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算什么,你应该去国家安全局什么,这么好的人才被埋没,就是我国的一大损失。”
抚动胳膊的手停了下来,徐天海的毛孔在苏湛微微喷出的气息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凉丝丝的。然后借着这点凉意,姓~事之前那场梦摇晃地走来,几秒后,绮梦前的夜晚也陡然闯入记忆里在一个失眠的夜晚,他无聊地翻看主人的书柜,那些瓶子,那些星星,还有星星上的那些话……
目光猛然打向四周,刷,床上——没有,刷,书柜——没有,连瓶子都不见了啊……刷,目光打回苏湛。
苏湛很严肃,后果尚不知,只有一句平淡至极的话冷冷地响起“偷看别人的隐私就真的那么过瘾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语文底子好吗?常看文的人应该都没问题,比喻拟人什么的,小kiss了,我想这是需要花点力气的一章,相信你们会理解的,我已经竭尽全力了,目前处于x尽人亡的状态……别拍啦!
s个别错别字,是我故意那么写的。
38、床第物语
“你回来了?!”
徐天海惊讶地看着刚刚和自己翻云覆雨了大半天的苏湛,如梦初醒。
苏湛眼里的火星瞬间陨灭,这个叫徐天海的同学,思维方式永远都那么的超乎人所思所想,除了去适应,别无他法。于是点点头“劳烦您惦记着,今儿早回来的。”
“难道你总在别人熟睡的时候偷偷上床吗?”
“……”
反戈一击,徐天海也适应了苏湛的调调,变被动为主动,很有必要。望着苏湛瞬间无语的样子,徐天海笑了,笑得别有风情,在俩人做了充分的有氧运动后,好像都出了壳的牡蛎,摊开来晒在沙滩上,懒洋洋地碰着触角,爱谁谁的舒坦、恬阔。
心底有什么在这样的笑容里渐渐柔软,巧克力化在阳光里,散出淡淡的馨香,看不见的情意流动在空气里,吧唧,徐天海的笑容还没合拢呢,嘴巴又被封印了,甜如蜜糖。
这个吻很缠绵,也很深沉,好像认识了那么久,这次才算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
彼此望着,深深地,望了很久,心里的小人升到了半空,飘飘忽忽,沉沉醉醉……重新抚上两条臂膀,徐天海话都说得软绵绵“看了,才知道你的不易,才更加的心疼,才更懂你,那些星星,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苏湛没说话,在很多时候,口才不好的人往往叫口才好的哑口无言。
顺势将倔强的小爷揽在怀里,平躺着,睫毛碰睫毛,忍不住亲了亲苏湛微微上翘的唇尖,徐天海送上一个春风无力百花残的微笑“挺灵验的,很多都实现了,赶明儿我也弄几个瓶子去,咱俩一起许愿,兴许更灵,都会实现的。”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鼓起勇气对这个男人说三个字我想你,如果非要在这份思念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从此不再思念!
苏湛转过了头,只留半个侧面,沉沉道“我不想离开墨田。”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摸着苏湛微微泛凉的肩头,徐天海轻声地“我知道。”
彼此都默声了一会儿,徐天海再次开口“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苏湛转过头“你怎么解决?”
一时语塞,徐天海还没想好,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在他眼里,墨田,还有墨田的这个家,虽然它看起来是那么的小,那么的简单,然而,它就像一个再合宜不过的壳儿,将他紧紧地包容其中,再也不能割离。
“苏湛,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
“我……”徐天海踌躇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脑子有病。”
苏湛笑了,有点坏“我知道,病的还不轻呢。”
捏了捏小哥儿的脸,徐天海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严肃“我可能……真的失忆过。”
苏湛楞了,继而又笑了,为徐天海拙劣的演技忍俊不已“好啊,大叔,说说看,是韩版偶像剧还是好莱坞的死里逃生?”
大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说话的时候,徐天海的气势还是挺能唬人的,于是苏湛渐渐隐没了笑容,忽然觉得那重要的一刻当真来临了。
“也许,我真的是蚵仔,只是自己却不记得了,一定发生过什么,是我们都不知道的。”
“别和我开玩笑,徐天海,我没说不喜欢你,这和你是不是蚵仔没关系。”
“我不喜欢开玩笑,这些年我被一种头痛病折磨着,也记不得小时候的很多事,稍一用力想,头就痛,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有你,有我,有海,最近还梦到了他的小船……”
苏湛的呼吸渐渐急促,深深凝望徐天海,声音有些颤抖“爸爸的……船?”
徐天海回望中,默默地点了点头,苏湛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你以为我在a市做什么?我请人查过了……”
何善的调查还有那份额外的收获,原原本本讲出来,徐天海是个内秀的人,这其中不乏自己的理解和判断,苏湛不作声地听着,展不开的眉头带着某种深邃,忽然打断了徐天海的陈述“不,你别说了,我不想现在听你说这个。”
“苏湛,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是吗?为什么现在又……”
苏湛烦躁地想转过身去,却又被两条有力的臂膀拽了回来,搂了个瓷实,徐天海的眼睛直透人心,躲都躲不开。刚刚坚定的某种意志又开始动摇了,这个人怎么总在别人想要平静的时候搅乱一切?
“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怕我是,还是怕我不是?”
“都不是……”苏湛把头埋得深深的,顶在徐天海的脖颈下,顶得人透不过气来。
又猜不透了,打苏湛这款游戏,需要不断升级配置,还要掌握大量的攻关秘籍,到了关底,需要破釜沉舟!
