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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第4节

作者:尔文ada 字数:17568 更新:2021-12-20 02:50:05

    “如果没有我可以弄死你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非要让人家说想你才来吗我们有好久好久没见了,你一点都不想我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特么觉还睡够呢,会老的快的”

    “快点快点,来我这边,老娘脱光了给你陪睡”

    礼物是有的,100的小盒什么黑茶面膜几米说,巨贵两条内裤一条露臀一条丁字绳几米说,也很贵的我特别嫌弃的拎着那两条绳带一样的底裤,问

    “不会是胖子试过,穿不下转给我的吧”

    “放心吧,是我试过的”

    “贱死你得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男人都喜欢骚的,就你那几条直男审美的破裤衩,早想帮你扔了,以后记着,照着这个买”

    你以为几米这么早的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送我两条裤衩吗那你一定不了解他,结果没聊一会儿,实质性目的就暴露了,还理直气壮的一点不好意思没有,

    “祝子,你今天要陪我收拾屋子啊,你看我们家乱的,我自己都住不下去了”

    “我出钱帮你找个钟点工吧”

    “我不喜欢让外人动我的东西,再说,他们整理的我不满意”

    “我也是外人”

    “讨厌,我的东西随便你碰,包括肉体在内”

    我有点无语问苍天,心里感叹到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就我正在卧室里折衣服收纳的时候,忽然听到几米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叮铃哐啷一阵混响,如果放一个月前,我肯定不会急着冲出去;可是这不几米前段时间刚悲痛欲绝过嘛,所以我放下衣服赶忙跑出去问,

    “怎么了怎么了”

    “啊啊蟑螂啊”

    几米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拽着垃圾筒,在厨房里上窜下跳,那个阵势还以为来了头野公牛呢,我还记得,一个星期前某只无辜横尸在他拖鞋下的小生命,可怜的小东西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啊祝子,你还不过来帮忙”

    我冷漠的白了他一眼,道,

    “等它强奸了你再叫我”

    然后潇洒的转身,不留一丝同情与怜悯。冷不防发现,新的一年已经被翻过好多页了,听着几米还在持续不断的尖叫,忽然心底有丝微甜太烦人,这个虚伪矫情做作的死娘炮竟然又回来了

    几米回来上班的第二天,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口齿不清道,

    “我流年不利,被人抢劫了,嘶”

    “行了,我下班过去看你”

    当几米顶着一张猪头开门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谁特么这么变态,专打脸”

    “两个抢劫的”

    “抢什么了,把东西给他们就不完了”

    “你也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管不住自己这暴脾气”

    “你也不怕给自己作死,上医院了么”

    “嘶嗯”

    “报警了么”

    “嗯嘶”

    “医生说会不会毁容”

    “不会,就是肿两天哎哟我丢”

    “你家胖子呢”

    “没联系”

    “不会吧你们还没睡”

    “嘶你也不说给我带点吃的来哎哟,疼死我了”

    也是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几米根本不是遇上什么抢劫,而是被人打了,打他的人就是被我们劫持到陵园的男人;最关键的,那人竟然是某个有钱有势的富商幼子,几米说,就对方那势力,别说打他一顿,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也有可能,还好,那人不算太黑;打完之后双方恩怨一笔勾销。再后来,我从某个八卦新闻里知道这个男人结婚了,貌似娶了另一个富商的女儿

    胖子一消失就是三个星期,一开始有短信有电话,后来就只剩短信了,最关键的是几米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只回短信,问起来还说没事;等到第四个星期,几米终于暴点了,给胡斐发了条短信,再不回电话,就绝交,结果铃声响起的非常快。

    几米跟我说,当时以为对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烂梗呢,结果人家说,最近在家里减肥,快减好了。

