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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森林 第12节

作者:朗夏 字数:18279 更新:2021-12-20 01:47:37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他说道,之后走到程夫人面前,“何铭瑶,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说罢,他拉着我离开,重重的关上门,留下程夫人撕心裂肺的哭泣。

    那天,我宽下衣衫,来到程子初身边,极尽浑身解数,让他找到男人最高的成就感。事后,他满头大汗,躺在我的身旁。点了一支烟,说“白一城,我明天去找律师。”

    “不好”我故作嗔怪的说,心中却暗暗笑着,程夫人你的末日来了。程子初疑惑的看着我,我解释道“还有孩子。”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财产我不在乎,如果当初不是何铭瑶,我也不会有今天,分她财产也算对得起她了,可是孩子”

    我打断他“你是为了我”

    他没说话,点点头。

    我说“那倒是不必,这样也好”

    “不好”他说。

    我说“睡吧,明天再说。”

    午夜,昂立莫名的欢腾,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缠绕在我身边,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怀疑着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程子初如果离婚,我是不是就要继续和他纠缠过去,或许些许可怜他;如今只是利用,我把他当成惩罚程夫人的利剑,却不知道到底是否值当。

    隐隐的胃痛传来,我起身吃了药,坐在阳台上,不想再回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程子初醒来,笑着把我拥入怀中,我厌弃的想要推开他,可却被他抱到了床上。在尽情过后,我宛如死鱼。

    程子初说“你又不说话了,白一城。”

    我看着他,表情淡漠,说“我不想和你说话。”

    “有病”他转过身,把头埋在被子里。不一会传来微微的鼾声,估计是累了。我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许久以后,手机的闹铃响起,我起身简单的给昂立弄了点吃的,胡乱收拾着卧室,逼仄的房间里充满着过后的冷淡,心中无名的恼火。于是,穿上衣服,准备去往工作室。

    昂立突然跑大门口,之后蹲在门口摇着尾巴,朝着门叫了起来。我以为它又抽风了,却不想开了门后见到一个人。

    难怪昨晚开始昂立会莫名的欢腾,难怪昨晚那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林豫就站在那里,站在我的门口。许久不见,他瘦了许多,不明亮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照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他沉默着,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下。之后,拍了拍昂立的头,转身离开。

    我知道,林豫再不会原谅我了。一阵胃痛,竟吐出许多血来。我擦干嘴角,惨笑着。昂立哼哼唧唧,好似离弦之箭蹿了出去。我追到楼下时,车上车辆川流不息,昂立向一个方向追去。

    忽然,一辆车子从辅道里飞速驶出,昂立被撞飞,而后摔落在地上。我迅速的来到昂立身边,它已经奄奄一息,抽搐着,眼睛含着泪水看着我。

    血洒在地面上,殷红一片。

    我抱起它后,它哀鸣了一声,在我的怀里闭上了双眼。这个家伙,从去年就一直陪伴着我,那时候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哀怨的小眼神让人忍俊不禁,后来在林豫的照料下,他渐渐长成如今雄壮的模样,英姿飒爽的陪着我读过许多个日日夜夜。

    现在,却变成一片片腥红的血迹。

    车主是一位极其妖冶的女子,她对坐在副驾驶舱里的男子说了什么,那男子下了车,俯下身说“对不起。”

    我起身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领,怒视着他。想把他的一片片割下来,祭奠我的昂立。

    车主不耐烦的走下了车,扭动着她妖冶的身段,用怪异的腔调说“至于吗不就是一条狗吗怎么我还得偿命,小题大做。”

    我挥手甩给她一个耳光,她毫无防备被我抽了一巴掌,哭着对男人撒娇,说“老公,你看看他,他竟然打我,你都舍不得打我。我不干”

    男人拉住我说“兄弟,有话你不会好好说,怎么打人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道歉,这事情就不算完。”

    “滚开,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怒吼。

    男人说道“我操,你还骂人”

    女人见缝插针“不就一条狗吗多少钱,我们陪”

    “你们赔的起吗他从去年就开始陪着,每一分钟都价值连城,你们算吧”

    女人咒骂道“你这是敲诈”

