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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第6节

作者:尔文ada 字数:22134 更新:2021-12-20 02:50:07

    “诶,我手机充电器你帮我带了没”

    “带了,在箱子里,要不来个odbyekiss”

    这一次邹先生竟然没有拒绝,机场人来人往,出人意料的,他放开手中的行礼,捧着我的脸就直接亲了上来,然后我就傻了;这不是什么法式热吻,而是嘴对嘴重重的啵了一下,虽然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这个吻就结束了,但是,扛不住后知后觉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亲完之后,邹先生的耳朵也红了,不过装作很淡定的说道,

    “我进去安检了”

    如果你问我什么是“异地恋”我会告诉你短信、电话、扣扣视频、还有利用后两个工具完成的啪啪啪,当然,这两个工具并不是学来的,而是真的靠灵感激发。

    记得第一次电话性爱时,是邹志泽忙的我们有快两个月没见面,当晚他来电的时候,我正在洗澡,之后躺在床上开始给他回电话,

    “干嘛呢”

    “洗澡”

    “这么晚”

    “对啊,我们老板最近野心急剧膨胀,所以给员工每人发了个红斗篷,希望我们全民超人”

    “本来还说,过两天我不忙了,让你来了去看东方明珠”

    “邹志泽,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下身长东西了”

    “是什么”

    “蜘蛛网”

    然后我听到了邹先生被烟呛到的狂咳声,

    “哎,你们这些1,不懂我们生为0的寂寞”

    之后邹先生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待他好不容易收拾起自己掉落的声音后,说,

    “把衣服脱了”

    “现在”

    “嗯”

    “就睡衣”

    “全部脱掉”

    “内裤呢”

    “全部”

    “邹志泽,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在看着”

    “我现在要亲你了”

    “亲哪里”

    “嘴唇”

    “伸舌头了吗”

    “法式”

    我听到了邹先生从听筒里传出略略粗重的喘息声,就跟他每一次动情时一样,然后我就忍不住呼吸开始急促,甚至他在描述如何将舌头伸过来时,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一切只是脑海中的想象,但很快就能让人兴奋起来。

    待我们双方挥手告别自己的一波子孙之后,邹先生微喘着问,

    “舒服吗”

    我微喘着回,

    “很爽”

    又喘了一会儿,待呼吸平复之后,我说,

    “完了,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激动太过,撸破皮了”

    “没事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你要睡了”

    “有点困”

    “我也困了”

    “睡吧”

    “邹志泽”

    “什么”

    “你有没有想我”

    “嗯有”

    “晚安”

    、这是我老婆

    胡斐的进出口食品公司已经成立开始运营了,三个合伙人、财务出纳、五个业务跟单,人少事儿多,所以胡斐这个老板即跑业务有时还要当装卸工,很是辛苦。你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主要是几米,天天跟我叨,说他们家阿斐最近好辛苦,都瘦了。我说,

    “瘦了不挺好,省的减”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减都减不下来,现在没减就掉膘了,可想而知,人得有多累,你不知道,我心疼死了,如果这样,我宁愿他再胖点”

    “你现在不怕他压死你了”

    “我现在抗击打能力非常强,关键我腰也好,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骚死你得了”

    这一年貌似过的很快,时间在短信、电话、机票和几米的倾诉声中就那么淌进了11月。

    很难想象,凭着现代通讯的维系,我与邹志泽竟然异地恋了快半年,期间我没有出轨,他貌似也忙的顾不上。

    胡斐的公司差不多上正规已经开始赢利了,这个男人对待事业的态度就和当年追几米一样,认准了,凭着一股子韧劲儿,坚持不懈的硬是要将一条崎岖小径走出康庄大道。公司连老板26个人,至少有一半儿知道几米与胡斐的关系,因为这个男人并不刻意避嫌,甚至不知从何时开始,对几米的称呼变成了“老婆”,每每这个称呼一出口,几米就骚的腰间一软,浪的眉眼带笑,贱的矫揉造作,之后再幸福而甜蜜的答应一声。

    虽然如此,但几米还是很少出现在胡斐的公司,因为他希望自己的男人各方面都可以给大家留个好形象;几米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张扬的无所畏惧,到哪儿都能娘成一道风景,要么辣瞎了别人的眼睛,要么装点了自己的心情,就如他曾经说的,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更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这种性格的形成,我猜可能是因为那两年的无效治疗而引起的报复式反弹。

    可是,几米遇上了胡斐,一个对他二见钟情,认错了性别也不悔改的男人,一个给他送零食、愿意娶他、还会叫他老婆的男人,于是他学会了收敛;几米的收敛不是害怕别人会说什么,他只是不想为自己的男人找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可以的话,他参加胡斐朋友的聚会,可以全程扮演一朵沉默的白莲花。

    那天是周六,几米从婆家出来,给自己男人拎了一罐胡妈妈煲的牛骨汤送到了公司,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以后发现胡斐正跟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谈事,看到几米的时候,胡斐说了句,

