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发誓,等许卓忙完了,休息够了,他这些天没吃到的肉,都得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临睡前,许卓定了五点的闹钟。
莫天问当时什么都没说,但等许卓睡着了,他偷偷把闹钟改在了六点半。
六点,他起床,洗漱,然后下楼给许卓准备早餐。
牛奶,煎蛋,火腿,吐司,还有让人买来的汤包豆浆什么的,中西式都有,他用托盘装了,端着上了三楼。
许卓正迷迷糊糊地去关闹钟,抓着头发坐起来,就看见高大帅气的“男仆”站在床边,唇角勾笑,笑容真的可以迷乱众生。
男仆开口了“王子,请用早餐吧。”
许卓起身,隔着托盘凑上去,吻了莫天问的唇角“谢谢,辛苦了。”
莫天问放下手上的东西,反手勾住许卓的脖子,另外一手压住他的后脑,热情地吻了上去。
四唇相贴,两舌纠缠,吞噬彼此的气息和津液,直至双方都气喘吁吁,呼吸不稳。
早安吻,应该是这样的。
男仆满意地舔了唇角,即使还想做更多,但也忍了下来“快吃吧。”
许卓享受着他的各种服务,只管张嘴就是,眼光偶尔瞄到时钟上,吓了一跳“快七点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定的是五点啊!”
看着莫天问脸上浅浅的笑,他立即明白了,叹息一声“哥,你不能这样。我半夜和早上的思路最清晰了,晚上你不让我画,没道理早上也不让我画。”
莫天问把豆浆递到他嘴边“如果你晚上十点睡觉,就可以五点钟起来。可是你十二点才睡,只睡五个小时怎么能够?而且,你现在午睡都取消了,身体怎么吃得消?”
许卓不说话了,乖乖把饭吃了,直接去了画室,临走前还叮嘱莫天问“哥,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会乖乖吃饭——真的会影响我,哥,拜托你!”
莫天问很不爽,但他能怎么办?
于是,整整一天,莫总裁办公室的气压都很低,识相的人,都不会去招惹他——当然了,即使莫天问吃肉吃得心满意足,满脸笑容的时候,也没人敢招惹他。
直到下午,莫天问准备回家了,接到了木则然的越洋电话。
木则然的声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在电话里嗷嗷乱叫“莫天问!莫天问!莫天问!怎么办!怎么办!我快死了!啊!啊!好高兴!”
莫天问听得一头雾水,也不说话,有耐心地等他从神经错乱恢复正常。
但过了好一会儿,木则然还在那头嗷嗷乱叫。
莫天问本来心情就不好,直接来了一句“疯子。”
挂了电话,他就给艾朗拨过去了。
电话被接通,他没想到,艾朗的声音,竟然也是激动得不得了的“老大,老大,出来了,结果出来了,老大……”
莫天问听得莫名其妙,实在没想到艾朗也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艾朗,怎么了?好好说话!”
但即使莫天问这样强调了,艾朗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莫天问甚至听得到他兴奋的粗重的呼吸声。
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怎么会有这样的状态?
很不对劲啊。
莫天问耐心地等着。
如果木则然发疯,很正常,可如果连艾朗都失控了,那说明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艾朗的话才正常起来“老大,小河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艾滋!不是艾滋啊!”
莫天问腾地就坐起来了,动作太大,办公椅都被甩出去很远“你说什么?!”
“检查结果出来了,小河得的是一种和艾滋很相似的病,但不是艾滋,只要积极治疗,很快就会痊愈。老大,小河不会死了!”
纵使莫天问这么冷静的人,这会儿也稳不住了,声音抬高“真的吗?真的吗?确定吗?真的不是艾滋?”
艾朗爽朗的笑声传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来是哭过了“真的,真的!老大!这下好了!真的不是艾滋!”
莫天问很快镇定下来“检查结果有权威性吗?艾朗,先别这么激动,多找几家医院,要确定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艾朗回答“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医院已经确诊了,但我们还是准备换家医院,明天就去!老大,如果真的没事,后天我们就可以回来了!”
莫天问捏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好!太好了!那明天结果出来,再给我打电话!”
结束通话,莫天问直接收了东西,大步离开办公室。
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他要去告诉他家的小王子!
一路上,莫天问开车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几个人虽然都没怎么流露,但心里的痛苦自是不必说的,在他们心里,小河就是弟弟,是和亲人一样的存在——虽然他任性,无赖,吊儿郎当,但这也是他的真性情,爽朗,不做作,叫人喜欢。
许卓这些天都哭了好几次了,莫天问心里也难受,但看着许卓那个样子,他只能把自己的伤痛掩起来,装作宽心的样子安慰许卓。
说真的,他们都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同居生活,不到一年的时间,但足以让他们的感情亲如兄弟,无法割舍。
而现在,这一切竟然跟一场噩梦一样,烟消云散了,怎么能不叫人激动万分?
莫天问现在能体会木则然的神经错乱了,他觉得,等下许卓的反应,肯定也很精彩。
到了家,莫天问直接往楼上冲过去,咚咚敲响画室的门“卓,快点开门!我有事告诉你!是关于小河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许卓满脸焦急“小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