    我挑衅的说“我就是敲诈,怎么了”

    男人说“这狗,最多值五千。你刚才打了我女朋友,我们不跟你计较。给你两千,滚吧”

    “嘴上便宜都讨尽了,还装大度,恶心”我说,“我要是把你妈杀了,之后在按照市值估个价陪你就可以了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呐”说着,男人冲上来。我疯了一般和他扭打起来,有种打死他替昂立报仇的冲动。

    在我们的撕扯中,女子报了警。在审讯室里,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矢口否认他们杀害了昂立的事实,反倒一口咬定说我碰瓷,故意抱着死去的昂立要敲诈他们。

    男人则不停给什么人打着电话,说着这面的情况,让那个人赶紧来。

    我握紧了拳头,你们害死了我的昂立,现在又拨乱反正,竟然还在找着找什么人跟你们苟合一气。我冲上了上去,却被警察制止住了“老实点,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吗还不老实”

    之后一遍又一遍的盘问我当时的情况,那两个人则悠闲自得看着这一幕。

    几个小时后,一个人走进来,气呼呼的说“我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欺负我妹妹”

    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可笑,蛇鼠一窝亲,果真如此。他如此人品,怎么还会教出一个好妹妹他绕过人群看到我的脸后,结结巴巴的说“白白怎么是”

    我看着他,鄙视的笑了起来,说“程子初,就是我欺负了你妹妹,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想把我怎么样”

    程子初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熄了火,对警察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我们私了吧”

    程子初的话刚刚落在地下,就传来女人凄厉的声音。她说“哥,你在干什么怎么是私事,他还打了我一巴掌。还有董峰,你看看他把小峰打的。”

    程子初怒斥,制止了她。

    我冷笑着“谁说这是家事”

    “你”程子初被我呛声,一时语塞。

    警察被弄得哭笑不得,怂了怂肩,把我们请出去。寒风呼啸,阳光甚好,我抱着昂立的尸体走在路上,脑海里发福上演着血泊中的一幕。

    可怜的昂立,没跟我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就连被别人害死了,我却无能为力,我恨死我自己了。

    程子初追上我说“你还好吧”

    “托您的洪福,我还活着”

    程子初的妹妹拦在我的面前,好似一个无赖。她说“今天的事没完,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你没有活路”

    “够了”程子初喊道,“子夏,你闹够了没”

    程子初的妹妹不依不饶的说“哥,你凭什么帮着他,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我嗤之以鼻,说“程总怎么可能帮我他只不过需要我的身体发泄。”

    在程子夏错愕的目光中,程子初走向我,他重重的甩了我一个耳光。浓浓的恨意在我心中滋生,在恨意的趋势下,我目光凌厉的和程子初对峙着。

    程子初,你到底怎么才可以放过我你有一次的甩了我一个耳光,你的家人害死了我的昂立,你曾经把我的林豫送进了监狱,每一件都够我杀你一千回了

    在目光的对峙中,程子初渐渐低下头,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做的都很对。不过”我顿了顿,扬起眉示威说,“程子初你听好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来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我转身离开。

    片刻后,程子初追来,他对我说“我离婚了,她竟然同意了,所以很快,还没来得急跟你说。”

    “不必说了,我没有话跟你说”

    “你是在赌气。”

    “程子初,你想太多了我从来不是赌气,是恨,我恨你,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所有的顺从、不舍、爱慕都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你的程夫人伤了我的林豫。我要让她失去你,这是我给她的惩罚”

    我一口气说完,程子初哑口无言。半晌,他平静过来“所以,你是骗我”

    “我就是骗你,我怎么会原谅你。你曾经对我做了什么,难道都忘了”

    他面目狰狞的说“你白一城,我不会放过你”

    “好的,我等着”说完,我抱着昂立向郊区走去。昂立的尸体已经冰冷的僵硬,这个曾经小捣蛋曾经不止一次的撕碎我的床单,时常的打翻我的酒瓶,有无数次包我刚洗好的衣服印上一朵朵梅花状的胶印。

