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雳一直打量着季清颐,见他突然冷淡了,刚才不还是挺开心的吗?
季清颐昨晚睡了个好觉,现在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倒是自己憋屈上了,不过这个又不能和覃雳说,都是成年大男人了,季清颐也不明白自己了!
覃雳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季清颐感到速度越来越慢,疑惑的看着覃雳,问道“怎么了?”
覃雳没回答,打开了安全带,然后也解开了季清颐的,季清颐奇怪的看着他。
覃雳看着季清颐问“怎么了?突然没精神了?”
季清颐愣在原地,这要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实说?这也太别扭了。
季清颐只是拍开了覃雳摸自己脸的手,装若无事的说,“没事,好好开你的车,瞎想什么!”
覃雳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季清颐,每次都是这样子逼得季清颐坦白。
但是季清颐在巨大的失落下,本来就火大了,还要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他和覃雳没有吵架的时候,覃雳这个人就不是会吵架的,就是有争执也多是覃雳顺着季清颐。
季清颐看着大好河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示自己覃雳已经三十好几了,要他有情趣太难了!再加上覃雳从小到大的,估计也就这么冷冷淡淡的过来了。
收敛好情绪,季清颐想要回到车上,转身却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季清颐想退出来却被覃雳捉紧了双臂。
季清颐一阵别扭,这正是大马路上,就是车少那也是有车的,两男人抱成这样像什么话!
覃雳却难得的没有顺从他,把他抱紧在怀里,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季清颐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多说,越是说不中他的心思,就越会让他生气,这样静静抱着他更能起到作用。
果不其然,季清颐抗拒了一阵也不再动弹了,而是把头低在覃雳的肩头,尼玛!就知道怎么治他!虽然愤愤不平,但总归是冷静了。
依偎了好半晌,“喂,覃雳,你之前有女朋友吧?”
覃雳一怔难不成问题出在这里了?季清颐也没有等他回答,含着火的又接了一句,“真同情她!”
终于,在覃雳的默默抚慰下,两人又重新开车,出发了。
季清颐倚在一边迷糊睡觉,覃雳则瞥瞥季清颐又收回目光,脑海里思索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季清颐一睁一闭眼,迷糊睡了过去,醒了过来,覃雳已经不在车上了,车停在路边,季清颐掀开盖着的衣服,坐直才发现覃雳在前边和人交谈。
是个交警,一看正脸,还挺阳光的,我去!笑成这样是什么鬼!
只见那年轻小交警凑在覃雳头边,在人看着手机指指点点。
覃雳“是这个位置左转吗?”
某年轻小交警“啊,你让我看看,对,是这里,你看啊”
覃雳拿着手机看了看,熟悉熟悉。某仗义小交警热心的说,“留电话给你吧,你要是不知道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覃雳点点头,这样也好。就留了个电话,“谢谢你了,麻烦了。”
某小交警笑得灿烂的说,“没事,这段路没设计好,是挺难找的。”
季清颐要是能听见声,也都还好,可就是只能看画面,那心里酸的太不是滋味了!
覃雳问好路上车就发现睡着的季清颐又醒了,神色又有往复的趋势,他轻声问到,“怎么?”
季清颐示意前边说,“干嘛呢?你刚刚。”
覃雳回答道,“这地方了路挺杂的,我去问了问。”
季清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念叨,又不是没导航,问什么问!
覃雳开着车,也注意到季清颐明显有事情的脸色,斟酌着说道,“”我问了孙杨,他说那边还有个寺庙,要不要去看看。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去寺庙干什么?你又不信佛?”
覃雳想着什么却又觉得说起来挺不顺口的,只是在季清颐的注视下还是开了口,“没有,就是觉得很少有机会出去,还不是出差,想多去一点地方。”
季清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口说道,“求个平安符也不错,你爸不是带着佛珠吗?他应该是信的。”
覃雳看了一眼季清颐,然后自然的把目光放到眼前,有些话太过于生疏,说出来也是别扭的,他是不可能说出像,想和你多走走转转,去一下不同的地方,看一些不同的风景,这类似的话的。
但是这种心情却很想和季清颐分享,算是很有精神,有活力的感觉吧!
覃雳说道,“山里还出菌菇,可以带一点,你和阿姨都喜欢吃的。”
季清颐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新鲜的味道一定还要好。说起来还有点饿了,早上吃太少了。”
覃雳问道,“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季清颐摇摇头,“没事,你快点开就好了,到了温泉中心,什么吃的都会有的。”
覃雳微微提了一点速。
☆、番外五十三
某天,季清颐又上班了,小姑娘们又热闹起来了。
“哎哟!你这结婚好几年了,怎么还是鲜花礼物的。”
某有夫之妇很是羞涩,“我老公吧,就是这点好,浪漫。”
几个人很是吃醋,某单身姑娘怨念了,“姐啊,你能告诉我姐夫是哪里捡的吗?这鲜花都送到了办公室了,情诗还这么情意绵绵,就是打着灯笼我也干啊!”
某妇捂着嘴巴,显然被逗得很乐,“我和你姐夫吧,是相亲认识的,你还别真说,看了好几个就和你姐夫看对眼了。”
“缘分呐!”有感叹的。
“我去!为什么我相亲相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啊!”有悲愤的。
季清颐看着那鲜露欲滴的红玫瑰,思绪有些颇多。
貌似,覃雳没给自己准备过礼物吧?额,没有吧?对,是没有!
