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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再爱我几次 第13节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字数:20188 更新:2021-12-20 04:45:07

    而且,从楼下两个倒地不起的汉子身上看来,那种抽搐症状不是中了什么古怪功法,而是被有毒的爬虫咬伤引起的症状。

    这采花贼也懂用毒

    只希望贼人是从他人处获得的毒虫,不然要是真碰上个会用毒的,自己又没什么准备、那胜算实在是太低了。

    不理会楼下那两人,是因为爬虫的毒素不致死、只会让人瘙痒难忍,行走江湖的人,不会随便夺人性命,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太死。而且,还有白蔹在下面。

    相比之下,当然是这采花贼的状况更紧急一些。

    采花贼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满是猥琐,面巾都遮不住那因微笑而扩展开来的面部肌肉。

    那人站在窗台处,将窗口拉开到最大,好像随时准备跳跃出去。预备跳跃的动作保持了很久,都没有跨出那一步,听到身后动静,便回过头来,阴森的目光瞥向追来的罗槿。

    “把人留下,这里是浮烟山脚下,若是出了人命,官府衙门不会放过你”

    看着淫邪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罗槿一阵恶心反胃,时刻保持着攻击和躲避的警戒。

    “呵,大爷我采遍天下风光,什么时候把官府放到眼里过。要命就别管这事,否则,连你一起采了”

    采花贼大笑两声,侧身躲过罗槿投掷过来的瓷器利片,在他完全靠近过来之前,飞身跃下窗户。

    “可恶”

    其实对于自身与那采花贼较量的成败,罗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还是个姑娘。这样封建的朝代,那个混蛋会毁了那姑娘的一生。

    来不及多想,罗槿跟在那采花贼的后面纵身一跃,跟到了他身后,踩上了屋檐。

    跟随在那个采花贼身后,两人距离越拉越近,谁知道他下一秒就转换了路线,跳到了地面上,瞬间穿进了弯曲的胡同,没了踪影。

    猝不及防的刹住步子,罗槿赶到采花贼消失的地方从高墙上跳下来,眼前忽的一道银光闪过,空中的罗槿根本来不及防范躲避,左腿一阵疼痛,联动经脉,瞬间蔓延上来,让他狠狠的跌落到了地面上。

    “你小子还算是有几手,浪废了我一根银钉。”

    采花贼从另一边冒出来,身上早就没了那姑娘,得手后的状态似乎很是悠闲,采花贼在不远处蹲下身打量了站不起身的罗槿两眼,啧啧两声,道“果然是都城,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水嫩。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吧,废了你的腿,疼了你之后,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一根细银钉正对上膝盖关节处的软骨,上面也不知道是抹了什么东西,刺痛感相当强烈。本行不能在这人眼前暴露,罗槿单手扶在地上,不敢轻易动作,只一双杏眼狠狠的盯着那采花贼。

    这一撇并没有什么震慑作用在,采花贼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巷子,又一次的消失在了罗槿面前。

    这一日收获颇为丰盛,不仅拐到了关注已久的目标,还意外遇见了另一个美人。

    将这两人转手出去,一定换到不少钱财。

    那采花贼轻易的越过一道低矮的石墙,打开木门,三两步又回到了离开时的那家店面。有些杂乱的院落后方,堆积了不少干枯的木柴,那采花贼将木柴推到一边,一道被遮掩的小木门通道立刻出现在了眼前,一边淫笑着一边解开上衣,打开了小木门。

    “什么人”

    警戒的大喝一声,身上就窜起了一阵熟悉的麻痒感。清越的男中音自身后的角落响起,采花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过头,视线对上那人面庞的一瞬间、浑身冰凉,哪里还有摧花的兴致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白蔹慢悠悠的从角落渡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眼中却没有半点儿光芒,黝黑瞳孔中散发出渗人的寒意“偷了我的东西到处作恶,已经多久了手段还是一点儿没长进。”

    “

    你、你你”

    “是我。这两年,那些小东西用的差不多了吧。也用它们干了不少事吧”歪了歪脑袋,白蔹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却无法温暖到受了极度惊吓的采花贼

    “调虎离山,再到处藏,这样的把戏用两次就烂了。”

