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钙片男求偶记 第9节

作者:洛塔猫 字数:6818 更新:2021-12-20 07:12:07

    “还用我明说么?徐曼,夫妻一场我劝你多长个心眼,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给人当枪使。我是男人,男人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有些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是啊,论男人,我是没你了解得清楚。我跟你离婚了,正正也不是你亲生,我跟你半点关系没有,我就乐意给人当枪使,就乐意穿新鞋走老路,乐意在同一个坑里摔死,你管不着!”

    “徐曼,逞一时意气有什么用?你会生气,是因为我说中你所怀疑所忧虑担心的。那么,你为什么不做些事,扫除这些不确信,证明你的决定没有错?”

    “你别绕圈子了,明确告诉你,找我谈没用,正正的事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

    “为什么你说不算?抚养权归你,你是正正亲生母亲。”

    “宋凡是他亲生父亲!”

    “他养过正正吗?正正出生时他在哪儿?正正开口叫爸爸时他在哪儿?正正迈步走路时他在哪儿?正正进幼儿园,背小书包上学时他又在哪儿?他在国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因为那个女人的家庭有钱有势,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够了!方惟,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是,我感激你,在我最难的时候帮了我,给正正一份丰厚而饱满的父爱,无论何时,你都是正正的父亲。但是,请你不要以你的看法去影响正正,让他因为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而不去接受他血缘上真正的父亲。宋凡曾经是对不起我们母子,但他没骗我,他回来了,获得成功回来接我们母子了。我们这个家,终于可以完整,请你不要从中作梗,再把它破坏。”

    “是,他成功的将那个女人的财势占为己有,成功的甩掉那个女人,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连个孩子都生不出。而这里,有他曾经抛弃的女人,和这个女人给他生的儿子,他回来了,把不要的捡回去,顺手再捞一笔,反正出了任何纰漏,都是这个女人的责任,他可以带着儿子再次一走了之。多么完整又完美的故事结局,这就是你这些年来所等待的?”

    “方惟,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你就死了心吧,抚养权我绝不会交给你。”

    “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徐曼,请你耐心听我说完。你清楚,我从不是嚼舌根的人,这些话我也只说这一次。

    咱们离婚,我没为难你,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留给你,为的就是既不阻碍你们幸福,又给你和正正留后路。我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小人之心,但一步步旁观下来,我真的无法再坐视不理。

    撇开你不谈,正正是我从不丁点儿一点一点养大的,我敢说,除了你,世界上没人再比我更爱他。

    我害怕,怕他跟着那样的父亲会学到什么,长成什么样?十二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弭,你们强把他带去国外,陌生的环境,并不亲近,却总是摆出威严干涉他的父亲……等等,都会令抵触心理愈演愈烈,对于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我们不敢想象。

    我没有要抢正正,他是你的,永远都是,我抢不走。我只想请你冷静客观地想一想,是不是正正跟着我,会对他的成长比较有利?”

    爸,你跟我妈谈得怎么样?fro:正

    你别担心,好好享受假期,开了学,你就正式告别童年,再也找不回这样纯粹的时光了。

    方惟回复完短信,刚巧电梯门还没关,急忙叫住电梯挤进去,发现电梯里的是岳小贱。

    孩子瘦弱的肩膀耷拉着,后背似负担了千斤重,忧伤浓郁得稀薄了空气。

    走火

    今天,岳小贱去医院探望了妈妈。

    例行一周三次,妈妈做了透析。透析对身体伤害很大,看着妈妈被长期透析的副作用折磨得痛苦虚弱的样子,岳小贱再一次疑惑,如此尽力延长妈妈的生命是否正确,对妈妈来讲,这样是否就是生不如死?或许该放弃治疗,放弃等待,让妈妈相对舒服体面地度过最后的生命。然后,他也能得到解脱。

    可是,这样的想法无论怎样重复,仍闪亮不过渺茫的希望,总是期许下一次,也许就在下一次,一定就在下一次,可以结束等待,给他一个健康的妈妈。

    希望,失望,希望,复失望,他的心在雀跃与失落中磨出了老茧,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太敢再去奢望妈妈重获健康,想着,就这样维持着也好,好歹他还有个妈,还是个有妈的孩儿。

    自私么?他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是被允许自私一点点的吧?

    “叫兽,看到我这颗痣吗?它叫泪痕痣,因为它,我总是哭,明明不想哭,明明已经死心哭不出,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流下来,把它滋润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害得我的眼泪越来越多,流,就止不住。叫兽,你说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把它点下去,点了它我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哭,不会无缘无故掉眼泪了?”真的是无缘无故,他早已习惯失望,又哪里来得那么多情绪伤感泪流?