    “老婆,我等会儿就好”

    几分钟后,他们谈完了,这个男人出门,回头还看了他一眼,而胡斐微笑着一边将手上的东西往桌边挪了挪,一边走出办公桌后,随便跟几米闲聊,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招到个市场经理,来了半个月,感觉还行”

    “那你能休息的时候,就要多休息一下,赚钱的事情,不要太急”

    “我没有急,反正大家都在做,也没什么累的”

    几米注意到胡斐玻璃杯上一圈儿茶渍,有点心疼的问了句,

    “今天进了公司还没喝水吧”

    胡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腼腆的笑道,

    “也不渴”

    几米以前觉得,男人能吃苦是好事,可是如今当自己家的男人太能吃苦了,他又觉得心疼的不得了,于是拿过杯子,准备到茶水间去洗,结果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本来他准备直接进去的,结果听到了这句,

    “胡总叫老婆的那个人是人妖还是变性的看着还是个男人样,不会是搞基的吧这也太恶心了”

    这样的话对几米来说,并不陌生,唯一陌生的是,这次被谈论的主角涉及到他的男人;如果是给了一般的场合,别人要这种口气说胡斐,几米没准儿能骂的对方恨不得再重新投次胎,可是此时,无论是里面说话的人,还是这个场合,他觉得,如果真为了自己男人好的话,就只能忍,结果刚准备转身,就注意到胡斐站在他的身后。几米不知道胡斐听见了没有或者他更希望这个男人没听到,因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道,

    “杯子我还没洗呢”

    “汤有点烫,所以我就出来看看你”

    胡斐的表情很自然,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所以几米暗暗松了口气,两人一块儿进了茶水间,里面是刚才在办公室碰到的那个新招来的市场经理,还有一个清洁工阿姨;那两位一看是他们议论闲话的两位主角,一时有点被惊到无措紧张还特别尴尬;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位市场经理,貌似他注意到了胡总与老婆都神色如常所以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自在的将半截烟掐灭,打了声招呼准备转身就走;这时,胡斐像刚想起来似的,忽然开口道,

    “高经理,半个小时后一起开个会”

    胡斐这么忽然的点名,不仅那位经理惊了一把,就连几米也跟着咯噔了一下,还好,两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几米现在坐在胡斐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同时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位合伙人和那位高经理,如果不是他的男人说,“你就在这里陪我坐会儿,开完会我们一起下班”,几米一定不会尴尬的待在这里。

    胡斐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个习惯,重要的发言习惯先咳两声吸引一下注意力,然后他开口了,

    “把黄总和蒋总一起叫来,是我有个决定想跟两位一起商量一下,那就是我认为高经理即不适合我们公司也不能胜任他的工作”

    说完这句话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尤其是几米,

    “刚才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我听到高总对我和我老婆有些看法,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胡总,这个”

    那位市场经理脸憋的有点红,想说两句什么,被胡斐打断了,

    “高经理,先不急,如果你是想跟我老婆道歉的话,稍候我会给你留够时间,现在,请麻烦各位听一下我的理由”

    胡斐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可能高经理不知道,我们国内至少有35的人是同性恋,即便很多人不会太表现出来,那你在100个人当中,至少也会遇到两个,而我刚才听到高经理的口气,对于这一现象非常震惊,说明在你的圈子里,从未见过同性恋,对吗”

    “胡总,这个,不好意思,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所以”

    “没关系,我猜应该也是,我在想,高经理在面试时讲,服务过3家大公司,带领过近百人的团队,那如此高概率的事,以高经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为什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是不是可以说明,你缺少见识;其次,如果一个人交际的每50个人里,会有一个同性恋的话,那么证明,你的朋友圈子其实连50人都不到,这个证明你,缺少人脉;最后,当你第一次见到一件令自己感到震惊的事情时,竟然坚持不到回家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倾诉,就在茶水间跟一个清洁工畅所欲言,说明你无法在关键时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高经理,我们公司每月花五位数的薪资,希望聘请到的是一位有见识、有人脉,在关键时刻能带着团队拼搏的市场经理人,显然,这些条件你都不具备;虽然我对于你之前的言论非常生气,但是,请放心,我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去影响公司的总体利益,至少清洁工阿姨我们不会开除,因为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那份工作。”

    几米当时震惊的脑子里开始闪金花了,而那两位合伙人,一位掩了嘴偷偷笑了一下,另一位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而胡斐,保持着他有始有终的好习惯,最后咳一咳,总结道,

    “我说完了”

    几米说,当时他被这个男人的魅力冲击的头晕目眩、耳目潮红,差一点就硬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恨不得马上就蹲下去给他的男人跪舔。

    从这以后,胡斐带着几米出现过很多场合,他只是很坦然的给别人介绍说,“这是我老婆”这个男人从我们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他身上就没有任何一个同性恋该有的敏感,反而迟钝的令人发指,可正是因为他这样的迟钝,才不像大部分圈内人一样,从心底里在意自己最终的性向。胡斐的行为确实为他的生活与事业上带来一些困扰和麻烦,但更多收获的是敬佩与认可,他总是很真诚的说,别人可以把他们的妻子介绍给大家,为什么我不可以

