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十五的小少女一样,初情窦开。从中留学校回来,人就变成了个氢气球,飘得厉害~。练字练到深夜二点,好不容易踏实下来,闭上眼睛睡著了
第一次我们嘴碰了嘴,我就把碰嘴当握手。
第一次我们相濡以沫,我就把深吻当热烈地握手。
我不知道中留怎麽想,反正我就是这麽想的。如果把中留吻我当成他对我的爱,那我又得提前好几年痛苦。
那时我认为中留也一定这麽想。因为他除了吻我喘粗气,对我什麽也没做,什麽也没说。
我们开始从口头交流上升到“神交”的地步。是口头交流!表看走眼~我都看错了好几次!
就是不说话,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知道对方在想什麽、要干什麽!
我俩都爱打网球。他从陕北上来,俺俩就几乎每个星期都上体育馆。
而且从小就很怪,我们很少一个球场,一人一头的打对家。两人一起对著面墙打壁球,是俺俩最擅长的!
老在一个地方打球,就认识了一些打网球的朋友。打网球一般都是结伴儿的,所以俺俩总是跟人打双打玩儿。
我和中留没一个从小上过什麽“班儿”的。包括我写大字!一个老师没拜过,一分钱的学费没交过。
我出名了,人问我“师从何家?”
我说是自学成才。
“狂妄!”很多人在背後开始这麽骂我~
王菌在美国长大,她自己小时候就没上过“班儿”。她是送上门的家教!更跩~所以她是既没兴趣“培养”我们,更没时间和ji,ng力接送我们。
王双巧小学的女孩儿都学钢琴,巧儿回来就闹著也要学。
王菌说,“妈出差,谁送你去啊?”
“我naai呗~”
一老一小挤公交学钢琴!ji,ng神可嘉啊~~
没几天,枯燥乏味的练习,天天梆梆那几个音,王双巧很快就厌了。
王菌和王喜报从美国出差回来,“快快快!巧儿,今天妈送你去学弹琴!”
“我上个星期起就不弹了。老师说我指头太硬,不适合弹琴适合唱歌~”
“那钱呢?这个月的一千块钱都交了!”
“我跟人要过了,人说交了就不能退!要嫌吃亏就练到月底。”我naai报告。
“那走啊!练去!”王菌为钱执著呢。
“我不去!要去让我哥去~”
靠!挨我什麽事儿?
打那以後,王菌就更不为教育“吃亏”了~
所以我和中留的球技全凭自己的天赋,能有多大的能耐?你就想象吧!
但是!我们的默契,跟我们的爱情是成正比的!所以,想赢技不如人的俺俩,你还得花点功夫!
是在哪个区?我都忘了。绝对不是什麽首都圈,也不是全运会!
一朋友问我俩,“有个比赛,想不想去玩儿玩儿?民间的~”
中留看我,我看中留,中留说,“行!”
人告诉我们时间地点。
我估计,游泳馆和体育馆的哥儿们,很早起,就都知道我和中留是俩“玻璃”,而且俺俩就是一对儿~
自己不知道、以为人也不知道的,满世界就蒋中留和王细胞了。
我俩到哪儿都跟别人说是“兄弟”,俺们真是哥哥和弟弟嘛!
可人一问俺俩叫啥,俺俩从来都不说“蒋中留”“蒋细胞”。大“王”我是行不改姓做不更名!中留更不愿意我原本就姓“蒋”!结了婚後他倒希望我改姓来著~
“你俩不一个姓啊?”人知道名儿後,就知道俺俩是“伪”的~
我和中留在一起洋溢出的那股“味儿”,不是从三岁起就认识我俩的人根本接受不了!
貌一看,你根本看不出来什麽!俺俩长大後,在公共场所,连话都很少说,甚至还总是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但只要你细看,就能看出点眉目~。毕竟“有”和“没有”根本无法伪装!
我记得那年是中留高二的夏天。因为要高考,中留高一的夏天,我们回了趟老家,从那以後,直到他上了大学,假期我们都在北京待著。
蒋校长和草姨就是在俺俩比赛的那天到的北京。事先没通知任何人,一下就闯进了我家。俺俩一早就出门了,根本不知道他们到。
自从有了中留,王菌和我naai从来不问俺俩干什麽呢?干啥去?
