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问得突然,瞬间褚浩和吴倩的面色变得异常紧张。我笑着解释道“别害怕,我不吃人,就是有点担心他。”
褚浩和吴倩舒了一口气,却并未回答我。我不再追问,开始工作。其实一见到他们的表情时,我就已经很明白,只是不死心。
工作室的业务开展的很不错,除了王嘉明以外,褚浩还聘了四个工人。而且工作室的业务量很均衡,每天都会有二千多元入账,去除成本和人工,已经回本近五万了。当然,这都归功于褚浩和王嘉明。褚浩之前几份工作,积累了一定的客户群,王嘉明的设计又是之前公司最优秀的,强强合作自然事半功倍。
我开始不停忙碌,却感觉林豫就在身边,只是寻望之后,却见四下唯余白雪茫茫。
、第二十七章
林豫把工作室交给我,我一定要把它经营好。几天下来,我反反复复看着工作室的营业执照。上面写着经营项目印刷喷绘、平面设计、广告策划、营销策划与咨询。
忽然灵机一动,茅塞顿开,一个创想在我脑海中渐渐成形。我用三天时间做了一个阐述t,之后把褚浩、吴倩两大股东,还有核心成员王嘉明召集起来,跟他们进行阐述。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舍得买投影仪,几个人围在电脑前看着我侃侃而谈。
我根据如今状况,又综合之前的方案,总结以下几点。
第一点,低格工作室的业务来源单一,这个时候需要一种有效的手段扩展工作室的宣传途径,并且要以此作为业务的一个方向;
第二点,低格工作室业务类型单一,这种单一的业务类型,虽然适合现阶段,但不利于工作室的长期发展,我们必须要增加工作室的经营项目。
第三点,互联网为我们了整合资源的平台,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发展计划,将可以资源整合为整体的商业生态圈,这样对工作室的发展有着良性的改善。
综合以上几点,我提出了两个项目
第一个项目,基于传统渠道的分类信息的d计划。这个计划里的d可以为我们带来良好的收益,也可以为我们所经营的项目有效的宣传。
第二个项目,以微信公众平台为主的微营销业务拓展。微信公众平台的出现,使得企业纷纷开始运作自己的公众号,那么这就是一个商机。我们可以采购投票系统,为企业公众号运营服务。
褚浩听了我的创意后,微微吃惊,觉得似乎太超前了,一时无法接受。吴倩是真不懂,不知道该不该同意。而王嘉明则大力支持,尤其是第二点。他的原因很简单,在我走后,我曾经上班的公司就开发一套为新投票系用,用户反映十分不错,而且他非常看好这种模式。
在一个星期的反复讨论后,褚浩和吴倩也充分了解了我所说的项目,并且投出同意票。
之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王嘉明的帮助下,我们你定好了d的名称和版面,之后又跟我把微营销的细节做了很多补充说明和整体企划。
当时王嘉明戏谑的说道“咱们这是要变革,不如我们就叫这个行动为变革时代吧。”
听了后,我们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变革时代”成为我们行动的代号。王嘉明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我们的计划说给了罗光厦。
后来,在罗光厦的努力下,低格工作室和他所在的公司开始在d上进行合作,我们的d业务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低格工作室和罗光厦之间的合作,我们并没太好的收益,他用略高于成本价的钱购买了我们的版面,将这个作为他们营销a的赠品。
虽然赚的不多,却可以得到罗光厦的一大堆资源,我们看中的恰恰是这一点。这一点可以为d积累潜在客户,同时大大提高了d在企业圈的知名度。
通过合作,我们积累了一大批客户资源。而且,我们d收费不高而且每周二期,客户都觉很满意。渐渐的又原本的18版,增加到28版。后来,我们将微营销的信息植入到d中,微营销的业务也渐渐展开了。
那一段时间内,每天早起晚睡,忙的不亦乐乎。我不曾想过,我的一个决定,给低格工作室带来了质的改变。使它在短短的一个内,收回了所有的投入。
当然,我们也遇到了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于是我们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招聘中。
我一直有一种错觉,林豫根本就没有离开,他一定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的看着我。可是,无数次四下寻望,终究寻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天下班后,人都散尽了。坐在空无一人工作室里,心里空荡荡的。思念的的洪水不可阻挡,林豫的面容跳到了我的脑海里。此刻,我已经小有成就了,可是那个改变我人生的人,你在哪里
看着窗外的树叶一天天的落尽,剩下枯骨嶙峋的树枝在冷风中瑟瑟的摇曳,秋天就这样被耗尽,在这样的季节,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不远处的小情侣相拥着甜言蜜语。心里没来又抽痛起来,曾经这里我和林豫嬉笑打闹着,现在只剩下我孤单的背影。
