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见一个朋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打他电话也不接。”南振骁无奈地挂掉电话,又拨通了一次。
“哟,振骁你是吃醋了?”陈晓阡笑道“和那家伙相处,可真有的你担心的。”
南振骁笑着,刚想说什么电话忽然接通了,那头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音量之大连两兄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振骁不好了!叶慷他……”
南振骁听出来是江烨的声音,急得都快哭出来,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还夹杂着吵闹的杂音。
“怎么了?慷慷怎么了?”
“是秦钊的人……慷慷!!”
那边厮打的声响清晰无比,随后却“嘀”的一声归于沉寂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当驱车赶到那破旧的老房门口时,楼梯口的漆黑得让南振骁看得心里发慌。
“你确定是在这里?”陈晓阡看着这萧条的老楼问。
“只有可能是这里。”南振骁道,关上车门便冲上楼去,而两兄弟紧随其后。
当三人跑到三楼、推开那半掩的门时,里面的厮打已经结束了,几个小混混在胡乱翻着房屋里的东西。他们看到三人的到来大吃一惊,却还不知道为首的就是南振骁,领头的只是下意识地破口大骂
“操你妈的你们是……”
他还没说完,便被南振骁一记重拳打偏了脸,两颗牙混着血上掉在了地板上。
而陈子陌也拿起楼道里的扫帚上来直接撂倒了两个混混,同时用脚狠狠地踩踏着腹部,陈晓阡也冲上来和剩下几个混混厮打成一团。
“操你大爷!连南董老婆都敢打不想活了是不是?!”陈晓阡揪着一个混混的脑袋就往墙上撞去,然后拿起地上碎裂的啤酒瓶就往另一个脸上砸。
“南董?你他妈逗我……操!”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陈子陌一记勾拳打得下巴都变了形,整个人直接被踢出了门外。剩下的人一看不是三人的对手,立即拉着同伴就往门外跑。
“站住!”陈晓阡大喊一声追出去,而陈子陌立即随着他跑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南振骁扔下手中的酒瓶,惶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却不知叶慷到底去了哪里。
“慷慷……慷慷?”
这时厕所的门忽然咯吱地一声响了,然后有人轻轻地在敲。南振骁立即冲过去将锁着的门打开,第一眼便看见了伤痕累累的江烨。
“快送他去医院……”
南振骁推开江烨,看见了缩在角落里、头发还凝着血的叶慷。他见对方额头上还绑着白色的纸巾,渗着艳红的学,地面还散落着一堆鲜血渐染的纸巾,狼狈而触目。
他只觉脑子里轰地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47迷惑
老社区的路灯似乎真的要坏了,在黑夜里毫无规律的闪烁,映着破旧的小街,大吵大闹在奔跑的人群经过,似乎都可以把路面压坏。而周围的居民仿佛聋了哑了般,或者是对这种打架斗殴早已习以为常,纷纷关紧了窗户一声不吭。
“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陈晓阡怒吼地将一个玻璃瓶丢出去,但距离还是太远,还是没砸中那些跑掉了的小混混。他指着那些人大骂了几句,似乎是醉酒了更有力气,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了,好像水波荡漾了好几层。
他又想追上去,手臂却被人用力拉住扯回来,是陈子陌。
“别追了。”
陈晓阡回头,看着陈子陌那双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里面映着路灯亮晶晶的,好像有一汪星河。
“老子就是要追,要打得他们头破血流——这帮龟孙子!”
陈晓阡这方面一点没变,依旧是动不动就为朋友两肋插刀,极重义气。
只是陈晓阡刚说完,就见陈子陌那双和自己一样好看的眼睛眯起来,却还是和以往一样柔和,此时还带上了复杂的笑意“喝多了吧你。”
“对,老子今天是有点喝多了。”陈晓阡将他的手推开,挠了挠脑袋“不然怎么突然就想亲你了呢?”
陈子陌表情僵了一下,不知道陈晓阡现在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于是他维持着原来的笑容道
“你故意整我的吧。”
“整你?老子想整林亦那狐狸,”陈晓阡笑起来,眼里有醉意,他上前用手指狠狠戳了戳陈子陌的脑袋“你看你啊,那家伙才问了几句就把自己的情史全部托出来了,你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实话实说怎么了,”陈子陌道,漆黑的眼里看不出情绪;“况且,我倒想和他试一试。”
陈晓阡的表情凝住了,一张脸黑得像巡海夜叉。他举着手指瞎晃着,半晌终于指在了子陌的鼻尖“你再说一次。”
陈子陌表情平静地回答“我想和林亦试一试。”
他刚说完,陈晓阡整个人猛地欺身上来,差点撞到他额头上的伤口。直接扣住他脑袋,粗鲁地咬上他的嘴唇
“唔……疼唔!”
那舌头又伸了进来,缠着他的不放,还颇为熟练地扫荡着整个口腔,所及之处都让他全身情不自禁地酥麻起来。他的身体软下来,任由陈晓阡环着他的腰用力地碾压着唇瓣,两腿都有些支撑不住地向后退。
陈晓阡搂紧他,加深着这个吻,搭在他腰间的手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而为之,缓缓地往下游走,探到陈子陌的胯间。
“陈晓……唔……!”陈子陌几乎要弹起来,感觉那双手隔着衣料触碰到灼热的中心,让他整个人都要酥麻,下意识猛地推开陈晓阡。
陈晓阡没被推开,反而逼着他连连后退,直到将他逼到墙边,几乎要重重地靠在那肮脏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