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啧,看这一身的牌子啊,这些钱够你当十年搬运工了吧。”
我“嘿,钱不用我付,全是我师父买的单。”
左冷禅闻言,将目光转向我身边的黎安“你是……嘉图家的狙神?”
黎安伸出手“我叫黎安。李嘉图的老公。”
左冷禅“喔,我叫左冷禅。左冷禅很好写,中国人都知道。”
黎安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左冷禅看我“大脚,你老公不是中国人?”
我“都说了,中美混血。在美国土生土长,只来过一次中国。”
左冷禅握住黎安的手“狙神,幸会。当年在游戏里吃过你不少冷枪,至今刻骨铭心。”
黎安“不必挂念。想吃随时有。”
左冷禅挑眉“狙神你好狂啊。”
黎安“吃好饭可以切磋……”
左冷禅抬手“不!别!还是不要了……”
落座后,黎安点上鸭子和冷盘,等着上菜。左冷禅私下里,偷偷用胳膊肘撞我“大脚,你老公帅的不像人啊!”
我“哎,他就是长得太不低调。”
左冷禅“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能看上你?”
我皱眉“我怎么了?我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配他绰绰有余。”
左冷禅“不要脸哉大脚!”
我“我是认真的。”
左冷禅“你老公好像蛮有钱的,穿的都是名牌,给你买的也都是名牌。还有那一身贵公子气质……他是不是国外的富二代啊?”
我摇头“没,曾经比我还穷。现在的钱都是他自己赚出来的。”
“真不容易。”左冷禅说完,摸下巴,“不过我总觉得他的脸有点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赶紧捏筷道“冷盘来了,赶紧的,吃菜,吃菜!”
就在我夹了一块菜到左冷禅盘里的光景,黎安也用面饼卷了一块鸭皮,放进我盘里“嘉图,吃鸭子。”
我收回筷,忐忑的看他。黎安表情淡淡的,看不清喜怒,让人不好捉摸。
我悄悄说“师父,他是我兄弟,你不会吃醋吧?”
黎安失笑“我对你有什么醋好吃?”
我“我虽然和耳钉哥亲密了点,熟稔了点,但我们真是纯洁的同志感情!半条腿的关系也没有!”
黎安“我知道。你在北京能找到朋友,我很放心。”
我“真的?”
黎安点头“朋友和爱情一样重要。我不在你身边,有帮朋友就不会寂寞。”
我“没错。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我要创业,还得多交朋友。”
黎安点了两只烤鸭,我们三人大块吃rou,大口喝酒,吃得很爽。吃到一半,忽然有人提着盒子进来,黎安站起来接过那盒子,摆在桌子中央。
我问“这什么东西?”
左冷禅“大脚,你没看见么,盒子上写着生日蛋糕。”
我“谁今天生日啊?”
左冷禅“难道不是你?”
我一愣,想了半天,还真想起来了。妈呀,我今天生日!!!
我惊喜的抬头看黎安,没想到我把自己生日忘了,黎安却记得。
cha完蜡烛,黎安将蜡烛点燃,坐下来看我“嘉图。”
我都乐得合不拢嘴了“有!”
黎安“生日快乐。祝贺你,又长大了一岁。”
我“都奔三了,还长大呢。”
黎安“师父没有别的祝愿,不管你事业是成是败,只要你健康,快乐。”
我“师父,你怎么像逗小孩儿似的。”
左冷禅“大脚你可真不懂,你老公这祝福比谁都实在。他是真宠你。”
我挥手“别说啥宠不宠的行不行,好酸。”
左冷禅叹气“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狙神看上你,真是遭罪。”
我得意的瞥他“怎么,眼红我们感情好啊?单身汉你是不是嫉妒了?”
左冷禅撇嘴,长叹一声“哎,是有点羡慕。突然觉得单身真可恨。”
85、有故事
左冷禅这么唉声叹气的模样倒是不常见。因为相识那么久,他除了会在神作被拒时拍桌大骂,其他时候跟我一样,嘻嘻哈哈,乐天知命,就算口袋里一分钱没有,穷的有上顿没下顿,也一样无所谓。
说来奇怪,我在左冷禅的租住屋里住了那么久,从来没见他接过一个电话,也从没见有人上门来找他。他就像个社会的深山野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躲在屋里写小说、做大剧作家的梦。
可这也不该啊。左冷禅外形不差,xi,ng格外向,又是文艺青年,除了穷一点,怎么就没有女孩儿喜欢他?再说他也三十岁了,他家里人就不催他赶紧找个对象?过去那么长时间,我看左冷禅一个人过的很自在,丝毫没有缺少另一半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发出单身汉的感慨。
我切了一块蛋糕,放到左冷禅面前“哥,吃点蛋糕。一口解千愁。”
左冷禅笑了笑“哥没愁,哥只是想起一点陈年往事。”
我“想起什么了?初恋?旧爱?”
“呵呵,差不多吧。”左冷禅说完,低头尝了一口nai油,眯着眼砸吧嘴“味道不错啊,这蛋糕做的很地道。”
我一听有戏,整个人都ji,ng神了“哥,快跟我说说你和你旧爱的事儿吧。”
左冷禅觑我“今天是你生日,你老公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看你,你就想听我讲什么陈年往事?这对狙神太不公平了吧。”
说完,左冷禅还看了黎安一眼,黎安但笑不语,举杯向左冷禅致意。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黎安毕竟难得抽空来中国一趟,左冷禅的八卦我迟早挖得出,不差这一天。
所以我拍了拍左冷禅肩膀“哥,别急。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不到,时机未到而已。”
左冷禅笑了笑“没事儿。哥一个人过得也很好。好了,你们小两口难得见一次,老哥我就不当电灯泡,先回去写稿了。”
左冷禅抹嘴巴,站起身穿好外套。他用围巾将口鼻部遮住,只留下耳钉露在外面招摇过市。
“大脚,你今晚和狙神小别胜新婚,必然要春宵一度。哥就不给你留门了。悠着点玩儿嘿,拜拜。”说完,左冷禅只身离开。瘦削的身影步出店外,汇入来往的人流中,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我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师父,你说耳钉哥他是不是很孤单?”
黎安“也许。”
我“我们住的地方家徒四壁,什么玩儿的东西都没有,耳钉哥就在那里待了好多年。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也没见他出去唱过k玩过桌球。他唯一的业余活动就是写故事,写他脑子里的侠骨柔情和千军万马。我觉得他对写作是入了魔,飞蛾扑火一样的写。他就像一根蜡烛,为了剧作在燃烧。燃烧他的生命和感情。”
黎安看我“嘉图,和作家住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你听起来变得有文化了。”
我也看他“师父,我想回家去陪着耳钉哥,行不行?”
黎安摇头。
我“为什么?朋友寂寞时,我不该拔刀相助,陪他解闷?”
黎安“你陪的了他一天,陪不了他一辈子。”
我“话是这么说……”
黎安打断我“嘉图,你陪他,不见得好。也许他也需要一个独身空间来想一些事情,我们不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