    、再搏一把

    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每当你刚反应过来,邻居门上的春联就已经又贴上了。

    春节,又是大年初四,邹志泽又拖着一个大箱子来我们家拜年,晚上等着父母回房睡了,我们洗漱完,进屋,关门,便迫不急待的啃到了一起;异地恋的后遗症就是,恨不得见一回就赶紧把自己给吃撑死,还好我们家大土炕经摇。

    激情过后,我一边在邹先生触感极好的腰眼上画圈,一边开口道,

    “诶,你说你都来我们家两回了,我要不要也去你们家意思一下”

    “不用”

    “我长的也不丑吧”

    “我回家四天,有三天家里人在给我张罗着介绍对象”

    “男的女的”

    “没话找话吧”

    “可怜的城里孩子”

    “我爸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总想着含饴弄孙”

    “你挣的钱够去代孕了”

    “生了给你带啊”

    “也不是不行,你养我”

    “没想过孩子的问题,你呢”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我可发愁了,如果换了是你的,没准儿我可以忍一忍”

    “你再来个孩子算了,这样的生活画面我不敢去想象”

    “你们公司让你在上海常驻多久”

    “不好说,分公司基本上已经有眉目了,看上面的意思,没打算给我往回招”

    “仔细想想,公司对你也不错,给了一般单身人士,都用不着考虑再回总部了,大上海多好,关键还升职加薪,天高皇帝远,自由”

    “嗯”

    “邹志泽,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

    “没有追随你去开创新天地”

    “想多了”

    “让我再考虑考虑”

    “好”

    我的30岁,失眠了近一个春天,主要是焦虑,在爱情面前焦虑。我想跟邹志泽在一起,但对未来却没什么信心,18、9岁的年纪,我除了爱情一无所有,所以可以不管不顾又盲目的追着未知的一切一个人闯荡一个陌生的城市;然而30岁的时候,我开始有所顾虑,因为除了这份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爱情,我还希望有份体面的工作过着体面的生活。

    我看过了好多招聘信息,如果想拿到我现在这个职位的,至少得本科学历,而我只有一张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高中结业证;我也想过实在不行,找份销售的工作,再从基层干起,可是,我已经30岁了。

    几米说,去吧,没事,没钱找我借,随便你什么时候还,不还都行,然后,夏天来临时,我辞职了,决定再搏一把。我们神老板看到我的辞职报告,眉头一皱,说,

    “给我个一定签字的理由”

    “老板,我要去追随我的爱情了”

    然后他被雷的骂了一句,“我丢xxx”

    工作交接用了三个月,在生日前夕,终于登上了飞往我爱情之都的飞机。

    邹志泽来接我的时候,眼中满是红血丝,等他接过行礼的时候,我问道,

    “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感觉你眼珠子都充血了”

    “这两天加班加没累死”

    “你们公司这么忙啊”

    “嗯,寄过来的东西,你回去自己收拾吧”

    “不会吧我还想着,一进家门,窗明几净、满地花瓣呢”

    “要不给你买杯大冰块醒醒神”

    “家里不会还有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罪证吧比如什么花边儿小内裤什么的”

    “我没那个品位”

    “装你懂的”

    “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没有自制力”

    邹志泽住的地方还算整洁,小两室,就这样的房子,听说房租还巨贵;我寄过来的东西堆在另一个房间,真的一点都没给收拾;进门儿没多久,邹先生就略显兴奋的带我去厨房,给我看他新添置的厨具,有一刹那,我担心的想,胡斐跟邹志泽不会是一个人吧区别是,一个胖版的,一个瘦版的,共性是,都是个吃货。

    30岁生日的早晨,醒来看到一个帅气的男人,想到未来可能会有很长时间将与他一起渡过,忽然觉得,幸福已经在我手心。

    第一缕阳光透过淡黄色的窗帘照在床沿时,我身边的男人醒了,

    “眼睛瞪那么大,吓死人了”

    “邹志泽,你这两天是不是累坏了”

    “嗯”

    “难怪,你不知道自己尿床了吗”

    邹先生先是惊的一愣,然后迅速故作镇定的嗤我道,

    “开点有技术含量的玩笑”

    “我看到你手去摸了”

    “我这是内裤太紧,顺顺边行不行”

    “呵呵”

    “起床”

    “你不去上班么才周四”

    “我加两星期班了,调休”

    “那我们不起了吧”

    “不行,今天还有计划,先去买个小蛋糕,给你意思的吹一下蜡烛,然后我们走一走南京路,到黄浦江边上看看东方明珠,向大上海致个敬,晚上去吃顿好的,再看个电影,结束”

    “这是给我过生日啊”

    “生日快乐”

    “礼物呢”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一堆了”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不抠”

