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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着不走 第5节

作者:牛山客 字数:17573 更新:2021-12-20 00:37:31

    李辞瞄了眼他的手,在后面拾了满满两袋子也没见手脏。

    可以看的出来,泽之前过得跟原始生活似得,饭前不洗手,起床不洗漱,睡觉不洗澡但他是真干净,从衣服和露出来的皮肤都能看出来,那么白稍微沾点灰都特别明显。但他从未发现有灰落在泽身上脸上任何地方露出来的任何地方,所以李辞也一直没说什么。

    但是最近,泽也会过瘾似得跟在他后面给他添水,等他洗完自己也洗手洗漱,李辞还把刚买的洗漱用品给他准备了一套,他还真坚持着一天天都用了,有时候李辞烧洗澡水烧多了,他也会自己打申请泡个澡。

    李辞洗了手就把干粮掏了出来,其实就是馒头夹了辣酱,不过这辣酱好吃极了,是在蔡奶奶家买馒头时送的,李辞没好意思白收还塞了点钱给蔡奶奶。

    泽也爱吃这辣酱,但有点怕辣,吃一口就要吸溜好几下再就几口水。

    李辞听的可乐笑出了声。

    “你为什么不怕辣”泽吞了几口水问。

    “吃多了就不怕了。”李辞笑着回他。

    泽又吸溜几下嘴,“唉,别笑了。”

    “哦。”李辞又笑几下才忍着不出声了,嘴角依旧上扬,“你多喝点水,或者只吃不辣的地方呗。”

    “不要,辣的好吃。”泽又灌了几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

    夏天到了

    泽天好热,山上凉快,我们去山上睡吧。

    李辞山上去哪睡

    泽我的山洞。

    李辞行。

    俩人上了山,是挺凉快,半夜,李辞被咬醒

    李辞起身就着月光一看,好么,被咬的包绕了腿两三圈,还是挨着咬的。

    他立定了闻声辨位准备消灭刚被他喂饱的蚊子。

    泽感觉身边空了猛地起身,看见李辞一副上阵杀敌的模样。

    泽怎么了你这

    李辞有蚊子,你之前都没被咬过么

    泽手一挥睡吧。

    李辞你确定都死了么

    泽揽过他没死也不敢再来了,乖,睡吧。

    第二天早上,李辞起身就看见对面墙壁上趴着几只蚊子尸体,他的血把墙壁浸的斑斑血迹

    、蒸菜

    李辞吃完了把头也靠在树上半仰着头,爽

    突然看见眼前垂下的树枝,是棵洋槐树。

    “等过段时间再来一趟,还有吃的。”李辞笑笑说。

    “什么吃的”泽还在抱着水壶牛饮,伸了伸舌头说。

    “洋槐花,五月份的时候这树就该开花了,白色的特好吃。”李辞指了指头顶的树,转着头又看看旁边还有没有样槐树。

    “哦,好。”泽很开心,听见有好吃的总是很开心。

    俩人又搭着话歇了会儿。

    “走吧,再去铲点儿。”李辞站起来准备收拾包,都吃的喝的差不多了,轻了不少。

    “好。”泽把袋子拎上。

    俩人顺着原路回到了小路,一路顺着往上铲,一直装够了四个袋子。

    “把袋子放这儿吧,先去山顶玩会儿,等回来再拿。”李辞找了棵明显点的大树把铲子也扔那儿,怕回来找不着。

    泽把袋子放那儿,疑惑,“山顶”

    “嗯,上山怎能不登顶。”李辞把只装了水的包甩肩上。

    “为什么一定要登顶”泽不明白,他一直住在半山腰的山洞,倒很少去山顶。

    “”李辞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叹了口气,“估计是毛病。”

    “什么毛病”泽不解。

    “心理毛病。”李辞心里嘀咕,可别再问我什么是心理毛病。

    泽是没问,甚至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辞。”

    “嗯”李辞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看看,通知你一声。”泽说着便伸了手贴在李辞心口的后背上。

    哪怕泽伸手之前有通知,贴上去那瞬间李辞猛地一激灵,不知道泽要干什么,倒也没急着躲开,也没像之前反应那么大,激灵过后才回味过来他在看心脏。

    “没毛病啊。”泽探完了手还贴在李辞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舍的放手。

    李辞叹了口气觉得被他手贴着的背有点发痒,不知道他在干嘛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耸了耸肩,“不是说心脏有毛病,就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不是心里,伤心、开心、思念,感觉的那种,上山我就觉得一定要登顶,不然不舒服的毛病。”