    方惟见岳小贱一副半死不活魂不附体的样子,不放心他一个人,便把他拽回自己家。

    起先,孩子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垂着脑袋默默掉泪,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好像断线的珠子,砸在孩子天蓝色的旧牛仔裤上,晕开一大朵一大朵,又连绵成一大片。这条珠链是有多长?泪珠怎么都掉落不净,噼里啪啦反倒越发汹涌。

    方惟给孩子倒杯果汁放下,思忖从何下手才能将那颗颗不断接连不停的珠子收敛起来,孩子竟突然抬起头,挂着两行清泪,努力扯着苦笑,问道。

    彷徨,无助,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那一点深褐色的泪痣,在湿漉的脸上这样惹眼,似乎在炫耀它能够操控泪水的魔力。很可恶,也很可怜。它只是一颗痣,何其无辜,却要担上罪名,遭受嫌恶,甚至连存在的权利都岌岌可危。

    方惟的心,小小悸动了,怜悯这颗痣,怜悯这被泪水浸泡的孩子,到底是多么深重的愁苦,才使得泪水如此泛滥。

    鬼使神差,抑或心动所致,方惟伸出手,捧住可怜孩子悲戚的小脸儿,抹拭冰冷当沾染了体温的泪水。想着,他的温度也许可以温暖孩子孱弱的颤抖。

    “为什么要除掉它呢?它的位置多么动人,多么漂亮。流眼泪也是一种新陈代谢的方式,如果是它让你落泪,那么,它是在帮你把有害的毒素排出体外,留在身体里的,就全是好的了。”

    “我也觉得它让我的美貌更上一层楼,所以才舍不得。”

    泪水在方惟的抚触下渐渐止歇,身体渐渐回暖,岳小贱心里升起异样的感动。他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暖疼呵?仿佛,他还是个特别特别小的小孩子,还被捧在父母的手掌心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伤害侵犯不到。

    撅嘴巴,抽鼻子,情不自禁做出小孩子才有的撒娇,小奶猫一般,用小小的脸儿磨蹭方惟掌心,讨要更多厚实的暖意。

    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眸虽然红彤彤,但水盈盈的,比往常更加勾魂,直勾勾凝视方惟,令方惟的呼吸些许紊乱,手掌的热度更升高了几分。

    方惟觉得,自己被这双大眼睛吸进去了,眼瞳中倒影的自己或许还算淡定,实际心里已是涟漪阵阵,一圈壮阔过一圈。

    孩子不哭了,他应该适时收回手,可他动不了。孩子的小手凉飕飕的,按着他,不让他把手拿开;孩子的眼睛吸引着他,一秒一秒勾挑着桎梏在理智之下的野兽。

    当岳小贱终于把手移开,方惟并没有松口气,因为,那双手攀缠上了他肩颈,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带,让他距离那张小脸儿越来越近,呼吸中充斥残留泪水潮气的魅惑嫩香——青春的气息多么诱人,多么让人无法抗拒。

    方惟的嘴唇略微发痒,他晓得,这是欲望作祟,大脑徒劳地抗争,身体仍是禁不住蛊惑,一毫米一毫米地与岳小贱缓慢接近,像是在模仿电影里诠释罗曼蒂克的那些慢镜头。

    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下一秒,唇与唇就要相贴。那粉嫩的,水嘟嘟的玫瑰花瓣般的唇瓣微启着,已经做好迎接方惟的准备……

