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第2节

作者:眉如黛 字数:13113 更新:2021-12-20 05:18:55

    苏陌抱怨地将车里的冷气关了,一边往前开,一边小声抱怨著问副驾驶座上的病鬼“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何授烧得满脸通红,难受地把头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何授难过地用手拼命地捶旁边的车门,闭著眼睛嚷嚷“我後悔啊,我真是後悔……”

    苏陌骂骂咧咧地说“後悔有鸟用,你他妈住哪儿啊?你再不说我就直接把你扔路边,让你自生自灭去!”

    何授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瞳孔都有点散了,脑门上都是冷汗,光裸的上身不停地颤抖著,烧得迷迷糊糊地喊“我做错什麽了!欺负人……你们欺负人……”说到这里,何授眼圈一红,居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苏陌吓了一跳,看何授眨眼之间就哭得一抽一抽的,满脸的眼泪鼻涕,试探地去拍何授的肩膀,何授变本加厉地大哭起来,将苏陌的手狠狠打开。

    苏陌当时就生气得下意识甩了何授一巴掌,何授被他扇愣了,呆呆地看著他,眼睛里面的眼泪还没有干,堆在眼睛里,一闪一闪的。苏陌看著何授的脸顷刻之间肿起五条红红的指痕,心里面有些歉疚,看著何授慢慢转过身子,把身体缩成一团,小声地抽泣起来,背上两片骨头一缩一缩地颤抖,心里面就更加地後悔。

    心里头知道这个可怜虫已经完完全全烧糊涂了,他除了脾气坏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己也觉得做得过分了一点,他生病了照顾他一次也没什麽好说的。於是牙一咬,车子一转,朝自己家那栋高级住宅开去。一路开得跟飙车似的,在普通公路上开到1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生死时速也演出来了。不过几分锺,就开到停车场,狠狠一踩刹车,把钥匙一转,侧过身子像老鹰捉小ji一样把何授抓了起来,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把他夹在腋下就下了车。

    苏陌买的是顶楼,三百多平米的面积,也就草草地装修了一下,没什麽特别的家具,安了一个中央空调和一个能让三个人躺著的浴缸。苏陌在自己的房间天花板上肆意地涂满各式各样的油漆,一道黑,一道红,层层迭迭,看上去有些惨烈的味道,苏陌却只有上床後看著天花板才睡得著。那个侍者叫冯洛,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却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酒吧当侍应生。用冯洛的话来说,有了钱,就有了毛病。

    苏陌觉得自己画的天花板上,黑色的是天空,红色的是太阳,当时买房的时候顶著一顶报纸折的帽子刷了整整三个小时,自以为画的有多麽积极向上。 他把何授扔到他的床上的时候,何授却指著那墙壁哈哈傻笑,何授说“一看你就是大坏蛋。”

    苏陌气得差点没把何授踢下去。心里却忍著想不能和病人计较。以前这里唯一住过的一个女人在家里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药,塞满了一个药箱。苏陌翻了很久才把那小箱子翻出来,里面是那个女人留的一张纸条,密密麻麻地写著得了什麽病吃什麽什麽药,什麽什麽药在箱子第几层第几格。苏陌看著那张字条呆了一下,然後把条子拿出来,扔到纸篓里。

    苏陌拿了块毛巾把何授脚上的泥沙擦干净,又拿红药水把伤口草草地抹一遍,何授痛得又开始掉眼泪,苏陌少不了吼几句,吼完了再接再厉地给何授吃了几片退烧药,又从浴室里面拿了一块小方巾,蘸了水,盖在何授的额头上,又去冰箱里面找了几块冰,放在方巾上。苏陌那张床很小,只够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躺著,可是床很软,被子也很软,卧具是一整套的米老鼠图案,还是限量珍藏版的床单。何授傻呵呵地笑著,说“哈!居然还用这种图案的被子。”苏陌把一床一床的被子盖在何授身上,一边盘算著明天要记得把被子床单统统送去干洗,一边皱著眉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口气冲冲地说“怎麽著?”

    何授迷迷糊糊地闭了眼睛,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没长大。”

    苏陌愣了一下,然後去探了探何授额头的温度,发现烧还没有退下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到底去那里干吗?”