    “哦。”泽的手李辞一走就滑落了,他遗憾地收回了手,觉得大概有点儿明白了。

    这座山树多,草多,但实在算不上高,上到山顶也没花多少功夫。李辞站在山顶望着山下,也望不多远,被山上的树还挡着看不到山脚下。

    他坐在来往上看,往上看倒是不错,旁边的山都比它高,往上看去都是山。

    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曾经的一篇课文,作者问,山的那边是什么他妈说,是海。他想看海,就翻过了山,翻过了山发现在山的那边还是山,最后只得安慰自己,那山不就是海么。

    他当初学的时候实在是痛苦,想象力极度匮乏,完全没法将山和海联系到一块儿,和同学一起大骂了出书人就知道刁难人,骂完继续背中心思想,不知所云。

    “这儿的山都是你的地盘么”李辞问。

    “不全是。”泽坐在他边上沿着周围指了一圈,“这些是。”

    “都归你管么”李辞大致算了一下,那还真是不少。

    “也不算管吧,就是能自由活动。”泽想了想说。

    “别的地方不能自由活动”李辞有点惊讶。

    “嗯,这个圈之外的不能。”泽点头。

    李辞突然有些同情他,“坐牢呢这是”

    “也不算吧,还好。之前那几座山也不能去,现在都可以了,以后能去的地方应该会越来越多。”泽指了指说。

    “为什么”李辞问。

    “可能以前的我知道。”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辞回忆了下,哦,他失忆过,于是更同情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怎么出门。”泽又补充。

    李辞愣了下,这话听起来怎么还有点像是在安慰他估计是他想多了泽说他还好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安慰

    “那要是你出了你的地盘会怎么样”李辞把怪异的想法甩出去问。

    “身体里的灵力会被抽走。”泽说。

    “然后变成普通人么”李辞揪了旁边的草在手里玩着。

    “不知道,没试过全被抽走,但有种会死的感觉,应该会死吧。”泽说。

    “这跟坐牢真没什么区别吧。”李辞看着他说。

    “还好。”泽对他笑了笑说。

    “哦。”李辞回过头又揪了一把草,感觉耳廓有点发烫。

    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歌,山上风大吹散了声音,但还是惊飞了一群麻雀。

    李辞把手机放兜里绕着山顶转了一圈回来,看了看时间说“该走了吧。”

    “好。”泽把包背上走在了前面。

    李辞跟在后面没有关上歌,一路走过来不知惊飞了多少麻雀。

    回到袋子那儿,泽把铲子装进包里,拎了两个袋子等李辞赶过来。

    李辞在后面有些感慨,不愧是住在山里的,就是走的溜,拿了剩下两个袋子也没跟他客气,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

    可算到了家,李辞开了门就把自己瘫在了凳子上,泽跟在后面收拾包和袋子。

    “你也歇会儿呗。”李辞拍拍旁边的凳子。

    泽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好坐过去。

    “待会儿我教你择菜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谁知道要择到什么时候。”李辞觉得自己现在胆儿是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了,求帮忙的话说的越来越顺,不知道是泽天天刷碗,还是这两天生活习惯一直跟他保持一致还是听了他说“喜欢”,恃宠而骄了,李辞又回味了下“恃宠而骄”这个词,又一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唉怎么又想起来了,忘掉那俩字忘了

    “好。”泽仍是好脾气。

    李辞又喝了几口水算是缓了过来,坐在门外椅子上把菜拿出来倒地上。

    “来吧,我教你。”李辞喊。

    泽走过去坐他对面椅子上拉近了。

    “就把叶子分了放袋子里,根去了扔地上,有黄叶子也扔了。”李辞边说边做示范,“会吧”

    “嗯。”泽学东西一直很快。

    太阳已经下山了。

    “就这样吧,应该够吃好几顿了。”李辞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三袋,“你把地收拾下啊,我去做饭,要饿死了。”

