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先生喝着啤酒,意兴阑珊地回应了魏涛几个不咸不淡的话,剩下的就听魏涛一个人侃天侃地,别说,仅凭魏涛一张嘴,也可以将泰国了解个大概,每每讲完,总是习惯性地问阿正“我说的对吧,阿正?”
阿正每次也都点点头,作为导游,魏涛远比他更有资质。
收拾起地上的垃圾,魏涛颠颠地跑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单先生开了口“你们在等什么?”
阿正低声说“生意。”
“等到了吗?”
“还没。”
“都玩累了。”
“昨天他们去过了,今天可能自己去。”
单先生哦了一声,继而道“那走吧,今晚你带我去转转。”
阿正瞟了眼单先生,坐在地上没吱声,单先生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阿正“怎么?不愿意?”
魏涛抹着两手走过来,阿正随即也站起了身。
“怎么了?单先生?”
单先生道“最后一个晚上了,想叫阿正陪我出去走走。”
魏涛一笑“就是嘛,芭提雅来都来了,您老在房间里待着算怎么回事?”说罢,扭脸又对阿正说“我看今晚也就这样了,刚领导来电话了,这是睡好了,我还得继续陪着,你陪单先生吧,明天回曼谷,晚上别玩的太晚了。”
打了一辆车,俩个人坐在自带铁栅栏的后厢里,就像两颗糖豆,晃荡着~晃荡着~晃到了芭提雅那条著名的步行街。
阿正不说话,单先生也绝对不开口,夜晚的风温柔得几欲滴出水来,俩人一路缄默不语,阿正望着街景,单先生望着阿正。
下了车,眼前一条霓虹灯街,炫目闪耀,人行其中,没走几步就莫名地兴奋起来。灯红酒绿,花花世界,整条街似乎都在前戏中呻~吟,谁还记得上边有天,下边有地?眼里横流的满是人间色~欲,就像打翻的颜料,泼洒成画,自成一派,看得人心痒难耐,悲喜无常,不恋,不色,不羡,不贪,亦是一种罪过。
“你想玩什么?”阿正边走边问。
单先生的眼睛有点忙不过来,边走边答“听你的,我跟着你。”
阿正站住了脚,看着单先生的一张俊脸被霓虹映得妃色朦胧,连眼里都是流光溢彩。
“这里什么都有,收费也不相同,主要看你自己喜欢什么了。”
“我没来过这种地方……你推荐一个吧。”
“你想花多少钱?”
“无所谓。”
阿正又向前走去,单先生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双手突然伸到单先生面前,扯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萨瓦迪卡,萨瓦迪卡……”
单先生一时无措,下意识地喊了声“阿正。”
阿正返回身,从那个妖艳的低胸女手中拉回了单先生。
单先生解释着“她突然过来,吓了我一跳。”
阿正又站住了,停在一间白色的房子前,指了指对单先生道“这里的表演还行,不会太过分。”说完,别过脸,等待着单先生的决定。
“噢,那好,进去看看。”
昏暗的灯光,低迷的曲乐,金发碧眼的赤~身美女,在发亮的钢管上攀上翻下,展现着自己动人的酮~体。
随便捡了个座,要了两杯啤酒,单先生开始安静地看表演,钢管上的金发美女,几分钟换一个,个个冷艳迷人,跳下钢管时,便围着卡座转一圈,客人们纷纷掏出小费塞给她们,有的给,有的不给,给与不给,美女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单先生每一个都给,给完了继续喝酒,看下一个表演,很快,一个美女便坐在了单先生的身边,微笑,点烟,迷人的眼眸勾魂夺魄地看着单先生。
单先生回笑着,替她要了杯酒,俩人频频举杯相碰,女人的身体渐渐软在单先生的身上,单先生的手也没那么规矩,偶尔摸摸腿,搂一下腰,笑谈几句,说的是英语,金发美女笑得一颤一颤的。
单先生搂过美女一阵耳语,阿正不动声色地喝着酒,越过美女的脸,望着满脸笑意的单先生。
单先生掏出小费,放在了桌上,起身离席,美女拿起钱,挑挑眉梢,继续寻着下一个目标。
重回街面,空气陡然清新,单先生深吸一口气,望了望身后的阿正,今晚,他就像他的一个影子,听之任之,黯然相伴。
“我们还去哪儿?”
