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岐黄仙途 第6节

作者:吾天光耀 字数:25102 更新:2021-12-13 10:29:42

    女子正要相追的时候,自手脉连贯足脉如重石累赘,一时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墨然墨意横空的身影。

    即墨然横驰在空,不一会儿便落地匿踪,小心装扮一番与一般凡人无二。

    一如即墨然所想,一盏茶后数道霞光奔驰向东方,即墨然强忍住神识扫过的不适慢行着。

    七日后,即墨然悄然躲在一处树丛中看着不远处的打斗。

    一人是少年大约筑基中期修为,身着淡蓝丝质长袍,顶为发髻在打斗中也散开,显出几分狼狈。右手执剑护于胸前,左手掐动剑诀,周身涣散着纯正的灵力。那灵力似有实质为蓝色,护及全身,使少年像是腾空一般。即墨然远远望去竟感觉有丝眼熟,却也不敢确定。

    另外一人则看上去更为年长,不见有何器具,周身任何灵力也不外放,只是在打斗中隐隐透出一点阴冷的气息。他好像力气极大,那少年的护体灵息在其狂风暴雨般的拳击下显出几分薄弱,并且有逐渐溃散的痕迹。

    “砰”随着一记夹带着灵气的重拳敲下,那少年像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一样被轻易打出三尺之外,昏迷倒地。正当那人上前补一拳时,即墨然手腕施力一块石片便将其击退。

    他倒也是谨慎,神识扫过无异后,立即御使着一件盾状飞行灵器飞驰。即墨然神念环视确定四周外人便上前。

    “祁简溪不,不对。”近观后,即墨然不禁呼出,但是随即自我否定。这少年眉角间依稀与祁简溪幼年相似,可是年龄不对。细观也可明显看出是两人。

    不知道这少年与祁简溪到底什么关系即墨然一边发散思维想着,一边手上银针翻动。其实少年伤势并不严重,他体内的灵力十分神奇竟在自我修复着。即墨然仅仅只是稍作疏导。

    “叮。”自檀中穴传来奇异的质感,银针弯曲着。即墨然拂开衣饰,少年肌肤嫩滑宛若如玉,见其身量骨架竟想起以前祁简溪来,两者相差到是不远。胸口檀中贴身放着一块丹紫色的玉牌,隐隐有着奇异的花纹,并且涣散着灵气。

    即墨然取下,一眼看出禁制,略微施力便破除。有言语传达至神识,“老朽是单国至东,交源派的门主。十日前自东方前来大量魔修入侵单国各境,我等固而坚守,却也难以突破。恐有大患,还请道友多加小心。”声音像是慌忙录入的,内容倒也十分合景。

    即墨然听后不禁头痛,万花中人本就是隐士,喜静。所以才会找了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他现在可谓沾染上了天大的麻烦。但是虽然这样想到,即墨然还是取出另外一块玉牌复写与内。虽然隐士对于正邪不像一般人那么泾渭分明,但几日间这群魔修的作为也着实不得即墨然心意。

    将少年藏于一处树洞,即墨然便驭使着白帆飘然而去。只需一日一夜便赶到单国临海处的大城。此城池名薪。包容近方圆百里,人声鼎沸是单国最主要的几个城市之一。这里是单国与狭南国的重要港口。有单国第一宗的涧宇宗坐落于此,开宗立派。更是多了许多求仙问道者。

    即墨然发现越加离近东海海滨,魔修所为越少,在离其五百里时竟同时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也更加确信此处正是他们的目标。

    即墨然衣饰等与一般人无异,入城后也没有多招关注。就寻了一处茶馆稍作休息。茶馆颇为风雅有高低两层,即墨然坐在大堂角落闭目养神,一边展开神识听着各种言语。要是单指收集情报,这茶馆倒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言片语中也得知了涧宇宗开派在三千五百七十二年前,传闻当年的开派场所,是在陆上后有大能为了印证功法将其孤立与海面之上。门内有三位化形期的真人,十几位元婴道尊其下更有数百位金丹道君,门下弟子学徒更是数不胜数。

    正当即墨然总结着,听见一言“哈哈,原来是你啊这次来往,收获可好”声音豪爽,行志利落,步伐沉重到是一介凡人。

    “唉,哪来的收益啊差点就连命都搭进去了。”言语颇重,愁绪满布。

    “哦”

    “原本一切安好,谁知遇了大浪。这不,唉。”

    “你也算运背,但是还好勉强保下一命。”

    “你是不知,原本我等也是葬身鱼腹,可谁知有一道人相救。”

    “道人何等相貌的”

    “呵,女的。绰约多姿,绰约多姿”正当即墨然听闻时,忽然感觉门口有灵气浮动,睁眼看了一眼,是两筑基道人,其中一人浮动较大,分明是最近进阶的。他们也是隐藏下灵力波动坐在了大堂内,刚刚入座就听见其中一人说道“五十年一次的密境快开了,道友可有准备好“

    那稳重者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散修,能修炼到筑基已是不易,跟别提这种事情了。”

    “也对,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总之,我要拼一把。兄长,今天的酒就当做是给我践行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去,我自当”声音匝然而止,即墨然感觉门口泛来阴冷。睁眼望去,门口有两人。皆是黑色长袍,斗笠覆面,看不出身形。但即墨然身为医者,眼力何其高。一眼便看出其中一人正是追寻截杀他的女子。

    当即运起匿影珠,藏起气息。所幸那两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吩咐小二准备山茶便被引上雅间了。即墨然悄然将神念送上去,依稀可以感觉另外一人的实力大约在筑基圆满。

    “通师姐,这次上次让我截杀的人跟丢了,对方像是不想与我们为敌。没有下重手,可能只是哪方散人吧”

    “先不管这个,我且问你有同门去过苍茫山那处吗”

    “嗯并无。”

    “槽了我们得要向坛主请罪,不仅丢了,何敢”那女子发现了即墨然,灵力夹带神识突然暴起,神识阴冷如短匕直刺,即墨然一时反应不及,被其反伤。

    在大堂的即墨然强行撑着阵痛的头连忙外出,楼上的人忌于此处却也不敢用尽全力,即墨然险境逃脱。另寻了一处客栈冥思打坐。

    一边调息一边想着最近今日的变化,根据各自消息总结很明显的是这群人将在最近有大手笔的动作,很有可能就是在五十年才开一次的密境。而且如果现在经过水路前去狭南国肯定会招来猜忌,不如将计就计。

