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loki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感到四肢冰凉，那是血液将要干涸的预兆“因为没人……会在乎一个强j犯，却不会……不在乎一个杀人犯……”
昏死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束光，照亮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在空中轻盈地飞舞着，就像一个漂亮的精灵，不断旋转。世界是白色的，白色的羽毛，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白色的泡沫，透着彩虹般的五光十色。
也许这就是天堂了，他想。
真好，像他那样的罪孽之人，竟然还能去到天堂。
那么，ke呢？他转念一想，他也会来这里吗？
loki开始拼命地在白色的世界寻找着什么，他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跑到太阳的那头，都没有发现ke的身影。
他蹲在地上，伤心的哭着。也许是他的绝望惊动了这里的天使，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放在自己瘦弱的肩上。
“你是谁？”他回过头，好奇地看着那个苍老的独眼的老人。
“孩子，我是你的父王。”老人拉过loki的小手，对他说“我现在带你回家……”
一个月后。
loki慵懒地倚靠在客厅沙发上，占据了那张三人沙发全部的位置。一旁金发的男人痴痴地看着他，不停傻笑，尽管他自己并未意识到。
“喂，你看够没啊？”loki翻了个白眼，继续组装着手中新到货的□□。
“小心点。”thor在确认了这些手枪不会对康复治疗阶段的loki产生影响后，才放心的把这些玩意儿交回loki手里。
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得拥有的珍贵。
thor不想，也不敢再去面对一个毫无生命体征的loki。他就这样苍白绵软的躺在自己怀里，脆弱得就好像随时会化为泡沫，消散在眼前。thor疯了般将那个罪魁祸首撕裂，他从未如此不冷静地对待一个中庭人。
他是他们的神，但此刻，他只是一个悲伤而决绝的哥哥。
幸好，二战的洗礼使得伦敦的医疗水准有了质的飞越。不知是否因为thor一拳砸在那机器上的缘故，屏幕上的直线突然开始有了波动，然后轻微而富有韵律地起伏着……
“喂，我还差一个套筒座。”loki朝thor伸了伸手“把放茶几上的那个拿过来。”
thor欢欢喜喜接受了命令，他已经习惯loki总叫他“喂”。 至少他肯和自己说话了，不是吗？
“好了。”loki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最后一个零件组装上“还不赖，可以取个名字。”
“啊？”thor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只有像雷神之锤那样的神器才够格拥有名字。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叫ython？或者silver hak？”
loki抿嘴淡淡一笑“就叫shotgun（□□），如何？”
一把叫□□的□□？
thor更糊涂了。但是他用力点了点头，他绝对拥护loki的一切决定。
“不问为什么？”
“你……愿意告诉我吗？”
……
“在我妹妹刚满月的时候，我爹带着他的远房表妹跑了。我娘为了养活我们两个，只好去接那种生意。你知道，那种生意，越到晚上客人就越多。所以每天我娘都需要早早得把我们哄睡觉。她会讲的睡前故事不多，翻来覆去就那些童话，而其中，我妹妹最爱听的就是白雪公主。她一直有个梦想，想去摸一摸真正的□□。可是在那个时期，只有贵族或者老猎人才有资格拥有□□。”
“后来，我背着我娘偷偷拿了邻居家的自制。枪，我骗我妹妹说这就是□□。我妹妹高兴坏了，她挂在脸上的笑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后来，这件事没能瞒住。那天，邻居冲到我家来，把我家所有的东西翻了个遍，终于还是找到了那把枪。他骂我们全家都是小偷，难怪男人死得早。我扑上去打他，却被重重摔在地上。我娘心疼我，要和他理论，争执中，那把枪走火，把我娘……活活射死了……”
“我和妹妹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没有人愿意帮我们，但我们还是活了下来。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我妹妹见到真正的□□。那时正值二战爆发，我到处报名参军，可最后都因为体重没达标，被退了回去。再后来，那次空袭……我成了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是ke救了我……”
thor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跳开始加快。他害怕从loki嘴里说起ke，他害怕他说起ke时透着的从未有过的温柔。
“ke教会了我所有的东西，他扶着我，保护我，让我变得不再像是那个糟糕的小孩。后来，我晋升为少尉的那天，他亲自送了我一样礼物——一把□□。他笑着说，军队里可不让交易□□，你就委屈一下，暂时拿着它吧。”
“后来呢？”thor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有些不甘心，他随时随地都能去为loki搞到一把□□，哪怕现在！对，就现在，他马上就可以出门去找一把。
“没有后来了，thor。”这是loki长久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只是明白了，□□再好，它带来的只会是一个又一个痛苦的回忆；而□□，看似不起眼，却往往在关键的时候救你的命。”
可是，loki，你到底还是放不下那把□□，不是吗？
☆、第二卷 第八章
“叮咚叮咚。”
“thor先生，门口好像有人送信？”医生的喊声打断了客厅那头两人默契的沉默。
thor打开门，一个打扮考究，头戴贝雷帽的男人立在门口，他显然对开门的是这个大个子金发男人有些不满。
“嗨，loki！”他把头往里面探了探，无视堵在门口的thor“再找不到你这家伙，我就要去报案了。”
“你是谁。”凭着男人的嗅觉，thor本能地挡住了他的视觉。
“你就别矫情了。报案不就是和你未来老丈人说一嘴的事嘛？”loki慢悠悠走了过来，一拳打在来人的胸上，不轻不重，但足以让人不得不后退几步“大忙人总算记得来看我了。”
“你们认识？”thor有些惊讶，把挡在门口的手放了下来。
“这是jack，我的战友、兼朋友、兼……？”loki挑了挑眉，思索着一个合适的词语。
“兼□□！哈哈哈。”jack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引来了两道锋利的视线。