    两年前,这采花贼趁着白蔹外出,骗了侍仆、偷取了白蔹的一套细长银钉。

    这套长钉子是为一个江湖侠客所做,是交给他报灭门仇恨的工具。上面侵染的药水虽不致命,但会让人痛苦难忍,只要位置恰当,废人武功一根就足够。

    除此之外,采花贼从白蔹那处顺来的还有许多毒物药材。

    用那些东西,到处摧花沾草、男女通吃,然后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捞了不少油水。凭借着一身隐匿功夫,这采花贼怎么都不会想到,还有正面遇上那可怖鬼医的第二次。

    “怎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采花贼身体就止不住开始了颤抖,白蔹轻轻的笑了起来“别害怕啊,怕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折扇挑起一块儿玉佩嫌弃的扔到地上。

    这便是从那哭泣大喊,扮成小斯的侍女身上拿来的。

    “你、你你把我妹妹怎么了”看着地上的玉佩,采花贼身子明显震了震,一把拽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边大喊着一边张牙舞爪起来“我跟你拼了”

    “哼。”

    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身材魁梧、长相猥琐的大汉向自己扑过来,并且甩出了他剩下的、偷取的浸毒银钉。白蔹只拿折扇挥舞两下,腿脚动都不动,还挂了一道笑容出来。

    那采花贼根本来不及靠近白蔹,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只有你家的妹妹宝贵,别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随便祸害”

    白蔹蹲下身,沿着宽大的袖袍爬到手掌上一只紫色的小蝎子,不足拇指大小,片甲上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紧接着,从那倒地不起的大汉背后,也爬出来一只紫蝎,体积大小是白蔹手上小蝎子的四五倍。

    “祸害别人,也不想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以后啊没机会了。”

    让掌中的蝎子跟随着另一只、眼看着他们重新爬回盗贼的衣服里,白蔹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妹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混账、大混账”

    感受到爬虫在身上勾起的诡异感觉,采花贼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副自大模样,反应过白蔹那句话的意思,又感知到蝎子爬行的方向后,采花贼慌乱的大叫起来,声嘶力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讨饶起来。

    “吵。”

    冷冷的撇脸过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震得那采花贼没了声响。

    白蔹哼笑一声,将钩在折扇上的两根银钉射到那人身体里,他就再也发不出声响,只能张着嘴、瞪着眼,浑身疼痛抽搐着扭曲了起来。

    伸手轻轻合上小屋的房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白蔹轻轻抚了抚身上的褶皱,轻身跃上高墙,去寻找被采花贼甩掉的罗槿。

    “嘶”

    费力的将膝盖处的暗器取出,整条腿都是麻痹的,尽管封住了穴道,这感觉还在不断地向上延伸。

    罗槿伸手扯下腰封,试图绑住大腿,这时候才发现双手也失去了力气。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肯定了暗器上带了毒,罗槿也不能立刻配制出解药。成分不明不说,他也没有适合的药材。

    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是罗槿常备在身边的救急药。

    蓝白色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罗槿伸手把它塞到嘴里,仰头吞咽了下去。虽然不是对症下药,但这颗墨绿色的药丸具有解毒的性能,怎么都能缓解毒性的发挥。

    将银钉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裹好收起来,本以为嵌到膝盖的是一根细针,怎么都没想到取出来的是带着圆扣的细钉。

    现在这事情他已经管不了了,自己也陷入了危险,只能去找其他人下手了。

    对于思想封建的大臻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最后采花盗贼没得手,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古旧观念下的大臻,姑娘们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现在罗槿无能为力。

    勉强站起身,想要走出这条小胡同,罗槿迈了迈步子,怎么都站不稳,没多久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比起刚才蹲的地方来说,根本就没挪动多少

    懊恼的握了握拳头,现在的身体连握拳都吃力。不仅如此,身体更是动弹不得,那毒药好像开始发生了作用。

    可是现在膝盖处蔓延出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自己的解毒药发挥了作用

    那么,小腹中燃起的燥热又是什么出的作用

    明显受到了惊吓的罗槿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可偏偏身体就是不依不饶,头脑中思路越是清晰,就越能感受到下腹愈演愈烈的火势。

    上个世界就遭遇过春药的刺激,只不过那东西药效太过强烈,让他失去了意识,也遗失了那一段惊险的记忆。

    可这一次呢双重药物作用下,火苗越高、头脑就越清晰。明明有过教训,这一次情况反而更糟糕。

    难不成要让他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那个采花贼回来然后再眼巴巴的看着

    虽然不想把那采花贼留下的话当会儿事,但有过险些被侵犯经历的罗槿,再一次努力的挣扎起来。

    “老师原来在这里,可让学生好找。”

    “白、白蔹”

