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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第10节

作者: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字数:21484 更新:2021-12-20 02:11:22

    “然后呢”

    “我就问他为什么,”玲玲抬头飞快地看了那边的岑愿一眼,抬手往两边捏住朝钼的脸扯着说“都怪叔叔,大哥哥说没办法娶我,因为他以后要嫁给你。”

    朝钼好笑,问她“他什么时候说的”

    “大哥哥你有时候去加班了,大哥哥会带小外八下来哦,你不知道吗。”

    “其实我觉得叔叔也很好看,人也和哥哥一样好,可是大哥哥那样说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的,你们明明都是男孩子。”

    “但是大哥哥和我说,这种事情不分对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分自己是不是真心的。”

    “大哥哥说,他超级喜欢你的”

    玲玲挤眉弄眼地说完,松开手帮他揉揉被自己扯红的脸,嘟着嘴碎碎念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娶他啊,他是不是喜欢你不敢和你说啊”说完又追问“那,你喜不喜欢大哥哥嘛不喜欢就把他留给我哦。”

    朝钼听她说,没有回答。

    他想起来玲玲小年那天拿着岑愿模样小糖人,说是送他的礼物。

    她问他为什么他们不一起过年,还忍着不吃小糖人,却叮嘱他说“你记得全部吃掉哦”。

    他想起来她亲岑愿一下还要和他报告,说这是最后亲一次,他想起那时岑愿促狭的眼神。

    他想起来他说“我爱你”这句话是自己先说的,那时鱼水交融,岑愿喃喃反对明明他也说过那句告白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拉下玲玲的手“他真是这么和你说的”

    玲玲抬起头认真想了想,又说“不是。”搞得朝钼心里一波三折,心提到嗓子眼。

    她接着说,声音轻快“他没有说超级喜欢你,他说超级爱你的。”

    说完看着朝钼盯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伸出食指在脸颊边上比划两下,说“叔叔和大哥哥羞羞”接着跑过去,头也不回地拉着李奶奶催促“奶奶时间到啦,快走快走啦。”然后和岑愿道道别,叫着小贵宾犬回家了。

    小外八的小伙伴回家了,就呼哧哧跑回来找岑愿,蹭他的腿。岑愿摸摸它的耳朵,回头,见朝钼还蹲在原地没动,大衣衣角拖在地上,沾了灰。

    他走到他身侧,踢踢他的鞋“发什么呆呢衣服拖在地上了。”朝钼没说话,随手拣了一粒小石子在地上画。岑愿又踢踢他“小外八没伴了,快点,我想回家。”

    小外八闻言附议,跟过来把鼻子凑近,湿湿的鼻尖糊到他爹脸上,轻轻碰了碰,见他没反应,伸出舌尖要去舔他。

    朝钼忽然拨开它的小狗头,扔了手里的小石子,站起来的瞬间拉住岑愿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人甩进自己怀里,手绕回去扣着他的脑后拉过来。

    一个深吻。

    岑愿推着他挣扎。脸那么近,呼吸那么灼热,话语模糊不清,被不断的舔舐和吮吸剪切,只剩下一个个片段。

    他说“朝钼你发什么疯唔这里是小区。”

    他说“朝钼,走开你脸上恩都是小外八的,口水。”

    地上的小石子滚了几步,孤独地停在泥土地里一幅草草的简笔画边上,画上面几笔勾勒出一对插着竹签的小糖人,清俊温雅,相互依偎。

    作者有话要说  911

    最近都是日常尼萌会不会腻啊嘿嘿嘿

    911

    是的,岑愿就是听完那些话激动了,就是那种激动,恩。

    、阿愿,别怕番外

    岑愿做了一个梦。很压抑,梦里好像有人在身后拼命地追他,他怕极了,只好使劲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触不到,脚步好像是虚空,却又一下下踢踢踏踏地传来回响有属于他的,也有不属于他的。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只知道不能停下来。

    不停的跑啊,跑啊,身后的东西没有停下来,他就不敢停下来。他挥手想散去眼前的雾霭,挥出去的手却像陷进去一样

    无计可施,只有继续跑。

    渐渐的,腿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离,忽然之间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下陷,好似坠入无边地狱,堕入六尘苦海。他迅疾地朝下掉,手臂挥舞,却什么都抓不到

    下坠的身体撞进了另一个地方,他骤然醒过来,没有张眼。

    有一个人握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不久就湿濡一片。一双枯瘦的手心摩擦着他针孔密布到发紫的小臂,沙沙抚弄。

    那人沙哑的声音发出来,她说“阿愿,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她的声音里尽是悲伤和哀戚,好像在可怜他。

    岑愿睁眼瞧了一眼她俯在他手上而露出的花白发顶,转过脸去。不去看苍白的墙壁,也不再去看她。鼻息里充塞着刺激得消毒水味道,耳间嗡嗡嗡的鸣响不绝。他鼻尖发酸、嘴唇颤抖,最后还是用力咬紧牙根,喉咙努力吞咽了一下,平静地开口“外婆,你回家去吧,舅舅会着急的。”

