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绝望的家庭,这也就能解释他现在对待女人的态度,我暗自庆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爱人。我并没有为自己的卑鄙而惭愧,试问谁能真心的祝福自己爱的人跟其他人在一起呢?
☆、唯一的知情人
成佑一家的到来竟然成了警察局里的一出闹剧。成佑和彩悦始终在争吵,认为一切事情从成俊失踪开始变糟。苏宇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这家人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一股脑儿的全推到成俊身上,好像如果全世界明天毁灭都是成俊一个人的错。
我不免有些同情成俊。这家人的问询就像一个低级的肥皂剧。苏宇认为成佑是一个软弱而且毫无风度的男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彩悦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她更喜欢顺从自己的人。作为他们的儿子,成临面对父母的行为只是冷眼旁观,完全不参与意见,就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成佑试图反抗彩悦却因能力不足而屡屡受挫,慢慢变成了消极抵抗,可他越冷漠,彩悦就越暴躁,苏宇认为这两个人是最佳的自虐组合。
洛炎峰在一旁翻找着什么,我问他,他才说一直没看到彩悦的背景资料,苏宇才发现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来的急去看,只听说彩悦好像也有自己的公司。结果,还是没什么线索。
苏宇说他有种感觉,这些案子的关键点因为成俊的失踪而变得扑朔迷离。成俊失踪之后才发生了利爪案和美甲店的案子,就好像冥冥之中指向了成俊。如果成俊是凶手的话还好说,如果不是他,那他八成已经遇害了。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虽然成俊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美甲店的案子是加美做的没错,可是又是谁知道了有加美这个女人的呢?加美又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多了段不存在的爷爷的记忆呢?那个司机为什么非要杀了那些人,这些又为什么会牵连到我,苏宇也有些迷茫。
我翻看着美甲店的现场照片,回想着美甲店内的装潢,越看越有点心惊“苏……苏警官。”
苏宇关切的问“怎么了小语?”
我紧紧的皱眉抬起头“我希望自己的联想是错的……”
拿到彩悦的资料我们都很郁闷,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曾经去婚介所退费的时候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美甲店和婚介所店内的装潢很相似,虽然是两家不同的店,可沙发等的摆设都差不多。而彩悦正是婚介所的总老板。
婚介所和美甲店不同,只开在我所在的城市,虽然有很多分店,但规模远远比不上美甲店那么庞大,却也小有名气。因为命案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整个婚介所的生意,彩悦因为家里的事早就无心经营,前些年挣了不少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借着案子关门大吉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家里后院的事总是比生意更重要一些。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苏宇沉着脸又拿出了一份资料,我认出是那6个女人的案子“董环和乔月的公司你们看看。”
洛炎峰先拿起来看了看皱起了眉才交给我,我已经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个人竟然是成彩集团设计部的骨干?”
苏宇无奈的点着头“我看了也很惊讶,虽然也曾经看过一眼,可是当真的查到彩悦身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我有些哆嗦“这……也太巧了吧!”
“你真的认为是巧合吗?”苏宇有些烦躁的嘟囔,拿出了烟给了洛炎峰一根。
我拖着下巴自言自语“可是这些案子连起来之后到底对谁有好处呢?”
“这我没办法回答你,不过作为一个警察,即使是巧合,我也不能把它当巧合来处理,况且这些案子的巧合概率未免太夸张了。”
我感叹道“如果能找到成俊就好了。”
“找了那么长时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洛炎峰缓缓的吐着烟“董环和乔月对成彩集团造成了什么影响?”
“要说影响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董环和乔月的设计有着很好的市场,其中一个人的死确实对设计部产生了不小的恐慌,可毕竟死的只是一个同事,渐渐的也就过去了。但不得不说,整个集团的员工确实有了一些震动。本来老总就不怎么靠的住,又出现了这种事,都说这公司的运气差极了。”
洛炎峰看我一直看着他,就推了推我的脑袋“这些案子的目的无疑是想将成彩集团搞垮。”
苏宇将桌子上的烟丢在了洛炎峰的脑袋上“恩,我也这么想。可是这种大公司不是说倒就倒的,这样显然还不够。”
我看他俩都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都要急死了“你的意思是说还会有凶案发生?那成彩还涉及了什么行业,要不要都找人保护?”
“那警局可真办不到,成彩集团有太多分支的投资了,不过最主要的就是美甲店和设计部了,恐怕现在也元气大伤,想缓过来的话还得有几年呢。”
洛炎峰忽然笑起来“说来,还是有一个线索的。”
我马上问“什么线索?”
“那些女人自杀的案子不太像是有人指使,可这些案子里还有个正常人活着。”
苏宇点着头“没错,看来要重审茹玉了。”
现在四个案子彻底的连成了一条直线,都表明背后有个幕后黑手。这个人真的是成俊吗?可是这些案子又和22道伤口的死者有关系吗?看起来应该是毫无关联,可是经过这些案子之后我也不敢确定了。
成俊有犯案的财力没错,可他真的能够做到如此细致吗?那个打电话还有吓唬我的怪人真的是成俊假扮的吗?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周围转悠呢?我忽然想起洛炎峰曾经说的那句话,大概意思是我出现之后命案也跟着来了。这些死者跟我有关系吗?我不敢再往下想。
一杯加冰的酸梅汤放到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洛炎峰坐在我对面。我拿起来喝了一小口差点吐出来,不是因为味道不好,而是……
“你脚在干嘛!”有个触感从我的小腿往上蹭着。
他眼神下移“谁让你在家穿短裤的。”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把脚放下去!”我将椅子后撤,躲开了洛炎峰伸过来的脚。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喜不喜欢女人,你怎么知道的?”他挑眉没在对我做什么,我放下了心又坐回了椅子上。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问“你说茹玉会说吗?”
他拿起我喝了半杯的酸梅汤喝着“如果苏胖子将所有案子摊在她的面前,也许还有可能。”
“你还记得的那个装鬼的说……说简帆是我害死的。”
他挑眉“怎么?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那有没有可能我曾经做了什么坏事,然后间接害死了简帆?”
“那你是做了什么坏事?”
“我……我不知道。”
“我可不会安慰你,什么所谓的间接造成了杀人,你当你谁啊!没有人能用别人当做杀人的借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被他这么一损我心里反而舒服了很多。往往最不堪入耳的话才是真正的警醒。就在我们把希望全寄托在茹玉身上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杀人案已经成为了过去……
新闻里播放着成临死亡的消息,我看见彩悦独自在摄影机前哭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死了儿子的母亲。她的老公不爱他,她最喜欢的儿子死了,另一个儿子也失踪了,她在人前风光强硬,如今却落到这番田地,真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