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没有被关上,很轻易地用脚挪开。恍然变得拥挤的客厅让楚清有些不适应。餐桌对面的墙壁装了大屏的液晶电视机,电视机前的客厅中央置了米白色的真皮沙发。整个客厅陡然生出股温馨的人烟气来。
楚清正在诧异间,单冽开了门从外面进来。下班还来不及换工作服的样子,一只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菜蔬和食物。
看楚清醒了,单冽进厨房放下菜,倒杯水出来递到他面前“看会儿电视,等下吃饭。”
楚清正想去接水,无奈两只像手似的粽子立马出现在视线中,伤脑筋地站在原地皱眉,单冽却已经靠近过来,把水杯递近到他嘴前。
玻璃贴着嘴唇,冰凉的触感。
楚清下意识地张了口,单冽就极有默契地微微上倾了杯子。
清水流入舌喉,传来细细的吞咽声,楚清鼻翼间的呼吸微热,拂在单冽握着杯口的手背上,痒痒的,令人有些失神。
直到喝够水的楚清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单冽才回过神来,立即放下杯子,转身进厨房做饭去了。才把油烟机开着,就听到楚清在客厅清亮地唤他“冽哥?”
单冽又急忙转身出了厨房,楚清正坐在崭新的沙发上,纠结地盯着电视遥控器。见他出来了,楚清用左臂上一只像手似的粽子指指电视机“开电视。”
单冽开着了电视,楚清又努努嘴“换一台。”单冽按下节目按钮,楚清皱了眉“继续换。”又换了几个台,才听到他说“停停停。”看了一会儿,又指挥道“大点声……”单冽调了音量,他又皱了眉“再小点儿……”调了几次怕他还不满意,单冽拿个遥控器站在他身边等他继续发号施令。
结果楚清津津有味地看了片刻儿,发现单冽还站在身旁一动不动拿个遥控器,一副全然不打算去炒菜的样子,抬起一双清眸来,不自觉地睨了他一眼“还不去做饭么?”
闻言单冽愣了愣,随即把遥控器放下,转身去厨房快手快脚地洗锅炒菜。
香气四溢的菜被端上桌来,四菜一汤,都是楚清爱吃的。
坐在餐桌边上饥肠辘辘的楚清心有余而力不足,对着碗筷无声地长吁短叹,一块红烧肉被筷子夹着递到嘴边。
楚清侧目,不知何时平常坐在餐桌对面的单冽已经坐到了他身旁,拿个筷子喂他。
面子诚可贵,自尊价更高,若为吃饭故,两者皆可抛。嘴边色泽可人的红烧肉散发着诱惑的香气,楚清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单冽自觉地把肉喂进他口中。这样像小孩子一样被喂食的姿势,让楚清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美食当前,意志力总是格外薄弱,更何况一双粽子情势逼人,他只好心安理得地接受。
非但如此,适应能力极强的好学生楚清还懂得举一反三。抬抬下颌,指挥起单冽的筷子“要茄子,盘边儿上的那块……不要土豆丝了……喝口汤……配饭才好吃……”
一顿饭下来,单冽的饭碗纹丝未动,一双筷子尽忙着往楚清那儿送。
单冽看楚清低头小口小口喝着汤匙里的鸡汤,浓睫在两颊投下一小片阴影,雪白面容安静又乖巧,姿态好像在池边喝水的小鹿。
小鹿抬起优美的下颌来,一双湿润黑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他,声音清清冷冷地提出要求“还要。”
满意地看着单冽又递过一勺鸡汤来,楚清心满愿足地垂下脑袋去喝汤,听到单冽在他耳边问“那些人是谁?”
楚清那两把羽毛扇子一样的睫毛眨动两下,坦然地回答“不认识。”然后微微仰了仰下颌,示意他继续喂汤。
单冽把一勺汤送进他唇里“这几天住我这儿。”
楚清微微惊讶地抬起眸子“不用……我自己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单冽打断“答应你爸妈照顾你。”眼神落在楚清腕上两只雪白的粽子。
楚清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两只不可忽视雄纠纠气昂昂的手粽,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自强不息的话都有些理屈词穷。嘴里又被喂了一勺鸡汤,听到单冽说“上午帮你请过假了。”
楚清扬眉,困惑地看着他“上午?”什么上午?现在不是傍晚吗?他不是才睡了一小会儿吗?