    话音刚落,手上的触感忽然消失了。

    岑愿闭着眼,闭着唇,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肩膀颤抖着哭出来。他抬起手把皱巴巴的脸遮住,把哀痛的泪水遮住,然后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样,他又放下一只手揪着白色的床单,捶着床头的墙壁,开口哑哑地嘶吼了一声。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脸上的泪痕消失了,面色沉静。他抬眼看了一下双手,输液管不见了,自己站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有两个小护士在他房间外面探头探脑地交谈

    “这孩子真可怜啊。”

    “是啊,都病成这样要做手术了,爸妈居然说没时间回来签手术单,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小声点,他听见要难过的。”

    “摊上这种父母,难过不差这一回了吧,除了给钱,什么都不顾。”

    “好在他外婆关心他,还特地赶过来了。”

    “嘁,这不才来又被接走了吗。他舅舅还说他晦气,不让他外婆再来了。”

    “这一家人是怎么了他不是亲生的吗”

    “谁知道啊”

    岑愿没有听下去,他默然地转了身,摸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确定这是真实还是梦境,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里好闷啊,闷得,喘不过气来。

    腹间的创口不再痛,他没有心情掀开衣服看,手臂上频繁扎针的青紫也散了很多。他就这么扶着墙壁,赤着脚,朝走廊的一头走了出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病房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吼叫,他的步子瞬间顿了一下,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接上了。

    下了楼,光辉亮丽的市立医院外面的街道一片漆黑,浓厚的黑雾缭绕,岑愿拨开雾气走进去,道路边有高大的树影,婆娑矗立。

    他走到一个三角岔路口,路很宽阔。阴风乍起,他站住了,看见一辆跑车从对面疾驰而来。他眼里的场景仿佛拉进,变成了一个个慢动作。他能看到驾驶座上肃穆严厉的男人,此刻正心情不爽地沉默开车。旁边的女人妆容姣好,可是两人并无交流,就这么在夜里的公路上各怀心事。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为什么自己觉得他们的脸这么熟悉。一辆货车就从另一个路口骤然冲出,把跑车生生滚进了轮胎下,岑愿顿时失神,眼睁睁看着货车因为惯性又拖着跑车滑出数十米,嘶哑骇人的声音在耳边撕拉循环,然后又戛然而止。

    岑愿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他眼眶干涩到疼痛,握拳的双手上,手指甲锲进肉里。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跪了下去

    跪到了一片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

    空无他人的别墅里,甚至能听见风穿堂而过的声音,呼啦啦的。岑愿觉得熟悉。

    他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腿上剧痛不已,这才发现大腿上包着一层纱布,刚才用力不当,有血从两个伤口里渗出来。他勉力拖着身子坐到一把椅子上,那里挨着一张桌子,上面搁着很多个外卖盒和泡面碗。他拿起外卖单一张一张看过去,全是单人的。

    阳光洒进来,却没有暖意,也不刺眼,微小的浮尘在空中游荡,像是漂流的精灵。

    电话铃声不期而至。一声,两声,三声

    岑愿坐着没有动,电话留言提示音响起来

    “您好,岑先生,我是您父亲的私人律师。关于您父母车祸去世的消息,我感到非常伤痛。但仍希望您振作起来,联系您是因为我们需要就继承问题做一个交接,希望您收到留言可以及时联系我,谢谢。”

    “刻塔”一声,留言结束了。

    岑愿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嘴唇干涩得翘起皮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手中忽然多了一个行李箱,四周人声鼎沸,人影渐渐清晰而多起来。

    他站在机场里,手里捏着一张机票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岑愿回过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他扭头朝安检口走,周围的人又开始退散,越来越少,安检口也越来越远。

    灯光灭了,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全都消失了。

    浓雾再度袭来,相同的恐惧还没有淹没大脑,他就已经下意识地、麻痹似的,开始跑了起来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追着他的人又来了

    他拼命地跑,边跑边逼着自己冷静,眼睛很痛,鼻尖很痛,腹部很痛,大腿很痛,心里也很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岑愿手忙脚乱,他压不住全身上下呼啸着要破裂的东西。他只能接着跑,用力地,想要逃出去

    身后压迫的力量越来越清晰,不是脚步声,不是,是疯狂的咒骂和议论,是琐碎的舌根和鄙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争吵、迁怒,外人对他不幸的猜测、叱问

    他忽然累了他早已体无完肤忽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等着这一切直接把他吞噬。

    脚下的触感撤走了,身体渐渐向下沉去。呵,怎么,他自嘲的想,这次又要掉进哪一个无边地狱里

    “阿愿”

    “阿愿,醒醒”

    一双手接住了他。

    这一次,是有温度的。

    岑愿痛到酸涩肿胀的眼睛睁不开,他抓住身前的衣服乃至皮肤,狠狠地喘息。他要把这个人的味道和温暖呼吸到身体里面,永远记住,永远记住。

    永远记住他现在不断重复的话“阿愿,醒醒,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那是梦,只是梦,我在这里,一直。”他像是呓语,慌张地抱着午夜梦醒的他,用力地抚着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阿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你们讲我这两天争分夺秒,想争取日更,然后又有好多bug好气哦,气自己好智障,因为我都是现写现更,写完会自己看两遍,小修一下,可是那时候就看不出来bug,非要发出来,又来页面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心痛。