林豫,我想你了,你可听得到我呼唤你的声音
在回本的那天,我们准备进行一次小小的庆祝。而且,我和褚浩、吴倩经过研究,决定给王嘉明5的股份。
那天,我们订好酒店,并且准备提前下班。临下班前来了面试者,他们几个极其不仗义的把我留下,先去了酒店。
半个小时的面试后,我送走面试者。微冷的风吹进屋内,天竟然渐渐落雪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来了。走到开业时签名的那块石头面前,点了一支烟。石头上面,我和林豫一起写着的字迹。像三生石上的诺言,那样的清晰。
望着石头上他的名字,我仿佛看到他月朗风清的笑靥,看到他他英姿飒爽的身影。仿佛他不曾离去,此时此刻就在我身边。林豫,此时此刻,你可安好身上的病痛可曾痊愈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我们不期而遇
一支烟尽,潸然泪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林豫害怕因拖累我而选择离开,怎么会忽然出现
此时此刻,他或许躲在某个角落,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对不起,林豫,我亲爱的林豫,你为我受了那么的苦楚。如果可以,让我今后所有的时光来弥补可好
胡乱的擦干眼泪,准备离开。在我落下卷帘门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门口,是程子初倚在门口,淡淡的说“我想你了。”
就是他,他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林豫我忽然想很想杀了他,于是重重抡他一个耳光,瞬间一个掌印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苦笑着,拿出了一根烟点燃。说道“就知道会这样。”
“滚”我怒吼道,路人纷纷投来目光。
他忽然说道“白一城,你是不是接到一个装修公司的微营销业务。”
我们的微营销业务还没有正式推广,知道的我们在做这个业务人并不多。倒是有那么一家装修公司主动找上我们,当时我们还觉得有些意外。
程子初继续说“那是我和一个朋友合伙的公司,我看见你朋友圈发的消息。”
我打断他“你废话完了吗明天我就退款给你,你这单业务我们不做。”
程子初似乎不死心,他说“你还记得我那次喝多吗你曾经说过,爱情看重的是人”
“程子初你听好了,我说的是爱情看重的是人,前提是爱情,不是欺骗”
“白一城,你为什么就不肯再相信我一次”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罢,我转身离去。却听见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程子初,你就是来着谈业务的吗真是会假公济私”
之后,那个女人喊道“死变态,你又在勾引我老公,有本事你站住”
我转过头去,嘲笑的说道“程夫人,我不打女人,所以拿你没办法。你管不住老公,别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在你眼里他是宝,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程夫人哑口无言,我不再理会兀自走开。生身后传来程夫人怒不可遏的咆哮“贱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来到酒店时,雪已经下的很深了。很多年以前,在同样的一个雪夜里,林豫拉上褚浩去大学看我。那天林豫穿的有些少,却还是把我搂在怀里,为我取暖。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雪花在他的睫毛融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水珠。
站在酒店门前,抖了抖肩上的雪花,来到包房。如我所料,那三个家伙已经领着两个工人开始大吃了,他们竟然果真把我扔在一边,是在是不仗义。
见到我来了,褚浩赶忙让出座位,打趣的说“城总来了,快上坐。”
他说完“城总”二字后,我以为那个troube aker跟来了,回头看去一个人也没有,我才明白他口里“城总”是白一城的“城”。
我坐下来,对他说“我姓白,叫我白老大。”
“遵命,白老大”他端起酒杯,说“今天,我们所有的投入都已经回收,这都归功于我们的白老大,来大家一期敬他一杯。”
说罢,大家来敬我酒,气氛十分欢腾。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一个月里大家没白天没黑天的加班,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在帮助我践行承诺,践行那个我对林豫的承诺。
一时间,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悄声对褚浩说“你告诉大家了吗”
可是他却笑着说道“你是老大,这事我可不敢宣布。”
我黑着脸看着他,他根本不理我,他说“褚浩说“今天老大,有事情要宣布,大家想知道吗”
