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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云梦谭 第34节

作者:星海拾贝 字数:10465 更新:2021-12-20 00:56:02

    第44章 和解

    这场爱情动作片一直放映至下半夜, 孟想近日在顾翼调、教下演技有了长足进步, 相应地在和对方搭戏时消耗的体力也更多了,几场火花乱迸的枪战过后,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四肢酥软,稍微清洁一下便双双搂抱着睡去。过了没多久, 孟想被顾翼轻轻摇醒,此时窗外仍旧黑魆魆的, 离天亮尚早。

    “嘘~你仔细听听,外面好像有人。”

    顾翼的嗓音压到极致,是示警也是隐蔽,孟想侧耳静听,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推拉门的滑动声,很明显有人正悄悄入侵。他陡然想起几个月前莉莉家曾遭过小偷, 案犯至今逍遥法外,今天这是来了同行还是元犯故地重游?

    他谨记保安的职责, 比手势让顾翼别出声, 轻手轻脚下床,赤脚移动到门边,耳朵帖住门板倾听,等了片刻没听到什么响动, 便捏住门把慢慢拧开门锁,从门缝里向外张望。今夜月光如洗,将室内冲刷成亮澄澄蓝汪汪的水晶宫,视线无阻碍地游曳, 像自由的鱼儿想去多远就去多远,于是乎他一眼看到那个偷偷窜上楼梯的如鬼如魅的黑影,当下确凿证实了自己的推断,转身吩咐顾翼“有小偷,你呆在这里别动,我上去抓人。”

    顾翼说“我去门口守着,他要是逃跑就当场截住他,你小心点,有危险马上呼救。”

    孟想觉得这样更稳妥,叮嘱他注意安全,去厨房找了把菜刀做武器,踮起脚尖爬上楼梯。到了二楼动静明显大了,那毛贼可能以为主人不在家,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孟想看他入室后准确找到莉莉的卧房,显然熟悉地形,更加确定这就是上次前来偷盗的窃贼,不禁怒从心起,冲上去踹门而入,大吼“だれ!(谁)”

    那小偷已搜罗出众多财物堆在床上分捡,孟想猝然闯入吓得他避猫鼠般原地蹦窜,身形一闪跳出窗外。孟想追到窗户边,看这高度足有五米,光着脚贸然跳下兴许会摔伤,便扯起嗓子叫喊。

    楼下已响起追逐声,顾翼喊着“止まれ!(站住)”,向远处奔去。孟想赶忙下楼追赶,循着声音沿街奔跑,远远地听到打斗呼喊声,发力狂奔十几秒,绕过一个街角,只见顾翼正和那小偷扭打,没等他赶到已将那人击倒,骑上去用膝盖顶住贼人胸口,牢牢制服住。

    孟想正要夸他能干,忽听他焦急呐喊“快去看看野口桑!他受伤了!”

    顺着他的目光,孟想发现倒在暗处的老人,野口左腹上插着一把匕首,刀锋没根深入,伤口周围渗出大量黑色的血液,情状十分骇人。孟想急忙扑跪到他身边,野口意识尚存,挣扎着说“别管我,先报警抓人。”

    孟想目眐心骇,立即向旁边的住户求助,那户人家也认识野口,帮忙联系了警察和救护车,警方要求孟想和顾翼先去警局做笔录,天亮后送他们到医院,野口已动完手术躺在特护病房,医生说伤及肠动脉,导致出血性休克,考虑到伤者的年纪,安危尚是未知数,应尽快通知家属以防万一。

    孟想和顾翼不了解野口的家庭状况,老头儿打了一辈子光棍,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兄弟姐妹,就是有也可能远在关西,能不能来还难说。坐在医院走廊上,顾翼开始讲述案发时的情形,他追着小偷跑出半条街,野口不知为什么正在街上转悠,听他呼喊果断挺身拦堵。他老当益壮,小偷被他拽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拔刀乱捅,顾翼赶去救护终究晚了一步。

