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争宠能不能别争得这么明显啊!薄奚气结。
天终于黑了,墨离看了看天色,对旁边的一个壮汉点头示意了一下。
壮汉显然看懂了,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下了祭台,缘着那些柴火堆,打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原来,这些火堆都是需要用灵气点的吗?这么想来,这些木柴应该也不是什么很常见的大路货了。
季言这才开始扫描,得到的信息,让他不由得也有些咋舌。薄奚看他的表情,低声问道,“怎么了?”
“啧,都是难得一见的万年灵木啊!”季言忍不住感叹,这要在外界出现一根,还不被疯抢?这里居然用来点篝火,浪费啊浪费!要不要偷偷的摸几根?
火堆全部点燃,大汉上了祭台冲鹄哓抱拳复命。
鹄哓点头,大汉就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广场上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鹄哓从储物戒里,拿去了一根树枝,插在祭坛之上。然后手一挥。
众兽齐呼,所以妖修都开始围着篝火,踩着奇特的舞步,跳起了舞来。
万兽齐舞,明明看不懂它们脸上的表情,那种兴奋的心情,却像是会感染一般,让周围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知道。那场面,说不出的壮观。
随着妖修妖兽们的舞动,一道道灵气从他们身上源源不断的往火堆聚集。
火,越烧越旺。最后那火焰直插云霄,在空中结成一个奇异的图形。灵气彼此交缠不断,直至最后融合。从最中间那一点,倾覆而下,直直汇聚入祭坛上那棵不起眼的树枝。
鹄哓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然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捞起季言,直接就跃上了祭坛。
明明那么远的距离,他偏偏一步就上去了。
薄奚大惊,想也不想的就要冲过去,被一旁退下祭坛的妖修拦了下来。他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剑挥出,被那个妖修大汉一把抓住了,在那人想来,一个结丹期的小蝼蚁的剑,他轻轻松松就能接下来了。
谁知,那剑竟然在他手上画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汉子轻咦一声,见那结丹期的小蝼蚁还想要挥剑,不耐烦了,“那祭典对他有天大的好处,你别在这里添乱!”
听了这话,薄奚的动作一顿。
大汉见他将信将疑,虽然很不耐烦,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谁让鹄哓大人再三叮嘱,这几个人类碰不得呢!
“这叫祭舞,上古时期臣民向兽皇献祭用的。越来血脉纯正的神兽一族,越是能得到好处。”当然,若是没有血脉,连祭台都是上不去吧。说到这儿,大汉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羡慕。
“不,在更早以前,这不叫献祭,而叫——神的恩赐。”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但极为好听的声音。
不但薄奚吃了一惊,就连那个大汉也对这话充满了疑惑。
看清了那人的身影,薄奚忍不住说道,“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别怪他这个反应,实在是这人每天跟在他家季言面前,说着一些只有妖修才能听懂的话,那种他完全插不上话的感觉,让他吃了一堆干醋。
青微微一笑,那笑容和平时的腼腆不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手指在齐肩的绿发上梳过,随着他的动作,指间的长发迅速的伸长,直至长到小腿处才堪堪停下。
“神的恩赐啊,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了。漠,你不来舞一曲吗?”
直到这时,大家才惊觉,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个身穿浅褐色衣裳的少年。正是当日沙漠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一个!
漠淡淡的看了青一眼,“小心你那把老骨头。”
青嘻嘻一笑,梳了梳长发,就跃入了广场内,跟随着大家的节拍,跳了起来。
他的动作看着明明和大家的都一样,可是跳出来,却有种别人舞不出的韵味。
一起一落间,似乎暗藏着一种韵律。
☆、标题被吃了
祭台周围的灵气汇聚成光罩,完全遮住了里面的景象。
鹄哓不知何时也退出了祭台, 就站在最接近的地方, 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仰望着那个方向, 眼睛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期待。
天空里的灵气越积越多, 不知何时, 竟然汇聚成了一只红色大鸟的虚影。
鹄哓的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果然,真的是凤凰一族吧!而不是只有稀薄的血脉, 永远也无法封神的朱雀!
青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他的舞蹈, 站在漠的旁边, 抬头看着天空。“漠, 你说, 大人这次,会成功的吧?”