“看着我,臭小子……”徐天海霸道地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扒拉出来,扳着苏湛的下巴颏,然后问“你今儿个必须把话都给我说明白了,咱俩的日子长着呢,别老给我整红楼梦那套谶语玄机,我没那心思猜来猜去。”
苏湛望着徐天海的眼神变了变,不由道“你居然还看红楼梦……”
啪,不轻不重,苏湛的屁~股挨了一小巴掌,以示警告,爷没文化,但爷有自尊!
贝齿一口咬在徐天海的鼻子上,也很轻,却也给了徐天海一个明确的回馈别在我这儿摆爷的谱!
好吧,好吧,还是先说正事要紧,以后再慢慢磨合吧,徐天海继续攻克眼前的苏氏方程式。
“到底为什么不想了?担心我不是,就背叛了心里的那个蚵仔?”
沉默了许久,苏湛幽幽长叹,好像呼出了胸中一口郁结之气,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爱人吹弹得破的肌肤“开始是的,你第一次来墨田的时候,我很纠结于此,可……算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反而觉得如果你是,那我们今后怎么办?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座大山跟着你一起压过来,压得人透不过气,你说的那些话,我也曾想过,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遗忘了过去?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来了,还会不会再走?失去是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一次就够了……我担心妈妈,也担心……”
苏湛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不说大家也都明了,那段迷雾般的往事,光怪陆离的a市,重重叠叠,令人不安,也不敢太奢望未来。
紧紧地抱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徐天海的声音震荡着苏湛的胸膛“我不会再丢了你们,你们也别再丢了我,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蚵仔哥……”
“苏湛……”
两壳并一壳,同盖一床被,徐天海很惬意地摸着苏湛身上各个零件,轻声问
“我从前什么样?”
“和现在差不多吧。”
“那是什么样?”
“怎一个傻字了得……”
“……”
“行了,别这副表情看我……你皮肤真好,真像剥了壳的蚵仔,又滑又嫩……”
“诶你……君子动口别动手!”
“可你对我一直都很小人!”
君子动口还要动手,俩个君子很有风范地缩进被里,一个温暖的壳儿。
“闹了一上午,还不起吗?太阳都晒屁~股了。”苏妈妈的声音隔门响起,安详、愉悦。
壳里探出一个头,徐天海凝神屏气,刚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还光着呢,急忙拽过被子重新盖好,又想起折腾时自己叫得挺带劲,苏妈妈眼睛看不清,可耳朵不聋……心里噗通噗通一阵慌跳,红着脸望着也探出头来的苏湛,着实无措。
苏湛眯起眼,趴在床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徐天海打着哑语,指指门,又指指床上,一通比划,脸上的红瞬间又蔓延全身,剥了壳的鸡蛋掉进了胭脂盒,粉雕玉琢,映着几道窗影,恍恍入眼,犹似生烟。
“噢,知道了,这就起……”苏湛的嗓音有些干哑,喊得也没什么底气,两眼黏在徐天海身上,初尝禁果,食髓知味。
看着苏湛的眼神和抚上腰干的手,徐天海明了一切,急忙摇摇头“不行,她在外边。”
“妈一直都在。”
“她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知道?”
“苏湛,你什么意思?”
徐天海诧异地瞪大眼睛,虽然隐隐地有种预感在先,并没有太刻意避讳苏妈妈,可毕竟那是苏湛的妈妈,更有可能是自己曾经的妈妈,他们俩人现在这样,难保不比失去一个孩子叫一个做母亲的更加伤心?
揉了揉一头乱发,徐天海怔怔地望着更加凌乱的床帏,满地的纸巾,他没觉得对不起谁,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男的也无所谓,包括老徐同志,当然,这些年能瞒得住还是不惊动他老人家比较好,和唐熙的这几年,遮遮掩掩已成为习惯,徐天海不怕麻烦,只是不想惹麻烦,能在壳里的尽量不要露在壳外面,一切稳妥方为上策。可一想到苏妈妈,忐忑不安中还有点难过,他不想对不起她。
至于苏湛嘛……
苏湛含着笑,故意不说话,看着徐天海自己谋算着,阴险又痴呆的混合表情,着实有趣。
徐天海继续痴望着……眼前的人儿,连眼睛都会笑的,一手托着下巴,偎在蓝色的被子里,像只温情的小狼,另一只手戳了戳徐老师雪白柔软的肚子,含笑的眼睛静深深地望过来,静若处子,呃,已经不是了。
让麻烦来的更猛烈些吧,徐天海有种向全世界大声宣告的冲动,决定了,这男人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都别想拦着,否则爷将战斗进行到底。苏妈妈,对不起了,我把我自己都赔给你还不成吗?永远做你的蚵仔!
“徐天海!”苏湛率先开口,一本正经的。他不想再逗他了,瞧他样儿,脸上风起云涌,目光森森,咬牙切齿的,转瞬又云淡风轻,柔情似水,还略带感伤……
“徐天海,你别瞎琢磨了,其实……妈都知道。”
“知道了……”徐天海有点找不着北了,越是在乎的,越没什么思维能力。
望着静静的苏湛,徐天海终于明白点了,苏妈妈的爱,或许,远比墨田的海还要深远。
徐天海笑了,笑得灰常开心,话说得也很感人“我得疼咱妈一辈子。”
苏湛默默地望着笑得跟掉进蜜罐里的老鼠似的徐天海,缓缓探过身,轻轻地递上一个吻,细软的唇瓣带着一缕暗香“哥,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这是一个多么叫人不好意思的问题啊,粉红粉红的,冒着热气,徐天海真的找不到北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诶呀妈哟,累死我得了!
39、低调是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