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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 第38节

作者:眷缃 字数:8412 更新:2021-12-20 02:31:12

    太疯狂了,左伟安感觉到了里面的热度和火光,膛目结舌“你就不怕烧毁大宅?”

    “帐,自然都算在你头上。”

    苏眷笑了,天真而美好,他的眼睛弯弯的,露出整齐的一小排牙,没有逃离反倒走近左伟安,将他抵在侧室外的墙上,与他一起感受那个温度,没等左伟安脸红的支支吾吾准备说什么,就见苏眷抬手向他□在外的胳膊一扎,尖锐的刻骨铭心的痛,那个就那样温度计完全碎掉了,玻璃渣子扎了左伟安一胳膊,伤口细而碎,水银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他胳膊和伤口向下掉,左伟安呆滞了一下随即大喊起来,苏眷大声笑着,转身就跑出去了。

    实际上他的手也会受伤,但他预料到了,缠了厚厚三四成绷带。事完他把染了几滴血的绷带拆除时,手还在抖着,全身都抖着。他却还在笑着,那个笑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神经受了太大的刺激,就像反射一样安慰自己的笑,吓到了赶来查看情况的老魏。灯是那么亮,打在他光洁瓷白的脸上,还有散了一地的绷带和背后的火光。

    这件事轰动不小。快到晚宴的当儿该来的都来了,火算是灭的即时,但那间儿童房全然没了。左伟安受那温度计一刺混进去了极少的水银珠子,倒不怎么危险,但半个小臂都是玻璃渣子,医生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才清理干净。

    苏喻北睡着就被热醒了,才知道出了这种事。他心慌的不行,事实上这件事间接地大半责任都在他,可是苏故什么都没说。正因为没说什么,苏喻北才觉得心慌。

    平息之后,在迟来的晚宴上苏眷却很正常。在席间先对自己的晚出现半开玩笑的道了歉,又和苏故表演了父子情深,为人彬彬有礼,实在是受人喜爱的小王子。

    大概只有苏故知道,苏眷受了多么大的惊吓。那晚苏眷跑到苏故房间,直到半夜都睁着眼睛闭不上,他说,一闭上眼似乎就听见枪声响起,还有玻璃迸裂碎了满地的声音,睁开眼却又觉得有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注视着自己等待着自己上钩。苏故就耐心的一遍一遍对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抚着他背安慰了大半夜,才含着泪迷糊了过去。这让苏故倒是很欣慰,似乎苏眷现在只在他面前流露真实感情了。下半夜苏眷又梦魇,在梦里面又哭又闹,特别可怜,抽抽嗒嗒的不知道见到了什么,苏故给他到了温水在旁边,握着他的手轻声哄他,兴许是听见了,苏眷平静下来,窝在苏故怀里一觉睡到天亮。对于这样亲密的关系,没大有人敢感到诧异,但一醒来苏眷看见的是他大哥。

    苏喻北满面的忧虑,见他醒了如释重负,他关切的给他掖好被子,问“感觉如何?”

    “没什么事……我没被伤着。”

    “那就好。昨天的事都是大哥不对,酒一喝多就睡死了,没听见你叫我。现在想想就后怕,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大哥该怎么面对你?大哥那么爱你,你出事,就是给大哥心上扎刀子啊。”

    当时苏眷听了这番话满心的温暖,错的确不在苏喻北身上,他怎能迁怒呢?于是他柔声道“真的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苏喻北难过又内疚的说了不少自责的话和狠话,公司有事他就走了。从苏喻北话中听出来,左伟安以“在苏家受伤要养伤”的名义,被软禁起来了。

    现在苏眷回想起来,他真是太傻了。苏喻北的惶恐,是对于没法给左家个说法吧?不经意提起左伟安的下场,是想让他在苏故面前说点好话吧?

    这一切都是一个线索引出来的——苏喻北睡得那么死,谁告诉他苏眷一直大声喊他求救的?也就是说苏喻北其实听见了苏眷的叫喊,就是不想管他是想掂量掂量苏眷和世交之子左伟安在苏故心中哪个分量重而已,说不定这场事就是两个人合伙演的。

    而苏故是真气得不轻。就在这个黑道教父的主宅里,就在他头顶上,他的最疼爱的小儿子差一点就被那个左家不学无术的流氓给轻薄了。那个流氓还拿枪轰苏家的门,这不在他脸上打了一耳光吗?他气得不轻,左家也气得不轻,更吓的不轻。好歹左伟安是嫡系长孙,支持血缘的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可左伟安偏偏得罪了苏家唯一一个嫡子,还是最宠爱的那个小儿子。

    这几年左家的生意都是依赖的苏家的航线和佑护,要是苏故一怒把左伟安给拖出去斩立决,左家也不敢有什么反对。不过也算有个好事,左家老头子一听孙子犯了这种混事,高血压一犯引发了脑溢血,苏家请了最好的私人医生,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左家人却不敢明说怨言老头子是真抢救无效,还是为左伟安偿的命呢?

