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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 第38节

作者:豆荚张 字数:8732 更新:2021-12-20 07:25:07

    曲景明留下一个固定号码“还没有来得及办手机号,这是我住处的号码。”

    王震钢乐呵呵地存下,跑了,顺手带上了门。跑了大老远,想起自己英俊潇洒的胸花刚才还落在休息室里,又折回头去。那门带得也不严实,他没敲就推开了,当即目睹一场非礼勿视,眼瞪瞪看着曲景明弯身亲吻和春的眉毛……此人在他心中多年的、近乎神话的形象,瞬间倒塌,脑子里冒出一行字没想到曲景明是这样的妖物!

    该妖物也发现他回来了,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拇指轻轻滑过和春的眉梢,然后拿起桌边的胸花“来拿这个吗?”

    王震钢顶着一天灵盖的压力艰难点头,上前去接过那朵胸花,讪讪道“抱歉,抱歉。”

    曲景明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头看看和春,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便像是要跟王震钢一起出门了,王震钢战战兢兢的,惊讶地瞟了他一眼“你也走?”

    曲景明点头,从床那边绕过来“他昏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能醒,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再说…算了。”他顿了顿,带笑意的眉眼黯淡了几分,随手带上门,果真跟着王震钢杠一起往外走,“刚才的事,不要跟他八卦了,挺尴尬的。”

    你还知道尴尬。王震钢一边腹诽一边点点头“当然当然,我是那么八卦的人吗?不过我就是好奇,以前他跟我说过,你们俩……啊?真的,是真的?”

    曲景明沉默须臾,回答“真过。”又笑,“但过去了…我走那边,就不跟你去草坪了,有空联系。”

    王震钢确认了一个大八卦,很震惊,倒不是震惊这个八卦的内容,而是震惊自己过去居然没当真,白白错过了大戏!他懊恼地看着曲景明的背影,悲叹了一声,又扯嗓子问道“那我告不告诉他,今天是你救的他啊?”

    曲景明“随便。”

    这不是为难人吗。

    王震钢琢磨了半天,等婚礼完全结束,去看了一眼和春,心想如果他醒了就说,没醒就算了。结果和春已经在休息室跟秦山庄园的庄主聊得欢,手边的果盘被他“矜持地”吃掉了一大半,真真是偶像包袱千斤重,又扛不起。

    这些年,和春在外面端着一个十分体面的形象,用当下流行词汇总结,就是“男神”;但跟他熟悉到指甲缝里,如王震钢之流,就很清楚,男神表象之下,他仍旧保有那份骨子里剔不掉的……二百五。

    因此,他外在的男神形象纯属虚假广告。

    王震钢看着这险险濒临暴露本性的虚假广告,实在不忍多与他同室相处,便装模作样做了个虚了吧唧的汇报,声称自己马上就要出发了,上下属间做了个告别,他就带着自己的新娘头也不回直奔机场。至于和春能不能及时知道曲景明的救命之恩,就随他去吧。

    和春确实没能及时知道这事儿,但他再次见到曲景明,也没有隔多久。

    白天参加了王震钢的婚礼,傍晚他又跑回公司去,准备看个方案,要不是已经下班俩小时了,他一定还要拉几个人加班开会。然而,在公司看方案看到一半,就接到和容电话。

    和容意思明确地要求“现在回家。”

    她口中的“回家”,是回她结婚时买的那房子,现在她一家三口,加陈老太、周阿姨,都在那个家里住着,唯独和春自己,这几年浪迹于出差途中、公司休息间、公司附近酒店……一年到头掰掰手指头,“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于是为了堵和容那句“不回家”的批评,他就在公司附近入手了一套二手公寓,近一年都住在那里了,和容看他有个固定的地方躺,基本也就不说他了。

    这么严肃下令,也不说具体原因,只要他回家的情况,少见。

    他恋恋不舍地关了电脑,靠在椅背上歇了会儿,觉得白天的疲惫还没消散,内心十分懊恼这种意味着精力衰退的现象。歇了五分钟,他收拾了一番,驱车回家。

    还在院子他就感受到家里气氛与往常不同,最明显的讯号,是家里没有和容叫打他外甥顾尚源的声音。顾尚源小朋友大概是照着舅舅的性格长的,马上就要升小学毕业班的人了,还熊得跟和春八岁那年似的,在学校里嚣张跋扈、拉帮结派、调皮捣蛋,和容三天两头就能接到老师的电话,从小到大,没一点让人省心的。

