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角终将登台,幻剧之花终会开到荼蘼。
沈梓涵舍不得动沈梓沐,但是安礼不会,他的脾气和他妖孽的容貌一样从来都是那样的直白。他认为沈梓涵对沈梓沐的好是他这些兄弟有目共睹,他到底凭什么这样对他。这些年沈梓涵为了沈氏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是如何在各种阴谋诡计中一步一步踏着自己的血别人的血才打下沈氏现在的江山。而那个人竟然想毁了沈氏,毁了沈氏跟毁了他有什么区别。安礼飙车就气冲冲的去了沈家,他为他的兄弟不值。
沈梓沐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喝茶猛的就被从外边安礼一拳揍翻到地上,茶杯碎了一地“沈梓沐,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畜牲,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小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你活着干什么,沈哥,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他!”安礼也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实在是沈氏现在的处境真的太危险。
沈梓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风里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的微笑间接被诡异的冰冻了“没有,但是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安礼指着沈梓沐气的手指都颤抖起来,“沈梓沐你该去死的”
空气里突然一阵寂静,风也停止运动,安礼也愣了愣,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被他知道今天这事,沈梓涵会剥了他的皮的,甚至可能会跟他离心。龙之逆鳞。
安礼恢复冷静想再说些话补救下时,他竟然看到陆安竟然和一群警察闯进沈宅。
警察一进来就把沈梓沐围住并且个个拿枪指着他,严阵以待,好像只要他一有任何反抗行为,杀无赦。
命运就是一次次的选择,如果每次都选择放弃,会怎样?
沈梓沐想过事情的发生,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安礼也被这突然的转折给搞怪搞蒙了,这t满院子里都是警察,里三层外三层,这些警察是要逆天了吗?问陆安,他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梓沐,据警方调查显示a市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你,所以现在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被逮捕了。”
天啊,安礼和陆安都被惊呆了,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被沈梓涵养在温室里的小白兔,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那个杀人的凶手。
安礼“真是,真是…”真是什么来着。
陆安“真是真人不露相!”可怕,似水无痕。
沈梓沐看了看头顶蔚蓝的天空,跟昨天一样。那警察小心翼翼的拿着枪指着他像是他会吃了他一样,快速的给他上了手铐脚铐,虽然沈梓沐穿着白色的针织衫和和浅色的卡其裤,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但是所有警察没有人敢有一刻放松的。
沈梓沐觉得自己快腐烂了,从前世一直腐烂到今生,然后现在终于他就要化为泥土变成一个名字。
一场雨毫无征兆地来袭,坠落了飞出窗外的纸飞机,静静地打在冒尖的草地上,浸出了黑色圆滑的墨迹,像岁月里曾留恋过的鹅卵石,透析出童年的影子,那些对着蒲公英念叨的名字,宿命般地接受着蒲公英一样的命运,像写着天真童稚心愿的漂流瓶,终于无迹可寻,只是倾心岁月的静好,和记忆里那道不具名的忧伤,这就是命呀。
“跟他说不用来救我,好好做他自己。”就让沈梓涵是沈梓涵,沈梓沐是是沈梓沐,从此尘归尘,土归土。沈梓沐朝一边的陆安说道。
从始至终沈梓沐都是微笑着配合着警察的指令,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他的嘴角一直挂在清浅的笑意,好像遇到了令他很开心的事,直到他被关进那个警车里,从未消失。
从陆安打电话给沈梓涵时,沈梓涵几乎是立刻就开车回来。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突然到让他措手不及。只能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警车从他身边经过,然后消失,那里有他的爱人。
“为什么离开我?”沈梓涵冷冰冰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气,更带着丝浓重悲凉。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却任事情发展,甚至可能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就是为了今天的离开,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沈梓涵不禁回忆起小时候软萌软萌的小沈梓沐,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甜腻腻的叫着哥哥的样子,那么可爱,那么小。明明一切都那么好,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沐沐,沐沐!”