见他张着口微微诧异,单冽趁机往他嘴里喂入一口汤“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心里一声“轰隆”巨响。巨型的沙漏崩塌成废墟。
楚清眼睁睁看着自己贞洁的时间观碎了一地,嗷呜一声咬住了汤匙。
陷入时间观贞操危机中的楚清,忧郁地随着单冽到602室里收拾了衣物鞋袜等生活用品,又忧郁地带着它们随着单冽回到601室安置起来,忧郁地任单冽给自己洗了脸刷了牙,再忧郁地被单冽扶进卧室的单人床里,最后忧郁地任单冽给自己盖好被子,调好冷气,关了灯走出房门。
他在黑暗中睁大了清亮眼眸,面如死灰心如死水。压根儿没精力神去注意他正霸占了单冽家唯一的单人床。
单冽咬了根烟,独自把晚餐的碗盘都洗干净。转首看到水槽边上放了那只楚清喝过玻璃杯子,热水凉了,在杯壁上凝结成露珠。单冽拿起它来,静默地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原位。出了厨房去洗澡后,又点燃一根烟,正打算抽完烟在沙发上睡觉,就听到卧室里一声“咚”的撞击音。
想起楚清吃完晚饭后的一脸阴郁,心里不由一紧,迈了步子走进卧室。
楚清正在动用全身可利用的力量,扭动着身子脱穿了一整天的带血校服。一个重心不稳,脑袋又撞到了床头柜。
见单冽进来了,楚清如遇大赦,面向他用包成粽子的手指指自己的上衣“冽哥,脱衣服。”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照在楚清玉白的脸庞上,他向单冽仰着面,坐在单冽的床上,理所当然地要求单冽。
单冽把烟咬在嘴里,伸出手去撩他的校服下摆,他举起手臂,配合他的动作。
衣衫被轻轻褪去,露出冰雪化成的肌肤来。少年雪白的身子沐浴在月光里,淡淡散发出莹莹的光晕。胸膛平坦清瘦,配合着腰身的线条却极其撩人,两点樱红和腰侧淡淡受伤的淤青,像是被刻上去的刺青,随着动作一张一弛妖娆着。
在冷气房里光裸着半身的楚清打了个冷颤,催促拿着脱下来的校服站在原地不动的单冽道“睡衣,快点儿。”
单冽把校服放在一边,去衣柜取了方才放置好的楚清的睡衣。扶着他的身子在床上坐正,蹲在他床前,像对待三岁小孩一样,细致地给他套上睡衣,大手再一颗颗扣上纽扣,亲眼看着雪白柔滑的肌肤一点一点被自己封锁在布料底下。
穿好了睡衣,楚清往床里挪了挪,见单冽并不走,眼神看着放在床上还没被换上的睡裤。脸上不知怎么的,有点烧。他侧过脸不去看单冽“裤子……想自己换。”
单冽起了身,把嘴里的烟取了夹在手上,出门时连带帮楚清关了房门。空调房里明明很凉爽,单冽穿的背心后面却被汗浸湿了。
他倏地拧灭了烟,脱下背心,又进了浴室去洗澡。
昨晚大费周折、自力更生地成功换上睡裤的楚清神清气爽地准时按往常的点儿起了床准备上学,想掀开被子却露出两只雪白的手粽,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病假中。
手不能写学不能上的境况打乱以往所有作息方案的安排,内心汹涌着世界就要失序的恐惧感,曾经的全优生楚清拖着虚无缥缈的步伐轻手轻脚越过沙发,也不管长手长脚卧在沙发上的单冽,荡进浴室去梳洗。
尝试着动了一下只伤及皮肉的左手手指去取牙刷,伤口被拉扯得泛起些微疼痛来,一个不稳,牙刷掉在了洗脸盆里。
有人伸手帮他捡起了牙刷。楚清抬头,从镜子里看到高大的单冽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睡眼惺忪,显然是刚醒来的样子,嗓音难得的慵懒,带着低哑“想刷牙?”
楚清点了点头,就见单冽拧开了水龙头,往楚清的漱口杯里接水,然后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沾了沾水,往楚清嘴巴里送。他刷牙的手劲很轻,微微弯着腰,眼神专注。
泡沫在唇齿间溢出来,凛冽又清新的薄荷味儿。
楚清咬牙张着“一”字嘴型,舒适地微眯了眼,看到单冽近在咫尺的脸。轮廓刀刻般的刚毅,线条紧实的下颌有着隔夜未来得及清理的青胡渣。不像平日里冷冰冰的,很家常的模样,莫名地让人觉得既亲近又安心。
帮他刷完牙,单冽打了热毛巾给他擦脸。跟不敢目睹那五官有多精致似的,整块毛巾捂在楚清脸上,隔着毛巾轻轻擦拭,差点把楚清闷死,挣扎了两个手粽模模糊糊叫“出……出不了气……了……”
贴在脸上的热毛巾豁地就被拿掉了,楚清被闷得眼儿也红,鼻尖也红,嘴巴也嫣红嫣红。留冰带雪的眸子被热毛巾捂热了,有些抱怨地睨一眼单冽,抬了白瓷做的下颌对他说“这儿还没擦。”
单冽抬手,用手指帮他擦掉下颌的泡沫。
第9章 打飞机是小事吗?