    打好想法后,即墨然便专心修养起来。神识受损不同于肉体受伤,这正是即墨然从未学习过的部分,虽然有些独特的想法,但是却不敢在自身试验。只能慢慢用灵力涵养。

    严格意义上来讲,即墨然对于神识的运用远远差于同级的人,他的神魂不知为何天生要弱上几分,即墨然猜测到,可能是再生的原因也需后天补养。

    三日凌晨,阳光轻慢撒进即墨然刚刚睁开双眼,那眼睛如墨向来通透且深邃。仅为一刹那,即墨然浮起了一丝笑容,眼里像是注满了光亮。无疑,他的境界更高了。

    即墨然通过三天的冥思感觉心神通透,精神满足。装扮一番也就从容下楼,跟着人群前往海滨。濒海的人群鼓动,已经积攒了不少人。

    即墨然隐与人群之内像着大多数一样,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各种消息。

    涧宇宗的密境处在水下,相传是远古时的一处城池。因触及神威被罚,沉入水中。相传那城中人皆不知大难临头,就枉死水中。故唤作“罹城”。此城于八百年前由涧宇宗门人发现,其中不仅颇有缘法而且修炼阴系功法更是得利。大约三百年前正式开放,也算是给涧宇宗收揽不少人。也因为这次举动,涧宇宗正式成为单国第一宗。

    “来了,来了涧宇宗的来了”正当即墨然细想时,一声传来,使他不禁睁眼望去,自天边闪烁着诸多色彩,堪比日光,一群人气势浩大皆脚踏飞剑,身着蓝衫。即墨然在一瞬间似有所感,一把不知品阶,但莫名带着古朴气息的飞剑横空而来,上面有两个身影,一人面如冠玉,蓝衫束身,身量挺拔,气韵非凡。可谓翩翩少年,正是祁简溪。他身旁有一少女,粉裙黛眉,紧紧靠在祁简溪身旁。

    意气风发,佳人相伴。即墨然看着祁简溪的样子顿时感觉安心,不再多看了。祁简溪此刻恰好有所感应,偏偏与即墨然视线错开。

    接下来陆续有从各地赶来的宗门,即墨然正在等着,忽然感觉有人散发神识锁定了他,修为是金丹后期,但是不带任何恶意。

    “哇那是什么快看”

    “啊救命啊”

    “快看啊那是”

    “”人群纷纷躁动起来,一群人很默契的一起看向东海之上,在碧蓝的天空与海水间行驶来一艘巨大的船,这船却是行驶在空中,分外壮观。即墨然远远一看,便得知这是百炼宗的。

    果不其然,人群中马上就暴动起来“旗杆上是百炼宗的踪迹”

    “什么是百炼宗啊”

    “船上的痕迹是百炼宗的”

    随着船渐渐行驶离近,众人才可感知到这船竟然还是件难得的灵器。整体不知所用何等材质,显出几分坚不可摧的感觉。船上也无船帆,也是无需风罢了。渐渐停在海上,船上由盛元道尊领头后跟着数十位金丹道君,其中正有谷中,却不见徐可踪影。

    盛元道尊一如往日淡笑着,身上的衣饰远比往日的庄重,华丽也倒是合景。他们一伙人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可谓出足了风头。

    即墨然有所思,看向涧宇宗的领头长老。果然一如他想,对方的面色青黑。

    双方仅是拜礼之后便归于一方,即墨然也就不在意了,分心等待打开罹城的那刻。谷中一如往日般隐藏于众人之内,不显人形。即墨然看了他一眼,只感觉他有成长了几分。脸上的稚嫩已褪下,转变成一刀一划的勾勒,显得十分立体。眼里也不见往日的其他神色,只有深入污潭的沉着。身量而长,已经有了单靠身躯的压力。

    唉,此人并非池中物。可惜,可惜,杀欲太重,嗜杀成性。即墨然这样想到,却也不曾言。对于谷中这种人也只能叹息了。

    “诸位道友,本宗开放密境前有几点先是要说清的。”随着那长老的言语落下,场面逐渐安静。因为各道尊联手施加了威压。

    “第一,罹城内各自有各自缘法,切莫不可强求。”众人皆点头示意,这条的作用也是劝诫。

    “第二,若是想停留在罹城内,福祸自负。与涧宇宗无丝毫关联。”

    “第三,此次罹城开放先由散修进入,我等宗门后入。”这位长老的话音刚落,即墨然便感觉人群的躁动与喜悦。以及宗门众人暗沉的脸色。

    “此方若是不妥吧。”明阀宗带头的道尊对道。只是刚刚说完,便脸色微变,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涧宇宗的长老却丝毫不肯少言,添加威压喊道“有什么不可呢”

    场上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众人捻起威压。互相抗衡着,实力较低的被强压于地,实力高的在交乱中也有不少损伤。

    盛元道尊声似流波,环荡不止“呵,散修也自可,没什么好在意的。各位请收手吧。”

    即墨然见人群中多了几分镇静便也明了。

    各方毕竟也是领头人,缺的只是一个台阶,无疑对盛元道尊印象好上了几分。涧宇宗长老也不多等,撑起法诀便要展开禁制。众人只感觉大地微微颤抖,海面出现异响“咕咚,咕咚。”不断有气泡上升。

    “哗啦”海面渐渐分出一条入海的大道,不断有海水渗下,禁制不知为何也不牢固,在海浪的拍击下显出脆弱。金色的禁制逐渐黯淡,就在马上消亡那刻光芒大盛。即墨然转头看着,正是祁简溪灵力大增,支援着那长老。可以充分看出他灵力的深厚以及那长老欣慰的眼神。旁人脸色各异,盛元道尊依旧浅笑,谷中倒是露出几分忌惮。

    祁简溪也像是察觉到一样,对着即墨然露出一个开朗到极致的笑容,依稀如往日那般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思虑过重。转而便褪下了笑容。他身旁的少女狠狠地瞪着即墨然,像是要把他这个人看出一身洞一样。

    海面上泛着浓郁的灵气。已经可见通向海底的阶梯。海水透着淡蓝的光芒使那隧道里呈现出几分梦幻般的色彩。足以让人迷醉。

    众人也仅是片刻愣神,随即便拥挤着。即墨然隐与其内也就跟随着,身上被某个人神识锁定的感觉也十分明显,回头一望,竟是谷中说实话,即墨然到目前为止与谷中缘分不小,但仅仅只是单方面的。照理说谷中也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啊。