    泽引着菜根扔进树林,化作春泥更护花。

    李辞拿着袋子去厨房洗黄蒿苗,准备先吃黄蒿苗,泡了一盆按了两下觉得没法洗,又取出来一半分开洗。

    这儿的锅也算是齐全,李辞把蒸笼翻出来洗过烧上水。洗好的菜放在和面盆里,洒了面和了水搅匀,等水烧开了放进蒸笼里蒸上。

    他觉得有点小紧张,连盐都没敢放,怕放多了,这么一大锅可就全坏了,还是待会儿调汁靠谱点。

    “还需要帮忙么”泽没事儿干,过来凑热闹。

    “剥几个蒜,把那蒜皮剥了吧。”李辞空出来手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袋子,“你会么”

    “会,见你剥过。”泽翻出一个蹲在门口剥。

    李辞刚淘了米下锅,泽便把蒜递了过来,他接过洗了一下放在碗里找蒜杵,把桌柜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便拿小擀面杖代替,杵到一半订的闹钟就响了,菜蒸好了。

    “我来吧。”泽拿过碗。

    李辞去起蒸笼,“这我第一次做,之前也就打过下手,看过两眼,步骤应该没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啊。”

    “鱼就挺好吃的,这个肯定也好吃。”泽杵着蒜鼓励他。

    “是吗”李辞听这话倒是有了点信心,揭了锅盖,拿筷子挑了两下,还算松散,尝了一口还行,起码熟透了,只要蒜汁调对了应该没问题,“好了没”

    “这样算好了没”泽端过碗给他看。

    “差不多了,我来吧。”李辞接过碗,“你把菜盛在大盘子里先端屋里。”

    泽是很开心听李辞指挥着做这个做那个,会有种他们离得很近的感觉。虽然他一直赖在这儿,哪怕有时候挨着李辞坐,看见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还是让他觉得他俩离着很远,这感觉很无奈,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改变,也许就像红姐说的,得等等,接受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饭好了”李辞端着饭进了屋。

    泽接过摆好饭,把筷子递给李辞。

    “不急,等我先把菜调一下。”李辞拉过菜盘,把调好的蒜汁淋上搅拌,“好了,你先尝尝。”

    泽尝了一口,很惊喜,比想象的还好吃,竖了个大拇指给他,“好吃”

    “真的么”李辞也夹了一口,嗯,是还不错,看来自己还挺有做厨师的天分。

    俩人吃完饭收拾好坐在院子里休息,天越来越暖和了,风不再像刮毛的刀那般锋利,吹过来透过毛孔能吹进身体里,很是舒坦。

    李辞摸出了半盒烟,来这村里路上吸剩了的,已经打算戒了的,今天不知怎么有点犯瘾,盯着看了会儿,手抖出来一支又塞进去,重复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重新塞回兜里,还是忍着吧。

    “明天可能会有人来,你怎么办”他想起来周五放学自己吆喝的那句话。

    “来干嘛”泽问。

    “问我题。”李辞说。

    “哦,那我就躲起来,不用担心。”泽。

    “那你就待在里屋吧,我把门关住了不让他们进,饭点估计也会有人,我把饭从窗户里给你送进去。”李辞想了想说。

    泽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第十二章 耐心

    六点半,反派经典版笑声把李辞从梦里揪了出来,他有点蒙,关掉后仰躺在床上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定闹钟,要干什么来着

    一分钟后钟后眼终于瞄到了昨晚放在床边的运动衣,哦跑步拒绝小肚腩

    李辞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脱了睡衣拉过运动衣。

    “这么早你要干嘛”泽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问。

    “跑步,你要去吗”李辞看了他一眼,穿衣服的手一顿,他穿衣服的时候泽很多时候都是问一句翻个身继续睡,猛地被盯上,感觉衣服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怎么穿先看看正反对吗

    “跑步干嘛”泽眯着眼坐起来揉了揉头发问。

    “防止变中老年待产大叔。”李辞趁机迅速套上衣服。

    “哦,我去。”泽换衣服倒是利索,什么负担都没有,丝毫不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自泽在这儿待了两天丝毫没离开的意思,李辞就翻出了一件棉质夏装给他凑合着做睡衣穿。

    李辞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拿着盆去洗漱,对着镜子随意抓了抓头发决定跑回来再洗,反正路上没人,刚把水倒掉,就看见不远处小兰带着一小黑胖子对着他招手,诶呦,怎么把这群小祖宗给忘了。

    可这才七点

    跑步是别想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保佑泽没出来。

    泽在里屋把窗户开了条缝,敲了敲墙,小声喊了句,“我在这儿。”

