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查帅觉得有人在亲他,也跟着将人抱着,嘴里胡乱喊着“乖老婆……”
马修突然就不走了,就这么站住了,查帅扭头一看。
哇,酒都差点吓醒了!
唐哲就站在对面不远的地方。
没看错,虽然他喝了酒,还没到醉得认不出人的地步,唐哲调头就跑了。
“哎哎……”查帅想去追,马修拉住他示意后边,后边一群朋友跟过来了,胖经理也跟在后边,查帅不可先走,这样太失理了。
查帅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唐哲就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等他回来。
查帅问心无愧,匆匆洗了就上床。
唐哲就不理他了,查帅哄了几次,还是不理他。
查帅和唐哲己经冷战两天了,现在都不想哄人了。查帅觉得憋曲,他也是应酬,哪个男人,尤其是做生意的男人不出门应酬?
他觉得黑皮猪不体谅他了。
战争的爆发点很小,唐哲做糖醋排骨的时候放错了糖,放了很多盐。
查帅吃了一块就吐出来了“这都什么味道?你要毒死我是吧?”
唐哲赶紧尝了,知道搞错了,但还是不说话。
查帅心说,你只要主动跟我说话,我马上哄你,咱们就和好。
冷战这么久,他拉不下那脸先示好,尤其冷战的起因并不是他的错。
唐哲还是咬着牙,不开囗。
查帅脾气上来就开火怼他“你是盼着我死是吧?你这人怎么那样自私呢?只顾自己不管我死活?”
唐哲继续沉默。
查帅最讨厌这样,他愿意和唐哲大吵一架,吵完了才舒坦。
“你有委屈倒是说啊!干嘛不说话?我有对不起你吗?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呢?遇到点事就跟我闹,你这是不相信我。”
查帅愈说愈生气。
“你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补习班的男老师,还吃药崔吐站楼顶上要自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根本就是女老师,全是编的故事。”
唐哲脸色一白,吓得缩着颈子,开始目光左右躲闪,逃避查帅的打量。
查帅看他这副样子更气了。
“我找你借钱,你也不同意,就是不相信我,你说你这样还有法子一起过吗?”
说这话的时候查帅在偷看唐哲,他想你若过来说句软话,就和好。
第17章 分手破产
唐哲就这么缩着肩,坐在角落里,既不解释也不争辨。
查帅心说为什么非要他演反派,黑皮猪演受害者呢?分明不是他的错啊!
一直沉默的回应换来更大的怒火。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分定了。也不照照镜子,长得不怎么样还敢跟我耍脾气,你以为自己是仙女啊?我天天哄你开心真是犯贱透顶了,我告诉你,我出了这门,外边的妖精排着队要跟着我。”
各种刺激的话都说了,查帅气得在屋里翻抽屉,找出裝证件的袋子抱上笔记本笔脑就往屋外走。
走到大街上,唐哲也沒有追出来。
查帅在街上站了一会,又不耐烦了,他心说你倒是追出来呀!这大晚上的我只穿着拖鞋能去哪儿呀!
他掏出手机给唐哲发短信,就几个字,“我们分手吧!”他想黑皮猪若是爱他的,肯定舍不得,肯定会挽回他的。
过了一会,收到条短信,“好!”
查帅看到这个字,都有点绝望了,今晚闹到这一步,黑皮猪唯一表明的态度就是,好!
深夜街道安静,查帅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思考这段感情。
也许唐哲并不爱他,才会轻易说好。
也许他并不爱黑皮猪,才会轻易说分手。
当初俩人好上了,难道只是因为大家都太寂寞了?
查帅兜里只有300块现金,找到一家经济型酒店开房住了一晚。
笫二天笔记本电脑沒电了,他只抱了裸本出来,插头充电器都沒带,手机充电器也沒带。
他也不知道要跟黑皮猪闹到什么时侯,也许天,也许周。
查帅去买齐了充电器,又买了鞋,卡里取了钱,预付了三晚的房费,算是暂时住酒店了。
那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查帅看着大盘眼睛都直了,沪深股市全国山河一片绿。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绿得春意盎然。
宋大胖让他莫急,心态,心态最重要,平静下来就好。
大盘又开始上涨,开始飘红。
宋大胖打来电话说要追加准备炒底了。
查帅不炒底,因为满仓,没钱炒底。
后来的日子全绿五天,微红一天,全绿十天,微微红一天。
宋大胖说他巳经不看大盘了,想当年他炒钢材的时候比这更激烈的波动都见过,这次只是小意思啦。又说年轻人你别忘了上次咱们买的原始股,一但挂牌上市,十倍的利润就能翻身了。
查帅接到别墅楼盘的电话“查先生,您若放弃购买,之前的定金不退。”
4s店也是这么说,车到不付尾款不提车,且定金不退。
查帅懒得过问定金,不退就算了,定金算什么?现在每天丟一辆路虎。
雷生打来电话,说准备组织一次公益活动,问能否捐款?