    新的城市,新的生活,邹志泽还带我认识了两个新朋友,都是他的同事,年龄相仿,有意思的是,竟然都是直男,而且都知道我们的关系;第一次见面,邹先生竟然给安排在家里,还让我做了饭,两个北方男人,再加一个邹志泽,连酒带菜,到了最后我都不敢下筷子了,就怕自己做少了不够吃。饭后,一个男人摸了摸肚子,开口道,

    “赵哥这手艺,比我女朋友都牛,赵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初来的时候,忙的天天方便面外卖,现在都不能闻方便面的味儿了”

    我心里一边吐槽,什么眼神儿,你看着比我还老好吧,竟然还敢叫哥;一边又做作的客气道,

    “那你们以后空了,可以随时过来吃”

    结果有人就真不客气了,还问了句,

    “赵哥,可以带家属吗”

    我还没接话,邹志泽接了,

    “记得把菜钱一块儿交了”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结果邹先生特别夸张的反应了一声,

    “你踢我他们也得交菜钱啊”

    我说,

    “我就假装客气一下,我一个人做五六个人的饭,你想累死我吗”

    、“婚后”生活

    我的新工作找了快一个月,高不成低不就,特别郁闷,邹志泽说,

    “不要急,慢慢找,反正你可以给我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我给你发点保姆费,如果我下班回来你能到门口递个拖鞋的话,还可以涨工资。”

    我说,

    “你发的那点钱,都不够我睡你一回的,不要”

    一个月后,我们以前的神老板来了个电话,问我找着工作没我激动的说,老板,你准备进军大上海了

    老板有个朋友的朋友,带着个项目来这边创业,市场都考察半年了,公司还没有进展,所以让朋友的朋友相互介绍,看能不能有人出个人,有钱出点钱,于是我们神老板就想到了我,记得当时我顺口问道,

    “老板,这人咋样”

    “能处,万一不行了,你可以把他的项目拿过来自己做”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随口这么一说,你也可以当真嘛”

    “老板,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嗯”

    “他那点小打小闯,我还真看不上,反正这么说吧,项目还行,不过他水平有限,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就能帮的帮一把,帮不了的,就当是份工作,好歹能拿到工资”

    我的新老板姜sir是在一家咖啡店面试的我,相互介绍客气了五分钟,然后我们就开始谈项目,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这个男人还是挺帅的;姜sir也算个富二代,拿着老爹的银子出来创业,租了个近百平的办公室,半年过去了,还就他一人;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也通过餐桌、酒桌、大酒吧认识了一些“朋友”,不过就是这些朋友除了愿意跟他聊聊吃喝玩乐,没人愿意参合他的“事业”。

    姜sir给我开的工资还可以,不高也不低,不过承诺说,以后公司发展起来,分点股份,当时公司就我们两人,这个帅哥对我也还客气,名片上印的“市场总监”,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是份体面的工作,也能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30岁的年纪,有一个体面的开始。

    我跟几米打电话说,觉得自己像已婚妇女,每天上班、回家、吃饭、睡觉、偶尔吵个小架,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两人一个房间,常常还各干各的;几米说,我给你寄点吃的吧,哎跟胖子在一起久了,连思维模式都被同化了。

    邹志泽很忙,当然我也不闲,两人每天下班回家,吃完饭,洗完澡,做做床上运动,聊聊有的没的,日子就这么匆匆忙忙过去了,回想起来,没有大风大浪,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大爱大恨,就那么踏踏实实的小日子,过起来竟然也十分的幸福;

    有时候一个人在屋里上网,另一个在厨房忙碌,随着抽油烟机呼呼的声音,忽然想起个什么来,还要扯着嗓子叫道,

    “诶,邹志泽,我今天看了个新闻,你知道那个xxx吗就是”

    邹先生被我叫的不耐烦了,就抱着笔记本坐在餐桌前,一边应两句,一边继续上网。

    有时候我们也可以很久不聊天,他写他的工作t,我戴着耳机看我的电视连续剧,每当他被我大起大落的情绪刺激的没办法工作时,就一脸郁闷的瞪着我,这个时候,我只能一边抽着纸巾擦眼泪擤鼻涕,一边用浓浓的鼻音体贴的对他说,

    “别管我,你忙,你忙诶,邹志泽,你真的应该看看这集,真的,特感人”

    当然,也有他休闲我工作的时候,每当我憋了半天一个字都敲不出来的时候,就转过身看着床上认真看片的人,直到对方被我看的发毛也回看我一眼,然后我就,

    “邹志泽,你说我们老板是猪脑子吗”

    “怎么了”

    “他让我写个b出来,我特么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他让我写b再说,这东西不都是老板自己写的吗我一个搞销售的,还让我b”

    “要不你在网上抄一个吧”

    “邹sir,你帮我写一个吧”

    “不会”

    “给你钱”

    “没空”

    “你说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呢”

    “就你们老板那不上心的做事状态,也就给你写最合适,待会儿不许打扰我了,很忙”