    减肥这种借口,连我都不信,所以几米当时通完电话,威胁胡斐要了他的地址,打个车直接杀了过去,他当时想,对方要真敢撒谎,绝对送那人一顿花式吊打;门铃才响了一声,门就被忽的拉开了,开门的是胖子,脸色蜡黄、两颊浮肿,黑眼圈重的跟鬼上身似的,几米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傻逼吸毒了,所以问也没问,抬手就甩了对方一巴掌,“谁让你个傻逼吸毒了”听着一声惊呼,越过胡斐宽厚的身躯,几米看到了一个圆胖圆胖的中年妇女,手拿着锅铲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他未来的婆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听到这段儿的时候,我笑的特别幸灾乐祸,

    “胖子亲妈没一锅铲给你铲出去”

    “当时我觉得丢人死了,他们还让我一起吃饭,胡斐脸上挂着五个大指印,我羞愧的差点把自己埋碗里一块儿吃了”

    “胖子是真的在减肥”

    “真的在减,跑步、节食,结果跑完了更饿,还只能饿着,跑一个星期,饿的跑不动了,就光节食,后来不给我打电话,是饿的声调都变了,怕我听出来,你不知道,当时给我气死了,哪有减肥减的脸比平时还大一圈的”

    几米当时认为胡斐吸毒是有依据的,因为有一回几个人喝酒,其中一只火鸡开玩笑提了有人吸毒减肥这么一茬,当时胖子的眼睛跟着一亮,就被几米给骂暗下去了,我记得他们走的时候,几米再次低声警告这只傻犬,要是敢碰毒品,一定打的他连自己妈都认不出来。

    那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胡斐的外形阻碍了两人感情进一步的升温,因为以几米那种眼高于顶的作派,长的不好看、身材又差的男人,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自虐,自然而然,胖子也这么认为。

    胡斐以前追几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反正没什么希望,自然也就没太敢奢求,想着给对方送送零食,偶尔打打电话,三不五时的见见面,这就够了;记得他跟我说过,追到几米后想跟对方结婚,这是真的,但他二十多年的直男思维并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提议对某些gay有多大诱惑,所以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备胎的位置上不敢再进一步,只是期望有朝一日自己没准儿被翻了牌子。

    然而,就在陪着几米散心那一周后,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所以才一回家,就开始计划拼命减肥,结果

    、围观爱情

    我跟几米说,

    “胖子想跟你结婚”

    他愣了半天,眼圈都红了,我又接着说,

    “他妈都知道,也同意了”

    几米轻轻叹了口气,有点委屈的说道,

    “祝子,我有点害怕”

    “没事,别担心,要真怕他压死你,那你就坐上去自己动”

    几米被我逗笑的时候,眼泪都跟着喷出来了。

    “对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的家底怎么样算了,一个卖电脑的,别指望了,到时候,我给你多准备点嫁妆,偷偷藏起来当你私房钱”

    “怎么办我准备要去吃糠咽菜了”

    “你不是还有几个好包包嘛,可以拿出去卖了”

    “想的美,那可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嫁妆”

    几米特别坚持的让我陪他去做了体检,在拿到结果前的三天里,他差一点焦虑成神经病。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约会,几米打算在那天跟胡斐摊牌,无论未来如何,他不想错过这个已经令他动心了的男人;我从来没见过,一向自称能hod住任何场面的几米,为了一个小小的约会,竟然紧张的不知道穿什么衣服,他一边试衣服,一边电话开着免提跟我说,

    “祝子,我觉得自己像在出嫁”

    然后我说,

    “你等我一会儿”

    我给邹志泽打了个电话,又借车,那边说,

    “借上瘾了吧”

    “邹sir,别这么小气,我好歹每次都给你加满油呢”

    “这次是干嘛”

    “约会”

    “不借”

    “绝对不车震”

    “不借”

    “别这么小气,会没朋友的”

    “到底干嘛不说清楚不借”

    “几米要出嫁了,我给他开车送亲去”

    “他和那胖子还没玩够过家家”

    “我说你是不是每天拿五毒散漱口呢”

    “废话真多,自己来我们公司取,没空给你送”