脑子倒带似的过,一开始的房产证?那叫礼物?后来的禽兽?也不算!更何况那是孙杨准备的!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戒指。但那个是覃雳为了满足自己吧?
季清颐从尿不湿想到了奶粉,最终告败,覃雳为自己做的,只有,饭。菜。还有洗澡穿衣,扛上扛下,实质点的毛都没有。
于是,季清颐心里又不平衡了,好吧,两男人是不要太腻歪了,可是表示要有吧,意思意思要有吧,就是没有玫瑰鲜花,狗尾巴草可以来一点吧!
于是一直憋到某七夕,季清颐才来得及发作,季清颐是早早的到家了,覃雳天黑了才进门,匆匆吃了饭又上楼了,季清颐想起那堆女人手里左一束花又一个盒子的,但是覃雳显然左一个文件包,又一个文件包。
季清颐黑着脸破门而入,覃雳刷刷刷批文件的手都被季清颐明显外露的情绪震住了。
覃雳疑惑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季清颐走近,靠在桌子前,双手交叉着,装作不经意的问,“今天几号?”他特意问的是几号,就是让覃雳注意一下农历时间。
而覃雳被文件充满了脑子,看了一下桌前的日历,说道,“28,怎么了嘛?”
季清颐差点没把咬紧的牙咬碎!28你个头!一肚子话想把覃雳骂个遍,可是注意到他眼角的疲惫,还有桌前的文件,还是泄了气。
季清颐摆了摆手,“没事,你工作吧。”
覃雳看着明显沮丧着走出去的季清颐,很是疑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今天有什么不同,近期没有什么大事啊!
覃雳一边批文件,一边思索,可是季清颐刚才濒临爆发的样子显然让他起了心思,左右也没心思。就收了文件,回房间了。季清颐正抱着电脑在沙发上打字,旁边还有一袋子果干,季清颐咬得脆脆的响。
覃雳凑过去坐在季清颐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正在交流社区被虐,这下覃雳过来了,赶紧控诉,“我去!研究所有个妹子,名义上请假修养,结果跑去山上看星星!”
覃雳看着电脑上一连串的双人图片,点了点头,评价道“拍的不错。”
季清颐无奈,但又萌发了点火苗,若无其事的说,“两人星星是看到了,还想看喜鹊,结果拍了一群乌鸦,乐死我了。”
覃雳显然不能领会季清颐的真实意思,只是点点头,稍有活力的季清颐猝,算了,没有浪漫细胞就没有吧!老夫老妻了,又是两男的,他绝对也没有期待过!
季清颐把自己开导好,安慰好,然后下楼找儿子和姥姥看脑残电视剧了。
覃雳知道季清颐藏了事又不愿意说,等季清颐走了,拿起他的电脑看浏览记录。
“七夕怎么过?”
“七夕的由来?”
“牛郎织女星图。”
一连串的记录简直是昭然若揭,覃雳要是再不明白,也只能被季清颐给换了!
于是看电视正吐槽的季清颐还有姥姥,看着覃雳穿戴好了又下楼了。
季清颐看着匆匆的覃雳,有些了然,覃家那边事情多,就是半夜覃雳也被喊出去过,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叮嘱了声,“注意安全。”就又继续看电视了。
覃雳却走到沙发,拍了拍季清颐,“陪我出去一趟。”
季清颐很疑惑,“怎么还要我去?”
覃雳显然不想回答,又和姥姥说到,“姥姥,我有急事和小颐出去了,今天您带着安安睡吧。”
姥姥点了点头,“好吧,你们两个注意点啊,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覃雳点点头,拉着季清颐把外套给他套上就拉出门了,季清颐奇怪的很,一边给自己扣扣子,一边跟着覃雳上了车。
嘴里嘟囔道,“怎么神神秘秘的?”季清颐心里不是没有想过约会,但是,一飘过又被季清颐拍远了。
所以被覃雳拉到酒店,季清颐是呆愣的,因为这里明显是个酒店,而且还在主办七夕主题活动,季清颐有些疑惑,“啊?”
覃雳摸摸他的脑袋,很是歉意“抱歉,我太忙了,也没有过过多少节日。”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要痛哭流涕那是女人干的,季清颐装作大方的拍了拍覃雳的肩膀,“好吧,补救及时,原谅你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嘴角明显上扬,牵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有什么,你要和我说,我不懂你可以说到我懂。”
季清颐看着认认真真的覃雳,莫名的不敢继续直视他,瞥开眼睛,胡乱的应付着说,“脑袋又不是木头疙瘩,怎么木成这样!”
覃雳没有说话,摸了摸他的手指就松开了,提醒道,“进去吧。”
季清颐经覃雳一提醒才记得正在做的事情,他走近酒店,还被装扮的挺漂亮的,大堂里挂着很多谜语灯笼,还有不少人在里面,季清颐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覃雳解释道,“孙杨告诉我他在这里,我就把你带过来了。”说话间看到了酒水车就问道,“你想喝什么?”
季清颐瞥过去示意了覃雳,覃雳端了两杯红酒。“孙杨在哪里?”
季清颐四处张望着,人挺多,喝酒聊天玩游戏猜灯谜聚成一团一团,找个人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覃雳把找寻的季清颐拉在一边,“不找他了,去那边吧。”
季清颐也没有异议,跟着覃雳走到一边沙发坐下,覃雳不是个会玩的人,在座的也都是一些年轻人,两人也就感受感受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