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什么样的血能起死回生,原来是因为这个。听他这么一说司徒长卿觉得还可以理解,人体会自行适应所生活的环境,生成抗体并遗传这很正常。
“可是因为怀有这样的血脉,摩西一族却差一点被灭族”子盺的声沉痛起来。关于这一点,就算子盺不说司徒长卿也能想像的道。
宁信其有,毋信其无。是不是真的先喝了血再说,这对当掌权者来说不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么?
“那摩西族怎么跟迦楼族走到一起去了?”司徒长卿问道。
可能是因为不用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子盺的表情柔和不少浅笑着说“迦楼一族,天生具有强大的灵力,可引天地间的风火雷电之力为已所用,但体格却并不是强壮。在很多年前,世人惧怕迦楼一族的能力群起而攻之,那一战非常的惨烈。迦楼一族惨胜得来了生存的权利,但族人却也损失大半。”
“然后呢,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会跟摩西一族人在一起啊?”司徒长卿听的是津津有味追问道。
“呵呵”子盺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抱着司徒长卿,两个人懒懒的躺在车厢里“迦楼一族虽然天生异术,但……”说到这里子盺的脸红了一下,他舔了舔唇说“但繁衍的能力却很弱。”
司徒长卿的眼神滑到了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子盺换了一个姿势夹紧双腿。
“不是那里有问题了”子盺羞恼的低吼。
不是那里有问题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司徒长卿一撇嘴。
“真的是不是那里有问题,摩西族的长老都检查过的。”子盺急忙说。
有没有问题管我什么事,但事关男人的面子,自已也别表现的太明显了不是。司徒长卿以坚定的目光看着子盺,用眼神表示自己绝对绝对相信他的话。
司徒长卿的眼神让子盺多多少少感觉好受一些“摩西族长老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能力方面完全没有问题,最后只能归根于有得必有失吧。既然上苍给予了我们神力,自然也会收回一些东西。”
这也算是个解释,司徒长聊心想。
19、第章
“那个时候摩西族人也没有多少人,迦楼一族也没余下几个,两族虽不同族但境遇却都差不多。从那以后两个族就住的比较近,相互之间好有个照应。”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而且两族间迦楼族能保护摩西族,摩西族能为迦楼族诞下子嗣。”
“不是说你们不行么?”司徒长卿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
“以后你就知道行不行了。”子盺亲了亲司徒长卿的额头。
“跟我有什么关系?”司徒长卿用手擦了一下额头。
“迦楼一族若与别族结合,确实很难有子嗣。但偏偏与摩西族结合就没有这个问题,其本上家家都能有孩子。摩西一族与别族结合也没问题,想生几个生几个。”
“这样啊!所以你们才一直跟着摩西一族?”
“摩西一族也需要我们的守护啊?”
“就守护成我这样?”司徒长卿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无心的。但子盺的神情却一下变成哀伤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口误,口误啊,你别介意。”司徒长卿连忙安慰子盺。
子盺露出一抹苦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不配守护你。”
“一件事情的发生,不能只怪一个人,因素是多方面的。”
“如果……如果……”子盺自责的说。
“没有如果,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
子昕深深的看司徒长卿一眼“你说的对。”
“说说我吧,我怎么会跑去北夜国去?”司徒长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答案被揭晓的时候。
子盺的眼神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中,好半天他才开口“你是这一代摩西一族的皇室子弟,而我是迦楼一族这一代能力最强的灵能力者。摩西一族皇室的血脉特别的纯正,入药的效果也最好的。早在数十代前两族就会把能力最强者与皇室中人配成一对。”
“而你,就是我这一生的伴侣。”子盺拉着司徒长卿的手深情看着他“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却没想到……没想到……在结婚的那一天。”
子盺手紧紧的握着,司徒长卿忍痛没有出声提醒他,他的表情变的愤恨不已双目喷火“那天燃放的烟花把前院点着,前院里全是来参加婚礼的人。大家忙成一团,待扑灭火势以后就发现,就发现你已经不见。”
“你不要告诉我,跟我结婚的人是你。”
“阿青,你想起来了。”
“我没有”司徒长卿大喊,太夸张了!太不可思议了,太雷人了。自己居然嫁人了?结婚当天被人绑架,然后丢掉小命,之后自己来到!这个常青公子的命也没比自己好那去。
“阿青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阿青。”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阿青?”
