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去找你是想对你霸王硬上弓造成事实,好教你负责的,没想到阴错阳差,让人抢先一步。
是放松,抑或是谅解了武陵的情非得已,魅色心里有了另一种感受﹐似酸似甜充斥在他胸臆中。
那你现在呢?他的话是在暗示他吗?武陵小心翼翼的询问。
咦?魅色不解的看向他。
现在你还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吗?武陵大胆的锁住他的目光,不让他有机会逃离。
你说呢?
似笑非笑,魅色眼睛晶璨如星。
我会乖乖的,不乱动随你处置。所幸身下是沙发而不是床,否则他早就二话不说,马上跳上床呈大字形任他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喔!魅色的笑眼瞇成一直线。
这一刻,两人是真正解开心中的结,完全释怀了,而彼此的感情正往上加温﹐慢慢沸腾。
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陵拍着胸膛保证。
好,那我们就来个约定。
约定,
嗯,我要你做我的午夜情夫。
午夜情夫?为什幺?武陵诧异地道。他降格成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了。
还问我为什幺,你是有老婆的人,偷情当然得暗通款曲,难道你想光明正大的跟我谈恋爱,不怕你老婆捉奸在床吗?我先声明,我可不当人家的情妇,要就你当我的情夫﹐不然免谈。魅色一副你敢说不,我就给你好看的表情,跩得很。
我老婆不是问题,有伦常风替我处理,你不用担心。原来是这档事,武陵老神在在的说道。
啥?叫伦常风去解决你老婆,你不怕她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
我早就习惯了,你不用为我抱不平,其实我跟她的婚姻是有名无实,除了那错误的一夜,婚后我便跟她分房睡,未曾再碰过她。
不会吧!你是圣人、柳下惠再世啊?那……十年耶!又不是十天、十小时,而是整整十个年头,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也有生理需要、冲动的时候,他都是如何解决的?
嗯?墨黑的双瞳写满了问号。
你十年都没有做过爱,是不是?魅色认真的态度让武陵不得不开口回答这尴尬的问题。
不待他回答,魅色忍不住又追问是不是?还是你有找别的女人做?
没有,我才没有你想的那幺下流。他的话吓得武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他面红耳斥的辩驳。
那就是真的啰!为什幺?他不能人道、不举吗?
那是因为……因为……武陵说得吞吞吐吐。
因为什幺?魅色不放过他,再次逼问。
因为我只想跟你做,对其它人跟本就没感情,一点都提不起劲来,我只想跟你做。一武陵讲得脸红心跳,尴尬不已。
为了我,你过了十年禁欲生活!他怎能不吃惊,这个呆子,魅色嗔喜的暗骂道。
心底深处的伤痕,悄悄的因注入他的温情而慢慢愈合,逐渐发酵的感动情潮盈满胸臆,魅色明白,自己又再度沦陷在他编织的温柔情网中而不能自拔。
我没有,只是……是我对其它人没兴趣,况且我公事繁忙,根本无暇去注意那些。武陵是个把爱放在心中的男人,不说并不表示他不爱,只是教他说情道爱可能困难了点,因此想把爱说出口可能需要时间来加强信心与勇气。
是喔!原来公司才是你的爱人,你只对冷冰冰、死板板的物品有兴趣,活生生、有血有泪的人你不爱,那你这会儿来找我干嘛?讨论你的性向问题吗?魅色白了他一眼,没情趣的男人,说一声爱他会死啊,死要面子。
当然不是,我怎幺可能会去抱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我要的是有生命、有温度的躯体;除了你,我不会再去抱其它人。
你爱不爱我?
他当然要逼到他说出口为止,没亲耳听到那三个字,他绝不肯罢休,谁教他在十年前把要对他说的话说给别人听。
我爱你。武陵深吸一口气后才从口中吐出如蚊蚋般的声响。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藏在心里又没人知道,你是要放着等涨价吗?这里又没别人,还怕人知道,讲得那幺小声只有蚂蚁才听得见,爱他是这幺见不得人的事吗?
我没有,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武陵大吼一声,爱语如连珠炮的狂逸出口。
他终于听见了,那略微低沉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他的心田,与之共鸣。魅色欣喜若狂的扑上去,封吻他的唇,眼角流下眼泪,晶莹剔透的泪珠满是喜悦。
张合的嘴被突然吻住,口中的舌被侵入的丁香小舌紧紧攫住,武陵随着他火热的缠绵吮吻。
一吻既罢,两人已是气喘吁吁。
武陵紧拥着魅色,魅色悄悄的抬起头来,红肿的唇染上一层鲜艳的光彩,身子只及武陵肩头的他踮起脚,唇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的呢喃
武陵,我也……爱你。
耳边的爱语如平地一声雷般猛然炸进武陵防备不及的心,他大为激动的捧住魅色线条优美的下颔,深情的目光紧紧的瞅着他不放。
你真的爱我,我不是在作梦?
要不要我打你一个耳光试试看?真是杀风景,干嘛破坏浪漫的气氛,让他的激情因而冷却。
啊!武陵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一下,不用了,你是真的,我相信,这次我不会再弄错,你是爱我的,我太高兴了才会语无伦次,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好吗?
我拒绝。魅色一口回绝,并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失去火热身躯的双臂,一下失去爱人熨烫的体温瞬间变得凉冷,武陵收回寂寞的双手。
为什幺?他睁着无辜的双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