    何授昏得一塌糊涂,於是顺口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网上说那里是gay吧,我想……去找人过夜。”

    何授第二天醒来,觉得头痛欲裂,盖了几层厚厚的被子,热出了一身汗。挣扎著爬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看著疯狂而张扬的天花板壁画,嘴都合不拢了。伸手在脸上捏了一下,似乎有点痛──不是梦?何授疑惑地想著,看到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黑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何授迷迷糊糊地想这人长得挺帅的,而且挺眼熟。

    何授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人挺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的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何授想了想,看了看自己露出来的光裸的肌肤,还有一股淡淡的红酒味,终於想起害得自己惨到姥姥家去的那个男人,脸一下子就惨白了。何授很紧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站直,何授说“对……对不起。我怎麽……怎麽在这里?”苏陌饶有兴味地看著这个一脸惶恐的男人,说“现在挺老实的嘛,昨天倒是大吵大嚷的……”何授的脸更加惨白,额角几乎都是冷汗。何授摇晃了一下身子,强打ji,ng神地问“我……我昨天做了什麽冒犯的事吗?”

    苏陌开始觉得他这种怯弱的态度挺好玩的,听多了又觉得不耐烦,走前几步要去拉何授,何授似是触电般甩开了,整个人站得笔直笔直的,像是避瘟神一样躲到墙角。苏陌不耐烦地嚷嚷“你躲什麽躲!我他妈还没跟你计较什麽呢!”何授惨笑著躬了身子,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件事,我不知道那里是不能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陌微扬了下巴嘲笑般地说“後悔吧?──唉,我真是後悔啊,我真不该去那里,我应该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啊──你是这样想的吧?”

    何授听了像被雷劈了一样,难以置信地大张著眼睛。苏陌笑得更加的猖狂,“我原本还奇怪,像你这样闷sao的人怎麽跑我店里去了,原来是想买一夜春宵,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越是闷sao心里面就越是热情如火,我还不信呢,今天一看,果然!呵。”

    何授听了苏陌的话,微微颤抖起来,脸色几乎是青白一片,之後又隐隐因为愤怒什麽地红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在眼睛里面转了几圈,然後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何授一边把眼镜取下来,用胳膊肘狼狈地擦著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大声地骂“你混帐……你……你……不是人,我……没有……我,我才没有!”

    何授一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苏陌不屑地笑著,说“要就要了,还装什麽嫩?”听苏陌一句说完,何授急得脸通红通红的,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发火,冲上去挥舞著拳头就想打苏陌,苏陌用一只手轻轻挡了,按著何授的胳膊肘一拧一转,把他的胳膊压到背上,何授惨叫了一声,瘦瘦的脊背颤抖著,冷汗不停地流下来,苏陌笑著,手上慢慢使力,说“就这麽点力气?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何授听了这话,颤抖了一下,然後拼命地反抗起来,苏陌几乎压不住他。何授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骂著,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什麽“混帐”“坏蛋”“不是人”之类的,了无新意。何授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骂急了,呼吸一错,还呛了几声。苏陌看他咳得可怜,又是烧刚退,也觉得没什麽意思,就随手放开了他。何授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看上去骨头都一根一根的,惨白的皮肤,透著皮肤下面淡淡的青筋,苏陌看著这样子的何授,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又软了下来,好声跟他解释了几句,“我昨天也是过分了一点,在路上正好看到你倒在一边,又烧得厉害,不停地说胡话,问你住哪儿你又不说,就把你带回来了──这不,别人连我房间都不让进的,我床都让你躺了,还有什麽对不住你的?”

