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赶快安排地方让我们住!
镇甲立刻安排房间,还得先让武悦阳看了满意再说,他不是赚小,就是嫌脏,最後睡在镇澜鹰隔壁的房间。
一关上门,镇澜鹰恨死自己的懦弱,明明想要马上提出成亲的要求,他再也无法忍受多等时日才能把武悦心放到自己的身下,尽情的爱抚亲吻但是一看到武悦阳,他就是提不起气势。
镇澜鹰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论武功,他轻轻一掌,就能把武悦阳打得重伤他天鹰堡的势力比他家的山庄还要大上奸几十倍,而且他是武林中人人唯恐巴结不成的大人物,干什么要伯他怕得像耗子见到猫、青蛙看到蛇。
没理由啊,我没理由怕他啊。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来由的畏惧很不合理,明明他根本就不必害怕武悦阳,武悦阳也没任何地方让他害怕,但是他看到他,就是不自觉的矮了一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害得镇澜鹰一夜睡不安寝,半夜醒来时,实在睡不著觉,於是出了门口,凉风徐徐,明月高照,他走到回廊可望向远处的地方,目光一扫,心跳瞬间停止,然後迅速加快。
武悦心正站在那里,晚风撩吹她美丽的发丝,她穿著单薄衣衫伫立在风中,镇澜鹰马上就脱下外衣——这是展现他男人气概的时候——他把外衣覆在她的肩头上,温柔低语风冷,别著凉了。
武悦阳错愕的回过头,镇澜鹰才认出眼前的是武悦阳,他像半夜见了鬼一样的惨叫,所有的美好跟温柔立刻就烟消云散,武悦阳横起双眉,怒从心起。
我像鬼吗?你干什么看到我就惨叫?
没、没……
他不只惨叫,而且还颤抖,武悦阳狠狠的揍了他一下,凶狠的气势无人可比。
下次别在我耳边惨叫,让我很不舒服,懂了吧。
懂……懂了。
他唯唯诺诺的应声,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窝囊没用,但是他……呜,但是他就是旧他啊!讲不出原因、说不出理由,武悦阳对他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任凭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他一个慢得要命的拳头过来,他的睑还是乖乖的凑过去让他打著消气。
他是没用的男人,只要一遇见武悦阳——呜啊,他真想狂吼——他就变成全天下最没用的男人?
你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後面干什么?武悦阳的凶狠气势不因刚才打了几拳而有稍稍的松懈,反而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我以为……以为……他吞吞吐吐,他跟武悦心这两天心心相印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给恶婆婆似的武悦阳听?他又不是笨到找死。
你以为我是悦心?
没……可能……也不是这样……他讲话颠三倒四,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哼,你这副急色鬼的样子,没对我妹妹毛脚毛脚吧?
不只毛手毛脚过,他还亲了好几回,但是镇澜鹰怎敢坦承?只好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偏偏武悦阳就在眼前逼视著他,他吓得冷汗涔涔。
总感觉他好像知晓他与他妹妹的事,但是这么亲密的事,就算是感情再怎么好的兄妹,武悦心也不可能坐在客厅闲聊他的接吻技巧加何吧。
他掹冒冷汗,连後背部汗湿了,比年幼被师父教训时还要胆战心惊,武悦阳又一直死命的瞪著他,过了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武悦阳终於转过头去,望著庭外。
天鹰堡建在山边,空气真好。
嗯啊……
他再次支支吾吾、含糊的应答,听起来就是不太诚恳,武悦阳又转头过来瞪他,没办法,他就是对武悦阳没辙,他对付他的方法,不是逃,就是避不见面;就算见了面,世找尽机会脚底抹油开溜,他现在就正在慢慢的後退,准备开溜。
他很慢的往後退,然後说了想睡,立刻关门进了房里睡觉;镇澜鹰一觉到了天明,天空远方才露出一点点鱼肚白,他就已经睡不著的梳洗出外,急著见武悦心,他们现在已经两情相悦,等他一得她首肯後,就会立刻求亲。
才踏出门外,便见到武悦阳也刚好开门出来,镇澜鹰不能不打招呼显得失礼,只好礼貌上的闲聊昨夜睡得好吗,悦阳?
恩。
武悦阳冷冷的回了个字,好像施舍一样,镇澜鹰急忙後退三步,又想溜了、这时武悦阳问道那堡主睡得好吗?