    可是,在程夫人大闹我家的时候,他冲出来保护我的勇气。在栓子吵架时,他愤怒的咆哮。我还曾因为林豫喂它高钙片,被林豫好一番奚落。那时候,我们三个俨然是一家。

    可是如今,林豫不会再原谅我,它都离开了,我彻底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我一点点刨开土,把昂立安置在那里,之后一捧又一碰的把昂立买在那里。看着它深深睡去的样子,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积雪被北风吹起纷纷扬扬,无奈的随风漂泊着,仿佛散落人间的忧伤。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回到家中,心里一团乱麻,倒了一杯酒,莫问恩仇一醉方休。

    迷迷糊糊中,褚浩打来电话,他焦急的说“白一城,小明被打伤了,我们在医院。”

    “怎么回事”

    “来了一群不知道什么人,把工作室设备都被砸坏了,小明和他们打起来了。”

    我面不改色的对褚浩说“哪个医院”

    “医大一院。”

    “等我。”我放下电话,匆匆来到医院。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接到程子初的电话,他说“白一城,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收到了吗”

    他说着,那张狰狞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浓烈的仇恨在心里聚积,咬紧牙关,在心里暗暗地说道程子初,谢谢你给我的礼物,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放过我好吧现在你和我的较量正式开始。

    来到医院时,王嘉明正在输液,白净的左脸和身上好几处包扎着纱布。他安慰道“没事,我皮糙着呢。”

    褚浩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留下吴倩照看王嘉明,开着车带我回到工作室。工作室里一片狼藉,我问道“机器可以修好吗”

    “我不确定,最主要的是d刚刚印出四分之三了,还剩下的四分之一,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给你一个电话你联系他,把稿发过去明天就可以完工,至于钱的事情,我来和他谈。”

    “只能这样了。还有,林豫在这呆了一天,也受伤了。”

    什么林豫

    他又说“林豫和那群人肉搏,走的时候浑身是血。”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人呢现在在哪你为什么不带他到医院”我怒斥褚浩。

    我的大吼吓到了褚浩,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知道。他受伤了,可是任凭我生拖硬拽他就是不跟我来医院,他说不想见你。”

    林豫,不想见我。是啊,白一城,你有什么颜面再见林豫

    “褚浩,我好累,真的好累。”说着,胃里一阵抽搐,血从我的嘴角流出。

    褚浩惊道“白一城,你没事吧。”

    我对他迷离的笑着“没事,咬到舌头了。”

    、第三十一章

    我偷偷的来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拿着结果说“贲门处非典型增生,有可能是胃癌,进一步结果需要进一步检查,你先去办理住院吧。”

    我拿着初步的诊断,来到住院处,似乎想明白了一切。白一城,这是你的罪责,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没有人可以救赎。

    住院处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窗子,医院的保洁将探视病人送的花从垃圾桶捡出来,插在那里。我站在那束花旁边,拨通我妈的电话。

    “妈,我好像是得癌了。”

    “什么你在哪妈去看你”

    “如果我得癌了,你和我爸不要难过。或许你们不会难过,就当没生过我吧。”

    我挂了电话,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住院这几天,我按时打针,按时吃药,像一只温顺的兔子。我拨通了程子初电话,说“程子初,你不用报复我了,我得癌了,你针对的只是我自己,请你放过工作室的其他的人吧。”

    程子初在电话那头讥笑着“白一城,你也有今天,报应不爽,看来我这第二份礼物是不用送了。”

    “你怨恨的只是我,如果你敢再伤害他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我脱下宽大的病服,换上日常的衣服,带着盈盈浅笑来到工作室,期盼着可以在这里寻到林豫的身影。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好好道别,这次我想在工作室等他,不想再错最终的道别。

    不出几天,工作室的设备已经维修完了,那些被砸的款七八糟的机器完好如初,一点看不出曾经接近报废的样子。

    机器完好如初,可却不见林豫的身影。

    于是,每天都会偷偷溜出医院,来到工作室。只是,林豫始终没有再次出现,我心里一点点的滴着血。

    林豫,是不是此生,我们注定就这样错过。

    第二天,我没脱病服,直接套上外套,走向工作室。一支烟尽,我按灭烟头,向工作室走去。街上人山人海,各自带着笑靥,幸福的准备着不久后的新年。

    一辆白色的索纳塔停在工作室门口,是林豫

    我来到工作室门口,正好迎上正要出来的林豫。他见到我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我想追上他,却只有停在原地。

