柔软的指腹因而被舔得满是水渍,洛笙也不恼,眼底的光亮分外柔和,像是披着阳光的溪水,粼粼碎光,暖入心间。

    郭燃不声不响的去拿了个软垫让洛笙靠着,他面上没表示,心里倒是很妒忌那只兔子可以肆无忌惮的依偎在洛笙的胸口,他曾经在一次恶战之后涨着脑袋回来找洛笙,想也不想的一头埋进青年瘦弱单薄的胸口。

    那时洛笙还没养好身子,肋骨瘦得硌手,可他蹭着蹭着就觉得心火渐熄,洛笙笨拙吃力的抱着他的脑袋,僵硬的指节一点点顺开他混着血污的发丝,他抬头就陷进了洛笙澄明干净的眸子里,这份安稳与满足是他爬到什么高位都无法尝到的,后来他倒是也可以赖在洛笙怀里吃豆腐讨甜头,无奈有个李君澜在侧他碍于面子,再加上洛笙单薄也确实抱不住他。

    郭燃拿个软垫的功夫就听见洛笙哑着嗓子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沈辞安吃痛的抽气声,他赶忙窜回去急急忙忙的拥着洛笙检查是不是伤到了,野兔从洛笙怀里蹦出去三步两步跑出了屋,洛笙含糊不清的拍着他的小臂示意他松开,沈辞安的手僵在半空,菜叶掉在地上,喂兔子不成反被啃的道子黑了一张俊脸,被咬掉一块rou的食指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见洛笙没事郭燃松了口气,他懒得管沈辞安死活,洛笙轻轻推搡他让他去找药箱,他看在洛笙的面子上才不情不愿的去了,郭燃嗜酒,他不当着洛笙的面喝,但背地里总是藏着几坛佳酿。

    野物弄出来的伤口总要消毒,沈辞安用剑,右手食指自然是十分重要,洛笙不敢怠慢,他趁着郭燃取药箱的功夫跑去后院拿了坛酒,泥封的坛子看不出什么名堂,沈辞安眉梢一扬又很快收敛,仍旧是一副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

    郭燃拿着药箱回来就闻到一室酒香,他藏了三年的梨花白就此香消玉殒,洛笙小心翼翼的用绸布给沈辞安擦去血水,及骨的伤口血rou模糊,洛笙心焦的思虑全在面上,郭燃牙根紧要又不舍得发作,只能重重得把药箱往桌上一放,又掏出伤药和纱布,美其名曰洛笙手上不方便,他来帮着上药。

    郭燃把沈辞安的手包成了粽子才肯作罢,若非洛笙在一旁看着,他大有用纱布把沈辞安就地勒死的打算,酒味在室内弥漫开,洛笙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大概是拿了一坛了不得的酒,浓郁的酒香熏得他飘乎乎的腿脚发软,他光闻酒味就觉得迷糊。

    他知道郭燃好酒,丐帮的武学总是离不开酒坛,他还被养在军帐里的时候曾经偷偷看过郭燃跟人切磋,烈酒浓香,掌法大开大合,兴起之时一坛酒浇上满头满脸,四jian的酒水恍若能杀人的暗器,腾腾杀气雷霆万钧,郭燃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潇洒肆意,他猜想这个能就是真正的君山儿郎,鹰翔天际,威震四方。

    洛笙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袖子,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坛,试图把还剩了大半坛的佳酿赶紧封好,他没做过类似的事情,酒坛在他手上打了个滑,他指节来不及收拢,酒坛掉下去的当口洛笙慌了神直接俯身去捞,他腰腿都使不上力气,脚底也打滑,也亏得郭燃和沈辞安反应的都快,一人一手将他扶住带起,否则他可能就得一脑袋磕到桌腿。

    酒坛在地上打了个滚,内里的酒水尽数洒了出来,辛辣的液体沾shi了他的鞋袜和衣摆,洛笙把头埋得更低,两只手胡乱的在地上摸了几下似乎是想把洒出来的酒水再填回去,郭燃眉心一蹙径直抱着洛笙去了帘后的床上,沈辞安愣在原地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举着被包成粽子的手赶忙想跟进去,郭燃抄起床上的枕头脑后长了眼似得往他身上一砸,正中他脸。