    几米约了胡斐下午三点,我把他送到地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胖子等在了路边。车子没有开到跟前,因为几米要花点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离胡斐大概有五十多米的地方,他下车,深吸一口气,仿佛像是走在自己婚礼的红毯上一般,转头紧张的看了看我,于是我给他伸了个大拇指。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胖子已经迈着喜悦的步子奔了过来,此时我看到几米竟然羞涩的如一个花季少女,双手握紧包带,一条小腿不自觉的抬起,脚尖轻轻的摩擦着地面;这样一个场景,让我觉得寒毛直树,竟然开始想象夜晚来临,几米化身大淫婆,坐在胖子身上浪笑

    就在与胖子并肩离开前,几米不自觉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伸出手挥了挥的同时,瞬间给他变现了个硬朗的中指

    我在给邹志泽送车的路上,接到了他的电话,

    “你不会把我车拿去卖了吧”

    “嗯,刚让人估完价,老板说,破车一辆,仨大子儿”

    “你又看了一遍大宅门”

    “邹志泽,我刚才围观了一场爱情”

    “你是不是花季少女附体了还爱情”

    “你不信”

    “快把车给我开回来,还等着去谈业务呢,300万”

    “俗人一个”

    “限你30分钟内,不然以后别借了”

    “10分钟内到给钱吗”

    “醒醒”

    这一年春节我找了个借口没有回家,一个人买了春联年货,一个人打扫屋子迎财神,一个人包饺子看春晚,一个人守岁放了两支烟花;几米来电骂了我一通,告诉我初二就出来陪我吃饺子,现在走不开;给家人打了一圈儿电话拜年,然后又给客户群发了半天短信,最后手指停在一个人的名字前,在打电话和发短信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编了一条短信,

    “邹sir,过年好”

    半个小时后,我接到电话,

    “大过年的,能不这么抠吗发一毛钱的短信也好意思”

    “我连一毛钱的短信都没收到,你就知足吧”

    “打了快一天的麻将,可给我累的,又出钱又力”

    “你这铁公鸡,一年到头才拨一回毛,这也心疼,你不脸红”

    “发现你一回老家智商都提高了”

    “跟你说话还用动智商”

    “哈干嘛呢”

    “躺着”

    “你们农村应该活动比我们城里要多吧”

    “我说我回家了”

    “说了”

    “哦,那我可能忘了,没回”

    “大过年的不回家,外边儿野什么呢”

    “准备趁着过年,市场竞争没那么激烈的时候,找个艳遇”

    “你还是趁着过年,去饭店刷两天盘子,说不准能攒个雨刮器”

    “跟你这种俗人就没办法好好聊天”

    “现实点,年轻人,别一天起来跟没褪完青春痘似的”

    “吃大蒜了吧,隔着电话都能闻到你这么大的口气,你只比我大三岁,又不是大三十岁,把自己架那么高,不怕腰间盘突出”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全身上下,就腰最好”

    我从来没这样跟人聊过天,懒懒的躺靠在床上,全身心放松,虽然房间里就我一个人,竟然不觉得寂寞,就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一来一往,还能最后把我手机给聊没电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撑着被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准备先美美的睡上一觉。

    大年初二,几米携胖夫来给我拜年,我说,

    “在我们老家,新婚夫妻去拜年,别人要给红包的,可是我这里没有现成的红包,所以就不给了。”

    胡斐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而几米竟也微微脸红了。

    后来我偷偷问几米,

    “性生活和谐吗”

    他才恢复一脸的骚样,回道,

    “非常surrise”

    、弟的闪婚

    又一个春花烂漫、春心荡漾的季节,我依旧坐在酒吧的沙发上,等待着我的爱情。这期间留过一个男人的电话,甚至还正式约会了一次,不过,当天看了个夜场电影后,我还坚持要回家,结果我们就不了了之了。

    几米说的对,酒吧里的男人只有做爱的时间,没有恋爱的时间,因为年龄一到,他们还要一批一批在情愿和不情愿间,走向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老路;所以在“谈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和“有一晚身心激荡的性爱”之间,他们宁愿现实的选择后者。