    邹志泽说的其实也对,我的新老板姜sir,共事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这人真的不是做事的料;一样是能折腾的富二代,我的前老板就比他要会折腾,项目不行了,看人还是挺准的,最关键的,不小气,跟他接触几回,就觉得这人够爷们儿,值得相处;而这位姜sir呢,偶尔也看两本书,道听途说点管理小窍门,小气的同时,最关键的还不会说话,跟他相处起来,你会常常觉得无所适从。

    就如我那位前老板说的一样,这个项目还行,所以我进公司半年后,招了几个业务员,公司运营起来,赢利也还挺快,结果很伤感的是,财务上面一塌糊涂,这位姜sir常常公私不分,进来的帐款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他餐桌消费的了,财务那边每个月,光“招待费”都要占去大头。

    年底的时候,听几米说,胡斐他们公司又开始准备连线上一块儿做了,最近正准备开始找天使投资呢;我说,胖子他爸那么有钱,随便一处房产卖卖还要什么投资几米说,他们其实要找的是资源;当时我忽然想,自己是不是要去考个夜大,再学点东西了当我把这个想法跟邹先生说了以后,他表示非常支持精神的和物质的都有接下来就上网帮我找学校,看我想学什么专业,哪个学校靠谱,哪类专业不错当我看着网上的表格、专业目录、各种什么通告、试卷,整个人就怂了,结果不出半个月,我以各种工作忙为理由,这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两个人的日子,除了吵架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过的很快,邹志泽不是那种浪漫的人,貌似我也不是,所以关于我们“感情”的记忆是零碎的,想起来什么是什么,很少像有些将日子过的精细的伴侣,留着看电影的票根、记录着每一天的甜蜜;这些我们都没有,邹志泽不会留下过期的东西,所以每次看完电影,两人就将电影票,统一折一折,团一团,然后随手往垃圾筒里那么一扔,这事儿就这么浪漫过去了。

    年末,几米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中透出无比的惆怅,

    “祝子,你说我是不是红颜祸水”

    “怎么,你出轨了”

    “比这严重”

    “有人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了别人孩子还差不多”

    “这倒也是”

    “我们家阿斐,快因为我失业了”

    “啊”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找那个天使投资人嘛,后来找着了,当时谈的都挺好的,结果,我们家阿斐你也知道,跟人家说他是gay,那投资人现在没动静了,有个合伙人也要闹着散伙”

    “然后呢”

    “他最近心情不好,我在拼命工作,想,万一他要真失业了,我养他”

    “放心吧,还轮不到你养,好歹你男人也是个富二代”

    “那怎么能行,我的男人肯定得我养啊”

    当年胡斐他们公司找的那个天使投资人,跟他爸年纪差不多,有资源有人脉,也看好他们公司,于是差不多就一拍即合了,然而,胡斐都走出别人办公室了,又返回去跟人家讲,“有个关于我私人的事情也希望跟您坦诚,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有些人会介意或是未来会对公司有些影响,那就是我老婆是个男人,对于这件事,无论现在和未来,我都不会隐瞒,所以既然我们希望真诚的合作,那么我觉得对此您有知情权,当然,无论您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还是非常感谢今天与您交流”

    胡斐的这个行为,没有向另外两位合伙人隐瞒,所以当天三个人的气氛就非常诡异;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期间他们也打电话过去与这位投资人再次沟通过,那边的回复一直模棱两可,最后,其中一个合伙人终于爆发了,在公司将胡斐大骂一通,说他搞基搞的脑子都进屎了,到处宣扬自己是同性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简直就是自私到极致的小人被骂成这样,胡斐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更糟的是,这个合伙人想了两天,最终决定要跟他们散伙,还劝另一位说,胡斐这样,早晚有一天要拖死大家。

    这个年胡斐过的很郁闷,因为他不得不跟自己的父亲张口借钱,买下那个合伙人的股份,投资人的事情还是没有眉目,如果不搞线上的话,他们这个行业只能被电子商务挤死;看着这样的胡斐,几米又心疼又愧疚,可是这个男人说,他一点都不后悔

    你永远要相信,上天最容易宠爱那些赤诚的人,遗憾的是,有很多人经不起磨砺与等待。

    年后上班第三天,就在胡斐与另一位合伙人商量,再找别的机会时,之前那位投资人的秘书来电话了,他们不仅一个月内签定了合同,协商之后,还追加了一笔投资;后来,胡斐私下请这位投资人参加了一次家宴,在胡家的大别墅里,两位中年男人一见一故,从这以后,胡斐不仅多了个尽心尽力的投资人,还又认了个有学有识的老叔叔。这位老叔叔无论在哪里都对胡斐赞赏有加,跟胡爸爸聊起来就讲,你家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很多年后再看胡斐的人际圈子,其实有些人还是不能接受也不喜欢同性恋,但是他们可以接受也愿意结交胡斐。

    、理想与爱情

    新的一年,我们公司慢慢的有了起色,我也开始在这个城市认识了一些人,慢慢的算是站住了些脚根。

    想想这一年,貌似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我与邹志泽感情稳定,“婚后”生活依旧平淡而幸福,年中的时候,还考虑了要不要买个房子。