    听到声音的下一秒,白蔹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靠在石墙上的罗槿。

    “你”惊讶的吞咽了口水,罗槿抬头望了过去。

    “那姑娘如何了”迟疑两秒,出口打断了白蔹的话,罗槿压抑着声音中的黯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老师放心,那姑娘没事,与她一起的侍女是那采花贼的妹妹,这两人将那姑娘带到这里除了劫色,大概还要敲诈一笔钱财。”

    “那贼人是不是跑了”

    罗槿因白蔹的到来而感到惊慌的同时,话说的也越发的有气无力,尽管努力压制,但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喘息的声音。

    “没有,只不过他以后再也不能重拾旧业了。”

    关注到了罗槿的不同之处,白蔹缓缓蹲下身,看向低头闪躲的罗槿,道“老师,你受伤了”

    “不要紧我没事,你、你先去酒家把马匹牵来,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罗槿慢慢并拢起双腿,试图压下某处的硬挺,本不想在白蔹面前出丑,但左腿的不协调还是暴露了他。

    “唔”

    白蔹只手放在罗槿的左腿上,碰巧压住了膝盖,惹得他一阵抽搐。伸手撩开罗槿的青衫下摆,自然看到了罗槿取针时、在膝盖处撕开的口子。

    “银钉还有哪里受了伤”食指轻轻拂过变黑并向外蔓延的黑色伤口,让罗槿又是一阵因疼痛而出的抽搐抖动。尽管吃了自己的解毒药,但被碰到那伤口,还是会有刺痛感自长钉扎过得地方蔓延。

    像是看不见罗槿狰狞的面目表情,白蔹先是塞给他一粒药丸,然后又取出一盒脂膏“我有解药,先吃了这个。”

    “等、等等,不能随便吃”费劲的压下白蔹意欲涂药的手,罗槿一阵慌张。

    “怎么随便吃这银针是那家伙在两年前从我这里偷得,我当然会有解药。”很是不满意罗槿的肆意打断,白蔹难得在罗槿面前沉了脸“还是说,老师不信我”

    没有人比白蔹更清楚这银针的毒性有多大,继续放任它疼下去,那罗槿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我当然信你,不过我已经吃过解毒药了”

    “什么”白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都想不到罗槿这么快就能配制出解毒药剂“那你怎么你用了什么”

    “我只是吃了吃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唔”

    虽然到了中午,但又山间的小风吹着,这温度并不算热,但罗槿的头上却缀满了汗珠,声音也越来越颤抖,再加上白蔹手指不经意的触碰虽然努力遮掩着自己的丑态,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蜷缩起来呜咽出了声。

    “你怎么了吃的什么药”

    见罗槿情况不妙、话都说不全,还一昧的闪躲,这白蔹着急起来,伸手干脆的按住他的肩膀,不让罗槿继续缩身子。两人挣扎推搡期间,白蔹另一只手,很不巧合的摸在了罗某人两腿间的部位上。

    “唔”

    尴尬的用最后的力气挥开愣住的白蔹,罗槿也被自己的力气撂倒在一边,再也爬不起来。

    “你抱歉,我没想到毒素和药物会有这种效果。”轻咳一声,白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不过毒性应该没有大碍了。”

    “老师”

    明明这边一直在躲避,那边却还要好死不死的要靠过来。

    白蔹怔楞过后,看着罗槿背过身去、却一直露给自己的一截粉红色耳廓,还有白皙的脖颈,似乎能透过皮肤看见上面青色的血管。

    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嘴角又重新勾起了笑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白蔹伸出手、将退缩到一旁的罗槿捞了过来。

    “难受”

    “放手白蔹、先不要碰我”

    “我可以帮你。”不理会罗槿的反抗,白蔹贴身上去,将罗槿的身体扶正。布料的摩擦狠狠的刺激了神经,罗槿止不住轻哼一声,甜腻的尾音成功的撩动了某人的心弦。

    “你还带了解火的东西”

    越来越难受的罗槿也渴望得到释放,一脸期待的看着白蔹,双眸微微眯起,荡漾着潋滟水光。

    白蔹没有用话语回应什么,看怀中人脸上挂了嫩粉色的红晕,一直红到耳根,睫毛微颤、眼角反光却又无力挣扎反抗的模样格外诱人。

    “唔哈白蔹”

    诡异的沉默之中,忽然感受到一只微凉的手掌钻进内衫,握住了某处炙热,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罗槿隔着衣料扳住了那只手。