    几米的零食又变成了一天一收,零食品种还新增了各种咖啡、奶茶、果汁,于是我一边喝着蹭到的果汁,一边羡慕嫉妒恨的“提醒”着几米,“你看起来好像胖了尤其是脸,对,对,就这儿,好像肚子也出来了,我告诉你不能再胖了以后让胖子别送了,难道他想把你也变成个死肥婆”

    结果春去夏来,该胖的没胖,不该胖的我,却多了四五斤;几米说,我这是身心饥渴想男人想的内分泌失调了,所以他说什么也要再给我介绍个优质男人;再说的好像他曾经给我介绍过一样

    邹志泽又来我们家当大爷蹭饭,要不是我们两家公司合作还比较愉快,他签字也签的比较麻溜,没准儿我们早就友尽了。

    “邹sir,问个问题”

    “讲”

    “你这么拼命挣钱,是不是还打算回家买地娶媳妇儿啊”

    “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这么小农思想”

    “诶,我是说真的,你跟家里出柜了吗”

    “嗯”

    “挨过打吗”

    “我们城里不兴这种教育方式”

    “了不起啊城里人,只不过是迁徙早了两年,至于把你陶醉成这样吗”

    “你挨打了”

    “嗯,打断我们家三根烧火棍”

    “哦,难怪感觉你智商上面有点你懂得”

    “把吃我们家的面吐出来”

    “吐出来不可能了,明天过来给你拉出来”

    “诶,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聊个天”

    “你要怎么聊”

    “我就是好奇,你们家允许你带个男的回家”

    “不允许”

    “啊那你还出个屁的柜”

    “我出柜是告诉他们,我不会结婚,至于他们有没有接受,什么时候能接受,那是另一回事,有冲突吗”

    我一直觉得邹志泽的脑袋里插了两根天线,所以脑回路总是这么的异于常人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弟的电话,说要来广州玩,于是请了半天假去机场接他板鞋、藏蓝色直筒牛仔裤、浅蓝色运动t恤,大鼻子、剑眉、毛寸,180公分的大高个儿,满满的西北纯爷们儿气息,这是我弟;血缘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当弟这么帅气满满的走向出口时,我的胸中满满的骄傲,还有那种老赵家后继有人的自得感。

    弟只背了一个黑色的运动包,感觉风尘仆仆,来的匆匆,当晚跟着我一回家,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还要上班,走的时候他还没醒,于是留了点钱,先出门了;我在广州五六年,这还是弟第一次说要过来玩。晚上回家,去超市买了一堆肉、菜,进家门的时候,弟光着膀子正在看电视,

    “今天没出去玩”

    “上午出去一会儿,太热就赶紧回来了”

    “怎么没开空调”

    “找不着遥控器,哥,你这儿收拾的还不错”

    “怎么忽然想到来广州玩了”

    “散散心”

    “女朋友呢”

    “分了”

    “啊”

    “刚分”

    “为啥啊之前打电话不还说,考虑结婚呢吗”

    “唉,不合适就分了,说说你吧”

    “我怎么了”

    “给我找着有钱的哥夫了吗”

    “屁,哪儿听说的这套,还哥夫”

    “我们同学说可以这么叫”

    “你当你哥多抢手似的,有钱的都等着我挑啊”

    “哥,我觉得你是不是打扮的不行,我们有同学也跟你一样,人家打扮的可那个了”

    弟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有点大,门好像是开了但半天没动静,于是我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口问,

    “谁啊”

    我弟当时光着膀子一开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男人的脸,于是两人均是一愣,我弟当时脑子转的太快,想着是来找我的男人嘛,没准儿是什么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因为脑子转的太快了,所以嘴没跟上,因此半天没反应过来该怎么称呼别人;而站在门口那位当时没准儿是被我的弟的风姿给勾去了呼吸吧;听我这么一问,弟才想起来开口问人,

    “你是”

    对方回神道,

    “哦,同事,那个,赵天祝的同事”

    听声音,是邹志泽,于是我赶忙从厨房跑了出来,对方看到我,略略有点尴尬道,

    “我那什么路过,想说来咳咳取个资料,那个现在没事了,你们忙”

