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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一边鼓掌,一边低声吩咐身边的副官,“去,把那小子带我办公室去。”
谢将军亲自接见了泼粪青年,和颜悦色的对他解释,过去李先生肩负特殊任务,不可以暴露身份。镇压校院一事,确实是受人陷害。
青年只得勉勉强强的偃旗息鼓。半个月之后,有人检举他盗窃室友的财物,他便灰溜溜的被驱逐出了察哈尔。
第21章
谢司令堪称天才的政治家。他的抗日联军搞得有声有色,在这山河破碎,汉j,i,an辈出的年代,成为了国民心中的一面旗帜。在著名爱国将领谢远的光芒照耀下,那个国难时分还一门心思剿共的光头越发的形容猥琐,不堪入目。他在南京总统府里骂了一连串的“娘希匹”,但苦于民心所向,暂时也拿这个小弟没有办法。
但好在谢远并非没有弱点。而且在这个枪杆子决定一切的年代,他的弱点足以致命。
谢远不懂打仗。
他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留洋的时候,主修的科目是哲学。也从未有过在前线摸爬滚打的经验,他军事生涯的,是国民军华北总司令。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天分可以弥补。但是谢司令的天分明显都在其他地方,军事一道,虽然他也下过苦心钻研,但结果却总是让人沮丧。
察哈尔抗日联军在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内,已经汇聚了十数万的人马。从江南的进步青年,到白山黑水的土匪,从蒙古的马帮,到不甘心做亡国奴的东北军,人群源源不断的向察哈尔涌来,堪称声势浩大!
可惜的是,这只军队自从成立以来,和日本人的交锋,屡战屡败。
虽然在报纸上,这结果被形容成“屡败屡战”,其ji,ng诚不畏牺牲之心感动了无数的华夏儿女!就连五台山的和尚,都成立了“僧人救国会”,从山西赶来投奔到谢司令麾下!
但无法回避的结果是,山海关丢了,接下来是热河、承德相继失守,察北、察东眼看也要保不住了!
固然日本人武器ji,ng良、训练有素,但指挥不力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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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令坐在摇摇晃晃的吉普车里,直直的看向窗外。
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地平线上长城那巍峨起伏的身影!
他猛的在车门上捶了一拳,眼角几乎渗出了眼泪,‘c,ao你妈的谢王八蛋!平时你不是挺能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没了卵蛋?!’
车外不时有残兵缓缓走过。一个半大的孩子,头上肩上都裹着被鲜血渗透的纱布,被他的同伴搀扶着,艰难的一瘸一拐的走着。他们突然瞄到吉普车里的谢司令,眼睛一亮,连灰败的小脸上都放出了崇拜仰慕的光芒。
只可惜谢司令的眼中只有远处的长城。
他目不转睛的盯住那道起伏的曲线,对身边行走着的痛苦完全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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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见到谢远,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从未见过谢远如此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
头发蓬乱,下巴上冒着胡渣子,军装穿在身上久了,皱巴巴的,领口随随便便的敞开。
他缩在客厅的一角,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成堆的烟蒂,就连地板上,都散落着烟蒂和烟灰。
李虎走到他跟前,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烟卷,点了火,默默的立在一旁陪他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了大半,谢远方才低低的说了句,“现在挺高兴的吧?”。也许是抽烟过多,他的嗓音中带着一线嘶哑。
李虎今天没带眼罩,左眼有点发灰,眼眶上面斜着一道划痕。他夹着烟卷挠了挠脑袋,“高兴个屁!又不是老子把你打成这怂样,难不成还给小日本舔沟子!”
谢远抬起头来,勉强的嘴角翘了翘,“小老虎还挺懂事。”
“c,ao!我党一向都最有民族大义,不怕牺牲,主张抗战到底!”
“你他妈打住!……cha颗葱还就真他妈装起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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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又抽了一口烟,试图心平气和的同李虎讲道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手上有了军权,难免想要报仇……到时候,如果成了,那三爷我还能有个全尸不?……如果不成,再削下去,你都不剩下什么地儿可以削了!真切了你那玩意儿,三爷我都不忍心……”
李虎用力眨巴他那两只圆圆的眼睛,尽力在脸上挤出一副诚挚的神情来。
虽然有一只眼睛卖不上力,但另一只仍旧目光明亮,挣扎着试图眼波流转,“怎么会……我党向来是坚决主张放下恩怨,共同抗日的!我向马克思同志保证,绝不会报仇……我早就放下那念头了。”
谢远抽了一口烟卷,皱起眉头,“李联络员,您这是装大瓣蒜上瘾了?!”
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抖了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今天没心情,改天记得提醒你三爷,把你好好修理一下!屁股通了,人就周正了。”
李虎听了这话,‘哧溜’窜出一股热气,脸色变得微微发红。
他心中不服,跃跃欲试的想要还嘴。鬼使神差的,居然反驳了一句,“你个怂货,没心情的话让老子来啊,我帮你通通屁股!”
此言一出,他心中已经暗道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谢远抬眼看过来,似笑非笑,“小老虎这是饿急了!”