他们坐在晨光里一起吃早餐。
雪白安静的少年像小动物一样乖乖张着嘴等待单冽的喂食,食物送入嫣红的唇,细嚼慢咽,白皙的脖颈上轻轻颤动玲珑的喉结。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拿眼直瞄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
单冽等他不专心地嚼完了,又张开口来时,才再喂他一口。这样就吃得很慢,但他也不催他。
等新闻放完了,楚清也吃饱了,悠悠回过头来,眨着眼看单冽一动不动的粥碗。
粥这么好吃,他怎么不吃?
单冽这才就着手上喂过他的勺子,三下两下就吃光了,然后拿了车钥匙去上班,走到玄关换鞋时和他说“中午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单冽都是喂楚清吃好早饭才出门上班。临走前帮楚清调好电视节目,又留下笔记本电脑在书桌上供他消磨时光。楚清看了几页习题,想提笔写字,奋斗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挫败地用手臂合拢了本子,陷入无所适事的空虚感之中。
等中午单冽回家做饭,楚清又像等待被投食的小动物一样张着嘴让他喂饱了肚子。一回生n回熟,他平静地接受了喂食,并最大限度发挥了被投食者的主观能动性,动着嘴皮子指挥单冽的筷子满桌飞,压根儿没再去想叨扰了单冽。
人性到底是慵懒的,这不才没几天,昔日不知午睡为何物的学术少年楚清已经被单冽惯出一个新的惰习来吃完午饭睡午觉。
午后从单冽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楚清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汗酸味儿来。
从受伤至今他还从未洗过澡。
踢了被子下床,尝试着动了动伤口开始干燥结痂的左手,楚清踢踏踢踏赤着脚走出门,视线锁定了浴室。
单冽下班回家时看到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放送着中午他调整好的频道。书桌上的课本平摊着没合拢,从阳台吹进来的风把纸张拂得沙沙响。唯独不见楚清。
环顾无人的卧室一圈,单冽退出房间,依稀听到对面浴室里传来模糊的水声。他走近过去,浴室的门掩着,门里哗哗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单冽犹疑着敲了敲浴室门。单调重复的水声,听不到其他回应。
他握着把手推开门,雾蒙蒙的热水蒸气拂在脸上,让眼睛感到有些灼热。
楚清光裸着一双白晃晃的长腿,上半身的睡衣开了几个纽扣,没有被褪尽,露出精致的蝴蝶翅膀般的锁骨和光滑白皙的胸膛来,侧着身子挫败地趴在淋浴缸边儿。
淋浴器下面的水龙头被他不知花了多少劲扭开了,哗哗流着水,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臂。
听到门开的声音,楚清从水气氤氲中倏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单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嘴里的烟没咬紧,掉落到地上,浴室的地砖潮湿,燃着火星的烟头掉到地上瞬间就熄灭了。
楚清一张白脸蓦地晕上粉红色来,狼狈地扭动了几下,合紧了双腿,直起身子靠在淋浴缸边上,转了头不让单冽看到他不自在的表情。意识到水龙头还当着主人单冽的面哗哗不停淌着水,楚清伸出手臂费力地想把它关上。单冽的手却越过他的头顶,轻松地拧上了水龙头。
楚清抬起头来,见单冽正微微皱眉看着自己。他尴尬地垂下眼睫解释道“我……想洗澡。”
浴室里没有了水流声,空气寂静了近一分钟。已经完全打消自力更生洗澡的楚清下半身凉飕飕的,思量着是不是要叫单冽先出去,自己穿上裤子再说?
