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我?嗯?爷爷?”多少年了,只有他俩的时候唐逸宣这是头一次叫唐静宜爷爷。唐敬宜明白了,唐逸宣人是回来了,可并不代表他没有怨气。
“逸宣~,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很想你,不是一个爷爷想孙子,是象你想我那样的想著你! 逸宣~~,我真的很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唐逸宣听著,不自觉地又抚起唐敬宜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问
“你想清楚了吗,敬宜?你真的决定可以爱我了?嗯?”
“我想没想清楚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也说不清。可是我知道,如果你再离开我,这样不冷不热地对我,那我一定活不了多久了!”
唐逸宣知道唐敬宜就是嘴硬。於是,不自觉地象对小孩子一样,捏住唐敬宜的鼻子说:“能死在我的前面是一件很得意的事吗?!嗯?既然你还没搞清楚爱不爱我,又不想我离开,那我就留下陪你好了,爷爷~。来,是不是舒服一些了,我送你回屋。”
“不!!”唐敬宜就象给人踩了尾巴似的叫了一声。“逸宣,我不要你只陪我!”
“嗯?不要我陪你?那我明天就回上海好了。”唐逸宣故意省略了一个字。
“不!逸宣~~,你这个坏孩子!你非要逼我说那些年轻人才说的话吗?好!你听好了,我说!我不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我爱你,逸宣!我也想让你爱我!我说完了!”
唐逸宣看著他爱的人,死死地闭著眼睛,象刀架脖子上似地说爱他,差点没大笑起来。这就是他了解的别扭的唐敬宜,换第二个人也不会相信他这是在示爱。
四川唐家的大当家,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商业巨子,见了皇帝也不会闭著眼睛说话的人,现在半躺在他的床上,在对他说爱他,离不开他,唐逸宣觉得现在,不是这二十二年,恐怕是他唐逸宣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
他把双手cha入唐敬宜的腋下,嘴就停在唐敬宜的嘴前,调笑地说
“我亲爱的唐老爷,你刚才说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呀!嗯?”
唐敬宜气得把眼一睁,就看见眼前的那张坏笑著的年轻、英俊的脸和那诱人的嘴唇。
“逸宣,上了年纪的人不经逗的!等你老了就知道了。”唐敬宜顾做深沈。
唐逸宣听後,对著唐敬宜的嘴,猛地亲了下去。在唐敬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猛地离开,一头扎进唐敬宜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唐敬宜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了。唐逸宣有个毛病,就是一听到别人,或是唐敬宜本人提到“老”字,或者他比他老时,唐逸宣不是和人无理取闹,就会象现在这样生闷气。
现在是他自己逼唐敬宜说出了老字,所以只能和自己过不去。
“来,补偿补偿我,再亲我一下。”唐敬宜一面抚摸著唐逸宣的後背一面说。
“不~”
“为什麽?”
“不为什麽”
“那让我亲亲你吧!”
“就亲一下,好不好?我等了五年了,逸宣~,总想什麽时候,再好好地亲亲你”
唐敬宜还没说完,就见唐逸宣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小脸憋得通红,嘴唇象要滴下血来
“只许亲一下”
看著那红唇在动,唐敬宜根本没听清唐逸宣说什麽,轻轻地叫了声“逸宣~~”就将嘴压了上去。
这是俩人表明心意後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唐敬宜活了六十年,第一次懂得了什麽叫情,什麽叫爱。
说只许亲一下的唐逸宣,率先将他那甜甜软软的舌头冲进了唐敬宜的嘴里。纠缠著、舔弄著。唐敬宜的魂都快被他吻飞了。不行了!真是老了吗?快要窒息的唐敬宜猛地推开了唐逸宣,唐逸宣将舌头退了出来,可嘴还在唐敬宜的脸上、唇上有一下没一下不舍地乱啄。
“逸宣~,我心里难受”
“谁让你贪杯呢?是想吐吗?嗯?”啾~啾~地在啄
“我的大西医,我说的是心脏不是胃”唐敬宜有点恼
“噢!哪里?”啾~啾~啾~,唐逸宣就是舍不得离开唐静宜的嘴了。
唐敬宜抓著唐逸宣的手,顺著敞开的衣服,抚上了自己的胸膛
唐逸宣职业xi,ng的,将手停在了唐敬宜的心脏上。
“好像没什麽不好呀!就是比平常”抬头看唐敬宜。
“逸宣~~,摸摸我!好好摸摸我!!”唐敬宜闭著眼睛呢喃著。
唐逸宣终於明白唐敬宜想要什麽了
“敬宜~~”他轻轻地叫著,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再一件件地脱去唐敬宜的上衣。边脱,边开始用他的嘴和舌“抚摸”著唐静宜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脖子、肩头、胸、ru尖。连带肚脐眼儿。
当他热烈的唇驻留在腰的两侧时,唐敬宜弯起了双腿,憋不住地伸出手,要触摸自己的物。唐逸宣伸手拦住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在唐敬宜的耳边轻声问道
“敬宜~~,舒服吗?想s,he了吗?嗯?你多久没有过房事了?再忍忍好不好?嗯?”