    邹志泽转身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嘴可以比脑子反应还快,

    “我弟,赵益,来广州玩两天”说完顿了一下,还补充了句,“亲弟”

    然后邹志泽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

    “哦”

    “可以一块儿吃个饭,正做呢,你晚饭没吃呢吧”

    “那我带两罐啤酒上来”

    转身关门的时候,特别想拿锅铲塞上自己的嘴,解释个鬼啊,还“亲弟”,我猜自己脸一定红了;而我亲弟朝门口瞄了瞄,见门合上了才说,

    “你那个男朋友”

    “屁,同事”

    “长的还不错”

    “你还会看男人啊”

    “他知道你是那个吗”

    “嗯”

    “我看可以发展”

    “明天去公交站摆个摊算命去吧”

    邹志泽再上来的时候,拎了两打啤酒,我钻在厨房里炒完全部的菜才出来,期间两人一直在聊足球,而我相对于足球更喜欢篮球,因为篮球场上的肌肉猛男多

    晚上送邹志泽出门的时候,我的尴尬症犯了,而且这种病貌似还会传染一样,搞的邹先生也很不自在,平时他来混吃等死的时候,我都是他前脚出门,后脚关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抽搐的还把人给送下楼了,结果搞的最后还不得不去便利店买了包烟。

    这天晚上差一点给失眠,还好,弟也没睡,于是我们聊了聊我的问题,也说了说他的问题,

    “哥,我觉得谈恋爱没意思透了”

    “也不能这么说”

    “男人就应该先有事业,等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了,再谈情说爱,实在不行了,就跟老祖宗说的,直接成个家,再去立个业”

    “你女朋友到底怎么了”

    “她啊,人挺好的,就是可能他们城里人的那种习气骨子里瞧不起咱村里来的,所以有时候说话特别噎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自卑,随便她怎么说,大部分时候我们也挺好的,去年开始他们家想让她早点结婚,女孩子嘛,趁着年轻,找个不错的人家,我也能理解,她说买房子买到她们家附近,我也同意了,咱爸当时还说,让我放心,跟姨姨叔叔们都捯借一点,多付个首付”

    说到这里的时候,弟停了会儿,一直在抽烟,我知道,因为他结婚还要让父母借钱买房的事情,他心里别扭了很久;

    “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我这儿还给你准备着车钱呢,实在不行,也可以拿来先买房子”

    “哥,钱都不是问题,我相信自己以后都能挣回来”

    弟又点了一根烟,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鼻子,才继续道,

    “年前,跟几个朋友吃饭,聊到个项目,我当时觉得还可以,我们几个人考察了半年,觉得能做,不过就是得先回咱老家,手头上的钱不买房的话,够投资的,结果她不同意,为这个吵了好几回,我一开始也觉得确实是房子的问题,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我有那个能力再给她赚一套房子回来”

    弟那一晚说了很多,我知道他还在乎那个女孩儿,不然也不可能说着说着哭了两回,可是,男人就是这种别扭的动物,他们可以腆着笑脸跑业务陪酒拉关系,却不能接受自己在乎的女人瞧不起自己;很多人以为,男人才是一个家庭的主心骨,然而恰恰相反,实际上,女人才是一个家庭真正的灵魂支柱。所以才有古云家有贤妻,吏不遭祸

    邹志泽把车借我弟在广州、深圳自驾游了一周,后来我请他吃了一顿排两小时队的江浙小菜。

    弟回老家一个月后,给我打电话,说要结婚了,弟妹是邻村别人给介绍的,一个漂亮、乖巧又懂事的女孩子,当时我回家看到他们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很喜欢我弟,虽然他们认识才不到一个月。

    弟妹父母是一对老实厚道的农民,当时两家人吃订亲宴时,弟妹的父亲对我爸说,车子、房子、彩礼什么都不要,只要小两口一起奋斗,把日子过好就行,住村里也行,以后有条件了住镇上也行,他们老两口都没意见。

    父母给弟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考虑到他以后要创业了,所以我拿出了一大部分积蓄,送了他一辆北京现代。