    谷中现在心情也十分复杂,他在报恩和灭口之间徘徊着。

    即墨然略微一想,不再多纠结什么,运起灵力将其附带的印记消除。踏步进入隧道。隧道内明显阴冷许多,越踏入其内越是黑暗,但是水系灵气越是浓稠。恰是符合了外界的传言。

    大约走了一刻左右便可见那古城,因为其被庞大的禁制笼罩。即墨然站在外面便感觉深深地颤抖。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作者有话要说

    qaq痛哭啊我每周都有提前码好,这周居然被我脑残删除了

    好累。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远远一眼,难以全见,足可明所占地之大。水脉翻滚,但是难以撼动里面丝毫。波澜弥散于深晦的海水,顿时无影无踪。禁制而上,留下一颗硕大的圆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也使人足以明见。

    这城池泛滥着古朴的气息。即墨然以神识扫之,顿时神魂惊颤。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威压似要将即墨然拘束于内,也好像听到了诸多哀嚎。一时难以承受,喉部泛出鲜血,脸色发白。四周也有人如此,更有甚者直接喷出腥血,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即墨然以金针短刺也算缓下了动荡的气血。

    随着步伐已经逐渐进入,环视四周,此地虽已破旧但是保存尚好,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华,罹城内凡建筑、街道、楼塔与陆上相差甚远,具体差距又一时难言。

    众人进入后便各自散开,即墨然也如一般,独自一人向着深处步行。即墨然不敢冒用神识,转而用眼睛仔细看着。步行而缓,脸上不见任何慌乱,急切,反而更为安宁,平淡。颇有种从容游乐的感觉。

    路边常有各式术法残余的痕迹,也有一些残余下微弱的气息。徒以肉眼难免伤神,即墨然思绪一动,运起灵力施加双眼,自眼中的世界竟充分的反映出特殊的色彩。各系灵气也一一具现。

    即墨然心里颇喜也算明白了,这些痕迹有新有旧应该形成不久。在此之下也有更为奇异的踪迹。让即墨然不禁想着这般古迹刚刚发现时的景象。此处原本一定有些东西。

    突然一阵打斗声起,即墨然感觉灵气动荡。原本不顾,但是气息反而愈近了,连忙藏身于一旁残屋内。

    灵气激荡越近,隐隐可见一人影,身形慌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突然一冷气散开,那人半身皆被冰凝。失力倒于一旁。

    即墨然由此可见,紧追于其后的是一玄龟。壳如水波玲珑剔透,身躯泛蓝,利爪坚利。它速度也是十分惊奇,虽然步伐缓慢,但是如同瞬移一般,缓慢闪烁着。

    它突然出现在那人背上,举起爪子便是狠狠一压,即墨然所距颇远,也可感觉那击的怪力。

    “休得伤人”音声刚落便有一道气势汹涌火绳赶来将其束内。就在其即将攻至时,即墨然分明看见那龟眼里闪过一道灵光,便叼起一物消了身影。

    那发出火绳者正是祁简溪,即墨然此刻分明看出远远赶来的祈简溪身上缠绕着庞大的灵气,而且感觉有成势。

    看见矛盾解除,即墨然正当离去。

    谁知祁简溪突然喊道“小然。”

    那倒地者也发出微弱的声音“救命,救、”即墨然暗叹一口气,止住步伐回头走去。

    对着祁简溪一如往常浅笑,不等其有何动作便直赴伤者,查看对方伤势。

    祁简溪也不恼,就在一旁说着,言语音貌好像一如从前,但是即墨然明白,他与以往不同。

    他看见即墨然从容施针便说道“小然,你也和以前一样啊这么喜欢医术。”

    又打量着他的身形说道 “啊,一转眼那么久了。小然都和我差不多高了。”祁简溪始终在即墨然周围絮絮叨叨,却无法影响其丝毫。

    即墨然提针补气,取出自己炼制的回春丹。祁简溪所见便突自取之,碾磨一番便言“你这丹药配料倒是像有一番教导。可这制作,呵。”

    说着张开一丝嘲笑。俊朗容貌配上着笑容只能称得上“傻”。但就是这样即墨然感到一种舒心。自然而然的说道“别闹了,快把药给我。”

    祁简溪听见以后便自然露出表情“那药效不好,这个。”说着随手抛出一玉瓶,这玉瓶像是胭脂玉。里面丹药众多,每一粒皆如黄豆大小,捏在手中便感觉灵气四溢,甚至有顺着指尖流入经脉。

    略微观察一番便不再迟疑,给那伤患吃下。细细把脉也倒是无碍。

    祁简溪在一旁看见即墨然拿出储物袋反而有点意外“咦你还在用这个给你。”说着手上多了一枚玉戒。就要强塞给即墨然,即墨然本就不接,两人双臂交缠着,转眼已过数招。

    突然之间,有破空声传来,掠过祁简溪直冲即墨然心口。

    即墨然不退反近,桂枝香出袖,些许劲力直击祁简溪神阙穴位,借助这力道在暗器破身的瞬间后退八尺有余。

    即墨然身法灵动,不见丝毫慌忙,一派从容淡定。但是他自己知道,刚刚那刻近身,分明感到浓厚的杀意。

    “嗖”仅在片刻,那暗器以十分快的速度再次袭来,这次竟徒留残影。即墨然所见远处似乎有人影。但是此刻他无心窥探。镇定心思回想自己所知为数不多的术法。已然有了对策。

    祁简溪此刻下身麻痹难以动弹。一时情急竟像是忘记用上灵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暗器离即墨然越近。

    出乎意料的是那势不可挡的暗器被拦下。见即墨然双手处于胸前,上下动作画圆,里面缠绕着浓稠可见的灵力,那暗器就在他手中不停的旋转着。

    即墨然此刻轻呼了一口气,此番动作正是他略微取巧。这术法名“取”,正是一种日常术法。情急之下突发巧智,借力运力,方才拦下。

    钻动略轻,即墨然才见此物竟是一枚楔子。不知所用各种材质,但感觉其蕴藏着巨大的灵力。但在气势上不比徐可锻造的那剑弱,如此看来定是灵宝。

    稳定后即墨然便一手支起,向着祁简溪走去。

    远方有粉影奔来,大喊着“贼子放开我师兄。”娇喝刚止,即墨然手上的楔子便躁动起来,似乎要爆发一般。即墨然连忙向前扔出,恰巧直接对向那人影。楔子像是不受其控制,直接冲撞过去,即墨然感觉到了一种肃杀之意。