    此时此刻,我已没脸再见到他了。如此一面,也就足够。

    我点了一支烟笑了起来,许久,我回到医院。

    夜里,辗转反侧,我拿出纸笔。林豫,这二十多年来,我不曾好好对你说过一句话,如今想说时,却已经无颜面对你。

    那么,就麻烦褚浩把我这遗书转交到你手里吧。

    写下遗书后,我又开始迟疑,拿着遗书发呆。最终,我还是把遗书放在并床头的抽屉里,此刻便是我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那天以后,我没有再回到工作室。褚浩打来电话,追问我的行踪,我笑着告诉他,身体不舒,住院了。

    他忽然问其住院的缘由,我却只能缄口不言,不想再连累他,只是说感冒。

    昂贵的治疗费,花光了我手头的存款。收到医院催款那一天,我拿着遗书,一个人坐在医院院内的长椅上一下午。冬天的风吹过来,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在医院的人山人海中,一个身影见迎面而来。在呼啸的寒风里,他的身影随风飘摇。我转身,混入人流之中。他焦急的越过人山人海,冲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到怀里“白一城,骗子,你个大骗子”

    “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告诉你什么”

    “昨天有人来工作室闹事,那个人把你报仇的事情都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的笑容僵住了,淡淡说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他说着,眼泪流出。

    我无奈的摇头“我没脸再见你了。”

    他气的发笑,却是泪光点点,说道“傻瓜”

    “你不生我气了”

    她嗔怪道“我难不成一辈子都要跟你赌气”

    我渴望的说道“我想要你一句话,现在不说,怕我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他忽然面色紧张“你怎么了”

    我淡淡的说“没怎么。”

    “他们说的是真的”他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又说,“难怪那天在工作室见到你时,你神色不对”

    “谁们”

    “褚浩说你吐血了,你不会是败血病吧”

    我想打住这个话题,说道“别问了,现在就说给我,好不好”

    他焦急的说“白一城,我们小时候曾经许诺过,一起长大,一切看着对方事业有成,你不可以缺席”

    他说着,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我摇着头,深深的说道“你不说,算了。”

    之后,拉着他“小豫,已经是好几年没这么叫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再次拥我入怀,说道“城哥,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从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说“这个,我犹豫再三,还是给你吧,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突然发怒起来,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团成一团,扔在垃圾桶对我“我不看,白一城要你好了之后把上面的内容亲口告诉我。”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要再费力了,没有希望了”

    “不,有希望,我还有nata,秦皇岛还有一套房子,我回去就把它们卖了,只要我们有钱你就有希望。”

    “白一城,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就是卖身、卖血、卖肾都可以,我只你能活着。”

    我有好多话想要诉说,却哽咽在喉咙里。

    林豫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他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比我先死我现在就想办法,你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他的车子消失在白茫茫的冬季,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告别了。林豫,请原谅我的爽约,我不能再给你添负担了。

    我起身,回到家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把很多带不走的东西打包通过同城快递寄往工作室,之后拉着行李箱向火车站走去。

    我终于明白了林豫受伤后的不辞而别,他那是的时候的心境,是否和我如今一样

    在火车站门口,踌躇着不知该何去何从。蓦然回首,看着远处的高耸的大厦,这个城市我竟没有好好看过一眼。

    我溜到到了大厦的天台上俯身远眺,只见城市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林豫不知如何找到我,一把抢过我的行李,怒斥“你怎么可以逃走。”

    “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要今生今世,寸步不离”

    “我要死了,就不能让我死消停点。”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看这是什么。”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包,里面整整十捆百元大钞。

    我把钱丢在一边,坐在天台的通风孔上,有些失落“不治了,这钱你留着吧。”

    他忽然走到天台边缘,闭上眼睛,做出跳楼的姿势,说“白一城,你不治病,非得要死,那我也不活了,我数三个数。一、二”