漠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那个虚影,不发一言。
随着灵气的越聚越多,天空中的凤凰虚影越来越清晰。那漂亮到能闪瞎人眼球的红色翎羽,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特别是那长长的尾羽,耀眼夺目地让人很有收藏的欲望。
终于,凤凰不再满足现在呆着的状况,张开了翅膀, 想要向着天空翱翔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季言所呆的祭台上,那根毫不起眼的树枝, 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建木建木,连接三界之木。
在凤凰开始展翅的一瞬间,神界仙界凡界,身上带着建木树枝的妖修,纷纷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那根散发着光芒的神树树枝。
纷纷透过那光芒,看到那惊人一幕。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期待,也有人愤怒,有人无视。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凤凰气势十足的直往上冲。然而,虚影才冲至一半,突然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笔直往下坠落。
这时候,一直紧张盯着天空的众人才发现,凤凰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缠绕着一圈圈白线。无论凤凰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束缚。
凤凰不甘的一次次往上冲,却终是一次次的被拖拽回地。
随着它一次次的失败,周围的灵气开始变得稀薄,跳舞的妖修明显感觉到身体上流失的灵气开始加速,眼见着就快撑不住了。
鹄哓握紧了拳,眼底是忍不住的担忧。青也捂上了嘴,眼泪在眼点打转,“不行吗?这次还是不行吗?”
薄奚虽然不知道出了何事,看看大家的神情,事情显然不妙,他也忍不住开始紧张了起来。
天空中的凤凰一声悲鸣,被白线拉拽着往地上掉落。
所有人的眼中,都开始染上绝望。
就在这时,薄奚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过来。]
声音有些耳熟,薄奚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他听过,是季言的声音!而且不是奶娃娃季言,而是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成年的季言!
薄奚想也不想的,噌的就跑了过去,在鹄哓阻止前,竟然一下子就跃进了光罩中。
鹄哓一愣,转身看向青和漠,“他,有没有关系?”
漠没吭声,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看着竟然有些扭曲。青抿紧了唇,半天后才声音哽咽的说到,“让他去吧…”
话没说完,他就捂住了嘴,眼泪不听使唤的开始往下掉落。
薄奚才刚触碰到光罩,就被一股拉拽之力猛地拉进了里面。他有些发懵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见被一个身影倾覆了上来。
他看着那张脸有些发呆。确实是成年版的季言,脸上没有了那种奶娃娃的稚气,而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而且,季言就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薄奚的脸,噌地就红了。
虽然明知道这个也是平时和他整天呆一起的季言。但娃娃版和这成年版真的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啊!
薄奚咽了咽口水,正想着要怎么打招呼。
突然,季言那张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的脸,毫无征兆的往前又凑了一分。
薄奚只感觉唇上一软,一股奇异的香味袭来。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整个人都懵了。
季言显然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把他猛地往地上一按,薄奚最后反撑着身体的手臂不由地松开,整个人都躺在了冰凉的祭台上。
眼睛突然被人一把捂住,耳边的声音沙哑,但依然很好听,“不许看!”
薄奚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拳头慢慢放松。虽然知道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但那个人是季言。
是季言的话,无论怎么样,都可以的吧?
都可以的。
薄奚太紧张了,以至于没听出那声音里的咬牙切齿,以及里面的寒意。
视线一片黑暗,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退下。薄奚努力呼吸着,告诫自己要放松,别紧张,别紧张,这个人是季言,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薄奚出乎意料的配合,终于让季言冷静了很多。他看着手下这个明明很紧张,确还努力想要保持冷静的男人,不,或是青年,眼神极为复杂。
捂着他眼睛的左手没动,右手从他的脸颊开始动作暧昧的往下滑,停在那白皙的脖颈上。
有那么一瞬间,季言想,就这么掐下去算了。结束这一切。
然而他知道,那除了是永无希望的轮回,永远不可能会是终结。
季言低垂着头,看着身下这个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的的男孩,眼神幽暗。
那就让我们来,结束这无聊的轮回吧。
我已经,受够了。
等待,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漫长。薄奚不知道第几次开始咽口水。他觉得,季言会对他做点什么,一边紧张忐忑,一边又说不出的期待。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变得躁动,然后某个地方,不安分的起了反应。
这让他羞的想找个地缝专进去。
而下一刻,让他头脑发懵的是,他感觉某处落入了一双温暖的手掌中。不过被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就让他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想要寻求更多。等他反应回来自己在做什么时,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薄奚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安静的等待着季言的下一步动作。
他以为,就这样的情况,他会是被上的那一个。
直到某处,被送入一个紧致温暖到让他几欲疯狂的地方时。
他感觉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啪地就掉了。
谁为了谁,而疯狂。
☆、季言醒了
桌案上的熏香炉里升腾起渺渺白烟,两位衣着华裳的男子正执棋对弈。
其中一男子瞄了一眼旁边的水镜, 里面一只火红色的凤凰虚影正一次次往天空冲, 想要挣脱束缚, 却一次次被白色的丝线拖拽至地。
“啧, 又开始了啊。”男子的声音满是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