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这一局他一定要扳回才行!
卧室外传来说话声,打断了苏唯的胡思乱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自我怨怼也于事无补,苏唯索性跳下床,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忍不住又一阵咒骂。
全身裸体,他随手扯过毛巾被围在身上,跑出去。
沈玉书刚好讲完电话,放下话筒,看到苏唯出来,他打招呼道醒了?
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苏唯问谁的电话?
快递小哥,他是新来的,不熟悉我们家的住址,打电话来问。
快递……
昨晚酒喝得有点多,再加上一夜春宵,苏唯的神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揉揉头发看向周围。
对面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帘拉开,大厅里一室阳光,墙的另一边是六十英寸的液晶电视,电视柜下面还放了游戏机、录像机等很多电器产品,旁边是书架,不过上面的书不多,放的大都是玉器古玩,那都是他出于个人爱好购买的,他虽然是神偷,但除了被委托的工作外,没有偷盗的毛病……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里好像是……
沈玉书替他解答了疑问。
这里是你二十一世纪的住家,不是我们九十年前的侦探事务所。
苏唯更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因为回来的这几天里,每天早上你起来的第一句话都是问这个。
喔……
经提醒,苏唯想起来了,由于回来得太突然,他的人体生物钟到现在还没调节过来,所以常常不在状态中,由于是昨晚还春风一度……
想到这里,苏唯的目光立刻锁定在沈玉书身上。
沈玉书穿着普通的居家衣着,白衬衣束在腰间,打扮得简单而随意,但体型关系,就算是这种极为简单的衣装,穿在他身上,也别有番味道。
厨房那边传来叮的声音,沈玉书急忙跑过去,苏唯就听他说面包烤好了,你起来得正好,收拾一下吃早点吧。
平日里不事家务的贵公子为他做早餐,苏唯有些接受不能,跟着他走过去,看着他熟练地把烘烤好的面部放到盘子里,不由得更吃惊,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了?
你昨晚辛苦了,作为一个称职的情人,应该做些体贴的事——电视上教的。
你的领悟能力还真快啊。
因为刚来到现代社会,我得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才行。
重点错了喂,他要问的是——你说的……情人……是指……我……们……吗?
这话问得吞吞吐吐,沈玉书转头惊讶地看他。
难道这间房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没有……
还是你只是随便玩玩,没考虑到我们今后的关系问题?
没有!
沈玉书脸色变了,苏唯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随便玩,我就是……就是……
就是第一次做有些不习惯,不过别担心,这种事习惯了就好了,别忘了我们可以最佳搭档。
搭档会跟他上床吗?他的原则是绝对不跟工作伙伴发展私人感情,昨晚是意外,他刚回来,精神状况不稳定,再加上多喝了几杯……
苏唯在心里不断地找借口给自己解释,但很快就发现不管是什么借口都无法真正说服自己。
酒不是原罪,最多是催化剂,让他可以将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
他习惯了跟沈玉书在上海同住同出的生活,他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继续下去,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但他不敢戳破,他怕发生变量,可是不说他又觉得难过,所以这几天情绪才会起伏不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导致他发脾气。
幸好他的搭档是个敢说敢做的人,完全不给他犹豫或逃避的机会。
我决定不再相信友情了。他自嘲地说。
苏唯把盘子放下,走到他面前,回道你可以相信爱情。
爱情?谁跟谁?
昨晚是谁跟谁做的?
当然是他们两个,但是从搭档跳到情人又跳到爱情上,这速度快得让他有点跟不上。
沈玉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发展有点快了……斟酌着措辞,苏唯问道。
太快的话会让人感到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沈玉书初来现代社会,出于依赖的心理,潜意识地靠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安心。
人都有自保心理,这没什么不对,他只是不想当备胎而已。
沈玉书注视着苏唯,他没回答苏唯的提问,而是反问林飞鸢是谁?
早被遗忘已久的名字突然间提了出来,苏唯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大声咳了起来,还好现在没喝水,否则会喷得沈玉书全身都是。
看着苏唯的尴尬反应,沈玉书继续平静地说你不该在跟我做的时候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