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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 第35节

作者:豆荚张 字数:8878 更新:2021-12-20 07:25:04

    那是他一次难忘的溺水体验。

    他一脚踏空,水从鼻子灌进,张嘴想吐出来,水又充满嘴巴,无法呼吸,挣扎不得法,肺都被呛得生疼,最可怕的是脚下没有底,水是那样无处不在又毫不顶用,他没有依托,感觉就要死去。后来他就怕了水。

    现在,他的感觉就跟那次溺水一模一样。

    他盯着和春的背影,多么想抓牢他,可是他连在水里握住他手的能力也没有,濒死的窒息感、走投无路的困窘,逼得他有点站不住,喉咙堵着一团含混灼热的气,他不由得咳起来,越咳越堵,当着陈老太的面,咳出了满眶眼泪。

    陈老太大概是没想到他能有这反应,也吓了一跳,忙给他拍拍背顺气“你啊,你们这些孩子……别激动,多大的事,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喜欢的人,这哪就是唯一了呢,我刚才话是重了点,你也别太过心啊。”

    曲景明想说点什么辩解,又出不来成字的音,便分出神来摇了摇手。那边和春捡好药听到他猛咳嗽,药袋子一抓就抢步跑过来,一面轻抚他的背一面问“怎么了你?让什么给呛着了?你看你,跟哭了一样。”

    “别哭,别哭。”他用拇指抹开曲景明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脸上的笑容跟哄小孩似的,眼里还有点坏坏的戏谑,曲景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了解他,看到他一个眼神,不假思索就能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比如此刻,他知道和春想亲他这无缘无故的眼泪。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曲景明渐渐恢复平静,暗里叹了口气,又觉得好笑,明明他比和春小,却发这样的感慨。

    “好了?”看他不咳了,和春的停下轻抚,拍了拍他的背,“刚才怎么呛着了?”

    曲景明咽了咽喉咙,望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摇摇头“口水呛的。”

    和春嘲笑地薅了一把他头发,拉他起来“走了,回家了。大妈,我扶你走。”说着,把药塞给曲景明,自己去扶陈老太,老太太若无其事地跟他们描述老赵大夫给自己看病的过程,言语间很是嫌弃那个乐呵呵的老头。

    “哪里有给人看病还整天笑嘻嘻的,不像话。”她脾气上来了,觉得全世界都应该跟她的感观和情绪同步才对,和春花言巧语地哄她开心。这些声音都近在身旁,可曲景明却越听越遥远,有一小会儿,他几乎听不清和春的话。

    这件事在他心里放了两天没有告诉和春,也就没有再打算短期内说出来了。陈老太在那之后也没有多给他施压,甚至对他比平时更温和爱护,然而他的敏感在这样的微妙反常中,特别活跃,叫他时常从中品味出被疏远排斥的意味来,心情难免低落。

    好在和春一面忙着伺候陈老太,一面忙着跟和容商量去顾尚维部门的事,对他表现不甚明显的心情没有什么察觉。两天后,他也要去曲洋那边了。

    分别这种事大约也有个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和春对他的依依不舍比上回轻多了,送了他去机场,抱别罢了,便急着赶往公司。他在过安检的队伍中扭头看和春的背影,眨几次眼的劲儿,就不见影子了,怅然堆满心房。

    曲家老爷子住的是老曲家在水乡的老宅子,那宅子有百年历史了,曲家从老爷子的祖辈就是有钱大家族,因此宅子用电的历史也超过八十年了,如今每年修缮,外面看着有些破败,里面却样样方便。老爷子退休以后,一个人住在里面,后来得了个年轻的红颜知己,眼下两人加一个管家里杂务的阿姨一起住着,曲景明来了,就四个人。

    曲洋问他要不要先去周边城市逛逛,一个年轻人总和老爷子住在小镇子上,总是不够朝气。曲景明摆摆手拒绝了“镇子上就很好。”

    曲主播日理万机,本来也没空陪这个便宜儿子,乐得见他安静懂事。曲景明就在老宅子里住下来。

    老爷子年过七十了,有着严格的生活作息,夜晚九点要入睡,早晨五点起来,在庭院中练一套拳。曲景明来了,会让他催着一起练拳,一套拳连续打七遍,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罢了就有早饭吃。白天老爷子看看书练练字,曲景明喜欢的话可以跟着一起,不喜欢就自己去镇上逛逛。整个儿是再闲适也没有的生活。

    这日子过到第三天,老爷子罕见地在早晨练拳的时候开口说话“小子,你心神不宁。”曲景明一凛,便被老爷子两指拍了一下肩头,“这招垮了。”

    曲景明赶紧沉腰收肩,认真地回答“是。”

    老爷子道“你每次来,都满腹心事。在那边过得不舒心了?”