    所以大家不要嫌弃我:3ゝ

    一个说明在此基础上,晋江系统又不方便频繁修改,而且文也进到收尾阶段了,所以bug暂时不会改了,完结以后我放的话,会改好。现在客官们将就一下,我以后发出来之前会再认真一点的。

    两个说明又在此基础上,我准备了好几个番外,于沛昀和李里儿亓景,我都会给一个交代,岑愿的曾经,他的家庭,也会说明。至于朝钼以前的花花世界莺莺燕燕左拥右抱yiiiiii你们想看吗逃避也没有用hhh他就是这样的攻,现在却忠犬到倒地不起hhhhh这就是命啊

    、无端亓李番外i

    亓景还在酒吧里,日子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段妖娆的小少爷沉腰翘臀迎上来讨一个吻。他仰脸靠在沙发背上,含笑拍了拍身边妆面青纯的女孩子,她熟练地把酒杯举近他的唇边。亓景含了一口酒,桃花眼里漾满了笑意,抬起下巴示意那个猫一样勾人的小少爷。

    都是伶俐的人,清秀却妖研的男孩像一只诱惑致命的小动物,一步步攀上来,勾着亓景的脖子去接他口中的红酒,另一只手却顺着他比例优雅颀长的身材,一寸一寸地摸了下去,一点点地探着。唇上也虚虚实实,忽远忽近,极尽手段。

    亓景含笑,斜飞入鬓的眉微微挑起,眼里好像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屋子里各色扭动身姿的人早已似真似假地瞧了过来,眼神里或嫉妒或不服,或探究或气愤,各式各样。

    边上的颜色眼光压根不在沉浮暧昧的两个人眼里。小少爷的手摸到亓景胯间,先在腰间停留了一阵,意外地见他没有拒绝,当自己可要熬出头了,克制着心里的忐忑和激动,撑着身子贴紧亓景,打算挨着他的腿坐下去。

    亓景的手机却恰恰在这时响起来,饶是铃声被刺耳的音乐声掩盖,呜呜的震动声也顺着沙发酥酥麻麻传到腿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

    小少爷秀眉一蹙,软玉般的唇瓣带着力度落下去,牙齿轻轻吮咬着亓景的唇,手下也试图往里探。

    打进来的电话没有停,昏暗的包房里,屏幕亮着格外破坏气氛。小少爷放下搂住亓景脖子的一只手,将手机翻过去,想要把电话挂了。

    一直悠然做看客的亓景却动了,他抬手扣住小少爷的后颈,食指摩擦着他背部一小块嫩滑的肌肤,加深了这个吻,把灵活有力的舌头魅惑地压过去。另一只手却握住了男孩的手臂,随手把手机拿起来。

    小少爷心里又恼又急,恼自己激动得昏了头,竟然妄图去干涉亓景,挂他的电话;急他主动吻了自己,却又去看了手机。他不明白亓景下一步会怎么做,唇上手上却下足了功夫,脑子里过了一遍遍这几年学的法子,只想着要怎么把这事继续下去。

    边上的人看着亓景的动作也是心慌。

    “玄色”里招待的人都有头有脸,却也因为店的规格而保密性极好,来玩的几乎都是百面生,在外面一副正人君子样,进来可就不一定了。

    亓景向来脾气好,长得好,谁都愿意陪他,却也不是谁都够得上陪他。他也从来眼界高,玩归玩,睡归睡。他一般不碰场子上的人,但是一旦动了,就出手大方,细心温柔得不像话,甚至能“专情”不久。

    从前朝家的少爷他们两人一起常来,可是前不久,两个人在店里的记录上都空白一片,一段时间里传言各式,纷纷沸沸。这几天亓景却一个人出现了,还来得格外勤,却也都看得出,他整天心不在焉。这一下子他要是要了这个小少爷,一伙人又要不情不愿地回去伺候别的那些个人很久了。

    亓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下手闭上眼,把这个充溢着暧昧酒气的缠绵的吻持续了下去。小少爷也是久经风月场考验的人,唇舌分开的时候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半天回不过神来。

    亓景看着他笑笑,眼角眉梢还是那副轻佻风姿。他侧过头去吻了吻小少爷白皙好看的脸,凑到他耳边感叹“宝贝,你真甜。”

    男孩还没来得及抓住机会打情骂俏趁热打铁,他就又把人拉起来,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自然谁也不敢拦他,除了那个小少爷,也谁都不想拦他。

    亓景直接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时候可能已经是早上了。他随手拉了一个人示意他帮他把车开出去,服务员认识他,点头听着吩咐下去了。他回拨着电话去找电梯,被酒泡了一整天的脑袋有些昏沉。

    “喂。”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低沉好听的男声传过来。亓景呵呵一笑,撒娇一样地叫他“我的阿钼啊,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朝钼在那边迟疑了一下,大概猜到了到了他当下什么样子,也毫不意外,带点不满地问他“今天又喝了多少”

