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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月台 第27节

作者:八千桂酒 字数:8988 更新:2021-12-20 04:50:52

    “那天和我妈打电话了。”何跃说“她恢复的挺好。”

    “是吗?”常文恩抬头看她,“她心情好吗?听说这个病最忌讳生气,郁闷,我怕她生意上的事情压力太大。”

    “没什么事儿了,不用卖房子。”何跃说“不用担心。”

    常文恩噢了一声,“我吃饱了,你呢?”

    何跃早就吃饱了,结了账,拉着常文恩走,走到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我先回去了啊。”常文恩说“你在那边也挺忙的吧,不用总找机会来看我,我过几天期末考试完了可以去看你。”

    他转身要走,何跃突然从后面把他抱住了。

    “常文恩。”何跃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真的不用活的这么累。”

    “……我没有。”常文恩说“你不累吗?我觉得大家都很累,都不容易,我也不算特别累,你不用总可怜我,我觉得自己现在不拖累别人,还能偶尔拿出来一点钱孝敬阿姨挺好的,你和叔叔阿姨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心烦。”

    何跃抱得他紧了一点,因为他觉得抓不住,常文恩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不想让何跃为难,如果余春蜓就是不同意他们俩,常文恩不会死缠烂打。

    然后呢?

    然后常文恩就真的走了。

    何跃在回去的火车上,在昏昏欲睡的间隙这样想着,然后常文恩就真的走了,真的会离开他,再也没有人叫他一声何跃哥哥,那个总是缩在他怀里睡觉的男孩以后可能会有别人去拥抱,去亲热,常文恩此前的生命被他占据,此后的生命呢?

    他猛地惊醒了。

    何跃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常文恩的好,他舍不得拿出来一点点和别人分享,常文恩的不好,他也舍不得让别人去批评去挑剔,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不行,不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

    常文恩在还有半个月放寒假的时候又去问了那个房子,苏蔷说可以住,帮他联系了房东,“你换个好点的吧,那地方我真住够了,房东手里还有房源,那种合租的一个月不到一千块,住一个寒假也挺好的啊。”

    “这个就行。”常文恩说“我也住不了几天。”

    他今年寒假什么活儿也没接,放假之前就安心学习考试了,本来是想找个公司实习的,总跟着苏蔷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兼职虽然来钱快,但总也不是正事。可是因为总觉得累,就想有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暂时还没去找。

    何跃那天走了以后,再没有联系过他,常文恩一直心里都很压抑,他觉得何跃可能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个。

    他那时候状态已经很不好了,身体和精神都是,想事情有一点容易极端,可是又没有人去沟通,他翻来覆去地想,从开始到结尾,很想自己想出来一个解决的办法,又觉得自己没有刚刚离开何跃时那样想得开了。

    放寒假不到十天的时候,常文恩去了趟医院,他那几天总是吐,低烧,肚子疼,检查结果是胃肠感冒,开点药就可以,但是胃有点别的毛病,慢性溃疡,反正他生活习惯不太好,虽然年轻,有胃病也很正常,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药,他没有都买,有点舍不得钱,买了一些胃药就回家了。

    这里现在只有他和一对小情侣在住,小情侣喜欢聊天,爱玩爱闹的,隔着墙都能听到,常文恩从医院回来就过去,被吵醒一次,摸出来手机看,夜里十一点半。

    他心想,何跃在干什么呢?

    这么久没有联系过自己,他会不会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虽然这个猜测很荒谬,他也知道何跃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可常文恩忍不住去猜,他侧着身体,躺在床上,想象着何跃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一点不真实,像是从前的日子和以后的日子完全被割裂开一样,他本来是一直在劝自己,冷静,不要多想,他不会的,就算会了,也可以理解,他走了,难道还不让别人进来吗?

    那你走吧。

    常文恩又想到了这四个字,他心想,不是我要走的啊,我回到我从小长到大的家里,猫死掉了,我不知道,阿姨原来已经对我和何跃的关系介意到“死了都不放心”的地步,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少说话,好好地学习赚钱不给何跃添麻烦就够了,可我还是什么也抓不住,何跃那么累,只因为我是个男孩子,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他心里的难过翻江倒海地涌出来,在夜里哭的肩膀都抖了,他真的很累,也很迷茫,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所有人都在说,不过就是失恋,失恋就失恋,你自己大好的人生继续过啊,可是什么才算是大好的人生,他想要的也就是和何跃在一起好好的,他从没想过有别人,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继续过呢?