“什么？□□？”thor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指的是double date。”loki没好气地说“我们以前的聚会模式。四人约会，然后各上各的……”
“女人。”jack补充道。
得益于jack的自来熟，没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完全无视主人thor的存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于是此刻，thor看到两人愉快地坐在沙发上聊天，偶尔还互相推来推去，而自己却傻傻的被冷落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他有些沮丧“我们不能聊点大家都知道的话题吗？”
“比如？”jack耸耸肩“需要聊聊loki不穿衣服时的样子吗？”
“喂！”一个抱枕砸过来“别搞得我没见过你的似的。”
thor再次火冒三丈。
“好了，大个子，别少见多怪。”jack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还给loki“我们以前在部队都是公共澡堂，谁没见过谁的身体呢？那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啊。”说完，还美好地回味了几秒。
“好了，说正事。”loki重新调整了坐姿“你和liz关系如何了？”
“老样子呗，她有空就来我这住，不过也就天的。她男人最近老呆在伦敦，可能现在外贸生意没以前好了。”
“你在和有夫之妇约会？！”thor愤愤不平地插嘴。
“liz呢，她什么意思？想离婚吗？”loki开始无视一旁的大型雕像，thor自讨没趣，只好去厨房泡红茶。
“前阵子grey的事情多少有点影响她。不过……她倒是带我见了她老爸，让他给我安排了个警察局的工作。”
“喔？她对你挺上心的。你也该找份稳定点的工作了。”
“哎，靠这点小工资都养不起我自己。不说这些了，你呢？前一阵子我去南斯拉夫出差，回来就听说你被bethnal green区的小混混砍了？我还想着你要真死了那可是世界太平了！”
“你应该认识，cude。”
“不是吧？”jack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你又吸上了？当初我们t不是都对着墓碑发誓了么？”
loki低头不语。
“戒了没？”jack小心翼翼地问。
“嗯，在药物治疗。”
jack瞥了一眼在厨房笨手笨脚忙碌着的thor“这些天都是他在照顾你吧？我可不信他只是你的房东……”
“别瞎想。”
“说真的，我一进来看到他我就立刻想起另一个人。loki，别忘了……”
“不会。”loki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
“要来杯红茶吗？”thor把刚泡好的一壶红茶摆在桌上，一边问着jack，一边熟练地给loki倒了一杯，又放了几块方糖。
“自己来就好。”jack毫不客气的伸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左腕上的手表引起了thor的注意。
“伙计，这表真漂亮。”thor说。
“可不么，当年我们海军的军用手表，ic标配。”jack满脸骄傲“loki不也有一块么，他们空军的是莱马尼亚，比我们还好看。哎，空军的待遇和我们不能比啊。”
“我的早当了。”loki不屑地嘟囔了句。
“ic的？上面明明写着hd啊。”thor看到表盘上有两个用镀金刻上去的字母，一脸疑惑。
“有hd才说明是正儿八经的军用物啊。”jack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现在市面上什么东西刻上个hd，身价立马翻几翻。不然你问loki，他估计把他那些全卖了吧。要我说，我的这些个东西全都要当遗产留给我子孙后代的，以后他们想起他们伟大的爷爷、太爷爷的时候……”
“好了好了。”loki翻了个白眼“喝完红茶你可以滚了。”
jack看了一眼窗外“呀，时间不早了，今晚我还要去见liz呢。”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显然被主人精心设计过，还留有淡淡的玫瑰香。
“对了，还有件事。过些日子就是llye太太三十岁的生日，我和liz到时都会去参加派对，这封邀请信是给你的。”
loki没有伸手“我和她好久没见面了。事实上，自从grey那事后，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你不想见人家，人家可没忘了你。”jack把信塞到loki手里“她亲自点名要你去的。loki……你知道女人总是念旧的，她……过得不好。”
thor把信夺了过去，恨恨地看了一眼落款处的漂亮花体签名“loki都说不去了，你可以走了。”
在thor粗暴地半推半赶下，jack不得不挪到了门口“喂喂喂，大个子你轻点。”
“嘿，loki。”临走前jack又不忘回头喊道“派对上见啊！别扫了大家的兴！”
几天后，nirvana酒吧被无数只粉红色的气球和优雅的爵士乐包围着。派对上每个人都穿着端庄的礼服，拿着高脚杯互相攀谈。对于这些贵族而言，参加生日派对只是社交的另一个说法。
在thor的执意要求下，loki不得不把他也带进了酒吧。这也许是thor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礼服，淡蓝色衬衫没能挡住结实的胸膛，倒反而增加了那么点儿性感。
“还过得去。”在得到loki不那么明显的表扬后，thor欢呼雀跃，恨不得今后的每天都穿着它在弟弟面前晃荡。
“loki！”llye太太一看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给了其中一人一个标准的贴面礼“我以为你不来了……这位是？”
“thor，我房东。”loki介绍。
“你好。”llye太太礼貌地握了握thor的手，然后又将目光投回loki身上“无论如何，谢谢你能来，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loki应付地扬了扬嘴“jack呢？”
“jack和liz都在吧台那边。不过jack今天可没空陪我们玩……”
“不愧是好兄弟。”jack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和liz打赌你今天会不会来，我说会她说不会，这下我又赚了10镑。”
“本来我还想夸你这身警服穿的人模狗样的……”
“咳咳。”jack立刻挺胸敬了个军礼“今天我有任务在身，别打扰我工作！”
“什么任务？看场子？”loki讽刺“原来警察还干这事？”
“今天llye太太的侯爵老爹也会来参加生日会，那可是大人物，所以派我们这些小兵过来盯着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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