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是王喜报该有多好!
被借调到秘书处後,我时常这样感叹。
不想否认,倒在我怀里让我觉得儒雅的男人对上了我的胃口,打开了我的食欲。当我掏出在日本买的高档手绢,擦了自己的手,又把手绢儿塞进他那里的时候,他说“我就住这儿的十七层”
我知道自己犯了兵家大忌但是!
去秘书处之前、从那天後,我期待著电梯里的重逢!
甚至後悔没告诉他我就住你上面,二十三层的2301!
我满意他整个人更满意他的下面!
我得承认,後来不管我怎麽冷嘲热讽王喜报的凤凰身份和孔雀xi,ng格,他都是和我做过的东方男人里尺寸最大的一个~
虽然他的技巧比非洲最臭的一条臭水沟还臭!
那几天的我,幻想过cha足、偷人、做小三,把别人家闹腾个ji犬不宁人仰马翻,夫妻在法庭上撕著头发闹家产。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是我六岁时心目中的假哥哥!
晴天霹雳啊!
喜欢玩儿s福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这都不代表我能置人伦道德与不顾~
所以开始在王喜报手下讨生活的俺,再不敢对著自己的“哥哥”流口水了。
甚至有一天,看著西方的落日,我怀念起印第安人居住的毛皮帐篷
我又想逃了。
7
调到秘书处後,王喜报一夜之间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和旧哥哥。
有著知根知底的过去和电梯里的那一出,心情越来越暗的我,一直夹著尾巴做人。
本来就不是个喜欢高调的人,再加上市政府秘书处,花丛一样的所在。虽然“海龟”外加“未婚”的情报在这里也小炸了一下,但“奔三”和“没文凭”的事实,立刻让衙门里个个出身卓绝的男女对我失去了深挖和囤积的兴趣。
日子,似乎不论在天底下的哪个犄角旮旯都得一天天地过。
王喜报是目前市政府秘书处的负责人。
他一个常青书记,手下算我,正好红色娘子军一个班十二个女兵。
有俩男兵,负责上级的迎送接待,二十四小时不在娘子军的阵地里待著。但一有差事王喜报准能立刻找到这俩流动哨儿,男人之间的那种无声的默契有时真挺神道儿的!
真正的市长秘书没有在秘书处待著的。
人待那地方叫市长办公室!
所以,您应该猜得到秘书处是个什麽所在了吧?
秘书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王喜报在秘书处的正式称谓应该是,“王副负责人”。
叫起来跟结巴似的~
反正除了我,也没人这麽叫他。
领导、上级、老同志,清一色地叫他“小王”。
跟他平级的领导就叫他“王儿”。打著卷舌音的北京话听著很亲切~这些人几乎跟王喜报一样的年龄一样的地位,十足的竞争对手背地里叫他啥就很难说了。
科里,十一名娘子军对他的称呼千奇百怪。
王k,王科,王哥,领导,上级基本上都是高效率的两个字。
有事相求,犯了错误或是高兴起来,她们会甜甜的一句,王处~王喜报连个正科都不是,离处级还十万八千里呢!
不高兴了,撕著喉咙尖叫的声音,走廊另一头的茅房都听得一清二楚,王喜报!
这些都是工作上的,面子上的尊称。
我想,在心里,他们经常叫他的应该是
到秘书处一个多星期後,准备了一周的会议资料。
除了负责所有的英文部分,打字快手脚也快,忙完了自己的差事,我开始帮其他人对付中文,彼此渐渐熟起来。
女人和女人成为知心朋友的最大标志就是一起分享八卦。
没人知道我和王喜报的过去。
所以从她们嘴里我知道,我小1他小6的王喜报今年竟然三十六了!
也就是说,这家夥不是大我五岁而是大我七岁!
九岁上小学还是中间留了二级?
虽然搞不清,但想想他们村儿还有十四的孩子跟一年级的我同过班呢!没什麽大不了的。咧咧嘴,我对站在我面前吐沫星子直飞的牛大姐表示,对男人的年龄,我不是很感兴趣~
“还有呐!”
妈妈呀~~还有啥晴天霹雳就一起砸下来吧!
的确!算个够级别的大雷!!