    曲景明回答“舒心的。”

    老爷子“那是挂心那边的人?”

    曲景明目视前方,打出一拳,目光落在庭院中央的大缸里,里头种了一株睡莲,有一朵半开不开的花蕾上停了一只小青蛙,两眼瞪瞪地与他对视,他突然感到一股说不清地感动,转身出了下一拳,真好与老爷子面对面,他开口请求道“爷爷,我想介绍您认识一个人。”

    老爷子淡笑“你挂心的人?”

    曲景明扬了扬嘴角“是。”

    老爷子应允了“行,多个人多份热闹。你肯主动把那边的人介绍给我认识,我很欣慰。”说着,老爷子一拳头落在掌心上,尔后立身,收势,“吃早饭吧。”

    这天晚上照例通电话的时候,曲景明把自己邀请的意思表达了,和春很惊讶,有点不明所以。诚然,他对曲家有一定好奇,至少也是很想知道影响了曲景明为人处世的老爷子是怎样的人,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还是很想去的。

    可是很显然,当下不时合适的机会“我刚跟顾尚维走一个项目呢,之前姐夫问我有没有兴趣以后来盛丰发展,我现在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盛丰这么多年下来,各种结构都很完整了,建制也蛮科学的,市场部很有意思,我”

    他顿了顿,口气有点抱歉的意思“我下次再去,好吗?”

    曲景明听了,点点头,又想起和春看不到的,便轻咳一声,打算回一句“好”,结果还没开口,和春就笑了,说“你一定点头了,对不对?”

    曲景明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是啊。”

    和春嘿嘿笑出声,松了口气“我以后一定会去的,你住的那老房子好帅,跟拍电视剧似的,你们家有没有剧组过去取景啊?”

    曲景明“经常有。”

    和春慨叹“真羡慕,你那才是暑假,哪像我似的,累死啦…唉,景明,你以后要是搞学术研究,我来包养你吧。”

    曲景明这边笑着,语气刻意厉害了些“说什么?”

    和春赶紧改口“我养你。”

    曲景明“胡说八道。”

    和春哼唧了一下,用两人亲密时那种甜甜黏黏的声线,如人在耳畔,一字一顿说“我,养,你。”哄得人心都化了。曲景明揣着手机翻了个身,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很吃这一套,便宜都让他占去了,恨无奈,很心甘情愿。本来邀请被拒绝的那点小失望,都被安抚了。

    物理距离这样远了,果真产生美。

    他们每天通一次电话,有时候说一两分钟,互相交待一下自己情况就挂了,有时候发展成不要脸模式,思念和爱意比在身边的时候更真实更明确,有几次心跳得很快,他仿佛理解了和春说爱他时的冲动——那会儿他只当和春这脑残不过事后脑子发懵,轻易把超负荷的话讲出口,叫他无话可接。到自己喉咙里含着那三个字,却使劲儿压着密不宣口时,才了解和春的真情实感。

    他几乎忘了陈老太的压力,离开彷城之前那种阴霾、沉重、不安,好像因为客观的物理距离而减轻,他不会因为老太太温和可是充满苛求的眼神而压抑,也不会因为担心再次被施压而忐忑,甚至不用因为真的跟和春亲热而感到负疚。

    他在千里之外真正感到爱上和春,距离竟然这样不可思议地成全了他蓬勃绽放的爱情,他舍不得这份安全,舍不得就这样回去。于是半个月过去后,他退了机票,找了个理由把归期推到开学前。

    为此,和春叽叽咕咕很不真诚地抱怨了一下“说好半个月的,一下子变成一个半月,咿呀~”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不伦不类的京剧腔调,“曲郎,你好狠的心啊!”

    曲景明乍一听,笑死了“你不是从我爷爷的唱片机里学的吧?”

    和春得意地说“是啊!我最近接触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客户,很喜欢听戏的,我还打算学两段,下次酒局的时候来两嗓子,他肯定爱死我了,合作就拿下了!”