沈梓涵无言地用手捂着脸,泪水一滴滴从眼眶掉落出来砸在地上。沈梓涵看着那些水渍,心想,难道我们真的只能这样吗?
沈梓涵靠在黑色的轿车旁,冬天的风吹起他黑色的风衣。他手指颤抖的拿起香烟,他运起红炎的火轻轻一燃,接着就对着那带血的烟嘴深吸了口气,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入肺里,寂寞还有悲伤。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你。”奔跑我也要奔跑,不停奔跑。我啊……我啊……我啊……会为了奔向你,而努力前行的。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雪白的墙壁上泛不起一丝涟漪,监狱就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
四面雪白的墙壁,无窗,一张桌子,俩把椅子,一个犯人,俩个衣冠楚楚的警官。
“沈梓沐现在即使是你哥也救不了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a市最近十几起凶杀案凶手是不是你?”
“是”
“有同伙吗?”
“有,就是向你们举报我的人,他叫零,曾经是我的心里医生,不要相信他任何辩驳的语言,他就是一只毒蜘蛛,他的话语会将你脆弱的脖子扭断,让你丧失正确的决断,听我的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困的不要~不要的~
但素身体就是死活不睡觉,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Σっ °Д °っ
现在我每天都有更新,夸我把~夸我把~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最近因为更新卜勤劳,一直在掉收藏,但是没想到今天看到收藏+1~高兴~又有动力了,我的小天使们~ヽ爱??‘爱ノ
☆、第章
夜不由人醉,月不随人媚,风吹树,树摇枝,枝上挂个长灯笼,灯火依冷风。
沈梓涵站在屋檐下仰望夜空,心中有些茫然更多的是焦急,已经过去一天了,沈梓涵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好像他突然从世上消失一样。无论沈梓涵怎样疏通关系,可是那些狗官就是不放人而且还不让他去看他。
沈梓涵很焦急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从小性子就倔,在那样一个黑暗的地方,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害怕,有没有想他,有没有哭,思绪乱七八糟的塞满沈梓涵的脑子,心也闷闷的钝痛。
欢乐趣,离别苦。
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你是丑是美,是善是恶,除非我死。他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将为他抹杀周遭的每一寸瑕疵!
“零,好久不见,我刚刚还在想你,你就来了”沈梓沐穿着白蓝条纹的囚犯服懒散的躺在监狱里的铁板床上,即使是在这样阴暗压抑的牢房里穿着破旧的囚服做着粗俗的动作也难掩他精致的外表与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
“哼,”他有严重的洁癖,这么脏的地方,真是要命,那小子真是好的地方也呆的来,坏的地方也呆的自在。警察把他关进去就走了,他刚刚经历了一番严厉的审讯,只要他不想他们就不能从他这里获得任何消息。警察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他们秉承‘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任何一’的宗旨,还是把他琅铛入狱了。
零头戴大礼帽,身穿长风衣,围着白围巾,他的眼神会说话,他笑时露出迷人的弧度,他不时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洁白的手绢擦擦鼻子。
零将男人的成熟和浑厚沉稳和沧桑机智和勇敢奔放和内敛,做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行云流水,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零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大家族,所以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苦。他唯一的兴趣就是杀人,那会使他冰冷的血液沸腾,他13岁的时候杀了他弟弟并且吃了他,因为他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合二为一’,因此被家族驱赶,但是他无所谓,他有能力在这个世界生存。罪恶一旦开始,就很难终结。
他不明白人为什么带上虚伪的面具做人呢?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追求呢?而且他心告诉他沈梓沐潜力无可限量,只是暂时被一些凡尘的事所迷障了眼睛,他会帮他扫除障碍。这个世界上只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想要栖身在善恶之间是很痛苦的所以零从不认为他猎杀人是一件很罪恶的事,相反他引以为荣,因为他遵从内心上帝的指引。