    突如其来的惨案令这对小情侣内疚不已,孟想说“野口桑以前说过,他失眠的时候喜欢出门瞎溜达,大概是最近心情差,夜里睡不着觉出来散步,恰好碰上这场血光之灾。都怪我胆小,当时要是直接跳窗户追,没准当场就捉住那坏蛋了。”

    顾翼开导“你要是跳窗,现在说不定也躺在病床上了,那小偷都是专门练过的,脚上穿的也是特质的防震鞋,你能跟他比吗?要怨也该怨我,稍微跑快点就能提前撵上了,也不会让他伤了野口桑。”

    他们相互回护,又都为野口的伤势担忧,在医院帮不上忙,只能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去乐村挂上暂停歇业的招牌,再到町内会(居委会)打听野口的家庭情况,看能不能联系上他的家人。

    不出两天,野口受伤的消息传遍这一带的大街小巷,邻居们听说这得人缘的老人勇斗歹徒身负重伤,纷纷前往探望,一律被挡在了病房门外。野口的伤情不容乐观,虽然挺过了休克关,但伤口出现感染,不能离开重症监护室。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让负责签字的亲友们做好万全准备,未来一两天内可能迎来最坏的结果。

    人们嗟伤叹惋,又都明白死神前来收割时,没人能和他单挑,为此町内会会长主持讨论会,商议目前该为野口做些什么。孟想顾翼也受邀参加会议,会上人们各抒己见,有人自愿前往关西替他寻亲,有人说可以帮忙联系比较好的殡葬公司,甚至连他过身时穿的衣服也安排好了,可谓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唯有孟想和顾翼知道,这些事只照顾到了野口生后却满足不了他生前的愿望,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宽恕。

    为替野口了却心愿,他们来到八尾家,双双跪倒在阿橘面前,阿橘似乎猜到他们会来,扭头不睬,可内心的挣扎已暴露在外,眼眶里盈满泪水,悲恨难分。

    孟想尽量将语气放平,真诚恳求“橘桑,野口桑快不行了,目前他最想见的人就是您,他以前的确做错过很多事,可毕竟是真心爱您的,以新田一马的名义和您通讯,搬到这条街居住,经营乐村,终生未婚都是为了赎罪,为了守护您。您就算不原谅他,看在他不久人世的份上也请发发善心,去医院说几句宽慰的话,或者好好地道个别,也能让他走得安心些。我们中国和日本习俗不同,不提倡轻易下跪,男人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是替野口桑向您下跪,您那么善良,不会连这点慈悲都不肯施舍给他吧。”

    阿橘已泪珠滚滚,用手帕遮住眼睛按捺片刻,问他“野口真的快死了?”

    顾翼见孟想难过得说不出话,便替他答话。

    “医生说伤口严重感染,野口桑年纪大了,恐怕…恐怕熬不过这两天。”

    阿橘的脸恰似焚烧过的纸,灰白崩溃,掩面抽泣一阵,再抬头时已恢复坚定,说“好吧,我去。”

    动身前她回房换了一件隆重华丽的和服,浅绿色的绸缎上绣着精美的粉色牡丹,对她来说太鲜艳了,大概是年轻时的行头。她的头发也经过精心梳理盘成优雅的高髻,插上贝壳和珊瑚做的发卡,脸上施朱涂粉精描细绘,即便修饰不出当年名花倾国的风采,但想必那恋花故人的目光定能够穿越时空,找回往昔的倩影。

    三人来到医院,向医生说明情况,请求院方允许他们进入重症监护室。医生要求他们在入内前穿上隔离服,戴上口罩头套,以防带入细菌,如此一来阿橘的妆扮算白费了,可当她全副武装地出现在野口跟前,立刻使得他散乱的视线聚焦。

    “阿橘……”

    他艰难呼喊,虚弱嘶哑的嗓音犹如入冬后的虫吟,阿橘没有过渡地失声饮泣,坐在病床前哭得抬不起头,野口贪恋地望着她,悠悠问“你记起当年的我了吗?”