    顿时祁简溪身似电急,护在那人前。挥手间竟轻易将楔子反拨回来。

    即墨然连忙躲闪,桂枝香挥动。春泥护及筋骨,毫针固以气血,外体缠绕着纯正的三阴灵力化而为盾。

    刹那间,那楔子已然到了面前,灵力爆发转而暴动,卷翻,紧接着一一接触爆炸。威力之大使得部分禁制震动起来,四周烟尘弥漫。

    反观那女子面现喜色,祁简溪挡在前脸色颇凝,看不出丝毫。陆续有人赶来,像是有一探究竟的,也有好事者。皆因烟雾弥漫无法窥探。

    众人集结,却没有人出头成为了一种莫名的凝结。祁简溪在期间倒也不出众,怀中的女子像是睡着了一般。约一炷香后,突然烟雾被横扫,破出两只青鸾虚影交织着一血影缓缓上升。由于被笼罩其内,皆得不见内之物。

    众人所见脸色略变,突然有一灰袍带着霸道的灵气冲来,路遇者皆被其煞气所惊,不敢上前。也有好事者拦截,被其横刀立斩。众人铺以术法,谁知这灰袍速度极快,不知运何等心法术法对其影响甚小。

    祁简溪当即站出,一条火绳带着烈焰而来,竟沾染了灰袍者。只是被其瞬息散灭。

    那人横踏在空,位于虚影旁。头有兜帽不得其颜。就在上像是看着祁简溪。底下祁简溪火绳飞舞,威力十足,但是始终仅在于地面。

    几次交手两人倒是感觉不相上下,众人就看着。突然灰袍一把拉过即墨然,青鸾影随之化为碎片散落消失。随即身形飘渺,不得其归。

    众人也慢慢散开,祁简溪独在原地久久不语,身后便是其同门。皆默立一旁,毫无言语。

    整个罹城剩下的都仅仅只是遗迹而已,干净到了某种不正常的程度。想来也是涧宇宗早已收整干净,但是也仅仅是这一小部分而已,越往内光芒越暗保护越短,海下的压力越发清楚。那灰袍

    的目的地像是那远在海底的深处,在靠近最边缘禁制时他略微小心地向着某处看了一眼,随即停下步伐。

    将即墨然放在地下,纵身横空,一记赤金之芒激烈而去,随后紧跟数根凭空凝结的地刺。这一切皆在瞬息间完成,甚至连结印都没有,足可见此人对于术法的熟练掌握。

    术法为实体,锋芒难挡。所攻那处呈现出一种扭曲,是空间的扭曲,隐隐有人形。赤金地刺皆被其化,那灰袍者舞起手中片刀砍像那处。顿时寒意闪烁,那处扭曲远远承受不了如此之大的力道碎于当地,竟是一面镜子。而碎片也反射到灰袍其身。那人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又是一刀立斩,兵戈竞鸣,刀气纵横。

    剧烈的打斗震醒了即墨然,他来不及缓息便感觉危险降至,挣扎站立,身法侧动便到移到了,左边一木柱之后。

    即墨然原地静坐,调养刚刚所受的伤。其实在他的重重压制以及临时闪避下所伤并不严重,只是造成了一定的皮外伤且晕眩过去。

    只是没想到那器具自爆威力竟如此巨大。即墨然回想着当时的灵气便心有余悸的想到。他也在一旁分出心思观看着那两人的争斗。

    与灰袍相执者正是前几日茶馆内且伤及他神识的女子。两人交接僵持,但是可以明眼看出灰袍占尽优势,可那女子像是一身法器,对方一时竟也难以动作。

    就在相持不下的时候,灰袍突然发力,所持的刀气势大盛,负起阵阵刀气。力劈向那女子。

    黑衣女子一时不敌,被击飞在地。脸上的黑纱面罩也被抚开,露出其姣好的容颜。那女子像是弱柳一般徒坐于地,香兰吐露娇态十足。即墨然所视便感觉心神动荡,当机闭目清新静气运转开来。

    “好哥哥,可是见不得我。那奴家只能在这独自暗伤了呢。”声音出口柔美,像是柔滑的水,直让人身酥骨麻。即墨然此刻已经安定,不受其影响。略发淡然的看向灰袍,他的步伐行动明显迟缓,像在迟疑什么。即墨然所见,心里暗叹。正想出手便感觉不对劲。刹那间,不知从何处散开一阵威压,即墨然连忙运起玉髓腰坠保持清醒。但还是难挡其带来头脑发晕的感触。只能撑着力气拼命远离。

    最后的仅留的印象好像是滑落某地,和逃离那处发出炫目的光芒。

    “滴滴滴。”即墨然听见水滴规律的掉落之声。身体发肤皆有凉意,也使精神一震,故而睁开眼来。此处像是普通石屋般,但不见门窗,而且明显的给即墨然带来不喜。其中晦暗,依稀间可见灰影散落,岩壁寒露。地下也有粘稠的液体,即墨然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是鲜血,这数量远不是单单一人那么简单。

    头顶偶尔有水滴,滴落却是盐水。即墨然猜想此处也应是海下。

    于是暗自运行灵力想寻个出路。却发现灵力像是被压制一般,强行运送便感觉刺骨的痛,从手腕莫名弥漫开一种诡异的花纹,像是血色,其中纹路单见便使人心生不喜。此处灵气稀少,且为水息,难以吸收。

    虽然灵力被压制但是神识无损,此间却不知用何等材质,神识竟无法透出。

    唉,这次即墨然略有无奈。感觉只要一和谷中牵扯上便是场灾难。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似乎有什么逐渐爬行而来。

    即墨然面色凝重,不见惧意。右手执起桂枝香,左手拼起一丝灵力,捏起唤火诀。顿时有光亮穿来,整个空间被映照。当即墨然所见不禁眼神一缩。

    离近不远的竟是一具尸体,不对,应该说是一堆。血肉皮交缠着,还在逐渐蠕动着。本应归于厚土的生命不知为何竟然被拉了回来。即墨然所见心中怒火而起,身为医者。当以生命至贵。即使自身无法拯救生命但是还会对于遗体保持敬意。此刻不知何人的做法是何意,但是他的确成功的惹怒了即墨然。

    见即墨然面色沉墨,右手桂枝香也逐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与之相对的是,手腕上诡异花纹的蔓延。即墨然只看了一眼,抽腰带。几闪寒芒而过花纹为压抑成点,就如朱砂痣一般,处在手背。火球被抛在上空,称职的闪耀着。那尸体也像是发现似的向着即墨然冲撞而来,即墨然紧站原地,不离丝毫。