    、友情价

    就像邹志泽说的,我确确实实满脑子小农思想,我不太敢投资炒股玩外汇,所以大部分钱都用来储蓄;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工作踏实,这么多年就没跳过槽;当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变成六位数时,欣慰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安全感;然而随着弟弟婚礼热闹势头的退去,我回头一看自己的银行卡,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点焦虑了。

    我问几米,

    “除了去卖,还有什么可以快速积累财富的办法吗”

    几米说,

    “赶紧找个有钱男人嫁了”

    “胡斐家还有喜欢男人的亲戚吗”

    “我去给你问问看,有了一定给你介绍,咱们做妯娌”

    说起有钱男人,我就不得不提一下,几米这个死娘炮命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一直以为胡斐只是个卖电脑的,却不知道,这个开着金杯像是送货小弟的胖子,竟然也是个富二代;他爹有一个什么电子设备厂估值据说至少有两个亿、xx电脑城两层的商铺、xx地段跟和人合投了一栋商品房;他们家在xx区有一套大别墅,父母、奶奶、还雇着两个阿姨、一个司机几米说,胡斐的妈妈让他抽空去家里吃饭,把他紧张的,问我说,要不要学习一下上流社会的礼仪;我嘲笑他道,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婊子,学什么上流社会直接去学宫廷礼仪

    最近我和邹志泽有点暧昧,怎么个暧昧法就是两人一块儿的时候,冷不防的会有点冷场尴尬,这事儿是从我解释了那句“亲弟”开始的。

    有一回我想,不能老这么尴尬是吧那我再解释清楚好了,于是正吃饭的时候,我干咳了一下,说道,

    “那天,我不是跟你说那是我亲弟嘛”

    “”

    邹志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是怕你以为是那个谁就是,你知道的,以前那个”

    邹志泽表现的更加不明所以,

    “你不要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你们瞧不起我”

    “嗯”

    “嗯个屁,好歹说句人话”

    “说什么”

    “随便什么”

    “我知道了,那人是你亲弟,不是你以前那个”

    “去你大爷”

    “今天的土豆丝有点咸,你最近水准有点不太稳定”

    “吃完了走人,不想看见你了”

    “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去变性了怎么跟来大姨妈似的”

    “说的你好像来过一样”

    “是啊,来过,要不要我介绍一家不错的整形医院给你,我就是在他们家手术的”

    有人说,暧昧时期,美就美在像跳恰恰,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一来一往那种相互试探的美妙,可是坦白了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舞。

    某天晚上我梦到跟邹志泽在滚床单,醒来后又郁闷又羞愧,当时我看着从向日葵窗帘上透出来的大片月光,忽然觉得特别伤感的是,邹志泽可能还是看不上我还有更悲哀的,自从与周杨墨分手以后,我特么连一年两天的性生活都没有了,难怪几米说我妓女的身子寡妇的命

    其实那个时候我想,要不要跟邹志泽告白一下试试,万一成了呢可是后来觉得风险有点大,因为没准儿我就失去唯一一个可以借车的朋友了,最讨厌的是,我的积蓄还不允许自己再买一辆。

    第二天晚上,是星期四,我揣了三个安全套,早早的跑到了酒吧,那个时候,里面的音乐才刚刚响起;我决定今天晚上做一次主动的猎人,不再排着长队等候。

    9点40,我看到了邹志泽来电,没接,9点50又来一通,还没接。10点钟的时候,我已经拿着一瓶酒开始在场内搜寻我的目标了那个妆太浓,不喜欢,怕接吻的时候吃到含汞的化学物得慢性病嗝屁了;那个屁股太大,看着很1,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0的骚气,真怕到了床上,他的屁股撅比我还高;那个不行,一看就是老手,玩太多的人,得病的概率比较大;那个还行吧,算了,喝酒喝那么凶,没准儿是情场刚失意,我可不想开好了房,坐床上看着他哭;那个

    邹志泽的电话又来了一通,我还是没接,后来到了条短信,“哪儿呢”我也没回其实我已经烦他了,我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用掉至少一个安全套宁滥勿缺