    阿橘拼命点头,泣不成声道“记起来了啊,当年你总是坐在门边,到了晚上就给我们买吃的,你买的猪排饭真的很好吃……还有…那个时候的野口君非常英俊,我和姐妹们私下里都会议论,说你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

    她的回答如同天使的声音令野口喜难自禁。激动得朝她伸手,阿橘用戴着消毒手套的手握住,同他泪眼相望,漂泊半个多世纪的相思在这一刻靠岸,命运恶劣的玩笑到此终于有了一个差强人意的收尾,红颜成枯槁,蜡烛泪将尽,好在他们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此刻的深情凝眸,胜过千年万年的伫守。

    阿橘认真坚决地对野口说“我可以接受你的忏悔,但是要等到你好起来正式向我道歉,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人的意志不说无所不能,却真的能够创造出许多超越极限的奇迹,野口自那日与阿橘会面后,求生意识空前强烈,竟顽强地闯过感染期,从鬼门关上逃了回来。邻居们欢天喜地,相约来到附近的寺庙神社为他祈福,祝愿他早日恢复健康。

    警方经过审讯,确认被捕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前次在莉莉家行窃的惯偷,孟想通过长途电话向莉莉陆续汇报了案情进展,她人回不来,委托律师替她全权处理,另外不住口地夸赞孟想,谢谢他替自己解决了一桩心腹大患,更对顾翼刮目相看,明确表示等回国后就联系他爸爸商谈合作事宜。

    疾雨过后风和日丽,孟想听说龟田已在八王子陵园落葬,想去祭拜这位与自己共事两年的不幸老人,特地翻黄历选了个好日子,顾翼也想去,还能当他的专属司机。不料这天出门没多久就有一件逆事袭到——顾卫东从工作台上摔下来伤了右腿,工坊希望家属马上去医院。顾翼焦急万分,抱怨孟想是不是找了假黄历,不然黄道吉日怎会出此横祸,孟想好言安慰,叫他马上变道去医院。

    顾翼说“你跟去医院就没时间扫墓了,说好要去又失约,龟田先生会生气的。”

    他长在日本,受日本文化影响深信鬼神之说,孟想信佛,这方面跟他观点一致,都认为得罪亡灵后患不小,商量后决定各行其事,顾翼开车去医院看父亲,他乘电车去墓地祭扫。顾翼临走前嘱咐“你回到车站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孟想乘坐jr线列车来到位于东京以西40公里的八王子市,走到陵园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日本人口密度大,死人的国度也一样,狭长的墓地里竖立着密密麻麻的碑林,有的紧挨着邻近住家户的房屋,放在中国这样的地方打死都没人敢住,日本人倒不在乎,他们敬畏鬼神,又对死亡抱有平常心,觉得鬼魂和人类本就共居于同一个世界的不同空间,互不侵扰就好,有的人家甚至将亲人的遗骨葬在自家院落内,与死者和谐共处。

    孟想照着工头给的编号找到龟田的墓地,他的后事是保险公司料理的,前妻孩子均未参与,这情况在日本社会很常见,离婚的夫妻是陌路人,离巢的孩子是不归燕,孤独死就成了独身老人的必选结局。

    他把买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三鞠躬,双手合十念了十遍往生咒,祝愿老人能在彼岸过上期望中的幸福生活。

    早春的阳光还很稚嫩,寂静的墓园像个睡懒觉的人,沙沙晃动的秃枝是他轻微的鼾声。孟想见这里依山傍水风景清幽,索性沿着羊肠小道逛一逛,绕过一个弯道,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大江先生。”

    他快步上前向老东家问好,大江先生见到他也欠身行礼,恭恭敬敬说“孟老师,你好。”

    这老爷子是典型的旧式日本人,礼术规范到刻板,自从孟想去素描教室上课,身为学员的他便改换称呼,见面必说敬语,一丝不苟奉行尊师之道。

    孟想知道他们这一代人的礼仪观神圣不可侵犯,再别扭也得接受,行完师生礼后笑问“大江先生,您也来扫墓吗?”