因为中留是个100的好孩子,有他带著弟弟呢,王细胞一定能天天向上!王菌省了老鼻子的家教钱了~
暑假,中留晚上不用帮我做作业,就在学校上自习。有时,我就躺中留宿舍,看演义等他。
他自习完了,九、十点,俺俩骑车晃回家。
夏天,北京的夜晚就是不夜城。俺俩在街摊儿上吃碗馄饨,再在瓜摊儿上买半个西瓜,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一半儿
吃饱喝足晃回家,加班的王喜报都睡著了
洗了澡,躺床上说会儿话,中留被西瓜撑得睡不著,拿著本物理书
我陪他,拿著自己的化学看
往往是一夜不关灯,一夜不盖被,睡得还呼声震天响~
那天,因为第二天要去玩儿,俺俩提早从学校出来,路上在便民店买了水和面包。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比赛的体育馆。
妈妈呀~~eole ounta eole sea!人、山、人、海!这哪是玩儿玩儿的民间交流啊?
来比赛的面孔有的我在电视上见过!
“哥~~咱回啊?”我熊~
“怕了?”中留高二了,1米77的身高。我还在1米70上下徘徊,但俺俩健美的外形在人堆儿里已经开始扎眼。
哥儿们看到俺俩,“蒋家兄妹!这儿!这儿呢~~~”
唉早知道人们会这样叫我们,我直接就说我是中留他“姐”了!至少还能占到点小便宜~
“走!”中留拉起我的手。这种动作,我俩做起来再自然不过,别人看了一定感到怪!
比赛还真不正经~,到了才开始报名。是“玩儿”不假,冠军奖金一万元人民币!
“哥~~咱回啊~~~~”我更怕了!就冲那五位数的奖金,最後还不得打出人命啊?再说了,我和中留无缘无故拿回家一万元,王喜报,我党的老党员,审都不会审我,直接就把我送警局去!
中留一听那五位数的奖金,眼睛也红了!妈呀~~~脱了外套就开始扭脚脖子,拉健子rou这是势在必得啊!脱吧~~拉蒋中留後腿的那还叫王细胞吗?
人来问俺俩报啥项目,我看中留,中留看我,“双打!”中留说。
“你俩拆开也出出风头!说不准拿仨第一名呢~”哥儿们涮我们。
“不要!就双打!”中留说。
我心里好甜~。中留没为二万块钱抛弃我、让我离开他!
蒋中留等人走了对我说,“胞!我们要把拳头攥起来,钢刀用在钢韧上!”
靠!还是为了一万块!
看我像没吃早饭一样,耷拉个脑袋,他就两只手拧住我的小脸蛋儿,
“胞~~~输了我就吃了你~~~”老狼要吃羊咩咩啦~
我最怕跟人比著、抢著挣钱!为了不被我哥吃掉,我拼了~
外围赛是在各个小场地比的。我反正抱著早死早超生、早输早回家的想法,中留抱著誓夺一万元的雄心壮志,我们竟然一路绿灯。
很多生手都是奔钱来的。我和中留没受过专业训练,毕竟也磨了五年的铁杵了~
双打,50以上靠的是配合!而中国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配合!中国人各个都太爱出风头了,都不愿掩埋自己、为别人做出牺牲~
交际舞的国际比赛,中国人能拿大奖的一定是夫妻!不有说法吗?一山容不得二虎!但如果是一公一母,还凑合~
我和中留赢别人就赢在配合上!
俺俩行!你说我是母的~,也行!
俺俩进了八强!
我和中留进了主会场,被人们热烈地拍著巴掌,广播员介绍俺俩是最年轻的双人组,我都晕了~
王双巧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哥哥中留!中留!”
嗯?抬头,妈呀~~~~~~~撒腿就想跑中留一把拽住我!
见了俺家四口在看台上,竟然还有蒋叔和草姨!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想逃?!
比赛开始了。我们挂了一局!
休息的时候,中留双手紧紧捧著我的脸,“胞!胞!”地叫。
“王细胞!你没吃早饭啊?我带著牛rou干呢,接著!”
王菌,牵著巧儿,在观众席上扯著喉咙叫,就象往猴山上扔苹果的俩看客,往我们这里扑得都快折进猴山了
“哥~~~你怎麽那麽笨啊?连俩老头都打不过?打他啊!”我妹子的激将法。
表看我长得美,我最怕的就是在人前露脸,而且还有自己的家人。
再看观众台,蒋校长正和王喜报说话呢,我naai在和草姨激动地唠著
呼~~~还好!对我高度给与热望的就俺家这两只最蠢的
我开始集中ji,ng神
四周的嘈杂声渐渐消失了,就像夜深人静的夜晚,我挥动著手里的笔,苍劲有力的一笔一画,在手下诞生
我们打败了那俩老头就进入了四强,稀里糊涂地又赢了一场,就开始和我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俩人争夺冠亚军了!
全场都沸腾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况且还是俩美少年~
高中生初中生的两人组决战前国家队选手!
现在的舆论,就是什麽炸捡什麽说。
连王喜报都兴奋地奔到“猴山”边上来了!
“细胞!你要是赢了一万块,爸就发你一千块的奖金!”原来,老党员也喜欢为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