    李辞松了口气,低声问“里屋门关了吗”

    “关了。”泽凑在窗户缝答,见俩小孩儿走近了连忙把窗也关紧了。

    “吃饭了没”小兰跟小黑胖子已经走近了,李辞跟他们打招呼。

    “吃了。”俩人答得还挺齐。

    “行,那你们先自己找凳子坐自己做题,等我收拾下。”李辞指了指客厅。

    这俩人一向是班里的活跃积极份子,行事无拘无束的,说了声,“诶,老师您忙。”便毫不客气地自己进了客厅趴桌子上翻书去了。

    李辞把黄蒿苗放锅里热上,又把盆里添了水去洗头。

    他擦着头发进屋放盆,见俩人都横眉竖眼地互相瞪着,争着一道题吵地正嗨,笑了笑问他们,“我蒸了点黄蒿苗,你们吃不”

    小黑胖子很是痛快,跟上课抢答问题似得,趴在桌子上手举得老高喊“我吃”

    声音大的吓了小兰一跳,瞪了他一眼说,“我也吃。”

    说着便要起身帮忙。

    “别忙,你坐,还没好,你们先做题,好了我给你们端来。”李辞摆了摆手出了门,还要给泽一碗,他们要是出来了可没法递。

    李辞盛好了饭,端了一碗,心虚地伸头看了眼客厅,确认没危险才敲了下窗户,弄得跟偷情似得,这比喻让李辞恶寒了一下,不敢再乱想。

    泽跪在李辞床上从里面打开窗接过去,“吃完呢”

    “没事儿,你吃完放桌子上就行。”李辞低声嘱咐了一句便连忙帮他关了窗回厨房。

    “来了。”李辞端着蒸菜进了屋。

    俩小人接过便是一大口吃下,看的李辞心惊肉跳的连忙给他们倒水,“慢点吃,你们不都吃过饭了么”

    “闻着就好吃”小兰的嘴还是齁甜。

    小黑胖子在一旁往嘴里塞着点头附和。

    “那行,中午要不就别走了,就在这儿吃,还有野菊花苗没做。”李辞边说边出门,他的饭还在厨房。

    他拿出高三吃饭的劲儿迅速解决了早饭去看他们做的题。

    俩人吃的口再大,也是俩小人儿,还在吃着。

    “你们慢慢吃,我先看你们做过的题怎么样。”李辞见他们急慌慌地扒饭说。

    做过的题除了最后那天讲的都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小黑胖子太毛糙算错了两个数。

    跟他想的几乎一样,他最后上的那节课,他们听的糊里糊涂,稍复杂点的题就放在了那儿,连个未知数都不知道怎么设。

    李辞等他们吃完了饭,把碗拿了先放盆里泡着,回去给他们讲题。

    给他们讲了几道类型题,趁他们做题的功夫洗碗,这竟然是他来这儿后的第一次洗碗,虽然不至于手生,但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李辞洗完去给他们改题,刚摸上书,阳阳就带着他那几个打枪的好哥们儿来敲门。

    “进来吧。”李辞看一了眼,四个人,这凳子不够,指了指门外,“我再给你们拿椅子,把外面的椅子也拿过来。”

    他把里屋开了条缝挤进去,泽吓了一跳猛地窜上房梁,见是李辞才松了口气跳下来,“怎么了”

    “我来拿个椅子。”李辞也没想到他受了这么大惊,指了指椅子说。

    “哦。”泽重新坐回床边,“他们什么时候走”

    “估计要下午了。”李辞有点犹豫地说,“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山洞么回去也没事儿,我就在这儿待着。”泽想了想说。

    “哦,那我出去,你躲一下。”李辞搬着椅子出了门。

    中午走了三个人,留下了三个。李辞见剩下的菜不够,便煮了粥又焯了一半野菊花苗,拿调汁拌了一下。

    先盛了些给泽端去,他被关在屋里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不高兴,也许是一个人呆惯了吧,李辞猜想。

    跟孩子们一块儿吃饭就是闹腾,拿筷子还不怎么利索,筷子老交叉着夹菜,估计没人纠正他们的拿法,抢菜倒是抢的起劲儿,就这也没占住嘴,吧嗒吧嗒说的不停,李辞乐呵呵的偶尔应几句,真的是有代沟啊