    快到年底的时候,我辞职了,通过新的人脉,又拿到了一份新的工作,薪资翻了一番;促成我离职的主要原因是,年底公司组织旅游,老板大方道,可以带家属,但费用自理;于是公司有个小伙儿把自己的男朋友带过去了,当然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承认,就是说带了个朋友,可是经不住公司几个小姑娘们又八又激动啊,一个劲儿的开他们俩的玩笑,而那两人也就默默微笑没有全部反驳;结果回到公司一个星期后,老板特意开了个公司大会,声明,以后公司组织活动,员工只能带准男女朋友、准夫妻那时我想到了胡斐曾经说过的话没见识没人脉没能力,此人难成大器,所以一念之下,另谋他就了。

    同一时期,几米也辞职了,因为他男人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规,不需要他再担心赚钱养家的事,所以决定去“进修”一番,做点自己兴趣内的事,然后我又一次提起了去考夜大的念头,不过最后证明,其实我还真不是读书的料。

    这里有一件事我认为得重点讲一讲,就是国庆的时候,邹志泽参加了个什么公益组织,带我一块儿考察下乡慰问去了,一帮子十来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自己出钱,带着年青的憧憬和理想,趁着节假日,即做公益又自驾游,一举两得。

    去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谁找的,虽然山水风光一派自然美景,村里也有大房大院参差林立,但给人感觉就是穷,物质不算太匮乏,人的精神生活却很贫瘠;稍微年轻一点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最关键的是,孩子们的学校那叫一个寒碜,快跟村里的老戏台一个岁数了,进去之后,总觉得风一吹,梁上扑簌簌往下掉土,随时都有塌了的可能;接待我们的是这里唯一的一位老教师,语文、数学、自然、美术、体育都是他一个人教,还兼职校长;老人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当时有同行的年轻人提出,以公益社团的名义可以资助几个学生,老人再次表示感谢的同时,深深叹了口气,说,村里娃们的家庭,其实也没几个真正贫困的,父母们一年到头在外打工,少的也能拿个两三万回来,关键是孩子们很多都没什么念书的想法,有些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上完,就出去打工了;大部分人认为即便是努力上了大学,花销很大不说,出来一样给人打工

    当我们坐着车离开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个老教师已经有快10年没领过工资了,主要是地方上忙于各种殿堂庙宇建设,唯一没有建设教育罢了。

    这一路,大家走走停停跑了三个村庄,都是除了教育其他都不算贫穷的村庄,回来的路上,一开始我们还气愤、热烈的讨论、批判、骂政府和别人爹娘,可是没多久后,大家渐渐都沉默下来,一直到回了我们熟悉的城市。

    说实话,这是一次糟心的“旅游”,本以为出去捐捐钱,看看风景,做做慈善,可是回来的路上,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那些地方的老百姓真的缺钱吗那些地方只是教育缺钱罢了;想当年我上小学的时候,过年过节请老师吃饭都排不上队,平时里就是请到了,都还是恭恭敬敬的上座,想想,这才几年啊,老师穷的连工资都拿不上了。可是,又能怎样

    为了驱散这次出行给心灵上带来的阴沉感,我与邹先生都大洗特洗,之后还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整晚的爱,然后假期结束,我们还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体面的交换着与我们一样体面人的名片。

    我32岁的时候,邹志泽35,这一年我的男人越发的忙碌了,不过冷不防的还会跟我讨论讨论中国的教育事业,每每被我泼上一盆冷水就闭嘴了;我和很多人一样,认为很多事是政府的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违法不犯罪,不给政府添麻烦,就已经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d了,可貌似邹志泽不这么想;我可以感觉到,他在蠢蠢欲动的想做些什么。

    我一直认为,即便我们把那位老教师资助的养老送终,也不可能改变民族教育事业的现状,最关键的是,当我考虑到资助着一个教师时,心理满是不甘,这种不甘不是针对老师个人的,而是针对他们地方政府的,凭什么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一些zf的不作为买单

    然而邹志泽对我的看法颇有微词,他说,这个国家不只是政府的国家,还是人民的国家,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去为这个国家的兴衰负起全责

    听完这话我当时就觉得好笑,我说,你这么有觉悟,可以去竞选啊,哦对了,不过你没机会,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没这种上岗机制。

    我与邹志泽的矛盾与冲突是纯思想上的,似乎去年国庆出行之后,我们就比以往聊的要更深更多,当然,深度是他在说,话多是指我。

    我的“婚后生活”才过了一年多,连七年之痒都没攒够呢,与邹志泽就好几次因为思想意见的不统一而相背而眠,甚至有一次邹先生给气得抱了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了一夜;当时我给几米打电话说,我们要完蛋了,没准儿过段时间我就成离异妇女了。