    目测20岁左右,180往上,长腿,屁股翘,看起来挺瘦,但感觉脱掉衣服后应该有肉,长相非常非常帅薄薄的嘴唇特别适合接吻,我就看了他两眼,就已经小鹿乱撞了,这是我今晚的目标就像第一次跟客户见面一样,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天哥,加油”结果一睁眼,我看见了邹志泽

    “咦”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别人不接我电话,同时,还不回短信”

    我越过邹志泽往小帅哥那边又看了看,完了,已经要被别人搭讪走了;

    “你们家着火了”

    “说吧,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来干嘛”

    “接个电话能死”

    “我不接电话你能死”

    我是被邹志泽从酒吧里拖出来的,然后上他的车,回我的家;一进家门,他哐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给踢开,指着里面说,

    “去洗干净”

    我当时本着的想法是,老子怕你啊,当着面前儿把衣服一脱,直接甩他脸上,然后特别豪气的迈进浴室,哐的一声还不忘把门拍上;洗了五分钟,我开始有点不安脸红了,如果他要睡我怎么办我要矜持的假装挣扎一下吗我是该用正面还是背面我们家好像没有润滑剂,现在下去买还来得及吗

    结果等我围着浴巾出来一看,客厅没人当时我的肩膀一下子就垮掉了,心情无比失落,这特么什么人啊,怎么每次都不按套路来我觉得自己明天一定要去酒吧约一炮,真的,就是吃汞吃到慢性中毒我也认了,这样被人这么吊啊吊的,太糟心

    我拖着倍受打击的身体回到卧室,啪的一下把自己摔到床上,心里闪烁着“我没性福就让全世界都没性福”的邪恶念头,想着如果这个时候给几米打电话,万一他正坐在胖子身上准备浪呢,我就一定坚持跟他聊上30分钟工作,顺便再给他讲讲肛交的危害性

    向日葵窗帘唰的一声被拉上,我惊的往起一跳,

    “咦”

    我刚才光顾想怎么拖着别人跟我一块儿不性呢,竟然没注意到邹志泽在阳台上;他刚抽完烟,淡淡的烟草味裹着身体向我靠过来,

    “你没走啊”

    “很失望”

    “也没”

    “是句人话”

    “呃那个”

    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决定睡我了结果还没等我问出口,他就把脸凑过来,我们接了个deekiss;烟草味充斥着口腔,像是巧克力味的蛋糕,微微涩、微微苦,微微甜;貌似已经很久或是从来没有这样美妙的亲吻,让人都舍不得马上硬起来,当我们唇舌第一次分开时,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

    “把灯关了吧”

    然后邹先生很体贴的将灯关了,脱衣服的时候,还问了句,

    “你紧张”

    我有点后悔了,其实我想好好欣赏一下他的肉体,然后我们又接了个小吻,我说,

    “要么还是开着吧”

    结果邹先生竟然在这么旖旎的时刻,弹了我个大崩儿,给我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就在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又一个deekiss,好吧,看着他这么会接吻的份儿上,我忍了

    第一个安全套用完后,我觉得今晚圆满了,可是一扭头,看到旁边一张帅气的脸,赤裸的胸膛随着喘息一上一下的起伏,我忽然想,万一过了今晚,邹先生就跟我拜拜了呢还是能多吃的时候,抓紧机会多吃两口,于是我一边羞涩一边无耻的说,

    “还有两个安全套没用”

    每次看到小说里写,经历一夜的疯狂,某0腰酸背痛的下不了床,于是我每次都要嗤笑他们一把,一看就是身体不好;看我,竟然比平时还早起了半个小时,此时还能哼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祖国”做着两个人的早餐。

    7点半,我把某位辛苦劳作了半夜的先生叫醒吃早饭,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刷牙、洗脸,坐过来吃早餐,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自在或是羞涩;我想着,完了,看来我们也就只有这一炮,于是本着好和好散再见还是朋友的原则,试探着说道,

    “你说,我要不要给你一千块意思一下”

    “一千五,友情价”

    “那我可不可以表达一下用户体验”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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