他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走到李虎跟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伸出手来,猛的在李虎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咱们现在就去把它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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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身上有股子汗水与硝烟的味道,胡子扎在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
他把李虎死死的压在身下,两人口舌交缠,因为太过激烈,简直称得上是在互咬。
李虎胳膊眼睛都不好使,但好在还有一口好牙。他勇往直前,把谢禽兽的嘴唇咬破了一个口子,于是,两人的嘴里都弥漫起血腥味道。
谢远拧起眉毛,咬牙切齿的把李虎剥了个ji,ng光。
他把李虎翻过来,按住肩膀,强迫他把屁股高高的撅起,在那上面毫不留情的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李虎痛得一哆嗦。他的家伙,竟然已经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谢远把食指抵进那个入口,旋转了几下,复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里面旋转着进进出出。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从牙缝里低低的发出声音,“小老虎果然是欠c,ao……这张嘴把三爷咬得死紧。”
李虎大声喘息了一下,挣扎着还嘴道,“换老子摸你,你那里咬得更紧!”
谢远眉毛一挑,眼睛微微眯起。他再不跟李虎客气,抽出手指,将自己的家伙抵住那个入口,双手钳住李虎的腰,猛的用力向前一顶,就这样全根而入!
“啊!”李虎猛的张大了嘴,感觉屁股一下子被从中劈开,“c,ao!刚还说你没心情……”
谢远已经前后晃动了起来,他一只手握住李虎的腰,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抓住李虎的家伙一并 动着,“小老虎这么卖力的勾引我,总要给你点面子……妈的这屁股真是个宝贝,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c,ao你大爷!……啊……”
“告诉过你,我没大爷,应该c,ao我爹!”
“嗯……老子c,ao你们爷儿俩!……啊!!”
谢远用手指将李虎那玩意儿的前端牢牢堵住,笑得狰狞,“这么快就不行了,还想c,ao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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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s,he出来之后,谢远把李虎翻过身来。
他气吁吁的压在李虎身上,双眼盯住李虎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
李虎突然猛的一颤,双目都紧闭起来,在谢远的身下开始哆嗦。
原来,谢远的舌头,正非常温柔的,在他的左眼皮上,一点一点的舔过。
耳边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你他妈的要讲的是真心话,三爷就开心了。”
李虎的眼睛又大又圆,一只眼是灰蒙蒙的没有生机,另一只眼却是明亮而有生气。
在那只完好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出谢远的神情,专注而又温柔,却隐藏一丝倦怠惆怅。
一支小部队的兵权其实不算什么。但手里有了枪,心里就会不安生。
他不想再玩猫捉耗子的把戏,能安生下来,还是安生下来的好。
两人沉默着四目相对,三只眼睛在一处较着劲。
李虎在这上面比较吃亏,于是紧张的扭了扭脖子,无意识的耸耸鼻子,突然开口说了句,“你现在也是一身的丘八味道!”
谢远笑了,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躺下来,一只手横过去,搂住李虎的肩膀,低低的哼了句,“层霄雨露回春,深宫草木齐芳,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
李虎眼望着床顶,脸上带着一丝恍惚,好似回想起了什么,“好久没看戏了。”
“明儿个我要出门一趟。后天吧,三爷陪你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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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谢司令便出门视察在南甸子的工事。
在南甸子的军营住了一宿,第三日一大早,车队浩浩荡荡的往回开。
十几辆军车在前,中间是六辆一模一样的美式吉普,后面跟着几辆军车殿后。
谢远上半身只穿着白色的军服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墨晶镜子,坐在吉普后座上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
广袤的原野,远处有一群山羊在缓坡上吃草。
正在这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吉普车剧烈震动,谢远一下子被弹起来,撞在了车顶上!
车猛的停了下来,司机转过头,一脸惶然的对着他大声喊道,“司令!飞机!!小日本的飞机!!”
谢远脑袋硬生生的撞在车顶,眼前几乎都冒出了金星。他也顾不上这些,只在一片晕沉沉的疼痛中沉下声来命令道,“车队不要停,继续开!”
司机应了一声,汽车刚刚再次发动,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响起!
谢远只觉得一下子巨震,窗外的景色开始天旋地转,接下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天的空袭,无意中创造了一个历史。
这是日本人第一次在中国战场上出动飞机。继土地之后,连天空也沦丧在了敌手!
谢远猛的张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天色鸦黑,屋里只一点微弱的灯光,灯光下黑影幢幢。
有声音传来,“少爷,你醒了?!”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伸出手去按了按额头,摸到一圈厚厚的纱布,“这是在哪里?”
段秘书微躬身立在床前。他也受了伤,胳膊用纱布吊在脖子上。脸色灰暗,神色凝重,但表情尚还镇定,“这是在南甸子要塞。少爷,现在情况不妙,我们被关东军包围了。”
原来,谢远昏迷过去之后,部下护着他,狼狈逃回南甸子要塞。还没等军医到来,外面就传来消息,关东军三上师团对要塞发动突袭,已经切断了要塞的后路
黄昏时分,三上师团包围了整个要塞。
段秘书神情凝重,“先是天上炸,后是地上突袭。日本人这是认准了少爷您来的,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谢远的眼睛微微眯起,灯光昏暗,段秘书也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先巩固要塞防守,给大本营和附近的蒙古独立团发电报,让他们即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