    洛笙很怕做错事,郭燃将他抱到床上帮他褪下shi透的鞋袜,纤细的脚踝和脚背上能看到淡青的血管,他轻握洛笙的脚,指腹缓缓磨蹭柔嫩的脚心,洛笙睁着有些水汽的眸子看他,明明被痒得瑟缩也不敢乱动,面上三分胆怯七分愧疚,惹人怜惜的神态让郭燃再也绷不住表情,随即勾唇笑开。

    “没事,没事,就一坛酒,下次在买就是了,不怕的,阿笙不怕,不怪你。”

    郭燃半辈子没用过的耐xi,ng全都用在了洛笙身上,他扯过被子盖上怀中人赤裸的双脚,秋日天凉,洛笙昨晚才被他们折腾过,他怕洛笙冻着,说是柔声细语也不为过,他又去吻洛笙的眉心,一点点抚过他僵硬的脊背诱使他放松下来,洛笙的胆怯与谨慎于他而言都是扎心的痛楚,本是一块通透水润的灵石却硬被磨去了所有的棱角成为摆件任人把玩,他无数次心疼洛笙的过往,哪怕是用尽心力,他也想将洛笙宠回该有的灵动样子。

    他又低声哄了许久洛笙才敢依偎进他怀里轻蹭他的肩颈,沈辞安不放心的从帘子那边探个头进来,他当着洛笙的面不好再凶他,可由着他觊觎自己怀中的宝贝又太过不爽,郭燃在心里啐了沈辞安一口,愈发侧过身子将洛笙拥紧,不声不响的阻隔了沈辞安大半视线。

    午饭郭燃做了两人份,沈辞安有伤不能碰油星,郭燃特意弄半盆水煮青菜让他自己解决,洛笙小口小口的抿着骨汤,郭燃做了叫花ji又拆去骨头,rou丝混着ji蛋米饭和葱花炒匀,洛笙不是很喜欢荤腥,每次喂他吃rou郭燃都得想点办法。

    房里的酒味一时半会散不去,郭燃把桌子支在院里,沈辞安坐在自己房前廊下捧着铜盆嚼青菜,也就是他样貌气质俱佳才能把这种喂ji的饭食吃出翩翩君子郎的意味,洛笙偷偷瞥了他几眼,一来是想提醒他别再扯到伤,二来午时阳光正好沈辞安沐了半身暖黄,暗红道袍没了往日的肃杀,无论怎么看确实是丰神俊朗俊秀如画。

    郭燃吃味似的塞了他一嘴炒饭,洛笙鼓着腮帮子乖乖低头咀嚼,他吃饭慢,最初郭燃和李君澜不清楚,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喂他,他来不及吃不完总是被噎得直吐,弄得两个男人火急火燎的找大夫来看,生怕他是又有哪里闹了毛病。

    郭燃的厨艺很家常,质朴简单的味道,菜的样子可能不是很好,但总是能让人食欲大开,洛笙有时会偷看郭燃切菜颠勺,黑龙缠绕的臂膀孔武有力,灶火带出薄汗,衬得蜜色皮rou越发xi,ng感ji,ng悍,他会看到整张脸都烧起来,只能用凉水来搓。

    洛笙打不起ji,ng神,蔫巴巴的吃了半碗就实在撑得难受,郭燃确认他饱了之后便抱他去另一间卧房休息,暖阁里一共四间房,洛笙有时遭不住他们两个人一起,不陪洛笙的那一个就随意挑一间去睡,再有就是主卧里闹得太凌乱床铺shi透住不了人,他们就抱着洛笙去干净的卧房里休息,猜丁壳猜输的那一个去打理主卧。

    洛笙沾了枕头就困倦的眼皮打架,郭燃去拿药的功夫洛笙搂着被角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他下身还肿着,郭燃拉过被子将他盖好才伸手去褪他裤子,洛笙有察觉也没睁眼,只是下意识动弹了两下,肢体很快放松下来,他对郭燃有绝对的信任。

    药膏遇热融开,顶好的药材做得,是郭燃他们用来活血化瘀调理内伤的好药,李君澜和他一共就那么三四瓶瓶,半年下来倒在洛笙身上用了一半,花唇红肿充血,郭燃小心探指进去细心摸索,洛笙眉心蹙起隐隐呜咽了两声,事后敏感的雌x,ue溢出些许汁液,郭燃绷着嘴角仔仔细细的照料每一处角落。