    亓景也回答得诚实又干脆“不记得了。”接着又急着问“找我有事还是想我了”

    朝钼忽略他不正经的语调,简洁地说“请你帮个忙。”

    他叹一口气“你知道我比较想听你说你是想我了。”

    朝钼能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二十多年里,向来只有朝钼处处护着他,思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可能,不着调地开玩笑“怎么了你从良之前没把尾巴处理干净,有不识相的来找现任了”

    朝钼笑一下,截下话头揶揄他“你当我是你吗管不好自己收不了心的。”亓景闻言,没有说话。

    朝钼当他是在认真听,简单地说了前因后果。他听着,把眉眼间的笑意收起来,脚步渐渐变慢,最后靠在一个大理石雕花的柱子上,紧紧贴合,认真感受凉凉的气息隔着衣料传过来。

    呼了一口气,亓景找到一点清醒,理顺了来龙去脉,随即又是一脸桃花春意,他忽然说到“我帮你一个忙,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上次我打给你电话,你不在,谁接的”

    朝钼呵地叹一声,想了想,他办公室的电话,还能是谁接的。亓景明知故问,他就惜字如金“我助理。”

    “我对他很感兴趣呢。”亓景略有深意地挑唇显出一点笑意,坦荡荡说到。话间舌尖扫过唇角,像是一只等待捕食的猎豹。

    朝钼直接伸手按了内线,言简意赅地对着电话说“你几点上班,感兴趣就给你送到嘴边上。”

    “是吗真贴心。我很久不上班了,但是不介意破个例,下午吧。”

    “好。”

    门在这时开了,李里儿一脸悲壮的走进来,朝钼觉得这个表情很是应景。

    “你的事打算怎么办”亓景问他。

    “都是你手下的东西,你只要帮我查出来就好。”

    “好,只要你别忘了回礼。”

    朝钼挑起嘴角,把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到工作狂单身处男小助理李里儿同学身上,心情放松地说

    “知道,你自己解决你手里的一个人,我赔一个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916

    因为网慢中秋小甜饼迟到了23333

    今天会双三更啦oェ`o

    因为有人收藏了开心小天使亲づ ̄3 ̄づ╭

    、他们

    亓景吵着让朝钼带岑愿出来吃饭,岑愿嫌冷,说只想躺在房间里,不愿多动,朝钼就一次又一次回绝他。

    亓景很不开心,只好成天捉了李里儿来打发时间。

    朝钼算是休了个很长的年假,后来年假结束上班了直接找不到人影了。李里儿私下和亓景吐槽,说朝钼简直是把年假当成蜜月假外加孕假一起休了。

    亓景听着他叽叽喳喳地说话,手里的飞行棋跳了五格,欢快地把李里儿的一只小飞机吃回了原点,他不甚在意地建议“他那么不靠谱,你跳槽来我公司好了”

    眼见就要输的某人想到跳槽后要陪着老板没日没夜地玩弱智小游戏的场景,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坚定拥护朝钼一百年不动摇。连妄图耍赖挽救小飞机而伸出去拉亓景的手都收了回来,低头继续掷骰子。

    又玩了两把,李里儿还是输。亓景拿出纸笔,一手托着腮,一手食指点点纸的右下方,随身靠在垫子上惬意地催促李里儿签字,然后抱出个小盒子,把那张“卖身契”误收进已经叠了几层的盒子里,含笑说“这周我还是九点等着你的爱心早餐哟,钥匙在桌上记得带走。”李里儿边签字边腹诽,呸你大爷的爱心早餐,明明是剥削,不公平压制

    亓景还非要懒洋洋地补一句“里儿,你这智商,下半辈子都快输来给我了。”

    李里儿听完大为不服,挂在他手上嚷嚷他肯定作弊了。

    亓景敲他脑袋“你每个周都这么说,有什么不同”

    说着外面有人按了门铃。亓景起身下楼去看,是朝钼的妈妈。

    “温阿姨,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亓景赶快让她进屋。

    亓家和朝家是世交,可惜亓景父母这些年里常年不在c城,来往少了,亓景也很少回这个家来,只有年前年后会来住一阵。温婉虽然平时见不到他,却从小待他像朝钼一样亲,时时挂念着他。

    这几天想着他回来了,一个人怪冷清的,就给他带了些吃的来“我看你灯亮着,知道你回来啦,给你做了些好吃的带过来,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了。”

    亓景笑着接过几个保温盒“阿姨,怎么会吃不惯,你做的东西我最爱吃了。我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再上门去看你和叔叔呢。”

    “不急,你休息几天再过去也行,我们想你了自己会过来的呀。”

    说话间,李里儿把头从楼梯那边探出来“有客人啊”他抬出手摇一摇“阿姨好”

    温婉看见李里儿怔了一下,都忘了回答他。

    亓景和朝钼一个样,爱玩,这她看得出来。不过因为两边父辈都管得严,他们,应该是从来都没带孩子回家来过。眼前的男生不像岑愿那么清雅俊秀,一看就机灵可爱得很,稍稍比岑愿结实一点,看样子应该比岑愿矮那么一丢丢想着想着,温婉忽然反应过来,骂自己往哪儿想呢,怎么不自觉地和岑愿比起来了她侧头看亓景一眼,哎呀呀,难不成这孩子也