    当事人回忆起来记得清楚,那时火光猛的特别亮,盖过了庭院华灯的光,如突然现身的白昼,所有人都抬头注意到了被烧着的房间,幸好苏家大宅有防火灾系统,天花板在几秒钟后降了水,又加上有佣人拿了灭火器抢救。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家主就在场还是大半夜的,这个纵火的胆儿也太大了,虽然苏故没有黑脸,还笑呵呵的说耽误大家事了,但谁都看得出,苏故眼神变得阴霾带有戾气。

    可一会儿议论起来,就有人幸灾乐祸地说“左家这回可完了。”等手下的把详细情况告诉了左老爷子,就有更大的骚乱从那便传出来,左家几个儿子不知道是焦急还是兴奋冲过去七手八脚的抢救,医生来了立刻就抬进了苏家里面,晚宴继续了很久,没有人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停止对苏故的献媚或拉拢。

    苏眷抬头,那夜晚华灯辉煌。

    这里没有小美人鱼,却有海神波塞冬,一样处于泉水之中,看似自由,却无法触碰。波塞冬是孤傲的。他屹立于波浪之中,颜面冰寒,而小美人鱼满满的是对爱情,对自由的在陆地上行走的渴望。

    是最后一晚啊。明天身体能出去,或者灵魂能出去,好像都不重要了。

    慢慢的不知为何,苏眷那颗被复仇的愤恨所填满的心已经空虚了。

    凶手是谁,结局如何,他已经不想追究了。他只想知道真相。这么多事下来,他现在怀疑的只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实?自己所承受的爱,到底有多少是虚假?最最宠爱自己的父亲,最最宠爱自己的大哥……那些美好的过往与曾经都是镜花水月吗?

    对的,自己曾经一句话是对的,苏眷凝视着满月从冰凉的大理石上站起来有些事如果不下定决心去做,一辈子也没有另一次机会了。

    无论再不忍忆起那噩梦般的场景,苏眷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别墅,会有他曾经被烧毁的儿童房。

    这样玄的事,绝不是偶然,是人为!

    ☆、伪劣的镜屋

    踮着脚尖轻轻过去,苏喻北的房门紧紧的关着,听不见说话声,苏眷只祈祷一时半会他们结束不了,并且不会去找他。

    再次站在这个门面前,苏眷感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知道这是心理因素,只是握住钥匙的手一直在抖,如那天刺完左伟安一样。力气的大坝被恐惧和强烈的报复心冲毁了,苏眷知道那一下能在人体上破碎掉温度计是多大的力气,而他疯魔了般愤怒,成功的欣喜刷一下冲刷了他的五感,手上的冲力和玻璃刺进肉体的诡异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许久之后他才冷静下来,好像重新开始了呼吸。

    苏眷深呼吸后睁眼看这扇门。华贵的红木在如被血洗刷过,浓郁的带着血腥气的深红在夜色中流淌。

    推开,红木地板上了蜡,在敞开的窗子撒进的月光中反着不知是月光还是地板本身的冷光。浅粉的小兔碎花在夜色中狰狞扭曲,苏眷头一阵眩晕,他似乎看见了当年无助的自己被按倒在地,无助的哭号,拉到窗台下的矮桌为了制造声音,可是没有用处……视线望到那里,苏眷僵了一下。

    不对!他记得清楚咖啡杯是空的,那时候儿童房早就被废除,再说小孩子没有接触咖啡的机会,那个咖啡留下的痕迹该怎么解释?是仿制者忘记了,还是,仿制者自己弄上的?