    何授听他解释,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却依然掉个不停,眼镜下面,眼睛哭得跟兔子一般。苏陌叹了口气,这才把手上拿的一包衣服扔给了何授,说“你烧刚退,发了一身的汗,昨天又泼了一身的红酒,先洗个澡换个衣服,等会出来吃早餐。”

    何授犹犹豫豫地接了。苏陌见他磨蹭,又皱起眉头。何授这才进了浴室,看著那几乎可以游泳的浴缸合不拢嘴,最後确认了几遍浴室门关好了後,才把蔽体的四角裤脱了,放了水,泡在浴缸里面,闭了眼睛,舒舒服服地泡著,洗去一身秽物後,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陌给的衣服,是一套崭新的白色运动服,何授把衣服套上身的时候,觉得袖子微微长了,就努力地挽起来,提著自己蒙了一层白雾的黑框眼镜出来。苏陌的房子大,房间多,但床只有一张,倒是不知道他昨天在哪里睡的,何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走到客厅。

    苏陌正拿著电话叫必胜客的izza,见何授来了,随手指了指沙发叫他坐了,不一会儿挂了电话,也在旁边的沙发坐了。看著何授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的模样,苏陌露出一口白牙,嗤嗤地笑,“看你的样子,怕还是个处吧?”

    何授一脸惘然的模样。苏陌用手比划了几下,问“就是问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何授脸又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

    苏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你昨天说胡话的时候说想找一个男人试一次,如果你真有这个念头,我说,你可以考虑我。”

    何授像是吓了一跳,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更加拘束的坐著。何授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也是……同的吗?”

    苏陌一愣,然後肆意地笑,眉毛扬得高高的,一只手搁在沙发椅上,大大咧咧地说“哪能呢?老子自然是直的。就是听兄弟们说得好玩,想试试看,看著店里的b,我又嫌脏,你要真是处的,我可以陪你玩一个晚上。”

    第四章

    我只是xi,ng格懦弱了些,别人却把我当傻子

    ────────

    何授听了苏陌的话,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坐得更加拘谨,说“这样啊……”

    苏陌扬了扬眉毛,看上去很桀骜不逊的样子,刀削般的脸庞微微扬起,“靠,你他妈要不要?还是你只对那些中年发福的、有奇怪兴趣的老年人有兴趣啊!我难得肯奉陪知道不?”

    何授手指紧紧地绞著衣服,关节都有些发白了,不久前发怒的样子已经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又变成了那个怯弱的、彷徨的、低眉顺眼的人。黑框眼镜从鼻梁上微微滑了下来,何授用手把它推上去,犹豫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收钱吗?”

    苏陌先是一愣,然後反应过来把电话扫到地上,发出一阵连环的响声,电话坏得轰轰烈烈,劈里啪啦摔成各种塑料板,苏陌扯著嗓子骂“你他妈给我搞清楚,是老子要上你!你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妈的什麽东西!”

    何授被他骂得脸有些发白,苏陌转过身子,正好门外有人按门铃,送izza的来了。苏陌几步走过去把门唰地拉开,那送外卖的小年轻被苏陌脸上的怒气吓得几乎端不稳,苏陌一把接了过来,塞了几张票子,再是一声巨响,一脚把门踹上了。

    苏陌从纸盒里取出刀叉,将izza切成两半,把自己那份吃了,又递到何授面前,何授犹豫地伸手去抓刀叉,却怎麽也握不好,最後结结巴巴地问“有……有筷子吗?”苏陌嘲笑道“用手抓不会啊?”

    何授面上红了又白,最後用手小心地握住那半边意大利大饼,小口地咬了几下,又放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说“饱了。”

    苏陌冷笑了几声,想劝他多吃几口,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将东西收拾了送厨房,把用过的餐具扔水池子里。他这时候听到身後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离他还有老远的时候站定了,然後是何授懦弱的声音传过来,小心翼翼的“要不……试一次?”

    苏陌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无趣得要死,自己当年要追什麽人的时候,怎麽说那人装装样子也得撑上一个星期,哪像这个人,这不怎麽说贱嘛──不过,苏陌想,也难怪他,委屈的怎麽说也是自己。

    尽管苏陌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不屑的念头,嘴角还是不听话的高高扬起,一身的火气一下子都下去了,想起那个人一身瘦骨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居然浮现出一点跃跃欲试的模样。

    苏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和何授对视了一会,直到何授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看上去又沈默又无趣。苏陌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在何授的腰上,在何授要避开的时候微微用力,苏陌说“反正换一个时间我也没空,就现在试试吧。”

    何授一脸惊呆的表情,喃喃地想拒绝,说“不行……我,我没有准备好……我……”

