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雳看着他,没有做声。说紧张确实谈不上,但是一点点的担心是有的。
季清颐继续盯着他,虽然从覃雳表情来看出他心里的几率为o,但是看得出的不自在还是明显的,“没想到啊,你还有今天!”
覃雳被季清颐看的毛毛的,伸出手干脆的把他拉了过来,环在怀里,头磕在他的肩膀上,“快点写,我好安排。”
季清颐也没多挪揄覃雳,拿着纸笔认真思考,只是想了半天,最后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肉,青菜。”
覃雳看着他写,见他写得如此宽泛,说道,“再仔细点?”
季清颐很无奈,这东西还真的说不清啊,他爸倒是提过喜欢喝某某酒,什么菜还真是不清楚,再说,那场合他爸爸真的有心情吃饭?
不过他妈还好,他爱吃的他妈一定喜欢。所以他对着覃雳说,“这哪知道啊?反正那天也不是去吃饭的,你看着安排吧!”
季清颐朝覃雳堆了个笑脸,覃雳无奈的看着纸上苍白的几个字,思绪颇多。
季清颐感觉到肩膀上的头没有动,转头瞥到覃雳深思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人,转过身看着他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有时间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缓和现场气氛,我可先告诉你,我爸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啊!你加油!”
覃雳听见了季清颐好心的提醒,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纸放在一边,,见招拆招吧!
季清颐看着覃雳那样子,感觉挺乐的,“你没想过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怎么那么喜剧呢!”
季清颐没心没肺的笑着,覃雳看着他笑的,两虎牙尖尖的,很是可爱。想来也没事情,就慢慢朝季清颐靠过去,然后轻轻抓住他的胳膊。
季清颐正分心里,就被覃雳抓住了手臂,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可是覃雳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放开,“抓着我干嘛你?”
覃雳每次想亲近季清颐的时候,多不怎么说话,只是动作。
季清颐看着覃雳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多少感受到了这股子暧昧,和覃雳的意图,不过这也算是几个月的老夫老妻了,还真是淡定了。也就没有避开,任凭覃雳靠近。
覃雳感觉到他的放纵,松开了他的胳膊,然后改为掐着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季清颐看着覃雳俯身下来,然后配合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气息覆盖上来。
唇被贴上,单纯而甜蜜,覃雳在他唇上描绘了一番,然后伸出舌尖探进去,季清颐不免呼吸有些急促,微张着的嘴唇给了覃雳取夺的契机。之后就是羞人的热烈了。
季清颐被覃雳的进攻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他伸出手想推开压在身上的覃雳,却因覃雳的热烈而失了力气,而垂在一边,覃雳把他的手握在手里。
直到季清颐嘴角微肿,覃雳才放开他,然后朝他的脖颈进军。季清颐双眼紧闭着,终于被放开的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过脖子上的舔咬又引得他不住战栗。
覃雳头埋在季清颐的肩上,然后双手自上而下慢慢脱下季清颐的衬衫,等所有衣扣被覃雳解开时,季清颐感觉到一丝凉气,不适的动了动,覃雳依然没有理会,而是顺势把衣服从季清颐的肩头剥落,露出他白皙的皮肤来。
他放过了满是暧昧吻痕的脖子,往下亲吻着。
季清颐残留的一点思想有了警觉,覃雳不会是想做下去吧!这阳光灿烂大下午的,而且两人现在还在书房,时间地点都不对啊!对于季清颐来说,这还是太过了,饶是动情了,季清颐还是理性居多。
季清颐挣扎的抽出手,想把覃雳推开,嘴里说道,“喂,够了啊!”
不料覃雳却一口咬住他胸前的一点,然后舔舐。季清颐被这巨大的刺激逼出哼吟,“啊!别咬那里啊!”
覃雳听见季清颐的声音,更加激动,季清颐已经感觉出了覃雳的变化,更加惊慌起来,关系是关系,事实是事实,但是白日宣淫这种事情还是挺挑战人的,季清颐适应不来,虽然身体被覃雳搅和着,但是推阻的动作一直有。
☆、番外十一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不配合,凑到他耳边安抚道,“乖,没有人上来的。”
季清颐见他松开了了自己,赶紧用力把他撂倒在一边,然后跳出沙发,在一边赶紧把衣服穿上,一边怒着骂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乱来!你的节制呢?”
