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兀自硬撑“明……明天……”
“明天去登记。”常衡忍笑亲了他一口。
oa安静了几秒钟又腾地坐起来,抱着被子嘀咕“明早不许……睡懒觉……”
“好好好,明天早起。”常衡揽着他的腰把人抱回来。
白小棠立刻丢了被子去搂alha,快睡熟时竟再一次爬起来“常……常衡,你明早一定要把我叫醒。”
“小棠别担心了,有我在呢。”alha无可奈何地跟着他一起坐起来,揉着oa的腰吓唬他,“再不睡觉,我就继续插了。”
白小棠闻言本能地抖了一下,可能是被插怕了,但他很快拱进常衡怀里哼唧“插吧……我给你插……”话刚说一半,他就把脑袋磕在alha肩头睡着了。
“瞧把你给厉害的。”常衡捏着他的鼻尖没好气地自言自语,“还给我插……我看你是睡得比谁都快。”
oa在睡梦中往常衡怀里拼命贴,四肢都缠住alha才彻底安稳下来。
白小棠无意中暴露出来的占有欲让常衡都有些吃惊。
第二天早上,alha好奇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白小棠看了很久,试探地动了动腿,oa立刻本能地伸出一条腿压住常衡的膝盖,而若是alha动一动胳膊,白小棠就瞬间挪过去抱住常衡的手臂。
常衡试了好几次,白小棠虽扭来扭去,竟一直睡得很安稳没有被折腾醒。
alha想,这大概是白小棠的心结彻底解开的缘故,便忍不住逗弄睡梦中的oa,不停地晃胳膊和腿,把他惹得烦躁又憋闷,在梦里委屈地叫了一声alha的名字。
常衡瞬间心软得不得了,坐起来抱着白小棠胡乱地吻,把人吻醒以后捏住oa红肿的乳珠揉个没完“该起了。”
白小棠茫然地打了个哈欠,勾着常衡的脖子往窗外望“几点了?”
“刚十点。”alha揉了揉他的脑袋。
白小棠直到被抱进浴室洗漱完才彻底清醒,继而追着常衡满屋跑“不是让你早点叫我起床的吗?”
alha跑了两步就把他搂住了,笑得直不起腰“小棠,你跑这么快下面不疼啊?”
白小棠的腿根正火辣辣的疼着,被常衡这么一提,酥酥麻麻的触感顿时变得更加清晰,他就愈发生气“说好了今天带我去登记的。”
“现在又不迟。”alha连忙起身换衣服,而白小棠从衣柜最里面扯出件微微发皱的衬衫,先是眷恋地闻了闻,再把衣服藏在身后跑到常衡身边笑眯眯地打转。
“又不急了?”alha知道白小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故意不去问他手里的衣服的事儿。
白小棠果然自己先憋不住,献宝似的把衬衫递到常衡面前“我穿这个好不好?”
那是他们初见时oa穿的白衬衫,虽然白小棠尽力洗过,但是上面还有些许淡淡的泥水痕迹。
“你……”常衡替他换上衬衫,“是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就心动了?”
白小棠轻哼着踩住alha的脚尖“哪有人会喜欢你这种alha啊?”
“不喜欢?”
白小棠挣开常衡的手,溜达到门边不情不愿地喊“我喜欢呢……你快点啊!”
常衡一见他着急的模样就想笑,走过去牵着oa的手,由着白小棠急匆匆地扯着自己往屋外走,直到上了车,常衡才趴在方向盘上无奈地问“带照片了吗?”
白小棠猛地怔住,继而憋闷地扭头“你怎么不早说?”
alha凑过去揉他伤痕累累的后颈“你哪儿给我机会说。”
白小棠被揉得极为舒服,不由自主靠在常衡怀里,须臾又惊醒,转身气恼地咬alha的脖子,含含糊糊地抱怨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常衡叹了口气,“我巴不得早点和你登记。”
白小棠闻言还是板着脸生闷气。
“现在去拍还来的及,正好我们也要拍点合照挂在新房子的墙上。”常衡轻轻捏了一下oa的腮帮子,见他还是不理人,就无奈地凑过去凶他,“白小棠,你又欠操了?”