    大江先生说“来看我一位老朋友。”

    孟想看看他身旁的墓碑,见上面刻的墓主名是“八尾翔”,想起这是阿橘亡夫的名字,不禁吃了一惊。

    大江先生读懂他的眼神,主动解说“这位就是阿橘的先夫,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也是莫逆之交,他去世以后每年都会来探望几次。”

    这下也等于说请了他和阿橘交好的原因,这世上多的是人走茶凉的势利,像大江先生这样好友过世几十年还时常祭拜,并一直关照对方遗孀的人真算得上恩高义厚,比起小说里那些大仁大义的贤士也不遑多让。孟想由此愈加敬重他,更想同他亲近,与有德者交谈身心舒畅,就是大江先生的敬语太过庄重,好多是日常用语里没有的,寻常日本人听了都吃力,他一个外国人更是费解。

    师生二人祭洒完毕,结伴返程,电车上不兴聊天,闷坐了一个多小时,大江先生忽然说“孟老师,我要在这一站下车,失陪了。”

    到站后孟想起身相送,大江先生下车走上站台又转身面向车厢,孟想以为老人还有话说,等在门口不动,这时对方做了一个令他大惊失色的姿势,只见他摘下帽子,深深向孟想鞠躬,腰弯到了60°以上,满头霜雪中已看不到一根乌丝,车门在这一瞬间关闭,列车启动风驰电掣出发,载走了孟想的惶恐。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江先生临别时所行的是学生恭送老师的大礼,在日本教师是非常崇高的职业,与医生和国会议员并称“先生”,大江先生尊重的不一定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自己目前所属的“老师”这一身份,这种尊师重道的精神植根于他所受的教育和传统,当年的日本正是凭着这种精神发展壮大,跻身近代列强行列,后来又在一片废墟上实现了战后的经济腾飞。而他们固守的这种精神,不都发源于古代的中国吗?上下几千年,诸子百家留下多少宝贵财富,如今几乎湮灭在工业化的车轮下,却为别的国家所坚守,这现象发人深省,值得反思。

    孟想一路感慨万千,忘记提前给顾翼发消息,下车后才打电话通知他自己到了,顾翼说他刚陪爸爸做完检查,顾卫东受了几处轻微擦伤,右踝关节脱臼,经过治疗已无大碍,但需要请假休息几天。

    “你在那边等半小时,我和爸爸一块儿来接你,然后再一起回家吃饭。”

    孟想挂线后先上了趟洗手间,进门时一个穿黑风衣的矮胖男人旋风似的冲出来,险些和他撞个满怀,按理日本人缝此情形都会说句“すみません(对不起)”,这人却不声不响埋头疾走,转眼溜没了影。孟想以为遇上了莽汉,并未在意,进入洗手间打开第一个隔间的门,一个硕大的黑提包像一枚坚硬的石头砸中他的双眼。他愣了几秒钟,直觉与方才落跑的男人有关,联系对方的可疑行径,警觉平地拔高几层楼,对包内的物品进行了多种设想。

    毒品?炸弹?碎尸?枪支?

    他小心翼翼上前,耳朵凑近听了听,又尖起鼻子嗅了嗅,没觉出异常,便按不住好奇,动手拉开拉链。

    福泽谕吉那并不英俊却人见人爱的脸露了出来,一沓沓码放整齐的万元大钞塞满了整个提包,目测金额至少上亿。

    平民出身的小青年登时懵了。

    第45章 横财

    仔细确认过这些钱不是拍戏用的假道具, 而是真材实料的钞票, 孟想的脚筋像浸水的明胶软软化开,靠住隔板才能站稳。

    这么大一笔钱, 光是数也得数上一整天吧,那丢钱的人记性该比金鱼还差, 否则根本说不通。他怀疑这钱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刚才那男人肯定有问题,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钱交给警察。

    孟想为什么没动据为己有的念头?