    那天与邹志泽吵架吵的莫名其妙,当时几米给我说,他们买房了,大三室,以胡斐的家庭条件,竟然两人还是贷款十年买的,我当时问,为什么不全款买了,几米说,便宜不占王八蛋,能贷款的为什么要全款,放心吧,我老公赚的比这利息多。我琢磨琢磨也对,像我和邹志泽现在这个条件,付个首付也贷个十年没问题,于是晚上就和他聊起了这个事情,结果,他一开口就一副惹人吵架的腔调,最后我们就不负众望的吵的差点动了手,那是两人第一次说分手。

    我32岁的下半年,记忆中最多的就是争吵,与邹志泽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争吵,有时候晚上下班了,连家都不想回,期间数次想过,分了算了,可是一进家门儿,又不想分了。

    那个下半年,邹志泽像串三伏天的炮仗,你猜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爆点了,最后一次争吵之后,我精疲力尽的去酒店住了两天,几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对此事只字未提,再回家的时候,我做了顿晚饭,等着邹志泽回来,平静的吃完,我说,我们分手吧;邹志泽顿了一下,说,好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分手的当天,邹志泽执意给我转了近五十多万,差不多是他一半的积蓄了;我说,按理来说,是我该给你钱才对,他说,本来想付个首付的。

    我一个人躲到另一个房间哭的气差点上不来,第二天就开始找房子,也不知道是上海的房子就那么难找呢,还是那段时间我就点儿背,三天之后,我决定搬出去跟一个同事合租,那人一开始是答应的,结果等我吭哧吭哧将东西搬他们家第二天,因为他合租的另一个舍友的原因,我又无奈的搬了出来;其实我这个同事并没有让我走,只是那个时候,极度脆弱的我,极度需要维系的就是自己仅有的面子;下班之后回到临时的酒店公寓,竟然接到了邹先生的电话,他问,“安顿好了吗”然后我就哭了,紧接着就开始一边哭一边骂他,等我发泄一通顺过气后,邹先生问,你在哪儿呢

    我们分手一个星期后,又奇迹般的复合了,也是在复合之后,我才理解,那段时间被炮仗附身的邹先生其实也过的非常辛苦,因为他一直在理想与爱情之间不停的挣扎,焦虑;他一边觉得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一边又经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召唤他想去做教育公益,万一有天他真的搞到自己去讨饭了,觉得不应该拉着我一起。

    记得邹先生在跟我讲他的理想时,像个准备远航的船长,眼中满是夜晚海面上的星光,可是讲到了我们的未来,他又数次哽咽;当时我又委曲又心疼,伸手抱过他说,

    “你要真讨饭了也别怕,我养你”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的男人哭。

    如果你真的有幸见识过理想,你就会明白,那种被身不由己的召唤,和不可推脱的使命感,不求名不为利,就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甚至不知道未来如何还要忍不住放下一切去追随的责任感。当然,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个立志将一生奉献给理想的男人,你就会发现,当他再回到你身边时,就会赤诚的如一个孩子。

    、七年之痒之求婚记

    邹志泽36岁的时候,辞去了人人羡慕的高薪高职工作,开始组织着一群人去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搞他的教育事业了;他们设想的很系统,地方教育落后的不仅是资源,最关键的还是人的观念和教育的环境;所以他们想办一个从小学到高中“全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在帮助到那些留守儿童的同时,也希望可以吸引到周边城乡的学生;当然,他们也不想让学校太“封闭”

    这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的事情,抛开资金不说,光建校选址与地方上周旋,就耗的邹志泽常常力竭,于是三不五时就打电话给我,将能骂的人通通在背后骂上一通,我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总是忍不住要笑着提醒他,邹老师,请注意素质,以后你是要当校长的人,怎么可以出口成脏

    哦,是的,我们又基本成异地恋了。

    几米说,他在跟着一个很有名的老师学画,最近他在犹豫,未来是该做个画家还是做个什么什么伟大的设计师我告诉他,你想多了

    圣诞的时候,几米说要来上海的酒吧去看帅哥,然后我发现,貌似已经有两年我们没见面了,即便如此,我在机场接到他的时候,这人娘的依然是朵奇葩。

    胡斐当时在国外出差,本来要携妻的,奈何他老婆心情不太好,于是现在几米跟我坐在酒吧里,一边喝酒瞟帅哥,一边毫不客气的吐槽着胡家最近“救济”的一家亲戚。

    “祝子,我现在特别理解什么叫穷人思维,真的,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家,来了第一天就琢磨着想让他家女儿嫁入豪门,一家人天天惦记着胡斐,当我死了吗”

    “你婆婆没说什么”

    “我婆婆给他说过了啊,我们胡家的媳妇儿现在是我,我们夫夫二人感情甜蜜,性生活和谐,轮不到别人插足,结果这家人背后说什么,男人跟男人又不能结婚生孩子,再怎么也要给胡家留个后,胡斐那是独生子;当时给我气的,要不是顾及到我们家的教养,立马给他扫地出门,他女儿能生,可以去代孕挣点生活费啊”

    “你们想的话,真的可以去考虑代个孕”