    李里儿叫了温婉没得到回应,有点尴尬地缩了缩头,想说好像是自己突兀了,要不这就先回去吧,就被亓景抓着胳膊带出去了。

    “阿姨,这是李里儿。”他唇角一带,伸手搂住李里儿的脖子,桃花眼衬着阴柔的面色,对着温婉微微笑道“我们在一起,可是还没和我爸妈说。”

    “”

    什么李里儿心中登时一个惊雷,他涨红了脖子瞪一眼亓景,把头和手摆得像拨浪鼓一样地瞧着温婉,嘴里“你在说什么”“不是的阿姨”“你听我解释”“亓景你这个死变态你别乱说话”吞吞吐吐也似,连珠炮弹也似地冒出来,头上都快冒气了。

    温婉早就知道亓景的性格,噗嗤一笑,当即明白过来。她也不多说,边拿着一堆吃的边抬步朝里走,叫两个人进屋吃东西。

    亓景一脸无事地松开他,提脚跟进去,李里儿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口齿不清唧唧歪歪。难为亓景还一句一句听懂了他的话,开口道“你是真傻吗我都叫阿姨了,她不是我妈。”他听了还是不放手,亓景凝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下身子平视他,蹙眉不悦地说“我只是开玩笑的,况且阿姨不会当真,行了吗”

    李里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耳朵还红着,但是住了口不说话了,把手也放开了。

    亓景歪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忽然捏着李里儿松开自己衣角的手,强迫性地换成自己的手掌握住,然后拉着他边走边报复性地说

    “他是朝钼的妈妈。”

    “”

    qaq李里儿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最终迫于亓景的淫威,还是乖乖顶着温婉慈爱的眼神坐下来吃夜宵。

    没吃几口,他一脸劳苦群众被压迫的表情就崩塌了,温婉察觉他的表情,笑着问他“好吃吗”,得到了点头如捣蒜的回应。

    亓景看一眼他没出息的样子,伸筷子把他刚刚剔了刺的鱼夹过来一脸理所应当地放进自己碗里,然后说“喜欢就跟着温姨学学,以后就不用买饭送过来了,怪远的,直接在家给我做。”

    李里儿碍于温婉在场,支吾了一下。即没回味出来亓景话里的意思,也没来得及咆哮他不叫外卖非要压迫自己的时候,温婉旁观者明地开口提议“是啊,喜欢的话就过来跟我学吧。你过来,他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别让小景天天欺负你。”

    李里儿热泪盈眶地觉得找到了组织正要握住温婉的手感慨一番,温婉就自顾自陷入了沉思“我一直都盼望着能教儿媳妇儿做饭,可惜岑愿手艺也好,用不着我教。”他听到这里手里一僵,迟缓地把夹起来的菜放进嘴里,温婉回头看看亓景又看看李里儿,期待地说“你来了正好,我一直拿小景当自己孩子,你也别见外。”

    亓景边点头边笑,看他被夜宵呛得咳个不停,伸手帮他顺了顺背。

    看着他们吃完,温婉收了盒子回去了。李里儿装模作样地捂着受伤的心灵抹着压根没有的眼泪说要回家,亓景抱臂靠在门边,就那么看了他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被看着看着,李里儿也装不下去了,他摸摸脸,扬手挥一挥,说完“我走了”,就去拉门。亓景没拦他。

    走出来后,他微微有些迷瞪。亓景家的别墅区很远,他每天来呀走呀,都是自己提前叫好车来接。

    他走着走着,虚着踢了踢干净整洁的大道上不存在的小石子,叹一口气说“是啊,都是自己叫车来接。”

    亓景从来没有送过他,连送出门都没有。

    也从未关心他怎么解决这么远的路程。

    亓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开玩笑罢了,也没有人会当真。

    当真的都是大傻子

    李里儿想他肯定只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么傻逼的人,竟然会陪他玩那些智障小游戏,所以偶尔逗逗我罢了。

    唔

    想开了,元气工作狂小助理同志站住脚,鼓起一口气对着空旷的树林里大吼了一句“亓景大傻叉”然后脚步轻快地拿出手机找打车软件,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马上就要开始上班燃起了熊熊斗志2333

    旅游观光车是全开放式的电瓶车,简洁明朗的蓝白色,招手即停。车上一共四排,最后一排是倒坐的,有一段扶手横在前面。

    观光车在两边的乔木树影中悠悠开过去,上面的零零散散的乘客各自裹得严严实实的,闲散地坐着,偶尔交谈几句。于沛昀投了零币,抬腿跨上最后倒坐的那排,一个人四仰八叉地把两条长腿一荡,向前双手交叠伏着趴在扶手上,下巴搁在上面,像条任性的霸着窝的大型犬。