我一直羞于在公众场合说话,不停的跟他使眼色,示意让他来说,可是他丢个我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不知道了”之后,他又开始和吴倩腻腻歪歪了。
端起酒杯那一刻,我发现原本的局促和紧张都消失了。我微笑着说道“这一个月来,大家都辛苦了,浩哥和嫂子,还有我和林豫,决定每人涨500元工资,这是我们现今能拿出来的,大家别嫌少。”
消息一出,王嘉明和所有员工一时间都来敬我酒。几杯酒下肚,我有些迷迷糊糊。
“林豫是谁”有人忽然问道。
“他是这个工作室的创始人,这个工作室就他在酒吧卖唱一点点赚来来的。”说完,我又喝了一杯酒。
酒足饭饱之后,人们纷纷退场。我有些醉意,一呆在桌前不愿意走。林豫,你看,我们的的工作室越做越好了,你要是能回来一起分享该有好。
王嘉明对我说“阿城,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醉意。哦,差点忘了。”说着,我拿出股让渡配协议,递给他“我和褚浩、吴倩已经签过字了,先就差你了。”
“这个”
“你应得的。”说着,我爸让渡书塞给他。
他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字,说“罗光厦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现在正在筹备今年年终的融优秀企业评选,可以给我们单位一个创业企业的名额,我们是不是要去”
“当然要去”
“可是,可是”
他支支吾吾的“可是”了半天,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犹豫不决的人,说“你到底在可是什么”
他弱弱的说了一句“程子初的公司也在邀请名单里。”
“不去我绝对不会同意低格工作室和那个人渣有什么关联”
“好吧,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刚才浩哥还有嫂子就说不让我告诉你,说他们偷偷去。”
我大放狠话,说“他们要是敢去,我把他们腿打断。”
“这个你绝对能做出来。”他点着头,一副确信不疑的样子。之后,他转移话题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想静静。”说完我把钱包给他,让他去结账。之后离开酒店,一个人走在落雪的大街上。风微冷,吹酒醒,又出现了那种感觉,觉得林豫就在我身边,可是四下寻望,除了车流穿行和皑皑白雪,只有我形单影只,终究只是种错觉。
、第二十八章
我独自走在冷风中,看着白雪皑皑,恍惚中看到了曾经的曾经。曾经雪夜里拥抱的温度,曾经艳阳高中下的静谧,曾经阴雨夜里的安慰。
曾经相视一笑的甜蜜,曾经故意吵闹时的幼稚,曾经无数次告别时,他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道“白一城,我走了。”
忽然想起那个雪夜的告别,那个雪夜林豫来告别,却依默默守护在我身边。
恍惚间感觉林豫并未离开,此刻的感觉会不会不是错觉。微醉中,我仿佛看到一人影,熟悉的轮廓,静静立于风雪之中。
我悄悄的跟上去,那个身影却匆匆的跑掉。我紧追不舍,最终却在一个小巷的转角错失了他。
我们明明相隔不远,可是我却再次与他失之交臂,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
那一刻,我的几近崩溃,兀自停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林豫,你不要再躲了,好不好”
清冷的风吹过,冷风过处,夜雪纷纷,终无故人影踪我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的滑落。一个人独自坐在马路边,良久。
良久,我万念俱灰的起身,向家里走去。马路上车水马龙,城市依旧歌竹声声,不曾为谁的忧伤改变。
忽然,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把我拦下,说“小兄弟,我们老板有请。”
我警觉的退后几步,说“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老板跟你也算有缘,你们之间还真有理不清的关系。”他说着,冲过来想要擒住我。见情况不妙,我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他吃痛的捂住那里,我想趁机溜走。却不料,他大喊一声“追”,不知从哪涌出十多个骑摩托车的人家安我纷纷围住。
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看这阵势,我非死即残。
我拼命地跑着,身后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在我几近绝望的时,一辆白色的索纳塔像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停在我身边。
“呆瓜,上车”车上的人对我说道。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留给我考虑的时间。看着林豫,脑子一片空白。我一时愣忡,呆呆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天竟不是错觉