覃雳被掀到一边,呼吸依然很重,看见季清颐衣衫凌乱里清晰可见的吻痕,以及被自己反复啃咬,很是红肿的那点,眼神更炬。他坐起身来,走近季清颐,然后伸出手代替季清颐的手,把他的衣扣重新扣好,把他的衣领拉直,然后搂着腰,让两人靠近,然后慢慢轻舔着季清颐明显红肿的嘴唇。
季清颐一开始还担心覃雳又一时迷乱整出什么,结果看他老老实实的把他衣服理好,就没抗拒了。
虽然被亲吻着,但是覃雳慢慢平息的气息可以听闻,季清颐知道覃雳有分寸,不会再乱来了,就没阻止了。
菜单虽然没探讨出什么结果,不过这顿饭还是如期开餐了。
季清颐和覃雳早早的就到了,然后覃雳的爸爸也来了,他爸妈倒是来得有些晚,季清颐期间不停的看手机,一边应付姥姥和覃雳的爸爸,心里着急得很。
正在季清颐拿起电话想给他妈妈打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他爸和他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虽然他爸来得最晚,不过好歹也来了!
季清颐赶紧起身迎了上去,“爸妈,你们来了啊,坐这里。”
季元铤没有说话,和覃嵩还有姥姥打了个招呼就落座了,倒是孙云知道自己老公是别扭的,赶紧说道,“抱歉抱歉,等了会吧?路上堵车,耗了点时间,要不然早到了。”
姥姥说,“没事,没事,也都才来。”
都是刚见面,也不怎么熟络,再加上季清颐爸爸一脸严肃着,气氛有些凝住。
其实一开始季清颐和覃嵩还有姥姥说话都挺热闹的,反而,人齐了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季清颐看着气氛又要僵化的趋势,赶紧让服务员上菜,好一顿吃吃喝喝。
还是姥姥看着坐着的几个人,先开了口,她对季元铤和孙云说,“小颐的爸妈,今天这顿饭是我和小颐提的,两孩子毕竟现在是定下来了,就是不大张旗鼓,我们两家人也该一起好好吃个饭,正式的见个面,也算是合了规矩了。能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要谢谢你们能理解两个孩子,让他们有机会在一起,我老了,只希望孩子们过得开心幸福,别的也就顾不上了,管他男男女女,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就成,你们估计也是这样想的,覃雳和小颐你们敬你们的爸妈一杯吧!”
就是季元铤听了这番话也是动容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柔和了不少。
有姥姥帮着从中缓和,两人自然是一句话一个动作的,季元铤看着老人说的在理,也不好博了她的面子,端起酒杯把他们敬的酒喝了。
姥姥又看向一边的覃嵩,“和你呢,我也不多说了,到现在这一步,也算是好的结果了,小雳的妈妈在下面估计也会开心的,小雳你们也敬你爸爸一杯,他养育了你,给你创造了优越的生活环境,现在又支持你们,这份感恩也不要忘了”
饶是覃雳听了这些,心里也是有触动的,和覃嵩碰着又喝下一杯。
季清颐在旁边看着,心里多少也放松了,覃嵩和覃雳的关系,开始不知道,后来他慢慢地也看出了不少问题,但是这些牵扯太多,牵扯太远,他也弄不清缘由。但是只要覃雳一直都好,心里也没啥疙瘩,他也就不去理会了,这一番,覃雳算是彻底放下了。
有了姥姥的一番话,这顿饭才真正升了温度,和谐起来。
覃嵩和季元铤喝着酒。姥姥和孙云时不时说上几句,覃雳和季清颐看着,都会心的一笑,明明这样简单的一顿饭,却又有说不清的温馨。
覃雳看着季元铤,又倒了一杯,然后对正在和覃嵩暗暗较劲的季元铤说,“叔叔,谢谢你同意我们,我会好好照顾小颐和安安的。”
季元铤看着覃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边的人都有些屏息,就是季清颐都是一颤,覃雳没事去点他爸的炮仗干嘛!这要是爆炸了,怎么收拾这场面!
覃雳直直的看着季元铤,往常他是做不出来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他有点迫不及待想逼着季元铤承认,妥协,接纳自己。这样,季清颐之后可以不用再夹在中间,不需要左右为难。
季元铤看着覃雳,脸色有些冷,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心里的疙瘩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出乎季清颐的估计,季清颐的身体是因为他才会有的缺陷,再加上季清颐和覃雳之所以有牵连,多少有自己的成分,季元铤不是个会检讨自己的人,所以这里边的抵触就更深了,现在两人想好了,分不开了,季元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多少是期待两人会有分开的这天。
两男人的婚姻是他没办法去信任的,但是,其实这里边也没有他多少事情,这也是明显的,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的很。
叹了口气,虽然不乐意,但是最后还是轻轻碰了一下酒杯,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撇去别的不谈,覃雳确实是个挺好的男人,要是季清颐是个女儿,他绝不会多说一句,只怪这躲不开的孽缘吧!