    他索xi,ng俯身上去将洛笙罩住,许是他的气息能让洛笙心安,手指接下来的动作被很好的容纳了,内里的汁液慢慢渗出,他沾了前x,ue的水渍去给后x,ue涂药,洛笙呢喃的埋进他的肩窝,依恋的动作是被潜意识驱使的,郭燃目光彻底柔和下来,他用下巴蹭上洛笙发顶,指节小心没入深处慢慢涂匀。

    等到他上完药打算起身,洛笙的两根手指扯住了他的衣角,睡梦中的青年温软的呢喃出声,郭燃连出去打扫剩饭的事情都忘了,他甩下脚上的木屐上床将洛笙抱好,徒留沈辞安一人在外生咽了半盆青菜。

    傍晚洛笙依旧睡得安稳,郭燃蹑手蹑脚的起身去煮饭,他想起来时有人送了他新的熏香,说是安眠养神的功效很好,便去翻出来给洛笙点上,晚饭相对清淡,菜粥蒸鱼为主,他又做了糖醋口的溜rou片想着诓洛笙再吃点rou,沈辞安闷声不吭的守在洛笙的房门口,熏香怡人的味道从室内缓缓飘出,洛笙睡饱睁眼郭燃的菜粥刚好出锅。

    晚饭没有太多事端,沈辞安端坐喝粥,筷子不自觉的往rou片上一挪洛笙就伸腿蹬他,洛笙似乎对沈辞安没有太多畏惧,他们有两岁的差距,洛笙年长,但身形却不及沈辞安肩头,道子正襟危坐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去夹rou,洛笙看出他故意为之就有些羞恼的低头喝粥,郭燃不动声色的抬脚踹上沈辞安腿骨,洛笙不知道桌面下头发生了何事,只见沈辞安身子一晃倒也老实了。

    夜里沈辞安装着背疼手疼硬是诓来了在洛笙房里过夜的机会,郭燃抱着洛笙睡在床上,他抱床被子过来打地铺,洛笙洗漱过后散着头发坐在床边看他们互相斗嘴,沈辞安不是活泼xi,ng子,郭燃是街头长大,嘴皮子利索损人也利索。

    谪仙一般的道子被噎得回不出三句话,沈辞安入谷时年岁小,郭燃知道他不少糗事,洛笙说不了话听着也有趣,淡淡的笑意爬上他的眼尾,沈辞安看呆了一瞬,郭燃立马回身将他塞进床里又熄灭了蜡烛。

    约莫子夜的时候洛笙觉得身上痛痒不适,他本想自己起来看看却惊动了身边的两个人,沈辞安去点灯,郭燃褪了他上身的衣服,红疹从肩头蔓延去腰侧,洛笙捂着半张脸本想去挠,沈辞安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郭燃撩开他的碎发仔细去看,红疹同样布满了洛笙的半张脸。

    洛笙身子差,郭燃和李君澜唯恐他出事,所以暖阁里备着各种用药,郭燃自信吃食不会什么问题,他立马想到了新换的熏香,这种关头他也不和沈辞安计较什么,洛笙被沈辞安抱着去了他先前养伤的卧房,郭燃熄了没烧完的香料又去找药,洛笙倒还清醒,换了房间之后身上确实少了几分灼痛感。

    他只对极少的几味药材有不良反应,郭燃烧水化开药粉和沈辞安两人一起帮洛笙擦了一遍身子,药物起效的很快,洛笙下身还好,只有腿根生了两个疹子,沈辞安伸手去擦,羞得洛笙满脸绯红恨不得将脸埋进枕头里。

    他身上这样郭燃只敢给他披一件丝质里衬,洛笙缓过来了就比划着要看熏香,他仔细嗅了嗅,里头确实有一味会让他过敏的药物,他习惯xi,ng的考虑周到,这味药原本没什么问题,只是并不是熏香中常用的药材而且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易得的草药代替。

    洛笙围着被子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伸手去推了推郭燃跟他要纸笔,他对医理的记忆比较模糊,但他确实记得曾经听说过那么几个稀奇古怪的方子,正是这种令他过敏的药材,混搭上别的几味药就可以制成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这些药材可以分别服用积淀在人体内部,等到接触到最后一味药便是死期将至的时候。

    他起先还觉得自己是应该是多心了,他歪歪扭扭的给郭燃写着这些,沈辞安帮他铺纸研磨,洛笙手上不方便,他每个字写得都很大,三四个药名就能占去一张纸,郭燃歪头细看,起先只是源于尊重洛笙的习惯,可他看着看着就觉出了不对,前些日子据点那边整理药材的单子他闲时扫过一眼,上头确实有这些不常用的药名。