他迅速把我拉进车里,踩下油门,车子像发了疯的火箭,驶向过江的天桥。
半晌我回过神来,挤出一句话“你”
他没有回答我,说“系好安全带”
我老老实实的系好安全带,却见他面色凝重的说,“他们是谁为什么追你”
“不知道。”
说话间,十多辆摩托车围堵过来,胶着的尾随着我们。林豫不停的兜着圈子,试图甩开他们,却不见成效。细密的汗水在他额头上渗出,汇成豆大一颗颗滴了下来,他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他一定又开始头疼了
我坐直了身子,说“放我下去吧,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不语,紧张的操控着方向盘。
这次我绝对不能再连累他。我大声的说“放我下车”
“不放”他斩钉截铁的说。
“林豫,你怎么这么犟放我下车。”
“要死一起死”他说。
他的话方说出口,一辆摩托车横在我们面前。他慌忙的踩了刹车,车子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滑出了好远,撞在路边的树上,冒出了阵阵白烟。
“糟了”他说,之后迅速地打开车门,拉着我逃到附近的小区,把我藏在的楼道里,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你绝对不可以出来。”
耳边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他脱下外套之后,硬拽下我的外套套在身上,他朝着摩托声的方向跑去。
“林豫,林豫”我追着他出来,拉住他说“你说过,你要干什么不许去他们要找的”
一语未了,我们被一群人围住,一个人咒骂道“跟我们玩路子那个就是白一城,上”
他的话刚刚落地,一群人围上上来,钳住我拖向路边。林豫追了上了,和他们撕扯起来。
那个獐头鼠目的人愤怒的从库管抽出刀,向我砍来。电光石火间,林豫把我护在怀里,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刀。
他不顾刀伤,模糊不清的对我说“呆瓜,快跑”
说着,他止不住的咳嗽,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他随手一擦,回过身去,夺下刀一脚把那个拿刀的人踹倒在地。
鲜血从他背上流了出来,把衣服染得一片殷红。
那群人见状,有些怯懦,有人对为首的说道“大哥,不会闹出人命吧”
其他的人附和起来,为首的怒斥“出人命也是活该,谁让他勾引别人老公,死也跟我们无关,我们走”
说完,对我一番恐吓,骑着摩托车仓皇而逃。我也终于知他们的身份,原来是程夫人派来的小鬼。
他们走远后,林豫手中得刀掉落在地上,一头栽倒在我怀里。
“林豫林豫你说过要死一起死,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 我叫着他,之后迅速拨通120。
林豫已经昏厥过去了,鲜血汩汩在雪地殷红一片,像绽放的玫瑰。我脱下衣服按住他的伤口,试图止血。却无济于事。在极尽绝望的边缘,救护车的出现在耳边。医护人员带着单价,把林豫抬上车挂上血袋,飞速的驶向医院。
我在急救室的外面,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分一秒都是难捱的等待。医生说道“病人肺部被严重的刺穿,差02毫米就刺中心脏,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通知家属吧。”
通知家属这时要判死刑吗眼前一黑,几欲跌倒,林豫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稳住情绪,拿出电话打给林妈妈。两个多小时后,林豫的父母来到医院,手术却依然进行。
林母焦急地问着林豫受伤的缘由,我语无伦次地对她说着,只见她身上腾起一股杀气。她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狠绝的说“白一城,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陪葬”
林母此刻该是恨我的吧,我也好恨我自己,除了伤害,竟然什么都没给林豫留下。我低下头,声音很小“对不起”
“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小豫身边。”
“妈”
“你怎么还不走”
“妈,让我看着他平安的出来。”
“白一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林豫就不会平安,你就是个祸害。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死在这”
离开医院,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刚才一幕那样近心动魄,林豫又一次拯救了我,却险些丧命,我欠他的何止是一条命
我不能走我要看着他平安的出手术室于是,我匆匆赶回医院,躲在廊尽头的楼道里向手术门口望去,希望他能平安出来。