    声音都变得颤抖,被握住要害的罗槿紧张的盯着微笑和煦的白蔹,从来不觉得他的笑容会变得如此诡异“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

    “我自己可以弄你去牵马白蔹”

    “你连拳都握不起。”

    没有起伏的声音从嘴边溢出,白蔹一脸的执拗,轻而易举的的掰开了罗槿阻挠的手掌。里衣中的手,也立刻的上下动作了起来。

    “很重要么”

    手下动作不停,罗槿模糊中就听见耳边响起了白蔹的声音。口中满是呜咽呻吟,头脑虽然清晰,但身体感觉相当刺激,根本无暇解释什么。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管闲事。”

    或许是罗槿压抑了太久,又或许是白蔹的手法太精湛,不多时,在一声闷哼当中,罗槿就在白蔹手掌上释放了出来。牙白色衣袖被攥出了褶皱,罗槿轻轻的在白蔹怀中颤抖,因为药效,手脚依旧无力,但毒性已解、最大的副作用也被解决了。

    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精神上却逐渐疲惫起来。

    好不容易有个单独出行的机会,却弄成了这般尴尬的局面,就算是磨砺了三世的一张老脸,也被丢尽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罗槿,干脆借着一身的疲劳感合上了眼,在没想好日后该如何面对身边这人之前,暂时性的逃避一会儿。

    任劳任怨的解火功臣擦掉了手上污物,做完清洁工作,又整理好某人的衣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托抱起来。

    看着怀中人阳光下睫毛轻颤的模样,明知道他是在装睡,却也不说破。白蔹伸手有意的挠过罗槿的脖颈,看罗槿瑟缩一下后,十分有趣的伸舌舔舐了嘴角。

    从这一天开始,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了。

    种种缘故,两人的外出就这样被打断了。

    “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要保持休息。”白蔹一边将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罗槿搀扶上马,一边官方的评价着他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

    经常是自己作为病情总结的话、现在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怪异。

    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骑马往回赶,还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罗府。

    在客栈中休息了一下午,白蔹也没怎么离开自己身边。明明是打着出游的旗号到了这浮烟山,却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荒废了整个下午。

    “节日才刚刚开始,白蔹可以多在这里留两天。”

    因为差事,罗槿必须要今天回到都城,可白蔹不一样。没有事物压身,今天玩得不够尽兴,那多留几天也没事。

    “不了。”留下两个字,白蔹翻身跃上了马,两手沿着罗槿腰侧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缰绳“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不会骑马么”

    罗槿被挤在白蔹双臂之中,后者一夹马腹,马匹就向前行进了起来,轻松的上了路。白蔹自顾自的调整了姿势,却让罗槿彻底没了支撑,要靠着他来保持平衡,这才缓缓的说道“不擅长,不是不会。”

    原来是这个意思。

    恢复了些精神,太过安静的气氛在罗槿看来异常的尴尬。本想借机会熟悉彼此的罗槿怎么都没有预料到会熟成现在这般模样。

    压抑着、沉默着,等到马匹渐渐走出浮烟山脚下的村子。再也忍不住寂静,轻咳一声,找着话题,试图排解尴尬

    “白蔹,中午没受伤吧”

    “抓痕已经好了,没受伤。”拿着缰绳目视前方,白蔹直着身子,没什么力气的罗槿被他摆弄的重心不稳、只好依靠着他的胸膛。

    而且,白蔹所说的抓痕,是指罗槿挣扎时在留下的痕迹。

    思绪不知不觉间,又一次被引到石墙角落处、身不由己的场景。不得不说,白蔹确实为他做了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咳,没受伤就好,那采花贼也太狠厉了,一身偷盗本事,去偷了你的东西”

    一步步的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转移到采花贼身上,见白蔹没有什么回应,似乎是认同了自己,缓解了气氛,暂且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那贼人对毒物也算有研究,就说在酒馆中、一招制敌,不知何时放置在那两人身上的毒虫,会让人瘙痒不已、受尽折磨,就算从了医开了药,也要把身上水泡挑破,疼上半旬才能好。这手法实在是狠毒。”

    自顾自的说着话,为转移话题、破除尴尬而放松心情的罗槿,并没有在意到身后的视线。

    如果现在他能够回头,就不会这么愉快的继续说下去了。

    从罗槿说出毒虫开始,白蔹就变了面色。

    没错,正因为那毒物是白蔹放出的,所以在听到隔壁人去行侠仗义时,白蔹才会比罗槿更快反应过来。采花贼的武功招式还没到一击决胜的高度,能一出手便打倒两个雄壮汉子,当中最大的原因,还是白蔹放出去的几只小虫。