手不停地扒掉了唐敬宜下身最後的屏障,唐敬宜的巨大、一下子竖立在空气中。唐逸宣将头埋了下去。
唐敬宜只觉得自己已经熔化了。难耐的在唐逸宣的嘴中拱动著,低低嘶哑著的呻吟只有一句“逸宣~,逸宣~,逸宣~。”
觉得唐敬宜在自己嘴中又大了一圈时,唐逸宣将他吐了出来。光溜溜地爬到唐敬宜的身上,用自己的一根磨擦著唐敬宜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热烈
“敬宜~,一起s,he~~”
“逸宣~,逸宣~,逸宣。。”唐敬宜的呻吟声越来越急
终於同时一声“敬宜。。”“逸宣。。”的呻吟将俩人送上了爱的巅峰
第十四章 庆生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屋里的时候,唐逸宣睁开了眼睛。
屋里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橘花香,沁人心脾。这是家的味道!
自己还像小时一样,四角八岔地半个身子睡在唐敬宜的身上,可身下的那个人却还在打著呼。
“张著个嘴睡,象条鱼~!”这是唐敬宜二十年不变的睡相,难看死了~。
“还流哈拉子!真恶心~~。嗯~~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唐逸宣一边满足地想著,一边更紧地往唐敬宜的怀里拱了拱,又闭上了眼。他已经好多年没这麽安心、踏实地睡过觉了。
外面好像有ji飞狗跳的动静。“老爷老爷!”的叫声由远而近。
“老爷?老爷?孙少爷,老爷还在你屋吗?”听到叫门声,唐逸宣推了推怀里的人。
“别闹,逸宣~”唐敬宜嘟囔一声,接著打他的呼噜。
唐逸宣不自觉地笑了,轻手轻脚地起身,披衣带上门出去,看到昨夜送唐敬宜的佣人。
“老爷还没起呢,有事吗?”
“啊!老爷在孙少爷屋呢!吓死我了!佣人一大早在老爷房中找不著老爷,都急坏了。今天又是庆寿又是宴席的,主事的都在前厅等著了。”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告诉他们,老爷一会儿就到。”
“是!嗯老爷他昨晚没事吧?”
“没事!就是喝多了,多说了会儿话,太晚了,我就让他歇在我这儿了。”
“噢!那我先过去了。”
唐逸宣回屋cha上门,扯了衣服,一掀被子,光溜溜地又拱进了唐敬宜的怀里。一只手楼上唐敬宜的脖子。唐敬宜往里挪了挪,用两只手把唐逸宣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脸对著脸,嘴对著嘴。
“唐老爷~~,快起了!主事的都等您下旨呢!”