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后,远远的看着急诊室的灯灭掉。林豫被推了出来,准备转入icu。失血过多的他他还在昏迷中,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看着他惨白的脸,我如同万剑穿心。林豫,他努力的用双手为我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幸福甜蜜的画卷,我却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他的手像极了钢琴演奏家的手,如果他修长的手指飞舞在钢琴的黑白键之间,应该是多么美妙的一副画面。可这双手却一次次有一次为我,打出凌厉的拳头,甚至握着紧紧刀柄。
我压抑着想冲上前的冲动,默默的离开医院。清晨的微光点亮了东方的天空,带着冬天的衰败,忽然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林豫,过去一直是你在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回到家里,给褚浩打了电话,说了林豫的事情。正在酣睡的他,一下子就惊醒了,挂了电话匆匆的抛到了医院。
三天后,褚浩打来电话,告诉我林豫醒来的消息。他说“林豫醒了,第一句话是呆瓜,快跑”
说着,褚浩有些哽咽。而我,早已泪流满面。我对褚浩说“我想去看他。”
“你先别来了,这几天林叔林婶还没消气。”褚浩安慰道,“这里由我照看着,你放心吧。好好打点工作室,那是林豫的血汗钱换来的。”
我偷偷跑去了医院,在住院处的大厅里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悻悻的回到工作室。此后的每天,我都会来到医院,希望看到林豫健健康康的出院。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那天我刚刚离开医院回到工作室,褚浩就牵着昂立出现在我面前。我愣忡的看着他,他却告诉我一个消息林豫出院了,但是被父母直接带走了。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几欲流泪。
褚浩又说道“林豫拗不过父母,离开的万般不情愿,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曾在你写在手心里的誓言直到地老天荒。”
我胸口一滞,紧紧握住自己的左手,林豫曾写过的誓言,我终究不知道。
褚浩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事”
“我们”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褚浩继续说道“白一城,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我”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晚上,我带着昂立回到家里,人与狗面面相觑。自那以后,林豫一走好几个月,音信全无。每个夜晚,林豫替我挨刀的一幕总会在梦中上演。无数次的惊醒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直到天亮,耳边回荡着林豫的话。
“写在手心里的誓言,直到天荒地老。”
、第二十九章
很多天以后来到工作室,王嘉明收到了罗光厦寄来的融优秀企业评选邀请函。一个月后就是优秀企业评选了,程子初的单位必然到场看着邀请函,所有的恨意在我心底萌生。我借故回到家里,开始谋划着报仇的种种。
第二天,拨通初号电话,告诉他最近我不会去工作室,如果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之后,开始收集了程子初和程夫人之间的种种过往,并开始拼命的学习,骑马、形体。趁闲暇时,锁骨处问了一只狐狸。
一个月内,我已经知晓程氏夫妇矛盾之所在。
优秀企业评选如期而至,早上我醒来的很早,换上登喜路的衬衫、天鹅绒的西服,顺带揭开了两颗扣子。纹身在衬衫下若隐若下,充满了邪魅的诱惑。镜子里的我,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精致。
一抹冷笑在我饿的嘴角绽放,程夫人,从现在起,我白一城就是你的地狱你伤害了我的林豫,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拨通褚浩的电话,让他开车开车来接我,之后一道去会场。他见到我后,惊讶不止,手中的车钥匙掉落在地。
他说“白一城,你是重新投胎回来的吗”
我优雅的捡起车钥匙,微笑着说“走吧,今天是我们工作室最重要的一天。”
车子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路上行人稀少,我望着窗外愣愣出神,对褚浩说“你还是没有林豫的消息吗”
“没有,自从出院后,一直没有消息。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