见到季元铤把酒喝了,旁边的人才放下了提着的心,继续说笑来。
覃雳看着季元铤动作,随即的也把酒喝了,然后带着浅笑的看着季清颐。
季清颐看着覃雳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是奖励。
最后的最后,覃雳居然醉了,可能是真的高兴吧。季清颐也乐得伺候他一回了。
覃嵩和季元铤都是酒场上下来的人,自然比覃雳的酒量好,看着靠在季清颐身上的覃雳,也没为难,让季清颐带着覃雳回家了。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季清颐作为一个急救室医生,身体素质不差,所以抗一个覃雳还是问题不大的,把覃雳送回房间,然后扶着上了床。
覃雳是真的醉了,全靠季清颐撑着才没有倒下去,眼睛也眯着,任季清颐动作,很顺从。
季清颐把覃雳放在床上,然后下楼冲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给躺着的覃雳一勺一勺喂着,看着他迷乱的笑,季清颐笑着吐槽,真难看。
覃雳身上酒味挺重,闻着酒味,季清颐还是把覃雳扶起去了浴室,随意给覃雳洗了然后把衣服换了,就把他扔进了被子里,想让他睡会。
只是季清颐正要给他理被子的时候,覃雳醉熏熏的微睁着眼开口了,冲着季清颐喊道“小颐!”
季清颐很疑惑,“怎么?”
覃雳看着近在咫尺的季清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一使劲把他拉倒在身上,然后抱紧。
季清颐知道覃雳醉了,迎合着拍了拍他,“我在呢,你好好睡会。”
覃雳抱着季清颐不撒手,嘴里又喊道“小颐!”
季清颐抬头看着他,才知道覃雳醉了又是这样的一番情景,既新奇,又有趣。
应声问到“怎么?”
覃雳没有说话,半晌又喊了一声。“小颐。”
季清颐无奈的,蹭了蹭他,闻到挺清新的沐浴乳味道。
覃雳一直就这样,半醉半醒里,喊了好多声,直到呼呼睡了过去,季清颐一直回答他,也没有动弹,衣服也没有脱掉就缩进被子里,就这样靠着覃雳,没有睡着也没有离开。
越是多了解覃雳一点,就越是惊讶。
原来他那样无欲无求的外表下会有这样一颗炙热的心,和浓厚的爱,而他又是何其幸运得到这些。
说实话,一开始只是被覃雳惊到了,覃雳的告白也好,一直以来默默的付出也好,他是感动,可也没有到那种要回应他的地步,只是他爸妈无形中反而催化了这些说不清的东西。
他一直觉得挺愧疚,尤其是和覃雳有了身体的事实之后。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一开始真的只是把覃雳当成避风的港湾,进而一步步更深的沦陷,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但是心里总是叫嚣着要对覃雳再认真一点,多回应他一点。
反而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给的爱远不及覃雳默默地一半,这辈子他是和覃雳算不清了。
季清颐轻轻抚摸着覃雳的脸,感受手心里的温度,虽然覃雳脸上很淡,没有多少表情,但是他依旧如此温热。
季清颐慢慢的靠近覃雳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然后抱住他的脖子,放在自己的心口。
我会每天都多爱你一点,因为你值得。
☆、番外十二
数着时间,又是一年过了,两人也算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季清颐眼见姥姥身体不行,安安能跑能跳还能闹,老人家就是再乐意也是招架不住了。
把安安放自己爸妈那里呢?又不方便,而且看不见安安也怪想念的,而且安安看着懂事,其实很黏季清颐。
不过他爸和覃雳,虽然饭吃了,酒喝了,但是他爸一见覃雳那张脸还就没晴过,住家里的时候勉强还行,但是氛围不对,多少是煎熬的。难得可以轻松,没必要送上门去,再加上姥姥还是很喜欢喜欢小家伙的,老人家么也没什么追求,就希望一家团圆和乐了!
季清颐作为一个急救室待命的医师,自然是忙的不得了,之前还好,现在有家有孩子,也不能把心思都放医院里。
而覃雳呢,一大堆事等着他,覃家那些整改的生意全部都要他管着,覃老爷子直接撒手不管事,覃家那些个子孙又是能折腾的,覃雳没办法只能兼顾着。忙得不行的两人都是分身乏术。
覃雳的责任是季清颐明白的,就只好他做出了让步,从医院辞了职,进了一家研究所。其实他的辞呈都递上去很久了,只是科长总是劝着不放人,也默认了季清颐偶尔的请假。
科长是他导师的朋友,这层关系下,他也硬撑了一年。
在研究所,每天做个试验,写写报告,轻松地不行。
他在急救室里生死见得多,总也影响心情,接触的也多是重症病人,也怕被传染上什么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