    苏陌微微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毛,说“怎麽这麽罗嗦,别跟娘们似的。”苏陌这样说著,手沿著何授的腰线滑到臀部,他那里也是瘦瘦的,几乎没什麽rou。苏陌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但是看著何授不停地颤抖,那兴趣又上来了。

    苏陌扯著何授进了卧室,那张单人床看上去根本成不了什麽事。苏陌倒是浑不在意,把何授反过来按在床上,一件一件地脱他的衣服。何授急得眼睛都红了,说“不行,真不行,我现在还不想……改天好不好……”

    苏陌恶狠狠地压了上去,说“改天你有空,老子没空!”那套运动服本来就很宽松,几下就脱干净了,苏陌抚摸了几下何授的背,又觉得骨头硌著手,实在是懒得碰什麽,更别说碰嘴了,偏偏自己下边出奇地兴奋,简直是迫不及待似的。苏陌摸了一会就直接把两瓣瘦臀用力地扯开,露出那个紧闭著的私处。何授觉得後面一凉,身子就开始不停地颤抖,偏偏身子被苏陌的胳膊肘按得死死的,何授便抖得越发的厉害。

    苏陌将下面抵著何授那处儿,有些兴奋过头的味道,身子也有些抖,隐约觉得忘了什麽东西。仔细一想,他从来不好这话儿,别说水xi,ng润滑剂了,连婴儿润肤油都没有,偏偏现在又到了箭在弦上、临门一脚的地步。强撑著爬起来,从旁边的浴室估摸著拿了一瓶沐浴露,回来的时候何授正挣扎地爬起来,想往床下跑。苏陌二话不说把他重新按回去,把白色的沐浴露对著那小孔挤了一大堆,用手指往里面抹了几下,又嫌脏,懒得弄了,提抢上阵,狠狠地一顶,就著那沐浴露挤进去小半截。

    何授痛得浑身一个抽搐,还没怎麽反应过来呢,眼泪就不听话地开始拼命地流。苏陌只觉得下面箍著自己的地方,紧得生痛,於是双手按紧何授的腰,又是用力一顶,听到闷闷的裂帛一般的声音,已经连根进去了。何授闷哼一声,嘴狠狠地咬著床单,痛得冷汗不停地流下来,混著眼泪一起,脸上shi成一片,身子不停地痉挛著,连带著哭过头後,一阵一阵的抽搐,身子抖得跟风中小草一般。苏陌听到何授哭得难过,下面居然又大了几分,就著沐浴露和一丝血液,就开始了抽cha。他有些奇怪地过於激动了,汗水不停的从後背流下来,几缕额发都粘shi了,最後几乎是失速地律动起来。何授疼得直翻白眼,等到一股热流喷s,he在自己体内,终於全身虚脱地瘫倒在床上。

    何授觉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时间漫长得像经历了一个轮回,哭得枕头都shi透了一层。等到神智恢复了一点的时候,听到苏陌在客厅里面用手机和谁在打著电话,门没有关,所以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

    苏陌似乎很生气,说了些什麽,然後是一声很响亮的摔东西的声音,何授模模糊糊地想,先是电话,再是手机,这个人到底还要摔多少东西。

    苏陌讲完电话就进了卧室,看见何授惨白著脸,俯卧在床上。何授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於是挣扎著想把落在地上的被子遮在身上。苏陌不耐烦地看著何授脏得一塌糊涂的下体,说“好了好了,把我的被子都弄脏了……”

    何授听了这话,手一抖,被子就重新滑了下去。何授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原也没想过上过床後这个人会对自己有什麽改观,可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态度,只觉得从骨子里一股凉气冒出来,几乎连血都冻住了。

    苏陌说了这话,看到何授惨白的脸,心里隐约地感到懊悔,顿了一下,伸手捡了那被子,盖在何授的身上。何授闭了眼睛,背著脸,也看不到什麽表情,脖子那块却生硬地微红了一片。苏陌见了那红晕,心情不知道为什麽微微好转了些,伸手摸了摸何授的头发,发现那发丝出奇的软,一玩二玩倒上了瘾。苏陌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著说“说起来,上男人与女人,果然有些不同……”

    何授听了这话,微微一抖,苏陌接著说“也对,你既然是弯的,想必也没试过女的什麽味道……你那里,紧是紧了,却不够什麽绵软弹xi,ng,到底是缺了些滋味……”

    何授只觉得心里微微一阵苦涩,竟是堵得慌。听得苏陌继续说著“虽然味道不如……可一想到我压的是和我一样的男人,正被我c,ao,浑身就兴奋得不行……唉,你说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才那麽多人喜欢去玩带把儿的吧?”

