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许品非的动作尚且称得上是温柔。过了一会,他将列火旋过身来,面对面地抽cha的时候,节奏渐渐加快,如狂风暴雨一般,令列火几乎承受不住,双腿只能无力地缠著男人的腰,两手更用力地攀紧男人的脖子。
即便在这样的狂野的激情里,这个男人的律动始称不上粗暴,至少是个十分称职的情人。除了最初的不适与异物感,许品非没有给他带来过多的疼痛。在後来的抽cha与顶弄里,虽然男人没有顾忌他的xi,ng器,列火还是渐渐地感受到了快感。他忍不住叫得越发大声起来。
一轮激烈的律动之後,许品非停下来亲吻他的唇,坏坏地笑著“宝宝爽吗?”
列火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不等他抱怨,许品非又开始了另一轮更激烈的律动。
最後,许品非让他两手撑著门,从後面狂风骤雨般地侵犯他。列火想将手伸向自己的下身,却被许品非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被身後的许品非牢牢地控制住。
“我要cha到你s,he出来。”许品非咬著他红到似在滴血的耳朵说。
果真在男人的抽cha里s,he出来的时候,列火几乎羞得无地自容。
“真是副 y 荡的身体。”许品非情色地感叹著,动作却不停下,一下一下大力地cha至最深处,“早就应该c,ao你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列火羞红著脸,不知是激情所致,还是因为男人的话。此时,他已无力迎合男人的节奏。许品非依旧紧紧抓著他的两只手,一边猛烈地侵犯他。没有依靠,身体完全掌控在身後的男人手里,无边的激情让列火只能紧紧地收缩著後x,ue,一连串叫声不自觉地嘴里发了出来。
在列火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许品非终於在令他难以承受的速度里达到了高潮。
到达高潮後,男人有几秒锺的愣神,似乎依旧沈浸在那无边的快感里,又似乎有点迷失。他从列火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却并不急著穿衣,而是点燃了一根利群,迅速换上一张冷漠的脸,坐在马桶上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列火吃力地从地上找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慢慢地穿上,一边看著面无表情地抽著烟的男人。明明刚刚享受过生理上的快感,心里却不自觉地感到些许失落。
激情过後,许品非又恢复了往常漠然地模样,吸著烟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起。隔著蒸腾的烟雾,他的脸变得模糊,隔著缭绕的烟雾令人看不真切。刚才那个狂野而热情地进入他、占有他的男人,最亲密的爱人一般的男人,就像是一场幻觉似的,不复存在。
“快穿衣服吧,”列火说,“不要著凉。”许品非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一口一口地抽著烟,一言不发。
待他抽完一根烟,许品非才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穿完衣服後,许品非捡起被扔在一边的手机,方才激情的时候许品非的手机频繁地响起,只是彼时两人都沈浸在激情里,谁也没有心思去管它。
列火瞥了一眼那人的手机,宽大的液晶屏上显示著许多的未接来电,其中一连串优雅的英文名字里夹杂著一个他熟悉的名字苏摩。
许品非飞快地扫了一眼,并不回复,而是将手机收入口袋中。打开厕所门後,回头看了身後沈默的列火一眼,说“你想要什麽?”
“哎?”列火疑惑地抬起头。
“我是说,你有什麽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许品非认真的表情在列火看来,竟有几分残忍。
列火惨然地笑了,“跟你zuo爱,原来还是有偿的?”
“这不是你要的麽?”
“那你每年得花多少钱在你的jb上?”列火粗鲁地问。
许品非皱了皱眉,低头看著列火,并不回答他,而是问道“刚才爽麽?”
列火红著脸,说不出话来。他不愿意违心地说不爽,又不好意思说爽。
许品非没有在意他的沈默,似乎不需要他的答案似的,语气很是温和,“我也很爽。这样不是挺好的?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这是列火自认识许品非以来,他听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见列火脸色稍缓,许品非便一手揉著他的臀部,调笑著道“以後它会被我调教得更 y 荡。”
列火再次红了脸,不是为男人情色的话,而是为男人话里的“以後”。
“你还会叫我出来玩吗?”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许品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等我电话。”
见列火乖乖地点点头,许品非满意地说“走吧。”
列火呆呆地问,“走?去哪里?”
许品非回过头来看著他,“难道你晚上要睡这里?”
列火跳跃著跟上男人的脚步,揣测他会带自己去哪里,突然听男人在前面说,“我先送你回去。”
列火诧异地抬起头,“回去了?我以为还要继续玩。”
许品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现在脚是软的,实在没力气再做了。”
列火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乖乖等我电话。”最後,许品非摸了摸他的头。
第13章
那天回去之後,手机就被列火当成贡品供奉了起来。每到一个地方,他就把手机放在他认为信号最好的地方。怕自己错过电话,於是他开了振动,又将铃声调至最大声。
手机寂静地躺了一天,列火有些沈不住气了。待到第二天,他时常在阳光下摆弄著手机,信号差一格都不行。
每当他摆弄手机的时候,夏小唯总是摆出一副看到白痴的鄙夷的神情。
待到手机沈睡到第三天的时候,列火彻底地沈不住气了。他开始敲打手机,“是不是手机坏了?”接著抬起头,“夏小唯,打个电话给我。”
开始的时候,夏小唯虽然一脸不耐,但还是会耐著xi,ng子拨个电话给他。这个时候,寝室里便会响起震耳欲聋的铃声,紧接著便是夏小唯的喊声“你耳朵聋了吗?铃声调那麽大?”