    还有那面墙,苏眷默默地抚上泛黄脱落的墙纸,那年他几乎要扯破嗓子的嘶吼,呼喊,带着哭腔的鼻音,可是那个声称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的大哥理睬自己了吗?闭了眼,仿佛又能听见年幼的他绝望的哭号,尖锐的在华灯之上一遍遍回荡。

    苏眷的背后渗出冷汗,他忽就站起来四处回望,没有发现人影,又蹲下仔细查看,却还是浑身发毛从刚才他感觉到不知从何处射来的视线更加强烈了。

    照理说这里不会有监控。仔细听能听见苏喻北房里传来极其细微的讨论声,他屏住呼吸聆听着其余人的呼吸声,却什么都没有。他捂住心口暗叹口气,是多虑了。

    他走进姆妈的卧室,里面东西的陈列都符合记忆中的那样,让他产生“回归过去时光”的错觉,当他的目光扫向柜子上的急救箱上时,不由自主的攥住了拳头。他赶忙拿下来查看,动作太急按扣铁钩在他手背上划了道红痕,可他全然不在乎,直到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随即他惊呆了。

    完整的,是的,完整的。

    镊子,火柴,酒精瓶,酒精灯,然后就是两只温度计。

    苏眷记得为数不多的姆妈记忆中,有这么一段,至今记得很清。姆妈说“小眷啊,可不能玩温度计,这个有毒,很危险。放两只是防止万一一只断了——要是断了,你就赶紧跑离那个地方,然后找方妈我,记住了吗?”

    但苏眷能肯定是仿制,看来这里的主人记得也不清楚,比如上面小熊维尼的贴纸,还有细小处的磨损,最重要的是这个盒子太新了。塑料壳没有褪色没有硬化没有苏眷调皮坐在上面弄的裂痕。

    这个人早可以肯定是苏家的。能记住里面的陈列算是亲近的人,细节却记不太清……苏眷印象中特别亲近的除了去世的苏故,就是他的姆妈方妈,还有护卫老刘。

    不,这件事本身没什么意义。方妈和老刘是上一代的佣人,苏眷大点后就不在苏家衣锦返乡了,之后都是普通女佣和男佣,一直侍奉苏眷的是绯枝和六御,照顾的很熟练,可交情不深。

    他望眼到地毯,小小的水银珠一粒粒掉落的情景他还记得。苏眷坚信那时候的火势把整个屋子都烧毁了,不会再有东西遗留,因此这间屋子的东西都是仿制的。他又想起来在走廊上的佣人拿了灭火器进去,那时候天花板开始降水了,这种举动并没有必要,那么他们的目的是……抢救东西?

    有可能。趁着火势得到压制,没有蔓延整个屋子,以救火为名拿出里面的东西,等到屋子烧毁了,没人会怀疑屋子里的东西会不会少。

    那么,这东西抢救出来有什么用处?而且有什么被抢救出来了?

    起码地毯是不行的。地毯易燃,块头又大,范围缩小了许多,应该是小块头不易燃的东西。可就这样来说,整个屋子里的东西也太多了,苏眷环顾四周,他的儿童床,玩具屋,还有置物柜一类一类的。应该考虑谁干的。一个佣人拿这些东西没用,只可能是有人指使。当时苏喻北如果在套里,可能不知情,若是他下的套,便有几分可能在事前吩咐佣人不理睬呼救的苏眷,并在起火后抢救东西。

    这件事如果再细了想……苏眷不知觉又出了一身冷汗,这件事太深了。细想,一个废屋里的东西,抽空偷一点出来就好,为什么还要烧了全屋再抢救一丁点?这就像是修建花枝,剪去不要的,留下想要的。

    有点说不通了,大体来想,这间屋子又是来做什么的?

    苏眷坐在地板中央沉思,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小灰团花的地毯的软绒。或许因为萦绕在身边令人心安的黑暗,他完全没有警觉,直到良好的听力让他发现背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时,他才回过神来。

    不会,不会吧?

    苏眷手紧抓住地毯,缓缓回过头去,就见苏喻北低声问“阿眷……你,在这干什么?”

    屋里太暗了,窗外依旧辉煌的华灯的光不怎么发散,只是照亮了自己的身形,这样的美丽自私。苏眷看不清苏喻北的面色,他产生一个不好的猜想这个屋子不会是苏喻北建的吧……

    “这房间说起来一直锁着啊,阿眷,你是怎么打开的?”

    苏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钥匙在窗台上,大哥……不知道?”

    苏喻北会给他一个很诧异的表情,四处寻找电灯开关“你有打扫?这里真干净啊。”

    他在装傻?一开始苏喻北语气有点阴霾不错,可如今他也满茫然的感觉,他不可能不知情啊!这钥匙不就是他故意放在窗台上的!