    何授听了,脸色越发的白,勉强扯出一个笑算是附和。苏陌环视了那张被糟蹋得不行的小床,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还别说,我长这麽大,最怕的就是脏,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搞……算了,你第一次不舒服是吧,多躺著吧,我出去还有些事,晚上再回来,冰箱里大概还有些吃的……听明白了?”

    何授背著苏陌,点了点头,不一会,就听到苏陌一扇扇关门的声音。听到门都关好了,眼眶的眼泪汹涌而出,何授哭得几乎是泣不成声,双手狠狠地抓著床单,牙齿死死咬著下嘴唇,不让自己嚎啕哭起来。

    心里面一遍一遍地想著自己多贱啊……第一次觉得自己那麽贱。给别人上了也没什麽……却没想到比买人上自己还要丢脸──自己那麽痛、那麽痛,他却还嫌三嫌四,免费给别人了──别人还不满意。

    自己明明不愿意的,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这算什麽? 自己只是xi,ng格懦弱了些!他却把自己当傻子!

    何授呜咽著哭,浑身一抽一抽地颤抖,他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哪根筋抽错了想试试的──先是被那个人泼了一身红酒,再是脱光了被赶到马路上,接著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是那个人。

    可到刚才,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何授捂著脸,呜咽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止住了。慢慢地爬起来,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狼狈地擦干净,把衣服一件件穿上,想到那个人抱怨自己把他的被子弄脏了,何授又硬撑著把床单扯下来,搬到浴室,把弄脏的地方仔细地洗干净。洗著自己那麽大一片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用力擦了擦又开始泛红的眼角,把肥皂沫子洗干净了,搬到阳台上晒好。

    弄好了一切,何授才逃一般地离开这个高级住宅区,等他晚上回来?不──不要再见面了,再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人了。

    何授踉跄著走回家,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哭,只好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面。过了好久,才慢慢地抬起头。裤子已经脏得不行了,又是血,又是一些腥臭的j,,g液。何授白著一张脸,把裤子脱了下来,走到小小的厕所里面用冷水用力地洗著自己,把裤子扔到垃圾桶里面。可是这冷水铺天盖地地浇下来,哪怕穿好了衣服,还是很冷,冷到不行。

    刚来到这城市的时候,其实是存了一些很不切实际的心思。家里人都是乡里的,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也是没文化的人,在地里山上找些车前草,矢车菊什麽的,在路边泡了凉茶,五毛钱就是一大碗地卖。活得很辛苦,他学得也很辛苦。记得去上学的时候,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水,走十多里,出发的时候,天上还有零星的星子,过坟地,淌河水,第一次看到路边的磷火,拼命地哭,风一吹,那火还跟著他飘,当时哭得不行跑回家里,母亲抬起手就是一顿痛打,然後拿扫把把他赶出了门,可那些记忆太过零碎,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到现在反而只记得青石板路缝隙中的黄花,开得一路一路的。

    他高考的时候拼了命的往城里考,考上了带著新被子新枕套新棉袄新布鞋新盆子去上学。可东西再新,又有什麽用?第一次,同寝室的人就笑话他枕套上那朵并蒂的牡丹,老土的打扮,含糊不清的发音。再往後,笑他蹩脚的发音,丑陋的书写,漏水的钢笔,还有他娘娘腔的xi,ng子。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知道大家在笑什麽,然後用一年的时间试著改,拼命在外面打工洗盘子,然後买羽绒服和鞋子,买他以为可以买到的尊严。与此同时,大学晦涩的教学让他无能为力,原来还有很多努力也干不到的事情,天xi,ng不聪明,xi,ng格也不讨喜,同学里不合群,老师也不会费力去记这样一个名字。那时侯实在熬不下去了,母亲就会常常扛一个大布袋来找他,给他捎些油茶面在家里拿谷子芝麻,在磨上碾成粉,吃的时候拿红糖对著水,一冲,香得不行。冬天里冷,就拿一点点,冲开一杯,在角落里一个人安静地喝,水蒸气会冲到眼睛里,不知道为什麽就很想哭。