“要不我自己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话间车子始入酒店停车场。褚浩把入场券递给保卫,之后保卫指引我们泊车。会场里钢琴师弹奏着优雅的乐章,很多商界精英西装革履,与佳人出双入对。
刚到会场,褚浩就开始了他强大的社交能力,很快与人展开了交流。而我遇到了罗光厦,看着我的样子笑着说“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合作的一天,现在的你变化真是太大了。”
我一副云淡风轻的和他我拿了红酒坐在角落聊着,眼睛却紧紧盯着程子初公司的坐席,程子初和程夫人一会就出现在那里。
在颁布最佳创业型企业时,低格工作室和我的名字从主持人的口中说出。在一片掌声中,我走上台开始了我的获奖感言。
获奖感言时,我若有若无的对程子初笑着。
程夫人的脸色骤变,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而程子初紧紧握着杯子,极力的控制和掩饰他的不平静,可是他的微微抽动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我暗自耻笑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手软。
获奖发言完毕后,我假意不小心和路人撞个满怀,路人手中的红酒撒到了我的衬衫上,顺理成章的我来到卫生间整理衣服。在去往卫生间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经过程子初身边。
不出片刻,程子初的身影出现早镜子里。如我所料,他果真来找我我。处理完红酒渍后,我准备离开。转过身后,佯装被程子初吓到。
“是我。”他看着我说,“你变了好多”
“不好”
“不是,是好。”
“我还是那个我。”说着,顺势帮他整理一下衣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抓着我,故作娇羞的低下头。
“呦,程总和他的男伴。”一个声音传出,是一个矮胖的男人,他身边的几个人跟着附和。
程子初瞬间放开我的手,一时尴尬,硬着头皮说道“没有,误会了。”
“程总,你别谦虚了,你找男伴这个事情无人不知,前不久不刚刚把一个男大学生睡了吗”
“道听途说,哪有的事。”程子初解释道。
几个人不依不饶的说着“怎么没有,那个男生还来我们单位面试来着。”
“就是,程总这处处开花的人品,不仅生意上处处逢源,生活中也处处留情。”
“可不嘛,前不久刚刚把我们的大客户翘走,是不是献身了”
他们几个人话越说越难听,程子初落人口实,脸色不停变化。从最开始的解释,到后来的无语,像极了一只脱了毛的公鸡。看着他们折辱程子初的样子,我的心底分外的爽快。
那个矮胖的男人大声的说道“程总,要不你也现身我们公司吧。”
程子初懦弱的不知如何反击,惹得那几个人笑了起来。
时机正好,我拿起走廊边摆放的水培植物,泼向那几个人。怒斥“你们公司实在是没有人才了吗难怪经营不好经营不好就多做做宣传,还有闲心讥讽别人,你们有谁屁股是干净的。”
“你”那几个人一时无语,瞪着我。
“走”我拉起程子初,“我们才不要这种恶心的人呆在一起。”
说完,我拉着程子初甩开那几个人,回到会场。程子初沾沾自喜的说“刚才,谢谢你”
我摆出疑惑的样子看着他,却见他自言自语道“刚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
我说“傻瓜快回你的阵营去吧,会议式还在继续。”
“好的,你换手机号了,把你新电话电话号给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留了电话,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晚上的时候,程子初果真打了我的电话,他约我在“城市孤岛”咖啡店见面。我换上长版的毛呢大衣来到包间,程子初拉我坐下,对我说“你愈发的像一个人了。”
“陈子先”
他笑着点点头“是啊,那时候我刚开公司,有传言我是同性恋,我就是这样被欺负的,他也是想你今天这样冲了出来。”
“别提他,我不想听。”我故意生气的说。
“好了,不说了。你现在工作室怎么样了”
“不错,时间是最奇妙的东西,他把我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好。”
“是啊,时间很奇妙。如今,你也二十三了吧。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保护了。”他感叹着,语气幽咽。
“不,是二十四。”我说。
“可是,你还是我眼中的孩子,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孩子。”他点了一支烟。
“那你就是大叔了。”说着,我撒娇的拉着他的胳膊。
他颇感意外,一是愣忡,片刻间又恢复如常,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端起咖啡,一副认真的样子,说“不是有事情,是想明白了。今天,我会来是因为我要跟你道歉的,那天给了你一个耳光是我一时意气,希望你既往不咎,能和我们继续合作。”
