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安阳都是你的错!”安阳的话让女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们结婚两年,你碰过我几次?每天都是工作工作!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除了花你的钱,我不知道还有什麽能证明我是安太太!”
安阳闭上眼睛,谁来告诉他,为什麽当初他会选择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当初通用银行刚刚起步,安阳忙的没日没夜,他无非是想让她过的更好,他无非是想让她花的钱是光明正大得来的,可是,为什麽换来的结果会是这样?
缓缓睁开双眸,眼里不带一丝色彩。平静的,安阳问她“钱,随你花。方心,你告诉我,为什麽你还要拿我的钱去养男人?为什麽你还要在那帮商场巨头的太太面前说安阳我还没你养的小白脸床上工夫好?甚至,你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安阳不举?方心,拜你所赐,安阳曾经被人用同情乃至鄙夷的眼光看了很久很久……”
“安阳,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在看到安阳绝情的摇头後,不知道是从心里还是在演戏,女人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悲凉的表情。“安阳,你有没有想过,我还爱你?”
“方心,如果你还爱我,那,请借给安阳一样东西。”在阳光下,安阳笑的是那样灿烂,灿烂到看的人眼花缭乱。
“你要什麽?”
“你的命。”话落,枪起,一击毙命。
安阳把枪放回腰间,无视那个脸上还带著希望的女人,走过去把宁朝歌扶了起来。
安阳皱著眉头看著被女人的血喷了一脸的宁朝歌,叹了口起,脱下西装外套帮他认真的擦拭著。
“朝歌,你以为我不会救你?”
抿著嘴唇,宁朝歌不敢去看男人的脸。
这时,千询走过去愤恨的踢了几脚,咬牙切齿的看著地上已经可以称为尸体的女人问“为什麽这麽轻易就放过她?这麽死太便宜她了。”
“因为朝歌还在她手里,我不想冒险。”将已经脏了的衣服丢在地上,安阳打横抱起宁朝歌。“千询,处理干净,我先带朝歌回家。”
(2)过往
安阳把宁朝歌放到车上,把他染血的衣服脱掉後迅速围了个毯子,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气候的威力不容小觑。
在他要把椅背放倒的同时,宁朝歌突然开口说“我想坐著。”
“好。”安阳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坐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虽然脸上的血已经被安阳擦抹干净,但是,他还是闻得到那刺鼻的腥。
“你,为什麽要救我?”开了一段路,宁朝歌终於忍不住问了句。
“为什麽不救你?”安阳的声音里带著好奇。
“我是杀手,却被人……”把头靠在车窗上,看著外面飞驰的景色,宁朝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杀手,是啊,我都忘了,朝歌是杀手呢!”安阳握著拳头放到嘴边,嘴角向上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转过头看了那个沈著头的男人一眼。内域网友手打发布“时间过的真快啊,现在我还记得,那天夜大突然把我叫过去,当著所有人的面说把钱庄交给我,在震惊和议论中,只有你一个人怒视著我,那眼光像是要把我穿个洞。後来,我才知道,那个青涩的少年原来是夜大训练的四杀手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宁朝歌咬著嘴唇,杀手,曾经是多麽荣耀的名称,现在他只觉得是十分的讽刺。
“当初,夜大带走了四杀手里的休言和宿獠,把你和千询留给了我,既然不服,为什麽不走?”已经快十年了,他们第一次这样聊天,聊过往种种。
“因为我想,如果你败坏了夜大的家业,我好第一个杀了你。”他的话没有玩笑的意思,当初他真的是这麽想的。
“我就知道!”安阳哈哈大笑。“这才符合你朝歌的xi,ng格嘛!不过,後来我创立了通用银行,我想就在那时候,你才真正的信服於我。”
“是啊,夜大的眼光没错。”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重的药,弄的他到现在还动弹不得。
“很辛苦吗?快到了。”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脸上的疲惫,安阳加快了速度。
“安阳,我还是要问,你为什麽要救我?我记得你说过,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动用任何权利或者怜悯,可,你为什麽要救我?”说了那麽多,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安阳救他的理由,从他被绑走的那一刻他就认定安阳会任他自生自灭,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救了他,还是亲自出面。
“换做别人,我定是不会出手。但是那个人是朝歌你,你和千询是我如何都舍弃不了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是夜大留给我的,还因为,这麽多年的感情用多少钱都换不来,弥足珍贵。”
永远都没想到,原来,他和千询在安阳的心里是这麽重要。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
勉强的转过头,宁朝歌看著安阳,满是愧疚的说“安阳,对不起……”
“笨蛋,有什麽对不起的。”安阳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早把她给忘了,她也不可能在伤害到我。”
“可是……”
“朝歌,该道歉的是我,因为我才让你陷入了那样的危险,我们扯平好不好?”
不知不觉,车已经停在了安阳家的车库。
安阳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著依然沈默的男人说“朝歌,我发现最近你很爱闹别扭呢!”
(3)捉弄
“被你这麽伺候真奇怪。”稳稳当当的窝在安阳怀里,宁朝歌突然笑了起来。
安阳把他放到床上,拉开一直裹著他身体的毯子。在宁朝歌来不及喊出那声‘不要’的时候,安阳看到了他从胸口蔓延到腹部的淤青。
“她打了你?”安阳的语调冰冷的吓人。
宁朝歌瘪瘪嘴,刚刚在车子里他以为他躲了过去。
“她还做了什麽?”