    “我治。”

    他笑着走下天台,一把我抱在怀里。我吓的浑身战栗,几乎跌倒。终于,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

    他轻轻地拍着我,柔声说“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天幕下,点点星光流撒到人间,流进千家万户,与城市的灯光汇聚成一条流光异彩的河流。微风吹散了雪花,怀抱里传来的温度,融化了所有的绝望,还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美好的

    在林豫的搀扶下,我回到医院。他找到我的主治医生,在那了解到情况后,喜极而泣“原来是胃,不是败血病。”

    之后,帮我交了一切费用。

    三天后手术如期进行,手术前进行备皮,我脱了个精光。又签了一大堆文件,之后准备麻醉,在麻醉之前,我看了林豫一眼。

    他淡淡地笑着说“白一城,一会麻醉,你就当睡着了,醒来病就好了。别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我忽然不好意思的躲在被子下,麻醉后,知觉开始涣散,最后的一个可以回忆起来的是天花板上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醒来后,我被送上转运床上,推出手术室。

    林豫一下子扑到我身边,他说“你终于出来了,我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看了一眼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林豫,你好帅啊。”

    所有人都尴尬的笑了,有个人问道“手术结束了,疼不疼”

    我摇头不说话。

    他又问我“呼吸费不费力”

    我摇头不说。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脆背过头去,莫名奇妙的哭了起来。

    由于麻醉退去的关系,浑身所有的经脉都在不停的跳动,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一捆捆针在肉里游走,更过分的是我不能动,简直生不如死。

    我就在纳闷了,那些电影里总是麻醉后被爱人唤醒的桥段是怎么出现的那些角色麻醉醒来之后就生龙活虎的样子,真是骗人。

    带着呼吸机,插着导尿管,还不让吃不让喝,难受的要死。

    林豫把我抱到病床上,问道“要尿尿吗”

    “不要给我盖被子”

    “怎了”

    “不许看”

    他邪魅的一笑,解开两颗扣子,俯身凑过来。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贴在我的身上,我的脑子开始乱转。天啊,他要干什么这可是医院,我可是病人

    谁料那家伙竟然哈哈笑出声,然后迅速的直起身子,一把车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坐到了我的身旁。

    他可能是太了累,没过多久就就伏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我看了一下表,下午六点多,麻醉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我艰难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林豫黑亮顺滑的头发。

    现在,此时此刻,他就在我身边,最真实的存在着。

    兀自思量间,褚浩来带着吴倩和王嘉明看我。林豫被吴倩的一惊一乍吵醒,揉搓着眼睛,说道“对不起,我睡着了,我要是在犯困你就叫我,我一定不能睡。”

    样子萌到极致,我们几个大笑起来。

    褚浩放下水果,说“白一城,听说你得癌了,会不会死”

    一下子,刚刚欢乐的气氛消失殆尽。所有的事实都摆在我的眼前,我得癌的讯息迅速关联上我的大脑,再也笑不出来了。是的,我初步诊断为癌症,手术后未必会好,癌细胞是否扩散无从鉴定。

    林豫忽然跳起来,揪住褚浩的衣领,说道“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还没确诊呢。增生物那去做切片了,活检结果明天就出来了。”

    褚浩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褚浩、吴倩、王嘉明,还有林豫都在身边,我笑了起来,说“没事,人固有一死,你们都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我笑了,林豫却红了眼睛“不许你这样说。”

    沉默片刻,吴倩适时的说“我们今天是来宣布一个消息的。”

    “你们要结婚了”我打趣的说,他们三个直摇头,之后开始卖上关子了。在反复盘问候,他们失去了闲逗的兴趣,直接告诉我那个所谓的“消息”。

    那个消息是栓子做爸爸了,他老婆为他生了对龙凤胎。

    栓子要当爸爸了。这么快,结婚至今才不到半年。

    难怪他们结婚那么仓促,原来他们是奉子成婚。

    难怪那时候他会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这个城,原来他是来着找他老婆的,是我误会他是来找我的。