    完全不懂他们在兴奋什么,但还是挺享受这种吃火锅似得热闹,等到了冬天可以办次火锅聚会,也是蛮不错的。

    黄蒿苗被吃的盘子发亮,野菊花苗本身带着清苦,且很难去除干净,估计孩子们不怎么喜欢剩下了很多。

    李辞倒是很喜欢吃野菊花苗。

    他老容易上火,经常一觉醒来就发现嘴里出了些个燎泡,接下来的四五天吃不了硬东西,吃不了辣椒

    这燎泡大多数便是辣椒做出的贡献,他酷爱吃辣椒,尤其是夏天新出的,刚从地里摘下洗好剁碎了爆炒,最后再添点碎蒜翻两下,撒点盐就搞定了,又鲜又嫩又辣,专业治疗夏季厌食一百年。

    所以,他常年备着降火的茶、药。要说最灵最绿色的,就是春天的野菊花苗,秋天的野菊花了。

    吃完饭,仨小孩儿抢着要去洗碗,抱着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不管什么事儿打成一片总是要积极很多。

    李辞笑了笑没再拦着,可能他真的跟洗碗没什么缘分。

    他们几个围着盆围了一圈,都洗的很溜,这种小活都是做熟练了的。

    李辞闲着没事翻看他们早上做的题,今天他讲的还是蛮有效果的,正确率很高,没什么大问题。

    他们洗完碗又凑一块儿做题,不想走。改正李辞给他们圈出来的问题,改完了也完全不想离开,很兴奋,估计是一堆人凑一块干一件事,新鲜吧。

    碰见有意见不同的,激动到站起来吵得面红耳赤,等吵到来来回回把前边儿说的话重复了两三遍后,终于肯喘口气拿着题去问李辞。

    李辞见他们互相找茬也不打断,乐得见他们绞尽脑汁的去辩论,都是成长。直到他们问过来,才给指出正确答案,看他们对着做错的人打闹一番后继续做题。

    他趁着清闲,拿着书备课,六年级的数学书已经回来了,下周就要开始忙碌了。

    泽一直待在屋里,他把画本落在了外面,吃了饭就只能发呆,中间还眯瞪着睡了一会儿。

    他一点都没觉得无聊,他经常一个人待着没处去,没人说话。

    他很习惯这种状态,何况在这儿,他还能时不时的听到李辞说话。李辞说话的时候的声波,无论那群孩子有多吵多闹都干扰不了,跟打了鸡血似得强悍无比地穿透门墙钻进他的耳朵,比手机里的歌都好听。

    一直到下午,那些个孩子们终于收拾东西离开了。

    泽听见声拿着碗推开门出来,正碰上李辞送走了他们进屋叫他,“我去洗碗。”

    “嗯。”李辞应了一声重新坐回凳子上写六年级的教案。他之前忘了问要不要写教案,上一周的课一篇都没写,明天得去问一下,估计是要补的。

    泽洗好碗搬了个椅子,靠在门外晒太阳,“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儿”

    “还好。”李辞抬头往门外瞅了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中午吃饭时见你们聊的挺开心,给他们讲题也很有耐心。”泽回想了下说。

    “有很开心么还好吧,老了,跟他们有代沟了,对拿着木棍当枪使,还要找地方躲不感兴趣了。”李辞想了想,觉得他们兴奋的说着关于打枪的豪言壮语的样子还是蛮可乐的,虽然他并不能准确的把握到他们的兴奋点,至于耐心,“我一直都挺有耐心的,比如回答你问题的时候。”

    “也对。”泽想了想觉得也是,他一直都挺有耐心的。

    李辞笑了笑继续写教案,手老是不听话,笔尖想拐个弯都很生涩,且一上了大学什么都是电子版的,写字的机会从高中的珠穆朗玛峰掉到了塔里木盆地,现在想要拾起来实在不容易,边上得放个手机,不然一页不知要堆多少拼音。

    写完一页,李辞就想撕了重写,几乎每一行里的字忽上忽下忽大忽小的捉摸不定,看着实在是伤眼,抓着这一页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心,得了,先凑合着看吧。