    事情紧急,郭燃的白凤被李君澜借去用了,驿站传信不方便又慢,他只能连夜赶去,洛笙觉出山雨欲来的势头,非要送他到院门口,郭燃怎么都没想到是洛笙在不经意间替他和李君澜捡回了一条命,他就是没时间耽搁,否则非要身体力行的好生报答一下救命之恩。

    接下来的几日倒也安静,沈辞安话不多,他身上伤势见好,洛笙的红疹也褪了大半,他们两个人都不太擅长煮饭,洛笙还好,水煮青菜就能将就一天,沈辞安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怯,硬着头皮进了两次厨房,结果都是惨不忍睹,好在郭燃留下了做好的熏鱼和熏rou,洛笙吃得少,结果全都便宜了沈辞安。

    洛笙心肠软好说话,沈辞安打着不放心他的旗号夜夜在他屋里打地铺,过秋天凉,洛笙担心他染了寒气就默许他来床上睡,两个人之间隔上枕头,沈辞安规规矩矩的毫不逾越,洛笙有寒症,入冬之后非得有个人抱他才能好受些。

    沈辞安先前听闻郭燃和李君澜到处找大夫问这种病要怎么养,他惦记洛笙自然就往心里去了,他想着能和洛笙再亲近一些,假若等天冷了那两人还赶不回来,他怎么着都不能让洛笙发病难受。

    沈辞安的小算盘打了不到两天就出了事,夜里暖阁进了人,他常年孤身为战,十分机敏警觉,洛笙蜷在床里睡得安稳,他抬手点了洛笙的睡x,ue才提剑出屋,雪名承了冷清月光,院中的虫鸣一时再也不可听闻,沈辞安道袍舒展,眉眼如画,招式之间行云流水,若不是剑尖染血之后,探子的臂膀落地,他这数十剑招定然潇洒飘逸如出尘仙人。

    洛笙醒来是在马车上,沈辞安带他离了暖阁,他盖着暖阁里带出来的被子,身下也是柔软干净的被褥,身侧有一方小几,上头还有三两卷闲书,手边的水囊里也盛着温水。

    他迷茫无措的掀开车帘,道子单手抱剑斜倚驾车,看他出来立刻伸手帮他理了理身上不太整齐的外袍,洛笙倒没觉得怕,他四下看了一圈,车外的环境陌生,看天色已经是傍午,沈辞安很快把雪名剑往车里一放,又伸手摸上他的发顶和颈后,学着郭燃的动作极为小心的安抚了他几下。

    “暖阁昨晚进人了,最近可能有变动,我带你离开能安全些,郭燃还有李君澜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事,他们很快会传信给你。”沈辞安猜想洛笙可能不会信他,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进山弄脏的道袍因为伤口崩裂又染了血污,他昨晚去处置探子的时候拆了手上的纱布,指尖的伤口眼下有些化脓。

    洛笙安静消化完他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便抱膝坐到了车边,沈辞安忍不住侧身瞧他,洛笙真的是很乖很乖,像是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破军道袍腰间窄瘦,他一侧身怀里放得东西就掉了出来,洛笙怕是什么贵重东西下意识就伸手帮他捡了。

    这是沈辞安从昨晚那个探子搜出来的,深黑色的一块木牌,沈辞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洛笙却像是活见了鬼一样,他近乎尖叫着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马匹一惊沈辞安只能赶忙运上内力紧扯缰绳才没让马车就地翻过去。

    古体的柳字只有在木牌遇热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同样的木牌只有六七个,是困了洛笙数年那人纷发跟亲随的信物。

    洛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他不想再跟那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即便是纯善单纯,他也在当初被废去口手,被抛下的那个瞬间彻底死心了,过往的经历在顷刻之间重新占据了他的脑海,恐惧、恶心、胆怯、甚至于愤怒,洛笙痉挛着身子拼命将自己蜷缩进车厢的角落里,他怕得要死,并不是怕那人会同过去那样伤害他苛责他,他只是害怕在暖阁里这些被人珍视的日子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沈辞安将他拥进了怀里,道子不谙太多详情,他勉强猜测出个大概,洛笙已经颤栗着啜泣出声,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洛笙只是在看见一个信物的时候就如此崩溃,他只能一遍遍抚上怀中人单薄的脊背,伤势的反复确实让他有点吃力,但好像是只要抱着洛笙他就丝不适都察觉不到。