    难怪那时候他一次又一次对我做那些事情,原来是因为他老婆,不那时候是未婚妻怀孕了,没法解决生理问题了。

    他一次次的说爱我,原来只是的发泄,我竟然错把那当真了。如今,他有了一双儿女,这是多么可喜的事情。

    沉默,是此时此刻我能做的最好的状态。林豫怨毒的看着那三个人,那三个人也意识到他们的话有些不合时宜,悻悻的坐在床边。其实,我不怪他们三个,他们都是无心的。我更不会去怪栓子,因为太不值了。

    我已经选择放下他,那么就要没有爱也没有恨,何必要难过。我对林豫说“替我备份礼吧,一对长命锁,合适吗”

    “不去。”

    “替我去。”

    “你还没放下”

    “如果这些事我还要斤斤计较,才是真的放不下。”

    “我不信,你就是放不下。”

    “我是病人,你就不会让着点我”

    “这是原则问题,没商量。”

    “”

    “”

    我和林豫开始争执不休,最终他扭不过我,生气的托褚浩帮他买了一对长命锁,之后赌气不理我。

    吴倩挑起眉毛笑着说“呦,林小帅哥,吃醋了小两口,别打架。”

    “谁和他小两口”

    “谁和他小两口”

    这句话,我和林豫一同脱口而出。吴倩拉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阴阳怪气的点着头,说“这么齐不是小两口,是大两口。”

    “疯婆子”

    “疯婆子”

    我和林豫再一次不约而同,今天是怎么了,我和林豫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第二天,活检报告单出来了,林豫取了报告单后,直接拿着报告单找到了医生。回来后,眼泪止不住的外流。

    看着他的眼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不是我要死了”

    他一直哭,哽咽这说不出话来。我的心渐渐凉透,看来这一劫,我是躲不过了。我自顾自的说起来“别哭了,我走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生病要吃药,别动不动就拼命,听到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转头看着他。

    他一直在抽泣着,说“没有,不是,没有,白一城,没有,没有。”

    什么没有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渐渐平复自己的语气,说道“医生对我讲了一大堆,听的我一头雾水,最后医生无奈的化繁为简,告诉我就是息肉,不是癌。”

    “那你哭什么”

    “开心。”

    他的眼泪依然不停的流着,原来,开心到了极点是这种表情,很久之前,我听说过喜极而泣,今天终于见到了。

    他抱起我,原地转了一圈,看得病房其他人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就这样,我还是那个我,健健康康,而他,依然在我身边。我忽然虔诚的感恩老天,感谢他他没有早早的让我找他报道,而是给了我时间,给了我林豫,给了我们相互陪伴的机会,教会我坚强,让我学会了珍惜。

    看着林豫,很安心。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的错过和相遇,还好我的身边一直有个你。

    风雨停驻人未休,

    千行泪零上素楼。

    喜极把灯庆得生,

    执手此生共白头。

    、第三十二章

    寒冬腊月年关将近,褚浩和吴倩的婚礼。

    林豫开车载着我回到了那个城市,一路上眼底尽是高速公路旁瑞雪飘洒的粉妆玉砌。

    婚宴上,栓子夫妇抱着孩子,竟然凑到我旁边,对我说“谢谢你,你的长命锁。”

    我还没来得及客气,林豫就把我拉到一边,我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我也有个孩子,那该多好

    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感慨,我就和父母撞个满怀。我爸一把拉住我,说“你病好了吗”

    病好与不好对于他来说,有区别吗在我最需要关注的时候,你们叫我去死。如今,我活过来了,也不需要关心了吧。此刻,我也没必要在这找别扭。于是,我径自和林豫离开。

    在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林豫被一个女孩叫住,她对林豫说“林豫哥哥,我们的婚礼”

    我疑惑的驻足观望,林豫淡淡的笑着,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全然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那个女孩,就是秦皇岛所见到的

    一阵刺痛从心底涌上来,我悄悄的走向酒店的侧门。

    他匆匆告别那个女生,跑来追我“饺子”

    “回家”