    、第十三章 尴尬

    终于写完了,李辞伸了个懒腰吐出口气,把自己摔在桌子上活动活动手腕,合上了笔才感觉到,好饿啊饿的好累

    脸贴在桌子上手垂下去揉了揉肚子,突然感觉后脑勺有点发毛,猛地扭头换了贴在桌子上的半张脸。

    泽见他回头对着他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和笔。

    “在画我吗”李辞没等到泽被抓后的窘迫,倒是自己被盯得有点尴尬不只是有点,是特别尴尬。

    上次泽在地上画的简笔画的他,他只顾着纠结头上屹立的那撮毛,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要收笔了,一直到最后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话说,他还拍了照片还做了屏保。

    其实他的屏保一直是系统自带且对此没什么特别的追求。但那天拍完照后看了几眼不知怎么就觉得越看越顺眼,跟打开了自恋闸的阀门似得一发不可收拾,手一抖一颤就成了屏保。

    除此之外,泽再没拿他当模特盯着画,这次来的实在有点突然。他全身僵直了使尽了力气,不知道重力点在哪,他估计把桌子抽了他都能保持原样纹丝不动,哪怕凳子抽了说不定也能,身上涂点泥扮演兵马俑都不成问题。

    泽点了点头把本子翻过来给他看,“快完了,你趴那儿也没事儿。”

    李辞眯着眼往前凑了凑看,上面画的他不知在跟什么较劲,勾着脖子趴的离本子很近,背上的骨骼都突了起来,手紧紧的攥着笔捣在本子上,一副纠结到抓狂马上要扔笔掀桌子的样子。

    “我刚有这么抓狂么”他控制住自己放轻松,把重心挪回桌子上回想了下,除了累和些许的不爽,一点儿没回忆起来自己有做过这幅样子。

    泽笑了笑没吭声。

    “哎。”李辞叹了口气把额头嗑在桌子上,活动活动手指脖子和手的酸疼都不是假的,罢了,“需要我配合不”

    “在那儿坐着就行,就剩了些细节。”泽拿着笔比划了两下说。

    “哦,那我不动了啊,饿死了,我得瘫会儿,你快点儿。”李辞闭上眼想厨房里还剩什么菜,今晚吃什么估计不够下个星期吃,还要去买

    “好了。”泽结束了最后一笔说。

    李辞闻声窜了起来舒展两下腿,“我看看。”

    泽起身递给他,盯着他看画的动态表情,嘴角有点抽搐,将笑未笑的样子,“画的不好么”

    “不是你画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有这么幼稚么”李辞摇了摇头有点惆怅,但还没忧郁两下就被胃抢走了注意力,把画还给他,“画是画的不错,饿死了,我做饭去。”

    泽接过画,又自己看了两眼,笑了笑合上本子。

    多好的画,多好的模样。

    李辞把野菊花苗直接凉拌了,尝了一口,依旧熟悉的清苦的味道,鲜

    “野菊花苗吃着怎么样”他还一直没顾上问,头伸出厨房问。

    “很好吃。”泽笑了笑答。

    “那我就不做其他菜了啊。”李辞说。

    “好。”泽点头。

    李辞把锅里添上水,米淘好了,“没馒头了,我去买,要是水开了我还没回来,你就把米下下去啊。”

    “嗯。”泽应了声。

    李辞拿着钱出了门,虽是第一次让他帮忙下米,但难得的走的很安心,他学东西总是很快,几乎不出错,应该没问题。

    蔡奶奶家并不远,路头拐个弯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了,就在去学校的路上。

    李辞提着两顿的馒头回来,“水开了么”

    “刚开,米已经下了,”泽接过馒头放到客厅,拿起那半个撕了几口就着野菊花苗吃,“怎么还有个是半个的”

    “路上太饿了,就吃了半个。”李辞进厨房揭开锅盖搅了两下,水已经又沸起来了,再煮半小时就差不多了,“诶,我得再吃点,今儿被这群熊孩子和教案闹腾的比上山都累。”

    泽把撕剩下的少半个馒头递给他,自己又拿了一个撕着就着野菊花苗吃着。

    等要吃饭时,李辞已经解决掉一个馒头,泽也搞定了半个。

    “我得再来点。”李辞盛好饭伸手又去拿馒头,这馒头是货真价实的手蒸馒头,又大又瓷实。

    今儿实在是太饿了,一般的量不抵用。

    饭菜解决完,李辞撑的肚子都没法叠起来,搬了椅子到门外摊在后背上,实在是窝的难受。

    “待会儿出去走走吧,不然估计我今晚要睡不着觉。”他揉着肚子对厨房的泽说。

    “好,往哪走。”泽问。

    “就河边吧,顺着河走,消消食。”李辞手搭在肚子上一圈圈转着揉。

    “走吧。”泽洗好甩干手说。

    “走。”李辞撑着椅背站起来,无法控制的顶着肚子微微后仰着往前走,“要听歌不”

