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嘴角“师父,你才第一次见耳钉哥,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忽悠我呢吧,师父。”
黎安“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或长或短,或多或少。”
我“我知道。”
黎安“你那个耳钉哥,浑身都是故事。”
我怀疑“真的假的?”
见我面前盘子已空,黎安又切了块蛋糕,放我眼前“左冷禅的耳钉,你看的出来是什么牌子吧?”
我“看得出。那款耳钉很贵呢。”
黎安“你看依他现在这个经济状况,多少年能买的了?”
我“三百年?四百年?”
黎安“你再看他的衣着,朴素低调。虽然旧了,但价格不菲。”
我“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黎安“所以他要么出身富裕家庭,要么自己曾经赚过大钱。无论哪一种,变到他现在一人留在北京靠写作维生,都是故事。”
我摸下巴“刚才听耳钉哥的口气,他过去应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扯疼了蛋的爱情……师父,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感情受挫才背井离乡来这儿的?”
黎安摇头“不知道。没兴趣。”
我拍桌而起,眼爆ji,ng光“不行,我等不及了,我得回去把他的感情史逼问出来!自从在夏威夷和山下君一别,我都好久没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黎安叹气,站起来看我“嘉图,师父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工作。”
我傻了“啊?这么,这么着急?就不能多待两天?”
黎安苦笑“不能。”
我(呆)“那怎么办?”
黎安拿了我的外套,为我穿上。他拍拍我的肩,轻声道“今晚就留给我一个人。陪陪师父。”
我赶紧大掌一挥,大声应道“好。我今晚包给你。”
吃完饭埋单。服务员来了“您好,xxxx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我自觉最近砍价功夫见涨,准备在黎安面前露一手“xxxx元,这么贵!帅哥,给打个折呗?”
黎安“……”
服务员“……”
耳边听到旁边食客在悄悄咬耳朵“看啊,有人在全聚德讨价还价!”
“好小子,开先河了,真有意思!”
我听了颇受鼓舞,对着一桌鸭骨头指点江山道“你看你这么瘦,皮这么老。怎么值那个价?”
服务员“先生,我们百年老店,不打折。另外我也不是鸭子。”
我“帅哥贵姓,姓李么?咱可以打个亲属折!”
服务员“不姓李。”
我“那你叫什么,咱交个朋友吧。咱可以打个友情价!”
服务员“不想和你交朋友。”
我瞪他“为什么?你知道在美国有多少人想和我交朋友吗?!帅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服务员“……保安!!!”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争取再写一章。
86、老同学
保安来了。我兽血沸腾,眼眶shi润。
自从高三毕业,已有好久没打群架,现在看到比我矮上半头的保安们靠近,虽然对手挫了点,但依然唤醒了我青春的回忆。
我仰天长笑,摆开架势“啊——哒!”
黎安一把按住我“慢。”
我纳闷“师父,保安就两个,不够分你了!”
黎安掏出皮夹,付钱给服务员“rryrry, e are jaanese”
我“……”
服务员“……”
在围观食客的指指点点下,黎安戴着墨镜帽兜,面不改色的拽着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直到走出许久,我才从被师父偷师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我呢喃“师父……”
黎安“恩?”
我“我觉得山下一定要恨死我们了。”
黎安“没关系。”
我“真的?”
黎安点头“恨到极点就是爱。”
我“……”
上回黎安来中国的时候,北京还是初夏。一眨眼,几个月过去,北京已入深秋。
深秋的首都,气温已经很凉。街道两旁的树木正是落叶的季节,满目凋零,秋风一吹,便有枯叶飒飒的往下掉,在地上铺成橙黄色的一片。
我和黎安出全聚德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虽然夜幕降临,但北京热闹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到处霓虹闪烁,行人如织。行人道上,卖糖葫芦、卖凉皮的小贩们摆开摊位,在昏黄的灯光下热情的招徕客人,刚刚下班的人们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脚步轻盈的回家。
过去在北京街头走,晚上看到路旁楼房里的灯光,想到人家一家团聚吃饭,我心里总有点羡慕。可是今天却不同,有最爱的人陪在身旁,两人一起并肩走着,我觉得心里很充实,放眼全世界,也没什么人值得我眼红了。
北京昼夜温差大,秋风一起,晚上就冷。凉飕飕的冷风往脖子里灌,令人全身打颤。我一边走,一边观察路人,发现他们都穿着厚外套、厚毛衣,反观我和黎安两人,倒是一个穿得比一个少。
我的外套轻薄,但好歹挡风。黎安之前不知道在哪个温暖的国家里做宣传,匆匆飞来北京,身上只一件套头衫,完全经不住冷。
尽管如此,黎安好像完全没有温感。尽管秋风大作,他却连脖子都不缩一下,亮着白生生的脖子顶风而行,比模特还扎眼。这样高级别的外国帅哥在北京可不多见,路过一公交车站点,等车的女孩儿们眼睛都快看直了。
“我在做梦吗?好帅的男人!”
“像杂志上走下来的一样,他旁边那个也很帅!”
“他们是模特儿吗?在这里拍照?”
黎安自己觉得不冷,我却看到冷得不行。我展臂抱住他肩膀,紧紧搂过来“师父,我给你暖暖。”
黎安被我一抱,微带诧异的看我一眼。不过随即笑了,也伸臂抱住我的腰“好。”
或许是在国外待了多年的缘故,我对旁人的目光并不十分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和黎安,我也不在乎。
在秋风中,我紧紧搂着黎安,为他遮风。我让他把手cha在我的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我们靠在一起,并肩走着,互相取暖。
在这一刻,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说婚姻是围城,但还是有那么多人不顾一切的要进到这围城里去。也明白了为什么在中国,情人们崇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国外,牧师的誓词中会说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大概就是为了能像现在这样,寒风瑟瑟的天气里,可以有个人和你靠在一起,与你体温交融。
我捏了捏黎安的肩膀“师父,你瘦了。”
黎安不否认“工作很多。师父很忙。”
我“你不是有营养师,他怎么不让你多长点rou?”
黎安扫我一眼“老婆不在身边,吃不下。”
我一想到现在和黎安分隔两地的状况,也发愁“是啊,我们俩老不能在一起,也不是办法。怎么办呢?”
黎安“看来只有你尽快当上导演,请我进你剧组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