    他摸出手机,想给何跃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停机了,这里没ifi,他没办法交话费,何跃又很明显不会给他打过来,常文恩只好坐起来缓了一会,穿好衣服走了三条街,找到一个可以交话费的小超市,用掉了自己身上最后三十块现金。

    何跃接到他的电话时,刚刚回到自己卧室,他这段时间要忙疯了,昨天才回的家,回了家以后,就把自己想了很久的话和余春蜓与何华寅说了。

    他没有寒暄什么,开门见山地说“爸妈,想和你们谈谈我和常文恩的事。”

    何华寅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比余春蜓更加含糊,他毕竟在文艺界,听过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并非从心底里觉得他们俩是完全不对的,可余春蜓的担心他也理解,毕竟是在这个环境,同性在一起,总是很难的。

    余春蜓愣了一下,她说“怎么了?”

    何跃说想带常文恩回来过年,余春蜓的神态又放松下来,说当然可以啊,回来就回来,有什么不行?

    “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带常文恩一起回来,我们俩也不会找女朋友,可能等他年纪到了,会和他去国外领证。”何跃觉得话说的够清楚,他微微垂着眼睛,轻声说“我希望您和我爸能接受他,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接受。”

    如果不是常文恩,换一个人,余春蜓可能就不会沉默了,可那是常文恩,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他就抱着自己阿姨长阿姨短的,喜欢吃的零食,总惦记着给自己吃一口。

    她还记得常文恩那天走之前把给自己买的东西送到了医院,然后微微垂着头离开的样子,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您还记得我前段时间给您转了一笔钱吗?”何跃说“钱是我之前攒的,出国之前都给恩恩了,您应该知道这个事儿,他那天确实是和我吵架了,因为我说错话了,我说你别来医院了,我妈看了你心烦。”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余春蜓看着何跃,“恩恩听了多伤心啊,我什么时候说看见他就心烦了?我烦的是他吗?何跃,你怎么学会出口伤人了,就算你和恩恩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你也不能这么说,更何况恩恩现在性格那么敏感,你们俩又是那个关系……”

    她又想到常文恩走之前的样子,难受的心口发堵,不知道说什么好。

    “怪我——”何跃说“他说要走,我说那你走吧,我也后悔了。”

    “……”余春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想抽烟了,“你这么做真的挺让人伤心的。”

    何跃说“我知道,可是第二天,他就把钱转给我了,他没用,还多了一点,是他自己打工攒的钱,说钱也帮不上什么忙,给阿姨买两件新衣服让她高兴高兴吧,让她别压力那么大,总会过去的。后来入冬的时候我去他们学校找过他一次,他穿的也不好,又瘦,手上不知道干什么弄的全是小口子,我当时真的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挺好一个小孩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知道怪我,我不该一直拖,我早就该和您说清楚,如果您生气,您尽可以骂我,我这个人没有大出息,只是看不得自己喜欢的人过得不好,您也说过,我比他大,我带着他一直走到今天,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了,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一场架就给人吵没了,但是您和我爸不同意,我又不敢给他承诺什么。”

    余春蜓听他说了一半,就难受的心里翻江倒海,她心疼了常文恩,有一点自责,常文恩什么时候都想着她,自己在外面孤零零了过了两年,赚那么一点点钱,还要给自己买衣服,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心软了一下,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了,何华寅让她说说自己的想法,她与何跃对视了一会儿,却没说话。

    “恩恩给您发了两次短信是吗?”何跃说“他说是过年的时候发的,您没回。”

    余春蜓那时候不回,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可她听何跃说出“常文恩抱着手机等到一点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突然想,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她心疼,也心累,不想再去管了,只告诉何跃把常文恩带回来吧,别让孩子寒心了。

    何跃舒了口气,拿手搓了搓脸,“谢谢妈,谢谢爸,快去睡觉吧,我也去睡了,明天去接他。”

    余春蜓与何华寅回了卧室,何跃也站起来往回走,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低头一看,是常文恩。

    “喂?”何跃关了卧室门,“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常文恩没有讲话,他蹲在路边,低头看路灯下的雪,何跃又问了他一句,他哽咽着开口说“喂,你在干什么啊?”