    这段记忆也不是很清楚了,可是刻骨铭心的自卑和怯懦却永远地写在骨子里了。大学四年,工作六年,掐指一算,已过了十年,人生里面又有多少个十年。十年後,那些不愿意记住的回忆在记忆中淡去,泯灭痕迹。他终於可以说标准的普通话,洗了又穿,也有一两件合体的衣服,他终於可以变成一个安静的生命,安静的生存,安静的死去。再後来,他忘了这安静有多可贵,他选择了一种可笑的勇敢。可都怪自己不肯珍惜,去选择这一种可笑的勇敢。

    第五章

    何授抱著自己发抖,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很久,才试著挪动了一下,从床下把自己平时收集的那些书都搬出来。他是c,不是因为他想是c,而是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了。他恨这样的自己,无比的厌恶,也因此更加羡慕那些男儿热血,江湖义气。

    他把那一箱一箱的书,一本一本地摊开,六年来,他开始用他省下来微薄的薪水,一本一本地添置,这些所谓的、不入流的武侠。书里面有他向往的人生和世界,煮酒论英雄,关庙结兄弟,单刀赴龙潭,绝顶览群山。有些书还是崭新的,有些却是在书店买的二手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污秽的抹布,僵硬的海绵,需要不停地汲取那些传说往事、几许豪情,才能获取在单位直起腰板的勇气。

    他看著那些书堆发了一会呆,然後把书一本一本地平铺在床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然後虔诚地躺了下去,觉得焦躁的心变得很静了。

    躺了一会,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那狭小的距离,足够他一边躺在床上,轻易地伸手接了话筒。躺在那些能给他力量的书籍上,何授用他无法想象的轻松声音,虔诚地对著话筒说“嗯……是,妈妈,我过得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不用担心。”

    他微红了眼角,撒谎说自己很幸福。

    苏陌赶到公司的时候,远远看到冯洛正站在大厅的镜子前整理自己歪掉的领结,却越弄越像条发育不良的咸菜,於是走到他後面低调地踹了他一脚,伸手替他系紧了。冯洛鞠躬是标准的十五度,笑嘻嘻地喊他“店长。”

    苏陌瞪了他一下,霸占住那面镜子,用手开始理头发,低声道“白天叫老板,晚上再叫店长。”

    冯洛回瞪他一眼,腋下夹著那沓厚厚的文件反手就扔进苏陌的怀里。他们从幼儿园一直同班到大学,要抛开交情用官腔还真是有些困难。即便冯洛在酒吧已经当了十年的侍者,在公司里也做了漫长时间的开荒牛,彼此之间的上下级关系还是弄不清楚。

    其实冯洛原本不该是工薪一族。虽然苏陌的公司是首屈一指的家族企业,但冯洛也是出生名门,不过他在毕业之後,出人意料的没有继承企业,那几天晚上,冯洛躲在苏陌的家里,浑身都是被打的伤口,外套下的身体上到处是瘀伤和血水。他不喜欢女人,出柜了,又不肯认错,被家里人追著打。後来风声一直没缓,两边僵著,只好在苏氏寄人篱下。

    其实若非冯洛,苏陌这个大直男根本不会接近同志圈,更不会无聊到去开gay吧。想起昨夜混乱的情事,苏陌不禁好奇冯洛是否也会跟别的男子这样相处。等回到代总裁办公室里处理那沓档案的时候,苏陌总是想到那个一无可取的男人,後来干脆放下签文件的笔,看向冯洛那张干净漂亮的脸,笑著问了一声“对了,冯洛,我一直忘了问了,你到底喜欢什麽样的男人啊?”