    “祝子,我跟你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我现在最郁闷的还不是这个,我最郁闷的是,大家都是中国公民,我们一不偷二不抢,税该交的一分钱不少,凭什么就不让我们结婚啊,你知道吗前几天我还想着,要不要组织什么人去民证局静坐呢”

    回忆最有意思的就是,当我们把时间压缩以后,你会忽然之间看到成长,记得似乎不久前,我们还在讨论肌肉猛男大帅哥呢,也才没多久,就已经聊上国民公民教育公益了;几米最终也没有去静坐,因为无论谁也明白,这件事不是静坐两天绝食抗议就可以解决的,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或许更长。

    我34岁的时候,可能是独守空房的时间太长,于是终于下定决定要考个夜大,学习进修一番,于是买了书,选了专业,开始找培训班上课、学习。不过这次,我没跟邹志泽讲,怕自己万一再半途而废呢。

    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去看电影,坐到咖啡馆里面看书或打手游,会偶尔逛街的时候打量周围的帅哥,可是,当心里的一处被填满的时候,我一个人其实并不觉得寂寞。记得刚开始认识邹志泽,我和几米一样,一个人在家里待不住,觉得房间很空,日子很无聊,于是有机会就泡到酒吧,哪怕是沾沾人气也行;然而现在,无聊的时候,我更愿意一个人在家宅着。

    我和邹志泽每晚都会通电话或发短信,其实一开始也挺担心他出轨的,毕竟长的真心很招人,万一因为一个人太辛苦又倍感孤独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我想他应该很难拒绝吧。可是后来想想又释怀了,这种概率性的事件,没必要提前做“准备”,真的有那个“万一”了,那就到时候再讲吧。

    进入8月,我工作忙的直跳脚,每天回家手指头都不想动,每到这种日子,就恨不得辞职算了,可是,我还是比较务实的。周六、周末,我还报了培训班,早晨9点开课,我要坐地铁近一个小时,真是一点都不想起;晚上回家,洗衣服做饭复习功课,我觉得自己脑细胞都死透风干了,每天都过的像在梦里;跟邹志泽的电话短信还是天天不断,不过有时候短信发一半,人就给睡着了。

    8月份中旬开始,成人高考再教育报名,虽然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可是我紧张啊,虽然据说没那么难,可这是我第一次高考好吗最关键的是,我培训班上的断断续续,成绩有点惨不忍睹。

    那天是去报名确认的,早晨赖了几分钟的床,结果出门的时候就匆忙了,连充电宝都没带;确认完,又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去上培训班,结果晚上回家一看,手机都没电了;充着电,洗了个澡,拿了本参考书往床上一躺,想着充一会开机给邹志泽发个短信,没想到,书拿到手里没两分钟,人就睡死过去了。

    你能想象到我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吗当时给我吓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脚把人给踹地上了,结果竟然是邹志泽

    他说那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不通,心想着可能是手机没电了,然而,晚上电话也不通,所以大晚上的一个人开了7个多小时车,愣是给赶了回来,结果进门见我抱着本参考书睡的跟头死猪似的,他还探了探我的鼻息,确定人活着,就跟着睡了。

    后来邹先生还给我另一个版本,说发现那段时间我跟他打电话发短信都特别“敷衍”,所以有点担心我是不是出轨了,当天晚上我关机没接电话,所以他就开车回来捉奸。

    听到第二个版本,给我笑的,我说邹志泽,你是不是特别爱我,怕我甩了你啊;结果他很认真的嗯了一声,害得我一时间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

    后来检查邹先生的“伤势”时,我一阵一阵的心惊,那一脚还好踹大腿上,也就青紫了一片,要是踹到不该踹的地方,以后就只能换我操他了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对于我们的爱情我才真正踏实下来,因为这个男人问我,愿不愿意等退休了以后,跟他一块儿去农村种地;买个大院子,平房,院子里种各种菜,养两条中华田园犬,猫也可以有一只,用来捉老鼠,土鸡也可以散养,到处去捡个鸡蛋,再租两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说,我一个农村娃,好不容易混到大城市了,就又被你三言两语给拐带回农村了。

    几米给我打电话,激动的跟屁股里面通上电似的,因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回家,胡斐竟然拿着大钻戒跟他求婚;我说你们都七年之痒了,还没作够妖他说,胡斐讲,本来准备是过段时间连求婚带结婚一起的,可是钻戒定好了以后,就忍不住先求婚了。

    朋友圈里,那颗闪亮亮的大钻戒,两只十指紧扣的手,我知道,几米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很幸福。

    婚礼安排在国庆期间,地点是三亚,当33岁的几米坐到自己妈妈面前,邀请这个女人出席他的婚礼时,这个女人又一次无奈的泪流满面,她已经开始自己的第三段婚姻了,可是面对儿子,她还在做徒劳的挣扎,

    “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

    直到如今,几米还是没有学会与自己母亲对话,于是他只能梗着脖子说道,

    “我就这样我也不知道我该什么样,反正已经这样了”

    、最美的“新娘”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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