    何跃听出来他的哭腔,心猛地坠了下去,“你哭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在哪呢?”

    他最近没和常文恩联系,是真的忙,也是因为他给常文恩打过几次电话,都没通,看他朋友圈还照常更新,给苏蔷的工作室打广告,知道他平安无事,以为他不想搭理自己,想等着自己把家里这边的事儿处理好了再说。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常文恩总在地下室和苏蔷他们一起,没有信号,是接不到电话的。

    常文恩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他实在是太软弱了,没有力气继续撑着了,他很卑微地求何跃“何跃,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几天,我生病了,难受死了,还特别想你,我不该和你吵架,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第四十六章

    常文恩说一句,何跃的心就疼一下,他抓着手机慌乱地在卧室里走了几步,翻开抽屉找自己的身份证和钱包,微微皱着眉头,把这些东西都给扔进了大衣兜里,拎着大衣就走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何跃推开卧室门,忍着心疼说“你在外面吗?我听到风声了,你快回去,我现在就去找你了。”

    常文恩很难受,不想动,虽然他很冷,可实在是不舒服,蹲在地上很久都没动,他挂了何跃的电话,何跃再打过来时,常文恩没有接。

    因为太冷,手机被冻到关机了,他把手机放到衣服里暖了一会儿,还是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就要没电了。

    雪越下越大,他蹲在雪地里哭,反正这么晚了,没人看他,他也不怕丢脸,何跃刚才说来了吗?好像是说了,虽然他不知道何跃到底什么时候会来,上一次看见何跃是在几个月以前,何跃想和他一起住一晚再走,他拒绝了,这会儿觉得有点后悔。

    他脖子里都积了雪,才站起来吸了吸鼻子,慢慢地往回走,手机在袖子里暖着,开机了不到十秒,何跃的电话刚打进来,就又没电关机了。

    他肯定以为我又在和他闹脾气挂电话……

    常文恩这么想着,推开了小区的门,回了出租屋,自己房间门也没有反锁,就倒在床上睡了。

    他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才醒,头疼的要炸开,衣领上潮乎乎的,被子上也是,勉强爬起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又很想吐。

    手机在地上放着,常文恩捡起来试着开机,彻底打不开了。

    坏了?

    他拿着手机去充电,半天没反应,因为有点发烧,他脑袋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

    该怎么办呢?何跃又不知道他住哪里。

    外面放了晴,常文恩勉强爬起来去刷牙洗脸,回来的时候站在窗边往外面看了一眼,看的他眼花,就这么垂着头在床边坐了好久,突然听到有人开门。

    脚步声很杂乱,不知道是几个人,常文恩以为是房东带人看房子,可是那些脚步声走到他门口就停了,有人捏着他的房门把手拧了拧,发现没有锁之后,就慢慢地推开了。

    何跃和苏蔷站在外面,看常文恩坐在床边,傻了似的抬头看,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苏蔷说“没事儿就好,我先回了啊。”

    何跃谢过她,转身关了那扇薄薄的木门,低头看常文恩一会儿,慢慢地伏下身去,把他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住这儿啊?”何跃紧紧压着他的瘦肩膀,“我不是给你钱了吗,嗯?”

    常文恩还晕着,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腰不松手,何跃想让他站起来,常文恩却不动,他把脸埋在何跃怀里,说了一句什么,何跃没听清,再想去问,就觉得自己胸前热热的,湿了一点。

    常文恩紧紧抱着他,缩在他怀里哭,肩膀一抖一抖的,何跃手足无措地哄,可常文恩一直在哭,直到哭的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何跃捧着他的脸让他抬头,看他肿着眼睛,脸上都是泪,轻声说“不哭了。”

    他低头与常文恩接吻,尝到了一点橘子味,那是常文恩喜欢用的牙膏,这让何跃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拿手去摸他的头发,觉得常文恩紧绷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才与他的唇分开了,微微眯着眼睛去看他。

    “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何跃说“咱们不住这种地方了,我带你回家。”

    常文恩把眼泪蹭在他的肩膀上,潮乎乎的衣领也蹭在了那里,何跃把他的薄羽绒服脱了扔在一边,拿自己的大衣把他裹住了,他觉得常文恩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猴儿似的攀在他身上,又因为身上难受不住地往下坠,何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他背了起来,带他离开了。