    南边小镇暖冬的气氛格外安逸,他微微眯着眼,在缓缓移动的观光车上,看着眼前倒退的行人和景致,像在看一部倒放的电影,画面一帧帧切换过眼,仿若云烟。

    车子按照路线,向右边打了弯,杉木的荫庇下的光斑由疏到密地放大,熨在他眉间,温热,让于沛昀眯缝着的眼不自然地张开。

    那一瞬间,他视线中零碎的景色全都沦落为黑白,那些影像中闪动出一个光点,一切颜色迅速从周遭潮水般褪下去,全都涌到那个人身上,浓墨重彩地沾染上去。

    于沛昀只知觉脑子里轰轰落下一片雨,手指带着颤,顾不上叫停车,腿一迈就从观光车上跳下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心说你小子干嘛不要命别拖上我啊他慌忙急刹,一车人匆匆回头。

    于沛昀踉跄两步站住,霎时清醒过来,他脑子里的热血回涌,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手指一根根在身侧收拢,握紧。

    四年来的习惯和渴求太深刻,他忘不了,褪不掉,到现在还是这么莽撞,像个没成年的毛头小子,傻里傻气。

    他走了半年,半年多,还在日本拖了许久,然后才回国来。他不愿意回c城,他洒脱着和岑愿说的那些话自己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接着他来到了这个岑愿一直憧憬,一直很喜欢的,一个边陲小镇。

    他告诉自己只是来看一看,放松一下,没别的。可是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岑愿。

    和朝钼。

    他就在那里,什么都没变。他眼睛明亮地看着于沛昀,对他慌乱的举动和不安恍若未见,白衣黑裤,唇角上翘,清俊温润,一如往昔。

    他站在数米之外的青石板人行道上,隔着来去的嬉闹人群,抬手和他打招呼。

    “于沛昀,好久不见。”

    朝钼请了长假,把岑愿带来南川镇。

    岑愿向学校申请了提前毕业,他博士生第二年就拿到了要求三倍的学术成果,毕业批下来只是时间问题。朝钼问他以后想干什么,岑愿说不知道,朝钼点点头“在家相夫教子也不错。”岑愿横他一眼,继续趴在沙发上打字“我写稿子也是养的活你的。”

    朝钼握着他的腰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等岑愿好奇地扬眉看过来,他接上“你整天趴在家里吃饭睡觉写稿子,最近胖了不少”

    岑愿眼神一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想反驳说明明没有胖,朝钼就把他整个人扛起来往卧室走,补充解释“反应到我这里就是,手感越来越好了。”

    他不满地伸手象征性地比划一下“我的稿子”下半句话被截在口中“别写了,乖乖待着。”

    朝钼一句“胖了不少”从中起了莫大的作用,岑愿喜欢了很多年都没动身来过的地方,被朝钼拉着,竟然答应来看看。

    南川镇是古代御封的“文献名邦”,唐以来的迁客骚人、僧道学者留下无数诗文楹联和碑刻;各个民族融汇聚居,民风淳朴,节日繁多,小吃各色;还是著名的候鸟迁徙地。幸而开发很晚很慢,保留了很多古风建筑和文物。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这天下午出来转转,刚从一家甜点店出来,就遇到了于沛昀。

    岑愿很久不见他,有些高兴。听他说刚过来还没找住处,岑愿就扭头和朝钼说让他和他们住的店家再要一间房。朝钼看于沛昀也看向自己,略微向他一点头,回头打电话去了。

    小镇上有很多温泉眼,他们宿在一家温泉馆,每间小户里都有一方形式各异的温泉,别有特色,屋内屋外都暖意横生。一齐吃过饭,岑愿和于沛昀聊天,朝钼坐了一会儿,起身说有些事,先回房,他揉揉岑愿的头发说“带会儿来叫你喝药。”

    岑愿手上的茶杯一顿,心里一暖,点点头。冬天分外干燥,在c城还好,南川镇虽然有温泉,空气湿度却很小,过来了就一直有些鼻炎的征兆,朝钼天天盯着他吃药预防。

    于沛昀帮他把水添上,转开话题,开始说东京的一切,说他刚去的时候日语不好,闹了很多笑话;说他认识的日本女孩子很多都很和婉;说哪一家的刺身很好吃;说烟花盛会多好看。不知不觉已经讲到很晚了。岑愿笑着点头,听得很认真。于沛昀忽然说“程老他儿子也调去英国了,可能以后不大会回来。”

    岑愿看上去不怎么惊讶“那很好啊。”他调转回话题问他“这半年,辛苦吗”

    于沛昀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茶叶浮尘,想了想才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个人只身在外可能会很辛苦,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岑愿想说,不对,他以前这么说,是在独自一人离开家的时候,那不一样。他抿了一口茶,心中叹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于沛昀,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不是这样的,不要总是一个人”

    “恩,打住,单身狗不想听你们秀恩爱。”于沛昀眼角带笑,边打断岑愿的话边看向门口。岑愿跟着看过去,门没关,朝钼站在门边敲了几下门。

    于沛昀提出要和朝钼说几句话,朝钼答应了。岑愿没说话,错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朝钼一眼,先上楼了。

    他坐下来,就着岑愿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凉了,苦的,他又把杯子放下。于沛昀始终没开口,他心可不在这里,就先起了身“于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有很多,想开口又觉得没必要。”