    电光石火,仅一刹那。

    四片唇瓣像两极磁石,碰撞的瞬间,便难以分开。相互哺喂的唾液,则是粘性最强的胶水,进一步将他们碾转固定。

    岳小贱不隐藏自己经验丰富,灵活的小舌头放肆在彼此唇间穿梭,时而挑逗方惟的唇齿舌尖,时而退回邀请方惟进入他的口腔探索。

    方惟这把年纪,更不可能是生手,舌头灵活不亚于岳小贱,且颇有技巧,勾勾挑挑,两条舌头就缠到一起,高难度地痴缠扭转,恨不能合成麻花。

    岳小贱终归年轻,没得方惟的耐性,呻吟一声,用全身重量扑倒方惟,娇蛮骑跨在方惟腰间,双臂紧搂着方惟,双手揉搓方惟头发,摸索方惟颈背,连抓带挠,急成一只闹春的疯猫。

    他的身子禁不住撩拨,稍微一点火星儿,就能迅速兴起燎原大火,烧得他全身麻痒,腰眼儿发酸,一股股地向前向后递送渴欲的讯号。

    小腰身不安分地扭动,时急时徐,前头的小可爱苏醒振奋了,焦躁磨蹭面前坚实的下腹,借此缓解那渴望喷薄的灼烫胀痛。

    小屁股也上下左右转圈运动,小菊花躲在裤子里,却丝毫不羞涩,一张一翕热情抽动,呼唤滚烫坚硬的庞然大物将他填满,在他里头凶狠划杀。

    庞然大物暂时没等到,先迎来有力大掌状似安慰的揉捏爱·抚。

    岳小贱急切得呜咽了,捧着他的屁股掐掐揉揉,怎能算作安慰?分明隔靴搔痒,将他的欲望推进到益加深沉,无可隐忍。

    方惟似乎喜欢极了他嘴巴的滋味,一再纠缠,不肯放过。于是乎,岳小贱只好放任双手更加忙碌,探进方惟衣衫里,抚触方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摸起来出乎意料坚实健壮的肌肉体格。

    一摸不要紧,岳小贱更绷不出了,他要,现在就要,多一刻都不能再等,他要这副体格压倒他,冲撞他,强而有力地,勇猛凶狠地,把他撞碎,撞得四分五裂才过瘾。

    他要疯了,要被不断膨胀的欲望爆炸了。

    “干·我……”

    唇舌交战的片刻间隙,岳小贱喑哑恳求。

    “叮咚叮咚!”

    不负众望,门铃打破了这一片旖旎。

    “别管他,干·我,快!”

    岳小贱探着舌头,从方惟下巴舔过喉结抵达锁骨,又到胸膛,催促道。

    “乖,别闹。”

    方惟深吸两口气,将躁动的神智拉拔出岳小贱营造的魔障,遗憾并庆幸。

    轻轻地,将岳小贱从他身上往下拉扯,没有不耐烦,温柔提醒他该适可而止。

    岳小贱正火烧火燎,哪儿那么容易听话?不依不饶,缠着方惟,一双小手干脆摸进方惟裤·裆,表明成事的决心。

    不过,才碰了那玩意一小下,来不及感受其壮硕彪悍,就给方惟抓了出来。

    “听话,我开门。”

    这一回,方惟多施加了些力气,成功把岳小贱推了下去。

    边整理衣服,边快步至门禁,门铃还在继续。

    “筱笙啊,上来吧。”

    来人是方惟的学生尹筱笙,来访目的当然脱不开学业相关。

    尹筱笙没想到还有旁人在,见这陌生的男孩儿面色桃红、满身春·情,含嗔带怨地斜眼瞪着他,登时绯红了俊秀的脸庞,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老、老师……我打扰了,我、我还是走吧,下回来前给您电话。”

    “走什么?书房去。”

    方惟早恢复清明淡定,倒好水,微笑招呼着。

    尹筱笙不依也不行,硬着头皮麻利儿钻进书房。

    师徒二人有来言有去语地热切讨论开,岳小贱连同他未消的欲·火一并被晾在客厅,哭够了,没戏了,摸摸鼻子,忿忿告辞了。

    彰显愤懑,不忘把门摔得山响。

    于世在家呢,看样子回来不会儿,一脸的锅底黑,一身的怒火张扬,超级赛亚人似的,不知跟谁置气呢。

    “小贱货休息天不在家,骚气腾腾的死哪儿抖骚去了?!”

    看见岳小贱,等于看见发泄桶,甭管多难听,话横着就出来了。

    岳小贱爱答不理瞥他一眼,晃悠悠回了房,关门落锁,不许打扰。

    于世尾随着,被锁在外头,推不开门就砸,边砸边骂,怎么难听怎么骂,就为出邪火儿。

    岳小贱把自己扔上床,脸埋在枕头里生闷气,觉得自己被耍弄了。

    按说,他习惯被人玩弄了,早没这么大气性了,可这回,他就是气,气方惟那态度。明明一向都哈着他疼着他,为个破学生竟把他甩一边,一甩就老半天。打那学生进门,别说一个眼神,连个侧眼旁光都不稀得给他,好像屋子里没他这个人,他就不该在屋子里。

    当他稀罕待?还不是他把他请进去的?

    不干就不干,谁损失谁知道,一个“阳·痿”,指不定够不够劲儿伺候他!

    诶?

    不是“阳·痿”么?刚才顶着他的,他摸到的硬邦邦滚滚烫的玩意是什么?!⊙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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