    说完,我们踏上归程。回来的路上,同样的白雪皑皑,尽是苍凉凄冷,却不是来是那般赏心悦目。

    在无比厌烦的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楼下。

    三天后,林豫接到了一个电话,拿着许多档案票据之类的,匆匆离开工作室。忽然有一个东西从档案袋里掉出来,我走上前去捡了起来,只见一个结婚证。翻开后,只见和一个女生十分登对的合影。

    拿着他的结婚证,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秦皇岛所见,竟是这般事情。他早已和别人许下一生的承诺。

    愣忡半晌,我悄悄的把结婚放在口袋里,有说有笑的和王嘉明讲着褚浩的婚礼。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家里,林豫还没有回来。我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他的结婚证,面如死灰。

    林豫回来后,把带回来的外卖送到厨房去热。之后莫名奇妙的关灯拉上窗帘,来到我身边,按着我坐在床边,说“闭上眼睛”

    “干啥”

    “闭上眼睛。”他重复了一遍。

    我选择顺从的闭上眼睛,只听片刻他说道“好了。”

    我睁开眼睛,幽蓝的光在悄悄的绽放,屋子里洒满熠熠星光。许多星星在幽兰的光影里浮动着,宛若银河九天留下。一个星空投影灯,静静的立于地板中央,静静的挥洒着行和流动。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九霄之上,与星辉一同流动。在绚烂的景色中,林豫就在我的身旁,与星辉相互辉映,自然成画,可惜却不属于我。

    我心烦意乱,说道“弄这些干什么”

    就在这时,林豫的电话响了。他只顾兴奋,不假思索的接下来,林母的声音传来“林豫,小诺今天来做客,他说褚浩婚礼上见到你了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要是敢再去找白一城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我就把那十万块钱要回来”

    我的脸色迅速变换着,他急忙挂断电话,焦急的说“不要信”

    信与不信,还有什么区别,我要学会接受。解释无非是编造一个谎话,一个谎话需要更多谎话支撑,到最后就没完没了。

    我拉出一个微笑,说“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的”

    “好了好了,呆瓜,书先生,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妈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我摇了摇头,却是再也笑不出来。把结婚证递给他,说道“你回去结婚吧,此生我们不复相见。”

    “你”一语未尽,他栽倒在地上。

    “林豫,你起来吧,我想出去呆一会。”说着,我走出去,关上了门。你演你的戏,我可以不看。

    我来到楼下,呆坐在曾经我们两人一狗坐坐过的地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直至手脚冻的失去知觉,才准备上楼。

    推开门后,一股生烟味进入鼻息。燃烧的火苗,妖冶的燃烧了厨房的很多东西。而林豫,依旧倒在地上,十万火急不允许我片刻犹豫,我飞速切断电源,弄湿毛巾系在脸上,在浴室翻出水管接在水龙头上。还好火势不大,没一阵子就被水浇灭。

    我打开窗子,疏通气流,之后来到林豫身边。将他侧翻,开始急救。试了鼻息,他的呼吸均匀,嘴里也没有异物。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他却昏迷不醒。

    我抱住他,狠狠的按压住他的人中。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的额头上腾起细汉。终于他醒来,面色呆呆的问道“我怎么了”

    “你”我正准备回答,却看见他眉目紧促,向我身后望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程子初那副嘴脸出现在我的门口。

    程子初令人恶心笑着,他说“白一城,你是得癌了吗怎么还没死”

    林豫握紧拳头,我温柔的把他握紧的拳放在手心,转过头对程子初说“你有事说事,没事滚”

    他嚯的一下窜到我面前,把我摔在墙上,起住我的脖子说“要我滚你说滚我就滚你害得我离婚,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林豫站起身,压低声音“拿开你的脏手。”

    程子初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掐住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让我一阵又一阵的窒息。

    林豫推开程子,怒斥“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程子初稳住身形,轻轻整理着衣襟说道“我阴魂不散,也强过你的死缠烂打。至少白一城和我巫山云雨过,而你呢你和他有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

    林豫一时哑口无言,他深深地看着我。而我低下了头,开始反思这个问题。

    林豫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我到底该把它当作什么人友人抑或亲人兄弟抑或朋友他始终不肯对我说那一句话,却已经和那个叫周小诺的女孩领了结婚证。很多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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