查帅开玩笑说“马上要破产了,现在就剩我这条命了,要吗?”
雷生说“要。”
查帅“……”
宋大胖心情沉重的告诉他,购买的原始股不能上市了,那边因为股市跳水,资金链断了,老板已经跑路了。
查帅“……”
查帅觉得再这样守着大盘看下去,要么得精神病,要么得忧郁症,要么直接发疯。
他给唐哲发了一条短信,“乖猪,找个空仓的嫁了吧!”
短信发出后石沉大海。
难道唐哲沒收到短信?他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怕接通后不知道说什么。
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拔过去。
电话一直提示,“该用户无法接通!”
查帅有点急了,怎么会无法接通?难道唐哲遇险了?各种不好的念头开始冒出来。
查帅那晚走得太仓促,钥匙都沒带,他敲了很久的门,也沒反应。
他冷静的想想,拔通了任姐的电话,一阵东拉西扯的闲聊后装做无意间问起“哎,知道我弟去哪儿了吗?我前阵子出差了,今天回家没看见人。”
任姐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你弟去美国了,公司替他办的签证,前天下午飞北京,再转机飞纽约,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同事……喂……还在听吗?怎么挂了?”
查帅蹲在地上抱着头,他的脑袋轰然巨响,唐哲去美国了,追逐梦想去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查帅从酒店出来,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服和一个笔计本电脑,他付不出酒店的住宿费了。
他给雷生打了电话“你那儿还要我吗?”
雷生说“要。”
查帅“……”
坐在火车上,查帅给唐哲发了一条短信,“乖猪,我走了,雷生愿意收留我!”他知道这短信唐哲看不到,发这条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
查帅到了目的地,联系上雷生,找到组织,就把手机卡取出来了,他不想与外界联系了,也不上网了。
他曾经听过一个段子,某持股人被抓,然后判刑坐牢,与世隔绝直到刑满释放,出狱后查了股票帐户,当年19块买入的,现在股价已经91块了。
貌似与世隔绝是个好方法。
查帅有这种类似的自我暗示,他想通过避世的方式离开网络,这样就看不到每天的大盘个股走势图了,他也不会得精神病或忧郁症了。
他取下手机卡,与朋友失联,他就听不到股评消息了。
不听,不看,不想,说不定哪天他闭关日期巳到,出关之日发现股价又到六千点了,或者七千点了!
那时候,失去的都回来了。
谁能说他这法子行不通呢?也许会成功呢?
雷生的队伍全是乙肝战友,准备徒步走路至北京,争取和呼吁乙肝药品降价和反歧视携带者的不公正待遇。
这是一次纯民间自发组织的活动,没有任何主流媒体报道,沒有商家支持,所有经费来自捐款。
查帅听说1600公里路程全靠双腿走完时,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不止他,所有的队员都沒底气。
每人只背简单行李就上路,一套换洗衣服,一瓶水,一只手杖和电筒,就是所有装备。
雷生是队长,带着队伍走最前边,胸前挂着纸牌,上标注,“徒步到北京第?天”。每天更新数字上去。
队友轮流扛大旗,旗上印着公益标志,空白处用来沿途签名。旗手的胸前挂着一块醒目纸牌,上书,“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平均每天行程近22公里,只能走国道或省道,因为高速公路不让人步行。
国道是大货车的天堂,呼啸而过的货车排出难闻的尾气,扬起漫天沙土。
第3天开始,大家脚板出现水泡,不能挑破,担心感染,查帅的脚底也长了水泡。
沿途遇到街边小饭店就进店用餐,只点最快解决饥饿问题的面条,要节约时间,乘着白天尽快赶路。中午找不到餐馆时,大家就坐在街边啃干粮。
天黑前走完行程可以在餐馆点几个肉菜大家围坐一起边吃边聊,夜间住宿没有标准,遇到哪种档次的旅店就住,有时候天黑了还找不到旅店就摸夜继续走,直到遇上农家,交住宿费借住农家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