    即墨然略带怒意,小声就像是对着自己说道“快雪时晴乃是书圣的一幅帖子,观之与此时境遇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么这就来吧”顿时桂枝香由着即墨然在空中舞动着,浓郁庞大的劲力充斥向尸体。一波又一波把那尸体不停的向后打去,且力道十足,不断有残躯掉下或成碎末,或者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白雾。

    即墨然站在原地,手腕挥动着。不像是打斗,未有任何杀意,那劲力甚至浓稠成墨绿色,就像是在大笔挥墨罢了,虽然其中带着怒意。但是给人感觉像是仅仅在其中需要罢了。

    随之即墨然最后一笔挥下,本因越发的怒意和逐渐增强的破坏,却变化成了略微轻柔。他此刻眯眼轻笑。就在尸体倒下的那刻冒出诸多白色圆珠,连带很多白雾。它却是再也起不来了。

    一切仅为须弥刹那间的事情,却是众人不明。但是即墨然像是沉浸在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快雪时晴,长怒暂悦。

    心留欢喜,内外由此。

    “正是此理啊”他不再有愤怒,也不笑着,一脸平淡。却让人感觉一种只能在书法贴上看见的墨意,纵横肆意却不张扬,深沉内敛却不阴暗。无疑,即墨然的境界更高了一层。

    此刻他站着,双眼却丧失了点什么。手背上的血色点开始弥漫,仅仅转眼间便覆盖了即墨然手臂。这些血色纹路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渐爬升到即墨然脸上。

    就在此刻,“咔嚓,啪,啪,啪,啪,啪。”一声巨响后接连一连串的声音拍打在石壁上。连带那小火球也熄灭。

    像是什么被打碎一样,又像是岩石碎裂的声音,并且越来越频繁。

    “哗,哗啦,哗啦啦”有海水涌入石屋,汹涌澎湃。纵使是修真者对于空气依赖渐小,但也难以抵抗这深海的压力。

    一时石室地面难以抵抗塌陷,即墨然在混乱中显得那般微小,但是他本人神色还如刚刚一般。就在即墨然即将被卷入地下时,不知从何处驰来三把飞剑,上面皆凝结着不同的剑意且属性不同,三把剑交接为剑阵将即墨然从强大的海压之下送入上空。随即消失。

    即墨然此刻却是在一种奇异的状态。

    好像身魂相分,完全无法感应到身躯的存在。处在一片空白,且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名的眷恋,好像本该是此处。也感觉到温暖,像是永远不用接受寒冬。就在即墨然逐渐眯着双眼沉睡的同时,他的神魂也在溃散着。

    突然有声音传来,虚无飘渺却又分外清晰。“醒醒小然该起来了。孩子”最后两个似雷鸣,似电闪。贯彻而清醒。即墨然原本即将与之同化的神魂竟然重新凝结起来。这声音也分外耳熟,即墨然环顾。

    在原处突然有了身形,便是尤氏。但是无论即墨然怎么上前都无法离近一步。就当即墨然着急时她开口了“小然,不要再过来了。没用的。”

    即墨然当即站立回道“到底怎么回事”

    尤氏所距甚远,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却是如响耳旁。“我也不知。只是孩子,千万要小心你父亲。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即墨然此刻便感觉连这神魂都像是不由自己控制“为什么究竟怎么回事啊”

    尤氏言语突然激烈起来,加快了语速“没有时间了,你且记得。千万要离开这里,小心你父亲,照顾好小可。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了,记得你起来以后会看见一颗朽木,抛开其内,那树芯一定对你有用。”

    即墨然认真听着,并将其牢记。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像是正常了,于是上前。这次却走到了尤氏面前,他伸出手抱住了尤氏,缓慢慎重的说“我不是”但是没说完便被尤氏打断。

    “我知道。但是我爱你。还有如果可以请将我的骨灰带到尤氏故地。我的灵魂是自由,可身体总归要落叶归根。总之,麻烦你了。”尤氏的面貌不清,即墨然也所幸不去看,只是了解这温暖,深若古水的内心突然像是注入了暖流,但是这并不会使他软弱而是刚柔并济般的更加坚强。

    她知道,她知道的,哈哈即墨然想着,平生第一次像个孩子般开朗地笑着说道“嗯,我会做到的,妈妈。”

    “嗯,我知道。”尤氏像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查然而止。续而高昂的喊道“走”

    即墨然神魂凝实,就像是被闪迅之间驱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天,收藏居然还有倒退的丧心病狂。拜托留下点意见再走啊

    第18章 第十八章

    心神激荡,尤氏一语之下竟使其神魂归体。所视现处乃是一方静地,空阔几分张望不见。顶上依旧是深不可见的幽蓝,单见便知波澜起伏。整个空间像是半圆,被奇异的禁制所撑张。可见有血色纹理缠绕期间,其中偶尔闪烁着拳头大的金字。

    即墨然站立,身起。全身灵力运转周天,发现身上原本所下的限制不知何时已悄然消失。也回想起刚刚在恍惚中的事不禁失声呼道“奇耶怪耶梦耶”

    一时无解,便踏起步来。

    “咔嚓。”零碎之声也应势响起。即墨然方才可视脚下,便是一块奇异怪骨。当下心思微动,凌空而起。他至金丹已是五感甚明,无需灵力环顾四周,遍地皆为此等怪骨。此骨也应大不同,但琐碎不得其形。大约长七尺余,表泛七色薄彩,虽是骨但是却像是刚刚被剔除血肉一般,有种常人难以忍受的恶感。在群骨中偶尔有闪烁者,正是珍珠。

    即墨然思而无果,故而像往常一般仅牢记于胸,却是不再理会了。前眺有一处平台,当即前去。走近一看便感觉有些眼熟,走在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握玉髓腰坠灵力转动起来,逐渐有清凉醒神的灵力环绕。

    原来即墨然离近所见此竟然和荒村里所见的一般,无论款式或是类型乃至感觉都与那石台无二。只是此台上独有一截枯木,上面延生出根系像是紧绕石台一般,一直拖拉到地上,细看便感觉尾端发红,显出几分不详。

    即墨然此刻屏闪数息,却也感受到可能并未是幻境,或者是就算是幻境以他的神魂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即墨然此刻想起尤氏的嘱托,当即也明白所指便是此物,但是却丝毫不慌乱。反而正视枯木根本,却不得其形。不敢贸然出手,于是施用取物之术,凭空将枯木卷起。单就取于空中,施力渐小,却不得破。即墨然感受到枯木的异处暗忖道“自金丹之后劲力大增,寻常器物损坏也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这般定有玄机。”于是即墨然桂枝香出手,浓郁的锐金之息固以笔身,应力