“你身上的树腾就是最好的证明。”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
子盺腾的坐了起来,把水壶拿到手里,五指张开’呼’的一声从掌心升起蓝色的火焰。他把热水倒在毛巾上,一把扯开司徒长卿的衣服。’啪’的把手巾贴在他的左后肩。
“嘶~~~”司徒长卿被烫的直吸气。
子盺把手巾拿开,拿出一面镜子放在他的肩膀处。
“你自己看。”
透过镜子,司徒长卿看到自己的左后肩处清晰显现出一个树藤的图案。
子盺收起镜子搬过他的身体两个面对面的坐着“你还要否认么?”
“是,我是常青。但只有身体是。”司徒长卿平静的说,事到如今否认已没有用处。到不如坦然面对,而且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常青的伴侣,他有权知道真相。
“阿青,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阿青了么?”子盺激动的就要抱住司徒长卿。
司徒长卿伸直手臂挡住他“我说了,身体是,但灵魂不是。”
“什么身体是?灵魂不是?你就是你啊!”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听我说完好么?”司徒长卿挡着他,直到他安静的坐在自己对面。他把自己如何被人追杀,如何醒过来就在常青公子体内的事,对着子盺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如何跟凡磊认识的经过,现在处到什么成度也告诉他。
“子盺,我们回不去了。”过去了,他的人,他的心都已经给了别人。不在是子盺的常青了。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子盺紧紧的抱着他。
“对不起,子盺,对不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身体有伴侣的,如果他早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爱上别人,至少他会保留着身子。
清早,司徒长卿从客栈的床上起来,他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子盺,子盺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的正香。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推开了客栈的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子盺。这一夜是他唯一能对子盺做出的补偿,他不是常青,他是司徒长卿。
无论子盺以前跟常青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到了他这也都消失了,只有身体还留有着对他深深的爱恋。司徒长卿留恋的看了一眼子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留恋已全部消失,只余下一片决绝。
他推开房间迈步离去。
几番辗转司徒长卿才回到通天教,子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他带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以至于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走回来。加上之前的日子,他与凡磊已失去了近一个月的联系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找自己。
司徒长卿想可能是子盺不想被凡磊找到,所以才在会跑那么远。
“段浪!”
司徒长卿刚一进通天教的大门,就看一段浪站在那。
“公子?”段浪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被歹人劫了么?”
他没被人劫,只是身上的钱不够,回来的难免狼狈了一些。
“你怎么回来的?”段浪看着他问道。
司徒长卿干笑了两声“走回来的,不说了,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司徒长卿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这一路让他更深刻的理解那句’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的。’真理啊,实实在在的真理啊!
换了一些绛紫色的长袍,又把自己整理了一下后,司徒长卿这才离开小院去见凡磊。凡磊素来爱洁,若自己刚才灰头吐脸的去找他,他心里是会高兴,但多少也会有些嫌恶,不如现在这样子的好。
刚一出院门,司徒长卿就看到段浪像一颗树一样站在门口。
“段浪?”
“公子!”
司徒长卿一笑“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难不成你以为我得了健忘症,才离开几天就找不到路了,所以特意在这等我么?”
“不是的,我…我……公子你饿不饿?”段浪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奇怪。
“段浪,你有事在瞒着我?”司徒长卿的心里升起不股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凡磊有什么事,他是受伤了么?”司徒长卿急忙问道,他回来已经有好一会了,按理说凡磊应该接到通报了,为什么他不来找自己呢?是因公事繁忙还是受伤了?
“没事,没事,我是担心你饿。”段浪扯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这笑反而记司徒长卿心里毛毛的,段浪一向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常常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却一句话都不说。更是很少见到他笑,今儿这是怎么了。
“段浪”司徒长卿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担心的看着他,快入夏了天也热了起来,会不会是中暑了。又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温度正常。
他放下手低着头站在段浪的身前“是不是凡磊现在有事,不方便我去见他?”他轻声的问段浪。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说完等了一会,也没见段浪回答,他转回身走回小院。
段浪一把拉住他的手,他惊谔的看着他。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拉着他大步流星的带着司徒长卿向凡磊所住的小院子走去,段浪步子很大司徒长卿几乎是被拖着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