白小棠眼睛一下子亮了,贴着常衡的手臂黏上去,眼巴巴地看着alha的脸。
“我算是服了。”常衡哭笑不得地把他扒开,“对你温柔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白小棠被凶过以后乖了不少,安安稳稳地坐在座椅里,过了会儿把脑袋搁在alha肩上打瞌睡。常衡见白小棠这幅模样,料定他拍照的时候会喊累,谁想oa一到照相馆比谁都精神,扯着常衡不停地换姿势,最后还蹦蹦跳跳跑到相机前闹着要自己照。
原是他遇见常衡以后身上的少爷脾气又被惯出来了,想来以前也有过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的日子。只是世事无常,命运无情,可能当时的白小棠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会有那么长一段阴暗的时光。
“常衡,你进来帮我看看哪张比较好?”
alha回过神,循声掀开暗室的帘子,闻着白小棠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摸黑把他搂在了怀里。oa消停下来以后终于察觉到了累,爬到常衡腿上坐下,再拿镊子小心翼翼地把底片夹起来给alha看。
“好看。”常衡嘴角有了点笑意。
白小棠犹豫片刻又换了张照片“这张呢?”
“也好看。”常衡亲了亲他的耳朵,“有你的都好看。”
“别闹,我挑着呢。”白小棠拿脚跟轻轻踢了alha一下,继而悄声嘀咕,“怎么拍了这么多?”
“刚刚说不拍的时候某人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多了?”
“常衡!”白小棠羞恼地回头瞪alha,然而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变了。
暗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成结后伴侣的信息素此消彼长,白小棠借着一点冷光不由自主亲吻常衡的眉眼,嘴唇滑落到alha的唇边时忍不住弓起腰笑“怎么了?”
“还有点不习惯。”常衡按着他的后颈,俯身迷恋地闻,“你不戴刀片的时候很粘人。”
白小棠闻言猛地往后一缩“你……你嫌烦?”
“啧,倒是一样敏感。”常衡把他捞回怀里狠狠地打了一下屁股,“我是在想,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初就该直接把你的刀片扔了,我竟然还煞费苦心地装了那么长时间好人,连亲热的时候都允许你戴腿坏。”
白小棠闻言别扭地低下头,继而飞速拱到了alha怀里“不挑了,先去登记好不好?”
“就等你这句话呢。”
常衡立刻起身掀开暗室的帘子,明媚的光一下子将他们拥在怀里,白小棠笑着往alha怀里钻,觉得自己的未来也如此刻的阳光一般温暖。
第二十二章 光着屁股罚站的白小棠
登记时一切顺利,直到签名的时候,白小棠坐在常衡腿上蹙眉思索“我写白小棠这个名字行吗?”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姓邵?”常衡签完见他还不动笔,不免心急。
“不是,我就是觉得……”白小棠晃了晃腿,“对你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我现在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
“可你爱我是真的。”常衡捏着他的手指往结婚证上按,“快签吧,我等不及了。”
白小棠把笔尖戳在纸上半晌没动,后来回头望着常衡时,眼里竟然泛着点泪“你不介意?”
“宝贝儿,你再不签我才是真的介意。”alha扒开白小棠的衣领恼火地咬,“别人还以为是我强迫你来签字的呢。”
白小棠这才趴在桌上认认真真地写上名字,落笔的刹那猛地坐直了身子“常衡。”
“嗯?”
“你是我的了。”oa抓着结婚证含泪笑起来,“下次你再欺负我,我就砍了你的命根子。”
常衡崩溃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棠,你都把刀片扔了,怎么还惦记着砍我?”