    劈破。

    也仅仅只是一击便立势分开。即墨然突然有种异常的感觉。就好像枯木仅是外壳,为了保护内部的物品。

    劈开后显出一物,目测略比手掌小的木芯。其色发白,与衰败的枯木形成剧烈的对比。且仔细观看内在纹路竟是和木芯相合。即墨然远远探手取之,刚刚触及便感觉犹如怀中自暖意,感觉神魂反受其滋养。用神识扫过却与一般凡物相同。这等只能惊叹于天地间无穷的变化,方形成这种天材地宝。

    即墨然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往日窦道长游历玉简中一章。此物按其名应叫“安魂芯”。其所载曰“吾以七月渡东海,后遇海难,人力难与之抗。飘泊于海,偶见异物。鳞甲覆身,状似人身,能唤潮引雷。有大能与之搏斗,后迷。不知几时后,留流于海滩,偶见一枯木被劈裂,内有玉状者。有安魂定性之奇效,后换以长生丹速枚。”即墨然当时便对此十分感兴趣,也明此物怕是不凡,对己身更是有大益处,却不曾想今日竟能偶得之,实属大喜。

    同时心中不由的对于尤氏之言多信了几分。

    突然一抹灰色入了即墨然眼中。方为一见沾满泥土的灰色外衣,被压于石台之下。运起灵力,却不得起,于是反推之。果然石台平移,此下果然显出一条通道来。

    即墨然想到荒村内是否也应是这般

    通道口上覆盖着一层禁制,难以突破。此处应是封闭的空间,即墨然灵力几番轮转下不得出口,却又明白此方应经历过一场打斗。

    随着海波震荡,整个空间摇摇欲坠,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即墨然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此方竟是受他人所控之内,自己这是在自投罗网。但是祸到临头已经没法顾忌了,当下灵力外放,金丹期修为大盛。四周受三阴灵力浸润,皆为粉碎,但也有者留存。原本即将破碎的禁制像是被充盈一般,重新撑张起来。

    即墨然神识若有所感,就在地面突兀的升起幽兰色的火焰。那幽火排列有序,双面并迎,像是道路指引他一样。

    即墨然此刻别无他法,只能前踏跟从,随着即墨然的步伐原本充盈的禁制逐渐难以承受水压,剧烈的震荡起来。即墨然临行回头,顺势抛出一法阵,落于石台之上,还留下一瓶唤春散。即墨然所做的一切心中自有定夺。若有此诗为证

    本就无心难结缘,却道有趣真结债。

    你来我往相难依,却愿今朝君安在。

    幽火道蜿蜒扭曲所需些耐心,走到末端禁制也开口,此处正巧与罹城接边,远远望去幽火道直接通向中央。而罹城中心却升起一栋从未见过的建筑。此刻,街道悄无人息丝毫不像是有人的踪迹。即墨然稍以神念探知,发觉此处威压仅消。感觉出不少人在残屋之内,或者不知为何聚集一处,毫无生息。

    步伐愈近,便见全貌,中央处光芒辉闪。显出一殿堂,似庙宇似所居。

    步入其中此殿像是被时光遗忘般,一如千年前。所装饰纹路诡巧。大殿至上却显出几分寂寥。即墨然环顾四周,幽火像是高飞一般,将其引点在大殿上的火炬。其中直线引出一扇大门。即墨然以神识探知,却发现此门至坚,神识难以突破。并且时而能感觉有丝毫的灵息透出携带威压却十分激烈。

    此明白贸然开启怕是不妥,故而寻了一处旁壁。

    见即墨然手凝土息,拍打在墙壁上,原本坚硬的旁壁自外向内化为软泥。正是基本的五行变幻最简易的“换”诀。手上微动,又因固处深海所以水息厚重。转手间凭空凝起一道威力巨大的水卷。那水受即墨然神识牵引猛扑向刚刚软化之处,竟在刹那间所开一条圆滑的通道。

    在即墨然的角度正指引水卷开至内壁,从神识感应内部灵气混乱。小心避开纷争之地,却也打通了。

    在通了那刻,巨大的灵气像是无情罡风般吹来。即墨然一身三阴灵力固化己身,强行前移。在这灵气中即墨然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灵息。而且带来的感觉就像是如中天之人,不以己身。

    即墨然甩起步伐,连忙速行,至大殿。

    大殿内与外装饰相同,都不似寻常可见。花纹奇诡,在依稀间可见往日之辉。

    即墨然还没多看几眼就被猛烈的阳光刺到了双眼。耳旁传来祁简溪的声音。

    “哦那这般。可还是水息占优呢”

    自深海内发生绝不可能的事情,海水分割,阳光倾泻到这千年为见光的尘埃之上。

    祁简溪独自一人腾空而起,背光而后。显得那般不容于世或那么与世不同。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即墨然此刻很明白,这就是祁简溪。此刻他周身燃烧释放着堪比白昼的炽光,但与日相比起来便成了一个墨点。

    即墨然也渐渐难以与其直视,为避其锋芒。故而唤起胸坠里的青鸾虚魂防护自身。

    祁简溪举手间数道火柱落下,底下也有一片黑影,细看便见是有诸多死尸遮挡。接触到火柱顷刻间便化作尘埃。即墨然此刻才明白这场争斗怕是已经结尾了。

    祁简溪在上像是占据绝对优势一般,火系术法接连不断,其中威力巨大。底下的死尸皆为灰烬,显出一黑袍来。

    祁简溪每一动便像是炽日而铺,便是纯正之光,也像是天地间最热烈的一般。一道名为天星火的术法使出后。便见数十颗流星携带天火坠落而下。那黑袍像是不胜其力,倒落在地。两个人争斗中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即墨然,即墨然也正暗叹奇怪,便见祁简溪也一样从空中掉落。

    “孩子过来,快过来。”声音像是在耳畔响起一样,即墨然身衬灵力,轻悠悠的漂了过去。

    修真者的记性极好,纵使听的次数少,即墨然也明白这黑袍人就是徐辋,此生之父。一个单国徐氏弃子且爱妻成痴的可悲男人。

    徐辋躺在地上,此刻的他抛却了一身锦衣,除却了一身豪奢和赘肉,显出几分高大以及枯槁。原本是凡人的他此刻却也有灵力,虽然像是与一般道修无异,但是灵息却是污浊的难以忍受。再者即墨然也明白,怕是早已都成了那般,所以才更加无法接受。徐辋黑衣白服,须发皆无。在外的皮肤像是大理石一般病态的白皙,眼睛像是乌墨一样,丝毫不见任何神采,此刻他已非人态。但是怀里始终紧抱着一具棺椁。