下一秒就被单冽长臂一揽,从地上横抱起来。
单冽打开一双长腿,端坐在淋浴缸边上,让怀抱里的楚清稳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握了楚清的胳膊围上自己的脖颈,然后一手拥着楚清,一手伸向楚清白璧无瑕的胸口。看到楚清惊疑地向后瑟缩了一下,他的手顿了顿“帮你洗澡。”然后不由分说地快速解开了楚清剩余的纽扣。
楚清想说“不用了”的拒绝还没出口,温热的流水已经从头上淋了下来。单冽的五指和着洗发露轻轻揉搓着他一头柔软墨发,泡沫里的手指力道轻柔而舒缓,从发丝里滑到耳廓,再用长指和着泡沫细细洗他的耳垂。舒适又无力的酥麻感传遍楚清的全身。
楚清的脸庞被浴室里弥漫的热水蒸气熏成嫣红,尴尬又妥协地将脸藏在单冽的肩窝里,任单冽用花洒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嗅到单冽一身烟味混合着洗发露的马鞭草味,好闻得紧。
通体雪白的少年赤身裸体地坐在自己湿淋淋的怀抱里,触感柔滑的肌肤因湿热的水汽染上一层淡淡红晕,低垂着沾了水珠的睫毛,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单冽汗湿了眼,气氛突然炽热得有些气闷。
粗糙的掌心和着清新冰凉的沐浴露轻轻摩挲上光滑的背脊,随着浅浅的泡沫从腰侧滑入洁白细腻的胸膛,流畅的肌理线条引着手指来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感觉到手下的身子突然绷紧起来。
向来清清冷冷的声音有些异样,紧闭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将脑袋抵在单冽的肩膀上“这里就不用洗了……”
赤裸潮湿的肌肤紧贴在自己被水湿透的衣衫上,透过湿薄的衣料相互传递着灼人的体温。单冽可以清晰感觉到一抹异常的火热悄悄抵在自己的腹部。他低下头,看到白皙双腿间红嫩的分身正在水波的强烈冲洗下一点点抬起圆润的头来。
楚清感觉到单冽的视线,一张脸红到几乎要滴出血来,全身都燥热窘迫到不行,哪还看得出半点原先的冰肌玉骨。转了身子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单冽怀里躲,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尴尬和窘迫。
明白外界刺激下的半勃起是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可是被自己和分身之外的第三人这么面无表情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勃起,这情景就变得窘迫得诡异。更何况是楚清这种活了十八年连自己都没给自己打过手枪的纯情小处男,此刻真是囧得想在单冽肩膀上撞死的心都有。
当一只大手自然地摸索进自己的腿间,粗糙的火热的掌心握紧了自己同样火热的前端,楚清又羞又惊得只想逃离浴室,挣扎得像即将被下锅的虾米“别……别……”想说别看啊,别动啊,别摸啊,声音却像哑了一样无法连贯起来。
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紧了他的后背,让他无处逃遁。
“很正常,没事的。”他感到单冽说话时,热热的呼吸灌满自己的耳朵,耳廓都敏感到像要烧起来,
单冽的长指在那个让他全身发烫发疼的地方一点一点上下撸动着,即使闭着眼睛楚清都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动作下发硬发紧发着烧,陌生的快感和难抑的亢奋在小腹处聚集起来,叫嚣着需要发泄的突破口。
楚清觉得脑子里像是渗入了浴室里大片大片的白茫茫蒸气,他听不到水声,听不到气扇声,唯一清晰听到的是单冽贴在耳边的呼吸,唯一清晰感受到的是单冽手间的动作。
单冽的手指渐渐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每一次指尖划过吐着水珠的铃口,都能引起楚清一小阵痉挛和颤抖。楚清死死圈紧了他的脖颈,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把整个烧红的脸都抵在他的肩窝里,被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不住咬他肩膀上的衣衫。
唇舌都变得干燥,呼吸都快要停止。
就在楚清以为自己要在单冽的手下爆炸成碎片的那一刻,单冽的手蓦地箍紧了他整个昂扬叫嚣的性器。极速的快感刹那从脑海中炸裂开来,楚清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叫,却被单冽的肩膀堵在嘴里。
黏腻的白浊带着楚清的体温在雪白的双腿间和单冽的指间漫溢开来。单冽拿着花洒把它们从楚清的腿间冲洗下去,低头看见楚清嫣红到几欲滴血的脸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表情带着释放后的脆弱和动人的妖娆,一双眼睛还是紧闭着,睫毛颤抖个不停。
出了浴室的楚清全身红得如同煮熟的麻辣小龙虾,软趴趴地躺在床上任空调把自己吹成常温,呆呆盯着还在哗哗传出流水声的浴室,单冽正在洗澡。
耳边好像还有浴室里气扇的嗡嗡声在作祟,刚接受了人生第一次打灰机并从中获得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楚清,一颗心脏跳得刹不住车似的还没调整过来,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