    “没有,这间屋子这么干净,我还以为是大哥打扫过了……”

    “怎么会,”苏喻北温柔的笑,“你大哥可没这么勤快。那天来了之后我把所有钥匙试了一遍都没打开,就放弃了。真没想到啊,钥匙会放在窗台上。”

    苏眷定定看着他,没有任何破绽……这应该不是谎言。苏眷想试探他,便站起来,没等要说什么,边听苏喻北在他背后出了声“……阿眷,这里是……”

    他的声音僵硬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似乎发现了啊……苏眷讽刺的回头,就只见苏喻北脸上出了冷汗,一脸错愕,紧接着就靠在墙上,用大手捂住眼睛“怎么会这样……”

    苏眷冷眼看他,坐到矮茶几上一言不发,他漫无际涯的目光又落到窗外的华灯上。夜风晃着他,光线如如旧的炽亮,红了一片夜色。那抹辉煌,看似眼前,却无法触碰。

    他转眼看苏喻北,冷声道“大哥,你怎么了?”

    见他不出声,苏眷跳下桌子慢慢向他走过去“我都没那么难受啊,大哥是不是生病了?”

    苏喻北抖了一下,苏眷恶意的在他耳边道“大哥耳力现在也不好,去看看医生吧,大哥要是出什么事,我担当不起。”

    苏眷窝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扭来扭去找着舒适温暖的位子,他环上苏喻北的脖子,把头贴在他心脏的位置,静静地听着,许久道“还是这么有力。”

    “你还在怨我,对不对?”苏喻北忽一把抓住他的手。

    苏眷呵呵一笑“这么狗血八点档的话,竟然是大哥说出来的,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你说对了没错。”

    “那天的事是我的错,小眷,你能原谅我吗……”

    “我能原谅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人吗?”苏眷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软软的说,他好奇地抚摸苏喻北的脖子,不经意指甲没数的掐出了几个红印。

    “……阿眷,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

    “你敢说,你不是?”

    苏眷在他怀里睨视他,还是没心没肺的笑,少年的声音如同小猫理毛舒服时咕噜咕噜一样柔软可爱。他就在他的怀里,清楚地感受苏喻北浑身的不安,他颤抖着,忏悔着“阿眷,原谅我……那件事是我的过错,我是那么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总是不接受呢?”

    “这与爱没关系。”苏眷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连承认过错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何资历来谈爱我?”

    “小眷,实在是我不对,大哥鬼迷心窍啊,大哥……实在不该结交左伟安那种混账东西!”

    听到这个名字,苏眷忍不住抖了一下,苏喻北觉得有效,继续说“你知道,从那以后苏家上下还有我,再没有和左家合作,左家犯过的事都被裴家和贺家抖出来,如今家破人亡,左伟安在火并中中流弹而死,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你的仇恨,都借别人的手宣泄了,阿眷,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你该放下了……这么多年,累不累?”

    说实话,这句话真说到了苏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也问自己,累不累?当然累,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想到那时的屈辱,那时的弱小无助,他总在黑夜中感受到狼一般饥渴的视线。这件事就是未好的伤疤,化了脓烂在心里,可谁都不能说给,伤药也敷不上,整日整夜的疼着,痛着,窝在那一块。

    苏眷在苏喻北怀里蹭蹭,不言语。这个动作和两人间的拥抱让苏喻北安心不少,他对着突如其来古怪的亲近激动的无所是从。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猫儿一般抚摸苏眷的脊背,在他脊线上描画优雅的形状。

    忽的苏眷想起什么似的又拦住他脖子,在他耳边湿热的呵气“可是我不甘心啊……”

    “你要怎么才甘心?”

    苏眷向后拉开距离,一脸天真相“你说呢?”然后他眨眨眼睛站起来,不管苏喻北还在那里,在房间继续开始找什么。他仔细地从里屋到外屋都看了一遍,可依旧没什么收获。

    这时候客厅的大钟摆了十一下,苏喻北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对苏眷笑笑“去睡吧,这里凉。”

    “你呢?”

    “我怎么能睡,要守夜啊。”

    “不是说明早……”

    “十二点后都是明早,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苏眷无言以对,只得点点头“警惕点是好。大哥注意身子。”

    他礼貌却疏远的欠欠身,转身回房了,仿佛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苏喻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回到自己卧室开了冷水冲了十几分钟,才把心头的燥火压下去,他凝视镜中的自己,突然就一拳头打上去,玻璃碎了一地,鲜血一滴一滴顺着他掌心的掌纹滑下来,而他浑然不知,看着满地碎片中自己看似破碎的大小面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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