很……很好。
哥哥,要吃早饭了。
武悦心姗姗踏步而来,镇澜鹰一脸陶醉,完全拜倒在她绝代的风华之下,他向前几步,走到武悦心身边轻声道悦心,我送你去用膳。
谢谢你,堡主。武悦心嫣然一笑。
原本她那样的笑容,应该会让自己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整个人也会昏昏眩眩,更是会恨不得将她抵在墙上,尽情的吻遍她可爱的樱桃小嘴,挑弄著她略带香味的小小舌尖,但是此刻,竞奇异的什么也没发生。
他没有兽性大发,身体也完全没有发热,更不会看若她的小嘴就发情似的想冲上去又舔又吻,他的身体冷静的就像以前他面对武悦心的感觉,好像自己只是一个邻家的哥哥对待一个普通的邻家妹妹。
怎么了?堡主,您的脸色好怪?武悦心望著他脸上怪异的神情不解问道。
没事,我昨天没睡饱。
可能是昨天没睡饱的关系,前两天跟武悦心心心相印,他已经相当确定自己非武悦心不娶,只等武悦阳同意而已,现在一定是因为昨天没睡饱,又被武悦阳给吓得魂魄出窍,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对武悦心没感觉。
他伸出手来,不顾礼教的握住武悦心的手,武悦心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柔顺的让他握住,武悦心的心里非常明白,哥哥常常来天鹰堡,又极为赏识镇澜鹰,这个眼前英挺的男子,以後必定就是她的夫婿了。
掌心中软绵绵的小手,此之前印象里的更加柔软,但是镇澜鹰的心里却波澜不兴,而且冷得一点也没感觉,这真的是因为他没睡饱吗?为什么他的心里平静到好像握住的只是根木头?
武悦阳咬唇,原本想要叫他尊重些放开自己妹妹的手,才想开口,镇澜鹰已经越过他,护着武悦心往饭厅的方向走,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所有的尖剌言语沉默下来,他走得很慢,只看向回廊旁的花花草草,不愿意看向前方两人恩爱的牵手,纵然双手握拳、指甲已经刺进肉里,他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因为心口的那份痛才是真正的锥心刺骨。
他很晚才到饭厅,因武悦阳之前来访时万股挑剔,所以现在送上的菜色,全是镇甲特地选好的菜单,一上来就是色香味俱全。
镇澜鹰夹了好几道柔给武悦心,武悦心甜笑的道谢,她那么甜美的笑容,让镇甲光在旁边看就觉得晕晕然,好像暍了上百壶的好酒,但是自个儿主子却一脸犹疑的望著她的笑容,神情带著不解,这真是太奇怪了。
怎么了?堡主,菜有什么不对吗?
镇甲之所以能在天鹰堡里呼风唤雨,正是因为善於看人脸色,他立刻就看出堡主的脸色不对,急忙趋前小声低问。
没什么不对,是我很怪。阿甲,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风寒?
堡主武功很好,向来百毒不浸,不可能吧。
嘴巴虽然这么说,但是镇甲还是伸手探了探堡主的额头,温度正常,再回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测测自个儿的温度,他的温度比堡主还高呢,堡主绝对没问题的。
堡主,正常啊!您身体强健,绝对不可能得风寒的。
那我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话越说越奇怪,让镇甲张大了嘴,露出一睑蠢相。
有人想陷害堡主吗?
镇澜鹰小声的向镇甲说明自己的异状,我之前见到悦心,明明就感到身体一股火热,怎么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除了中毒之外,不可能啊。
被人下了那方面的毒吗?莫非堡主您……阳x了吗?
镇甲吃惊到眼睛差点突出来,堡主年少英俊,虽然不是爱乱搞的人,但是也总难免有些淫娃荡妇投怀送抱,一夜风流过後,那些女人向来都脸带微红、高高兴兴地离开堡主的房间,这代表堡主那一方面应该很不错,怎么可能会忽然就变x萎,你们到底主仆两人在嘀嘀咕咕个什么啊?吃饭也没个吃相,晾著客人在那里私下说话,哪个客人吃得下?