“我猜就是,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他豁然开朗的说,“白一城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了”
“你”我故意装成一时语塞,之后又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是真的希望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吗那好,我走了。”
他拍拍我的肩,安慰的说“好了,不生气了,以后我们就是生意伙伴了,白一城少爷”
“你骂人,我才不是少爷”我放下咖啡。
他开怀大笑,说“我说的少爷和你说的不一样。”
喝过咖啡,他开着车送我回到住处。在楼下,他想要跟我上楼,却不好意思开口。我却装成不懂的样子,和他道别离开,留下他眼巴巴站的在原地。
浴室里,水气氤氲在镜子上结成雾,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自己。我冷笑着,白一城,原来你有着这样的魅惑,这么久以来我竟然不知道。
自那天以后程子初隔三差五就找我约会,我跟他去了很多地方,唯独不去“老地方”酒吧,他为此还特意问过我不去的那里的原因。
当时,我嘟起了嘴说“那个地方发生了太多事,有些许不好的回忆,所以我选择把那忘了。现在,我们要开创更多的回忆,你会答应我吗”
程子初听完我的话后,把我紧紧抱在怀中,说“答应,我们一起开创更多回忆。”
那段日子里,程子初时不时的出现在工作室。我和程子初暧昧不明的对话,让褚浩和吴倩实在看不下去了。为此,他们趁程子初不在和我吵了一架。最后,在王嘉明的百般说和下,我才重归于好。
一天,程子初喝了酒闯到我家,他半醉的问道“你的纹身”
我编了一个感人的故事,那个故事这样的曾经里的某一天里,我看见一个男孩对一女孩说要问个纹身见证他们的爱情,于是我就去纹了,为了见证我们的爱情。
程子初笑着说“骗鬼呢”
他嘴上不说好,可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欣喜,或者说是一丝得意。
自那以后,程子初几乎长在我家,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会时不常的给他下载一些片看,看得他血脉喷张,直接把我按在床上,而我却摆出从未有过的矜持,他只能无奈的自己跑到卫生间里解决。
我深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怎么可以就这么便宜了他。
有的时候,我会有一丝不忍,这个事情从始至终,程子初都没参与进来,他是无辜的。转念一想,若不是因为他,我的林豫何以受那么严重的伤。
每天陪他喝酒,我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在某天半夜里,我被胃痛惊醒,下意识的叫着林豫的名字。
没有回应,我兀自起身,却见程子初却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某天程子初刚刚从卫生间出来,他就接到程夫人的电话,孩子发烧了。程子初急匆匆的跑去了医院,却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他愤怒的丢下程夫人,跑回我家后,对我抱怨个不停。
他说“女人都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他说话时,我故作忧伤的紧紧抱住被子,说“你回家吧,程夫人对你那么好,别辜负她。你这样,我们仨个人都难受。”
他一时无语,扭头离开。
他走后,我巧笑嫣然。俗语说小别胜新欢,程子初多日不在,此刻他妻子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我不能让他终日腻在我这里,这样的话日子一久便失去了新鲜感。
程夫人这个电话,倒是把程子初推到了我这边。
此后,程子初被老婆纠缠了一个多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一如我所料。程子初和程夫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女强男弱,现在这种矛盾更加的激化。
程子初回家没几天,我拨通了程子初电话,他在电话那边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我开门见山“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在买早餐”
“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按照他给的地址,我来到了一家粥铺,程子初正在粥铺门口等着我。见到我,他面色惊慌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没什么,现在又不想说了。”
“你是不是想我了”程子初坏笑道,“我送你去工作室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夫人还没吃早餐吧,你赶紧买点给他带回去。”
