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居然敢说我浪漫的青春是锅杂烩儿?
我正想一脚踹他下床,哪知道人自己站起来了
“好!喜妹妹~大胆地朝前走”我给他打气。
“把卧室门开著,我陪你~”他卧室的门正对著大门。
“你省省吧!一收水费的,你再把人吓死”王喜报和我一样,认为来的肯定是一月一上门的内老头。
“那我怎麽看得见你有没有违规啊?不许偷著扎浴巾哦!”
王喜报掩上卧室的门,一嗓子,“来了!”
我突然不知为什麽有点後悔了,凭什麽让其他人看我男人啊?
突然想叫住他,但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躺在床上,就听开了门的王喜报一声,“妈?!”
妈妈呀!糟了!警察查户口?这下王喜报完蛋了!
怎麽的俺男人也算一级国家领导干部啊~这回脸可丢大了~
从王喜报见鬼的一嗓子里我听出了来人肯定不是内水费大爷!
要死一起死!
我多硬啊!
挺王喜报去!
蹦!地一声跳下床,打开卧室的门。
不是老头也不是警察,是一老太太???!!!
王喜报听到身後的动静,转身,
“王菌!穿衣服去!我妈!”
啊~~~~~~~~~~~?真是王喜报的娘?我目前的假婆婆?
如果王喜报算我的“假男人”的话~
我觉得吧我和王喜报他妈都是女人,她看了我一眼,也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吧?
可王喜报後来的表现却让我觉得,他比内水费大爷看了我一眼还後悔!
我虽然不算什麽“神仙姐姐”级的美女,可也没那麽给他丢人吧?
王喜报裤头背心衬衫毛衣上下西装地穿著,坐在他妈的面前,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搓手,活象一被人捉j,i,an在床的犯人
还是勇敢的我打破了他们娘俩的尴尬,
“阿姨,喝茶。”穿上了衣裤,大丫环的我斟茶倒水招呼客人。
“你是王菌?”普通话?!尽管有很重的陕北口音。王妈妈开口的第一句竟是冲我来的。
我看王喜报的脸,一副窝囊相,但也说清楚了,“我没跟她说过你啊!”
“阿姨您还记得我?”虚虚吧。她应该见过我吧?我怎麽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王喜报他妈并没有顺竿爬接过我的话,反而象自言自语,
“还是那麽白,还是那麽”她客气地把话打住了。
我就当她说的是,
“还是那麽白,那麽美”
看王喜报瞬间变成那德行,就知道我现在是横在他和他妈之间多余的东西。
知趣地拿起自己的手机、钥匙,“阿姨啊您坐,我去买菜”出了屋,王喜报居然都没跟出来!
恶了八心的,不就是你妈嘛?至於吓成那德xi,ng?搞什麽~
虽然有点不满,但毕竟是人家的妈来看人家了。
在自己屋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没王喜报在家还真挺无聊
憋不住一个短信过去,“要不要买菜啊?”
过了十分锺後他才给我回信,“不要。一起出去吃。你过来。”
嗯!吃好的仍有我的份~
不想成为王喜报的什麽,可我却在要求著他的女人才有的地位。
人都是矛盾的嘛!在梳妆镜前大力地装扮著自己,我在想。
进了王喜报的屋子,他妈不在大概在上厕所。
他拧了把我的脸,就知道他对我的一身装扮十分满意。
不亲不抱也就算了,这咋吓得连句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瞪著他那窝囊样儿,他终於笑了。正想把嘴贴上去给他个小鼓励,一声水箱的拉水声,王喜报往後一缩,死脸立刻又回来了!
那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累!
王喜报其实平时在工作单位跟在家有很大的区别,就是他张死脸。
“你就不能多笑笑?”我提醒过他很多次。
他说,“见到领导我得笑,回家对著你我得笑,再笑我成卖笑的了!”
他妈的脸就跟他一个德xi,ng!遗传嘛~
他妈的三个字连在一起怎麽这麽别扭啊?
从头到尾上窜下跳的就耍我一人儿。
一会儿,“阿姨,您尝尝这个”
一会儿,“阿姨,您再试试这个”
王喜报给我还夹了两回菜,他怎麽不招呼自己的妈妈啊?
但愿王喜报他妈千万别误会!整得跟我在积极争取进他们老王家似的~
吃完饭我没去十七楼,一顿饭差点就把我吃瘫了。
回到自己的窝,上了一下午的网,王喜报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晚上自己泡快餐面的时候有点难过
躺在冰冷的被窝,都快睡著了,王喜报的短信来了!
一个亲嘴的小表情之外什麽都没有
抱著他的枕头,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折磨得我半天都睡不著。
星期天,时隔两个月又去了我姑姑家。
王喜报终於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在哪儿呢?
我说在我姑姑家你自己好好陪陪你妈妈吧~
“王菌你生我气了?”被他这麽一问,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就没了。
“你当我小孩子啊?再说,你妈没你爸了那麽多年,你家又只有你一个男的,你恶心点我能理解~”我反过来安慰他。
“王菌,星期一下了班过来吃饭。不管我妈说什麽,你都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你妈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我傻了吗?
自我感觉过於良好,只以为喜报妈因为看到“儿媳”第一眼就一丝不挂有点难以接受我。没成想她是从根本上反对我和她儿子在一起?
这什麽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
王喜报你吃素的?这样的娘你一革命干部还不革她的命?
整整一天,在我姑姑家打麻将都不专心。
我想不起来任何和王喜报他妈结仇的地方。
只记起来,王喜报好像对我说过,他妈自以为蒲松龄,叫六岁的我“白狐”来著。
王处星期一开了一整天的会没见到人影。
晚上都八点了,他打我手机叫我下去吃饭。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花椒味儿冲进鼻孔,口水差点一下喷出口腔。
臊子面!
不行了,就冲这味儿,我立刻想叫王喜报他妈,“亲爱的妈妈!”
尽管什麽忙都没帮上,我还是在王妈妈身边蹭到面上桌。
要不是王喜报那张死脸影响我食欲,我能再吃三碗!
他妈妈倒是没说什麽难听话,但那张脸不是在生气吧也绝对算不上在笑。
她!的面绝对是三人以上的量,因为带了我的份儿,我吃得别提多顺溜了!
先跟你们说下我男人的家庭背景。
不然等会儿炸雷了你们都看不明白。
王喜报的父亲应该不算是靠天吃饭的农民。
小时候在基地,是先有生化基地还是先有旁边的小气象站,我也搞不清。
他爸爸讲起来是小气象站的站长,但气象站只有他一个人。
拿著国家的工资,在基地里上下班,但他爸爸却不属於我们基地的人。
米脂的婆娘绥德的汉。
这是两陕的一句名言。
是不是“绥德”这两个字我吃不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中原的黄河地区,米脂的女人长得最漂亮,绥德的男人最有男人味儿~
王喜报的父母恰恰就是这两个地方的人,他们都不是陕北的当地人。
他妈长得很好看!怎麽形容呢
就是农村里很漂亮的人。你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农村人但还不给你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