    他躺倒在地,言似蜜糖带着莫名的诱惑性。即墨然在外初听便不由自主踏出脚步,后连忙使用

    星楼月影。灵息上行注任脉膻中,散于三焦。故而恢复。但是还是走向徐辋。

    徐辋看见即墨然逐渐走进像是显出一个笑容,又说道“杀了他。”但是即墨然还是逐渐走进,徐辋连忙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逐渐变成无意义的哀嚎罢了。即墨然离近数步之内也就不上前了,转身后走。

    “哈哈哈”徐辋大笑起来。原本担忧是不是自己的术法失灵了,但是所见却是无碍。一时不由的感受一种狂喜,自己终于,终于,终于什么自己怀中这又是什么慌忙抛出这件他一直带在身上的物件。

    即墨然在前倘然接下,看着像是疯狂的徐辋不禁叹气。“可悲,你已非你,切莫留待。早归便是。”桂枝香带着至阴成晶的水息直扑徐辋要害。

    徐辋看着那身影,思绪在最后像是清楚了一点。他、不是说随即却不再有任何生息了。

    徐辋的身躯逐渐化为一滩污浊,只留下森森白骨,透出青色。即墨然以水柱冲刷,也一并收起。走向祁简溪,他此刻伤势更重一些。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碎碎但是依稀可以从中感受到灵气,想来并非凡物。相比之下百炼宗就感觉贫苦不少。

    即墨然感其生机旺盛,应无大碍。但是衣衫不整,有伤风化所以还是为其褪去衣饰,仔细疗伤。祁简溪身量高大,肌理丰健,虽然穿上衣服时显得瘦弱不得而见。他胸前正是幼时的玉佩,显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异感。

    最难以想象的是,刚刚那般争斗下他外肤受伤极小,可能与衣服或者他所修行的功法有关。只是内在灵力透支严重且有阴寒带恶念的灵力缠绕其中。即墨然选得于巾针,去求寸半,牢锐之,长一寸六分,为握针也。

    无得深入而阳气出。轻轻埋入,便使生息渐长,故而与其体内阴寒对抗。又从储物袋里取出祁简溪早日交予的胭脂玉瓶,一股脑的将其丹药取出。用灵力碾压成末,覆于体表,又凭空唤了些许净水,混合其中,送入其咽喉。

    就在即墨然仔细把脉的时候,整个地表超越想象的剧烈抖动着。那上面的水息也像是被什么激烈一样,汹涌的击打着禁制。即墨然慌忙定其身形,将祁简溪紧拉住。看着这般异变同时神识一一反应出异状,于是从储物袋里取出普通衣服给祁简溪铺上。

    白帆法器出身,架起两人急驰向高空。向着空白破出。但是被驱赶的海水像是汇拢。禁制逐渐无法坚持,阳光光束逐渐变小,与之相对的还有不知哪处奔来的巨大灵压,四方灵气像是向那里汇聚一样。难以忍受。

    以即墨然驭使法器的速度实在是缓慢,见海面逐渐合拢。即墨然暗下咬牙,将神识缠绕于白帆之上,凌霄揽胜,身体向着左边翻滚,手臂灵气缠绕将祁简溪直接扔出。

    在最高处即将掉落时,即墨然分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破水而出,刀气纵横,阳光下显出其矫健的身姿。

    于是给自己身附春泥护花的气劲,便逐渐而下。在巨大的灵压里逐渐难以抵抗昏迷过去。

    在昏迷中像是五感皆丧失,但是不知过了多久,却又像是一刹那间。在恍惚之际,即墨然仿佛在深海里看见尤氏和徐辋。他们都是虚影,相拥在深海中,毫无语言却又是默契万分,好像没人可以再分离他们,渐渐地随着深波或是碎粒一起沉入更深处直到消失。

    即墨然在隐约中只感受了平静。这大海将一切吞噬也将一切珍藏。再往深的,即墨然却是不知了。

    即墨然睁开双眼,所见便是满布桃花。他独身处于其间。天无日月,却发蓝光。不知此中何处,在莫名中感到神魂受到牵引。即墨然顺着其引导前行。

    大约行了一刻后,便见一小屋,一参天桃树,一石台,一棋盘,一人。那人看不出男女,但是给人感觉却不得明言,好像一切名都无法与之。强行要说就和那庄子逍遥游里那句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一般。

    “你是”她口出言语,无善无恶,像是天地间最普通的事物,却又超脱。

    见她稍微低头便言“误入吗竟有人能破开。看来又要有人上去了。”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即墨然感觉就如同响在心中一般。

    “你且来与我下这棋,输赢各自。”她回身一座,转头而言。

    行为举止散漫却又感觉隐隐合与道。

    即墨然身为万花弟子,虽棋不甚精通,但是却有几分研究。当即应下,与之对弈。

    这棋局却像是半局,即墨然所持的黑子像是猛烈无比,已经将白子打散于全局。即墨然手执轻下,黑棋局势原本便不与他相同,此刻更是如此,棋势大增,对面执奕者却不见其形,几次交互中奇异的很,每一步都像是一次来回。即墨然依自己所能而来,在恍惚间好像真成为了一场战争,便感觉恍然间若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局不知下了许久,不明日月,不分时辰。

    随着即墨然最后一子而落,终成平局。此刻即墨然无由的憔悴了几分。也因在棋局中所见过多,身心疲惫而已。

    对面的人却与一开始那般,无关善恶,无关彼己。

    “啊这棋你没输也没赢。”言语无感,无喜无哀。

    “那又如何”即墨然轻回之。

    “很多都是差一步,你只需要牺牲而已。”她站在那里曼妙的身姿唤出一朵桃花,阳春纤指轻点花露,便投入即墨然身躯。

    即墨然感到一身的舒爽,好像疲劳一切等等都消亡。“若是人之性,岂可轻弃”

    “也对,只是步了下乘。”她这样说着,又坐了回去。对着即墨然说道“大乘那是什么”

    即墨然心惊,对面者竟能在毫须间得知他的想法,刚刚他便是在想对方者的修为。

    对面的人像是完全没发觉即墨然的戒备或者是不在乎。只是说道“你知道吗一切事物有了名便有了各自的道,所以道愈多。但是最开始的道只有一条。”

    花露在空中流转却又不残存,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不给即墨然任何说话的机会对面的人又言“你可知上一个上去的人是什么时候吗东西总是越用越少的。都会离开的,只是时间问题。”

    即墨然回道“你呢”