这是属于重要犯人的特别牢房,这旁边牢房里不是重要的政治犯人就是那些偷盗国家财产数额巨大的经济犯人还有一些就是像沈梓沐和零一样罪大恶极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杀,最少七起命案以上,因为据有重要的科研价值,所以被关在这里。
沈梓沐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零走到沈梓沐床边,把他的脚往床里搬了搬,然后从胸口掏出一条白帕子铺在沈梓沐的床边然后坐在上面。
沈梓沐翻了个白眼“零,真是托你的福,我能来这个‘伟大’的地方。”要不是他几乎杀了接近30个人,情节严重,他也不会被关押在这个地方,就沈梓沐认为他就杀了俩个,完全不具有这个价值应该是直接拉出去枪毙的,结果那群愚蠢的人类不相信他。难得我长的就是那么穷凶极恶。
“你是应该感谢我现在胃口好吃的多,不然你现在肯定已经身首异处了,不过我施恩不图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说出我的名字。”
沈梓沐看着身边坐的一本正经,好像正在音乐大礼堂听音乐会的零就想把他一脚踹下去,沈梓沐从来都是主张随遇而安,不喜欢这些穷讲究,麻烦“我以为你有一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利嘴不会被轻易抓进来,你自己不够厉害,怪我咯”
“…他们耳朵里都晒棉花了”说着他委屈的看了一眼床上笑的乱颤的青年,他深邃的眼睛沉了沉,他俯身亲着沈梓沐有眼泪跑出来的眼角,眉梢,鼻子。
沈梓沐想狠狠的挣扎开这个零的束缚,只是他刚开始挣扎就感受到腰侧一个锋利的刀刃轻轻隔开的皮肤,沈梓沐知道流血了,即使是死他也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一团软泥似的摊在铺着蓝色床单的床上,束着头发的发带因为他的一顿乱蹭早已飘落,满头泛着流光的白发铺洒着,衣襟散乱,如玉的面上一片诱人的红晕,桃花眼微微睁大,有着细碎的水光,看起来分外的湿润,细眉微蹙,粉唇微张,宛如一个食人精气为生的妖精在诱惑着世人。
诺菲斯勾着殷红的唇角轻轻地笑了,竟然使得他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平白显出几分邪气
零的唇碰上沈梓沐的,只觉得一片温温凉凉,柔软的触感宛似天边的浮云,让人只想就这么一直紧贴下去,不愿分离片刻。可是又觉得不满足,心里的猛兽每时每刻都在叫囔着要求更多,直到将他整个人占为己有。
零撬开沈梓沐洁白整齐的牙齿,零忍不住一一扫荡过去,像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巡视的国王,霸道而肆无忌惮。
牢房里只有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发出寂寞的光线,零埋在他的脖颈冰凉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喉结上,他想他果然是个冷血动物,不然他的吻为什么会这么连,他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却无意识的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黑暗中,零抬头深沉的看着少年稚嫩却处处透露着魅惑的脸颊,眼里变化莫测。就像是森林里习惯夜间活动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露出獠牙,在高大茂密的树木遮掩下对着猎物虎视眈眈,只要抓住时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过去,咬断猎物的喉咙,将其拆吃入腹,一饱口食之欲。而沈梓沐觉得他就是那个猎物。
他又轻轻琢吻了下他微凉的嘴角,然后替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物,又衣冠楚楚的坐在沈梓沐旁边。零想他可能他真的可能有点开始在意这个小小的少年,不然他刚刚不会想要等他以后心甘情愿再要了他。这种喜欢这种感觉他已经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这次一定忍着不吃,可是还是好想吃,零舔了舔嘴唇。
沈梓沐被他看的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抽回刚刚手贱握住还和他十指相扣的右手,但是却被他牢牢的抓着。右手抽又抽不回来,沈梓沐简直无奈,气的背对着他对着墙壁,眼不见为净。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简直就是蛇精病。
零看着少年削瘦的背影,想了想良久,觉得刚刚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了,所以接下来的步骤应该要告白。
零理了理衣领后,看着沈梓沐的后脑勺严肃的说道“梓沐,我喜欢你,所以你离开沈梓涵把,我比他好!”