“你还想玩什么?”
“有没有刺激点的?”
阿正转身即走,单先生照旧紧跟。
只要肯花钱,什么样的表演都可以看得到,有的地方,人家一见阿正都不用排队等位的。
昏昏暗暗,晃晃悠悠,这店进了那店出,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男欢女爱了,等着你尽情地爱~抚和侍~弄。
真人秀表演尚未完,单先生就弃场了,还是那句话,问身旁沉闷的阿正“还有没有更刺激的了?”
阿正轻蹙眉宇,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审度着不因人间烟火所满足的单先生,淡淡地回道“应该没什么了。”
单先生兀自叹了口气“最后一夜,怎么会有些无聊?”
“只要你肯花钱,这里的人,任你随便带走哪个。”阿正手指一划拉,划过街面上搔首弄姿的人们,有男,有女,还有妖。
望着一脸认真的阿正,单先生的眼底不禁泛起一抹笑意,轻叹道“我倒是真看上了一个,也不知道他肯不肯?”
阿正大脑偶尔也不拐弯,只是问“哪家店的?我可以帮你去找。”
单先生含笑不语,望着此时看上去有点傻头傻脑的阿正。
阿正忽然闭了嘴,死盯着单先生那张意味颇深的脸,中国男人的不要脸果然含蓄得淋漓尽致。
单先生将“含蓄”进行到底,搂过阿正的头,嘴唇几乎碰到阿正最柔软的耳垂上“你不知道吗,最刺激的那个整晚都跟在我身边。”
就在芭堤雅这条霓虹闪烁的色~情街上,在熙来攘往寻欢作乐的人群里,听着耳边热暖的话语,嗅着单先生身上阿玛尼的香水味,阿正勃~~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停在这里了……但素石头不会叫亲们失望的……
☆、第十章
真是疯了……
阿正迷乱的望着墙上的那面镜子,看着自己躬身撅臀的姿态,身后的单先生即便在用力的贯穿,也是一副威严冷峻,只是脸颊上泛起的红润,有别于平日里的苍白。
几乎没有前~戏,阿正的澡还没洗完,单先生就光着身子从背后抱住了还在水里的阿正。
阿正湿淋淋的模样,就像洗礼过后,带着圣洁的光芒。
带着热气和湿气,阿正抱着同样湿润的单先生,饥渴莫名,如同沙漠中濒临死亡的旅客,意外的发现了泉眼,吮的单先生喘不过气来“你怎么比我还急?”
阿正一边红着脸,一边向单先生的胯~下摸去,单先生直吸气,却也忍不住笑了,看上去挺害羞的一个人,原来私下里是这样的。
阿正停住了身体,手却停不下来,单先生的东西即便硬起来,也嫩滑入手。
盯着单先生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阿正认真地问“你笑什么?”
单先生捧着阿正情~欲氤氲的脸,目光融融,不答反问“你知道你长得像什么吗?”
阿正问“像谁?”