    冯洛工作的时候向来心无旁骛,一本正经地说“十年前没问,现在才开口,不安好心啊苏陌,你非j,i,an即盗。”

    苏陌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冯洛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看著苏陌质量和效率两手都抓得挺硬的,於是放下心忙他的活去了,可只有苏陌自己知道,自己倒是第一次工作的时候频频走神,虽然这些趋向并没有干扰到他处理那些繁琐无趣的文档。

    多麽奇妙的走神经历。不止一次,想起那个懦弱的男人微微挣扎抗拒著,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他越是想,就记得越是清晰,後来竟然细致到那个男人双手拿著izza小口吃的样子,还有脖子上浮现的那一小块红晕。苏陌觉得自己下面有些激动了,那个人带给他的,未必是从来没有过的享受──他不滥交,可遇到的尤物依然不少,温香软玉,娇语莺莺,纤腰一握,缱绻痴缠。可那人给他的,是从来没有的刺激和冲动,那个几乎一无是处的男人,把他第一次逼迫到疯狂的境地,一次一次地深入,攻城略地,重整枪戈,几乎想死在那人身上的热情。

    不正常的狂热。

    他的味道,不是很好,却不算差。冯洛以前曾说过,过早地得到了一切,就容易产生放弃一切的冲动。──他几乎到了对什麽都提不上兴趣的地步,只有在那家酒吧里,用最粗鄙的言语,最无礼的行径,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的。

    曾有一度,xi,ng事对他不过是例行公事,索然无味。可如今,哪怕并非绝顶的床伴,那个男人让他享受到了激情。这种激情延续到下午,苏陌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最後干脆草草结束一天的工作,在时锺指向五点的时候,就推掉一切活动,开著自己的爱车一路闯红灯回到家中。心中满满的计划,都是要如何对那个人再战三百回合。

    他就这样急匆匆走到门前,突然像是记起了什麽,停住了自己急色一般的冲动,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冷冷的样子,这才打开了门,放慢了步子,漫不经心的在门廊把意大利软皮鞋脱了下来,拉长了声音说“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他。苏陌愣了一会,才匆匆忙忙地冲进卧室,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苏陌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只觉得一口气堵得慌。

    连续转了几圈,才恶狠狠地坐到沙发上,狠狠踹了一脚茶几,苏陌脸色铁青地喘了一会气。那个没有什麽存在感的男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若不是阳台上挂了一条床单,洗得干干净净的,苏陌几乎以为那个人,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又是这样,过去也是这样……苏陌又想起了当年那个连声称谢的女孩,在阳光下年轻而稚嫩的脸庞。突兀地出现,安静地消失。

    何授请了一天的病假,後来踉踉跄跄地坐车挤到公司的时候,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一推就倒。进到属於他的那间十个人的办公室里,他发现办公室里面奇怪地静了一下,然後是交头接耳的声音。何授觉得身子有些僵硬,最终还是犹豫地坐到他的办公桌上。那是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何授很努力地想保持整洁,可是除了那些上锁的抽屉,其它的空间总是在隔一天後重新被塞满了各种东西,有些是需要贴到橱窗里面的海报,有些是需要审核的报告,有些是要寄到银行的发票,他毕竟不是什麽体面的白领,他不过是个跑杂的。

    那些人还在议论著,间或两声嗤笑,何授不知道为什麽觉得那些笑声是对著自己的,隐隐约约听到什麽“有伤风化”……其它的又听不真切,只好作罢。

    何授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尴尬地拿起一堆数据遮在面前,身子弯得低低的,想挡住自己的脸,这时候,办公室的那个主任突然叫了他一声“喂,总裁办公室的灯泡坏了,你去换吧。”

    何授愣了一下,这件事情明明不是他的工作范围,可自从他进入公司的第一个星期开始,他就已经是个打杂的了,轻则是端茶倒水,重则是维修扛抬。他听了这话,想了想,然後蹲下身子,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新的灯泡,握在手里,身後的不适感在他蹲下身子的一刻又重新翻涌上来,皱著眉头,提起门背後的折叠梯子,低著头快步走了出去,办公室里的喧哗声再次大了起来。何授赶快加快了脚步,几步钻进电梯,想把那片喧嚣抛在脑後。

    总裁的办公室记得在公司的顶楼,何授没有去过,也不想去,公司从来都是金字塔的结构,一层一层的垒起来,他不过是被压在最底层的一类人,压得很辛苦,辛苦到他连仰望顶层的力气都没有。何授想这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如果说以前的他还会羡慕,现在的他,连羡慕的力气都失去了。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8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