    天冷路滑,何跃没穿外套,觉得冷,好在常文恩热乎乎地贴着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打了车,何跃带他去医院,常文恩才说“我的东西没有带。”

    “什么东西?”何跃坐在出租车后面搂着他的腰,“明天我回去拿。”

    常文恩又想不起来什么东西了,他咳嗽了两声,靠在何跃肩膀上睡过去,也许是烧的糊涂了过去,出租车停了一下,他不想动,何跃也没动,不知道和司机说了句什么,出租车又开走了。

    常文恩闭着眼睛睡了好久,他恍惚里知道何跃是抱着他往哪里去了,又不愿意醒,何跃还会走吗?他不知道,他只能祈祷何跃看在他难受的快要死了的份上多陪他一会。

    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比如重新回到了高考考场,比如趴在云彩上不敢动,还梦到他很小的时候,刚记事,抱着何跃的大腿跟着他走,何跃走了两步,回头看他,对他说“常文恩——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何跃的短裤往下拽,何跃啧了一声,抱着他站起来,问他“你吃不吃果冻?”

    常文恩抱着何跃哭,何跃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手忙脚乱地哄,可常文恩一直哭,何跃吓死了,不知道冲着哪里喊“妈!你过来一下,他又哭了。”

    医院里的暖气很足,何跃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常文恩本来躺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啜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何跃,何跃拿手盖着他的眼睛,又去摸他的脸,心疼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他想起了很多从前的日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胆颤,常文恩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他也没有松,就这样等到常文恩再睡过去。

    退了烧,又睡了一觉,常文恩看起来好多了,何跃给他买了热豆浆喝,带他出了医院去宾馆休息,常文恩坐在床上,突然觉得尴尬无比,他昨天太难受了,今天早上也是,看见何跃就知道抱着他哭,什么都没说清楚呢,何跃肯定觉得他很神经。

    可何跃坐在他身边,很自然地把他给抱在了怀里,拿手背盖着他的肿眼睛轻轻地揉,常文恩听见何跃说“还生我的气吗?”

    常文恩傻了吧唧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举着豆浆给何跃喝,何跃看了他一晚,把豆浆拿过来放在一边,凑过去吻他。

    常文恩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收紧了,他生气吗?好像也没有,就是觉得伤了心,可是他又真的很想何跃,甚至怀疑昨晚何跃不接自己那通电话,自己可能会蹲在路边等一晚上,他顾不得别的,只想听听何跃的声音,何跃回应了一句就好。常文恩这样想着,微微张开了嘴,拿舌头去舔何跃的嘴唇,小猫小狗一样的舔,湿漉漉的,舔得何跃心里很痒,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常文恩不说话,很疲惫似的从他肩膀上滑下来,过了会儿才说“好困。”

    何跃搂着他躺在床上,看他翻来覆去地在自己怀里折腾,突然压着他的腿,一只手臂盖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盖着他的肚子,低声说“睡吧,睡醒了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外面又下了雪,很大,屋里却很暖和,何跃终于完完全全地把人抱在了怀里,他想说很多话,想对常文恩认错,说自己不应该伤他的心,不应该做许多事,可是他突然明白过来,常文恩是不在乎的。

    他就是那样一个很单纯的小孩,很容易心软,也容易心硬,爱憎分明的太过,以至于他心软的时候特别的心软,谁对他好过,他会记得一辈子,对方要的,只要他有,他就会去报答,何跃要他一颗真心,他早就给了,虽然他很倔,很别扭,可是何跃再想不出第二个人能给自己更好的了,他也想不出第二个人能让自己这样牵肠挂肚,这个小朋友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算一算居然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足够让一个整天笑嘻嘻的小朋友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大人,何跃去摸他的脸,突然很想让自己变成一张网,密密麻麻地把常文恩围起来。

    虽然天大地大,他却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常文恩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一点,何跃带他出去吃饭,找了家粥铺喝粥,常文恩从粥里往外捞鸡肉吃,何跃坐在他对面看。

    “……你吃你的啊。”常文恩不太好意思地说“看我干什么。”

    “看你眼睛肿的。”何跃说“脸也红了,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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