待到後来,列火再喊夏小唯拨电话给他的时候,夏小唯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来,“自己打吧。”
这几天夏小唯依旧在寝室里歇息,因此饱受了列火的荼毒。
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小唯挑挑修眉,质问他,“你发什麽神经?恋爱了?”
心事被说中,列火的眼神变得闪烁,“什麽呀!别乱说。”
夏小唯嘲弄地“哼”了一声,“你脸上写著两个字。”
“什麽?”
“花痴。”
“……”
“哪个人那麽不幸,被你看中了?”
“……”
“喂,问你话呢。”夏小唯喘了他的屁股一脚,虽然激情的余温早已散去,但如今屁股已成了列火的敏感地带。他下意识地捂著屁股跳了起来,“干嘛?”
夏小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由疑惑变为打量,又从打量变为暧昧,“噢……”拖长音道,“原来如此。”
如此过了六天。待到第七天,在这一年的最後一天,众人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列火却是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终日无ji,ng打采地对著手机发呆。
待到晚上,列火再也忍耐不住,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给许品非打电话。
酝酿了半天感情,又打了半天腹稿,拿起手机的时候手却是颤抖的。列火猛烈地打了自己一下,之後还是在颤抖里拨通了那人的号码。
电话“嘟嘟”地响了很久,直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礼貌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後再拨。”
像是酝酿了半天力气,用足了劲一拳打上去,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这令列火越发郁闷。他安慰著自己,也许没听到呢。
过了十分锺,列火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响了很久,直到那个女声再次响起。
待那个机械地女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新年的锺声已经响起,夜空里鸣放起了五彩斑斓的烟火。烟火在空中光辉地昙花一现,只几秒的时候,便化为灰烬落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又过了十分锺,列火第四次拨打那个烂熟於心的号码的时候,“嘟嘟”声没有响起,而是传来礼貌的提示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rry……”女声又试图用英文说一遍,列火无力地挂断电话,没有再听下去。
这个元旦列火过得很低沈,低沈到连嘴无遮拦的夏小唯都不忍心再打击他,甚至软语安慰他“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一根jb上吊死。”
列火疑惑地往下看了一眼,“这里能吊死……”挨了夏小唯一下後,列火闷闷地说“明明说了有以後的啊。”
夏小唯了然地说“zuo爱时说的话全是放屁。”
“是做完说的。”
“这个……”夏小唯迟疑道,“随口说说的吧。”夏小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又看他的电影去了。
列火百无聊赖地玩弄著手机,习惯xi,ng地拨打著那个号码。这一次,电话却接通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通话中”的提示,许品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平平地传来“你好。”
列火又惊又喜地拿起手机,用比刘翔还快的速度冲到寝室楼最僻静的楼梯转角,颤著声音傻傻地跟了句,“你好。”
电话那头似传来笑声,“怎麽了,想我了?”
列火抱著手机,乖乖地点点头,忘了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隔著电话听来,许品非的慵懒的声音格外xi,ng感,“这两天是不是都想著我自ei?”
“没有。”列火老实说,这几天他低迷到连生理需要都已顾不上。
许品非低低地说“可我天天想著你的小屁股。”
列火红了脸,嘴上却骂道,“迟早有一天ji,ng尽人亡你。”
许品非像是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31号那天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列火忍不住抱怨。
“哦,那天啊,”不调情的时候许品非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冷漠,“这两天太忙了。”
“哦。”虽然对这个解释有些不满,但总比没有来得强。y霾了多天的心情又重见阳光了。
“晚上出来吗?”许品非说,“今晚有空,我来接你。”笃定的口气,像是料准了列火不会拒绝似的。
列火咧著嘴笑了,开心地说“好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还是约个地方吧。你那辆车子开过来第二天我就成风云人物了。”
“不好吗?”
“人怕出名猪怕壮。”
许品非似乎笑了一下,说“那我开辆低调的车子来。”
在风景萧条的冬日里看见许品非的时候,列火觉得似乎春天提前来临了。许品非开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果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列火绕著奔驰转了一拳,“这是奔驰?我看还不如别克好看。”
许品非打量著他,“怎麽不好好打扮一下?”
列火睁大了眼睛,“两个男人约会还有打扮一说?我又不是女人。”
许品非扬了扬眉毛,调笑道,“也是,反正一会要脱的。”
列火一拳往男人肩上打去,被男人一手包住,将他拉到了怀里,“不用这麽急著投怀送抱。”
列火恶狠狠地往男人脚上踩了一脚。男人吃痛,放开了他。“好多人在看。”烈火说。
许品非看了眼四周,果然,经过的人都在好奇地打量他们。但更多的目光还是聚集在许品非的身上。
“走吧。”许品非说。
许品非将车开至位於闹市区的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带著列火下车後,接钥匙递给了门童。
“这边的宫廷菜不错。”许品非说。
列火鲜少出入这麽高档的地方,光是头顶繁复的吊顶就看得他眼都值了。待步入两楼豪华得如同古代宫廷似的餐厅,列火如同刘姥姥游览大观园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