单先生说“不像谁,而是面生佛相。”
“别瞎说。”
单先生一笑,果然不说了,趁阿正一愣神的功夫,便翻过身来,将阿正压在了身下,那双瘦长的手也真是灵巧,掌心热热地捂住阿正两颗饱满的囊袋上,指尖顺着挤进后边去,虽急迫却不鲁莽,嘴上含着阿正的舌,依旧面带微笑。
阿正的脸色由白转红也都是片刻的时光,单先生的技巧令人心悦诚服,外科医生的手果然精准到位。
当单先生进来的时候,阿正几乎是下意识地自己就抽~动起来,有点痛,可也顾不得许多了,水在火上烧,烧得所有的细胞都往一个地方去,高声尖叫着沸腾起来。
单先生也看了眼镜子,阿正忽然挺直了身躯,连和之处全然没入,垂眸颔首,微蹙的眉宇似含悲苦,微张的唇欲语还休,一上一下,端坐在自己的两腿间,两个人犹如并蒂而生,空留一根男~物擎~天而立,颤颤巍巍的,又脆弱,又坚强。
“你看,还说不像?”
阿正的目光微撇过去,镜中的景象只是淫靡,单先生的手扳着阿正的脸,似乎想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到底像什么?”阿正含混不清地问。
“你的样子,就像你身上戴的这座佛……”
阿正摇了摇头,极力否认着,前端的空落叫人难受,外科医生的手便握了上来,温柔的抚弄着极力翕~张的马~口,单先生的手指被阿正弄的瞬间湿了,润滑一片。
粗壮的臂膀反搂着单先生的脖颈,寻着他的唇,阿正的唇也渴求。
单先生抚着阿正的头,四唇相抵,舌头又搅拌了在一起。单先生奋力向上顶着,手上的湿滑越来越充盈,索性上下撸~动起阿正来。
这么一来,俩人都有点熬不住地松开了口,单先生的声音压抑、低缓,阿正却似哭非哭般的急促不定。
单先生忽然低下头来,舌尖舔了舔阿正的耳朵,轻轻道“阿正,我要射~了。”
阿正只觉头皮一麻,浑身都那股麻劲一直麻到底下,下意识地向那儿摸去,两手却被单先生拢到脑后,眼睁睁地看着身下那东西突然跳起来,笔直冲天,一股股的向外喷出,随着身后的单先生一顶一顶的,喷泉似的忽高忽低,洒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后边一空,单先生退出了阿正,握着自己的,也来不及避开阿正,第一波全~射~到了阿正的背上。
颈上一勒,阿正胸前的玉佛被单先生扯了下来,阿正转过身来,顾不上被扯断的玉佛,紧紧抱着单先生,同他一起看着,单先生的东西和他本人的斯文不太一样,又粗又壮,孔武有力的,怒张着嘴,喷射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然。
单先生漠然地看着身下的“愤怒”,直到它滴尽最后一点白~浊,空落落地依旧高傲地抬着头,俯视着一切。
阿正伸手摸了摸,它还带着自己体内的余温,阿正的触碰,它不适地哆嗦了一下,然后渐渐委顿下来。
单先生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揽过有些发楞的阿正,俩个人情不自禁地唇舌相拥,绵长而深沉地吻在了一起。
良久,阿正听见单先生说“阿正,今晚别走了。”
阿正含混地嗯了一声,又不舍地封住了单先生的唇。
抱得久了,吻得情动,阿正知道今晚是不能走了,也不想走,哪怕是就这么紧紧相贴着,都是愉悦的。
两个人身下领受着主人的心思,重新抬起了头,彼此相好,挤挤蹭蹭的,单先生吻了过去,含住了阿正的,阿正一个激灵,有点感动,单先生的洁癖他是知道的,这样不嫌弃,倒也难得。
阿正也含住了单先生的,单先生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叹息。
两个人都很卖力,也都尽心尽意,都说嘴唇是柔软体贴的部位,看来的确如此,虽没有刚才那般天雷地火般的激烈,却也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阿正忽然停了停,看着吞~吐中的单先生,一时恍惚,这情景,倒像是梦里见过似的,这人,一定是上辈子有缘,也不知是谁欠了谁的,这辈子,在这儿遇见了。
这一次,单先生先~射~了出来,阿正依旧搂着他,贴在怀里,这个时候的单先生格外的惹人怜惜。
单先生望着阿正坚~挺的下身,缓缓地躺平了,声音轻得有些虚弱“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