    “听。”泽见他走的晃荡,下意识的想要去扶。

    李辞一手掏手机开歌一手连忙挡住,“诶,你别,弄得我跟孕妇似得,我一大老爷们儿摔不了。”

    泽笑笑没有坚持,紧跟在他后面。

    李辞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敏感了,还是别扭得很,“你这跟一爸看着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似得,你并排或走前边儿都行,真摔不了。”

    “哦。”泽考虑了下走在了他旁边。

    俩人并排溜达着穿过树林,顺着河一路往上。

    其实这么走,李辞也没感觉好多少,又觉得自己今儿实在屁事儿多,终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老老实实专专心心地溜达。

    听了大概有八九首歌,二十多将近三十分钟,李辞肚子终于能折回来弯得下腰了,走路也正常点儿了。

    “差不多了,咱往回拐吧。”他打算往回走。

    “嗯。”泽一向乐得听李辞的安排。

    俩人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李辞踢到一石头踉跄了一下,稳住了借着水光看了眼,有点纳闷这么扁是怎么踢到的,弯腰拾起来朝着水面飞过去,心里默数,“一,二,三”

    “嘿不错,五个”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喊到。

    泽看的有趣也拾起一石头,仿着李辞的动作把石头飞过去,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掉进了水底。

    李辞笑了笑,从地上又找了个石头给他,“得用扁的石头,你再试试。”

    泽接过重新复制了动作,嗖的一声猛飞过去,一,二,三,四一直到远了看不见。

    李辞听着声音也辨别不了到底漂了几下,简直惊呆了,“你没作弊吧。”

    “借了点风。”泽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很诚实地说。

    “你能控制风”李辞听了这反而没那么惊讶了,神嘛。

    “嗯。”泽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李辞突然就在这个没风的夜晚,听见了旁边的树上为数不多的叶子沙沙作响,不知该作何反应。

    便拍了拍手以做回应。

    “谢谢。”泽还记得这是夸奖的意思,笑笑说。

    “不客气。”李辞说,“对了,今儿早上没跑成,明天一定要跑以后都要跑,你要去么”

    “嗯,我跟你一起跑。”泽没有一点犹豫。

    “行,那就周一到周五六点起床,吃完饭刚好赶得上上课,周六日晚点六点半起床。”李辞边说边调铃,手机光太亮了看不清路,他转到泽后面跟着他走。

    “怎么了”泽转头看他。

    “没事儿,你看着路,我调个铃,光太亮了看不清路。”李辞说。

    “哦,我扶着你吧。”泽打申请。

    “你别,你好好走。”李辞顺着手机光抬头撇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他不止腿长,个子也比他高点,因为没高多少所以之前没发现。

    他个子真的已经很高了,在家里跟突然变异了似的,出柜那天,他记得他妈还说过,怀疑自己从医院里抱错了孩子,比全家个子高出一大截,全家没一个同性恋,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他

    她问他,她想知道,他也想知道,他也想跟其他人一样,一路顺顺当当普普通通地走,可他就是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

    “怎么了”泽又问,疑惑李辞怎么突然就脸耷下来了。

    “没事儿。”李辞猛地意识到跑题了,笑了笑把自己从回忆里抽出来说。

    “哦。”泽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好好看路。”李辞有点无奈,定好了铃把手机收起来,从后面跨了一大步跟他并排走,“真没事儿。”

    “你有不开心的事儿么”泽问。

    “谁没有”李辞笑了笑说,“别想了,谁都会有不开心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觉得你开心很重要,那让你不开心的事就算大事吧。”泽想了想说。

    李辞感觉心脏被锤了一下,被大铁锤用很大劲儿锤的,所以,一时有点蒙,不知道该回什么,把能用的脑细胞全用上了一刻不停的转着,可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该拐弯要进树林了,脑细胞都罢工了他也没能拿出个结论。

    只得迟钝地“哦”了一声,表是自己听到了。

    泽没有纠结于这一声“哦”,也没有再追问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他时间还多,路还长,慢慢的也无妨。

    、第十四章 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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