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著几天的“抢碗战争”,搞得我很烦!
那天,王喜报抬屁股刚走人,老子走了,天下就是儿子的了!
“放手!都放手!”我嗷地一嗓子。把刚走到书房门口的王喜报都吓得驻足、回首。
我这个人长得好听点,玉树临风!不好听点,粉面桃花~
我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很少大声说话,很少发脾气~
这个病猫发威,偶尔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三个“战争贩子”被我吓得住了手,看著我,巧儿也惊了,瞅她哥
“你们让他洗!从今往後,天天他洗碗!”我为了配合刚才那雄壮的一嗓子,只得扯著嗓门说。可我说的真不是气话,我在陈述一个决定。
蒋中留是他们三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天天洗几个破碗也累不著他~
只可惜,所有的人,都因为我说话的语气误会了我说话的本意!
我的“私有物”蒋中留,以为他跟我们家人抢著洗碗,惹我不高兴了。
我naai老老王,以为她最爱的孙子,因为她没抢过中留,让客人洗碗在发脾气。
我老妈王菌,自从我落地,大概第一次看我耍酷
反正抢夺战“停火”的间隙,又是我naai把碗捡走了。
唉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没办法,只有学王喜报了,匿~
躺在自己的床上,中留没有一分锺就进来了。
“胞~~~我再不和他们抢著洗碗了!你别生气了”
在我脸上方十个厘米的地方,蒋中留的眼睛深情地注视著我。
我第一次发现,中留的眼仁儿是棕色的~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任何人都不同!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去洗碗,我不是不想让你洗碗。你洗碗我乐还来不及呢
唉算了~懒得再说了,越描越黑!
为了不让中留有吃白饭的罪恶感,你们谁相信?打那时起,我开始洗碗了~
本来是想帮中留过度一下。我收拾第一个碗,王菌嗷!地一嗓子。
“中留!妈!你们坐著都别动!我儿子终於东方睡狮,猛醒了!咱们得成全他!”
行!好男不和女斗!王菌~~~~~~~~当你是我妹子,让著你!
收拾完桌子,对著一池子的碗。
“中留!中留!中留!”我吼。
我那葱尖一样的玉指,哪儿沾过阳春水啊?再说,碗咋洗?我还真不会!
中留,“哎!来了!来了!来了!”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naai一会儿进厨房,笑著说,“你妈拽著中留不让他过来。给婆吧~我来洗!”
王菌!我要宰了你!
不!留著你~我宰了你的王、喜、报!
让你生不如死~
从那以後,就是中留洗碗,我捣乱。
看中留洗碗的时间长了,我也会洗了。夏天,最热的时候,为了降降温,我也洗两天~
因为洗碗名义上是俺俩的活儿,所以後来连我naai都是吃了饭,碗一推,对著电视机傻乐!
中留说他自己洗,我却觉得再有趣的电视,也没待他身边跟他捣乱好玩儿~
中留留在我们家後,王部长夜间回家就再没踩过地雷。
就凭这一点,我觉著王双巧就应该爱上蒋中留。可他们俩一辈子都是平行线。
我妹妹後来结了婚,生了孩子。她对我说,“我是最早一个知道中留爱你的人!”
“他告诉你的?”我问。
“这还用他说?他十四岁上北京,就是奔你来的!只有那四个老糊涂被他骗过了~”
这个不肖子孙!
她至少应该告诉王喜报啊!我老爹一辈子白喂了她那麽多的好东西~
3
一个人借宿在另一个人的家里,谁也没有规定这两个人长大後就一定得做夫妻!
我跟中留的感情走到最後一步,就是现在男女夫妇一样,吃一锅饭、盖一床被,我也一直没整明白我们是怎麽走过来的。
感情的日积月累是件很可怕的事~
有陕北三年的感情基础,再加上他大概真的很吸引我,就象中留常说的,
“不是我主动追你!我只不过是在每个不同的时期迈出了第一步。你粘我的功力也很不一般哦~我的宝儿~~”这个“宝”,绝对是“宝”不是“胞”!
王菌的怀疑,并非扑风捉影。
姓蒋的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占我便宜!
我承认!自从蒋中留进了我的屋,我的生活就开始起了变化~
他父母在我们家小住的那两个星期,王菌和王喜报有意让他们三口人睡在了一个屋。
巧儿屋子的床本来就不窄,中留的父母两人睡。王菌支了个钢丝床在大床的边上,让中留睡在自己父母的身边。
只可惜十五天下来,亲爹娘也没能软化蒋中留的心。
有时我觉得,蒋中留才是真正的宋朝人!
