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于后者,我更宁愿保全这暂时的狗命,于是,我猛地一拔脚,再次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衣摆,并越来抓的越紧,往前抓的越深,以至于过了没多久,那人猛然回头“瞪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将他的衣服拉的将腰紧紧箍住了。
而……
而……
令我惊慌失措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
那个人的腰,好细,好细,真的好细呀……
这比两手固圆一握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此,我眼睛在他那一束细腰中,丝毫转不过神,而对于他的怒目相向,我压根就没有看到。
如果,我的想法再龌龊一点的话,算了,我还是承认吧,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手向上移上那么一点点,向前移上一点点,然后,摸一摸他上方某个部位,然后,真相就能瞬间大白……
但是,我的这种思想刚一浮现在脑海中一刻,那个人的手就猛地往我手上一抓,卡帕一声,我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血欲横流,当即,整个人晕倒在地,彻底瘫了。
而正在我彻底瘫,希望彻底瘫的那一刻,我的手却很是不小心的在昏倒在地的那一个倾倒的姿势下,触碰到了一个本不该此刻碰的地方,于此,又听得卡帕一声,我另外一只手腕也一阵血狱横流。
我,正是在这两阵血欲横流中,彻底的无知无觉的扑通一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而就在我意识彻底进入黑暗的那一个瞬间,我还他妈很无良的感到肚子上被他妈狠狠的踩了一脚。
但这不是重点,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那双脚,较之正常男人的脚至少偏小上两个码。
于此,我彻底的确定了。
我,丧生在一个,女人之手。
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感谢她,能让我死在这无尽无忧的野狼之地,而不是那个让我头疼欲裂的奢华宫殿之中。
风,如此潇潇。
狼群,如此多娇。
☆、第五章 这个世界于我
但我说过,上天总是在和我作对。
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他总是在说错。
我认为能够成功的事情,他却偏偏让我尝尽失败的味道。
我已经很是无力了。
我注定,无力与天争。
我醒来,依旧是在奢华的宫殿。
除了周围一圈一圈洁白大褂忙碌的医护和两只手腕被绑着洁白的不知名的东西外,我那天的境遇,一切都是荒芜。
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我原本是应该在现代,应该在我的小床上,很惬意的码我的之行的。
我原本是应该坐在饭桌前,和那几个王八蛋一起谈论群里那个妹妹比较适合挑拨的。
我原本是应该站在我那老总面前,对着他说,告别了,谢谢你栽培出如此精英的我的。
我原本,是应该……
和父母一起,和女友一起,幸幸福福生活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这又是凭什么,凭什么呀凭什么!
没有人能给我时间去质问这些个为什么,也没有时间能够让人回答我,究竟这是凭什么。
世界总是太过公平,公平到让你总是发现很多不公平。
至于这些公平和不公平,你要如何判定,这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这就像有些人说,文坛大亨总是背景高深,动不动就清华北大全部往上涌一样,我,只能默默看着他们的身影,嘲笑着这么多年来600多分无缘本科,300多分北大清华翘楚。
我并没有怨,也不想管。
毕竟,这对一个连高中大门都没有进过的我来说,那些是今生永远无法圆的梦。
处处沉沉,沉沉处处。
我,只看我的人生。
可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怀疑我的这些个所谓的人生了。
那些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触手已经再不可回头了。
于是,我彻底的接受了我穿越了这一伟大的事实,并,接受了我永远无法再回去的荒谬。
于此,我不得不接受另外一件事。
不错,这正是我此时此刻站在我父亲的金翔宝殿上的唯一理由。
“你,想要见他?”
“是。”我回答的斩钉截铁,直视他那一双透彻大陆的眼睛。
我没有写错,是透彻大陆,那是一种比透彻天空更为深厚的眼睛。
只是,我没有发现他说的他是他,而不是她。
或者……
我是在庆幸吗?
我是该庆幸吗?
但这不重要了。
因为,能直视他的眼睛,这才是关键。
以此,兴许他也是这么感到惊讶的,遂也抬头,正眼看了一下我。
我他妈很无耻的又低下了头,心里跟百爪挠心一样,很是不甘心,于是,我又抬起了头。,
但他的视线却已经转移,继续看着手头上的文件。
那是一个虚拟的五维文件,是以实体数据和模型讲解的程序文件。
我看着,头有点大。
我数学不好,几何也不好,微积分就更难懂,而这后现代的数据又哪里能够是那千儿八百年前的小学中学课题能够说出万分之一的,于是。
我的头,再一次低下了。
顶上的人,舒了口气。
我,感到事情不妙。
果然。
“听说你这短时间知识退步了不少。”
我想点头来着,可我却更想掐死那些说实话的人。
“我并不想关心你的学习问题,也并不想关心你是否有一天能够接替我的位置。毕竟迟早这个位置是你的,无法改变。”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这是在笃定一个事实,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辩驳的事实。
“只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秉承自己的本分,好好注重一下你的言行,还有,你的感情。”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那一双眼睛里深处里的狠辣让我只感到胆战心惊。而对于他最后一个词语中的“感情”我更是感到浑身颤抖。
可他,根本没有给我一丁点让我缓和情绪的机会,继续说“如果你想杀人,我不介意多连带一个,可你想救人,凭你的真本事,用你的双手把我推下台,否则,我并不能肯定在我还活着的年代里你能够得到一丝光明。”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或者说,我一直不知道,一个人的话,究竟能可怕到何种程度才能让人罢休。
可现在,我,了解了。
他话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感情,但就是这么一句连一丝感情都没有的话,却让我三天三夜回不过神来。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看着墙壁上的雪白,整整三天。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我按动了手中的按钮开关,从里面打开一张储存在皇室秘密监狱中的五维视频模型。
他——叫杀破狼。
呵,多恶俗的一个名字。
他身穿的依旧是当时将我绑架去的那一身黑色衣服,丝质顺滑,随风飘逸。
那里没有风,而他站在那里,洋洋洒洒,很美。
他抬头看着头顶上一个仅仅只有一只手大小的窗户口,从那里透出的不是太阳光,而是,每个监狱里面所独有的模型链接器,直接链接到任何一个皇宫中最为重要的成员手中的按钮,就例如我手中的这一个。
那夜绑架的时候匆忙,纵然我在短暂的光下略微看清了他的容颜,但确实没有现在模型中的看到的真切。
他有一双很美的双眼皮眼睛,碧蓝色的眸子,我喜欢碧蓝色的眼睛,如碧蓝宝石般。
其实我想说是大海一样广阔的碧蓝,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碧蓝色的海,于是,我决定用了宝石。
他鼻子不似美洲人那么高挺,却精致薛润,让人看着非常舒心。
他的嘴唇有点薄,却看上去柔软甘甜,如果吻上去……
我猛地身子一激灵。
我不是震惊我的思想龌龊。、
而是,想起了当夜的我被他折断了两个手腕的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好得差不多了的手腕。没有再说话,把模型关掉,坐在窗前发呆。
我发现,到了这里,我除了发呆,无事可做。
以此,我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我是如何整天整天把自己逼得跟什么似的忙来忙去却最终一无所获的。
而当我思绪在中午被人打断让我去陪王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才忽然之间想起来,我竟然忘记了要好好观察一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所认定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