    曲景明听了,乐不可支。曲老爷子用唱片机放绝版戏曲唱片,他自己整天在屋子里听到也没感觉,没想到让和春从电话里听听就学去了,想起和春小学的时候还跟同桌妮妮看各种文学作品,至今作文都是他拿分最高的考试题目之一,就觉得,和春假如不经商,那可以走艺术道路。

    “你的艺术细胞这么强,真不像走私大佬的儿子。”

    和春“呵”了一声,更得意了“你们光知道大妈是书香门第大小姐了吧,其实我妈文艺修养才深呢,我三四岁的时候,每天睡前故事都是十四行诗!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嗯。”曲景明一针见血地总结,“原来你爸喜欢女文青。”

    和春“你说对了,我爸就喜欢把女文青变成庸俗家庭妇女。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干嘛?”曲景明知道他要耍流氓,不响他。他一点也不在意,很快自问自答了,“我喜欢把你这颗数学公式脑装满日日月月日日。”

    曲景明“……”他仔细掰开这几个字,觉得和春嘴巴真是挺欠的。但这个通话不出所料地滑向了日日月月日日的方向。

    令人期待又忐忑的归期还是到来。临近八月下旬时,曲景明正打算跟曲洋确认回彷城的时间,一天,他突然接到和容的信息。很长一条,足足刷了三屏幕,言辞恳恳切切,告知他一件事、两个决定、三声对不起。

    一件事,是陈老太的病情加重了,确诊为老年中风;两个决定,一是老太太决定跟和春摊牌,反对他们的事,二是她自己决定跟曲洋协商,把他留在曲家;三声对不起,一声为老太太,二声为自己,三声为和春。

    而和春的电话,在他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曲景明坐在庭院里,盯着那株睡莲,大概是这缸里环境太好了,最近总有小青蛙出没,蹲在莲叶上,鼓着眼睛和他对瞪。他也不知道自己跟一只青蛙对峙了多久,直到曲老爷子那位红颜知己出来喊他吃晚饭,他才像是把灵魂从哪里拽回来。

    红颜知己年不到四十,貌美,恬然,眼光准,一眼便知道他不对,扭头对里面的阿姨说“给孩子装饭留着”,又用极其轻柔的声调问他,“你要不要聊聊?”

    曲景明摇摇头,他微微仰头,眨了一下眼睫,有眼泪从他眼角溢出。还没有表白,也未曾告别,他想。这不公平啊,和春,我还什么都没有说过呢,你那么傻,你都懂吗?

    第55章 剑锋

    陈老太好像预感到了自己的病情,选了个和容、和春都在家的午后,把他们喊到面前,让周阿姨牵着小来出去遛了。三人对坐,她问和春要了手机,她平时几乎不用手机,和容给她买的老年机都不用,智能机更加没有碰过。

    可她掂了掂和春的智能机,就很准确地按下了关机键。

    那个场景在和春的眼里有点诡异,他想说什么,大妈已经把他的手机放在沙发里,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侧身,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坐姿。她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几乎温柔地对和春“孩子,你和明明,趁早算了,好不好?”

    和春脑袋里“嗡”地一声响,他忽然明白陈老太给他关机的用意了。刹那间,他脑子里已经闪过许多念头。大妈什么时候发现的?大妈这一招想了多久了?姐姐知道吗?明明知道吗?明明怎么还不回来?明明还回来吗……

    这些念头呈现在他脸上,是一种反应不过来的呆愣,他定定盯着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像在打它的主意,其实只不过是为视线找一个落脚点。过了片刻,他想起和容在身边,就扭头曲看姐姐,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挺惊讶的。但和容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一句话也不说,仔细看,她的眼神跟陈老太一样,可见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和春立刻知道自己没有援手了。

    他一声不吭,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从下午四点半走到五点,期间陈老太跟他讲了一通和永联的发家史,有些他听过,有些没有,但他都不感兴趣。到了夕阳端倪初现时,老太太终于说累了,挥挥手要上楼去休息,结果就从楼梯上栽倒下来。

    这次她的动静更大了,极其短暂的昏迷之后,睁开眼睛便开始抽搐,姐弟两个赶紧将她送到老赵大夫家里去。老赵大夫给她检查了半分钟,摇摇头,说“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死犟什么,不肯吃我上次开的药,是不是?”