    “那就不用说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

    “什么”

    “照片,为什么不给岑愿。”

    “恩”于沛昀歪头想了片刻“哦那个。”好像明白了朝钼说的是什么。那张被杨荃荃准备用来威胁朝钼的他看到偷拍镜头的照片亓景查到于沛昀拿到了。

    “那你呢”

    朝钼不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于沛昀努努嘴,觉得这种姿态真别扭,他把视线移开,问得清楚一些“你怎么解释的”

    “那是我们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他知道了。”

    于沛昀点点头,如果朝钼打算一直瞒下去,那么他就不会是岑愿想要的人了“因为岑愿曾经和我说过”他喉头一滚,微微闭上眼睛,岑愿那晚的面容浮现。

    因为岑愿曾说过于沛昀,你最好,站在原地别动。

    然后他认真地看向朝钼“他让我别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门被敲响,两人同时回头看,一个小女孩举着两个贴膏递给他们“叔叔,我爸爸说你们需要膏药,他太忙了我来帮他送。”朝钼走过去接了药,揉揉小姑娘的夸她乖。回头来把东西给于沛昀“你要的”

    他笑起来“岑愿脚伤了我给他要的,你拿上去吧。”

    朝钼接药的时候就要这个预感,可是于沛昀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些微不爽,他也丝毫不想和他解释楼上有药,岑愿的脚伤也用不着了,礼貌地道了谢就上楼了。

    他本能地伸手直接去开门,结果没锁。顿时气得牙痒痒岑愿你还真是心大啊,说了几遍都不记得锁个门。

    走进屋子没见人,他拉开隔帘望出去,屋子里的小温泉池是两个相接的圆,一个浅浅的可以坐下,一个较深。岑愿坐在小池子里趴在边上,像是睡着了。

    朝钼放下膏药走过去,岑愿好看的背脊线流畅地没入水中,一点腰窝微微凹着,他忽然很想摸一下。

    他脱下衣服走下水的时候岑愿抬头,睡眼朦胧的。见是他来了就转身坐起来,从池边不知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也不问他,自己点了火抽起来。

    “聊了什么”他问。

    “情敌之间还能聊什么”朝钼看着他反问。岑愿像是真的在认真想似的,一下子没说话,朝钼喉头滚动,挨着他坐在池边,看着烟头在岑愿的唇间没入又滑出,觉得这烟味道真冲,有点讨厌“别抽了。”

    岑愿轻笑一声,忽然起身,带出哗啦啦的水声。然后在周围复静之前吻住了朝钼的嘴,渡过去一口烟。朝钼一个不防,被呛得咳天咳地,咳得眼红鼻子红的。岑愿看着他趴在池边弓着身子擦眼泪,吃吃地笑他。

    岑愿笑完了长腿一迈出了池子,弯腰拿了那包烟要走。

    朝钼缓过来,抬手趁势扯住他的手腕斜着用力一拉,另一手护着去抱他。岑愿受力不稳,向后一冲就仰倒下来,也不挣扎,落在他臂弯里,顺势在水花四溅中搂住他的脖子。

    朝钼眼里带着得意,那意思就是咱两平了。

    岑愿旋即挑眉质疑,腿一挣从后面勾住他的腰侧,缓缓地旋磨这样呢

    他抽气,手移到岑愿臀上抓揉,手感好到脑子一炸,推着岑愿压在池壁就亲。

    想着刚才的事情朝钼很不爽,醋坛子翻了一池。他含着岑愿下唇咬了一口,手向上滑到腰后去寻。那一点腰窝媚生生地凹下去,简直勾人。

    接着向下,他抓住岑愿的脚踝,前几天在路上扭到了。“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放手啊”朝钼拉着他的小腿按到池壁上,把他折成一个完全打开的难耐的姿势。

    怎么可能放手呢。朝钼想着,顺着温泉水做好的润滑艰难地埋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917

    这算卡肉吗这是正文啊啊啊没完结,我只是先写了点番外

    你们要相信我其实是要写小,但是发在了jj我也不知道为啥,他们反正就是一直在啪啪啪嘛完结整理我会补完肉的,很多都只放了删减版:3ゝ。

    917

    这种狗血梗我也有点但是是难得的几个文初的铺设之一狗就狗了我说的小波折就是这个啦

    、嫁妆正文完结章

    听说岑愿结业以后,朝爸朝妈就开始暗示他们搬回家住。理由是在他们看来朝钼的公寓并不太大,回来环境更好,办个宴会就当是“婚宴”,正式成为一家人。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岑愿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看着温婉和朝云阶期待的表情,面色有一丝复杂的动容。

    朝钼喝了一口汤,不多解释,直截了当地开口驳回了这个提议。

    第二天朝钼就请了假,说带他去个地方。岑愿看他饶有兴味的样子,有点迟疑,坚持要问出去哪里才走。朝钼覆过身来帮他拉上安全带,神色轻松“又不会卖了你,乖乖跟着去就行了。”