    一来他人品不错,自幼就是拾金不昧好儿童。二来日本公共区域内全面覆盖监控设施,可以说天罗地网滴水不漏,做了坏事很难不露行藏。他拎着沉重的提包跑出卫生间,见附近人来人往,携带巨款出行十分恐慌, 又出于戒慎心理,觉得应当把钱交给靠得住的警察, 不然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如何说得清, 这里离常光寺交番不远,那边的警员都是熟人,保险系数比较高。

    他在车站口担惊受怕等到顾家父子,抱着提包钻进后车厢, 急催“快,直接去常光寺交番,我捡到要命的东西了。”

    顾翼见他脸青面白的,为缓解紧张, 凑趣道“捡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核弹头吧?”

    “是钱,满满一箱子的钱,多半有一两亿。”

    驾驶室里的父子俩头碰头地望过来,顾卫东说“那是得赶快交给警察,这么多钱,失主该多着急啊,小翼快开车,超近道走。”

    孟想听他第一反应就是上交,丝毫没动歪脑筋,欣慰地想这位岳父身负巨债还不为贪欲所扰,真是好样的。

    交番里有三名值班警员,芥川秀一也在,当孟想说捡到钱,将大提包搬到办公桌上当着他们的面拉开拉链时,山堆似的钞票惊得他们目脱嘴歪,管事的老警员连忙关门,请孟想坐下作笔录。

    孟想叙述了捡钱经过,说自己发现这些钞票后立刻关闭提包,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多少钱。

    期间芥川插话问“您怎么想到把钱交来这里,而不是就地交到车站管理处呢?”

    孟想说“这笔钱数目太大,那个跑掉的男人行色又很可疑,我怕背后有重大案情,会给自己惹麻烦,觉得交给自己信任的警察比较保险。”

    听他说出“信任”这个词,芥川的脸明显红了,不知是不是羞愧,当即立正行礼说“您放心,我们一定妥善处理,这么重的箱子一路提过来真是辛苦了。”又向长官建议将案子转到本部去,得到批准后亲自驾驶警车将钱和报案人送到东京都警察厅备案。

    做好笔录登记后经办警员对孟想说“您捡到钱以后第一时间上交警方,按法律,这笔钱如果不涉嫌犯罪案件,失主来认领时应该向您支付10的报劳金,我们刚刚清点过,那笔失金总共是一亿五千万,也就是说您将获得一千五百万的酬金。假如超过三个月无人认领,这笔钱就会归捡到者所有,这段时间内请您保持电话畅通,以便我们能及时联系上您。”

    运到时来,铁树开花,孟想上个厕所居然上出了1500万,天上掉馅儿饼算得了什么,他这掉得分明是金砖,24k!

    与此同时他还知道了“好事不出门”的说法并不可信,不到三天他捡钱的消息就传得方圆几里人尽皆知,去医院探望野口时这足未出户的病号也全须全尾地了解了详情,替他乐呵。

    “1500万可是一大笔钱啊,就算交了税金也能剩不少,要是三个月后失主不出现,那一亿五千万都是你的了,到时连税也不用交,直接成大富翁啦。”

    孟想不敢起那饿虎吞羊的心,白捡1500万已经是参天之幸,他和顾翼合计好了,等拿到这笔报劳金,先还了莉莉的债和老家的购房贷款,用剩下的钱去北海道旅游,实现他们的薰衣草蜜月计划。

    警方发出招领通告,过了一周真正的失主仍未现身,孟想也不着急,就是放春假空闲时间太多,他闲不住想再打份临时工,跟野口聊天时偶然提及,野口说“你不用瞎折腾了,我因为受伤住院没法做生意,乐村一下子歇业半个多月,这还是四十年来头一遭呢。老顾客们该不习惯了,你想找事做,不如和翼君替我开门营业,在我出院之前这段时间的利润全归你们。”