    陈老太听得都分明,想狠狠怼他两句,腮边肌肉却不太能自控,咧着嘴组织了半天的音也没组上,老赵大夫看她那样儿,又冲她笑了笑“不吃就不吃吧,吃了也就是多捱上一阵子,你别说话了,我再给开一副药,这次是让给你睡得舒服点的,别再不吃了,你还有几十年可活呢,至少也十几年呢。”

    老头儿依旧哼着小曲儿,随手从课桌孙子的作业本里撕了一张纸,就着铅笔写字。完了递给陪同之一和春,嘱咐他去医院捡药,又仔细交待了怎么熬怎么吃。和春始终一言不发,听完了把老太太交给和容,看也没看她们,往医院去了,后面老赵大夫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病情不容乐观,因为他捡了两倍于上次的药。

    于是,这天为着陈老太突如其来的病情,他们忙到夜里八点多,和容在楼上服侍陈老太睡下,和春跑到客厅找自己的手机,翻遍沙发也没有,周阿姨去问他找什么,他刺激很大似的,冲周阿姨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

    和容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等他自己不嚷嚷了,才开口“你手机在我这里,你给周阿姨道歉。”

    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对不起。”脑子里都是给曲景明打个电话,平时他们就差不多是九点钟例行通话,时间差不多了,他想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等会儿给曲景明说说家里的事情,老太太中风了,抽搐还流口水,她很痛苦……

    但和容没有给他欺骗自己的机会,说“你上来,我跟你谈谈。”

    他站在那里,抬头朝楼梯口看去,仰了仰脸,不一会儿,眼里就不受自控地亮晶晶一片。周阿姨看看这姐弟俩,很识趣地自己先退开了,交待了一声,菜热在饭里了。

    “家里的事情,我已经跟明明说了。”和容在他面前坐下来,也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旁边,他身子随这力气的方向趔趄了一下,人犟着不动,和容一放手,他就又站定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姐。

    和容叹了口气,缓缓吐露自己的决定“我的决定,跟你大妈一致,过几天我会亲自去一趟曲家,明明我也会说通的,你们现在分开,总比以后容易点……和春,别只瞪着我,说句话。”

    和春看着她,动了动唇“说什么?”停顿了一下,道,“我想给明明打个电话。”

    “和春。”和容神情肃然,眼神有些眼里,有点愠怒似的,“你不要疯疯癫癫的,一个男孩子,不要矫情。”

    闻言,和春眼神一凛,“嚯”地一下起身,吼道“那你要我怎么样!趁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趁我们没办法,你们就搞这些动作,你们暗算!你们……”卑鄙两个字被他卷在舌头上,忍了忍,到底没有说出来,却是发泄似的一脚踹在沙发旁的小椅子上。

    他转过身,一手插腰,望着窗外的夜晚,灯光夹在影影绰绰的树木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去,不浓重,但浸着说不出的缠人,让人窒息。他沉默了足足半刻钟,然后低下声音,一字一顿“我和曲景明没有错。”

    不知道是说给和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和容道“是没有错,只不过……”

    “不要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他猛地回身,眼神发狠地扎向和容。

    他平时是个没心没肺爱笑爱闹的人,眼睛里总是盛着几分待侯绽放的灿烂,一身阳光;这时候却把这一切都收了,浑身裹着一股子狠戾,眼神冷得结冰,像个寻常的竖起防备的青春期少年,又似乎不止是这样。

    从八岁跟着姐姐生活起,他就算是奉了古人那句“长姐如母”,从来没有对和容耍过一次过分的脾气,平时吵吵闹闹也都是撒撒娇的性质,大家都只说曲景明早熟,其实他和春又哪里做了多少年小孩子?不都是还在孩子的时候,就置备了八百个心眼来察人做事吗?

    这在平时,都叫做懂事、明理,在此刻,改头换面变成了忍耐。可忍耐成这样,有什么用。

    他不忍了。和容不给手机,他就去打座机,拨下曲景明的号码,并没有什么阻碍,电话就那样打通了,可他提着心等,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接。他又拨那老宅子的固定电话,这次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是个女声。

    他清了一下嗓子,说“你好,我找曲景明。”

    那边默然了须臾,轻声回道“他睡了。”他下意识瞄向墙上时钟,那边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补充道,“他今天有点不舒服,晚饭的时候发烧了,刚刚吃了药,睡觉捂汗呢。”

    “我……”他动了动唇,说得有点艰难,“我想跟他说句话,就现在,拜托你…”

    那边说“好吧,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曲景明有点哑的声音,轻轻地喊他“和春。”

    他心中喷薄出一股“喜极”的情绪,眼眶是酸的,嘴里反而“噗嗤”笑了出来。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是个寻常通话,他们也很快就会见面。但和容有句话没说错,不能矫情,不能矫情就包括不逃避现实,不装疯卖傻。

    他听着曲景明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明明,发烧严重吗?”

    曲景明含糊地“嗯”一声,带着点鼻音,说“还好,就那样,睡一觉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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