等了一会,不见他的回答,安阳坏笑一声。长臂一伸,就把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的裤子扯了下来,看著一脸羞窘的男人邪恶的说“看来,她只是让你吃了几个拳头,还没残忍到让你以後不能人道。”
“安阳!该死的你把被子给我盖上!”看到安阳那满是玩味的脸,宁朝歌也不知是该羞该恼。虽然他不只一次在安阳面前裸身,但那都是在泡温泉的情况下。像这样安阳居高临下的看著不著寸缕的他,那不仅仅能用尴尬来形容的。
“好啊!”安阳将被子捧在怀里,吹了声口哨。“我说朝歌啊,没想到你的身材还这麽好。啧啧,真是结实啊!”
象征xi,ng的摸了摸他的胸口和小腹,在看到男人的脸已经通红後,安阳大笑著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
“为什麽,我以前没发现你的xi,ng格这麽恶劣?”宁朝歌咬牙切齿的问,很明显刚刚安阳在耍著他玩。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们忘了刚才在车上那沈重的聊天。
安阳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一直都这样,只不过是你没发现罢了。”
看到宁朝歌把头转过去不在理他,安阳骨子里的恶魔之血逐渐沸腾,他故意坐到他的身边,暧昧的用手摸著他的胸口,邪恶的说“朝歌,你现在没有反抗能力呢……”
“你、你要干什麽?”安阳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想躲却躲不了。
“你猜呢?”手的动作还在继续,安阳把嘴凑到他的耳边一边吹著气一边慢慢的说。
“该死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宁朝歌的声音在抖。
“你继续猜。”
“安阳你敢!你敢动我一下等药劲过了我揍死你!”
“我知道朝歌你的脾气,上次吻了你,那拳头可真是不留情面啊!”安阳摸了摸当初挨打的地方,仿佛那青紫还在,转念又对宁朝歌说“你听过那句什麽花下死,什麽什麽也风流的吗?”
宁朝歌气结。
“好了不逗你了。”安阳笑著到卧室里的浴室打了盆热水,走回床边用投shi的毛巾帮他把染血的地方又擦了一遍。看著脸还是红仆仆的宁朝歌,安阳皱著眉头问“朝歌,有个问题我要问你。”
“问。”知道安阳是在开玩笑,放松的心却有一点点不是滋味。
“你真的不想和安阳试一试吗?”安阳凑过去一脸认真的问。
“鬼才想试!”从什麽时候开始安阳喜欢逗他了呢?嘴上生气的他心里还是有点甜甜的。
看到他脸上的疲倦,安阳把被子压好“好了你睡一下吧,我把电脑拿过来,陪你的时候在赶赶稿子。”
安阳离开後,宁朝歌盯著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呦!少爷你的生活不错嘛!”千询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的看著床上的人。
“千询,你来的正好,过来帮帮忙。”安阳家的钥匙只有他们三个人有,所以,千询出现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意外。
千询笑咪咪的走过去,依然双手环胸,站在床边不停的笑。
“为什麽你笑的那麽恶心?”宁朝歌叹了口气,他总觉得千询的笑让他浑身不自在。
“朝歌,我发现,你和安阳不对劲哦!”千询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八卦?”再叹一气。“刚刚和安阳还在聊这个问题,他说,我们对於他来说很重要。”
“鬼话。”千询冷哼一声。“你犯了那麽严重的错误,安阳非但没怪罪还亲自去救你,照顾你,我又不是傻子。”
“千询,与其讨论那些没营养的问题,现在我倒是真有事情要求你。”不理会千询的调侃,宁朝歌无奈的说“我想方便。”
“别求我,我不管!”千询立刻把自己摘的远远的。
“帮帮忙,在安阳没回来之前,我要忍不住了。”
“少爷,这里没有所谓夜壶你让我怎麽办?我可没兴趣把你抱到卫生间去亲自伺候少爷你小解。”
宁朝歌不再说话,也不理他,一个人继续望著天花板发呆。
“哎呀呀怕了你了!”千询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最後发现了安阳的古董花瓶。
“那个不行吧?安阳很喜欢的。”宁朝歌发现他的用意後不安的问。
“少废话,要麽你就憋著。”千询没好气的拉开他身上的被子,在看到全身赤裸的男人歪过头後别有所意的吹了声口哨。
该死的尴尬!
在他方便後,千询把那古董花瓶放到床头柜上,盯著宁朝歌不停的笑,笑到他头皮发麻。
“千询回来了?”拎著手提电脑的安阳无视千询脸上的坏笑,走到床边的椅子上打开电脑。“处理干净了?”
“是。”收敛了笑容,千询恭敬的欠身。“我来看看朝歌,看起来只是用了麻醉药,睡一夜就好了。没什麽事我先走了。”
安阳敲打著键盘,点了点头。在千询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千询,那花瓶送你了,你带走吧。”
千询和宁朝歌都呆掉了,怎麽,刚刚安阳看到了?
(4)改变
“安阳,骆家送来了请柬。”宁朝歌把那刺眼的红绒帖子放在了安阳的办公桌上。“是,骆以沫的,结婚请柬。”
安阳打开请柬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又放了回去。
“看起来这是骆绎发来的,他在示威吗?我回绝掉。”
“不用,我们去。”安阳把请柬放到抽屉里。“我要去会会骆绎,毕竟骆以沫也是他亲儿子,我看看他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罢休。”
“可……”安静的办公室里,宁朝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喂,我是朝歌。千询?有事?……混蛋!”
回头看了安阳一眼,宁朝歌小心的捂著电话跑到角落去。
“你干什麽那麽紧张。”电话那头的千询带著笑音问。
“什麽狗屁紧张!千询我告诉你你别总想那些没有的事!”宁朝歌小心的威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