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的语气充满骄傲“你别不服气,咱们看过太多的案子了,有时候不自然的就从疯狂的地方入手,未必有小语看的通透。”
桑致轩没有理睬苏宇的话,而是耸了耸肩“不过这个案子是很奇怪,凶手在不断的折磨被害人,新想法层出不穷,她真有本事能凭一己之力将这些刚拔下来的指甲□别人的额头?”
洛炎峰放下啤酒罐,点起一根烟冷笑“你在暗示凶手不是一个人?”
桑致轩无辜的耸肩,我想想也对。去美甲的多半是年轻的女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长的跟相扑那么胖,想制服一个成年女性还是需要些功夫的,况且还要折磨她们。
虽然这几个死者四肢有被捆绑住的痕迹,可胃里却没发现什么迷幻类的药物,也就是说她们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袭击的。一个女孩子很难做到这一点吧,而且,我总觉得这么残忍的折磨方式对一个女人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不太像是一个女性做出来的事。
洛炎峰忽然问“还是咬舌自尽吗?”
桑致轩对他点点头“恩,没错,不过这个女人跟前两个有些差别。”
洛炎峰皱眉,右手夹着烟“差别?”
“简帆家里有个女儿;第二个死者家有一个老母亲,虽然家里不是她一个孩子,但其他的人都不去管,全靠她出外打工赚钱;而这个死者完全没有任何需要负担的人或者事,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只知道她平时待人很凶,嘴又损,很不招人喜欢,可她对顾客却是百依百顺,溜须拍马。”
苏宇翘起二郎腿打着酒嗝儿“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方向错了,也许是店里自己人搞的鬼。”
“我也想过,可简帆是个初来乍到的根本不可能得罪人,而且像这种美甲店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抢客人,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都愁没处打发呢。第二个死者人缘很好,因为缺钱平时很受同事的照顾,没看出谁有问题。这次死的女人虽然招人烦,可还没到要这么折磨她的地步。”桑致轩说出调查的结果让苏宇沉默了。
洛炎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对我吐着烟,我咳嗽着没理睬,就听他总结似的发言“说来说去就是没线索。”
这句话好像很好笑,桑致轩笑个不停“多死几个还怕她不犯错吗?”
“那如果一直死了很多人,凶手也没犯错呢?”我没有多做思考,这个问题就冲口而出。
桑致轩耸了耸肩“那就是所谓的悬案吧。”
我盯着桑致轩的脸说“那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我并不是一个尖锐的人,虽然我明白苏宇和洛炎峰心里也许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不会说出来,还让我可以有装傻的机会,但桑致轩却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质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脾气。
他显然对我这个不友好的问题很恼火,可脸上依然挂着笑“如果不是你在这里你以为这两个人不会直接说出来吗?他们不过是假装温柔罢了,我可没他们的闲工夫宠着你。”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还是不想示弱,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你这种态度不可能破案的,应该在凶手杀下个人的时候阻止她!”
他终于不再笑了,却换上了一副看热闹的嘴脸“你有种就阻止给我看看啊!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够了。”苏宇冷冷的阻止了我们的对话。
我坐在沙发上,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愤怒,虽然我一直认为自己身上是没有这种情绪的。
“资料带回去吧。”苏宇对桑致轩说着,后者对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对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下次还是跟桑致轩道歉比较好,毕竟有些案子确实没有证据,成为悬案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苏宇牺牲了自己的婚姻不过就是想保护别人,这点就算他们不说我也明白。刚才莫名其妙生气的是我,桑致轩没说错,我太过依赖洛炎峰和苏宇了。苏宇拍拍我的头像是在安慰我。
我到酒吧上班,经过了这些事我很难不去注意女客人的指甲。我端着啤酒来到一个满是女孩子的桌子前,熟练的摆着酒听着她们的谈话。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将手背对着大家“怎么样?‘一甲在手’弄的,我把老底都掀出来了,看见了吗?这上边洒的金粉是真的。”
她的指甲被染成了全黑,指甲末端撒了极少的金粉,看上去有点轻摇滚的感觉。
“切……你那算什么?看我的,我这个是美甲师花从下午一直画到凌晨才弄好的。”这个女孩子的指甲被染成了很粉嫩的颜色,指甲是方的,末端染着白色的指甲油,沿着白色用暗红色画着一朵小梅花,可爱中有着点淡雅。
接着一个女孩子把脚翘上了桌,我吓了一跳,她呵呵的傻笑对我歉意的抿着嘴,很可爱
“不好意思,我就是展示一下,我做的是脚趾甲的美甲。”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写的一点都不虐吧!我写不出虐文呢怎么回事╮╯╰╭
☆、异常的手法
我忍不住对她微笑,微微欠了欠身走开了。这些女孩子是真的很喜欢美甲,美甲让她们看起来很自豪。据说我工作的酒吧不远就有一处一甲在手的美甲分店,是前些日子新开张的。
即使苏宇不说我也明白,这种美甲店已经死了3个人,放在平时早就新闻报纸大肆宣扬了,可警方没有在那些分店前拉警戒线,电视也没有报道,那几家店只是暂时歇业,也就是说这些美甲店的后台很硬,硬到警方也要给几分薄面。但是如果再死人的话,我想即使想瞒也瞒不住吧。
没有关店也好,凶手的目标不是这些小姑娘,看着她们骄傲的展示自己美丽的指甲,我也不自觉的对美甲店产生了好感。用几瓶有着刺鼻味道的甲油就能换来这些年轻孩子的自信,假如她们不是骗子的话,就好了。如果让我扔几万块只为了十个指甲的话,我还真舍不得。
由于前些日子我帮一个同事替了班,所以他提早来接班。我换了衣服走的时候正好碰到刚才那桌的女孩子也离开,那个将脚放在台子上的孩子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小酒保!拜托个事!”
我觉得这小姑娘虽然妆画的花枝招展的,不过人还是挺单纯的,就故意说“我不卖身。”
她敲着我的头“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前边有家美甲店,你介意陪我和我这个姐们儿一起去吗?”
看着她拉过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对我微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一个大男人去那种地方,就回答“介意。”
她惋惜的撅起嘴皱着眉,样子很可怜,嘴上却不饶人“什么情况!这么直接拒绝我!你别想歪,我呢就是想让你充当个护花使者,你不知道,那个美甲店手艺是好,可却是个黑店,如果你在我们身边她们不敢狮子大开口!怎么样?大不了我俩请你吃宵夜!”
想着我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进美甲店里看个究竟我也就同意了。谁知到了美甲店门前就看到了正在面对面嘶吼的麻姐和苏宇。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早,还不到6点天就黑了。原本是黑天却被很多辆车灯照的灯火通明,而正中间就是两个在吵架的人。
苏宇生气的大吼着,他微胖的肚子不时的抖动着,气势低了几分“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不敢揍你!你个丑女一辈子没有雨露滋润,更年期提前!”
麻姐撩了一下头发高昂着头“那也比你好!老婆上别人那里雨露均沾!”
他大笑过后开口“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替别人养孩子。”
“我那是善良。”
“我呸!你那是善变!没猫没狗的开始祸害孩子。”
这两个人加起来快90岁了,我真是服了他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成这样子。
“不好意思,我们在这里例行检查,这个美甲店暂时不营业。”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跑过来阻止我们,一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