这个世界的蒋逸闲和草媚根本不是他的亲爹娘,他最爱的亲生父母留在了大宋,他穿到二十一世纪来只是为了我~
他父母一走,他就进了我的屋。
第一天晚上,我们都是孩子,因为同宿舍了,都挺兴奋的~
说!说!说!一直在不停地说话。都说了啥,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停了嘴,中留很快就睡著了。
那时,他刚住了二个月的窝棚,天天风餐露宿,被我抛弃又拾回来的小狗一样,ji,ng疲力尽,休养生息~
我大概是睡觉前从来没说过这麽多的话,失眠了~
两张床的中间,是王菌发明的平行桌。我看不清中留,只能瞄到他床上鼓起的那个山包包~
中留人不大,就是现在,他也是个瘦高条,可“味儿道”真挺大!
他在我们家三年,和强大无比的五口无产阶级生活在一起,吃同样的饭菜,一个洗衣机里洗衣服,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洗衣粉、洗浴液、洗头膏,可离开的那天,身上仍然带著他自己的味道!
就凭他的味儿!我就坚信他是宋朝人!
他身上一直有股墨香和青草混杂的味道。我非常非常之喜欢!简直就恨不能做他身上的一只跳蚤~,时时刻刻扒在他rou上,贪婪地嗅!
後来陪他回家,“第一次”进他家门,我才知道那是他家的味道!
怪不得小时候,“第一次”前的n次,我进了他家就不爱回王喜报家了。
现在我naai只养了几只ji在院子里,俺家就没了墨香味儿。
陕北那会儿,王菌说俺家满院子跑的都是四条腿的家禽,居然还有猪、圈!!!
妈妈呀~~那味儿道能好得了吗???
墨香?如果墨是用大粪做的,那俺家一定“书香气”十足!
中留在角落里,散发著令我陌生的气味儿。
开始,我中王菌的毒太深,一直以为中留身上的青草味儿是草姨身上的。
那可是棵宋朝的“草”啊,味道该是多麽地悠远~
悄悄掀了被下床,蹑手蹑脚地站在中留床边,拼命一个大吸气!
怎麽专门想吸的时候好像又闻不到了呢?满鼻子的ji屎味儿?!
有点来气!一个猛转身,!!哎哟~~~~~~我的脚巴丫!
哪个混蛋把桌子移到这儿的?!疼死我了~~~~~王菌这个女魔头!
好在中留没醒!小呼阵阵~
要是被他知道他睡著了我“闻”他,那我大老爷儿们的颜面还往哪儿搁?
第二天,中留放了学回家,放下书包就扫ji屎。
雷锋叔叔身边没坏人啊!我抄著两只手,在院子里晃,陪他。
一会儿把他的簸箕踢得远远的,一会儿又抬腿踢他撅著的屁股~
中留就像个“寄人篱下”的童养媳!在俺家三年,不对!是活到现在的一辈子,他从来都不反抗我!
他喜欢我“欺负”他,跟他捣乱,他最怕的就是我不理他~
这我早就知道!所以利用“杀手!”,一辈子我逮著他使劲儿地“虐”!
他笑著!既没反抗的动作,也没反抗的语言,躬著身,认真地对付著满地的ji屎。
没吃过猪rou我还没见过猪跑?虽然从没扫过ji屎,但我见我naai和巧儿扫过啊!
“哥~~你这ji屎都粘扫把上了,你扫得不对~”经验是人类的共同财富!我不能保守。
中留抬起脸看我,小脸儿红红的~
蒋中留也是个大“美人儿”!
虽然跟到哪儿都是“校草”“院草”的我比差了点,但中留长得真得很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至少我一直这麽认为~
“你会扫?”他一脸的蔑视。
这不会干活儿的是真爷儿们,羡慕崇拜还来不及呢,你敢蔑视我?
“我会扫ji屎?想什麽呢你?!我见女人扫过!你得先撒点土在上面,那样扫起来才不会粘扫把上!哥啊~~~原来您也不会干家务,在这儿充大瓣儿蒜呢?”唉,可怜的小中留,为了赢得王细胞的芳心,小小年级,上人家当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