    “我会保护你的,阿笙,不要怕,我还有他俩,我们都会保护你,不要怕,阿笙,不要怕。”

    第07章

    马车在路上卖了,一是他们要往村镇这种去处有辆马车太招摇,二是正好换些银钱置办东西,沈辞安心xi,ng古怪,当年扬州擂上赢下洛笙旧主万金局后没拿一分钱财转身就走,他这些年原本饷银丰厚,但他总忘记去领,一来二去的手头没来由的格外拮据。

    郭燃其实在暖阁里存了一小箱金银财物,他心思仔细,就怕那一日他们回不来洛笙却出了事,总得有个应急的东西,沈辞安连夜带洛笙离开,只顾上软垫被褥这些能让洛笙歇息的东西,甚至怕他闷到连闲书都待了,却根本不知道仔细想想最重要的东西什么。

    好在马车换了个好价钱,足够置办一些出门在外的必需品,沈辞安牵了一头骡子驼东西顺便想给洛笙代步,可洛笙见骡子驮着东西走得有些辛苦,一时心软就不肯往上坐,沈辞安无奈之余觉得他实在是太过纯善,心里自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一路,洛笙很少到外面来,他一路上走走看看,瞧什么都新奇,倒还真的没觉出累。

    沈辞安带着洛笙找了一处僻静的村镇,是他之前落脚过的地方,镇上只有十几户人家,算是个清净安稳的去处,几年前盘下的房子已经许久没住过人了,洛笙进门之后才有些好奇的掀起帽子上的纱帘抬眼打量。

    他换了一身偏中xi,ng的打扮,长发垂在腰后,淡紫内衬的墨袍熨帖整齐,只看身形当真有些男女难辨,沈辞安始终牵着他的手,邻里的农户质朴没见过世面,见沈辞安一副道子打扮面容清俊,便只当他们是一对想要落脚的眷侣。

    沈辞安在这镇上养过伤,他行事乖戾,若非有郭燃和李君澜这两人的关系镇着,恐怕恶人谷里的同袍里都有想要他xi,ng命的,他曾重伤一次,不愿回谷里养伤让人看去笑话,就装作云游方士盘下这处旧屋住了两三个月。

    时隔几年,当时还能住人的老屋已经满是落灰,洛笙摘了帽子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窜出来的灰鼠擦着他的靴面飞快的消失在墙角之下,洛笙下意识僵住动作去扯沈辞安的袍角,道子面上一红也是尴尬得厉害只得赶忙伸手将他抱起。

    沈辞安用道袍的袖子在院里倒扣的米缸底部蹭出了一块干净地方,老屋本不算简陋,只是许久没住过人了,内里的陈设都积尘积灰没法再用,床底柜里成了野物的坐窝的地方,沈辞安褪了外袍让洛笙垫在屁股地下坐着便一头扎进屋里收拾。

    好端端的一身破军里衬不消片刻就满是黑灰,洛笙老老实实的坐着,米缸的缸底大,他身形又小,地上乱窜的灰鼠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自在,沈辞安灰头土脸的打开门窗扫灰除尘,一眼瞧见洛笙抱膝坐在米缸上,怀里还抱着他的道袍,他正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有些凌散的额发被风轻轻吹起,露出来的眸子里澄亮干净,带着些许茫然和好奇,像是不沾尘世的稚气孩童,透着世间最纯粹的美好。

    沈辞安心窝里一片暖意,于他而言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或许只有幼年快冻死时被师父捡回观中烤火的那种感觉才能和如今的相比,他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灰尘乱糟糟的扑了他满脸,他侧过身子避开洛笙的视线才很是狼狈的打了个喷嚏。

    半个时辰的功夫屋里屋外已经勉强能入眼了,沈辞安把不能用的陈设器具统统扔到了屋外,只留一张床一把椅子,铺上买来的厚垫和从暖阁里带来的被褥,洛笙抱着沈辞安的道袍脱了靴袜坐到床上,沈辞安有些紧张的问他硌不硌,两只手扶在他的腰侧,像是只要洛笙觉得不舒服他就立刻抱他起来。

