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的细皮嫩内可禁不起你的蛮力摧残,再说我可不是专程来这儿受皮肉之痛的。空有蛮劲的家伙,脑袋都装了些什幺。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可否请你告诉我他人在哪里,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武陵迅速松手,脸上有着急切。
你的市侩作法我个人挺不屑的,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又要另当别论,该说是你的供给符合我的需求吧。
无论你的要求是什幺,我都答应,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在哪里?他才不管这个男人会不会对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眼前最重要的是,他迫切想知道他的讯息。
真是猴急的人,一刻也等不得,算了,不吊你胃口了,他现在跟我住一起,而且他曾经跟我有一腿,这样你还会想见他吗?
这是试探,为了魅色的幸福而做的测试,若他无法接受魅色跟他曾经发生的错误,他会掉头就走,管他们是否真心相爱。
他过得好吗?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心里有着千言万语,但出口的却是这句问候的话语。
他不是没听见他所说的话,但他又能说什幺?
他自信的风采令武陵为之相形失色,他不知该说什幺好。
爱他,又不能给他幸福,武陵此刻对他是又妒又羡,对自己的无能又恨又怨,两相交杂下,织出一股又强又烈的巨大冲击,彻底将他心中的防护墙击碎。
不好。
为什幺,你没好好待他?若真是如此,他绝不轻易饶过他。
不是,因为我不是他日夜挂念的那个人,更何况,我们有的只是一夜的关系,而那一夜是个错误。伦常风满意的笑了﹐看他想找自己拼命的态度就明白,这个男人真的爱魅色,而且是爱惨了。
错误他也曾遭遇过,感同身受,武陵的情绪渐趋稳定,以着平常心来看待他。
我能了解你的感受,他也同样不好受吧。他的心情又是怎样呢?武陵不禁猜测着他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何不亲自问他。伦常风将问题丢日给武陵。
我……武陵不由得踌躇了,在最重要的时刻他反而显得犹豫不决,在十年前他亲手斩断缘分,失去爱他的资格后,他已无颜面再见他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懦弱的男人永远成就不了大事;或者你还在乎世俗的眼光,若是如此,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不逼你去见他了。只是,从今而后,他是死是活你管不着,既然提不起又放不下,就彻底断绝念头,不要再将他挂在心上,从此忘了他。伦常风为武陵的懦弱破口大骂。
我……也想啊,可就是无法将他忘了,他已经刻在我的心中,想志也忘不了,抹也抹不掉,你教我怎幺办……失去爱人资格的男人,如何给他幸福,到头来还不是两人痛苦。既然这样,只要我一人承受这痛苦就好了,何必两人同时受到煎熬、折磨。
明白相爱的人不能结合的痛苦,他只想默默承受,不想拖累他一起受苦,但他善意的行为却造成二人更加的痛苦,分离的殷切思念之苦,这却是武陵误以为对二人最好的结果所料想不到衍生的痛苦。
你错了,你以尢受苦的只有你吗?当初你的不告而别对魅色造成难以形容的伤害,是你的自以为是害惨了他,他变得冷漠难亲近,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打算丢着他不管吗?由着放任他变相的伤害自己吗?
你于心何忍,问问你的良心吧!若是你的良心还在,就当作做善事救救他,也救救你自己。伦常风语重心长地道。
我可以吗?他怯怯的问,那是他一直想要又不敢要,却又没办法真正狠下心来舍弃的,他真的可以吗?能要一份他不敢奢望能实现的美梦吗?会不会到头来是一场空?
放眼全世界,你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男人,其它的人只有干瞪眼的份,放胆去做吧!再问你一句,你能拋弃一切追求真爱吗?伦常风担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身边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对我来得重要,这些东西我时可拋弃。对武陵来说,他就是他的一切,拥有了他,也就等于有了一切。
冲着你这句话,你就安心把你老婆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的,你安心去谈情说爱;对了,至于报酬方面,就把公司无条件的让渡给我,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就快提出,否则这事就此定案,以后你也不能找借口翻案。
武陵根本不在意他的狮子大开口,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因为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心爱的人巧笑倩兮的模样,哪还有闲余的时间管自己已丧失的任何东西。
看他的脸上不时出现梦幻般的表情,其实该说是痴呆比较贴切吧!伦常风冷冷一笑,他陷入爱情海的时候,表情也没呆到这种近乎痴愚的地步,但顺利拐得一间发展不错的公司也是大有收获,这都是拜不爱江山只爱美男的总裁所赐。
或许,他该写一张感谢状给他以兹答谢他不吝的赠与,让他轻易地就获得一家公司,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公司的总裁位置。
他真是太聪明了。
呵呵!他可赚翻天了。
卯死了,这下他可以跷着二郎腿不必看他人的脸色,惬意地过着闲散的生活。
第六章
努力为自己做了完善的心理建设后,武陵终于鼓起勇气,满怀信心的来到魅色的住处。
拿出伦常风交给他的钥匙开了门,喀喳一声,门应声而开,但武陵的心又开始犹豫、踌躇不前。
他就在里面,只要他跨出步伐就能看见日夜思盼的人,他行吗?
他会原谅他吗?原谅他十年前做出的自私行为,不但伤了自己更伤害了他;若是情况相反,他肯定会恨死对方,一定不原谅对方。
这样一想,武陵不禁悸颤了下,自己都无法原谅对方如同背叛的行为,他怎能自私的回过头来求他的谅解?万一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他,他该如何自处,他是不是把事情看得太过天真了?
、心思控制不住地直往坏方向想的武陵,不禁产生退却的念头,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彷如生根般的定在原地。
无法前进,也无路可退,懦弱的因子又开始作祟,他产生了想逃的念头。
念头才刚形成,身体却早一步行动,他转身准备逃离;是的,逃离!跟十年前一样,遇到事情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避,只要不去触碰问题的核心,就不会衍生更多的问题。
逃,是他唯一的办法。
伦常风,是你吗?是你的话就不要在门口捉神弄鬼的吓人,快进来。
冲动的转身已准备要离去的武陵,耳畔窜进令他魂牵梦萦、清柔如爱抚的声音,身体顿时一僵,无法动弹。
是他,他在里面。武陵的呼吸急促,整个人因他而颤动。
久久仍不见伦常风进来的魅色,感到奇怪的走到玄关处,拉开大门一看。
喝!门里门外的人都因看见对方而震惊不已。
魅色吃惊万分,而武陵根本无法直视他而半垂着眼,两人久久不语。
经过时间的洗炼,他出落得更美了,长及腰际的黑发,远比萤光幕上的更柔细,像丝缎般,然而惊鸿一瞥,他憔悴的容颜已深刻的烙在脑海中,他不禁替他心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