“…哦,但是我不要。”把表白说的这么严肃像是报告也是绝。
“为什么?”零表示不解,“梓沐,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带你在阳光下自由的奔跑,我可以带你去吃最‘吃’的,如果想要全世界知道我们的恋情,我可以带你去维多利亚广场对着人群宣告我对你的爱,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你想要我就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认为我床上的功夫一定比沈梓涵强,我会让你舒舒服服。”
沈梓沐瞪着眼睛翻过身,拉着他的手慢慢坐了起来,然后笑着附在他耳旁,突然大喊道“我!不!要,别烦我了。”
完全不懂这个人,现在在监狱里,不是应该忧虑未来或者想怎么越狱吗,告白!神一样的转折。
零不了解,自己这么优秀这么好的人,沈梓沐为什么不要他。我要他,他就应该偷着笑了,竟敢拒绝他。
“为什么……”
沈梓沐也是被问烦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理由,你就不会纠缠我了。”
“是”
沈梓沐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需要你改变,但是你不想改变,你会不会为我改变?”
“为什么带上虚伪的面具做人呢?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要我虚伪刻意藏起来的你们所认为的丑陋一面。我拒绝,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这个世界上!这才是真我。”
沈梓沐看着眼前的疯子,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沈梓沐不爱他,知道这点就够了,有些东西应该掐死在摇篮里“所以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也别跟我说爱,我的一生为爱所累,我现在谁也不爱包括沈梓涵但是也包括你。但是如果让我在你和沈梓涵之间我选择,我选择沈梓涵,因为他愿意为我改变妥协,而什么都不愿意的你,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而且还有一大堆我无法反驳的大道理,我可吃不消。同样的你想做你自己我也想做我自己,别把你的想法安在我身上,我只是我。”沈梓沐又道“你适合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由的生活,你不应该有牵挂。”
“梓沐,我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想吃了你,而且是吃的干干净净,你和我是多么的相配。”
“……”得,白说了,情商为零,心灵鸡汤白炖了。
沈梓沐不想理他了,为了不让他继续烦自己,他翻身起床对着铁阑珊外就吼“警察同志,107牢房要做卫生……做卫生……不然有人要自杀,他是个说话算话。警官,他有刀片;警官,他是个神经病;警官,他刚刚要杀我,宝宝吓死了;警官,我不跟洁癖住在一起,忒烦警官,警官……”
兔子急了也咬人呢,尼玛“沈梓沐,你再叫叫,我让你去洗厕所,信不信!”
沈梓沐⊙﹏⊙,我不去。
零“……”感觉有点丢脸,我的情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怕这些重要犯人真的想不开任劳任怨刷地板的警察“……”这年头犯人都是主子,警察什么的简直就是可怜的小白菜。
牢房被洗的亮闪闪后,零和沈梓沐又被人民同志一脸怒气的拎回来了。尼玛!(︶︿︶)凸
零“还不错”
沈梓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坚持的,也请大家支持我。
☆、第章
警官“……”都给老子麻溜的滚去死。
零把警官新换的被子叠成方块,又把他的外套脱下整齐的放在那个不大的铁床上。
“梓沐看你这么活泼的样子完全不是想死的样子,我真为你感到开心,所以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看你现在多么开心。”
沈梓沐看了看四周雪白的墙壁,又看了看那个铁栏杆,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懂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他现在不怕他了,因为刚刚他的闹剧零被警官360度无死角的检查了一遍,刀片被收走了,任何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而且沈梓沐认为同样作为一个男人,赤拳打架的话,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呵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零轻声了笑起来,低沉而磁性的笑声在寂静的的监狱里显得特别诡异而且突兀,笑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是属于肮脏绝望。
“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