    和春平时一靠近院门,就能听到里面鹅飞狗跳顾尚源嗷嗷叫的声音。

    今天没有,十分诡异。

    这吓得和春连进门都蹑手蹑脚,目光警惕,随时准备应付家里的什么突发状况。结果,他在门口鞋子都还没扒拉出来换上,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声线带着一点细微的颤意,喊他“和春。”

    这个声音也不全然是陌生的,他揣着一点疑惑抬起头,看到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个杯子,静静地看着他。曲景明,他心里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同时也卷过去一股洪流。可它来去如闪电,像纸做的,像道具,很不真实,雁过无痕。随即支配他情绪和言行的,是他长期形成的,明明十分熟悉,可眼下用起来又好像哪里不对的行为模式。

    他半弯着身,一手搭在鞋柜上,一手抬起来摸了摸鼻尖,冲曲景明笑笑,回道“景明。”

    这时,阿姨从卫生间的方向跑出来,给他递来一双鞋“你太久不回来,原来的拖鞋让小来祸害了,你穿一双新的吧。”

    “哦。”和春接过鞋子,踏进去,走到客厅里,看看曲景明脚上,穿的是跟自己一样的新拖鞋,笑了,“我们俩都是客人。”

    曲景明也笑了,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温水。”

    和春没有扭捏,接过去就喝了一口,冲楼上喊了一声“顾尚源”,小子应声滚下来,半个人挂在他身上撒娇叫舅舅舅舅,脸上写着“有求于人”四个字。

    这可真是救命的有求于人啊!和春赶紧端着杯子尽他的长辈职责去了,把顾尚源拉到沙发上,细细询问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小子受宠若惊,见鬼似的瞪了舅舅两眼,舅舅一拍他脑袋“说啊!不然等会儿你妈下来我就救不了你了!”

    “哦哦哦,是这样的。”顾尚源立刻老实交待,“我们隔壁班有个混球,今天在我们教室外面的草坪踢球,特地踢到我们班教室来了,把我座位旁边的玻璃窗撞了个洞,我就收拾了他,老师硬说我搞校园暴力,这哪里是校园暴力,这是替天行道,而且他踢的是我的座位,这不是在本太岁头上动土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和春听了,点点头,说“没错!”

    旁边的曲景明“噗嗤”笑出声。他来了大半个小时了,顾尚源是个自来熟,对这个据说是自己哥哥的小哥哥已经消除了陌生感,见他笑,就觑个脑袋问“景明哥,你说我有没有道理?”

    曲景明不愿误人子弟,又觉得和春刚才一本正经回答“没错”特别有意思,不想否定他,于是折中地说“有道理,但是没做好自保,不太好。”

    顾尚源想了想,挺信服的,觉得这个便宜哥哥还不错。但他妈的脚步声已经从楼上传来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左拍拍舅舅和春,又拍拍哥哥曲景明,指指大门口,说“我先出去避避风头,我妈要是问起我的去向,就说我去改邪归正闭关修炼了,不日出世,必将拯救苍生于水火以赎旧罪。”

    说完,猴一样窜出大门,和容下楼的时候,只见到他留下的猴影了。

    她在楼梯口,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他们一人占了沙发一角,都还望着顾尚源遁逃的方向,脸上神情与姿态都出奇一致,像一道静止的风景。过去,还在彷城别墅的时候,他们经常挤在沙发同一个角落,一个不注意他们就能闹起来,你踹我我踹你,那是一道动静很大的风景。

    “姐姐。”和春先发现她,朝她看来,笑嘻嘻地喊。

    风景好像从这里撕开一道口子。

    十年一梦,曾经亲密的小男孩儿成了现在各端一方的大男人。

    第59章 堵车

    和春坐在角落里,听和容跟曲景明说话,期间他回了两封邮件,追究了一个下属不值一提的小错误,然后跟人家闲聊起来。他如此忙忙碌碌又无所事事,像个被迫听女人们扯鸡毛蒜皮的无聊男人,一脸乏味,伴着哈欠,似乎并不在意那边聊什么。

    但那边聊的总会飘进他耳朵里。

    他不由自主捏着手机从那边的叙旧中拼凑曲景明这些年的生活轨迹。

    曲景明起初出国去了纽约,住在一对瑞士老夫妇家里,那是曲洋的朋友,也是他在美国的监护人。在纽约期间,薛冰冰只去看过他一次,后来听电话的意思,似乎是她先生不乐意她过分去参与儿子的生活,那位老先生思维很奇特,认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连孩子也必须一并丢在过去,生怕薛冰冰如今和孩子接触太多会破坏现有生活。