“嗯”唐敬宜闭著眼哼了一声,仍然一动不动地抱著唐逸宣。
俩人被子下光溜溜的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唐逸宣想唐敬宜是不是又睡著了?猛地张嘴咬住了他的嘴,连吸带舔了起来。
唐敬宜半天才睁开眼、柔柔地看著自己的逸宣。
唐逸宣看他终於睁眼了才松嘴。
“你是小狗呀?”说著,反在唐逸宣的嘴上又咬了一口。
唐逸宣盯著近在咫尺的唐敬宜的眼睛,觉得自己象做梦一样。
整整五年了。他日思梦想的人,现在就在他的眼前。多少次他伤心地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美丽的武汉之夜了。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再紧紧地抱著唐敬宜了。可现在,唐敬宜真的接受了自己,自己就紧紧地被他搂在怀里,他又怕象是在德国时天天做的梦。
“盯著我看什麽?”
“看你的哈拉子,我的唐老爷~~”唐逸宣说著,伸出舌头舔弄起了唐敬宜的嘴角。
“你不想让我今天出去见人了?”唐敬宜被他弄的又开始“难受”
“知道要出去见人还赖床~?要等著的那些主事的,到我这屋来掀被子,打你的屁股你才肯起吗?嗯?”说著,在被下,一边摸著唐敬宜的两瓣,一边轻轻地拍打著。
“逸宣~~,你根本就不想让我下这床了,是不是?”唐敬宜自己也一点没有想下床的意思。
“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快起了!你要让人等多久呀?”唐逸宣坐了起来,又连拖带扯地将唐敬宜拽了起来。
“来,乖~~,穿衣服了,抬手啊~”唐逸宣小时,冬天赖床不肯去上学,唐敬宜就这样给闭著眼坐在被窝里的他穿衣服。
现在的唐逸宣可不是当年的唐敬宜。一边给唐敬宜穿著,一边收取著劳务费。这儿舔一下,那儿咬一口。
唐敬宜快被他弄疯了,一头又倒在了床上。“你不让我起~,我不起了,我起不来了!”撒、娇?!
唐逸宣说了声“不乖啊?”掀起被子,对著唐敬宜的一瓣就是一口!
唐敬宜嗷地一声,向唐逸宣反扑过来,俩人在窄窄的床上又滚成了一团。
唐敬宜觉得,唐逸宣又带自己回到了年轻时代
前厅的主事的,已经决定替老爷请大夫的时候,终於见到了好像有点“摔得鼻青脸肿”的老爷。
“老爷真的是昨晚喝多了摔哪儿了吗?没听说摔著呀?只听说喝多了,歇在孙少爷那儿了。是被什麽虫子咬了吗?嗯!看起来更像虫子咬的。孙少爷那屋,多少年都没人住过了,肯定有虫子什麽的,得赶快派人去好好地打扫打扫,别今晚再把孙少爷给咬了。”多麽懂事、善良的管家啊!
唐敬宜就在别人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眼光中迎来了他的六十大寿。
这一天,别人的眼睛全盯著他,可他的眼睛却只寻找著一个人。
白天,家里唱著大戏,亲戚、朋友、邻里,人来人往的,闹哄哄得就象个大集市,比过年还要乱。
唐敬宜忙著接待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停地应酬、寒暄,最後他觉的自己说得、笑得都快面瘫了。
晚上的寿筵将庆生活动推向了最高潮。一天中,唐敬宜只要一看到人群,就会不自觉地寻找那张他最想见到的面孔。可是,唐逸宣一直都没出现过。
和小时候一样,家里就是乱成了一锅粥,只要你不烧他的房子,绝对见不著他的人影。唐敬宜坐在大厅的最上位想著。这时,唐家开始按辈分给他祝寿、磕头。
平辈的……
子辈的……
孙辈的……
孙辈的男丁只有唐逸宣一人,长孙的唐逸宣这时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脱去了昨天的一身黑西服,换了身带著点淡淡灰色的白西装。西装,在长衫马褂的乡下,还显得那麽的扎眼而新鲜。年轻挺拔的身材,在西装的遮衬下,更显得充满著朝气。
走到离唐敬宜很近的地方,直挺挺的站下,跪,用只有唐敬宜能听见的音量,轻轻地叫了声“敬宜~~”
然後大声说道“长孙唐逸宣,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