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不舍得光茫,缓缓说道“好吧,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来日方长,今天主要是想你了,该天你再去工作室看我吧,现在你主要工作室是把早餐带给程夫人。”
“好吧”
我带着微笑目送他上车,没几步道,他频频回头,而我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微笑。
程子初在家呆了几天后,忍不住又跑来找我。那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呆在工作室,程子初猝不及防的出现,下来我一大跳。
他刚刚进屋,还没有坐下,程夫人就出现了。程夫人竟然反常的没有哭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四下环顾把工作室从格局到细节夸了个遍,之后说道“你叫白一城是吧。”
“是的,很抱歉这么多天都没跟你好好做自我介绍。”
“哦,初次见你的时候,差点把你认错了,你长的和初哥曾经的一个朋友有点像。”
原来他是来离间我和程子初的,这些做法太幼稚了吧于是我将计就计的说“只是有点像吗”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时候初哥对他那么好,可是到最后却骗了初哥。”
“那他也太坏了”
程子初看着我们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错愕的一言不烦。
程夫人呵呵的笑着,突然话锋一转“没有无缘无故地接近,都是有所图的。”
“估计是图钱,这个社会价值观扭曲,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你不喜欢钱吗”
“喜欢。不过我选择自己干,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工作室。”之后,我开始抱怨,“你不知道,当初筹划时找投资人实在累死了,还好有人乐意帮我。”
程夫人中计,怨毒的看了看程子初。我也不解释什么,任凭她去胡思乱想。
如此,恰如我愿
作者有话要说 白一城黑化
、第三十章
回到家里,我兀自来到窗前,看着白茫茫的城市,恍惚间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常常听说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良药。
可惜,这剂良药是了效果,无法将我治愈。又或者时间根本不是什么良药,是最好的,它让孤单变得更孤单。
林豫走后的日子,想念是骨髓中无法拔出的毒。我每日假意奉承程子初,看起来好似开心。却又会在偶然间拿着某一个东西发呆,眼前浮现出林豫拿着它的样子。
在一个又一个午夜梦回之际,枕边却不见林豫,那一刻我被硬生生的拉回现实。我拿着酒坐在阳台上自斟自酌,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胃里一阵阵抽痛。似乎这半年来,胃疼一直缠绕着我。
每每这时,昂立来到我的身边,在阳台的角落里翻腾着什么东西,一遍又一遍。
几天里,程夫人天天和程子初在电话吵架,程子初也不止一次的解释“那个工作室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是,电话依旧不依不饶的打过来,直到一次程子初气愤的说要跟他离婚时,我知道该开始行动了。
那天,程子初刚刚挂断电话,就收到陌生号给他发的邮件,邮件的内容是程夫人抱着孩子和某个男人在川菜馆吃饭的照片。
程子初看了气氛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而我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偷偷删掉几天前偷拍的照片,嚷着要去吃川菜。
程子初怒气未平,火气又被我点燃,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辣椒过敏吗”
我装成一脸错愕,问道“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吗因为你喜欢吃,我才要去的啊”
“不喜欢,提到川菜就有气”
“是不是孩子需要你要不你回家看看吧,不要顾及我,我们这样也挺好。”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还能忍受他这么久”他豁然起身,来着我说,“跟我走。”
我随他走去,却是来到他家。推开门后,屋子里一片凌乱,和我住的地方相比真就是天壤之别。
再见程夫人,一身酒气。看见程子初,她扑倒程子初怀里抽泣起来。
程子初推开说“何铭瑶,我是回来跟你离婚的。”
程夫人一时错愕,片刻她回过神来,指着我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他”程夫人发现
“别冤枉好人,白一城要不催促我,我真不愿意看到你。”
程夫人怒吼“我不信。”
我推搡着程子初“有话好好说,毕竟得为孩子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