    小虫钻进入了两人穴道,阻塞了经脉流通,紧急时刻,一发大招、便加速了症状效果,让虫毒提前发作,这些也都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白蔹故意挑事,可谁让他们随意评论自己呢

    不是不在意两人的言语,而是在等虫毒发作。如果没有那采花贼的打扰,那这两个人症状发作还要等到半个时辰以后。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和罗槿早就离开了门店,这山脚下的小小村庄里,找得到找到能解毒的人就怪了。

    白蔹确实管不了天下人的嘴,对于鬼医这人,说法也是在太多。只能说那两个人倒霉,正好撞上了自己在场。

    睚眦鬼医,这个称号可不止是随便说说。

    “老师对那两人所说的,江湖中的鬼医有什么看法”

    杜若么

    突然的发声让罗槿话语一顿,他对这个两个字实在有太多的特殊感情。仿佛这个名字拴连的、便是支撑他穿越下去的依靠。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在与白蔹对视恢复记忆后,有意无意的就抹淡了多年前那个孩童的身影。

    换句话说,要是有一个名叫杜若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又不是自己要找到攻略目标,那罗槿怎么都不想跟他扯上太大的关系,怎么都要离得远远的。

    专属名词一类的,被占用的话就太过违和了。

    皱皱眉头,既然白蔹问了,罗槿就不会吝啬几句形容词“能缔造传说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我,也好奇这人来揭皇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还是不记得。

    “老师回去就能知道了。”

    “什么”

    困惑的想要回头,身子就一阵摇晃。白蔹拉动缰绳,鞭策一下,马匹瞬间冲了出去。

    、第44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路上颠簸,再加上罗槿腿上有伤,所以白蔹骑的并不快。两人返回的时间并没有快出多少,返回都城、到达罗府时,已经是傍晚了。

    银钉子沿着空隙生生扎进膝盖骨,就算休息了大半个下午,罗槿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白蔹率先下马,然后小心的将罗槿扶持下来,守门的小仆立刻过来收了马绳。

    “少爷这是怎么了”

    一直等待着的六伯自然能听到开门的声音,白蔹和罗槿刚刚踏入院子就看见六伯急急忙忙的赶出来,身后还跟了探头探脑的阿武。

    “没什么大碍的,六伯。”看六伯前来搀扶的架势,罗槿自然的将手递过去,离开了白蔹的身边“白蔹,早些去休息吧,谢谢了。”

    这一路确实是多亏了白蔹,中午发生了那样的事,早就超出了两人现有的关系。虽然白蔹一如既往笑的柔和,但罗槿还是担心这意外会造成不必要的隔阂。这种时候,保持一定距离还是很重要的。

    “恩,老师这就要睡了”

    直接将罗槿交给那六伯,白蔹面不改色,轻声询问,好像并不因为今天的突发状况而感到不妥。

    “不,时间还早,我还要在书房待一会儿,怎么了”

    “没什么。”白蔹垂了眼。微一低头,罗槿也就不再停留,轻咳一声后,在六伯的搀扶下去往了书房的方向。

    “公子”余光看着罗槿走远,阿武这才敢稍稍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些许距离。因为担心自己的眼珠子会真的掉出来,这一次,阿武没敢继续盯着罗槿看。

    ”公子没受伤吧这好好的出游怎么就伤的这么严重呢所以说庄主才让阿武时刻不停,陪伴在公子身边,不会让公子受到任何伤害。”

    顿了顿,见白蔹并不理会自己,只是跨起了步子,阿武连忙跟了上去“公子,罗大人是怎么受的伤有没有被他发现我们这次的目的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如果需要灵素山庄帮助,公子尽管说明,我灵素山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

    “闭嘴。”

    被身后的人吵得烦了,白蔹进了院子就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轻轻吐出两字。

    “没脑子么这些话随便就说了”

    “啊这附近又没有别人。”阿武一边说着,还一边四顾望了望四周“罗府向来安静,公子您也说过,罗大人他又不馋和那些事情,官儿也不大,这里不会有打探的人在。而且罗大人是您的旧友”

    “阿武,好好管住你这张嘴。话越多,命越短。”