    洛笙垂眸摇了摇头,他从来不挑这些,暖阁里云锦苏绣,哪怕是一个茶杯都是ji,ng巧物件,他诚惶诚恐有时倒水都怕摔了杯子,晚秋天凉,他在外头待得脚冷,怀里的道袍已经有些皱了,洛笙低头笨拙的想把衣衫叠起,沈辞安眉心微蹙扯来被子将他盖好,他又问了洛笙一遍,确认是真的不硌之后才放心去收拾别的。

    雪名剑成了捅下柜顶鸟窝的利器,洛笙知道鸟要迁徙,明年开春驻这窝的鸟可能还会回来,他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跟沈辞安比划,没什么善心的沈辞安言听计从的将鸟窝捧着放到了外头屋檐和墙体相连的空档里。

    沈辞安足足忙活到天黑,一身里衬看不出本色,执剑的修长指节也满是黑灰,他用剑把不能再用的桌椅劈成柴火备用,灶上好不容易烧热了一锅热水,他找个洗干净的木盆盛了水端给洛笙擦身洗脸。

    洛笙掬了两捧水简单一洗就摸出帕子弄shi给他擦脸擦手,沈辞安心安理得的跪在床边仰着一张俊脸,洛笙仔细又小心的避开他指尖结痂的伤口,一点点把他手上和脸上擦回了原样。

    住处暂时处理妥当,晚饭又成了要紧的事情,沈辞安揣着碎银去临近的农户那换了些吃的,刚秋收各家还算富余,只是毕竟只是个小村镇,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沈辞安换了米面之类的东西,又弄了些油盐酱醋,临走时农户觉得他给得碎银太多,又摸出四五个ji蛋和一小袋准备过年吃的rou干让他带回去。

    面是和不成的,沈辞安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只能用锅里剩下的热水给洛笙煮了两个ji蛋先垫垫肚子,煮粥更是硬着头皮上的,洛笙杵在门口握着好不容易煮熟的ji蛋一边捂手一边看他煮饭,沈辞安耳尖烧得透红,他扔米下锅便赶紧出来抱着洛笙回去,以外头天凉的由头勒令他不许出屋。

    煮ji蛋配白粥,rou干太硬不蒸根本咬不动,洛笙小口小口的喝着还有些夹生的粥,这顿饭和郭燃的手笔天差地别,得亏农户还给沈辞安拿了一小坛自制的酱,这才不至于让这顿晚饭味道全无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洛笙吃了一个ji蛋半碗粥,这些天路上他折腾得有些累,沈辞安收拾碗筷的功夫他就蜷在床里睡熟了,道子轻手轻脚的给他掖好被子才转身出屋。

    三天前浩气盟和恶人谷再次开战,这回浩气那边气势汹汹的的去找李君澜的驻军硬碰硬,想来又是一场恶战,再加上熏香和探子的事情,这次的冲突中洛笙很可能会被卷进去,沈辞安单独带他出来便是想要避开那些乱子。

    他们三个人在洛笙面前争风吃醋是肯定的,互相背地里y上一下也实属正常,可这种关头他们倒难得的对了盘,郭燃和李君澜都放心沈辞安来做这件事,毕竟他一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结交,身手利落行事机敏鲜有敌手,有他陪伴洛笙左右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老屋有漏风的地方,夜里气温骤降,冷风从屋顶的缝隙长驱直入,洛笙瑟缩了一阵继而蜷得更紧了一些,他很容易着凉受寒,不过子夜就晕乎乎的起了低烧,沈辞安听见响动慌忙起身看他,他手边确实没什么可用的东西,洛笙断续的呜咽出声,长发凌散的铺在枕上,他底子极弱,稍一受寒就浑身难受,沈辞安只得脱去脏兮兮的里衬赤着上身钻进被子里抱他取暖。

    洛笙倚上他胸口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沈辞安肢体上不及那两个修外功的男人肌rou明显,但道子好歹也是功力深厚的剑宗弟子,身上偏白的皮rou紧韧结实,淡色的伤疤趋于平整几乎感觉不到,背后的新伤错综交横但也已经没有大碍。