    因此曲景明人在纽约两年,与薛冰冰的来往跟大洋相隔的时候无异。后来他考入华盛顿大学学习临床医学与药学,便基本长居西雅图,起初两年的圣诞与感恩还会回纽约瑞士夫妇那里,第三年开始,老夫妇环游世界,他就没有回去了。

    自华盛顿大学毕业后,他又到波士顿的大学继续学习,如今已经取得博士学位,正在漫长的实习医生期,今次回国是因为一个交流项目,交流地点正是彷州一医院,此院是彷州也是本省最好的综合大医院,他前天才落地,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去见了一个老师介绍的前辈……说到这里,他为自己回国第二天才上门来道歉。

    然而,他的“不好意思”四个字说了三个,和春便眉毛一拧,觉得哪里很不舒服,迫不及待找了个话头打断他“姐,我回去了,实在太困了。”

    曲景明最后一个字果然被他戛然堵住,像一片断崖,险险悬着。和春说不清自己的不舒服从哪里来,他就是很不想听到“对不起”、“抱歉”、“不好意思”之类的话从曲景明嘴里说出来,他一时还拎不清原因,只好简单粗暴地规避。

    说完话,他从塌陷成窝的沙发角落站起来,和容这才分了点注意力给他“你回哪里去?今晚不住在家里吗?”

    和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中瞬间泪光闪闪的,他抹了一把“姐,我马上都三十岁了,哪里有一直住在姐姐家的道理,还是回我的二手小公寓舒服,你们聊着吧,我今天还晕倒了俩小时呢,得回去补补了。”

    闻言,曲景明也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要去科室报到。”

    和春余光瞥他一眼,心中有种预感,还没琢磨明白,就果然听到曲景明道“我住得有点远,你有时间捎我一程吗?”

    和春眉睫一跳,盯着曲景明,有点发愣。从进屋起,他这才第一次正面、主动直视曲景明的脸,他发现曲景明长得和过去不太一样了,小时候,他长得跟曲洋很像,面部线条斧砍刀削似的,他又总是冷着一张脸,整个长相便正得有点冷酷;如今不知道这张脸掺了什么柔和成分,五官揉着一个平易温煦的表情,活活将冷的线条柔化了几分,又戴着一幅斯文败类热爱的那种金边眼镜,笑着看过来,隐隐可见从薛冰冰身上继承的美艳,这样一张脸,架在因高瘦而略显纤细的骨架上,便浑身上下都在诠释一个词美人。

    和春多看了他片刻,觉得惊心动魄,便移开目光,人往门口走去“行,那赶紧吧,都快十点了。”

    曲景明对和容告别,后者淡笑着点点头,她有了孩子以后便像个真正活在尘世中的人了,眼神里有了烟火、有了琐碎,看面前两个孩子,也有了过去不会有的那种毫不讲理、全凭母性的宠溺,这份宠溺把她的隐忧冲得极淡。

    她送孩子到门口,叮嘱着“明天都回来吃饭,谁也不能缺席。”这话主要是说给和春听的,和春很识相,一边穿鞋一边“哦”,和容又对曲景明道,“今天不巧,和春他大妈不是很清醒,看着你人也没认出来,明天说不定能好点。她现在老年痴呆一阵一阵的。”

    曲景明倒是好像很适应和容现在口中絮絮叨叨全是家长里短的样子,很乖顺地点点头“没关系,我也研究过一点老年痴呆的课题,回头给她看看。”

    这时,和春已经穿好鞋子,站在门边等他。

    “那我就走了。”他跟和容挥挥手。

    和容点点头,一直目送两个孩子出了院子,看到和春停在院外的车亮起灯光,听到它飞驰而去,才关上门,回首看看空荡的房子,呆着站立了一会儿。她如今仍然可算是美丽的妇人,但再美丽也是一个被家庭生活磨光少年个性的妇人了,再不屈也失掉某种精气神。

    她觉得一生至此虽没有悔恨,却难免有所遗憾。

    便开始心软,希望孩子们少些遗憾,保持精神和锐气。

    她叹了口气,十年难得一次地给曲洋打了个电话,曲主播正是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间段,接电话也接得懒洋洋的,一声“喂”之中翘了两个尾声,接着笑意盈盈地问“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之间的交情,少年止于薛冰冰,中年止于曲景明,其实意难平多过稀薄的情谊不知多少倍,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日常联系的。她轻笑一声,这次倒是丝毫不带怨怼,语气平淡地说“我就是作为知情人告诉你一声,你儿子回来了。”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听曲洋开口,已经没有那份笑意,有的是无奈“他到你们那边去了?”