    白蔹一直低着头,脚步最后停在了房间门口,这才转过身,向阿武说了这样一句话。

    “啊我”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今晚就离开这里。”不给他丝毫反问的机会,白蔹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公子等一下。”阿武向前迈了两步,看白蔹回过头来又接着后退了一步,道“庄主吩咐过了,不能离开公子身边,万一”

    “我也会收拾。”

    “啊好”阿武应了一声,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又在下一秒张开了嘴“公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啊这边住的不是很好么”

    砰

    木门关合,阻断了两个空间的联系,阿武就这样被晾在外面,被那一声响吓住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口气,一肚子的话都没说出来,只好转身回去收拾行李了。

    房间内,白蔹站在书桌前的位子,手里又是那块儿玉佩。

    圆形白玉剔透晶莹,用精细的手工雕琢了如意灵芝,最中央的部分一个罗字,更是巧妙的蕴藏在了修饰文理之中。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轻笑一声,白蔹自顾自的说道,拇指轻轻摩挲玉佩表面“可是现在,你连这块玉佩的去向都记不清了呢。”

    幽凉晚风从半开的木窗吹进来,没有点亮灯光的屋子一片阴暗。屋中一片寂静,白蔹盯着放置在手掌中的玉佩,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又一次贴身存放起来。

    懒散的春日过去,最先清醒过来的,是藏匿在草地林木中的虫蝇。

    明明天气还没多热,雨也没下几场,天色微微变暗、月光洒下后,窗外就响起了一阵阵虫鸣。罗府的庭院太过安静,这些细小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突兀。

    罗槿在膝盖伤口处,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

    他和上官贺同时得了命令,入职东宫,为太子妃安胎。因为上官贺比他等级高一些,医术精一些,所以在太子眼前露面的都是他。这几日入夏,外出祭祖的上官大人不幸感染了风寒,所以将担子架到了罗槿身上。

    一直挂着名不干事的罗槿,终于要在明天去东宫为太子妃诊脉了,怀了孩子的人,怎么都不适合带着伤痛去看望。而且一瘸一拐的行动,实在是难看。

    被涂在膝盖的伤药刺激性大,但作用发的也快。瞬间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但止痛消炎、加快结痂速度还是没问题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对于罗槿来说,时间还早。

    点了几盏灯,罗槿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上官贺送来的、这几日为太子妃安胎用的方子,还有脉象诊断书。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进来吧。”

    回应一声,以为是六伯来递送茶水,罗槿也没多在意,手中动作不停,也没站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推开的木门。

    “老师,夜深叨扰了。”

    “白蔹你怎么来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罗槿又看到了延后进屋的阿武。

    “罗大人。”阿武被白蔹压抑太久,看到罗槿,情不自禁的又开了口“罗大人,我们是来告辞的,这些日子实在是打扰了。”

    “告辞”

    “是,已经找到了适合居住的小院,就不再麻烦老师了。”白蔹接过话,又微笑侧眼看了阿武一眼“位置是前两天就找好的,距离不算太远,就是偏僻了些,老师要是不嫌,学生随时欢迎。”

    补充一句,解释了寻找住处的时间,罗槿也就没有了挽留的理由。

    本来以为是中午突发时间的缘故,才让白蔹离开,可既然白蔹额外加了一句,自己也不方便再多问下去了。

    “那,需要帮忙么更换住处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都安排妥当了,老师只管放心。”白蔹十分客气的回应道“而且老师不是说上官大人身子不适,职务最为重要,再过两天,等这些事情办妥了再会也不迟。”

    白蔹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腿脚又不方便,确实难帮白蔹干些什么,沉默片刻,没有反驳的理由,虽然不希望白蔹就这样搬出去,但也无能为力。

    “东西不多,就不麻烦府中的人了。”白蔹回头看了阿武一眼,道“老师,那学生这就告辞了。”

    “罗大人,告辞。”

    “那我就不送了。”轻轻动了动桌案遮挡下的左腿,药效还没过去,疼痛分外的强烈。才站了没一会儿,腿就开始发颤。这药副作用大了些,要是不抹药,他还能去送送白蔹,可现在罗槿微微颔首,还是放弃了亲自送白蔹离开的打算。

    、第45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翌日清晨,罗槿早早的起床、盥洗完毕后,就收拾东西去往了太医院。

    大概是因为白蔹离开罗府的原因,罗槿总觉得这天的天气十分阴沉,临行时也带了一把伞出门。

    上官贺是东宫的主职太医,他不在,这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罗槿身上。这也是他担任太医一职四年以来,第一次为皇家成员诊脉断症。