    洛笙贪恋他的体温,瘦削的身子主动往他怀里蜷了又蜷,头晕脑热之间他只觉得沈辞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隐隐的冰雪气和柔顺冰凉的发丝接连蹭上他的鼻尖,洛笙浅吟出声,脏器深处的不适感因而削减了许多,他迷迷糊糊的拱进沈辞安肩窝,两只手环着他垫到自己颈下的手臂,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沈辞安一夜未眠,一直守着怀里的人,洛笙倦得厉害,睡到傍午也没有清醒的迹象,白天的阳光还好,他蹑手蹑脚的下床出门,特地从邻里那借了一身寻常布衫和一些修补房顶的工具,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憨憨厚厚的教他应该怎么重新砌瓦。

    破军道袍洗净挂在院子里晾着,洛笙睡醒时听见头顶的响动,他揉着眼睛出门去看,沈辞安趴在房顶有模有样的修缮着漏风的地方,洛笙傻兮兮的仰头看他,阳光晃得他有些眼花。

    穿着布衣的道子这会才显出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的长发没盘进道冠里,散在肩上的乌发不逊于他的。

    沈辞安听见动静一回头就恰好看见洛笙这副呆滞可爱又没睡醒的模样,他脚底一滑险些从屋顶跌下来,洛笙惊叫出声呆呼呼的伸出手来像是想要借住他,沈辞安因而挑眉笑开,他从屋顶翩然落下,明明是耍无赖的手段,却身法俊逸的落在洛笙身前将他彻彻底底的拥进了怀里。

    洛笙与沈辞安亲近了许多,见到令牌之后他心绪不宁了几日,整夜整夜的从噩梦里惊醒,沈辞安路上自作主张的抱着他入睡,在马车上的五六晚都是这样,车厢里睡不开两个人,沈辞安就一直坐着让洛笙枕在他腿上,但凡有一点呜咽声他就将洛笙抱起拥着,直到他安安稳稳的睡去。

    洛笙渐渐就没那么怕了,他亲眼见到沈辞安打赢过柳骞,他会提醒自己不用担心太多,他相信眼下陪伴他的这三个人,他或许还无法理解其中的情起与情深,但他没来由的确信着他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就算是他还要去面对曾经的过往,还要见到令他毛骨悚然的柳骞,也一定会有人来救他,因为沈辞安不会与他错过第二次。

    邻里都看出沈辞安完全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临近的农户朴实敦厚,看沈辞安修缮屋顶就纷纷来问要不要帮忙,纯阳宫与万花谷在百姓中的名声尚好,沈辞安不善交际,只能僵着身子一一谢过,唯独跟一位妇人支支吾吾的多说了两句话,红着耳垂很是认真的跟她请教怎么和面煮饭。

    洛笙托妇人的福总算是吃上了一顿像模像样的午饭,沈辞安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弄出来一碗面条之后又赶紧上房去修瓦,漏风的缝隙补好之后他又急急忙忙的下来用邻里那买来的小炉子生火取暖,紧赶慢赶着在太阳落山之前让洛笙围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时候仅一步之隔就是热气腾腾的小火炉。

    入夜之后洛笙主动比划着让他到床上睡,昨晚他睡得早没顾上,老屋的地面不比暖阁,即使多了个火炉他也担心沈辞安凉着,故意裸着上身用已经快要痊愈的疤痕卖惨的道子往炉里添过炭火就眼底染笑的赶忙上去。

    洛笙盖着被子,他则盖着白日穿过的布衫,床铺太小没法像暖阁里那样隔上一个枕头,洛笙这些天与他相处的很安心,自己缩到床里蜷起之后反倒忘了跟他计较这些,甚至还试图分一半被子给他。

    沈辞安忍俊不禁的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他不敢和洛笙挤一个被窝,生怕夜里把持不住违背先前的约定,他这些天笑过的次数要比过往的二十二年都多,洛笙睡眼朦胧的看着他,止不住的呵欠让他很快就困倦的合眼睡去。

    沈辞安只能想象将吻上他眉眼的滋味,他看了洛笙许久,总觉得再看下去早晚得出事,只能灰溜溜的赶紧合眼入睡,温香暖玉在怀,真君子也难以毫不动摇,屋里比昨日暖和了许多,洛笙窝在他怀里安然酣睡,沈辞安难以自持的紧了紧手臂换来洛笙一阵软绵绵的呜咽。

    百里外的营地里灯火通明,李君澜撂下笔,郭燃接过来又拿了一张纸条认认真真的低头写着什么,白隼立在他肩头扭着小脑袋到处打量,李君澜拿了一捧苞谷喂它,天策将领未卸重甲,丐帮弟子护掌上jian着血污,他们刚从一场对垒中腾出空来,所做的事情不是休息整顿,而是尽快想给洛笙捎一封信去,让他放心。

