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下次在床上杀。
毕竟他是喜欢沈玉书的,当然不会真杀,但就此饶过也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在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爬起来。
沈玉书不知道他心里转的念头,附和道好啊,我等你。
很好,沈玉书,轮到我,你、就、死、定、了!
想象着沈玉书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样子,苏唯忍不住大笑起来。
脸颊传来疼痛,打断了他的笑声。
好像有人在打他,苏唯挥手拨开,但脸颊再次被拍到,苏唯不爽了——这混蛋,上了他,还不让他好好休息。
苏唯睁开眼睛正要大骂,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张超级放大的脸盘,他吓得向后一晃,软软的触感从脑后传来,他伸手摸摸,却是枕头。
看到他醒来,沈玉书站直了身子,问你是不是作噩梦了?又骂又笑,我叫你,你也没反应。
神智还没有完全从梦中脱离,苏唯坐起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木桌、竹帘、雕镂精致的屏风,还有带着时代感的留声机,这是他在侦探社楼上的卧室,这里也不是现代社会,而是在二十年代的上海滩。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光景,苏唯茫然地问。
不然你要在哪里?
冷清的声音传来,苏唯抬起头,跟沈玉书看个正着,他啊的一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我们又回来了?
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出去查案吗?你说什么回来?
就是从现代……
眼前灵光闪过,苏唯及时刹住了话,他重新环视房间,最后看向沈玉书。
沈玉书一点没有热情后的温存,表情透着惊讶,这让苏唯彻底清醒了过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晌春梦!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梦中遗精,苏唯首先的反应就是一把扯过被子遮住身体,又悄悄去摸身后。
身体没有欢爱后的酸麻感,后身也完全不痛,看来他真的是在作梦。
——难怪他一直觉得在现代社会发生的事情都好诡异,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回去,他只是在作梦,而且是梦中梦。
发现了这一事实后,苏唯无法确定他现在的心情是失落还是开心,抑或是其他矛盾的情感,自嘲地想——哈哈,真是事如春梦了无痕啊。
春梦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是他被做啊,难道在他的潜意识中,甘心做被进入的一方吗?
沈玉书还在注视他,苏唯的反常表现让他有点担心,问你真的没事吗?
不,我是真的有事。各种意义上的有事。
额头被按住,沈玉书想试他的体温,但是在春梦的刺激下,苏唯变成了惊弓之鸟,一晃头甩开了。
沈玉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要不你今天休息吧。
休息有钱花吗?苏唯垂头丧气地说ocky ga没了,h没了,我不想连钱都没了……
泡……什么?
苏唯没心情解释,往床上一趴,把自己闷在枕头上发出呻吟。
别理我,让我死。
看到他这个样子,沈玉书原本的担心转为好笑——用苏唯的家乡话来说,这大概就是起床气吧。
对付起床气的人很简单,这也是苏唯教他的。
如果你真想好要去死的话,我不会拦你的,不过在此之前,请把你接的案子办完。
你对自杀者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至少安慰我几句也好嘛。
你都没有责任心了,何必强求别人的同情心?时间不早了,既然想赚钱,就赶紧起来做事。
请让我再郁闷十秒钟。
还没等苏唯把话说出来,屁股就被拍了一巴掌,他没防备,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家伙太过分了,梦中折腾他就算了,现在还对他进行职场性骚扰。
衣服迎面抛过来,挡住了苏唯不爽的视线。
沈玉书说快点,车在下面等着呢。
我说……苏唯抱着衣服,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昨晚是不是为了研究案子,拿我当小白鼠做试验了?
没有。沈玉书严肃地说你怎么可能是小白鼠?你是我的搭档。
他最多是拿搭档做试验而已。
而且,他的初衷真的只是做试验啊,苏唯会主动送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那个吻不赖,至于后来他们做的事,虽然没做到最后,但该做的都做了,就是不知道苏唯是怎么想的,是认真看待他们关系呢?还是只是一晌贪欢……
想起昨晚的情事,沈玉书的脸微微发红,眼神落到苏唯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