    她像是略微带了些许人气说道“我我在等人。虽然他再也不会回来便是了。”即墨然听后也知道自己怕是问错了,不再多说。

    “人是多么奇妙啊仅需那么短的时间,便延生的那么多的道。智慧啊多么可怕的存在。”她像是无人关注的感叹起来。但是随之对着即墨然说“好了,你该走了。”

    即墨然无由的发晕起来,在意识昏迷之前依稀听见她说“你与他相似,我送你一言,不要忘记你本来就有的”

    也好像是一首诗萦绕耳旁。

    误入间不得何归,诸条皆通道愈易。

    莫是机缘是苦难,无终不到悔恨避。

    却也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周更的我多么任性。做不到日更三万字的我。qaq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一道夹带着惊天煞气的金光直冲云霄。声响之大惊动了城内与海上的涧宇宗门人。顿时像是统一得到信号一般,霞光泛空,数不清的光芒在东海亮起,正是各大能各展神通,竟把蔚蓝的海天压下三分。

    在其中有一人格外突出,单看是一中年男人。旁人都尊离他五步之远。像是怕被其气势所伤。见他发色稍蓝,举止间海水波澜与之平衡,身边水息环绕。方知这就是涧宇宗的掌门。

    此刻他面色凝重,却又强行支起笑容,像是十分勉强的扭笑。

    “别看热闹了涧宇宗门人听令,各道尊,道君海上寻人便是。凡为道人在海滩上接应。思自,思害,思霸三位请与我一同下潜。探个究竟。各方散修如有想出力的,可自行进入调配。若是想走的,前去涧宇宗疗养一番便是。我等必定有个交代。”虽然言语气恼,但吩咐行事井井有条,真不愧为一派之长。

    言尽。一道蓝光直入海内,后有像是同胞三人紧随其后入海。

    海上众人大多也全是涧宇宗修士,剩余者也大多肯卖个面子听其调遣,就此行动开来。

    远在海滩上的各大宗门长老却也不知为何对此毫不知情,东海之上的异状却是丝毫没有发现。只是不少随身携带的命牌,魂灯或其他器具皆碎裂。也就陷入慌乱中。可谓进退维谷。

    去也不得,现在所处的禁制还需要众人合力压制,不然便会合并。留也不得,谁能见自家弟子纷纷陨落而不做声。

    于是众修士自然心急气躁,不由自主的埋怨开来。盛元道尊也在其中,虽然面色急愤,但依旧牢坐此地,身后从者皆低头耸身。像是完全不受其影响一样。不知从何刻起众人将矛头对准了涧宇宗来,有争吵不断,言过意表。哪里还有几分仙家气度。

    盛元道尊此刻身着淡色繁锦长袍,眉峰轻蹙,但手执一茗,细品之,在众人间好不突兀。

    突然有个道人闯进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众人慌忙迎到,述问。那道人将外事一一讲述。各大宗门连忙差遣人进入隧道。但见此道人正是那日即墨然所救之人。

    但是一切在冥冥中有了定数非人力可更改,若有诗为证

    心乱心烦意难平,可笑妄为人间仙。

    其中不知有误端,人意难明旁者现。

    东海之上,即墨然自醒来后便浮于海上,此刻海面到是显出几分平静,远无前昔所见之汹涌。也因所发生的事情颇多,此刻几番细思下倒也有了不少思路。

    只是,祁简溪。罢了。即墨然无由地叹息道。他此刻被一瓣桃花托于海面,神魂却不知为何突然出体,仅在周旁数步活动。忽感一阵抽拉,身体至空。方见一紫衣者将其移至高空,神魂被牵引。此人紫衣翻袖,珠明结冠,衣饰上奇巧之物颇多,身似紫玉郎竹,亭立在此。手执一金光根索,眼似柳叶,精光闪。笑似有轻带不达意。即墨然几个照面便对他者有了个大致评估。即见他此刻身处上空,却不用灵力,猜想必定有外物相撑。他的站位显出几分懒散,却是随时准备反击。

    此刻他像是十分有趣地打量着即墨然,却不见一丝急忙,似有尾声“有趣,这是呵。”

    即墨然在外只感觉恶寒,像是一瞬间身上沾染厌恶的碎屑从手臂激起。连忙闪躲于身。融入识海。所谓识海便是人身除外丹田最重要的地方,识海位于人脑之内,是栖养神魂之所。

    即墨然此刻顺利的融入,始见那人手脱出一抹残灯,燃起一丝摇摇欲坠的火焰。即墨然由此感受到了剧烈的拉扯之意,像是完全不顾身躯一般的粗暴。

    “叮铃”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五把飞剑直刺残灯,顿时灯火熄灭。

    自那天边闪现一身影,离近便知是应砻,他身量高长,着玄色长衣像是屠夫一般,周身环绕着浓厚的煞气,如中天寒日。他几步之间已到了紫衣男子面前不远,伸手便是一抓。对方却顺势抛出一小物件,化作了壁垒。又弹出数把刀刃,寒芒微暗,逼得应砻连退数步。

    两人相对,那紫衣男子笑了起来。“魔修都如你这般吗可笑。”挥手间,那刀刃反弹,收回于他的手心,合而为一,他就上下抛着。

    应砻也不气恼,应该说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问道“哦不知阁下是何人”

    “哈哈,无关者就是了。”对方像是十分真诚的说着,但是言语难分真假。

    应砻也不管只是说道“那把他给我。”手指着即墨然。

    紫衣人不做声,只是维持着笑容看着他。

    良久,“那就是不同意了。”应砻声音刚下此处灵力便随之激荡,天色微变。

    对方看见他的行动却露出了真正的笑容“魔修,总会这么冲动。”

    见应砻刚移步,周围突闪诸多器物,一一被引爆,四周也所受波荡巨大,连海水都排开。但是紫衣男子身附近却是平静万分丝毫不受影响。此等心计即墨然此生也只是唯二所见。这等人,绝非善类,定是翻天覆地,唯恐天下不乱之辈

    就当其转身正行时,一道红光顺着他的发际打出。一瞬间,竟然眼神狰狞。回头所视便是一身赤红,五官斥血的应砻,他手上数道红芒如枝节大小,倾泻打来。见其中红黑相间,仿佛哀嚎其中。虽然小,但是紫衣男子分明面色变动,连取出数件法宝。但是依旧难抵。

    轻身一纵,说道“托心却情常听闻魔尊身边有三护卫,皆是不凡。这般煞气定是血芒应砻。我可说对”

    应砻也纵身,直击其面前,“枉死之人何必多言。”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41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