    老爷子想出这个点子是知道孟想厨艺好,并在乐村帮过忙,有掌勺能力,顾翼又是乐村的伙计,聪明干练熟悉经营守则,二人联手足够支应。

    孟想和顾翼一商量,觉得此计可行,筹备两天重新开业,野口事先将炸猪排的诀窍教授孟想,日本人的饮食文化比起中国差得远,孟想在家受过精深培训,这点雕虫小技不难掌握,研究透彻后加以练习,把菜单上的种类挨个试制一遍,请顾翼和阿橘品尝,两位评委都打了高分,说味道和野村亲手做的差不多,相信顾客们也会满意。

    果然开店后一切顺利,乐村是当地的人气餐厅,闭门半月顾客甚是想念,一朝恢复营业,生意十分火爆。顾翼聪明伶俐,接待客人忙而不乱,孟想手脚利索,出菜效率高,几天下来更是熟能生巧,把个夫妻店张罗得有模有样。

    周末他们迎来一位远客——徐灿从大阪上京实习了。

    这天孟想顾翼在下午两点结束营业,开车去车站接他回家安顿,因事先征得了莉莉同意,有现成的客房给他住,实习单位也是他自己联系好的,别的不用多操心。晚上小两口请他去大江先生的店里吃寿司,顺便联络感情。

    徐灿和孟想原是认识的,也听熊胖细说过他和顾翼的事,初次见面并不陌生。顾翼也从孟想那里粗略了解过徐灿的为人,见面后觉得这苏州小哥温柔文静,举止稍显腼腆,但性情言谈都憨厚可亲,和熊胖的滑头狡诈正好相反,不说鲜花插牛粪,也是百灵鸟配橡唬靼兹饲谱庞械憧上А?

    三人点了烧酒,在欢快的氛围中孟想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舌头渐渐不听使唤,口音里的川味更浓了。顾翼跟他处久了,已习惯川普,可眼下听他走调越来越严重,便抓住他拿酒瓶的手腕挤兑“别喝了,人家徐灿都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想让我们专门给你找个翻译吗?”

    徐灿笑道“没关系,孟想不想说普通话,直接说成都话也行,我经常听熊凯用成都话跟父母和老乡通电话,早就没有听力障碍了。而且还觉得成都话听起来特别可爱呢,像演小品一样。”

    顾翼打趣“你是说很搞笑吧,哈哈哈,我也觉得他们成都人说话自带喜感,女孩子说还蛮可爱,男的一开口就显得特别鸡婆。”

    徐灿怕孟想不悦,连忙纠正“也不能说鸡婆啦,就是很温柔细腻,比典型的北方男人有耐心,又不像典型的南方男人那么小气,总之很招人喜欢。”

    顾翼笑落筷子“你太会推销成都男人了,以后专门为他们开个婚介所吧,一定不愁业务。”

    孟想酒兴正高,被徐灿恭维得忘形,脱口夸扬“徐灿就是好啊,又温柔又懂事,难怪熊凯那么喜欢你,比起林畅,你就是个小天使。”

    他没事乱开腔,使气氛急转直下,餐桌上的笑声霎时间蒸发得干干净净,徐灿警惕地望着他,犹如发现天敌的小白兔。

    “那个……林畅是谁啊?”

    孟想像皇帝出巡遭遇刺客,顿有天下大乱之虞,祸事面前他急中生智地朝后一仰,假装没坐稳摔落椅下,借机匍匐拖延时间。顾翼扶他起来,明令禁止他再碰酒杯,孟想见徐灿仍朝自己瞪着无邪的大眼睛,情知躲不过去,只好以谎言挡驾。

    “哦,那个,就是我们以前一个高中同学,原本跟我们关系不错,后来好久没联系了。”

    他不习惯撒谎,慌张下又去摸酒杯,顾翼照他手背使劲抽一记,递了杯玄麦茶给他,却没对他的伪劣说辞做出任何反应。

    徐灿笑道“看你这么紧张,怕不是熊凯以前的交往对象吧?”

    玩笑的棉花裹着试探的针,孟想反射性回避“不是,其实……唉~其实只是熊胖单相思,人家对他根本没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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