    车停在一个小区外面,保安看见朝钼的车,过来打招呼,递了一串钥匙和一张卡。朝钼点头示意,接过东西径直开进去。

    小区占地面积很大,一幕幕隔离绿化带后面看起来是独栋的小洋楼。岑愿不认路,也不懂房地产开发,但是这个地方看起来地段很好也很贵。他赶紧伸出一只手握住朝钼方向盘上的手指“我们不能要。”

    “”

    “叔叔阿姨的房子我们不能要,不回去住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朝钼的目光在他脸上划过,眼中的明亮晃动。他自顾自开进一栋楼地下自带的停车场,停好车才侧过身撑着椅背看着一脸坚决的岑愿,失笑道“那我买的你要不要”

    “你买的”

    “嗯哼。”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买了房”

    “我不知道我们家的财政大权已经收归给你了”朝钼逗他,拉开车门示意他下来。拉着他走。

    岑愿想了想问他“新的二手的”

    “新的。”

    “这里什么时候开发的”

    “两年前大概吧。”

    “那你也不和我说,不对,现在才和我说你之前是不是想金屋藏娇”

    两个人在门口站定,朝钼笑着拿钥匙“那个时候可能是有点这种想法。”钥匙转开大门“可能是背着不知道谁,想藏你。”说着还一本正经地躬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岑愿在这栋房子面前听他贫,心砰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来让他住口。

    他踏进去,白色的墙壁在落地窗外悦动的光点中显得越发柔和,暖色调的屋子,能想象出温度的壁炉,干净流畅的线条,像是童话里面那所,拥有烛光晚餐的最温馨的房子。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啊,有点公主心岑愿想拿来打趣朝钼的话迟迟没有出口,因为他喉头哽咽酸涩,眼眶有点痛。

    朝钼从身后依偎上来,把他带到落地窗前,院子里繁花锦簇,春分时光,满地雀跃啄食的小鸟。他温柔厚实的手掌捂住了岑愿的眼睛,亲吻他的耳际“差点忘了这栋房子,可是我想起来,你应该会喜欢。”

    岑愿一点也不想让眼泪流出来,那算什么,懦弱矫情得还不如一个女孩子。他把眼睛闭上,睫毛拂过朝钼的掌心。他问“为什么”

    朝钼轻笑“人家不是都说,婆媳关系很复杂吗我可不想夹在中间。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常常回去住,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家,说好了的,不是吗”

    窗前的阳光很是炽烈,烤得人暖烘烘的,衣服下的皮肤有点痒,心里也有点痒。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岑愿发现其实这里没什么家具,装修也只是干净利落点到即止。

    朝钼坦然地靠坐在飘窗上解释“那边的公寓我大学毕业就开始住了,舍不得搬走。听说这里开发得好,就买了一栋,扔给亓景帮我看着了。装修嘛本来是想等个女主人来装修它的。”

    岑愿忽视他打量的视线,接道“唔,我会的。”

    果不其然,朝钼愉悦地收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女主人你要这么自我定位我也不介意,应该说还很开心。”

    岑愿瞪了他一眼。

    门铃响起来,有人在楼下扯着嗓子大吼。

    “哦,我叫了笙添和许潘过来。”朝钼朝后看看,笑着补充说“骗他们来帮忙打扫。”岑愿回想了一下整栋楼加上院子清扫下来的活动量,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下去开门。

    两个人跟在岑愿后面,怪叫着上楼“我的妈啊朝钼你当初竟然抢到了这里的房子”边叫边摸来摸去,啧啧啧满声嫌弃地对着朝钼翻白眼。

    四个人自然不可能自己收拾新家,联系了搬家公司,就出门逛商场了。朝钼把装修的事情都交给岑愿,岑愿从善如流地接下来,笙添和胖子兴趣十足地尾随他挑选家具,叽叽喳喳地给意见。

    三个人都没有装修过属于自己的真正意义上的家。兴致来了,呼啦啦在前面跑,这个床坐一坐,那个沙发摸一摸,桌子的颜色质地搭配云云,不停地做记录比较,这个放在哪里好看,二楼要不要加个吧台,楼梯边要不要弄个照片墙简直像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朝钼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岑愿实在喜欢一个家具,就转头看他,征求他的意见,他要是也觉得不错,就微微点点头,岑愿立马星星眼回头,把那个家具在记录上加个重点符号。

    家具的选择取向被带得越来越温馨又幼稚,许潘首先反应过来,默默抽身回来看朝钼“你以后要住得这么公主”

    “我不介意啊。”

    “”你的人设呢朝大

    “他喜欢就好。”朝钼笑着挽起袖子,上前去帮岑愿拿货柜最上边的一个装饰挂件。

    许潘觉得被喂了满满一口冰冷的狗粮,识趣地不再乱问问题。笙添忽然暗搓搓地退过来,看着他们一起把玩那个装饰件讨论的背影,问许潘“你有没有觉得岑愿越来越怎么说,开朗了”

    “何以见得”

    “动作表情都丰富了很多不是吗,也开始爱跟人交流了,不像原来那么抗拒。”说完觉得自己形容得不好,这种感觉难以描述,只好又补充一句最有力的证明“他还会说卧槽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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