    大臻的太子好奢乐享,衣着向来华贵张扬,平日里管弦丝竹声音从未停止,东宫也在他的管理之下,配置物件、布置摆设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太子这个德行老皇帝清楚的很,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所以之前官员弹劾太子铺张浪费时,并没有过分斥责什么老皇帝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且,相比于宣王的过分阴厉,太子这点儿小毛病也就被老皇帝忽略过去了。

    太子不仅是奢侈,也好美色,不过这和老皇帝不同,太子没有侧妃,当真是专宠太子妃一人。

    这位太子妃到底是美到什么地步,罗槿不知道,也很好奇。

    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美好,但在这封建的朝代里,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少,而且这位太子身份尊贵得很,是先皇后嫡亲长子,受到的诱惑怕是更多。

    带着医药箱,跟随着东宫侍仆穿过一道道小门来到太子妃寝宫。请安过后,隔着白娟绣帕诊了脉象。这位娘娘脉象平稳,只是肝火旺盛。罗槿吩咐药童在方子上多加了一味药,便告辞离开了。

    太子妃长得确实很美,柳眉微挑,朱唇白齿,到也不至于是天下难寻的美人。但端庄舒雅的气质,嘴角微扬的模样,还有待人相处的语调,没有高低贵贱区别,无一不让人舒服整个太子府上下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与这位太子妃的整治脱不了关系。

    与朝堂风起云涌莫测转换不同,太子府邸十分温馨安静。依照太子的性格来说,从来都是安乐享受、惧怕麻烦的人,大概是因为争位子争累了,愈发的眷恋起太子妃的美好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闲散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留在那个位置上。可偏偏造化弄人,身份决定了的事,由不得你。

    领了太子妃的赏钱,退出了东宫,罗槿在回府的路上又听到了几个侍仆在议论着鬼医的名号。

    毕竟是照看过一年的孩子,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依稀记得那小孩软软糯糯在自己赖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再想想原身混迹江湖的逍遥日子,也十分向往。宫中的条条框框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父母亲之前的骄纵,让继承了原身记忆的罗槿愈发觉得辛苦。

    将药箱放回太医院,罗槿走在市坊热闹的道路上,不知不觉间,又一次走到了最初遇见白蔹的那家小食摊。时间已经到过了正午,临近申时,太医院中归纳办公也忘记了时间。这个时候,家里早就用过了午膳,想了想,就又一次在小食摊前停下了脚步。

    “借过一下,谢谢。”

    刚准备去叫个菜吃,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就有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大步朝他跑过来。总觉得到了这个小吃摊就没有好事发生,但罗槿也不是每一次都粗心大意。

    这条道本来就窄,临街摆的小摊子又占了一大半,可留下来的那一截地方也是足够两个人并肩通过的。眼前这人穿的邋遢,地地道道的小痞子模样,还这样冲着自己跑,像是刹不住步子、怎么都要撞上似得。

    而且,那人的目光还瞄准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轻笑一声,在小混混离自己大约两尺距离的时候伸出了手,这样一来,全力冲刺的小混混就真的反应不过来了,穴道一下子就被罗槿点了个正着,立刻疼的弯了腰。

    “抱歉。”似乎下手有些重了,可要是一般人跟眼前这弯腰的撞上,身上带的银钱怕是一分不剩都会被顺走。

    拇指轻搓两下戳中那人的食指中指,罗槿带着一脸无害笑容,道“关元穴壮阳益气,只是下手稍微重了些,也无大碍。”

    说完,绕过高挑男子去向小摊伙计付了银钱。

    虽然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但在这都城之中,家世不用说,自己也有应对的法子。反正罗槿对于这些小偷小摸的,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吃饭吃了没多久,天色就开始暗了下来,一片阴沉。明明还不到傍晚,乌云压的就透不出天光了。

    虽然带了把伞,但道路雨后满是泥泞,能溅的一身脏污,刚刚换了一身新衣的罗槿可不想这么快弄脏,于是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尽管如此,阴沉的天空深处、一声闷响过后,就滴起了雨点。

    扯开布袋,收入袖中,罗槿缓缓将伞支了起来。

    穿过市坊热闹的地方,再向前走就是一片寂静了。沿街的格栅门在阴霾乌云笼罩下,色彩降低了亮度,变得格外浓重起来。

    这条小路人从来都不多。

    一边是低矮的石砌墙,另一边则是背阳的格栅门窗,屋檐很浅,根本挡不了雨水。

    罗槿拐过一条弯道,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

    “白蔹”