    和容道“是啊。”

    曲洋“冲谁?”

    和容“你说呢?”

    曲洋顿了顿,低声自嘲“他还怨我……真是个一根筋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和容不耐烦听他感慨,道“我通知到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要挂电话了,听筒撂了一半,听到曲洋补来一句“你这次不再管了?”

    想了想,她又拿起听筒,像过去锐气十足的时候那样对电话里冷冷啐道“你太不了解你儿子了,我劝你还是少强迫他,不然他就不是怨你的问题了。”

    说完,就真的撂了电话,独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陷入回忆。

    彷州经济持续飞速发展的同时,交通也犯了大城市的普遍毛病,夜里十点钟了,城区大马路上还能堵车,和春在车里放着一个风格妖娆的国内摇滚乐团的歌,主唱且唱且说地表达一些听不太明白的心情或是思想,还伴着吵吵嚷嚷的音效,有金属乐器声,有唱戏般的唱腔片段,非常热闹……可纵使如此,和春还是哈欠连连。

    曲景明给他递上一张餐巾纸。

    和春低眉看了一眼,接过去抹了一把眼泪,含含糊糊地说“我可能有一个礼拜没睡超过五个小时了,平时也不这样,今天可能喝了点酒…对了,今天阿杠结婚,你还记得这人吗?”

    他好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有意思的话题,显得有点兴致勃勃,没等曲景明接话,就一茬接一茬讲起了婚礼上的事情,滔滔不绝地把婚礼做了一次口头重播,中间穿插一些两人这些年共同打拼事业、同甘共苦的经历,言辞间大有今天他嫁了女儿一般的感慨,末了,像所有人一样叹一句“这傻小子怎么就结婚了呢?”

    曲景明听他说话的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这时才转过头,看着他,片刻,说“你呢?”

    和春没反应过来“什么?”

    曲景明微微歪下脑袋,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后视镜,轻易抓到了和春偷偷摸摸瞟自己的目光。猝不及防被抓包,和春有点不自在,悻悻收回目光,握方向盘的手下意识随着妖娆的音乐打拍子,可音乐已经到尾声,车里短暂地陷入安静。

    曲景明说“你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打算结婚?”

    和春“哦”一声,清了清嗓子,回答“没那个时间。”

    曲景明笑笑“那打算呢?”

    “打算……”和春拖了一点尾音,然后长叹一口气,听起来充满人生行到半路的慨叹,音乐又要响起了,他却伸手直接关掉,使车里完全陷入安静,随意指了指前面的车屁股,“我现在的生活就像此时此刻的堵车,悬在半空,前面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做,我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生活什么时候会趋于规律和稳定……和一个人结婚过日子,规律和稳定总得有一样,不是吗?我都没有,根本没法儿打算。”

    曲景明说“哦。”冲他刚才指过的车屁股努努下巴,“喏,这车动了,我们也可以走了。”

    和春是司机,当然时刻注意着路况,当即做好冲出这一段路的准备。可是……他又从后视镜偷瞄一眼曲景明,发现他挑起这么个看似意有所指的话题,话才讲到一般,竟然就安然闭目养神了。

    就这样?就这样?!

    和春好恼。

    车在曲景明的指引下,开过半座城,停在一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那是个开发很早的住宅小区了,从外观看,墙皮都已经哗哗剥落,墙根长青苔,青草低低成丛,目测能养青蛙,比当年根竹园68号还破。

    和春忍不住开口“哎,你是暂住,还是以后都住这里了?”

    曲景明“先暂住吧,之后看看情况。这里离医院近,就这么住着也行,反正……”

    “多久?”和春问。

    曲景明听懂了,和春是在问这次交流多久。

    事实上,他上午去秦山庄园找前辈,偶遇和春的时候,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晚上来拜访和容,也是提前为之。诚然,他在看到项目交流单位是彷州一医院时,几乎不顾一切拿下了交流机会,为的是回来见一见这些人,尤其是这个人,但他丝毫也估不出结果。

    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里,他只晓得了一件事,那就是世事都不是数学,无法依靠逻辑推倒清楚,也不能依靠公式去进行。因此他只能秉持顺其自然的态度,希望至少求得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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