恶婆婆锐利的声音一传来,镇甲跟镇澜鹰立刻噤声,见武悦阳一脸不悦,镇甲急忙解释道好像是我家堡主今早吹了风,身体微恙,有些发烧的样子。
武悦阳不满的眼光立刻转为担忧,但嘴巴依旧不饶人。
昨晚还想脱下外衣给别人挡风,我看你自己的身子顾好就得了,别担心别人。
虽然嘴巴讲得难听,但是武悦阳的手心却温和的放上镇澜鹰的额头,然後探探自己的温度,再放到镇澜鹰的额头再量了一次。
好像还好,不像发烧。
根本不只是像发烧,镇澜鹰瞬间觉得热火往自己身上烧,而且特别住下腹烧得又热又痛,他下半身直挺挺的飞快站起来,根本就没有阳x的倾向,他被自己吓死了,满睑错愕的望向武悦阳,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连椅子都被他惊慌失措的动作给弄倒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恶婆婆武悦阳发春?再怎么蠹的人世会选善良可爱的武悦心,怎么可能会看上尖酸刻薄的武悦阳?而且武悦阳还是个男人,他不信自己是个龙阳。
椅子翻了,镇澜鹰的拒绝表现得很明显,武悦阳脸色难看,奸像就要哭出来,随即又马上转为冰冷。
既然堡主如此厌恶我,我立刻就离开,不在此叨扰了。
他转身就走,镇甲杵在一边,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惊得不知该怎么回应,过了一会儿,他马上就回神,急道主子,您快向武庄主道歉,随便扯个什么谎都好,别让他走,他一走,您跟武姑娘的亲事就全完了。
对、对喔,婚事……
镇澜鹰马上惊醒过来,他脚程快,立刻冲向大门,在门口就拦住了武悦阳,悦阳,方才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发了烧,一时晕了,绝不是讨厌你。
你讨厌我,你就是讨厌我,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武悦阳强忍伤心,说出来的话却言语破碎。
我想要娶悦心,怎么可能会讨厌未来的大舅子?你不要激动,慢慢听我说……
武悦阳抬头—口允诺亲事,没什么好说的,我同意悦心嫁给你,因为你是人中之龙,我不可能会回绝这么好的亲事,我先回庄里准备妥当,只要你来下聘、选奸黄道吉日,就可以上门迎娶了。
想不到就在这种时候,武悦阳竟亲口允诺将武悦心嫁给他,镇甲欢呼出声,镇澜鹰却愣庄了。
看著武悦阳双眸隐隐含泪,却又倔强的咬紧下唇,他的心海好像翻起涛天巨浪,他不由得想要伸手抱住武悦阳,而且是很紧的将他搂在怀里怜惜,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堡主,您终於可以迎娶武姑娘了,这是天大的好事!i镇甲的欢悦声直冲脑海,武悦心站在一旁,也只是羞红著脸低下头而已。
我先回庄准备了,悦心可在这里多住几天,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等等,我真的没有讨厌你。以前镇澜鹰说这句话可能是有口无心,现今却是真心诚意的。
武悦阳掀唇愁惨一笑,不必言不由衷,我都知道……
他话音消沉,随即就像要整理心情般的转身踏出门口。镇澜鹰望著他孤单的背影,即便耳边传来镇甲喜悦的欢呼,都压不住他心里滋生的那股特别的感觉。
第三章
堡主,您有在听吗?镇甲忍不住再三叨念,谁叫主子一脸木然,好像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了五魄。
有。
镇澜鹰敷衍的回答。早上他陪武悦心逛著天鹰堡,差点没睡著。逛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受苦刑一样,无聊得要命,为什么姑娘家说的话全都那么琐碎,没有重点?
等我们请算命的合过命盘後,您跟武姑娘就可挑个黄道吉日成亲了。为了主子的亲事,他尽心尽力打点,务必要让主子风风光光的娶妻。
喔。好。
聘礼可不能失了礼数,堡主,您觉得要选什么当聘礼?
都可以,随你安排吧。
镇甲翻翻白眼,堡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要娶的可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姑娘啊。
堡主,要成亲的是你,不是我,您怎么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儿?您可是娶到全天下最美的姑娘,天下第一美女呢!旁人早就羡慕死了,您却还一睑无精打采。
镇甲,吩咐厨房帮我炖些补阳的食材,我最近总觉得力不从心。
镇甲脸色一变,这对男人而言可是一个大大的伤害,怪不得堡主不热衷亲事,可能一想到新婚之夜,他的压力就变大了。
他跟在镇澜鹰身边久了,什么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也显现他们主仆关系与众不同,他小声担忧道堡主,您的阳x还没冶好吗?要不要找个这方面有名的大夫来瞧瞧?否则大喜之日在即,堡主也不想新婚之夜欲振乏力吧,
不用找大夫,我就是怪怪的,看到悦心什么感觉都没有,吃个炖补应该就会好了吧。镇澜鹰说得不太有信心,但是更少他确定自己还不到需要求医的程度,镇甲立刻就吩咐了厨房,之後早晚不是鹿鞭就是鳖,吃得镇澜鹰狂喷鼻血,可是这个阳x的隐疾还是没好,他见了武悦心,下半身就是乖乖的,一点也不会蠢蠢欲动。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见自家主子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儿,镇甲心里也跟著急。这种病不是大病,但是就是麻烦,男人得了这种病後,就会意志消沉、浑身无力,瞧主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正是这种病的病徵。
瞧什么?小兄弟就是没劲,我也拿他没办法。
镇澜鹰说话要死不活,一点也没有以前威震八方的堡主样,镇甲听了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