王喜报竟然快四张了还未婚!
我那些拆散别人家庭,横刀夺爱,做三儿的得意和空想,全打棉花套上了~
所以背地里、在心里,她们叫他最多的应该是王老五~
不管前面加什麽黄金翡翠钻石玛瑙的牌子,王老五就是王老五。
“所以啊我们都认为他是同、xi,ng、恋!”
啊?!
这雷霹得我停了打字的手,瞪大小眼睛
“你从美国回来的人对同xi,ng恋也这麽敏感?可见你觉得他瞅著也像对不对?”
我不是敏感同xi,ng恋这三个字,我是敏感王喜报也是同xi,ng恋这个伟大的歌德巴赫猜想的设立!
“你看啊~我们王科,人长得不赖吧?家庭听说是农村的不假,可人自己个儿有出息啊!北大毕业,完全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硬是凭自己的能力厮杀出来的!再说,农村人讨不到城里的媳妇还讨不到自个村里的黄花闺女?可他都三十六了,奔四了,不结婚,从来也没听说过一丁点和女人沾边的猫腻儿,给他介绍都说不要,不管是对屋里的花还是路边的草,历来不苟言笑,你说!这能说明什麽?”
哼~说明说明他找不到痛打他的人!
一个冷笑。我只敢在心里如是说。
冷笑归冷笑。
通过一个星期的冷眼观察,外带近距离接触,我还的确发现王喜报同志真是块好“常青书记”的料!
三个女人一台戏!
真理是没有前提的。不论这三个女人是大清後宫的皇後嫔妃还是菜市场里卖菜的盲流北漂。
十一个正规军加我一杂牌儿,正好十二个,凑齐了被三整除,大戏四台!
可我发现,王喜报对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正规军的年龄最小的也就刚出大学校门,最老的牛大姐,她说自己没奔五呢,可我瞅著她比我老娘长得还慈祥~
王喜报同出一辙,一视同仁!都跟亲生的似的,没偏没向的~
有事儿说事儿,对事不对人。没事儿从来不往女人堆儿里掺和。
她们跟王喜报吵吵起来,貌一听上去粗喉咙大嗓门地像吵架,但再细一听,都是关於工作上的。
而且我发现,所有事情不管怎麽吵,最後总能按著王喜报的初衷进行。一边是不露声色,一边是心悦诚服,饶著干了还不觉著苦不觉著累
我这假哥哥,不整个假嫂子骗骗,可惜啊~
一个星期下来,我对王喜报同志“走钢丝”的能力,尤其还是在女人堆儿里走钢丝的能力不得不佩服起来!
可是第二个星期我就发现自己的判断出错了!
王喜报明显地开始偏心眼儿!
而且很不幸!我竟成了那个被他偏心的人。
第一个星期,我承认,我有点被突来的事实吓懵了。
王喜报恐怕和我一个想法。
所以,整整一个星期过去,我和他相安无事,基本上没有单独对过话,除了最初相认的那几句。
白天的八个小时,和姐妹们一起对付文山书海。
下了班,我还得对付我那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姐妹的。往往是人还没下楼呢,接吃饭的专车都候在衙门口了。
温馨愉快的周末
几个表兄弟姊妹,一起在承德渡的。
星期一的一大早,高大英俊的表弟开车上班,顺带把我扔衙门口。因为他上班远,所以我想今天自己来的一定是科里最早的一个。
开门进去,大屋里空无一人。
王喜报的单间在最里面,大门敞著,估计人也没到呢。
放下包,正准备开电脑。
“王菌!到我屋里来一趟。”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王喜报已经在办公室了?
还让我去?!
这时候?
就俺俩?
我都快适应和王喜报的纯上下级关系了,估计他也该差不多了吧?
自我安慰著。
走到他的房门口,礼貌地敲了敲开著的门。
“门开著,进来!把门关上。”
他坐在背光的沙发里,低头在看手里的东西,并没有抬头看进来的我。
身後是扇大玻璃,早上的朝阳照进来,正好将他隐藏在自己的y影里。通过这扇玻璃,俯身能看到衙门的大门口,虽然只是第二次进这间屋子,但观察力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