    与他们对峙的浩气营中显然也有人无法入睡,紫衣白裘的霸刀身形挺俊,他面容不逊旁人,也算是俊朗模样,只是眉眼间带着些许胡人的痕迹。

    柳骞暴戾,喜怒无常,他原本是喜欢硬气俊朗的英武同xi,ng却y差阳错的瞧上了洛笙,双儿的身体柔弱无骨,近似女xi,ng的柔媚与少年人的青涩稚嫩相映成趣,他无可救药的迷恋洛笙的身体,可他总是厌恶洛笙这般软弱可欺的xi,ng子。

    自相矛盾的青年人无法控制情欲和理智,洛笙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儿,兴致起了可以肆意蹂躏发泄,兴致没了便打发去一边,他很讨厌别人奚落他找个了个娘们似的情人,更有人当着他面嘲讽洛笙呆傻可欺的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等到他把洛笙欺凌的会反抗的时候他又开始怀念曾经那种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洛笙被他逼着生出反骨,又被他一寸一寸的将所有的骨气凌辱不见,洛笙的寒症就是被他活生生糟蹋出来的,天寒地冻的时候,但凡不肯任他为所欲为就是被赶出屋或赶下马车的待遇,他看着洛笙几乎被冻死在雪地里,期盼着他能出口求饶,可每次都不会如他所愿,洛笙像是宁可冻死在路边都不肯回到他身边。

    扬州擂上洛笙拆了他的台,他心知肚明洛笙不会知情,那一瞬间他很清楚洛笙只是心地太好了,暗器的目标换做是他洛笙也会出言阻止,但他无心深究任何事情,他只是暴怒于洛笙眼里映出了别人的影子。

    他从擂上下来抓着洛笙就走,随意找处花楼用里头的腌臜玩意将洛笙欺辱到两个x,ue都渗血撕裂的地步,小巧的y蒂被他亲手穿了金环,事后的半年里若不是洛笙总因为这处生病发烧几乎丢了命,他根本不可能将拿东西取下来。

    柳骞眼底y鹜的厉害,派出去的亲随死在暖阁里,他好不容易查到洛笙被人藏匿起来的线索,可暖阁里已经人去楼空,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他清楚洛笙几乎没有任何江湖经验,郭燃和李君澜都在与他对战的时候,洛笙身边应当还有其他人护他周全。

    柳骞自怀里摸出一只碎掉的玉镯,他曾经把这个东西套在洛笙手上,恶人谷围城的时候他无计可施,伤病残将撤起来本就麻烦,他一向被恶人谷视为眼中钉,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带着洛笙上路,就算是他想带,左右之人也会想尽办法把会拖后腿的废物扔下。

    那个晚上他期盼洛笙可以开口求他,可瘦削单薄的青年只是仰起头看他,他无法理解那种眼神,洛笙平静到令人可悲的地步,前几日才被他留了满身印子的万花毫无反应的接受了弃子的待遇,他本该杀了洛笙以绝后患,撤离前他必须销毁掉一切会出卖他们的东西。

    他亲手将洛笙死亡的过程延长了,他毒哑洛笙的嗓子,挑断他的手筋,血淌出来的时候他想洛笙只要求他,他就会带着洛笙走,可洛笙对他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在地上砸断了玉石的镯子,那是他们相遇那年他亲手给洛笙带上的,是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胡姬母亲的唯一遗物。

    即便是再好的工匠也无法将摔裂的镯子拼回原样,烛火烧到了最末的地方,柳骞扭头去看已经快要燃尽的烛火,洛笙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凑到灯火边上看些闲书,或是摆弄一些孩童喜欢的小玩意,多年的习惯使得他也总愿意逗留在烛火旁边,他看着自己下意识伸出去的手,他喜欢极了那种可以将洛笙一把扯进怀里随意玩弄的感觉。

    柳骞右手紧握成拳,骨节隐隐作响,他是前段时间才得知洛笙并没有死在被攻破的城中,暗桩告诉他俘虏中有个万花弟子被李君澜青睐有加留在了身边,顺带着就连一向玩得开的郭燃都为这人收了心,柳骞立刻就确信了这人必然是洛笙,他不明白自己的笃定来自何处,或许冥冥中他也知道洛笙本是一个美好到令人恨不得用xi,ng命去呵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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