    试探着问出声,那人回过头来看到自己,也是一脸的疑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

    “没带伞么”

    “恩,暂时在这里避雨。”白蔹的声音响起,依旧是一张笑脸。

    雨下了没多久,还不算大,可看天上厚重的阴云,怎么都不像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停的下来的。而且这遮檐这么浅,小小的一阵风就能吹湿衣服。

    “这里不适合避雨。”

    三步化作两步来到白蔹身边,罗槿将雨伞撑在两人脑袋顶上,挡住了沿着砖瓦滴落下来的雨水。白蔹站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可衣服已经被雨水浸湿了部分,身上带了一股子湿气,让那一股草木药香更加鲜明。

    “看样子雨还要下很久,送你回去么”

    “不麻烦老师了,学生还要等阿武回来。”客气的回绝了罗槿的邀请,白蔹微微低头,如此回应道“之前交代了阿武在这里等他,我若是不在了,恐怕他要淋雨等我。”

    “那介意我陪你等么”上下看了看这里能够挡雨的范围,雨越来越大,要是自己把伞拿开,白蔹的一身衣服,很快就湿的彻底了。“阿武再过来也会带伞,雨下的这么大,淋湿了怕是要染风寒的。”

    看着白蔹额上沾湿的碎发,罗槿一边拿出干净的帕子、一边这样说道。好像是为了验证他说的话,迎面就吹来了一阵冷风,夹杂着湿气,让罗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恩,可是可能要很久很久,老师也会陪我一直等下去吗”眯了眯眼睛,白蔹站的离罗槿更近了一些,伸手扶住伞柄、不经意蹭过罗槿握伞的手,微凉的掌心贴过来,包裹住温热的手背,奇妙的温度差让罗槿微微一颤。

    白蔹只是自顾自的将伞把扶正,不让它过分的偏向自己这一边,也将罗槿露出伞外的半个身子拉进了雨伞遮蔽范围中。

    “那就一直等下去好了。”配合着白蔹的动作,两人距离拉近,罗槿嗅到的那股、属于白蔹的独特草药香气更加清晰“而且,阿武的速度不会太慢的。”

    罗槿的嗅觉向来灵敏,可白蔹身上的香气十分复杂,他怎么都分辨不出来,只觉得十分好闻。

    “恩,可是等待,真的很难熬。”

    应了话,白蔹眼眸低垂,似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而伤感,罗槿便伸手轻抚过他的肩膀,安慰说道“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等待的时间再长一些也无妨。”

    长叹一口气,不自觉的因为这一句话想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罗槿看不见白蔹眼帘下低沉的目光,思绪一点点飘远了。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总不见有停的势头。

    站的时间太久,腿脚都酸硬了起来。低洼的地面墙角积了水,颜色都染深了一层。罗槿和白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两人已经坐到了台阶上未被沾湿的地方。

    “老师可见过那位让太子着迷的太子妃这些日子里,学生听到了不少传言。”

    “见过,气质出众却又宁静祥和,太子东宫无侧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确实是招人羡慕。”微微偏头看向白蔹,罗槿如此评价道“可是,现在说的最多的,还是那揭皇榜又没消息的鬼医。”

    “恩。老师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罗槿一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忍住哈欠,一边将伞向白蔹那边推了推。也不知道为什么,疲劳至极,眼皮变得酸涩沉重起来。

    看着罗槿眨眼的模样,白蔹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不然为何忽然冒出一双人这样的词句来。”

    虽说快要入夏,可这雨天、又是傍晚,气温并不高,风吹着都有些寒凉。这样的环境下,罗槿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忍了这么久,还悄悄在耳后抹了冷水,就是没有一点儿提神的作用。

    “白蔹,你真的想知道么”罗槿微微笑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蔹的这个问题。说没有,不利于自己日后攻略,说有了,又怕白蔹想的太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好奇,老师这样的人,会倾心于何等佳人”

    要怎么回答呢

    白蔹嘴巴开开合合,罗槿已经听不清楚了。身子一点点倾斜,想要从白蔹手里拿回雨伞的掌控权。

    等着等着,身边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本来在等待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不知不觉心跳声就变得狂乱起来。却也没得到什么明确的答案。微微侧头看向肩膀上的重物,白蔹眉头越拧越深。

    身边这个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也毕竟,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十年前,还是懵懂的年纪,好像是跟随父母远游,路上遇到了劫人钱财性命的盗匪,后来才知道那是父母生意的仇家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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