白小棠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脑袋,振振有词道“刀片没了可以再找。”
“你把我划坏了可找不到第二个了。”常衡抱着他往外走,白小棠就紧紧抱着结婚证笑个没完,像是那张薄薄的纸片比alha还好似的。
常衡冷眼看了半晌,走回车上凑到白小棠面前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oa回过神,笑眯眯地亲了常衡一口,继而继续对着结婚证傻笑。
“白小棠,你对着我笑行不行?”常衡忍无可忍,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拎进怀里。
白小棠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把脑袋靠在常衡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常衡,我又有家了。”
常衡揽在他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低头与白小棠额头相抵,两人便搂在一起腻腻歪歪地笑起来。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车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光把黑色的座椅烤得发烫,白小棠半跪在上面往常衡腿间爬,胡闹着不让alha开车。常衡就把车停在路边抱着白小棠笑个没完,抚摸他衬衫下柔软的腰,再轻轻挠着他敏感的腿根。
白小棠闹了会儿歇下来喘气,解开常衡的衣扣把脸埋进去拼命嗅“常衡,你身上被我挠的痕迹还没消呢?”
“你天天晚上抓,消了一条再来一条。”alha瞄了一眼oa的后颈,见腺体上全是牙印才心理平衡。
白小棠猫着腰半晌没动,抬头的时候忽然说“下次再见到你哥,我也去要把枪。”
常衡下体一凉,笑容都僵了“小棠,你可别开玩笑,对着我的命根子开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oa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常衡一眼“瞎想什么呢?”
alha顿时放下心来,搂着他亲“宝贝儿,再让我抱会儿。”
“你这人……从哪儿学来的……”白小棠听得面红耳赤,“别这么叫我。”
常衡才不管,深情款款地叫了好几声,还学着歌剧的腔调唤白小棠“达令”,把oa臊得对着常衡的脖子又啃又咬,闹到太阳下山才往回走。
这一次回的却是常衡与白小棠真正的家了。
“这是我出国前爹娘留的房子。”
白小棠摇下车窗愣愣地往外望。
“虽然比常家的主宅小了些,但是住在半山腰上比别处清净,风景也好。”alha见他发愣,就继续解释,“我前几天叫人来打扫过,下午给照相馆留的地址也是这里,过几天他们洗好照片就会送过来。”
白小棠轻轻“嗯”了一声,托着下巴悄声唤道“常衡。”
“你不喜欢?”常衡略微有些担心。
“你……还是很温柔。”oa越说声音越小,“凶起来都很温柔。”
常衡闻言半晌都没吭声,等到了洋房门口,打开车门把白小棠抱出来,才郁闷地咬他的鼻尖“我温柔到底好不好啊?”
半山腰上湿气有些重,像是要下雨,白小棠的眼里也跟着弥漫起水汽,但他不想在常衡面前再掉眼泪,就扭着alha的衣领哑着嗓子道“凶一点嘛。”
“凶什么?”常衡把他放在地上好笑地摇头,“你又没惹我生气。”
白小棠踢踢地上青色的草叶,把手指塞进alha的掌心“你不凶,我就想闹……”
常衡带他走过院前的草坪,推开屋门的时候笑得纵容“那就闹呗,闹了我再凶你。”
白小棠动了动手指,哼哼唧唧往alha背上爬“这可是你说的。”
常衡认命地把他背起来,在屋里慢悠悠地晃“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叫人去买。”
于是白小棠和常衡算是在半山腰上住了下来,三天后照相馆把他们的照片送来了,oa抢着要挂,站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把常衡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棠,你小心些。”alha比他还紧张。
白小棠捧着半人高的照片费力地点头“你别说话,我会分神的。”
常衡连忙闭上嘴,焦急地张开双臂护着他。白小棠挂相片的时候很小心,刚挂好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往alha怀里扑,于是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下来,好在常衡把他接住猛地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